生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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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上）
四月二十八是顧寒之的生辰，顧青去世不到一年，顧寒之人也年輕，沒有大操大辦，但這是他繼任霜雪樓主的第一個生辰，也不能含糊過了，於是洛瑤和江闊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家裏幾個人和顧寒之一起吃頓飯。
嚴雄和嚴喜鳶也到了現場，還給顧寒之送了禮物，蒼山堡與焚冥教一樣擅長煉藥，嚴雄便送了他一瓶護心丹。
江闊送了顧寒之一件軟猬甲，江問天則送了顧寒之一把三丨棱丨刺，當然古代是沒有三丨棱丨刺這個說法的，而是叫刺棱。
令人沒想到的是藺淮也送了東西，一瓶解毒丸，這種針對任何毒素都有解毒功效的丸藥當然不可能根除毒素，但卻可以暫時保命，為尋求對癥的解藥爭取時間。
江問星和褚何因為比顧寒之年幼，事先被叮囑過無需送禮。
至於洛瑤的禮物嘛……
她送了顧寒之一對護腕，造價不菲，當然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洛瑤趴在顧寒之耳邊說道：“還有一樣禮物，等吃完飯我再給你。”
顧寒之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就聽冉玉樺道：“哎喲喲喲，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還要說悄悄話，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眾人哄笑出聲，洛瑤覺得自己這幾天臉紅的頻率有些過高，她跺了跺腳，“娘，我還沒嫁出去呢！”
宛檸笑道：“聽聽，這是著急了。”
洛瑤捂著臉不肯見人，顧寒之耳垂通紅，作了個揖，“各位口下留人。”
眾人原本也是想要借這次生辰排解一下顧寒之心中苦悶，見他如此也覺欣慰，又打趣了兩句，就各自落座吃飯了。
飯後嚴雄和嚴喜鳶告了辭，其他人自然要去送行，江闊他們和嚴雄說話，洛瑤則被嚴喜鳶拉到一邊。
難得見到嚴喜鳶神色嚴肅，洛瑤問道：“怎麽了？”
嚴喜鳶問道：“問月姐，顧寒之現在有孝在身，三年內不能娶妻，等他孝期過了你還要與他成親嗎？”
洛瑤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然是要的，怎麽這麽問？”
“我知道了一些事，只不過不知道應不應該讓你知道。”嚴喜鳶眉頭緊鎖。
洛瑤有種不好的預感，“喜鳶，你別嚇我，出什麽事了？”
嚴喜鳶從懷裏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把它交給了洛瑤，“這是茉娘留給我的，我看過之後震驚良久，覺得應該告訴你，但是又怕你看了無法接受。後來有傳言說你是黑面煞，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你之前失憶過，所以事實並不一定如我所想。這次黑面煞出現，我可以確認你不是她，所以決定把這封信交給你。”
洛瑤盯著那封信看了半晌，“我……不要了吧，”看著嚴喜鳶略帶疑惑的眼神，洛瑤解釋道，“我怕看了這封信，我會知道一些我無法接受的事情，但如果我不看的話，我就永遠都不知道，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的。”
嚴喜鳶道：“我當然尊重你的想法，只不過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它就不存在的，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給你，想到最後覺得你有權力知道這些，因為你是打算和顧寒之共度一生的。”
洛瑤心裏亂得很，她不知道茉娘信裏寫了什麽，但從嚴喜鳶的表現來看一定不是什麽好事，而且一定和顧寒之有關，會是什麽呢？他的身世？還是他做過什麽壞事？
見洛瑤實在難以決斷，嚴雄那邊也快說完了話，嚴喜鳶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問月姐，信你拿著，等到你確定要和顧寒之成親的時候再決定要不要看，三年時間也夠你看清一個人了，那時你若是想看便看，不想看就燒掉，只是無論怎麽做，我都希望你不要後悔。”
“好，”知道這是嚴喜鳶的好心，洛瑤也沒有再推辭，她把信揣進懷裏，“喜鳶，謝謝你。”
嚴喜鳶給洛瑤一個擁抱，“不用客氣，我相信如果茉娘還在的話，她也會支持我這麽做的。”
洛瑤回抱住她，“她會為你驕傲的，”兩人身體分開，“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去北嶺看你。”
嚴雄喚道：“鳶兒，你們姐妹倆的悄悄話說完了嗎？該走了。”
“好啦好啦，”嚴喜鳶握住洛瑤的手，“問月姐，保重。”
在往後的日子裏洛瑤總是會想起一句話：有的人你已經見過最後一面了，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
送走嚴家父女之後江闊還有事要商議，洛瑤對顧寒之道：“等你們結束了去望月閣找我，有東西給你。”
顧寒之應下，便和江闊等人去了議事廳，而藺淮卻沒有去，洛瑤問道：“藺教主，你要回西漠嗎？”
藺淮在面具下挑了挑眉，“大小姐這是在趕本座走？”
洛瑤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心想這小狐貍還挺會找茬。
仿佛看出洛瑤的腹誹，藺淮道：“大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我可以直說你是個小狐貍嗎？洛瑤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道：“有件事詳情藺教主幫忙。”
藺淮做作地摸著下巴，“但說無妨。”
洛瑤拱手道：“想請藺教主幫忙，找到阮塵微。”
藺淮似乎是“嗤”了一聲，“阮塵微在哪裏，大小姐不清楚嗎？”
“啊？”洛瑤一臉茫然，我要知道我問你幹什麽？
見她迷茫的神態不似作偽，藺淮問道：“大小姐這幾天沒出去看看？”
洛瑤更茫然了，“你們找到阮塵微的時候我還不能出門啊。”
藺淮沈默片刻，道：“罷了，只是這件事本座無能為力。”
“可是你不是找到過他嗎？”洛瑤有些焦急。
藺淮不答反問：“之前本座請大小姐幫忙一起捉拿阮塵微，大小姐並不願意出手，如今為何改了主意？”
洛瑤靠在柱子上，“為了顧寒之唄，他這幾天雖然沒再多說什麽，但是我知道他根本沒過去這個坎，所以我想抓住阮塵微，幫他了了這樁心事。”
“原來怒發沖冠為紅顏，看不出大小姐還是個癡情種。”藺淮打量著洛瑤，後者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藺大教主，拜托你幫個忙吧。”
藺淮正色起來，“不是本座不幫，而是真的無能為力，本座倒是不把顧二放在眼裏，但是沖著顧盟主的面子，能抓到阮塵微自然會盡全力。只是通過雙生咒找到阮塵微這招能用一次用不了第二次，因為他們已經發現是因為雙生咒才暴露蹤跡，所以一定會想辦法躲避本座的追蹤，他們有意要躲，本座也無能為力。”
“原來是這樣。”洛瑤覺得有些無力，這樣的話恐怕沒人可以找到阮塵微了。
藺淮道：“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心，以阮塵微當時的傷勢，活不過半個月，除非……”
洛瑤急道：“除非什麽？”
藺淮收了話頭，“沒什麽，就算是也來不及，大小姐不必多慮，本座會再留兩天，若還是找不到阮塵微，本座便愛莫能助了。”
洛瑤不明所以，方才問他走不走，說自己趕他走，現在自己又說要走，看不懂這位大神到底著不著急回西漠。
藺淮仿佛總能看出洛瑤的腹誹，道：“本座原本打算直接回西漠的，是你的顧寒之求本座幫忙再找找阮塵微，這才多留了幾天。一旦本座出手對付阮塵微的消息傳回西漠，暗域宮怕是會狗急跳墻進攻焚冥教，本座得回去主持大局，再過兩天已經是最後期限。”
“藺教主大義。”洛瑤抱了個拳，藺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擺擺手走了，前者有些惆悵，這樣的話怎麽才能找到阮塵微呢？
不過這事急也沒用，洛瑤還算想得開，今天的當務之急是好好給顧寒之過個生日，於是她找到蕓兒，交代了一番話，然後出了日月山莊。
只是路上洛瑤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其實洛瑤自從來到這裏，就總是時不時地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但是按照自己的輕功水平來說，如果已經察覺到有人跟著，那不可能發現不了那人的蹤跡，再加上江問月說是自己多想了，於是洛瑤也就沒放在心上。
當務之急是給顧寒之好好過個生日。
而另一邊等顧寒之去暖月居找洛瑤的時候，蕓兒頂著一張八卦臉，“大小姐說讓您酉時三刻去清河巷找她，切記不要吃晚飯。”
顧寒之不明所以，大晚上的去那麽偏僻的巷子做什麽？難不成……顧寒之趕緊甩了甩腦袋，想把這些不堪入目的想法甩出去。
蕓兒一臉無奈，“等您去了就知道了，現在先別想那麽多了吧……”
顧寒之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然後告了辭。
酉時三刻，清河巷。
洛瑤並不在那裏，顧寒之輕聲叫了幾聲“問月”，也沒有人回應，正在疑惑之時，突然看見了墻角不引人註目的角落用白色的石粉筆畫了一個花體的“L”。顧寒之便順著記號一路找了過去。
拐出小巷不遠處有一個小石橋，明明是罕有人至的地方，橋上卻點著蠟燭。
顧寒之心裏一動，邁步上橋。只見自橋頭始，蜿蜒出去一路燭火，因為怕風吹熄滅還罩了小小的燈罩，顧寒之順著燭火走下去，看到了一條小河，和站在河邊的人。
“問月，”顧寒之呆呆地站在原地，“這是？”
“噓，”洛瑤過來拉住拉的手，走到河邊，指著對岸，“你看。”說著響亮地吹了個口哨。
只見五顏六色的煙花沖上雲霄，在空中綻放。
洛瑤笑著看向顧寒之，煙花映在他琥珀色的眼睛裏分外好看，在洛瑤轉過頭去之後，顧寒之也看向了她，那眼中純粹的笑意沒有作假，忍不住握緊了她的手。
雖然洛瑤現在不差錢，也有心隆重一點，但是畢竟顧寒之家孝在身，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只放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當絢爛散去，洛瑤笑著說道：“顧寒之，生辰快樂，以後每一個生辰，都有我。”
顧寒之看著洛瑤的眼睛，有些哽咽道：“問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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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雄和嚴喜鳶也到了現場，還給顧寒之送了禮物，蒼山堡與焚冥教一樣擅長煉藥，嚴雄便送了他一瓶護心丹。
江闊送了顧寒之一件軟猬甲，江問天則送了顧寒之一把三丨棱丨刺，當然古代是沒有三丨棱丨刺這個說法的，而是叫刺棱。
令人沒想到的是藺淮也送了東西，一瓶解毒丸，這種針對任何毒素都有解毒功效的丸藥當然不可能根除毒素，但卻可以暫時保命，為尋求對癥的解藥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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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洛瑤的禮物嘛……
她送了顧寒之一對護腕，造價不菲，當然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洛瑤趴在顧寒之耳邊說道：“還有一樣禮物，等吃完飯我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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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檸笑道：“聽聽，這是著急了。”
洛瑤捂著臉不肯見人，顧寒之耳垂通紅，作了個揖，“各位口下留人。”
眾人原本也是想要借這次生辰排解一下顧寒之心中苦悶，見他如此也覺欣慰，又打趣了兩句，就各自落座吃飯了。
飯後嚴雄和嚴喜鳶告了辭，其他人自然要去送行，江闊他們和嚴雄說話，洛瑤則被嚴喜鳶拉到一邊。
難得見到嚴喜鳶神色嚴肅，洛瑤問道：“怎麽了？”
嚴喜鳶問道：“問月姐，顧寒之現在有孝在身，三年內不能娶妻，等他孝期過了你還要與他成親嗎？”
洛瑤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然是要的，怎麽這麽問？”
“我知道了一些事，只不過不知道應不應該讓你知道。”嚴喜鳶眉頭緊鎖。
洛瑤有種不好的預感，“喜鳶，你別嚇我，出什麽事了？”
嚴喜鳶從懷裏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把它交給了洛瑤，“這是茉娘留給我的，我看過之後震驚良久，覺得應該告訴你，但是又怕你看了無法接受。後來有傳言說你是黑面煞，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你之前失憶過，所以事實並不一定如我所想。這次黑面煞出現，我可以確認你不是她，所以決定把這封信交給你。”
洛瑤盯著那封信看了半晌，“我……不要了吧，”看著嚴喜鳶略帶疑惑的眼神，洛瑤解釋道，“我怕看了這封信，我會知道一些我無法接受的事情，但如果我不看的話，我就永遠都不知道，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的。”
嚴喜鳶道：“我當然尊重你的想法，只不過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它就不存在的，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給你，想到最後覺得你有權力知道這些，因為你是打算和顧寒之共度一生的。”
洛瑤心裏亂得很，她不知道茉娘信裏寫了什麽，但從嚴喜鳶的表現來看一定不是什麽好事，而且一定和顧寒之有關，會是什麽呢？他的身世？還是他做過什麽壞事？
見洛瑤實在難以決斷，嚴雄那邊也快說完了話，嚴喜鳶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問月姐，信你拿著，等到你確定要和顧寒之成親的時候再決定要不要看，三年時間也夠你看清一個人了，那時你若是想看便看，不想看就燒掉，只是無論怎麽做，我都希望你不要後悔。”
“好，”知道這是嚴喜鳶的好心，洛瑤也沒有再推辭，她把信揣進懷裏，“喜鳶，謝謝你。”
嚴喜鳶給洛瑤一個擁抱，“不用客氣，我相信如果茉娘還在的話，她也會支持我這麽做的。”
洛瑤回抱住她，“她會為你驕傲的，”兩人身體分開，“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去北嶺看你。”
嚴雄喚道：“鳶兒，你們姐妹倆的悄悄話說完了嗎？該走了。”
“好啦好啦，”嚴喜鳶握住洛瑤的手，“問月姐，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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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之應下，便和江闊等人去了議事廳，而藺淮卻沒有去，洛瑤問道：“藺教主，你要回西漠嗎？”
藺淮在面具下挑了挑眉，“大小姐這是在趕本座走？”
洛瑤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心想這小狐貍還挺會找茬。
仿佛看出洛瑤的腹誹，藺淮道：“大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我可以直說你是個小狐貍嗎？洛瑤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道：“有件事詳情藺教主幫忙。”
藺淮做作地摸著下巴，“但說無妨。”
洛瑤拱手道：“想請藺教主幫忙，找到阮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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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瑤更茫然了，“你們找到阮塵微的時候我還不能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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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找到過他嗎？”洛瑤有些焦急。
藺淮不答反問：“之前本座請大小姐幫忙一起捉拿阮塵微，大小姐並不願意出手，如今為何改了主意？”
洛瑤靠在柱子上，“為了顧寒之唄，他這幾天雖然沒再多說什麽，但是我知道他根本沒過去這個坎，所以我想抓住阮塵微，幫他了了這樁心事。”
“原來怒發沖冠為紅顏，看不出大小姐還是個癡情種。”藺淮打量著洛瑤，後者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藺大教主，拜托你幫個忙吧。”
藺淮正色起來，“不是本座不幫，而是真的無能為力，本座倒是不把顧二放在眼裏，但是沖著顧盟主的面子，能抓到阮塵微自然會盡全力。只是通過雙生咒找到阮塵微這招能用一次用不了第二次，因為他們已經發現是因為雙生咒才暴露蹤跡，所以一定會想辦法躲避本座的追蹤，他們有意要躲，本座也無能為力。”
“原來是這樣。”洛瑤覺得有些無力，這樣的話恐怕沒人可以找到阮塵微了。
藺淮道：“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心，以阮塵微當時的傷勢，活不過半個月，除非……”
洛瑤急道：“除非什麽？”
藺淮收了話頭，“沒什麽，就算是也來不及，大小姐不必多慮，本座會再留兩天，若還是找不到阮塵微，本座便愛莫能助了。”
洛瑤不明所以，方才問他走不走，說自己趕他走，現在自己又說要走，看不懂這位大神到底著不著急回西漠。
藺淮仿佛總能看出洛瑤的腹誹，道：“本座原本打算直接回西漠的，是你的顧寒之求本座幫忙再找找阮塵微，這才多留了幾天。一旦本座出手對付阮塵微的消息傳回西漠，暗域宮怕是會狗急跳墻進攻焚冥教，本座得回去主持大局，再過兩天已經是最後期限。”
“藺教主大義。”洛瑤抱了個拳，藺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擺擺手走了，前者有些惆悵，這樣的話怎麽才能找到阮塵微呢？
不過這事急也沒用，洛瑤還算想得開，今天的當務之急是好好給顧寒之過個生日，於是她找到蕓兒，交代了一番話，然後出了日月山莊。
只是路上洛瑤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其實洛瑤自從來到這裏，就總是時不時地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但是按照自己的輕功水平來說，如果已經察覺到有人跟著，那不可能發現不了那人的蹤跡，再加上江問月說是自己多想了，於是洛瑤也就沒放在心上。
當務之急是給顧寒之好好過個生日。
而另一邊等顧寒之去暖月居找洛瑤的時候，蕓兒頂著一張八卦臉，“大小姐說讓您酉時三刻去清河巷找她，切記不要吃晚飯。”
顧寒之不明所以，大晚上的去那麽偏僻的巷子做什麽？難不成……顧寒之趕緊甩了甩腦袋，想把這些不堪入目的想法甩出去。
蕓兒一臉無奈，“等您去了就知道了，現在先別想那麽多了吧……”
顧寒之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然後告了辭。
酉時三刻，清河巷。
洛瑤並不在那裏，顧寒之輕聲叫了幾聲“問月”，也沒有人回應，正在疑惑之時，突然看見了墻角不引人註目的角落用白色的石粉筆畫了一個花體的“L”。顧寒之便順著記號一路找了過去。
拐出小巷不遠處有一個小石橋，明明是罕有人至的地方，橋上卻點著蠟燭。
顧寒之心裏一動，邁步上橋。只見自橋頭始，蜿蜒出去一路燭火，因為怕風吹熄滅還罩了小小的燈罩，顧寒之順著燭火走下去，看到了一條小河，和站在河邊的人。
“問月，”顧寒之呆呆地站在原地，“這是？”
“噓，”洛瑤過來拉住拉的手，走到河邊，指著對岸，“你看。”說著響亮地吹了個口哨。
只見五顏六色的煙花沖上雲霄，在空中綻放。
洛瑤笑著看向顧寒之，煙花映在他琥珀色的眼睛裏分外好看，在洛瑤轉過頭去之後，顧寒之也看向了她，那眼中純粹的笑意沒有作假，忍不住握緊了她的手。
雖然洛瑤現在不差錢，也有心隆重一點，但是畢竟顧寒之家孝在身，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只放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當絢爛散去，洛瑤笑著說道：“顧寒之，生辰快樂，以後每一個生辰，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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