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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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劑
李硯塵死死地抱緊了她，強烈的喜悅噴發汽水般沖刷了他的心靈，在上面留下甘甜的味道。
他小狗般舔舐著淩婳的臉，在上面留下亮晶晶的涎水印跡，喃喃地道：“我愛你。”
淩婳擡起胳膊，環住了他寬厚的背脊，聲音嘶啞，“我知道。”
“……”
夜間。
“呃……”幽深的草叢間，一個人倒在地上，發出痛楚的呻吟。
身形清瘦，看上去是個少年。
“你沒事吧？”
散完步正打算回宿舍的淩婳彎下身，伸出手，想將倒地的人攙扶起來。
那少年很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下一刻，異能發動。
酥麻的感覺剎那間傳遍全身，淩婳頃刻間便跪了下去。
身體軟倒下去的同時，她不可置信地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眼神冰冷，而淩婳在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那是他的異能——“麻痹毒素”的作用，和當時的喬卓逸一樣，異能依靠手指觸發，五秒內，被施術者不能動彈。
因為在基地，身邊的人都是同僚，淩婳並沒有對他設防，沒料到這個人……這個吸血鬼會突然對她動手。
她伸手去掏戰術帶裏的匕首，手卻哆嗦了兩下，下一秒異能帶來的毒素徹底擴散開，刀子滑落到地上，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胳膊處傳來一陣綿長的刺痛，強烈的眩暈感突然而至。
塵引知道她不好對付，並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在麻痹毒素發作的第一時間，他就往她靜脈裏註射了一針強力迷藥。
淩婳用力地咬了下舌尖，嘴裏瞬間彌漫開來一股血腥味，她試圖去撿地上的匕首，劃一刀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塵引見狀，一腳踢開了匕首。
匕首掉落到草叢裏，淩婳的大腦越來越昏沈，她一手撐著地面，眼前的畫面就像卡了殼的老舊電視機，明明滅滅……
片刻後，她終於抵擋不住強力迷藥的作用，倒在了地上。
“……”
同一時刻，李硯塵皺著眉，心情十分不爽。
他本來約好和淩婳晚飯後一起去散步的，誰知道突然跑來一個臉生的獵人，說上面通知下來有臨時任務要出，他被叫走後，那個獵人不知道是怎麽搞的，稀裏糊塗的，核對一番後竟然說自己認錯了人，要出任務的獵人不是他。
這一個烏龍下來，他錯失了淩婳一起散步的機會。
“………………”
沈下心來仔細一想，李硯塵覺得今天這事兒有點奇怪，就在他沈思的當空，謝百裏忽然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淩婳不見了！”
李硯塵心口一堵，濃重的失望湧上心頭，“她又一聲不吭地跑了？”
謝百裏看著他的眼睛，“不，這次她是被人帶走的。”
監控室。
謝百裏介紹屏幕中陌生少年的身份，“塵引，17歲，全家都被曾經楚系底下一個姓莫的吸血鬼家族所殺，是基地前段時間剛剛招募的吸血鬼獵人。”
看著屏幕中塵引將人一扛，消失在基地中的畫面，李硯塵的臉色一片陰沈。
想到剛才那個莫須有的任務，李硯塵立即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叫塵引的吸血鬼策劃好的，目的就是要支開他。
淩婳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或者說，是誰讓他這麽做的？
如今有這個實力將一個吸血鬼無聲無息地安插進基地做臥底，並且指使他將淩婳帶走的吸血鬼並不多，塵引背後的人不難猜到。
李硯塵站在黑暗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手垂下來，手指緊握成拳，片刻後嘎嘣一響，握在手裏的手機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上面顯示著打給淩婳的十八個未接電話。
“……”
孟家莊園。
孟樾沈沈地註視著紅色絲絨椅子上雙眸緊閉的吸血鬼，目光緊緊鎖在她白皙脖頸間那道刺眼的紅痕上。
如果視線可以化為實質的話，想必淩婳脖頸處那塊肉已經被剜下來了。
此刻心中有一種洶湧的沖動刺激著孟樾的理智，但他只是繃緊了手指，什麽都沒有做。
他耐心地等著，等著淩婳醒來。
淩婳在睜眼看到他的一瞬間就什麽都明白了。
“……那個吸血鬼，是你的手下？”她微微瞇眼看向孟樾。
“當初淩熙能那麽順利地掌握我們隊裏人的行蹤，派吸血鬼前去圍剿……是你讓他幫的忙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十分篤定。在她心中，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孟樾沒有應聲，只是盯著她脖頸處的肌膚，站起身，朝她走過來，冰冷指腹在那個泛著紅的印記上一揩，“這是他留下的嗎……？”
強力迷藥留下的藥效還殘存在身體裏，淩婳全身酸軟，她試了試，擡根手指都困難。
下一刻，孟樾垂下手，搭在椅子上，傾身咬了上去。
尖利的獠牙從唇畔間冒出，刺穿了肌膚，猩紅血珠滾滾而出。
他往後退了一點，拉開距離，註視著淩婳因為疼痛而微微緊縮的眼睛，唇瓣沾血，“我嘗過很多人的血，卻沒嘗過吸血鬼的。”
“味道好像也不錯。”
淩婳看著他幽深發黑的眼睛，心底微微發毛。
“婚禮……為什麽不來？”
“你知道嗎？”孟樾看著淩婳，語調帶著幾分壓抑的平靜，“我滿心歡喜地掀開頭紗，卻發現新娘不是你。”
“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感受嗎？”
“……我真的很生氣。”
“所以這次我不打算再給你機會。”
孟樾站直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底一絲情緒也無，吩咐吸血鬼道：“上吐真劑。”
吐真劑，顧名思義，是註射後通過刺激特定的神經中樞，達到讓人吐露真話目的的針劑。
這種針劑淩婳曾在基地的拷問訓練中領教過。
唐卓然拿著一個註射器走過來，身側幾個吸血鬼用力按住她。
其實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淩婳此刻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她眼睜睜地看著針劑被一點點推入身體，身體像是裏鉆進了一根鋼筋，大腦的意識開始紊亂模糊起來……
.
淩婳離開後，基地很快遭受到了左翼分子的攻打，塵引將基地各個出入口的位置以及排兵布陣的情況透露了出去，準備動身去找淩婳的李硯塵頓時陷入分身乏術的境地。
手榴彈等大型攻擊性武器在各個出入□□發。
基地炮火連天，硝煙四起。吸血鬼如過江之卿湧入基地，獵人們無以為繼，只能帶著一些機密文件以及武器閃身躲入了逃生密道。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便被報告給了孟樾。
淩婳的耳邊斷斷續續地響起了唐卓然的聲音。
“基地的逃亡暗道從哪兒進？”
淩婳咬著牙，額頭上冷汗涔涔。她的身體已經恢覆了一定的知覺，開始下意識地掙紮，企圖掙斷束縛住她的麻繩，卻始終閉著嘴，一言不發。
“說話！”
“我……不知道……”
吐真劑打多了會有癡呆的風險，孟樾註視著她泛白的倔強面孔，冰冷無情道：“再打一針。”
藥劑被推入，模糊中淩婳似乎陷入了某種虛無的混沌裏，意識被海浪般撲來的藥劑湮沒。
吐真劑帶著狂暴的藥效席卷大腦，淩婳終於抵擋不住大腦的背叛，顫抖著張開唇：“他們沒有告訴我……”
唐卓然一頓，狐疑道：“你為他們出生入死這麽多次，這種事他們都不告訴你？”
“這種機密……每個隊……只有隊長……或者基地核心人物才會知道……”
“我是吸血鬼……他們更不會……不會……告訴我……”
唐卓然有點難辦地將視線轉向孟樾，在後者默認的目光中問了下一個問題。
“其他幾個獵人基地的據點在哪裏？”
“……”
幾個提問下來，一無所獲。淩婳不是說不知道，就是告知他們一些他們已經知曉的消息。
最終孟樾擺擺手，遣走了唐卓然和幾個吸血鬼仆從，房內頓時只剩下他和淩婳兩個吸血鬼。
他微微俯下身，掐住淩婳的下顎，問了一個公事以外的問題：“你喜不喜歡李硯塵？”
“……”
淩婳性格格外要強，在拷問訓練上也力爭出類拔萃。
當初剛進基地的時候，她接受過吐真劑的拷問訓練，多次提出增加劑量的要求，最後竟然真的慢慢培養出了對吐真劑的抗藥性。
剛才幾個問題她並不是全然不知，起碼逃生密道的位置，她清清楚楚。
但是他們逼問她這個，說明基地現在肯定已經出事了。
李硯塵現在安全嗎？
大家都還好嗎？
淩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在長久的沈默中，她緩緩道：“當初從淩家跑出來，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救了我……給了我一個容身之處……”
孟樾陰翳的心陡然照進了一縷光，他一把松開鉗制住淩婳下顎的手，扶住她的肩頭，“那你對他……就只是感激對不對？”
淩婳掀開眼皮，看著他，瞳孔失去焦距，似乎有點難以理解他在說什麽。
吐真劑會讓大腦變的遲緩，思維能力減弱，不能理解過於覆雜的問題。
孟樾意識到這次打的過量了，他換了個問題，“假如當初救了你的吸血鬼是我……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他如此期待她的答案，以至於抓著淩婳肩膀的手漸漸收緊，猶如一道鐵鉗，用力地桎梏著她。
淩婳蹙眉道：“疼……”
註射了吐真劑的淩婳看上去格外乖順坦誠，欲望和疼痛都直言不諱。
孟樾一楞，隨即松開她。
“會不會？”
他問道，眸子裏帶著殷切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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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婳擡起胳膊，環住了他寬厚的背脊，聲音嘶啞，“我知道。”
“……”
夜間。
“呃……”幽深的草叢間，一個人倒在地上，發出痛楚的呻吟。
身形清瘦，看上去是個少年。
“你沒事吧？”
散完步正打算回宿舍的淩婳彎下身，伸出手，想將倒地的人攙扶起來。
那少年很自然地將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下一刻，異能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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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軟倒下去的同時，她不可置信地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眼神冰冷，而淩婳在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那是他的異能——“麻痹毒素”的作用，和當時的喬卓逸一樣，異能依靠手指觸發，五秒內，被施術者不能動彈。
因為在基地，身邊的人都是同僚，淩婳並沒有對他設防，沒料到這個人……這個吸血鬼會突然對她動手。
她伸手去掏戰術帶裏的匕首，手卻哆嗦了兩下，下一秒異能帶來的毒素徹底擴散開，刀子滑落到地上，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胳膊處傳來一陣綿長的刺痛，強烈的眩暈感突然而至。
塵引知道她不好對付，並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在麻痹毒素發作的第一時間，他就往她靜脈裏註射了一針強力迷藥。
淩婳用力地咬了下舌尖，嘴裏瞬間彌漫開來一股血腥味，她試圖去撿地上的匕首，劃一刀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塵引見狀，一腳踢開了匕首。
匕首掉落到草叢裏，淩婳的大腦越來越昏沈，她一手撐著地面，眼前的畫面就像卡了殼的老舊電視機，明明滅滅……
片刻後，她終於抵擋不住強力迷藥的作用，倒在了地上。
“……”
同一時刻，李硯塵皺著眉，心情十分不爽。
他本來約好和淩婳晚飯後一起去散步的，誰知道突然跑來一個臉生的獵人，說上面通知下來有臨時任務要出，他被叫走後，那個獵人不知道是怎麽搞的，稀裏糊塗的，核對一番後竟然說自己認錯了人，要出任務的獵人不是他。
這一個烏龍下來，他錯失了淩婳一起散步的機會。
“………………”
沈下心來仔細一想，李硯塵覺得今天這事兒有點奇怪，就在他沈思的當空，謝百裏忽然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淩婳不見了！”
李硯塵心口一堵，濃重的失望湧上心頭，“她又一聲不吭地跑了？”
謝百裏看著他的眼睛，“不，這次她是被人帶走的。”
監控室。
謝百裏介紹屏幕中陌生少年的身份，“塵引，17歲，全家都被曾經楚系底下一個姓莫的吸血鬼家族所殺，是基地前段時間剛剛招募的吸血鬼獵人。”
看著屏幕中塵引將人一扛，消失在基地中的畫面，李硯塵的臉色一片陰沈。
想到剛才那個莫須有的任務，李硯塵立即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叫塵引的吸血鬼策劃好的，目的就是要支開他。
淩婳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或者說，是誰讓他這麽做的？
如今有這個實力將一個吸血鬼無聲無息地安插進基地做臥底，並且指使他將淩婳帶走的吸血鬼並不多，塵引背後的人不難猜到。
李硯塵站在黑暗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手垂下來，手指緊握成拳，片刻後嘎嘣一響，握在手裏的手機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上面顯示著打給淩婳的十八個未接電話。
“……”
孟家莊園。
孟樾沈沈地註視著紅色絲絨椅子上雙眸緊閉的吸血鬼，目光緊緊鎖在她白皙脖頸間那道刺眼的紅痕上。
如果視線可以化為實質的話，想必淩婳脖頸處那塊肉已經被剜下來了。
此刻心中有一種洶湧的沖動刺激著孟樾的理智，但他只是繃緊了手指，什麽都沒有做。
他耐心地等著，等著淩婳醒來。
淩婳在睜眼看到他的一瞬間就什麽都明白了。
“……那個吸血鬼，是你的手下？”她微微瞇眼看向孟樾。
“當初淩熙能那麽順利地掌握我們隊裏人的行蹤，派吸血鬼前去圍剿……是你讓他幫的忙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十分篤定。在她心中，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孟樾沒有應聲，只是盯著她脖頸處的肌膚，站起身，朝她走過來，冰冷指腹在那個泛著紅的印記上一揩，“這是他留下的嗎……？”
強力迷藥留下的藥效還殘存在身體裏，淩婳全身酸軟，她試了試，擡根手指都困難。
下一刻，孟樾垂下手，搭在椅子上，傾身咬了上去。
尖利的獠牙從唇畔間冒出，刺穿了肌膚，猩紅血珠滾滾而出。
他往後退了一點，拉開距離，註視著淩婳因為疼痛而微微緊縮的眼睛，唇瓣沾血，“我嘗過很多人的血，卻沒嘗過吸血鬼的。”
“味道好像也不錯。”
淩婳看著他幽深發黑的眼睛，心底微微發毛。
“婚禮……為什麽不來？”
“你知道嗎？”孟樾看著淩婳，語調帶著幾分壓抑的平靜，“我滿心歡喜地掀開頭紗，卻發現新娘不是你。”
“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感受嗎？”
“……我真的很生氣。”
“所以這次我不打算再給你機會。”
孟樾站直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底一絲情緒也無，吩咐吸血鬼道：“上吐真劑。”
吐真劑，顧名思義，是註射後通過刺激特定的神經中樞，達到讓人吐露真話目的的針劑。
這種針劑淩婳曾在基地的拷問訓練中領教過。
唐卓然拿著一個註射器走過來，身側幾個吸血鬼用力按住她。
其實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淩婳此刻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她眼睜睜地看著針劑被一點點推入身體，身體像是裏鉆進了一根鋼筋，大腦的意識開始紊亂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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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婳離開後，基地很快遭受到了左翼分子的攻打，塵引將基地各個出入口的位置以及排兵布陣的情況透露了出去，準備動身去找淩婳的李硯塵頓時陷入分身乏術的境地。
手榴彈等大型攻擊性武器在各個出入□□發。
基地炮火連天，硝煙四起。吸血鬼如過江之卿湧入基地，獵人們無以為繼，只能帶著一些機密文件以及武器閃身躲入了逃生密道。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便被報告給了孟樾。
淩婳的耳邊斷斷續續地響起了唐卓然的聲音。
“基地的逃亡暗道從哪兒進？”
淩婳咬著牙，額頭上冷汗涔涔。她的身體已經恢覆了一定的知覺，開始下意識地掙紮，企圖掙斷束縛住她的麻繩，卻始終閉著嘴，一言不發。
“說話！”
“我……不知道……”
吐真劑打多了會有癡呆的風險，孟樾註視著她泛白的倔強面孔，冰冷無情道：“再打一針。”
藥劑被推入，模糊中淩婳似乎陷入了某種虛無的混沌裏，意識被海浪般撲來的藥劑湮沒。
吐真劑帶著狂暴的藥效席卷大腦，淩婳終於抵擋不住大腦的背叛，顫抖著張開唇：“他們沒有告訴我……”
唐卓然一頓，狐疑道：“你為他們出生入死這麽多次，這種事他們都不告訴你？”
“這種機密……每個隊……只有隊長……或者基地核心人物才會知道……”
“我是吸血鬼……他們更不會……不會……告訴我……”
唐卓然有點難辦地將視線轉向孟樾，在後者默認的目光中問了下一個問題。
“其他幾個獵人基地的據點在哪裏？”
“……”
幾個提問下來，一無所獲。淩婳不是說不知道，就是告知他們一些他們已經知曉的消息。
最終孟樾擺擺手，遣走了唐卓然和幾個吸血鬼仆從，房內頓時只剩下他和淩婳兩個吸血鬼。
他微微俯下身，掐住淩婳的下顎，問了一個公事以外的問題：“你喜不喜歡李硯塵？”
“……”
淩婳性格格外要強，在拷問訓練上也力爭出類拔萃。
當初剛進基地的時候，她接受過吐真劑的拷問訓練，多次提出增加劑量的要求，最後竟然真的慢慢培養出了對吐真劑的抗藥性。
剛才幾個問題她並不是全然不知，起碼逃生密道的位置，她清清楚楚。
但是他們逼問她這個，說明基地現在肯定已經出事了。
李硯塵現在安全嗎？
大家都還好嗎？
淩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在長久的沈默中，她緩緩道：“當初從淩家跑出來，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救了我……給了我一個容身之處……”
孟樾陰翳的心陡然照進了一縷光，他一把松開鉗制住淩婳下顎的手，扶住她的肩頭，“那你對他……就只是感激對不對？”
淩婳掀開眼皮，看著他，瞳孔失去焦距，似乎有點難以理解他在說什麽。
吐真劑會讓大腦變的遲緩，思維能力減弱，不能理解過於覆雜的問題。
孟樾意識到這次打的過量了，他換了個問題，“假如當初救了你的吸血鬼是我……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他如此期待她的答案，以至於抓著淩婳肩膀的手漸漸收緊，猶如一道鐵鉗，用力地桎梏著她。
淩婳蹙眉道：“疼……”
註射了吐真劑的淩婳看上去格外乖順坦誠，欲望和疼痛都直言不諱。
孟樾一楞，隨即松開她。
“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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