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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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本來設計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大家商量好由厲榆景和江攬月出面去和村裏匯報情況，也不知怎麽的，會開到一半，談婳突然接到了江攬月發來的“江湖救急”的微信消息。
兩人也來不及多想，收到消息的一瞬間，談婳就拉著莊曉夢，一路小跑來到黨群服務中心。
到了會議室門口，兩人停住腳步，平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踮著腳尖朝屋裏望去。
屋內的人們面對面坐著，全都閉口不言，空氣仿佛被凝結了一般。
厲榆景給她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談婳點點頭，自然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莊曉夢從門口就感覺到屋內的壓抑，打量了半天眾人，還是沒敢進門。
“曉夢，你快過來啊。傻站在門口幹嘛。”談婳見莊曉夢沒跟進倆，朝她招了招手。
奇怪，這家夥今天是怎麽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一姑娘，怎麽今天看著有些蔫兒了？
談婳覺得奇怪，眼神也露出一絲困惑。
莊曉夢聽到談婳叫她，小心翼翼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深吸了一口氣，朝談婳身邊走了過去。
“先喝點水吧。”
剛坐下，就有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起身給她倒了杯水，莊曉夢尷尬地連連道謝。
“發生什麽事了？”方才談婳一進來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進來半晌了也沒見有人說話，於是她悄悄問厲榆景。
“別提了，村裏對我們的設計方案有意見，正僵著呢。”厲榆景小聲解釋。
莊曉夢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最近她和談婳一起出的設計方案，實在想不通有哪裏不妥，眉毛不經意擰成一團。
明明來找村裏開會之前，他們把文創商店和露營農場的小夥伴們湊到一起商量了一下，也根據大家的反饋進行了修改，最後定稿的這版大家都覺得挺好的，怎麽會這樣。
思索半天，她眼神飄向談婳，二人短暫對視後，又齊刷刷看向厲榆景，異口同聲道：“什麽情況？”
厲榆景無奈地撇撇嘴，言外之意——誰知道呢？
冉星手肘碰了下沈圖南，對方立刻會意，開口道：“我看咱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各自平覆一下情緒，稍後再繼續討論。”
話音剛落，村主任周政霖就端起自己的保溫杯氣哄哄地走出了會議室，屋裏也有幾個人見他起身立馬跟了出去，一個個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談婳朝門口望了望，確定他們都走遠了，這才敢開口問道：“什麽情況啊？我們的設計具體哪裏出了問題，我怎麽感覺周主任和他們的表情，看著要火冒三丈了？”
“算了，還是你說吧。”沈圖南看向冉星，他實在是懶得再張口了。
“就你們設計的那些pin，哦，就那些個小徽章，還有冰箱貼什麽的，他們欣賞不了，非說定價太高，搞得跟搶錢似的，說敗壞村裏的風氣，回頭游客會覺得你們宰客，對村裏名聲不好。”冉星解釋道。
“就這？”江攬月的語氣有些不屑，“這些小東西才幾個錢？還值當地爭執發火？”
“話不能這麽說。”厲榆景看了她一眼，嚴肅道：“你不能拿自己的消費水平去衡量別人，況且，這類東西本來生產成本就低，義務小商品市場一抓一大把，如果沒有文創屬性，確實也值不了幾個錢。”
“問題文創產品本來就不便宜啊。相比那些大熱景區，我們這個定價已經很良心了。”江攬月不服氣地說。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周主任他們畢竟跟咱們不是一代人，這二十歲的年齡差，有代溝也很正常。他們也只是對事不對人，一時半會兒get不到文創產品的價值而已，你們也別太著急。”冉星安慰道。
“對了，剛才跟在周主任後面出去那幾位，也是村兩委的工作人員嗎？為什麽我沒見過？”談婳隨口問了句。
“不是，是村裏那些需要賣農副產品的村民選的幾個代表。”沈圖南垂眸，疲倦道。
“那他們那麽生氣幹嘛？”莊曉夢翻了個白眼，“我們自己的東西，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關他們什麽事”？
“就是。”江攬月也憤憤不平。
“他們有意見的不是我們的文創產品，是村裏的農副產品。說是咱們就包裝了一下，價格就比他們之前找人收購翻了好幾番，覺得太貴了，擔心沒有人買。”
江攬月有些無語，“賣得貴讓他們賺錢還不行？這幫人也太奇葩了。不是他們自己嫌人家統一收購的人壓價太狠才找上村裏領導的嗎？不然我們還用費這個事？”
“小月，註意態度。”厲榆景厲色道。
“好了，你也別說她了。”談婳趕緊過來打圓場，“小月剛才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有幾分道理。咱們直接賣給線上線下的消費者，這價格都是按照零售價定的，肯定要比之前的統一收購價高啊。也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麽，錢少了嫌少，錢多了還不滿意。”
沈圖南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聲音略微沙啞道：“他們不是嫌錢多，是擔心價格高了影響銷量。”
這段時間，各種各樣的工作本來就多，他每天忙得頭腳倒懸，壓力大得有些上火。剛才又跟那些人聲嘶力竭地做了半天工作，嗓子都使壞了。
“可是我們的定價也不算高啊。”莊曉夢皺著眉說。
沈圖南無奈地攤攤手。
很明顯，他也是這麽認為的，只是，和村裏這幫上了年紀的村民，還是說不通。
莊曉夢從進門之前就覺得氣氛怪怪的，聽到他們這麽說，心裏愈發不爽。
談婳覺得說到底，壓根不是她倆的設計本身出了問題，而是這些人對他們做文創這件事還存在一些偏見，或者說，對文創的價值還不夠了解。
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跟他們解釋什麽設計的靈感來源、素材元素和藝術風格之類的，都待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思前想後，她低聲對莊曉夢說：“我看要不你還是先回家吧，我擔心一會兒那些人情緒激動再吵起來。怎麽說你也是沖著我才來湘雲村工作的，我可不想誤傷了你。”
“你，確定？”莊曉夢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其實此時她的內心是這樣想的：拉倒吧，談婳的戰鬥力還不如自己呢，一會兒兩邊要真吵起來，保不齊是要吃虧的。
有自己在，好歹還能幫她懟幾句。
“算了，我還是留下跟你一起吧，我怕你一會兒社恐發作說不過人家。”莊曉夢聳肩道。
“我也不走，有什麽事大家一起面對。”江攬月也附和道。
片刻後，村主任周政霖端著他的保溫杯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剛才那幾個人。
談婳站起身來，禮貌地鞠了一躬，開口道：“周主任、各位叔叔伯伯，我是負責文創產品和包裝設計的設計師，我叫談婳。剛才的事我都聽冉書記講了，關於大家提出來的疑慮，我覺得我有必要向各位解釋一下。”
沒等這幫人倚老賣老出來打斷，沈圖南就搶先一步開口：“大家先別著急，不管有什麽意見，不妨先聽聽設計師的想法。”
說罷，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把會議中心交給了談婳。
厲榆景默默看著談婳，既欣慰，又有些擔心。
事實上，面對村民的刁難，他倒是很有經驗。
當初他剛到湘雲村的時候，因為年紀輕、又不是在村裏長大的，村裏有些長輩難免對他有些排斥。
再加上他把農場之前的“農家樂”模式給改了，要搞成年輕人喜歡的風格，沒少被村民們告狀，說他“破壞”半山腰的環境、影響村容村貌——雖然，那片地早就被他父親承包下來了。
其實這一次他本來也想自己解決，但是談婳作為主設計師，如果作品得不到村主任和村民們的認可，哪怕他們硬著頭皮做下去，恐怕也會阻礙重重。
所以他決定還是放手讓談婳去溝通和處理，看看能否讓村裏人真正了解和理解他們的行為和想法。實在不行，他再想別的辦法。
“我知道大家各位也都是好心，總不會是故意為難我們這些小輩。”談婳笑著開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先把態度擺出來，想必就算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改變對方的看法，好歹也不至於把爭執鬧大、影響後續合作。
“關於文創產品，我想各位平時應該都不怎麽接觸這些，可能對市場行情不太了解。但是我們這個價格呢，也是綜合了國內大多數旅游景區的文創紀念品價格來定的，可能在您各位看來，這些東西沒什麽技術含量、好像不值什麽錢，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們的價格絕對是合理的。”
“呵，口說無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唬我們。”其中一個村民代表冷眼道。
沈圖南眼睛一轉，適時接過話茬、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下去，“您的意思是，只要他們能證明定價是合理的，您各位就沒什麽意見了對吧？”
說罷，他給談婳和厲榆景遞了個眼色，二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厲榆景視線迅速轉向村主任周政霖，一臉認真地表示：“周主任您放心，我們回去就把相關的案例資料整理好，下次過來帶跟您。”
好一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們這一番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周政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鬼使神差地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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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設計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大家商量好由厲榆景和江攬月出面去和村裏匯報情況，也不知怎麽的，會開到一半，談婳突然接到了江攬月發來的“江湖救急”的微信消息。
兩人也來不及多想，收到消息的一瞬間，談婳就拉著莊曉夢，一路小跑來到黨群服務中心。
到了會議室門口，兩人停住腳步，平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踮著腳尖朝屋裏望去。
屋內的人們面對面坐著，全都閉口不言，空氣仿佛被凝結了一般。
厲榆景給她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談婳點點頭，自然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莊曉夢從門口就感覺到屋內的壓抑，打量了半天眾人，還是沒敢進門。
“曉夢，你快過來啊。傻站在門口幹嘛。”談婳見莊曉夢沒跟進倆，朝她招了招手。
奇怪，這家夥今天是怎麽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一姑娘，怎麽今天看著有些蔫兒了？
談婳覺得奇怪，眼神也露出一絲困惑。
莊曉夢聽到談婳叫她，小心翼翼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深吸了一口氣，朝談婳身邊走了過去。
“先喝點水吧。”
剛坐下，就有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起身給她倒了杯水，莊曉夢尷尬地連連道謝。
“發生什麽事了？”方才談婳一進來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進來半晌了也沒見有人說話，於是她悄悄問厲榆景。
“別提了，村裏對我們的設計方案有意見，正僵著呢。”厲榆景小聲解釋。
莊曉夢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最近她和談婳一起出的設計方案，實在想不通有哪裏不妥，眉毛不經意擰成一團。
明明來找村裏開會之前，他們把文創商店和露營農場的小夥伴們湊到一起商量了一下，也根據大家的反饋進行了修改，最後定稿的這版大家都覺得挺好的，怎麽會這樣。
思索半天，她眼神飄向談婳，二人短暫對視後，又齊刷刷看向厲榆景，異口同聲道：“什麽情況？”
厲榆景無奈地撇撇嘴，言外之意——誰知道呢？
冉星手肘碰了下沈圖南，對方立刻會意，開口道：“我看咱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各自平覆一下情緒，稍後再繼續討論。”
話音剛落，村主任周政霖就端起自己的保溫杯氣哄哄地走出了會議室，屋裏也有幾個人見他起身立馬跟了出去，一個個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談婳朝門口望了望，確定他們都走遠了，這才敢開口問道：“什麽情況啊？我們的設計具體哪裏出了問題，我怎麽感覺周主任和他們的表情，看著要火冒三丈了？”
“算了，還是你說吧。”沈圖南看向冉星，他實在是懶得再張口了。
“就你們設計的那些pin，哦，就那些個小徽章，還有冰箱貼什麽的，他們欣賞不了，非說定價太高，搞得跟搶錢似的，說敗壞村裏的風氣，回頭游客會覺得你們宰客，對村裏名聲不好。”冉星解釋道。
“就這？”江攬月的語氣有些不屑，“這些小東西才幾個錢？還值當地爭執發火？”
“話不能這麽說。”厲榆景看了她一眼，嚴肅道：“你不能拿自己的消費水平去衡量別人，況且，這類東西本來生產成本就低，義務小商品市場一抓一大把，如果沒有文創屬性，確實也值不了幾個錢。”
“問題文創產品本來就不便宜啊。相比那些大熱景區，我們這個定價已經很良心了。”江攬月不服氣地說。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周主任他們畢竟跟咱們不是一代人，這二十歲的年齡差，有代溝也很正常。他們也只是對事不對人，一時半會兒get不到文創產品的價值而已，你們也別太著急。”冉星安慰道。
“對了，剛才跟在周主任後面出去那幾位，也是村兩委的工作人員嗎？為什麽我沒見過？”談婳隨口問了句。
“不是，是村裏那些需要賣農副產品的村民選的幾個代表。”沈圖南垂眸，疲倦道。
“那他們那麽生氣幹嘛？”莊曉夢翻了個白眼，“我們自己的東西，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關他們什麽事”？
“就是。”江攬月也憤憤不平。
“他們有意見的不是我們的文創產品，是村裏的農副產品。說是咱們就包裝了一下，價格就比他們之前找人收購翻了好幾番，覺得太貴了，擔心沒有人買。”
江攬月有些無語，“賣得貴讓他們賺錢還不行？這幫人也太奇葩了。不是他們自己嫌人家統一收購的人壓價太狠才找上村裏領導的嗎？不然我們還用費這個事？”
“小月，註意態度。”厲榆景厲色道。
“好了，你也別說她了。”談婳趕緊過來打圓場，“小月剛才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有幾分道理。咱們直接賣給線上線下的消費者，這價格都是按照零售價定的，肯定要比之前的統一收購價高啊。也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麽，錢少了嫌少，錢多了還不滿意。”
沈圖南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聲音略微沙啞道：“他們不是嫌錢多，是擔心價格高了影響銷量。”
這段時間，各種各樣的工作本來就多，他每天忙得頭腳倒懸，壓力大得有些上火。剛才又跟那些人聲嘶力竭地做了半天工作，嗓子都使壞了。
“可是我們的定價也不算高啊。”莊曉夢皺著眉說。
沈圖南無奈地攤攤手。
很明顯，他也是這麽認為的，只是，和村裏這幫上了年紀的村民，還是說不通。
莊曉夢從進門之前就覺得氣氛怪怪的，聽到他們這麽說，心裏愈發不爽。
談婳覺得說到底，壓根不是她倆的設計本身出了問題，而是這些人對他們做文創這件事還存在一些偏見，或者說，對文創的價值還不夠了解。
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跟他們解釋什麽設計的靈感來源、素材元素和藝術風格之類的，都待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思前想後，她低聲對莊曉夢說：“我看要不你還是先回家吧，我擔心一會兒那些人情緒激動再吵起來。怎麽說你也是沖著我才來湘雲村工作的，我可不想誤傷了你。”
“你，確定？”莊曉夢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其實此時她的內心是這樣想的：拉倒吧，談婳的戰鬥力還不如自己呢，一會兒兩邊要真吵起來，保不齊是要吃虧的。
有自己在，好歹還能幫她懟幾句。
“算了，我還是留下跟你一起吧，我怕你一會兒社恐發作說不過人家。”莊曉夢聳肩道。
“我也不走，有什麽事大家一起面對。”江攬月也附和道。
片刻後，村主任周政霖端著他的保溫杯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剛才那幾個人。
談婳站起身來，禮貌地鞠了一躬，開口道：“周主任、各位叔叔伯伯，我是負責文創產品和包裝設計的設計師，我叫談婳。剛才的事我都聽冉書記講了，關於大家提出來的疑慮，我覺得我有必要向各位解釋一下。”
沒等這幫人倚老賣老出來打斷，沈圖南就搶先一步開口：“大家先別著急，不管有什麽意見，不妨先聽聽設計師的想法。”
說罷，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把會議中心交給了談婳。
厲榆景默默看著談婳，既欣慰，又有些擔心。
事實上，面對村民的刁難，他倒是很有經驗。
當初他剛到湘雲村的時候，因為年紀輕、又不是在村裏長大的，村裏有些長輩難免對他有些排斥。
再加上他把農場之前的“農家樂”模式給改了，要搞成年輕人喜歡的風格，沒少被村民們告狀，說他“破壞”半山腰的環境、影響村容村貌——雖然，那片地早就被他父親承包下來了。
其實這一次他本來也想自己解決，但是談婳作為主設計師，如果作品得不到村主任和村民們的認可，哪怕他們硬著頭皮做下去，恐怕也會阻礙重重。
所以他決定還是放手讓談婳去溝通和處理，看看能否讓村裏人真正了解和理解他們的行為和想法。實在不行，他再想別的辦法。
“我知道大家各位也都是好心，總不會是故意為難我們這些小輩。”談婳笑著開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先把態度擺出來，想必就算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改變對方的看法，好歹也不至於把爭執鬧大、影響後續合作。
“關於文創產品，我想各位平時應該都不怎麽接觸這些，可能對市場行情不太了解。但是我們這個價格呢，也是綜合了國內大多數旅游景區的文創紀念品價格來定的，可能在您各位看來，這些東西沒什麽技術含量、好像不值什麽錢，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們的價格絕對是合理的。”
“呵，口說無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唬我們。”其中一個村民代表冷眼道。
沈圖南眼睛一轉，適時接過話茬、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下去，“您的意思是，只要他們能證明定價是合理的，您各位就沒什麽意見了對吧？”
說罷，他給談婳和厲榆景遞了個眼色，二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厲榆景視線迅速轉向村主任周政霖，一臉認真地表示：“周主任您放心，我們回去就把相關的案例資料整理好，下次過來帶跟您。”
好一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們這一番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周政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鬼使神差地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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