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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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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快樂

虞星楠難得消停下來。

繼上次去waiting bar已經有3個月,就算工作沒那麽忙,她也沒說要去那邊喝酒,這段時間松嘉慕也著手一些公司業務,近兩周進了大項目組,松嘉慕比她還要忙。

虞星楠每天從公司離開時,都會收到松嘉慕先發過來的微信。

「大小姐,我應該要加班了。」

哦,加班很好。

這樣沒人能阻擋她去嗨皮。

「虞星楠!我的活根本做不完啊做不完!」

這不廢話麽。

不然在這個公司誰有膽子給他加工作量?

「別擔心,我會努力完成這個項目,不讓你失望。」

誰要在意他的結果?

誰會失望?她嗎?沒想過。

「虞星楠,你是不是又去waiting bar了?」

他還真猜錯了。

虞星楠的確出去玩了,不過是去見世面,魏林三日前從春城到臨城出差,虞星楠親自去接機。

這三天她跟魏林聯系的最勤,白天也會出去,她去了哪並沒有告訴松嘉慕,但她很清楚松嘉慕在她手機裏裝了定位,她去了哪他都知道。

松嘉慕在他們私下見面三次後,一臉挫敗來到伊甸園賽馬場。

他見到虞星楠的第一句話是。

“事不過三,虞星楠。他是誰?”

魏林是魏家三子,金城來的闊少,自己在春城開了一處馬場,去年他名下的春城影視基地被評為國家五A級景區,是虞星楠在春城時的好朋友。

這些信息松嘉慕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而他問的是,眼前這位斯文優雅看起來貴氣傲然的男人,他穿一身溫柔的米色毛衣加休閑西褲,看起來整個人都是那麽的舒服,加上他戴著一副無邊框的眼鏡,顯得松嘉慕此時的憤怒格外粗俗。

儒雅的眼鏡男與虞星楠從馬場的貴賓休息室裏一前一後出來,松嘉慕站在門口擋住他們。

“他是誰?”

“你好,你就是……”男人話沒說完,虞星楠卻指責松嘉慕,“你好沒禮貌,出去。”

男人嘴角掛著紳士的笑,他退後一步,給松嘉慕讓出條道。

好在及時趕來的魏林擋住松嘉慕,好心勸他,“誤會,都是誤會,他是我金城來的好哥們兒顧焰白,跟我一塊來馬場玩的,松嘉慕,你別誤會虞星楠,咱就是在馬場騎馬而已。”

伊甸園馬場不僅馴馬,還開展賓客馬術服務,但這個地方換過好幾任老板,說是裏面有貓膩,賺錢手段不幹凈。

倒也正常,正經的生意能在這年頭賺錢太難了,有歪心思歸有歪心思,但是不能把歪心思打在虞星楠身上。

松嘉慕氣的是這點。

他既然知道伊甸園馬場的秘密,當然也會去調查跟魏林一起來的人的身份,他只是更想從虞星楠嘴裏聽到事實真相。

虞星楠對顧焰白道歉,然後對松嘉慕橫一眼,“跟我進來。”

顧焰白卻沈聲喊住她。

“其實你不用親自試,不是這個圈的人會非常難適應。”

他說的哪個圈大家也都懂。

唯獨松嘉慕耳根發燙,他知情但手足無措。

虞星楠一臉不服輸,讓他快走。

顧焰白無奈的搖頭,再拍上松嘉慕的肩膀表現出一種同情,對他的同情?松嘉慕滿頭霧水,不過在看見他走向另一邊穿馬術服的短發女人時,他才徹底放下戒備。

魏林眼裏冒火,“松嘉慕,你看到了吧!他們才是一對。”說完就上去囔囔,至於他為什麽會對顧焰白和他的戀人這麽憤怒,他才沒興趣去猜。

推開眼前的門,他才發現這間貴賓休息室的裏面是別有洞天。

陳列了很多鞭子,是馬鞭嗎?好像不止,長短都有,帶毛刺的帶箭頭的也有。

這是正經休息室嗎?

“聽說以前是馴馬師的休息室,平時也不怎麽用,據說上回江城的曲總就是在這裏被老婆抓奸,帶走的時候還蒙著眼罩,手上戴著鏈子。”

松嘉慕看出來這是什麽圈的產物了。

“誒,你要不要摸摸看?”虞星楠將一個毛線團子舉起來,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松嘉慕註意到團子背後長長的牽引線,誰家好人的毛線團子留這麽長一條跟鞭子一樣的東西啊。

“……”

虞星楠瞥見他鐵青的臉,“說說而已,又沒有讓你戴上去,生什麽氣?”

“你確定要玩這些?”

虞星楠沒回他,就到處看看,對什麽都很好奇,她拿一個東西,松嘉慕就給送回去。

“沒意思,走了。”

松嘉慕倒是覺得她挺有意思,回去的路上她都還在跟顧焰白討論要怎麽用一款伸縮的鞭子。

松嘉慕開車的手是越握越緊,終於到別墅後爆發。

“幹什麽?”

松嘉慕扣住她的腰,緊緊壓在門上,就在玄關處差點吻破她的唇。

一吻結束,虞星楠沒好氣的看著他,那晚硬是沒讓他進房間。

松嘉慕白天裏工作忙,晚上還得成為她的熱心腸生活助理,她沒吃晚飯,他拿了備用鎖開門,一進去就聽見她在跟人打電話。

“三檔會很快的,你要學會如何把控力度……”

是有震動的聲音。

不過考慮對方是女人,所以松嘉慕沒那麽難過,如果對方是顧焰白,他可能會當場暴走。

但是震動?

安靜的房間裏,虞星楠因為震動的聲音,連松嘉慕進來都沒有發現。

高速震動的聲音讓松嘉慕開始耳鳴,他開始幻想一些不太妙的行為,難道她要……

“虞星楠!”

松嘉慕大步向前,一把沖進半開的浴室,“你還有我,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我是最近忙了點,但哪一次讓你不滿意,你現在是想……”

虞星楠回頭看他,手中的筋膜槍還在高速轉動。

松嘉慕的嘴微張開,下一秒他轉身讓自己冷靜冷靜。

沒想虞星楠走上前貼近他,嬌聲笑道:“怎麽,你以為我在幹嘛呢?松嘉慕,別把自己位置放太高,我要做什麽都輪不到你管,你再對我大聲說話試試,嗯?”

笑的確是在笑,但嘲諷味蠻足的。

松嘉慕聽出來了,他拿著筋膜槍關掉開關,又見洗手臺上忘記拿的手機裏連發好幾條語音。

他直接解鎖查看。

“忘了跟你說,你要是覺得聲音大有可能是組裝錯誤,一般聲音都蠻小的。還有啊你不要手腕用力,直接對準他疼的地方就行了,別打在骨頭上,放松肌肉就行。”

“不過我還是想問,誰買生日禮物是買筋膜槍啊,你們好好做一場不就行了?”

哦,原來不是要紫薇,是用來給他放松肌肉。

松嘉慕心想,他真該死啊!

“虞星楠,虞星楠?”他在房間裏沒找到她。

樓下也沒找到,拿起手機才知道她去了waiting bar。

松嘉慕驅車前往,趕到時虞星楠身邊已經坐下兩個健壯男大。

好在這兩個人有眼力見,他一過去就松開了虞星楠的手,酒也不喝了,松嘉慕從她的眼神裏讀出了幾分厭惡。

不,不可以的。

她怎麽能厭惡他?

恐慌占據他的所有思緒,他對兩個陌生人冷眼相對,“滾出去。”對虞星楠是百般體貼,“大小姐,別不理我。”

陌生男大對他投來羨慕與欽佩,早就從威少那邊聽過第一任替身的傳奇,跟他們一樣是從這裏帶走的,但是是呆在虞星楠身邊最長的一個,如今一看的確有兩把刷子。

這不是甘心成為大小姐的狗嗎?

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男大走,虞星楠也要走,松嘉慕抱住她的腿,雙手一路摸上去,祈求她時的眼神格外火熱。

他是懂怎麽求饒的。

虞星楠太吃這一套,一秒心太軟,“走吧,回去。”

松嘉慕拉著她的手離開,那些男大在背後想給他鼓掌,威少正好路過,紛紛讓威少教他們幾招。

威少一人一白眼,這種東西教的都是表面工夫,真正被說服的都是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缺一不可。

因為眼裏心裏只有對方一人,所以才會無限次的容忍。

晚上。

松嘉慕問虞星楠,“為什麽要送這個呢?”

“你不是工作忙,上回還說肩膀好痛,我想讓你背我,你都不願意。”

“我哪裏不願意,是怕你摔著。”他太願意才對,可肩膀真的酸痛擡不起來,他連做三天理療才好些。

“那好啊,以後都不要抱著做。”

她說的抱著不是坐在床上、沙發上抱著,是他抱著她站著做,好像會更刺激,更耐人尋味。

松嘉慕是喜歡的,唇游移到她的頸肩,在夜裏自動化成色丨魔,“那又不耽誤,現在就可以實現。”

“你兇我呢?”

“我哪敢。”

“之前在伊甸園你怎麽做的,都忘了?”

松嘉慕跟她道歉,再求她可憐一回他,“我是氣過頭了,你跟魏林在一起我從不說什麽,但是顧焰白我有壓力。”

“你有什麽壓力,你覺得我身邊的人都不優秀,比不過你嗎?”

“不,是他們太優秀,我才覺得自己像是卑微的覬覦者,我不該獲得你的愛,我不配得到你的愛,虞星楠,你可憐可憐我吧,我除了愛你還能做什麽?”

“你可憐的樣子真讓我興奮。”

“我想吻你。”

他的吻再次被躲開。

虞星楠從床頭拿出一份手銬,提起來還在發出聲響,松嘉慕瞥一眼不太妙。

“吻我可以,但要玩游戲。”

“什麽游戲?”

虞星楠跨坐在他身上,將他的手腕提起來圈進手銬裏,再掛在床頭的鏤空雕飾裏。

“我要來為你治療肩痛。”

她拿出筋膜槍,卻不是開得最高檔,而是像蜻蜓點水一樣在他身體上滑動。

“有點癢。”

“哪裏癢?”虞星楠故意難為他,在他身上的敏感處游走,“你堅持的時間越長,我允許你呆在我身邊的時間就越長,如何?”

他堅持什麽?

是有感覺嗎?

可他只要見到她,就會有感覺。

“大小姐,別玩我了,你明知道這是個無解的事實,我已經有感覺。”

她看到了。

偏要挨過去。

“大小姐,我受不了。”

再蹭蹭。

“大小姐……虞星楠……”

他仰頭,汗滴從額頭滑落,喉結那塊特別突出,黑色襯衣散開,呼吸隨著心口的起伏變得焦灼。

“顧焰白說過,這只是初級試驗。”

她低頭,唇瓣感受他心口的躍動。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歡,我要的是我喜歡,我樂意,日子這麽長,我想試試新鮮東西不為過吧。”

“虞星楠,你最好是!”

“那不然我去找別人試驗,這種事一定要你情我願的,否則會受傷。”

她還挺善解人意。

叫松嘉慕咬緊牙關,恨不得脫開手銬,將人吞進肚子裏。

“你敢!”

“你好沒意思。”

虞星楠就這樣丟他到床上,自顧自的下樓了,半小時後才上樓,見房間沒聲音,松嘉慕像是昏睡過去低垂腦袋。

完了,虞星楠忘了給他解開,這會手腕都扣有印子了。

有點心疼。

“松嘉慕,你沒事吧。”

“你怎麽暈了!”

“松嘉慕,醒醒!”

他緩緩睜開眼,眼圈布滿紅血絲,一副受傷的模樣,怪可憐的。

虞星楠些微自責,給他解開手銬,又放在手心揉了揉。

“不玩就不玩嘛。”

“又不是故意不給你解開。”

“只是想增加我們的新鮮感嘛。”

“幹嘛生氣,很疼嗎?”

虞星楠感覺到背後貼上的熱氣,他抽回手,將她扣在懷中,一點一點用力,直到讓她深刻感覺他的“有感覺”。

火熱、愉悅、一觸即發。

“很疼嗎?”松嘉慕重覆著,聲音變得暗啞,就咬在她耳邊,低喘但強勢。

“當然疼,但不是手腕,是下面。”他在她耳邊用極為粗魯的詞匯說了哪裏疼,就連虞星楠都沒預料到他竟然會說那兩個字,一時失控但沈迷。

顧焰白看人很準,他第一次見虞星楠就說:“你們的替身故事很動人,我覺得你們應該很適合這個圈,要不試試,我保證你們都會愛上它。”

愛情本質是純愛。

但純愛的下面形式就多了,只要不妨礙彼此,她願意試試。

不過她沒想到,松嘉慕天賦異稟。

“叫我什麽?”

“松嘉慕。”

“說你愛我。”

“我愛你。”

“乖,我的寶貝。”

游戲是由她開始的,最後都會在他的掌控下結束。

大概也不用去分清誰是主導。

顧焰白也說,愛情的主導是雙方,如果真去計較趁早散了。

畢竟主要任務是獲得快樂。

“你呢,松嘉慕,快樂嗎?”

“我想,我會在你手上再死上幾百次。”

“我很期待。”

“我期待你的期待。”

夜還漫長。

他們的故事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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