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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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兩人在外面選了家川菜館。
元煜喜歡吃辣，口味偏重，一頓飯下來幾乎都是他吃的，坐在他對面的齊諧幾乎沒怎麽動筷子。
“你為什麽不吃啊？飯菜不符合胃口？”元煜再心大也能感受到齊諧的不對勁，他放下筷子，有些緊張地詢問道。
齊諧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不在意道：“沒事，只是昨天晚上喝得有點多，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吃不下什麽東西。”
元煜這才想起來齊諧身體不舒服。昨天晚上該吐的都已經吐了，今天早上也什麽都沒吃，他拉著這麽一個空腹的人跑到川菜館子裏吃飯，這不是有病這是什麽？
“抱歉啊，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元煜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頓時覺得胃口全失：“要不這樣吧，我去給你買粥怎麽樣？”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這怎麽能行？...我的意思是，我吃得差不多了。你喜歡吃青菜粥還是皮蛋瘦肉粥？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皮蛋，要不我給你買青菜粥好了。”
齊諧還想要拒絕，元煜卻率先一步站起身。
“我記得這邊不遠處就有家粥鋪，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他怕齊諧不相信，隨手將袖子卷了起來，不等對方作答便跑了出去。
齊諧看著元煜莽莽撞地朝外跑，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是等元煜徹底消失在了街頭，他才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悠哉的朝著窗外觀望。
元煜帶著東西回來的時候還喘著氣，南方的天氣總是難以捉摸，還不等人反應便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水珠，掛在身上的樣子有些狼狽。
“東西我給你帶來了，好在中午人不是很多，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他像是對待寶貝一樣把東西從自己風衣裏拿出，小心翼翼地遞給齊諧：“就現在吃吧，小心胃疼。”
齊諧沒有動手，盯著元煜不說話。
“怎麽？你不喜歡吃？”元煜見齊諧情緒不對，趕忙收回手，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也對，這麽多年不見了，說不定你口味變了呢。”
“我現在不是很餓。”齊諧收回目光，搖搖頭。他伸手將元煜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拎起，從位置上起身：“我回去還有點事要處理，東西我帶走了...謝謝你，以後有機會再聯系。”
元煜分不清齊諧到底什麽態度，也沒過多堅持。他將雙手插進兜裏，在身後叫住齊諧：“你家離這還有段距離，不如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齊諧沒有拒絕。
元煜本來想將人送到樓上的，可齊諧不願意。他也不好再堅持，只能將東西塞到齊諧手裏，一邊叮囑道：“你在家記得要按時吃飯，出去少喝點酒，有事就打我電話，我全天恭候。”
齊諧好笑地看了元煜一眼，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得元煜格外心虛。以他現在的立場確實沒有資格關心對方的私生活，元煜不自覺摸了摸鼻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道：“總...總之，回來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嘛..”
他直到看不見齊諧的身影才準備離開。
放在車上的手機不停在震動，名字顯示的是自己好友彭宇。元煜起先沒太在意，直看到三個未接來電之後才不太樂意地回撥過去。
“找我有什麽事嗎？”
“大哥，不是我找你有事，是你媽找你有事好嗎？”那邊傳來彭宇的聲音。明明還是白天，耳邊嘈雜的聲音卻仿佛讓元煜回到了燈紅酒綠的夜間場。
“我媽真有事為什麽給你打電話？”
“那就得問你媽怎麽想的了。你家那兩位也真是有趣，每回找不到你的人就來找我，要我說我還委屈呢。”彭宇那邊噪音逐漸變小，看樣子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你從參加那什麽破同學聚會後就沒回過你家，什麽話也不說，公司也不去了，你媽第一時間就懷疑是我幹了什麽事，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我媽有說找我什麽事嗎？”
“這倒是沒講，你自個兒回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彭宇見元煜不關心，再一次強調道：“你趕緊和阿姨解釋一下，小時候那是小時候，現在你都多少歲了，做事沒有自己的主見嗎？別整得好像我誘拐未成年一樣，老子現在玩都不帶你。”
“我也不稀得和你玩。”元煜表情嫌棄：“玩那麽瘋，也不怕得病。”
“不會說話就閉嘴，小爺我幹凈著呢，你以為我什麽人都往家裏帶？”彭宇急著跳腳，反問道：“就你還好意思說我呢，這麽多年不和我在一塊你看看你自己幹了些什麽，每年都去參加那什麽破同學聚會，怎麽，大學混了個文憑開始懷念高中的好了？就你那群同學有什麽值得每年看的，還每年出錢當那冤大頭，我要是阿姨我就先把你抓起來打一頓，讓你這傻逼稍微清醒一點。”
“滾你大爺的。”元煜被激得冒火，下意識反駁道：“人家齊諧可是正經首都大學出來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務正業。”
“齊諧？”彭宇自動忽略了後面半句，摸著下巴念了兩遍這個名字：“這人我是不是認識啊，聽名字還挺熟悉的，我們高中的玩伴？”
“我同桌，”元煜沒好氣道，“就是高中時候我經常和你說的。”
“他啊。”彭宇恍然大如，“就是你當初包的小白臉？”
“放你媽的屁！”元煜皺了皺眉，他想起自己好友高中時那個刺頭模樣，抓緊了方向盤不放心地問，“當初你沒背著我對他做什麽吧？”
“哪能啊，那麽早的事我早忘記了。再說了，你整天跟個什麽似的纏在他旁邊，我哪裏有機會啊。”彭宇在電話那頭掏了掏耳朵，“你現在還是想好怎麽回去見阿姨吧，我這還有點事，先不聊了。”
......
元煜抓著已經掛斷的手機陷入了沈思。
彭宇試圖轉移話題的態度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高中時期他和齊諧當了將近整個高三的同桌，自從他發現自己對齊諧心思不一樣之後更是變著法子對齊諧好。
齊諧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麽拒絕他的話，兩人的關系在元煜看來還算不錯。可偏偏在高考選學校的時候背著他去了首都，甚至刪掉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元煜突然懷疑當年齊諧態度大轉變有自己好兄弟的功勞。
可是時間都已經過去十年了，再去想也沒意思。如今齊諧也回來了，他和齊諧還有可能發展成戀人，好歹也可以算是因禍得福。當年的他是個刺頭，元煜想如果當年齊諧最後沒有離開自己，兩個人走在一塊也不一定能長久。
但他現在不一樣了，他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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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外面選了家川菜館。
元煜喜歡吃辣，口味偏重，一頓飯下來幾乎都是他吃的，坐在他對面的齊諧幾乎沒怎麽動筷子。
“你為什麽不吃啊？飯菜不符合胃口？”元煜再心大也能感受到齊諧的不對勁，他放下筷子，有些緊張地詢問道。
齊諧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不在意道：“沒事，只是昨天晚上喝得有點多，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吃不下什麽東西。”
元煜這才想起來齊諧身體不舒服。昨天晚上該吐的都已經吐了，今天早上也什麽都沒吃，他拉著這麽一個空腹的人跑到川菜館子裏吃飯，這不是有病這是什麽？
“抱歉啊，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元煜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頓時覺得胃口全失：“要不這樣吧，我去給你買粥怎麽樣？”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這怎麽能行？...我的意思是，我吃得差不多了。你喜歡吃青菜粥還是皮蛋瘦肉粥？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皮蛋，要不我給你買青菜粥好了。”
齊諧還想要拒絕，元煜卻率先一步站起身。
“我記得這邊不遠處就有家粥鋪，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他怕齊諧不相信，隨手將袖子卷了起來，不等對方作答便跑了出去。
齊諧看著元煜莽莽撞地朝外跑，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是等元煜徹底消失在了街頭，他才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悠哉的朝著窗外觀望。
元煜帶著東西回來的時候還喘著氣，南方的天氣總是難以捉摸，還不等人反應便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水珠，掛在身上的樣子有些狼狽。
“東西我給你帶來了，好在中午人不是很多，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他像是對待寶貝一樣把東西從自己風衣裏拿出，小心翼翼地遞給齊諧：“就現在吃吧，小心胃疼。”
齊諧沒有動手，盯著元煜不說話。
“怎麽？你不喜歡吃？”元煜見齊諧情緒不對，趕忙收回手，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也對，這麽多年不見了，說不定你口味變了呢。”
“我現在不是很餓。”齊諧收回目光，搖搖頭。他伸手將元煜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拎起，從位置上起身：“我回去還有點事要處理，東西我帶走了...謝謝你，以後有機會再聯系。”
元煜分不清齊諧到底什麽態度，也沒過多堅持。他將雙手插進兜裏，在身後叫住齊諧：“你家離這還有段距離，不如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齊諧沒有拒絕。
元煜本來想將人送到樓上的，可齊諧不願意。他也不好再堅持，只能將東西塞到齊諧手裏，一邊叮囑道：“你在家記得要按時吃飯，出去少喝點酒，有事就打我電話，我全天恭候。”
齊諧好笑地看了元煜一眼，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得元煜格外心虛。以他現在的立場確實沒有資格關心對方的私生活，元煜不自覺摸了摸鼻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道：“總...總之，回來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嘛..”
他直到看不見齊諧的身影才準備離開。
放在車上的手機不停在震動，名字顯示的是自己好友彭宇。元煜起先沒太在意，直看到三個未接來電之後才不太樂意地回撥過去。
“找我有什麽事嗎？”
“大哥，不是我找你有事，是你媽找你有事好嗎？”那邊傳來彭宇的聲音。明明還是白天，耳邊嘈雜的聲音卻仿佛讓元煜回到了燈紅酒綠的夜間場。
“我媽真有事為什麽給你打電話？”
“那就得問你媽怎麽想的了。你家那兩位也真是有趣，每回找不到你的人就來找我，要我說我還委屈呢。”彭宇那邊噪音逐漸變小，看樣子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你從參加那什麽破同學聚會後就沒回過你家，什麽話也不說，公司也不去了，你媽第一時間就懷疑是我幹了什麽事，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我媽有說找我什麽事嗎？”
“這倒是沒講，你自個兒回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彭宇見元煜不關心，再一次強調道：“你趕緊和阿姨解釋一下，小時候那是小時候，現在你都多少歲了，做事沒有自己的主見嗎？別整得好像我誘拐未成年一樣，老子現在玩都不帶你。”
“我也不稀得和你玩。”元煜表情嫌棄：“玩那麽瘋，也不怕得病。”
“不會說話就閉嘴，小爺我幹凈著呢，你以為我什麽人都往家裏帶？”彭宇急著跳腳，反問道：“就你還好意思說我呢，這麽多年不和我在一塊你看看你自己幹了些什麽，每年都去參加那什麽破同學聚會，怎麽，大學混了個文憑開始懷念高中的好了？就你那群同學有什麽值得每年看的，還每年出錢當那冤大頭，我要是阿姨我就先把你抓起來打一頓，讓你這傻逼稍微清醒一點。”
“滾你大爺的。”元煜被激得冒火，下意識反駁道：“人家齊諧可是正經首都大學出來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務正業。”
“齊諧？”彭宇自動忽略了後面半句，摸著下巴念了兩遍這個名字：“這人我是不是認識啊，聽名字還挺熟悉的，我們高中的玩伴？”
“我同桌，”元煜沒好氣道，“就是高中時候我經常和你說的。”
“他啊。”彭宇恍然大如，“就是你當初包的小白臉？”
“放你媽的屁！”元煜皺了皺眉，他想起自己好友高中時那個刺頭模樣，抓緊了方向盤不放心地問，“當初你沒背著我對他做什麽吧？”
“哪能啊，那麽早的事我早忘記了。再說了，你整天跟個什麽似的纏在他旁邊，我哪裏有機會啊。”彭宇在電話那頭掏了掏耳朵，“你現在還是想好怎麽回去見阿姨吧，我這還有點事，先不聊了。”
......
元煜抓著已經掛斷的手機陷入了沈思。
彭宇試圖轉移話題的態度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高中時期他和齊諧當了將近整個高三的同桌，自從他發現自己對齊諧心思不一樣之後更是變著法子對齊諧好。
齊諧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麽拒絕他的話，兩人的關系在元煜看來還算不錯。可偏偏在高考選學校的時候背著他去了首都，甚至刪掉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元煜突然懷疑當年齊諧態度大轉變有自己好兄弟的功勞。
可是時間都已經過去十年了，再去想也沒意思。如今齊諧也回來了，他和齊諧還有可能發展成戀人，好歹也可以算是因禍得福。當年的他是個刺頭，元煜想如果當年齊諧最後沒有離開自己，兩個人走在一塊也不一定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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