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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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咱倆差不多。”談婳坦白，“本來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想著今天怎麽表現得很討厭好搞砸這個相親，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你。”
“合著你也是被家裏逼著過來的？”季風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咱們……”
談婳秒懂，“你放心，既然咱倆都不想相親，那一會兒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唄，到時候就說咱倆不合適，互相都沒瞧上對方。”
“可以啊，孺子可教。”季風放心地點點頭。
“彼此彼此。”
“成交。”季風高興地打了個響指，“對了，你一會兒有事麽？不著急的話咱倆點點東西吃吧，就當同學聚會了。”
“本來是打算直接逃跑的。不過現在看來，跟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吃個飯也不是不行。”談婳一臉傲嬌，“既然你都開口了，我就勉為其難給你這個面子吧。”
季風聞言笑出聲來，“這麽多年你這張嘴還真是一點沒變過，生人面前社恐得很，專挑和自己熟的開懟。”
二人有說有笑，談婳全然沒有發現，在這家咖啡店的角落裏，還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等到她和季風吃過飯相互告辭，站在咖啡廳門口掏出手機要打車的時候，厲榆景才從店裏出來，走到她身後，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你怎麽在這兒？”談婳轉身看到他的時候有些吃驚。
厲榆景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談婳從他的眼神中推斷，二人應該不是單純的偶遇。
八成是江攬月告訴了他自己相親的事，然後他故意跟來的。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點想笑，厲榆景竟然也能幹出這麽幼稚的事情，真是難得。
“咳咳。”厲榆景清了清嗓子，有些酸溜溜地開口，“我說對方男嘉賓怎麽也不送送你，不夠紳士啊。”
他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雙手卻背在身後，緊緊攥成了拳頭。
“不夠紳士嗎？”談婳反問，“現在又不是大晚上的，有什麽好送的。”
“相親進展得很順利？我看你們聊得好像很開心啊。”厲榆景狀若無意道，但語氣中的醋意已經出賣了他。
“還行吧。”談婳故意逗他，“我們是高中同學，還當了一年的同桌，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相親的場景下遇到，人生還真是奇妙。”
“哦，還是青梅竹馬。”厲榆景低頭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麽？”談婳沒有聽清。
“沒、沒什麽。”厲榆景掩飾，“所以你之後打算和他保持聯系？”
“那當然啊。”談婳一臉認真，“好歹是老同學嘛，這年頭幹啥不講究個人脈。”
她說這話純粹是出於和季風的同窗情誼，但是到了厲榆景的耳朵裏就變成了二人相親成功即將牽手的預兆。
“所以你們真打算在一起？”厲榆景嚴肅地問。
談婳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咽口水的時候直接被嗆了一下，半天咳個不行。
“當然沒有啊！想什麽呢你？”
此刻她覺得厲榆景簡直是腦回路的神，哪有人出來相親一上來就在一起的，就算是失散多年的老同學也不可能啊。
何況她和季風剛剛達成一致，回家就說倆人談崩了互相沒看上，也好堵住家長的口。
“既然沒有的話……”厲榆景低頭看著她，認真地說：“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
“嗯？”談婳楞了一下，下意識瞪大了雙眼。
“或許我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厲榆景望著她，此時二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麽？”
談婳低下頭，沒有說話。
她還是第一次被喜歡的人表白，一下子腦子短路、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覺得心裏一陣小鹿亂撞，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
厲榆景等待著她的回答，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忐忑。他從小到大參加過那麽多場考試，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地雙手冒汗過。
“你，確定嗎？”談婳小聲問。
或許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些不自信吧。雖然談婳隱約能夠感覺到厲榆景是喜歡她的，但似乎從來沒想過對方會真的和自己表白。
她自認為自己長相不錯，厚著臉皮自誇一句“校園女神”也不為過，從小到大情書也是收到手軟。但話說回來，厲榆景的模樣也是數一數二的，是她作為藝術生都不得不承認的精致。
至於家境，二人之間差得也不是一星半點。雖然她父母的工作、收入都相當可觀，用現在很多人的觀點，勉強也算得上中產了。但和厲榆景家裏相比，估計她爸媽那點錢連資產都談不上。
所以她心裏多少有點不確定，不確定像厲榆景這種條件，是不是真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當然。”厲榆景以往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堅定，“所以，你願意嗎？”
“嗯，我願意。”談婳點頭，眉眼都笑成了月牙。
談婳此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和心安——被人堅定選擇的感覺，真好。
二人牽手走在大街上，厲榆景突然低頭笑著說：“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看來星座也不全是騙人的。”
“嗯？”談婳疑惑地眨眨眼，“看不出來，你還信星座？”
“本來不信的。”厲榆景低語，“不過昨天聽小月說你要來相親，特意查了一下，今天我這個星座比較幸運，宜表白，現在看來也有點道理。”
“這和星座有什麽關系。”談婳失笑，“你什麽時候跟我表白，我都會答應你。”
“那就謝謝你啦。”厲榆景笑著擁她入懷。
立秋已經過去好久，如今的傍晚時分秋風陣陣十分涼爽，真是個適合擁抱的好天氣。
二人又一起壓了會兒馬路，天黑的時候，厲榆景把談婳送回了家。
一進門，雲起嵐就湊過來問：“怎麽樣？那男生挺不錯的吧？”
“我們是高中同學，早就認識了。”談婳放下東西，敷衍地回了句。
“那更好了，老同學知根知底的，又有共同回憶。”這下雲起嵐更興奮了。
“媽，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我倆不合適，互相都看不上對方。”談婳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她沒有跟父母說和厲榆景交往的事，畢竟兩人才剛在一起，自己又剛相親回來，還是過些天再老實交代好了，好歹給他們一點緩沖器。
見談婳回了屋，雲起嵐也沒再說什麽。
她是了解自己的女兒的，知道她不是什麽沒有分寸的人。
既然談婳這麽說了，想必二人是真不來電。
緣分這事兒吧，也強求不來。反正談婳還小，隨緣吧。
誰知第二天一早，厲榆景竟然拎著大包小包到談婳家敲門。
開門的時候，談婳被嚇了一跳，一臉震驚地問：“你怎麽來了？”
厲榆景晃了晃手上的幾個袋子，“怕你不認賬，上門要個名分。”
談婳還是第一次在厲榆景的臉上看到“嬉皮笑臉”這四個字，但人都進門了，她也不能再把他趕走。
只好站在原地，無奈地扶了扶額。
哪有人這樣的，頭天晚上才在一起，第二天一早就主動來見家長了？
何況兩人還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有必要這麽著急麽？坐火箭都沒這個速度吧。
但是看厲榆景這個架勢，簡直認真地不能再認真了。
她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父母介紹。
“爸、媽，這是厲榆景，我的……男朋友。”她低著頭，生怕父母聽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直接氣暈過去。
事實證明她還是太低估父母的承受能力了，饒是女兒昨天相親失敗今天男朋友就找上門，他們也只是深吸了口氣稍微消化了一下，並沒有半分要發火的意思。
到底是做醫生的人，情緒穩定這塊還是拿捏得死死的。
“叔叔，這是送您的茶葉和皮帶。阿姨，這是送您的絲巾和化妝品，本來想給您買兩件首飾的，考慮到您是醫生平時上班也不能戴，就選了這幾樣。我對這些也不太懂，平時見我媽經常買，希望您能喜歡。”
談婳悄悄瞟了眼，都是價值不菲的大牌子，自己過年孝敬爸媽都沒買過這麽貴的。
好家夥，看來厲榆景這回鐵了心了要怒刷好感值。
不過話說回來，因為在醫院上班，雲起嵐和談思永一向還是比較低調的，很少會買一些比較昂貴的東西，更別提收別人的貴重禮物了。
平時親戚朋友逢年過節串門也就是互相送個米面糧油、牛奶土特產之類的，最多也就花個幾百塊錢。
以談婳對她父母的了解，厲榆景這回八成是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她在心裏默默捏了一把汗。
沒想到她爸媽對這個突然跑上門的小夥子倒是一點都不反感，甚至沒聊幾句呢，就對厲榆景這也滿意、那也滿意，表現得那叫一個親昵得很，搞得自己倒像這個家裏多餘的。
談婳瞥了厲榆景一眼，心想也是。
談思永歷來唯雲起嵐馬首是瞻，只要搞定雲起嵐，這個家裏就沒人會反對。
而他們家又是祖傳的顏控，打從外婆那兒起就對帥哥毫無抵抗力，光厲榆景長這個模樣在雲起嵐那兒就成功了一大半。
何況就厲榆景那個家庭條件，估計也只有他挑剔人家的份兒，一般父母哪裏會看不上他呢？
不過厲榆景現在到底算是談婳的老板，談思永還是不放心多說了兩句：“小厲啊，你倆現在一起工作，難免會有些意見分歧，你可不要把工作中的情緒帶到生活中來啊。”
厲榆景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一再保證自己絕對會尊重、愛護談婳，不管工作上還是二人日常相處，都堅決不讓談婳受委屈。
談婳覺得他一本正經發誓的樣子，越看越想笑，突然有一種員工翻身當老大的快感。
厲榆景走之後，雲起嵐把談婳叫到跟前，一臉興奮地說：“行啊閨女，你早說交了個這麽優質的男朋友，媽還逼你相什麽親？”
談婳苦笑不得，“媽，你才第一次見他，說得好像很了解了似的。”
雲起嵐一臉過來人的架勢開口道：“這小夥子家境、學歷、模樣哪一點不是好樣的？我反正是越看越順眼。”
“萬一人品不行呢？”談婳開玩笑道。
“不可能。”雲起嵐言語篤定，“你外婆跟我提過他好多次了，說之前經常去家裏幫她幹活，還給她送東西，就沖一點，這孩子的人品就壞不了。”
“得得得。”談婳甘拜下風，“照您的意思倒是我撿了大便宜。”
“那倒不至於。”雲起嵐挑了挑眉，“畢竟你可是我的女兒，咱們也不差好麽？”
“那可不。”談婳一臉傲嬌，“怎麽說也是他跟我表白的，所以還是我比較厲害。不是我自誇，你女兒，魅力無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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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倆差不多。”談婳坦白，“本來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想著今天怎麽表現得很討厭好搞砸這個相親，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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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婳秒懂，“你放心，既然咱倆都不想相親，那一會兒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唄，到時候就說咱倆不合適，互相都沒瞧上對方。”
“可以啊，孺子可教。”季風放心地點點頭。
“彼此彼此。”
“成交。”季風高興地打了個響指，“對了，你一會兒有事麽？不著急的話咱倆點點東西吃吧，就當同學聚會了。”
“本來是打算直接逃跑的。不過現在看來，跟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吃個飯也不是不行。”談婳一臉傲嬌，“既然你都開口了，我就勉為其難給你這個面子吧。”
季風聞言笑出聲來，“這麽多年你這張嘴還真是一點沒變過，生人面前社恐得很，專挑和自己熟的開懟。”
二人有說有笑，談婳全然沒有發現，在這家咖啡店的角落裏，還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等到她和季風吃過飯相互告辭，站在咖啡廳門口掏出手機要打車的時候，厲榆景才從店裏出來，走到她身後，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你怎麽在這兒？”談婳轉身看到他的時候有些吃驚。
厲榆景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談婳從他的眼神中推斷，二人應該不是單純的偶遇。
八成是江攬月告訴了他自己相親的事，然後他故意跟來的。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點想笑，厲榆景竟然也能幹出這麽幼稚的事情，真是難得。
“咳咳。”厲榆景清了清嗓子，有些酸溜溜地開口，“我說對方男嘉賓怎麽也不送送你，不夠紳士啊。”
他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雙手卻背在身後，緊緊攥成了拳頭。
“不夠紳士嗎？”談婳反問，“現在又不是大晚上的，有什麽好送的。”
“相親進展得很順利？我看你們聊得好像很開心啊。”厲榆景狀若無意道，但語氣中的醋意已經出賣了他。
“還行吧。”談婳故意逗他，“我們是高中同學，還當了一年的同桌，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相親的場景下遇到，人生還真是奇妙。”
“哦，還是青梅竹馬。”厲榆景低頭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麽？”談婳沒有聽清。
“沒、沒什麽。”厲榆景掩飾，“所以你之後打算和他保持聯系？”
“那當然啊。”談婳一臉認真，“好歹是老同學嘛，這年頭幹啥不講究個人脈。”
她說這話純粹是出於和季風的同窗情誼，但是到了厲榆景的耳朵裏就變成了二人相親成功即將牽手的預兆。
“所以你們真打算在一起？”厲榆景嚴肅地問。
談婳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咽口水的時候直接被嗆了一下，半天咳個不行。
“當然沒有啊！想什麽呢你？”
此刻她覺得厲榆景簡直是腦回路的神，哪有人出來相親一上來就在一起的，就算是失散多年的老同學也不可能啊。
何況她和季風剛剛達成一致，回家就說倆人談崩了互相沒看上，也好堵住家長的口。
“既然沒有的話……”厲榆景低頭看著她，認真地說：“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
“嗯？”談婳楞了一下，下意識瞪大了雙眼。
“或許我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厲榆景望著她，此時二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麽？”
談婳低下頭，沒有說話。
她還是第一次被喜歡的人表白，一下子腦子短路、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覺得心裏一陣小鹿亂撞，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
厲榆景等待著她的回答，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忐忑。他從小到大參加過那麽多場考試，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地雙手冒汗過。
“你，確定嗎？”談婳小聲問。
或許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些不自信吧。雖然談婳隱約能夠感覺到厲榆景是喜歡她的，但似乎從來沒想過對方會真的和自己表白。
她自認為自己長相不錯，厚著臉皮自誇一句“校園女神”也不為過，從小到大情書也是收到手軟。但話說回來，厲榆景的模樣也是數一數二的，是她作為藝術生都不得不承認的精致。
至於家境，二人之間差得也不是一星半點。雖然她父母的工作、收入都相當可觀，用現在很多人的觀點，勉強也算得上中產了。但和厲榆景家裏相比，估計她爸媽那點錢連資產都談不上。
所以她心裏多少有點不確定，不確定像厲榆景這種條件，是不是真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當然。”厲榆景以往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堅定，“所以，你願意嗎？”
“嗯，我願意。”談婳點頭，眉眼都笑成了月牙。
談婳此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和心安——被人堅定選擇的感覺，真好。
二人牽手走在大街上，厲榆景突然低頭笑著說：“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看來星座也不全是騙人的。”
“嗯？”談婳疑惑地眨眨眼，“看不出來，你還信星座？”
“本來不信的。”厲榆景低語，“不過昨天聽小月說你要來相親，特意查了一下，今天我這個星座比較幸運，宜表白，現在看來也有點道理。”
“這和星座有什麽關系。”談婳失笑，“你什麽時候跟我表白，我都會答應你。”
“那就謝謝你啦。”厲榆景笑著擁她入懷。
立秋已經過去好久，如今的傍晚時分秋風陣陣十分涼爽，真是個適合擁抱的好天氣。
二人又一起壓了會兒馬路，天黑的時候，厲榆景把談婳送回了家。
一進門，雲起嵐就湊過來問：“怎麽樣？那男生挺不錯的吧？”
“我們是高中同學，早就認識了。”談婳放下東西，敷衍地回了句。
“那更好了，老同學知根知底的，又有共同回憶。”這下雲起嵐更興奮了。
“媽，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我倆不合適，互相都看不上對方。”談婳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她沒有跟父母說和厲榆景交往的事，畢竟兩人才剛在一起，自己又剛相親回來，還是過些天再老實交代好了，好歹給他們一點緩沖器。
見談婳回了屋，雲起嵐也沒再說什麽。
她是了解自己的女兒的，知道她不是什麽沒有分寸的人。
既然談婳這麽說了，想必二人是真不來電。
緣分這事兒吧，也強求不來。反正談婳還小，隨緣吧。
誰知第二天一早，厲榆景竟然拎著大包小包到談婳家敲門。
開門的時候，談婳被嚇了一跳，一臉震驚地問：“你怎麽來了？”
厲榆景晃了晃手上的幾個袋子，“怕你不認賬，上門要個名分。”
談婳還是第一次在厲榆景的臉上看到“嬉皮笑臉”這四個字，但人都進門了，她也不能再把他趕走。
只好站在原地，無奈地扶了扶額。
哪有人這樣的，頭天晚上才在一起，第二天一早就主動來見家長了？
何況兩人還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有必要這麽著急麽？坐火箭都沒這個速度吧。
但是看厲榆景這個架勢，簡直認真地不能再認真了。
她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父母介紹。
“爸、媽，這是厲榆景，我的……男朋友。”她低著頭，生怕父母聽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直接氣暈過去。
事實證明她還是太低估父母的承受能力了，饒是女兒昨天相親失敗今天男朋友就找上門，他們也只是深吸了口氣稍微消化了一下，並沒有半分要發火的意思。
到底是做醫生的人，情緒穩定這塊還是拿捏得死死的。
“叔叔，這是送您的茶葉和皮帶。阿姨，這是送您的絲巾和化妝品，本來想給您買兩件首飾的，考慮到您是醫生平時上班也不能戴，就選了這幾樣。我對這些也不太懂，平時見我媽經常買，希望您能喜歡。”
談婳悄悄瞟了眼，都是價值不菲的大牌子，自己過年孝敬爸媽都沒買過這麽貴的。
好家夥，看來厲榆景這回鐵了心了要怒刷好感值。
不過話說回來，因為在醫院上班，雲起嵐和談思永一向還是比較低調的，很少會買一些比較昂貴的東西，更別提收別人的貴重禮物了。
平時親戚朋友逢年過節串門也就是互相送個米面糧油、牛奶土特產之類的，最多也就花個幾百塊錢。
以談婳對她父母的了解，厲榆景這回八成是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她在心裏默默捏了一把汗。
沒想到她爸媽對這個突然跑上門的小夥子倒是一點都不反感，甚至沒聊幾句呢，就對厲榆景這也滿意、那也滿意，表現得那叫一個親昵得很，搞得自己倒像這個家裏多餘的。
談婳瞥了厲榆景一眼，心想也是。
談思永歷來唯雲起嵐馬首是瞻，只要搞定雲起嵐，這個家裏就沒人會反對。
而他們家又是祖傳的顏控，打從外婆那兒起就對帥哥毫無抵抗力，光厲榆景長這個模樣在雲起嵐那兒就成功了一大半。
何況就厲榆景那個家庭條件，估計也只有他挑剔人家的份兒，一般父母哪裏會看不上他呢？
不過厲榆景現在到底算是談婳的老板，談思永還是不放心多說了兩句：“小厲啊，你倆現在一起工作，難免會有些意見分歧，你可不要把工作中的情緒帶到生活中來啊。”
厲榆景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一再保證自己絕對會尊重、愛護談婳，不管工作上還是二人日常相處，都堅決不讓談婳受委屈。
談婳覺得他一本正經發誓的樣子，越看越想笑，突然有一種員工翻身當老大的快感。
厲榆景走之後，雲起嵐把談婳叫到跟前，一臉興奮地說：“行啊閨女，你早說交了個這麽優質的男朋友，媽還逼你相什麽親？”
談婳苦笑不得，“媽，你才第一次見他，說得好像很了解了似的。”
雲起嵐一臉過來人的架勢開口道：“這小夥子家境、學歷、模樣哪一點不是好樣的？我反正是越看越順眼。”
“萬一人品不行呢？”談婳開玩笑道。
“不可能。”雲起嵐言語篤定，“你外婆跟我提過他好多次了，說之前經常去家裏幫她幹活，還給她送東西，就沖一點，這孩子的人品就壞不了。”
“得得得。”談婳甘拜下風，“照您的意思倒是我撿了大便宜。”
“那倒不至於。”雲起嵐挑了挑眉，“畢竟你可是我的女兒，咱們也不差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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