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25章
吃過飯，兩人又聊了好久。
不知不覺夜已深了，沈圖南便要起身告辭離開。
臨走前，談婳叫住了他。
“學長，你等一下。”
談婳跑到廚房，從櫃子裏找出自己前兩天剛從網上下單的一箱肉松吐司，給沈圖南倒了一大半。
“喏，學長。聽冉書記說，你們最近可能要經常開會。你早上忙來不及吃飯的話，可以拿來先墊墊肚子。”
沈圖南接過東西，禮貌地說了聲謝謝，跟何素元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剛一出院門，正巧碰上剛從厲榆景家吃過飯的周屹川，兩人打了個照面。
“喲，是沈書記啊，”周屹川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沈圖南推了推眼鏡，溫和開口：“嗯，周先生好。”
“害，您不用客氣，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周屹川連忙擺手，“我這年齡和你差不多，你這麽叫我，我倒覺得挺別扭的。”
“嗯，那你私下裏叫我沈圖南就行。”
“你這是剛從談婳家出來？”周屹川好奇詢問道。
“嗯。”沈圖南點點頭，自我打趣道：“初來乍到的，過來蹭了個飯。”
“你們之前就認識？”周屹川的語氣有些疑惑。
“嗯。”沈圖南平靜地回答，“我們是大學校友，認識有幾年了。”
“哦哦，我說呢。”沈圖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談婳也不是什麽社牛的人，哪能剛認識就請人回家吃飯，何況還是個異性。”
沈圖南點了點頭，回了聲“是”。
“我和談婳算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親如兄妹。既然你們又是校友，那咱們就都是自己人了，往後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言語一聲。”周屹川慷慨地說。
沈圖南說了聲“謝謝”，步行回了黨群服務中心的宿舍。
送走沈圖南，何素元把談婳叫到沙發上，一臉八卦地問：“婳婳，你老實告訴外婆，剛才過來吃飯的小沈，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
“就是大學校友啊。”談婳平靜地回答。
“就這麽湊巧？你這剛回來，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從省城調到這兒來工作。人家那麽好的條件，放著省城的大單位不待、跑到鄉下，不是奔著你來的？”何素元一臉狐疑。
“什麽啊。”
談婳被何素元這無厘頭的問題問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道：“人家比我高兩屆，成績優異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他讀研三的時候我就畢業了，這兩年一直就沒聯系過。我也是今天在黨群服務中心偶然碰到他的，差點都沒認出來。”
說完，談婳無奈地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又補了一句：“再說了，外婆您還真當那省城的機關單位是他家開的，想往哪兒調往哪兒調啊？”
“偶然碰到就偶然碰到唄，你著什麽急嘛。”
何素元聽罷，依舊不依不饒地開口：“要我說這才叫緣分呢，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叫‘人生何處不相逢’。那現在沒關系以後也可以發展發展嘛。我看小沈那孩子人不錯，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又成熟穩重，你沒事多跟人家接觸接觸。老大不小了，個人問題也上點兒心，想當年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
“打住，外婆。您不用一遍一遍跟我炫耀您的光輝戰績了。”
談婳伸出雙手，放在胸前做了個“達咩”的手勢，心不在焉地說：“不就是當年你們同一批被選去赤腳醫生培訓的學員裏面，您一眼就看中外公個子高長得帥，然後主動出擊把他拿下麽。這些事兒您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別不當回事兒。”何素元正色道，“這條件好的男孩啊，都不在市場上流通的，遇到了就得抓住，不然等人家都挑完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是是是。”談婳面無表情地應付地著，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無可奈何，“但您也不能一上來就亂點鴛鴦譜吧。再說了，我看啊，在您眼裏就沒有不好的男孩。我這才回來幾天啊，都聽您誇過好幾個了，您之前還說厲榆景不錯來著。”
談婳也不知道腦子突然抽什麽風了，怎麽鬼使神差地來了這麽一句，這關厲榆景什麽事。
何素元鄭重其事地說：“那我也沒說錯啊，小景那孩子是不錯來著，家境、學歷、模樣，哪一點不是出挑的。要我說，這倆小夥子，甭管哪個能成為我孫女婿，我都得半夜爬起來給你外公上柱香，多虧了他在上頭保佑你。”
談婳說不過她，只好借口說要洗澡，匆匆跑上了樓。
剛洗完澡正吹頭發呢，莊曉夢打來了微信視頻。
談婳放下手中的吹風機，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哎呦，美人出浴，睡衣誘惑啊。”電話那頭，莊曉夢賤兮兮地開口。
談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紫色企鵝雙層紗睡衣，無奈地搖搖頭，“我說你就不能正經一點，明明就是最普通的對襟卡通睡衣，讓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穿了什麽性感深V的睡裙。”
“哎呦，還是這麽沒有幽默感。”莊曉夢喃喃道。
“怎麽想著給我打電話了？這兩天不用加班？”談婳小聲詢問道。
“今天剛剛結束了一個case，客戶還挺滿意的，至少最近幾天可以正常到點下班啦。”
談婳真是好久沒見莊曉夢這麽輕松的樣子了，心裏也為對方開心，不過嘴上還是淡淡地說了聲“恭喜”。
“你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激動。”
談婳挑了挑眉，開玩笑地說：“那不然，我給你發個紅包，表示慶祝？”
“還是拉倒吧，你個無業游民，存款還是好好留著吧，後面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紮心了哈，姐妹。”談婳無奈地笑了笑，又再次開口：“對了，你猜我今天在這裏遇到誰了？”
“你在村裏還能遇到誰？財神爺啊？”莊曉夢漫不經心地回答。
“哎呀你正經一點。我跟你說，我今天居然在村裏遇到了沈圖南。”談婳一邊說著，臉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什麽？你是說之前咱們學校那個風雲人物、叱咤校園的學生會主席沈圖南？他怎麽會跑到你們那兒去？”莊曉夢的臉上也寫滿了驚訝。
“是不是很湊巧！”談婳眉飛色舞地說，“說是研究生畢業考了省裏的選調生，按規定需要到基層來鍛煉鍛煉，正好就派到我們村了，你說巧不巧。我也是今天去那邊上課的時候偶然遇到的。不過他比之前還瘦了些，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我去，你們這是什麽緣分啊。”莊曉夢感嘆道，“對了，你剛剛說他瘦了，有照片沒？”
“沒有，不過確實比之前更帥了，用咱們學美術的人的話來說，應該叫棱角更分明、輪廓更清晰了。”談婳慢慢悠悠地說道，“我今天聽他那意思，應該是以後就得常駐在村裏了，估計少說也得待上個一年半載的。”
“多好的機會啊！那你還不趕緊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啊。”莊曉夢一臉期待地說。
“趕緊什麽？”談婳蹙了蹙眉，一臉疑惑地問。
“還能什麽啊，當然是把他拿下啊！”莊曉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要我說，你幹脆別回來找工作了，待在村裏，把他追到手，到時候你可就在我們全校同學面前揚眉吐氣了。”
“莊曉夢同學，請停止你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談婳忍不住吐槽道，“什麽時候變得跟我外婆一樣了，成天把催人談戀愛掛在嘴上……”
莊曉夢才不願意就此善罷甘休，繼續喃喃自語道：“你還不興人暢想一下啊？我記得當初學校裏可有不少女生向他示好來著，可惜啊，人家無心下凡。要是這朵高嶺之花真被你給摘走了，那可太給我們藝術學院長臉了。”
這話倒是不假。
談婳想起來，當年校學生會舉辦活動，沈圖南穿著一身西裝套裝站在臺上，可把坐在臺下的那群小姑娘迷得夠嗆，估計現在校園論壇上還有當時不少“站姐”發的帖子。
說起來，那幾年明裏暗裏跟他示好的女生可不在少數，只不過，沈圖南全都禮貌地拒絕了。
聽說他從大學到研究生，一直沒談過女朋友，甚至還有人在背後傳言，說他不喜歡女生，搞得不少女孩為此傷心，不過談婳倒覺得不是這樣。
之前兩個人同在學生會，工作的原因，算是有一些交集。
根據談婳的觀察，沈圖南這個人呢，外表看著氣質儒雅、很有書卷氣，內在性格也比較溫和，為人謙遜有禮、細心又有耐心，還有點工作狂屬性在身上，做起事來有毅力又有魄力，溝通協調能力很強，簡直天生就是做leader的料。
所以他一畢業就上岸選調生，談婳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應該純粹就是沒遇到喜歡的吧，畢竟人家條件那麽好，眼光高些也正常。
而且沈圖南這人，一看就是事業心很強的，估計對自己的人生也有著清晰的規劃，大概率也是想著先立業再成家。
“行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就是朋友而已，沒別的。”談婳一本正經地說，“朋友嘛，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別的就沒什麽了。你可別再亂開玩笑，回頭讓人家知道了還挺尷尬的。”
“我也就是跟你開開玩笑，又不會出去亂說。”莊曉夢撇了撇嘴，語氣懶散地說，然後順勢轉換了話題，“哦對了，你上次說幫朋友畫墻繪來著，都搞定了嗎？”
“嗯哼。”談婳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得意，心滿意足地說道，“有我在，一切盡在掌握。就這點小事，還不是手拿把掐。”
說著，還比了個“OK”的手勢。
“哎？你那幾個朋友也沒說請你吃個飯意思意思？”莊曉夢臉上笑嘻嘻的，略帶了些調侃的語氣說道。
“說是要一起吃個慶功宴。”談婳實話實說，“不過具體時間、地點還沒定，後面再安排吧。害，我這些年在村裏待的時間也不多，這邊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我也不清楚，看人家怎麽安排唄。”
掛斷視頻，談婳正要睡覺，就收到了厲榆景的微信。
厲榆景：周末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算是為了墻繪的事感謝你。按照你之前說的，冉星我也叫上了。
談婳：還是在農場嗎？
厲榆景：這次不了。村裏新開了家餐廳，正好帶你去嘗嘗。
談婳：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了，我可是很能吃的。
厲榆景：放心，管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吃過飯，兩人又聊了好久。
不知不覺夜已深了，沈圖南便要起身告辭離開。
臨走前，談婳叫住了他。
“學長，你等一下。”
談婳跑到廚房，從櫃子裏找出自己前兩天剛從網上下單的一箱肉松吐司，給沈圖南倒了一大半。
“喏，學長。聽冉書記說，你們最近可能要經常開會。你早上忙來不及吃飯的話，可以拿來先墊墊肚子。”
沈圖南接過東西，禮貌地說了聲謝謝，跟何素元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剛一出院門，正巧碰上剛從厲榆景家吃過飯的周屹川，兩人打了個照面。
“喲，是沈書記啊，”周屹川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沈圖南推了推眼鏡，溫和開口：“嗯，周先生好。”
“害，您不用客氣，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周屹川連忙擺手，“我這年齡和你差不多，你這麽叫我，我倒覺得挺別扭的。”
“嗯，那你私下裏叫我沈圖南就行。”
“你這是剛從談婳家出來？”周屹川好奇詢問道。
“嗯。”沈圖南點點頭，自我打趣道：“初來乍到的，過來蹭了個飯。”
“你們之前就認識？”周屹川的語氣有些疑惑。
“嗯。”沈圖南平靜地回答，“我們是大學校友，認識有幾年了。”
“哦哦，我說呢。”沈圖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談婳也不是什麽社牛的人，哪能剛認識就請人回家吃飯，何況還是個異性。”
沈圖南點了點頭，回了聲“是”。
“我和談婳算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親如兄妹。既然你們又是校友，那咱們就都是自己人了，往後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言語一聲。”周屹川慷慨地說。
沈圖南說了聲“謝謝”，步行回了黨群服務中心的宿舍。
送走沈圖南，何素元把談婳叫到沙發上，一臉八卦地問：“婳婳，你老實告訴外婆，剛才過來吃飯的小沈，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
“就是大學校友啊。”談婳平靜地回答。
“就這麽湊巧？你這剛回來，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從省城調到這兒來工作。人家那麽好的條件，放著省城的大單位不待、跑到鄉下，不是奔著你來的？”何素元一臉狐疑。
“什麽啊。”
談婳被何素元這無厘頭的問題問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道：“人家比我高兩屆，成績優異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他讀研三的時候我就畢業了，這兩年一直就沒聯系過。我也是今天在黨群服務中心偶然碰到他的，差點都沒認出來。”
說完，談婳無奈地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又補了一句：“再說了，外婆您還真當那省城的機關單位是他家開的，想往哪兒調往哪兒調啊？”
“偶然碰到就偶然碰到唄，你著什麽急嘛。”
何素元聽罷，依舊不依不饒地開口：“要我說這才叫緣分呢，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叫‘人生何處不相逢’。那現在沒關系以後也可以發展發展嘛。我看小沈那孩子人不錯，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又成熟穩重，你沒事多跟人家接觸接觸。老大不小了，個人問題也上點兒心，想當年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
“打住，外婆。您不用一遍一遍跟我炫耀您的光輝戰績了。”
談婳伸出雙手，放在胸前做了個“達咩”的手勢，心不在焉地說：“不就是當年你們同一批被選去赤腳醫生培訓的學員裏面，您一眼就看中外公個子高長得帥，然後主動出擊把他拿下麽。這些事兒您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別不當回事兒。”何素元正色道，“這條件好的男孩啊，都不在市場上流通的，遇到了就得抓住，不然等人家都挑完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是是是。”談婳面無表情地應付地著，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無可奈何，“但您也不能一上來就亂點鴛鴦譜吧。再說了，我看啊，在您眼裏就沒有不好的男孩。我這才回來幾天啊，都聽您誇過好幾個了，您之前還說厲榆景不錯來著。”
談婳也不知道腦子突然抽什麽風了，怎麽鬼使神差地來了這麽一句，這關厲榆景什麽事。
何素元鄭重其事地說：“那我也沒說錯啊，小景那孩子是不錯來著，家境、學歷、模樣，哪一點不是出挑的。要我說，這倆小夥子，甭管哪個能成為我孫女婿，我都得半夜爬起來給你外公上柱香，多虧了他在上頭保佑你。”
談婳說不過她，只好借口說要洗澡，匆匆跑上了樓。
剛洗完澡正吹頭發呢，莊曉夢打來了微信視頻。
談婳放下手中的吹風機，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哎呦，美人出浴，睡衣誘惑啊。”電話那頭，莊曉夢賤兮兮地開口。
談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紫色企鵝雙層紗睡衣，無奈地搖搖頭，“我說你就不能正經一點，明明就是最普通的對襟卡通睡衣，讓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穿了什麽性感深V的睡裙。”
“哎呦，還是這麽沒有幽默感。”莊曉夢喃喃道。
“怎麽想著給我打電話了？這兩天不用加班？”談婳小聲詢問道。
“今天剛剛結束了一個case，客戶還挺滿意的，至少最近幾天可以正常到點下班啦。”
談婳真是好久沒見莊曉夢這麽輕松的樣子了，心裏也為對方開心，不過嘴上還是淡淡地說了聲“恭喜”。
“你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激動。”
談婳挑了挑眉，開玩笑地說：“那不然，我給你發個紅包，表示慶祝？”
“還是拉倒吧，你個無業游民，存款還是好好留著吧，後面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紮心了哈，姐妹。”談婳無奈地笑了笑，又再次開口：“對了，你猜我今天在這裏遇到誰了？”
“你在村裏還能遇到誰？財神爺啊？”莊曉夢漫不經心地回答。
“哎呀你正經一點。我跟你說，我今天居然在村裏遇到了沈圖南。”談婳一邊說著，臉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什麽？你是說之前咱們學校那個風雲人物、叱咤校園的學生會主席沈圖南？他怎麽會跑到你們那兒去？”莊曉夢的臉上也寫滿了驚訝。
“是不是很湊巧！”談婳眉飛色舞地說，“說是研究生畢業考了省裏的選調生，按規定需要到基層來鍛煉鍛煉，正好就派到我們村了，你說巧不巧。我也是今天去那邊上課的時候偶然遇到的。不過他比之前還瘦了些，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我去，你們這是什麽緣分啊。”莊曉夢感嘆道，“對了，你剛剛說他瘦了，有照片沒？”
“沒有，不過確實比之前更帥了，用咱們學美術的人的話來說，應該叫棱角更分明、輪廓更清晰了。”談婳慢慢悠悠地說道，“我今天聽他那意思，應該是以後就得常駐在村裏了，估計少說也得待上個一年半載的。”
“多好的機會啊！那你還不趕緊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啊。”莊曉夢一臉期待地說。
“趕緊什麽？”談婳蹙了蹙眉，一臉疑惑地問。
“還能什麽啊，當然是把他拿下啊！”莊曉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要我說，你幹脆別回來找工作了，待在村裏，把他追到手，到時候你可就在我們全校同學面前揚眉吐氣了。”
“莊曉夢同學，請停止你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談婳忍不住吐槽道，“什麽時候變得跟我外婆一樣了，成天把催人談戀愛掛在嘴上……”
莊曉夢才不願意就此善罷甘休，繼續喃喃自語道：“你還不興人暢想一下啊？我記得當初學校裏可有不少女生向他示好來著，可惜啊，人家無心下凡。要是這朵高嶺之花真被你給摘走了，那可太給我們藝術學院長臉了。”
這話倒是不假。
談婳想起來，當年校學生會舉辦活動，沈圖南穿著一身西裝套裝站在臺上，可把坐在臺下的那群小姑娘迷得夠嗆，估計現在校園論壇上還有當時不少“站姐”發的帖子。
說起來，那幾年明裏暗裏跟他示好的女生可不在少數，只不過，沈圖南全都禮貌地拒絕了。
聽說他從大學到研究生，一直沒談過女朋友，甚至還有人在背後傳言，說他不喜歡女生，搞得不少女孩為此傷心，不過談婳倒覺得不是這樣。
之前兩個人同在學生會，工作的原因，算是有一些交集。
根據談婳的觀察，沈圖南這個人呢，外表看著氣質儒雅、很有書卷氣，內在性格也比較溫和，為人謙遜有禮、細心又有耐心，還有點工作狂屬性在身上，做起事來有毅力又有魄力，溝通協調能力很強，簡直天生就是做leader的料。
所以他一畢業就上岸選調生，談婳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應該純粹就是沒遇到喜歡的吧，畢竟人家條件那麽好，眼光高些也正常。
而且沈圖南這人，一看就是事業心很強的，估計對自己的人生也有著清晰的規劃，大概率也是想著先立業再成家。
“行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就是朋友而已，沒別的。”談婳一本正經地說，“朋友嘛，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別的就沒什麽了。你可別再亂開玩笑，回頭讓人家知道了還挺尷尬的。”
“我也就是跟你開開玩笑，又不會出去亂說。”莊曉夢撇了撇嘴，語氣懶散地說，然後順勢轉換了話題，“哦對了，你上次說幫朋友畫墻繪來著，都搞定了嗎？”
“嗯哼。”談婳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得意，心滿意足地說道，“有我在，一切盡在掌握。就這點小事，還不是手拿把掐。”
說著，還比了個“OK”的手勢。
“哎？你那幾個朋友也沒說請你吃個飯意思意思？”莊曉夢臉上笑嘻嘻的，略帶了些調侃的語氣說道。
“說是要一起吃個慶功宴。”談婳實話實說，“不過具體時間、地點還沒定，後面再安排吧。害，我這些年在村裏待的時間也不多，這邊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我也不清楚，看人家怎麽安排唄。”
掛斷視頻，談婳正要睡覺，就收到了厲榆景的微信。
厲榆景：周末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算是為了墻繪的事感謝你。按照你之前說的，冉星我也叫上了。
談婳：還是在農場嗎？
厲榆景：這次不了。村裏新開了家餐廳，正好帶你去嘗嘗。
談婳：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了，我可是很能吃的。
厲榆景：放心，管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