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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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兩人正好摔在床上。
虞星楠壓住他，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他臉上，滑進嘴裏，是鹹的，也透著酸澀。
他來不及反應，她的唇已然壓下來。
味道終於變甜了。
變故來得太快，翟星洲張開手腕不敢碰她，緊張到手腕的青筋顯現。
虞星楠擡眼看他，眼圈紅紅，笑出聲說：“你好像被擒拿的八爪魚。”
他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有多尷尬，雙手擦了藥不能碰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翟星洲的脖頸發紅，臉上發燙，撇開視線到一邊，喉頭滾了好幾下。
他其實可以推開她，大不了用手背擋一擋，也不會落到被她再次強吻的地步。
第二次了啊第二次，翟星洲在心底默默嘆氣。
“翟星洲，是你沒拒絕我。”
甩鍋大小姐唄。
“翟星洲，是我強迫你吻我嗎？”
他的唇瓣與她的一樣，水光瀲灩，剛才吻得太認真，親吻聲讓兩人心跳都在加速。
他的心好似要跳出來。
最後支支吾吾做了回應。
“沒，沒有。”
真誠的，一針見血的。
“那你喜歡嗎？”
虞星楠的手無意識的描摹他的唇，又順著他的下顎滑向他的脖頸，她感受他的緊張，不由笑得更加放肆。
“喜歡嗎？”催問著。
翟星洲繃緊了身子，仿佛沈迷愉色的狗狗，身心都已沈溺，哪來討厭的說辭。
“喜歡。”
“喜歡什麽？是這個吻，還是我？”
虞星楠故意在他耳邊說話，輕柔如羽毛落在耳畔。
翟星洲緊閉雙眼，睫毛在發顫，她很滿意他的回應，又在耳邊輕言。
“我想你應該是喜歡的。”她多聰明，找到了那麽相配的一張臉，那麽聽話的一個“松嘉慕”。
“你伸舌頭了，翟星洲。”虞星楠毫不吝嗇戳破他的秘密，翟星洲的雙唇陡然閉得很緊，她的呼吸迎上去，掃在他唇邊，“你也喜歡我。”
虞星楠沒再繼續，而是用鼻尖蹭蹭他的，親昵的無法言喻。
這一系列的撩撥早就讓他心甘情願臣服，翟星洲雙手握拳，不至於手上的跌打藥碰到她，繼而借用雙臂的力量將她緊緊擁住。
直到此刻，他們才算真正相擁。
“我喜歡你。”
她猜的沒錯，他跨過內心的不安，終於敢直面內心的情感，他抱住她，親吻落在她側臉，那樣小心翼翼，那樣如視珍寶。
“虞星楠，我喜歡你。”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
虞星楠緊貼著他的心口，感受他雀躍的心跳，也在他看不見的背後暗下眸光。
她仿佛看見那天的晚霞，絢爛但冷漠。
“松嘉慕，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的，你是個好孩子。”
“那你做我男朋友吧。”
“小虞同學，我把你當妹妹。”
“有什麽關系！我就喜歡你不行嗎？”
“你還太小，不懂什麽是真的喜歡。”
不論她問多少次，從14歲到18歲，松嘉慕永遠都是那句理由。
“虞星楠，我們兩個人什麽關系，你不清楚嗎？我們是繼兄妹！我從認識你那天就把你當妹妹！我們怎麽能在一起？別說你不在意，我們的父母、家族、朋友，又會怎麽看待？你不要在做夢，也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對你沒感覺沒想法，我永遠都不會產生超過兄妹之間的感情！”
18歲那年，松嘉慕再一次拒絕她。
沒關系啊。
這一年，虞星楠找到了屬於她的松嘉慕，眼前的“松嘉慕”親口說喜歡她，往後他還會愛她，愛很久很久。
虞星楠沒打算在孤兒院歇下。
司機在院外等她回城。
翟星洲把那張拍立得照片還給了她，是給小葵過生日時虞星楠找機會拍的他。
她說要好好保存，放在了手機殼後面，然後問他：“你呢？”是在問她那張鵝黃色裙子的照片。
翟星洲小聲回應：“我也好好收著了。”
虞星楠問他放在哪，他也不說。
其實他放在了錢包裏，無比珍重的存放著，只要一打開就能看到她迎風的微笑。
虞星楠再三邀他一起回去，翟星洲果斷拒絕了。
“翟星洲。”他們相擁後分別，虞星楠走了三步又回頭，不顧腳上的傷跳進他懷裏，翟星洲擔憂到皺眉，卻還將她摟得很緊。
“你不會忘了吧。”虞星楠突然咬住他耳垂。
翟星洲喉嚨發緊，低聲道：“你不會忘了吧。”
“不會，男朋友。”虞星楠念念不舍的與他分開，明明確定關系不到一小時。
翟星洲蹭蹭她的臉，撫好她的碎發，笑得那樣溫柔：“雖然感覺不太真實，但我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兩人黏糊糊的在院門口抱了會，翟星洲以為沒人發現他們的親密，結果轉頭就遇到了童童和小葵，她倆沒等他說話拔腿就跑，翟星洲摸摸後腦勺，心裏就快溢出蜜來。
第二天一早，院長安排廚房阿叔送翟星洲去車站，他坐上車才打開院長留給他的香囊。
裏面放一張字條。
院長親筆寫：小洲，你已長大成人，早該認清這個世界的好與壞，我希望你一生都遇到溫暖的人，不要因為膽怯與自卑而停滯不前，願你順遂安康。
另外放了兩條不同花色的手帕，他大概是明白了院長的意思，另一條他會送給虞星楠，也算是院長送給他們的祝福。
下午三點多，翟星洲從江城高鐵站出來，這裏有直達他住處的公交，起點站坐到終點站很方便。
在路上時虞星楠就給他發過消息，問他到哪、吃了沒，翟星洲一一回覆，他沒說幾點到站，想著回住處後再告訴她也不遲。
結果剛上公交，虞星楠就坐在最後一排跟他揮手，要不是後面的乘客在催他往裏走，他都不知還要楞多久。
“你怎麽在這？”翟星洲坐在她身旁，滿臉的不可思議，但眉眼間的愉悅完全藏不住。
虞星楠嬌聲說：“你的車晚點了吧，我來這半小時了都，外面好熱，我都流汗了。”
也不見她半分狼狽，還是那樣光彩奪目。
翟星洲不好意思笑笑：“抱歉，讓你等這麽久。”
“又不是你的問題，是高鐵啦，對了，你聞聞我身上沒其他味道吧！”她突然湊近，翟星洲慌忙握住她手腕，低聲勸阻，“這是公共場所。”
“怎麽了？”虞星楠反而抱住他，蹭來蹭去，“我抱我的男朋友有問題嗎？”
她才像八爪魚吧。
纏著他，沒打算放手。
翟星洲無奈又甜蜜，回抱著她聞到她發間的清香，他對氣味很敏感，與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很相似，也與她別墅裏的味道相同。
一路顛簸坐到終點站，虞星楠都睡著了，翟星洲喊醒她：“到了，要下車了。”
“這麽快啊。”她好像睡了一覺，睜眼就到站，連身邊人都還沒抱舒坦。
虞星楠睡眼迷蒙，光靠在他身上不知道有沒有脖子痛，翟星洲牽著犯迷糊的女朋友下車，虞星楠在公交站伸個懶腰，再度跟上他。
翟星洲轉身看去，欲言又止。
“怎麽了？”她問。
翟星洲說：“你是要跟我回那邊嗎？”他指了指自己的老舊小區，有些不太肯定。
虞星楠看出他眼裏的猶豫，隨後站在原地擺擺手：“你先回去整理行李，收拾好我們再約著見面怎麽樣？”
“好。”翟星洲松口氣，“你現在是準備回這邊的別墅嗎？”
“我去哪都行，你先回去吧。”
“好，路上註意安全。”
“沒問題，我給你發微信。”
虞星楠目送他離開，等看不見人影了才轉身往別墅區走，沒走幾步，身後開來一輛車，超龜速的開到她身邊，車窗落下來，露出商慕心一雙杏眼，可愛又無辜的上下打量她。
“嘖嘖，見色忘友，要不是聽說我憑空多了一個哥哥，我還不知道我名下多了一套江北區的別墅。”
虞星楠側身讓她停車，隨後上了副駕駛。
“見好就收哈，我要是真見色忘友，你哪來的別墅跟我做鄰居？”
“切，你那套別墅剛裝修完，至少得放三個月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打著我的名義釣小奶狗。”
“是是是，商大小姐可聰明著呢。”
“用你說！”
粉色甲殼蟲被商慕心弄成美少女戰士痛車款，一路開往江北別墅區，商慕心沒來過這邊，上上下下逛了一圈給足誇讚。
“算你有品位。”
虞星楠去廚房做吃的，也不問商慕心要吃什麽，反正她做什麽吃什麽，在臨城那段日子，虞星楠跟著松嘉慕學做菜，後來又自己打磨味道，弄個七八分沒問題。
商慕心看著後廚一整套完善的設備、新鮮的食材，靠在墻邊幽幽嘆氣：“還得是男人，都把你逼成什麽樣了，簡直像是奔著結婚去的。”
虞星楠麻溜挽起頭發，戴好手套開始殺魚，表情鎮定的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老板。
她不嫌棄腥臭，也不覺得做菜過程繁瑣，偶爾想起翟星洲在這裏給她做飯，內心會自然而然的湧出一絲甜蜜。
“做飯就做飯，你傻樂什麽？”
虞星楠反問：“我有嗎？”
“你沒有嗎？”商慕心湊到她跟前，“你到底看上了他，還是一個皮囊。”
“有區別嗎？”虞星楠一刀剁下去，魚頭和魚身分離。
商慕心往後退一步說：“我絕對支持你戀愛，只要你高興我都無條件支持。”
話到嘴邊，留一半說一半。
她更希望虞星楠能走出松嘉慕的世界，忘記他重新開始，而不是新找的對象也跟他有關系。
但她也清楚虞星楠的性子，一旦認定的事，誰也勸不了。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虞星楠能過得快樂些。
“改天把人帶出來認識唄，小蔣老板也回國了，到時候第八夜見見，你覺得呢？”
在他們這群朋友裏，如果是真的男女朋友才會正兒八經的喊大夥出來聚聚，一方面是將人帶給大夥見見，別以後認錯了人，另一方面也算是公開戀愛關系，往後也不會有人再搞東搞西制造麻煩。
虞星楠手一抖在調味料裏多加了蔥蒜出味，商慕心“啊”一聲拉回她的思緒。
“忘了，忘了！我有罪，我現在一顆一顆挑出來賠罪！”換做以前，虞星楠早就撂挑子甩筷子，親自做飯不可能了，出去耍一頓簡潔明了。
而現在的虞星楠美滋滋的挑出蔥蒜，讓商慕心疑惑她哪根筋不對，難道是因為她承認了她的感情？
可越是這樣，越是難搞。
虞星楠現在是沈浸其中，那以後呢，萬一翟星洲知道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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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好摔在床上。
虞星楠壓住他，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他臉上，滑進嘴裏，是鹹的，也透著酸澀。
他來不及反應，她的唇已然壓下來。
味道終於變甜了。
變故來得太快，翟星洲張開手腕不敢碰她，緊張到手腕的青筋顯現。
虞星楠擡眼看他，眼圈紅紅，笑出聲說：“你好像被擒拿的八爪魚。”
他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有多尷尬，雙手擦了藥不能碰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翟星洲的脖頸發紅，臉上發燙，撇開視線到一邊，喉頭滾了好幾下。
他其實可以推開她，大不了用手背擋一擋，也不會落到被她再次強吻的地步。
第二次了啊第二次，翟星洲在心底默默嘆氣。
“翟星洲，是你沒拒絕我。”
甩鍋大小姐唄。
“翟星洲，是我強迫你吻我嗎？”
他的唇瓣與她的一樣，水光瀲灩，剛才吻得太認真，親吻聲讓兩人心跳都在加速。
他的心好似要跳出來。
最後支支吾吾做了回應。
“沒，沒有。”
真誠的，一針見血的。
“那你喜歡嗎？”
虞星楠的手無意識的描摹他的唇，又順著他的下顎滑向他的脖頸，她感受他的緊張，不由笑得更加放肆。
“喜歡嗎？”催問著。
翟星洲繃緊了身子，仿佛沈迷愉色的狗狗，身心都已沈溺，哪來討厭的說辭。
“喜歡。”
“喜歡什麽？是這個吻，還是我？”
虞星楠故意在他耳邊說話，輕柔如羽毛落在耳畔。
翟星洲緊閉雙眼，睫毛在發顫，她很滿意他的回應，又在耳邊輕言。
“我想你應該是喜歡的。”她多聰明，找到了那麽相配的一張臉，那麽聽話的一個“松嘉慕”。
“你伸舌頭了，翟星洲。”虞星楠毫不吝嗇戳破他的秘密，翟星洲的雙唇陡然閉得很緊，她的呼吸迎上去，掃在他唇邊，“你也喜歡我。”
虞星楠沒再繼續，而是用鼻尖蹭蹭他的，親昵的無法言喻。
這一系列的撩撥早就讓他心甘情願臣服，翟星洲雙手握拳，不至於手上的跌打藥碰到她，繼而借用雙臂的力量將她緊緊擁住。
直到此刻，他們才算真正相擁。
“我喜歡你。”
她猜的沒錯，他跨過內心的不安，終於敢直面內心的情感，他抱住她，親吻落在她側臉，那樣小心翼翼，那樣如視珍寶。
“虞星楠，我喜歡你。”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
虞星楠緊貼著他的心口，感受他雀躍的心跳，也在他看不見的背後暗下眸光。
她仿佛看見那天的晚霞，絢爛但冷漠。
“松嘉慕，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的，你是個好孩子。”
“那你做我男朋友吧。”
“小虞同學，我把你當妹妹。”
“有什麽關系！我就喜歡你不行嗎？”
“你還太小，不懂什麽是真的喜歡。”
不論她問多少次，從14歲到18歲，松嘉慕永遠都是那句理由。
“虞星楠，我們兩個人什麽關系，你不清楚嗎？我們是繼兄妹！我從認識你那天就把你當妹妹！我們怎麽能在一起？別說你不在意，我們的父母、家族、朋友，又會怎麽看待？你不要在做夢，也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對你沒感覺沒想法，我永遠都不會產生超過兄妹之間的感情！”
18歲那年，松嘉慕再一次拒絕她。
沒關系啊。
這一年，虞星楠找到了屬於她的松嘉慕，眼前的“松嘉慕”親口說喜歡她，往後他還會愛她，愛很久很久。
虞星楠沒打算在孤兒院歇下。
司機在院外等她回城。
翟星洲把那張拍立得照片還給了她，是給小葵過生日時虞星楠找機會拍的他。
她說要好好保存，放在了手機殼後面，然後問他：“你呢？”是在問她那張鵝黃色裙子的照片。
翟星洲小聲回應：“我也好好收著了。”
虞星楠問他放在哪，他也不說。
其實他放在了錢包裏，無比珍重的存放著，只要一打開就能看到她迎風的微笑。
虞星楠再三邀他一起回去，翟星洲果斷拒絕了。
“翟星洲。”他們相擁後分別，虞星楠走了三步又回頭，不顧腳上的傷跳進他懷裏，翟星洲擔憂到皺眉，卻還將她摟得很緊。
“你不會忘了吧。”虞星楠突然咬住他耳垂。
翟星洲喉嚨發緊，低聲道：“你不會忘了吧。”
“不會，男朋友。”虞星楠念念不舍的與他分開，明明確定關系不到一小時。
翟星洲蹭蹭她的臉，撫好她的碎發，笑得那樣溫柔：“雖然感覺不太真實，但我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兩人黏糊糊的在院門口抱了會，翟星洲以為沒人發現他們的親密，結果轉頭就遇到了童童和小葵，她倆沒等他說話拔腿就跑，翟星洲摸摸後腦勺，心裏就快溢出蜜來。
第二天一早，院長安排廚房阿叔送翟星洲去車站，他坐上車才打開院長留給他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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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親筆寫：小洲，你已長大成人，早該認清這個世界的好與壞，我希望你一生都遇到溫暖的人，不要因為膽怯與自卑而停滯不前，願你順遂安康。
另外放了兩條不同花色的手帕，他大概是明白了院長的意思，另一條他會送給虞星楠，也算是院長送給他們的祝福。
下午三點多，翟星洲從江城高鐵站出來，這裏有直達他住處的公交，起點站坐到終點站很方便。
在路上時虞星楠就給他發過消息，問他到哪、吃了沒，翟星洲一一回覆，他沒說幾點到站，想著回住處後再告訴她也不遲。
結果剛上公交，虞星楠就坐在最後一排跟他揮手，要不是後面的乘客在催他往裏走，他都不知還要楞多久。
“你怎麽在這？”翟星洲坐在她身旁，滿臉的不可思議，但眉眼間的愉悅完全藏不住。
虞星楠嬌聲說：“你的車晚點了吧，我來這半小時了都，外面好熱，我都流汗了。”
也不見她半分狼狽，還是那樣光彩奪目。
翟星洲不好意思笑笑：“抱歉，讓你等這麽久。”
“又不是你的問題，是高鐵啦，對了，你聞聞我身上沒其他味道吧！”她突然湊近，翟星洲慌忙握住她手腕，低聲勸阻，“這是公共場所。”
“怎麽了？”虞星楠反而抱住他，蹭來蹭去，“我抱我的男朋友有問題嗎？”
她才像八爪魚吧。
纏著他，沒打算放手。
翟星洲無奈又甜蜜，回抱著她聞到她發間的清香，他對氣味很敏感，與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很相似，也與她別墅裏的味道相同。
一路顛簸坐到終點站，虞星楠都睡著了，翟星洲喊醒她：“到了，要下車了。”
“這麽快啊。”她好像睡了一覺，睜眼就到站，連身邊人都還沒抱舒坦。
虞星楠睡眼迷蒙，光靠在他身上不知道有沒有脖子痛，翟星洲牽著犯迷糊的女朋友下車，虞星楠在公交站伸個懶腰，再度跟上他。
翟星洲轉身看去，欲言又止。
“怎麽了？”她問。
翟星洲說：“你是要跟我回那邊嗎？”他指了指自己的老舊小區，有些不太肯定。
虞星楠看出他眼裏的猶豫，隨後站在原地擺擺手：“你先回去整理行李，收拾好我們再約著見面怎麽樣？”
“好。”翟星洲松口氣，“你現在是準備回這邊的別墅嗎？”
“我去哪都行，你先回去吧。”
“好，路上註意安全。”
“沒問題，我給你發微信。”
虞星楠目送他離開，等看不見人影了才轉身往別墅區走，沒走幾步，身後開來一輛車，超龜速的開到她身邊，車窗落下來，露出商慕心一雙杏眼，可愛又無辜的上下打量她。
“嘖嘖，見色忘友，要不是聽說我憑空多了一個哥哥，我還不知道我名下多了一套江北區的別墅。”
虞星楠側身讓她停車，隨後上了副駕駛。
“見好就收哈，我要是真見色忘友，你哪來的別墅跟我做鄰居？”
“切，你那套別墅剛裝修完，至少得放三個月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打著我的名義釣小奶狗。”
“是是是，商大小姐可聰明著呢。”
“用你說！”
粉色甲殼蟲被商慕心弄成美少女戰士痛車款，一路開往江北別墅區，商慕心沒來過這邊，上上下下逛了一圈給足誇讚。
“算你有品位。”
虞星楠去廚房做吃的，也不問商慕心要吃什麽，反正她做什麽吃什麽，在臨城那段日子，虞星楠跟著松嘉慕學做菜，後來又自己打磨味道，弄個七八分沒問題。
商慕心看著後廚一整套完善的設備、新鮮的食材，靠在墻邊幽幽嘆氣：“還得是男人，都把你逼成什麽樣了，簡直像是奔著結婚去的。”
虞星楠麻溜挽起頭發，戴好手套開始殺魚，表情鎮定的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老板。
她不嫌棄腥臭，也不覺得做菜過程繁瑣，偶爾想起翟星洲在這裏給她做飯，內心會自然而然的湧出一絲甜蜜。
“做飯就做飯，你傻樂什麽？”
虞星楠反問：“我有嗎？”
“你沒有嗎？”商慕心湊到她跟前，“你到底看上了他，還是一個皮囊。”
“有區別嗎？”虞星楠一刀剁下去，魚頭和魚身分離。
商慕心往後退一步說：“我絕對支持你戀愛，只要你高興我都無條件支持。”
話到嘴邊，留一半說一半。
她更希望虞星楠能走出松嘉慕的世界，忘記他重新開始，而不是新找的對象也跟他有關系。
但她也清楚虞星楠的性子，一旦認定的事，誰也勸不了。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虞星楠能過得快樂些。
“改天把人帶出來認識唄，小蔣老板也回國了，到時候第八夜見見，你覺得呢？”
在他們這群朋友裏，如果是真的男女朋友才會正兒八經的喊大夥出來聚聚，一方面是將人帶給大夥見見，別以後認錯了人，另一方面也算是公開戀愛關系，往後也不會有人再搞東搞西制造麻煩。
虞星楠手一抖在調味料裏多加了蔥蒜出味，商慕心“啊”一聲拉回她的思緒。
“忘了，忘了！我有罪，我現在一顆一顆挑出來賠罪！”換做以前，虞星楠早就撂挑子甩筷子，親自做飯不可能了，出去耍一頓簡潔明了。
而現在的虞星楠美滋滋的挑出蔥蒜，讓商慕心疑惑她哪根筋不對，難道是因為她承認了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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