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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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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像一位美麗的高貴的矜持的公主,舞動著她那神奇的面紗,送來陣陣凜冽的寒風。

後面連著幾天去學校許言憶都牽著小女孩的手,但今天著實有點太冷了,一陣寒風略過,直沖人們衣服縫隙裏鉆,冷得小姑娘一抖一抖的,許言憶看著身旁的小團子,牽著她的手往自己兜裏放,小姑娘的手漸漸傳來陣陣暖意。

等到了教室,身上的寒風被教室的暖意驅散了不少,回到座位上,小姑娘趕緊放下書包,拿出藍色的小本子和一只筆,正準備離開座位,秋意濃冷不丁開口:

“小班長,不,語文課代表,你要去收作業啊?吶,我的。”

秋意濃把自己的作業本一下扔進小女孩的懷裏,溫扶硯先是因為秋意濃對她的稱呼紅了臉,然後懵懵地接過小本子點了一下頭,秋意濃看著面前小女孩的小表情,忍不住在心裏笑:

“這麽好像還挺可愛的耶!”

溫扶硯走到每位同學身邊收作業,到許言憶這兒,小姑娘通紅的手裏不僅攥著作業本,還有一雙粉色手套,溫扶硯笑得彎了眼睛小聲說了一句:

“謝謝小言憶。”

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小姑娘不再叫他小弟弟,而是小言憶,男孩聽見這個稱呼,臉頰不自覺泛起絲絲紅暈。

上課鈴聲響起,程炙龍走了進來,拍了拍手。

“好了,同學們,今天就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天了,馬上考試了,小班長招呼一下大家就按我昨天說的橫七豎八的位置拉桌子。”

說完就走出了教室,溫扶硯走上講臺,拿出事先記好的小本本。

“靠窗的同學把桌子向右移,靠墻的同學把桌子向左移,中間的……”

女孩因為要讓全班同學都聽見聲音要比平時稍大些,導致一段話說完女孩臉都憋紅了,看著一片狼藉的教室,溫扶硯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自己動手早點弄完吧!”

許言憶在角落裏看著女孩小小的身影挪動著笨重的桌椅,情不自禁皺了皺眉頭,於是也開始拖動著身旁橫七豎八的桌子。

“啊!”

許言憶看著溫扶硯右手抱著左手食指眼圈紅紅的,立刻跑了過去,

“誰讓你的手要放在這裏,又不說一聲,不就……被夾了一下嘛。”

一個長得些許肥胖的小男生對著溫扶硯吼道,溫扶硯正準備開口,就看見許言憶把這個小男生撞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來到小姑娘身邊,小心翼翼地擡起她的手指,看見紅腫的模樣,有點心疼,溫扶硯看見了許言憶的表情勉強擠出一笑容。

“沒事的,不怎麽疼的。”

被撞了的小男生正準備反擊,女孩眼疾手快地將許言憶往旁邊拉了拉,瞪著小男生,

“你不準打他,還有你明明……反正你不許打他,你夾到我的手,沒有關系,我不會告訴老師,但你也不許說許言憶撞你的事。”

小男生聽見告訴老師有些害怕了,也沒有再說什麽了,許言憶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女孩,心裏有什麽東西在生根發芽。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桌子挪好後,溫扶硯回到自己座位上,秋意濃看著女孩紅腫的食指語氣不善:

“江明洋就是故意的,你……你怎麽這麽好欺負啊!”

溫扶硯被訓地一楞,還沒開口,老師就進來了,拿著兩疊卷子,很快就開始考試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收卷後,溫扶硯有些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在學了,結果拿到卷子什麽也忘了。

老師講完假期註意事項就放學了,回家的路上溫扶硯一直不說話,不管許言憶說什麽,小姑娘依舊是沒有興趣的模樣。

男孩停下來從書包拿出一個白色盒子,拉過女孩的手將小盒子放進她掌心,溫扶硯看看盒子又看看許言憶,好奇地問:

“小言憶,這是什麽呀?送給我的嗎?那……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男孩能聽得出小姑娘的小心翼翼,於是摸摸女孩的頭,含笑點點腦袋,女孩捧著小盒子,像是拿著什麽寶貝似的,輕輕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條帶有一朵小向日葵的手鏈,做工很精致,每一朵花瓣都制作得恰到好處,

“你不是說你要去外婆家過年嘛,這是我提前送你的新年禮物。”

男孩望著小女孩眼神裏透露出的不舍滿得快要溢出來了,溫扶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謝謝啊,但是我都沒有給你準備新年禮物,嗯……我去外婆家過年回來再給你送好不好?”

許言憶笑著不說話。

“能再見到你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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