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熱辣點刀哥×冷面小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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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熱辣點刀哥×冷面小青龍
“鐘離先生！”砂金湊上前來，焦急的說：“你快看看刃他怎麽樣了！”
鐘離伸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安心，同時又讓他去找北國銀行裏的愚人眾將公子送去療傷。
砂金這才發現，公子已經昏迷不醒，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為了防止事情再出什麽波瀾，我已經提前將他打暈了。”
砂金：...好吧，是我太天真了。
等他找完愚人眾回到門口時，鐘離和刃已經沒了蹤影。
不過，他知道該去哪裏找他們。
往生堂內，刃被白色的布條牢牢捆在床上，一旁的魈和閑雲正照看著他，鐘離卻不知去向。
“師父，他沒事吧！”
魈搖了搖頭，示意他保持安靜，然後開口道：“帝君大人已經去找喚醒他神智的藥物了，耐心等等就好。”
他帶著砂金來到一旁的房間，閑雲也跟了過來。
“卡卡瓦夏是吧，龍虎符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這次多謝你了。”
砂金搖搖頭：“謝我就不用了，還是師父和鐘離先生的主意。”
————————
就在剛剛，魈攔住了刃和砂金的去路，向他們伸出了手。
“師父。”
砂金雖然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但還是攥住符不松。
“我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帝君大人說得對，龍虎符只是一個符號，只要人們記得那些應該被銘記的英雄就已經足夠了，並不需要再將它放在玻璃罩裏供人欣賞。”
確實如魈所言，那次分別之前，鐘離曾表達了希望龍虎符物歸原處的想法。
自從他用仙祖法蛻假死隱世之後，巖王帝君的東西就由璃月七星暫為保管。
龍虎符本就是他拿來留作紀念的東西，既無力量，有無神力，他能理解這些人將龍虎符視為精神領導的行為，但他更希望人思想的力量，更多的來自與內心。
所以，他相趁這次愚人眾與璃月七星之間的摩擦，將龍虎符拿出來後，奉還到原處。
砂金尊重他的選擇，因為這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巖神自然應該有決定的權力。
所以，他將龍虎符交給了魈，由他去處理。
————————
“不不不，雖然是帝君大人的想法，但也離不開你的幫助，這件東西希望你收下。”
閑雲突然間拿出一把槍來。
溫柔得體的閑雲突然間掏出一把槍來，這畫面還真有沖擊力。
砂金接過槍來，這把看起來和波提歐的轉輪手槍差不多，只是在他的手上顯得略微大了些。
“這是...”
“那天我在角落看到了那位說話很好聽的先生拿著的東西，對此很感興趣，所以就按照我的理解覆刻了一下。”
砂金：...說話很好聽？她指的是波提歐嗎？
魈悄悄在一旁提醒：“閑雲最愛研究些機械制造，雖然不能算是大有用處，但也是一片心意，你可以收下。”
砂金露出一個笑臉，甜甜的說了句：“謝謝閑雲阿姨！”
他仔細檢查了下槍支，確實和波提歐手中的一般無二。
這下倒是有借口去找他親愛的波提歐叔叔切磋一下槍法了，不錯的禮物。
正在他們閑聊的功夫，鐘離推開門走了進來。
“《疑難雜癥》上並沒有提及相關的病例，不過，在翻閱古籍醫書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種病癥，與其現在的癥狀非常相似，喚作：魔陰身。”
“對對對！”砂金也有了印象：“刃之前提及過這個名字，應該是它。”
確定了病癥，鐘離的神情依舊沒有放松：“魔陰身並無醫治之法。”
“什麽！”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砂金急切的問：“沒有醫治之法，那刃...”
“據古籍記載，魔陰身乃長生種會遭遇的病癥。在他的壽元之中，時間是無限的，但記憶卻是有限的。”
“在歲月的侵蝕之下，情緒感知能力出現遲鈍，被留下的都是最為極端的、鮮明的記憶，無法再感受到快樂與幸福的長生種，只剩痛苦、後悔、仇恨等情緒，在這些極端情緒的日夜拷問下，便會沾染「魔陰身」。”
原來是這樣，幾個人都開始憐惜躺在那裏的刃，終年在這種折磨下長生不老，大概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鐘離繼續說道：“現在的目的不是治愈，而是至少讓他恢覆神智，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他保持殘忍、嗜血的戰鬥機器運行。”
“那麽，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恢覆神智嗎？”砂金問。
鐘離拿出那本古籍醫書，繼續往後翻找著。
“沒有一定穩妥的辦法，但感覺魔陰身的形成，若是能找到與他最極端、鮮明的記憶相關的人或物，說不定可以通過沖擊，喚醒他的神智。”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砂金身上。
在璃月的傳統思想中，父子之情是很重要的，所以，在他們的眼中，砂金這個兒子自然屬於他心中最極端、鮮明的記憶。
不過，砂金這個假兒子可沒這個功效，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眾人來到刃所在的房間，卻發現本該被綁在床上的人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地的布條碎片。
魈反應迅速：“帝君，為了防止他意識不清濫殺無辜之人，我先去尋找。”
閑雲也緊隨其後，二人分頭行動，爭取在事情影響進一步擴大之前將危機扼殺在搖籃裏。
鐘離看了砂金一眼，安慰道：“放心，他們有分寸的，你且在這裏等候即可。”
眨眼的功夫，房間裏就只剩下砂金一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什麽也做不到。系統的設定真的能讓刃把他視為自己最重要的存在嗎？這還得畫一個問號。
思考再三，砂金還是決定使用現在僅有的一次抽卡機會。
本來還想晾著系統點，沒想到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不過，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憑現在的手氣，真的能抽到刃心中最重要的那段記憶中的人嗎？
[您需要抽卡嗎？]
系統適時的跳了出來，他本來不想搭理，只不過現在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抽卡。]
[您許願什麽角色？]
砂金深吸了口氣，只有一次機會，再歪就不禮貌了！
[許願刃的摯友！]
[正在抽卡，請稍後...]
隨著一道閃光從天而降，一個看起來穿著和刃服飾風格相似的少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砂金？”
砂金看著這張臉，好像並沒有見過，但他認識自己？
“不對，是縮小版的砂金。”他蹲下身，認真的看了眼，隨即試圖拿出手機拍照發群裏。
“等等，我的手機呢。”
[恭喜玩家終終終終於許願抽卡成功，達成成就【一次歐也是歐】，獎勵成長值+1。]
砂金：...我一時間分不出來這是在誇讚還是在諷刺我。
不過，加上這一歲之後，我應該就17歲了吧。砂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和他剛來提瓦特的時候並無區別。
所以這成長值加在哪裏了？！我17歲的時候沒有這麽矮好吧！
深吸了口氣，這事可以先放一放，最重要還是刃的情況。
[系統，你確定我抽卡成功了是吧，這位少年就是刃最重要的人沒錯吧？他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趕回來是吧？]
[是的，有他在，刃先生一定會飛快趕回來的。]
有了系統的保證，砂金松了口氣。
[不過，系統有個疑問，玩家您為什麽不直接使用一鍵找回功能將刃召喚回來，還要費那麽大勁抽卡呢？]
[...]
砂金：...要不說人工智能智能呢，確實。
[沒你事了，跪安吧。]
[...祝您游玩順利。]
結束了和系統的對話，砂金這才將視線轉移到面前的人身上。
“那個，雖然這麽說有點冒昧，但是，我們認識嗎？”
“我叫丹恒，是星穹列車上的無名客，在匹諾康尼聽說過您的大名，只不過今日一見...有點意外。”
砂金：...我自己也很意外。
“我是卡卡瓦夏，在我的記憶裏，應該沒有見過您口中說的那位叫砂金的先生。”
“...我從沒說過砂金是位先生。”
“...”
砂金訕訕一笑，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家夥，不好惹啊。
“叫砂金這個名字，總不能是為美少女吧？”
丹恒看了他一眼：“是的。”
是你個大頭鬼啊！砂金微笑著，心中跌宕起伏。
刃的摯友是這樣的性格嗎？這和他相差也太大了！
等等...
砂金圍著他轉了一圈，之前抽卡出來的角色性格再不好，也會因為系統設定的崽崽而對他格外照顧，這家夥，倒是個另類。
“丹恒先生，您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對了，確實有。”丹恒清清嗓子，開口道：“我本來在列車上整理智庫，沒想到一道光閃過，進入了漫長的隧道之中。”
“本來我以為是列車在躍遷過程中出現的漏洞，沒想到周圍傳來了一道聲音。”
從未有人講述過抽卡的過程，砂金也被他的陳述吸引了。
“什麽聲音。”
丹恒舉起一只手說：“你見到的第一個小孩其實是你的崽崽，請你無條件的保護他。”
砂金：...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嗎？！
不過，其他那幾位就這麽相信了豈不是更加離譜！
“我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但經過我的搜索之後，我確定以及肯定與你並沒有交集...”
砂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所以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麽生下你的嗎？”
“你聽我解釋...嗯？”
砂金的CPU停滯了，這家夥不是不信嗎？怎麽又信了！
信了就信了吧，能不能不要保持著面癱臉把我抱在懷裏揉來揉去啊！
“等等丹恒先生。”砂金好不容易掙紮著從他懷裏鉆出來，急忙說：“您既然相信我是你的崽崽，那你不問問我的母親是誰嗎？”
丹恒一楞，隨即又開始第二輪摩挲。
“你提醒我了，我是持明龍尊的轉世，那我的崽崽應該也有龍角和龍尾吧，在哪裏？”
“龍是如何進行生殖繁育的？從體態上分析應該是蛋孵吧，總不能是胎生吧。”
眼見著這位丹恒先生越來越深入的研究，砂金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喊一聲：
“停！”
鐘離剛推開門，就看到這個畫面，默默的轉過頭去。
“打擾了。”
沒想到丹恒卻一個閃身來到他面前，認真地打量了一下。
“很熟悉的氣息...”
鐘離搖搖頭：“我並不認識你。”
隨後，他閃開身，露出了站在後面的刃。
此時的他正一臉“核善的笑容”，看著丹恒。
“好久不見啊，丹恒，飲月君——”
丹恒：...怎麽沒有人告訴我這家夥也在這裏。
他默默轉過身去，輕聲說道：“你認錯人了。”
“你的氣息，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刃臉上的表情有些瘋魔，大笑一聲：“現在，該償還罪孽了！”
眼見他想要動手，丹恒一把抱起卡卡瓦夏，將他遞交給了站在一旁的鐘離。
“看來，不在這裏解決是不行了。”他看向鐘離：“既然如此，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鐘離：？
他的視線在刃和丹恒之間來回移動，最後看向了砂金。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但看起來他們的羈絆和摯友沒有一毛錢關系，阻止他們打起來才最重要的。
“爸爸，別打。”
砂金使出了爾康手，想著勸一個神志不清的人不如勸這位理智的人。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刃的聲音傳來：
“他是爸爸，那我是什麽！”
砂金：....怎麽這會兒你腦子這麽清醒啊！
丹恒開口解釋：“他是我兒，便是持明龍族的後代，哪怕我不承認飲月的身份也不會讓這等血脈流落他處。”
解釋並沒有奏效，反而成了火上澆油。
刃的劍已經按耐不住，他低頭一步一步的逼近，低沈的嗓音猶如地獄來的侍者：
“好好好，殺我摯愛之人，奪我親生骨肉，這個仇，該償還了。”
就在他準備舉起劍來的剎那，鐘離將砂金放在一邊，擋在了二人中間。
“讓開。”刃指著他：“人有五名，代價有四個，你，不是其中之一。”
丹恒也示意他讓開：“放心，砸壞的東西，星穹列車會支付相應的維修費用。”
聽到這話，鐘離默默讓開了。他看了眼砂金，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你不勸勸？
砂金硬著頭皮走過去，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並不知道這兩人的愛恨糾葛，只能從刃的話語中捕捉到只言片語的線索。想好一個出發點，他開口道：
“那個，我知道星核獵手都很有錢，但是...”
“人只有五個，請四個代駕，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丹恒：？
刃：...
“我說的是代價，不是代駕！”
劍風直接掀翻了砂金，兩個人一劍一槍扭打在了一起。
眼見著往生堂裏的東西被一件件掀翻，感覺整棟房子都有些搖搖欲墜，砂金和鐘離站在一旁，相顧無言。
“他們這樣打下去，不會受傷吧。”砂金擔憂的問。
沒有回答。
他一回頭，便看到鐘離先生已經回到了櫃臺後面，還沏上一壺茶，正在寫著什麽。
“你在寫什麽？”
“往生堂重新裝修所需的費用。”
“....”
鐘離繼續補充道：“這次胡堂主回來，應該就不會責怪今年的收益不高了。”
“為什麽？”
他沒有回答，只是擡眸看了眼正在往生堂搞破壞的兩人。
砂金沈默了，看了眼正在打鬥的兩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倆人身上應該並沒有提瓦特通用的貨幣。
“他倆身上一分錢的沒有。”
“...”
這次沈默的輪到鐘離了，他看了眼已經被破壞的部分，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
“那還不趕緊阻止他們！”
他站起身來，先是一招“固若金湯”，保護住了房子和房間裏還算完好的家具，緊接著一擊“天動萬象”，將兩個人石化成了雕塑，只露出兩個腦袋。
他走上前去，將賬單貼到二人身上：“先把賬單支付者，先恢覆自由。”
剛走進門來的閑雲和魈一見，頓時傻了眼。本來二人還沈浸在沒有找到刃的失落之中，沒想到一回往生堂，就看到一片狼藉。
像是龍卷風摧毀停車場，中間還矗立著兩個雕像，臉部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有錢！”
刃用眼神示意他在自己的口袋裏。
“之前公子給的摩拉還沒有用完。”
鐘離拿到了賠償款，一揮手放了二人自由。
砂金：...全場最慘——公子，不但被你打傷了還要幫你賠償。
默默給公子上了柱香，砂金盯著二人，生怕他們再打起來。不過還好，這兩人應該也是冷靜下來了，並沒有再動手。
刃的眼睛也變回了以前的顏色，恢覆了原來的平靜冷淡。
“我想了想，確實不應該在這裏動手。”
丹恒也附和道：“作為父親，應該給孩子做一個好榜樣。”
“我雖然一生打打殺殺，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這樣潦草一生。”
兩個人相視，點了點頭，似乎達成了共識，一同蹲下身，沖著砂金喊道：“兒子，來，爸爸抱抱！”
砂金：...要不你們倆還是再打一架吧。
鐘離做在一旁默默算賬，四舍五入還有盈餘，點了點頭。
“這下胡堂主回來不必再為了生意奔波了。”
眼見著達成了圓滿大結局，璃月七星那邊的通告也來了。
“龍虎符失竊，千巖軍將追查到底，望見者提供線索，必有重謝。”
說是，追查到底，可街道間巡邏的千巖軍已經都被撤走了，似乎只是做給別人看到。
對於金發帶槍神秘人的追查還在繼續，可是她似乎像是消失了一般，在沒有出現，更沒有劫持商隊。
一切好像又恢覆了平靜。
魈和閑雲在這裏又待了一天，確定沒有什麽別的事情這才向帝君告別。
臨走之前，魈避開旁人，將砂金喚至一旁。
“你我雖師徒之緣淺薄，但畢竟師徒一場。”魈語氣十分真誠：“我曾向帝君大人詢問你的機緣，但帝君大人卻也參悟不透，你的命運似乎總有一層紗包裹在外，無法看透內在...”
砂金低著頭聽著，也明白這段描述。
他本是強運，又受到母神的眷顧和祝福，但這是游戲世界，怎麽能有人參透的了玩家的機緣呢？所以，哪怕是巖神也看不透。
“臨近海燈節，周圍邪祟活躍，我作為護法夜叉必然要前去清除，你...你的兩位父親估計也不會想你過這種生活，所以，就此分道揚鑣吧。”
砂金擡眸看著師父，說起來，這還是他來璃月遇到的第一個人，若不是系統和任務，他還真想做一個閑散的除魔人，無憂無慮，游歷四方。
只可惜，這終究只是幻想。
“多謝師父這段時間的照拂。”
魈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雖然分開了，但一日為師，如與困難，只需喚我名字便是，三眼五顯仙人魈，必會聽召前來守護。”
再此拜別，隨著風的吹過，魈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系統提示：您的卡池更新了新角色，是否需要查看。]
砂金有點懵，魈是他的師父，應該不符合進入卡池的條件啊。
[查看。]
[魈，三眼五顯仙人，璃月的護法夜叉之一，風屬性神之眼，常用武器：長槍。]
[系統，你是不是搞錯了，魈是我的師父，不是父親。]
[沒有搞錯，璃月的老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
原來是這樣理解“師父”啊。
砂金聳聳肩，卡池裏多一個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吧。
正準備回往生堂，鐘離送走了閑雲，二人在門口相遇。
“怎麽樣，你的兩位父親還爭吵嗎？”鐘離問。
雖然刃和丹恒看起來像是達成了和解，但其實還在明爭暗鬥，總要給彼此一點絆子嘗嘗。
就比如這才過了一天的時間，刃就因為搶占廁所被屋裏的人輪番吐槽。
丹恒不屑的看了門一眼，兩個字評價：“幼稚。”
果然，那個幼稚的人就繃不住了，傳來重重地錘墻聲。
鐘離不知道從哪裏擠出來：“暫住期間損害物品需雙倍賠償。”
裏面的聲音沒有了，很快，刃也出來了。
再比如，鐘離先生買的菜都很清淡，但唯獨放在丹恒面前的那道菜重麻重辣，上面飄著一片紅辣椒。
丹恒坐在餐桌上，簡單夾起辣椒中的一片肉片，放入嘴中。面色絲毫未變，似乎並不覺得多辣。
“不可能！”刃站起身來，也夾起一筷子放入嘴中，舌頭和肉片接觸的瞬間，他就想觸電一樣，開始瘋狂的咳嗽、喝水。
對此，丹恒再次用兩個字做出了評價：“無聊。”
想到這，砂金突然就有點不太想推門進去了，畢竟作為他們中間維持平衡的乖孩子，他得用自己的巧舌去解開二人的心結。
不過，今天巧舌有點想翹班。
轉頭看見鐘離衣著有了變化，砂金好奇的問：“鐘離先生，今天有什麽別的安排嗎？”
“今天老友相約，所以中午和晚上都不必等我吃飯了。”
鐘離將此事通知他之後，便想離開。沒想到一邁開腿，就發覺腿上多了個人形掛件。
“鐘離先生，帶我走吧！”砂金抱緊大腿不撒手：“再讓我跟他們待下去，我真的會瘋掉的。”
“你也得魔陰身了？”
“...”
看著鐘離嘴角的笑意，砂金明白這安排有戲，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終於同意了帶他一塊去見朋友。
“你要不要提前和老朋友說一下，突然帶我去不太好吧。”
“不用。”鐘離回答道：“說不定，這位老友也是你的老友呢。”
上午，肚子的叫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丹恒坐起身，就看到這位一米八大高個背對著他，把被子全都搶走了。
癟了癟嘴，他起來洗漱，準備吃飯，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看完紙條的內容，丹恒回房間一把把還在熟睡的刃拽了起來。
“別睡了，咱兒子跟人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代駕梗真的笑死了。
丹恒：好熟悉的氣味
是指聞到了巖龍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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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先生！”砂金湊上前來，焦急的說：“你快看看刃他怎麽樣了！”
鐘離伸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安心，同時又讓他去找北國銀行裏的愚人眾將公子送去療傷。
砂金這才發現，公子已經昏迷不醒，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為了防止事情再出什麽波瀾，我已經提前將他打暈了。”
砂金：...好吧，是我太天真了。
等他找完愚人眾回到門口時，鐘離和刃已經沒了蹤影。
不過，他知道該去哪裏找他們。
往生堂內，刃被白色的布條牢牢捆在床上，一旁的魈和閑雲正照看著他，鐘離卻不知去向。
“師父，他沒事吧！”
魈搖了搖頭，示意他保持安靜，然後開口道：“帝君大人已經去找喚醒他神智的藥物了，耐心等等就好。”
他帶著砂金來到一旁的房間，閑雲也跟了過來。
“卡卡瓦夏是吧，龍虎符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這次多謝你了。”
砂金搖搖頭：“謝我就不用了，還是師父和鐘離先生的主意。”
————————
就在剛剛，魈攔住了刃和砂金的去路，向他們伸出了手。
“師父。”
砂金雖然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但還是攥住符不松。
“我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帝君大人說得對，龍虎符只是一個符號，只要人們記得那些應該被銘記的英雄就已經足夠了，並不需要再將它放在玻璃罩裏供人欣賞。”
確實如魈所言，那次分別之前，鐘離曾表達了希望龍虎符物歸原處的想法。
自從他用仙祖法蛻假死隱世之後，巖王帝君的東西就由璃月七星暫為保管。
龍虎符本就是他拿來留作紀念的東西，既無力量，有無神力，他能理解這些人將龍虎符視為精神領導的行為，但他更希望人思想的力量，更多的來自與內心。
所以，他相趁這次愚人眾與璃月七星之間的摩擦，將龍虎符拿出來後，奉還到原處。
砂金尊重他的選擇，因為這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巖神自然應該有決定的權力。
所以，他將龍虎符交給了魈，由他去處理。
————————
“不不不，雖然是帝君大人的想法，但也離不開你的幫助，這件東西希望你收下。”
閑雲突然間拿出一把槍來。
溫柔得體的閑雲突然間掏出一把槍來，這畫面還真有沖擊力。
砂金接過槍來，這把看起來和波提歐的轉輪手槍差不多，只是在他的手上顯得略微大了些。
“這是...”
“那天我在角落看到了那位說話很好聽的先生拿著的東西，對此很感興趣，所以就按照我的理解覆刻了一下。”
砂金：...說話很好聽？她指的是波提歐嗎？
魈悄悄在一旁提醒：“閑雲最愛研究些機械制造，雖然不能算是大有用處，但也是一片心意，你可以收下。”
砂金露出一個笑臉，甜甜的說了句：“謝謝閑雲阿姨！”
他仔細檢查了下槍支，確實和波提歐手中的一般無二。
這下倒是有借口去找他親愛的波提歐叔叔切磋一下槍法了，不錯的禮物。
正在他們閑聊的功夫，鐘離推開門走了進來。
“《疑難雜癥》上並沒有提及相關的病例，不過，在翻閱古籍醫書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種病癥，與其現在的癥狀非常相似，喚作：魔陰身。”
“對對對！”砂金也有了印象：“刃之前提及過這個名字，應該是它。”
確定了病癥，鐘離的神情依舊沒有放松：“魔陰身並無醫治之法。”
“什麽！”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砂金急切的問：“沒有醫治之法，那刃...”
“據古籍記載，魔陰身乃長生種會遭遇的病癥。在他的壽元之中，時間是無限的，但記憶卻是有限的。”
“在歲月的侵蝕之下，情緒感知能力出現遲鈍，被留下的都是最為極端的、鮮明的記憶，無法再感受到快樂與幸福的長生種，只剩痛苦、後悔、仇恨等情緒，在這些極端情緒的日夜拷問下，便會沾染「魔陰身」。”
原來是這樣，幾個人都開始憐惜躺在那裏的刃，終年在這種折磨下長生不老，大概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鐘離繼續說道：“現在的目的不是治愈，而是至少讓他恢覆神智，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他保持殘忍、嗜血的戰鬥機器運行。”
“那麽，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恢覆神智嗎？”砂金問。
鐘離拿出那本古籍醫書，繼續往後翻找著。
“沒有一定穩妥的辦法，但感覺魔陰身的形成，若是能找到與他最極端、鮮明的記憶相關的人或物，說不定可以通過沖擊，喚醒他的神智。”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砂金身上。
在璃月的傳統思想中，父子之情是很重要的，所以，在他們的眼中，砂金這個兒子自然屬於他心中最極端、鮮明的記憶。
不過，砂金這個假兒子可沒這個功效，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眾人來到刃所在的房間，卻發現本該被綁在床上的人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地的布條碎片。
魈反應迅速：“帝君，為了防止他意識不清濫殺無辜之人，我先去尋找。”
閑雲也緊隨其後，二人分頭行動，爭取在事情影響進一步擴大之前將危機扼殺在搖籃裏。
鐘離看了砂金一眼，安慰道：“放心，他們有分寸的，你且在這裏等候即可。”
眨眼的功夫，房間裏就只剩下砂金一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什麽也做不到。系統的設定真的能讓刃把他視為自己最重要的存在嗎？這還得畫一個問號。
思考再三，砂金還是決定使用現在僅有的一次抽卡機會。
本來還想晾著系統點，沒想到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不過，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憑現在的手氣，真的能抽到刃心中最重要的那段記憶中的人嗎？
[您需要抽卡嗎？]
系統適時的跳了出來，他本來不想搭理，只不過現在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抽卡。]
[您許願什麽角色？]
砂金深吸了口氣，只有一次機會，再歪就不禮貌了！
[許願刃的摯友！]
[正在抽卡，請稍後...]
隨著一道閃光從天而降，一個看起來穿著和刃服飾風格相似的少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砂金？”
砂金看著這張臉，好像並沒有見過，但他認識自己？
“不對，是縮小版的砂金。”他蹲下身，認真的看了眼，隨即試圖拿出手機拍照發群裏。
“等等，我的手機呢。”
[恭喜玩家終終終終於許願抽卡成功，達成成就【一次歐也是歐】，獎勵成長值+1。]
砂金：...我一時間分不出來這是在誇讚還是在諷刺我。
不過，加上這一歲之後，我應該就17歲了吧。砂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和他剛來提瓦特的時候並無區別。
所以這成長值加在哪裏了？！我17歲的時候沒有這麽矮好吧！
深吸了口氣，這事可以先放一放，最重要還是刃的情況。
[系統，你確定我抽卡成功了是吧，這位少年就是刃最重要的人沒錯吧？他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趕回來是吧？]
[是的，有他在，刃先生一定會飛快趕回來的。]
有了系統的保證，砂金松了口氣。
[不過，系統有個疑問，玩家您為什麽不直接使用一鍵找回功能將刃召喚回來，還要費那麽大勁抽卡呢？]
[...]
砂金：...要不說人工智能智能呢，確實。
[沒你事了，跪安吧。]
[...祝您游玩順利。]
結束了和系統的對話，砂金這才將視線轉移到面前的人身上。
“那個，雖然這麽說有點冒昧，但是，我們認識嗎？”
“我叫丹恒，是星穹列車上的無名客，在匹諾康尼聽說過您的大名，只不過今日一見...有點意外。”
砂金：...我自己也很意外。
“我是卡卡瓦夏，在我的記憶裏，應該沒有見過您口中說的那位叫砂金的先生。”
“...我從沒說過砂金是位先生。”
“...”
砂金訕訕一笑，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家夥，不好惹啊。
“叫砂金這個名字，總不能是為美少女吧？”
丹恒看了他一眼：“是的。”
是你個大頭鬼啊！砂金微笑著，心中跌宕起伏。
刃的摯友是這樣的性格嗎？這和他相差也太大了！
等等...
砂金圍著他轉了一圈，之前抽卡出來的角色性格再不好，也會因為系統設定的崽崽而對他格外照顧，這家夥，倒是個另類。
“丹恒先生，您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對了，確實有。”丹恒清清嗓子，開口道：“我本來在列車上整理智庫，沒想到一道光閃過，進入了漫長的隧道之中。”
“本來我以為是列車在躍遷過程中出現的漏洞，沒想到周圍傳來了一道聲音。”
從未有人講述過抽卡的過程，砂金也被他的陳述吸引了。
“什麽聲音。”
丹恒舉起一只手說：“你見到的第一個小孩其實是你的崽崽，請你無條件的保護他。”
砂金：...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嗎？！
不過，其他那幾位就這麽相信了豈不是更加離譜！
“我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但經過我的搜索之後，我確定以及肯定與你並沒有交集...”
砂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所以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麽生下你的嗎？”
“你聽我解釋...嗯？”
砂金的CPU停滯了，這家夥不是不信嗎？怎麽又信了！
信了就信了吧，能不能不要保持著面癱臉把我抱在懷裏揉來揉去啊！
“等等丹恒先生。”砂金好不容易掙紮著從他懷裏鉆出來，急忙說：“您既然相信我是你的崽崽，那你不問問我的母親是誰嗎？”
丹恒一楞，隨即又開始第二輪摩挲。
“你提醒我了，我是持明龍尊的轉世，那我的崽崽應該也有龍角和龍尾吧，在哪裏？”
“龍是如何進行生殖繁育的？從體態上分析應該是蛋孵吧，總不能是胎生吧。”
眼見著這位丹恒先生越來越深入的研究，砂金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喊一聲：
“停！”
鐘離剛推開門，就看到這個畫面，默默的轉過頭去。
“打擾了。”
沒想到丹恒卻一個閃身來到他面前，認真地打量了一下。
“很熟悉的氣息...”
鐘離搖搖頭：“我並不認識你。”
隨後，他閃開身，露出了站在後面的刃。
此時的他正一臉“核善的笑容”，看著丹恒。
“好久不見啊，丹恒，飲月君——”
丹恒：...怎麽沒有人告訴我這家夥也在這裏。
他默默轉過身去，輕聲說道：“你認錯人了。”
“你的氣息，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刃臉上的表情有些瘋魔，大笑一聲：“現在，該償還罪孽了！”
眼見他想要動手，丹恒一把抱起卡卡瓦夏，將他遞交給了站在一旁的鐘離。
“看來，不在這裏解決是不行了。”他看向鐘離：“既然如此，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鐘離：？
他的視線在刃和丹恒之間來回移動，最後看向了砂金。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但看起來他們的羈絆和摯友沒有一毛錢關系，阻止他們打起來才最重要的。
“爸爸，別打。”
砂金使出了爾康手，想著勸一個神志不清的人不如勸這位理智的人。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刃的聲音傳來：
“他是爸爸，那我是什麽！”
砂金：....怎麽這會兒你腦子這麽清醒啊！
丹恒開口解釋：“他是我兒，便是持明龍族的後代，哪怕我不承認飲月的身份也不會讓這等血脈流落他處。”
解釋並沒有奏效，反而成了火上澆油。
刃的劍已經按耐不住，他低頭一步一步的逼近，低沈的嗓音猶如地獄來的侍者：
“好好好，殺我摯愛之人，奪我親生骨肉，這個仇，該償還了。”
就在他準備舉起劍來的剎那，鐘離將砂金放在一邊，擋在了二人中間。
“讓開。”刃指著他：“人有五名，代價有四個，你，不是其中之一。”
丹恒也示意他讓開：“放心，砸壞的東西，星穹列車會支付相應的維修費用。”
聽到這話，鐘離默默讓開了。他看了眼砂金，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你不勸勸？
砂金硬著頭皮走過去，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並不知道這兩人的愛恨糾葛，只能從刃的話語中捕捉到只言片語的線索。想好一個出發點，他開口道：
“那個，我知道星核獵手都很有錢，但是...”
“人只有五個，請四個代駕，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丹恒：？
刃：...
“我說的是代價，不是代駕！”
劍風直接掀翻了砂金，兩個人一劍一槍扭打在了一起。
眼見著往生堂裏的東西被一件件掀翻，感覺整棟房子都有些搖搖欲墜，砂金和鐘離站在一旁，相顧無言。
“他們這樣打下去，不會受傷吧。”砂金擔憂的問。
沒有回答。
他一回頭，便看到鐘離先生已經回到了櫃臺後面，還沏上一壺茶，正在寫著什麽。
“你在寫什麽？”
“往生堂重新裝修所需的費用。”
“....”
鐘離繼續補充道：“這次胡堂主回來，應該就不會責怪今年的收益不高了。”
“為什麽？”
他沒有回答，只是擡眸看了眼正在往生堂搞破壞的兩人。
砂金沈默了，看了眼正在打鬥的兩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倆人身上應該並沒有提瓦特通用的貨幣。
“他倆身上一分錢的沒有。”
“...”
這次沈默的輪到鐘離了，他看了眼已經被破壞的部分，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
“那還不趕緊阻止他們！”
他站起身來，先是一招“固若金湯”，保護住了房子和房間裏還算完好的家具，緊接著一擊“天動萬象”，將兩個人石化成了雕塑，只露出兩個腦袋。
他走上前去，將賬單貼到二人身上：“先把賬單支付者，先恢覆自由。”
剛走進門來的閑雲和魈一見，頓時傻了眼。本來二人還沈浸在沒有找到刃的失落之中，沒想到一回往生堂，就看到一片狼藉。
像是龍卷風摧毀停車場，中間還矗立著兩個雕像，臉部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有錢！”
刃用眼神示意他在自己的口袋裏。
“之前公子給的摩拉還沒有用完。”
鐘離拿到了賠償款，一揮手放了二人自由。
砂金：...全場最慘——公子，不但被你打傷了還要幫你賠償。
默默給公子上了柱香，砂金盯著二人，生怕他們再打起來。不過還好，這兩人應該也是冷靜下來了，並沒有再動手。
刃的眼睛也變回了以前的顏色，恢覆了原來的平靜冷淡。
“我想了想，確實不應該在這裏動手。”
丹恒也附和道：“作為父親，應該給孩子做一個好榜樣。”
“我雖然一生打打殺殺，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這樣潦草一生。”
兩個人相視，點了點頭，似乎達成了共識，一同蹲下身，沖著砂金喊道：“兒子，來，爸爸抱抱！”
砂金：...要不你們倆還是再打一架吧。
鐘離做在一旁默默算賬，四舍五入還有盈餘，點了點頭。
“這下胡堂主回來不必再為了生意奔波了。”
眼見著達成了圓滿大結局，璃月七星那邊的通告也來了。
“龍虎符失竊，千巖軍將追查到底，望見者提供線索，必有重謝。”
說是，追查到底，可街道間巡邏的千巖軍已經都被撤走了，似乎只是做給別人看到。
對於金發帶槍神秘人的追查還在繼續，可是她似乎像是消失了一般，在沒有出現，更沒有劫持商隊。
一切好像又恢覆了平靜。
魈和閑雲在這裏又待了一天，確定沒有什麽別的事情這才向帝君告別。
臨走之前，魈避開旁人，將砂金喚至一旁。
“你我雖師徒之緣淺薄，但畢竟師徒一場。”魈語氣十分真誠：“我曾向帝君大人詢問你的機緣，但帝君大人卻也參悟不透，你的命運似乎總有一層紗包裹在外，無法看透內在...”
砂金低著頭聽著，也明白這段描述。
他本是強運，又受到母神的眷顧和祝福，但這是游戲世界，怎麽能有人參透的了玩家的機緣呢？所以，哪怕是巖神也看不透。
“臨近海燈節，周圍邪祟活躍，我作為護法夜叉必然要前去清除，你...你的兩位父親估計也不會想你過這種生活，所以，就此分道揚鑣吧。”
砂金擡眸看著師父，說起來，這還是他來璃月遇到的第一個人，若不是系統和任務，他還真想做一個閑散的除魔人，無憂無慮，游歷四方。
只可惜，這終究只是幻想。
“多謝師父這段時間的照拂。”
魈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雖然分開了，但一日為師，如與困難，只需喚我名字便是，三眼五顯仙人魈，必會聽召前來守護。”
再此拜別，隨著風的吹過，魈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系統提示：您的卡池更新了新角色，是否需要查看。]
砂金有點懵，魈是他的師父，應該不符合進入卡池的條件啊。
[查看。]
[魈，三眼五顯仙人，璃月的護法夜叉之一，風屬性神之眼，常用武器：長槍。]
[系統，你是不是搞錯了，魈是我的師父，不是父親。]
[沒有搞錯，璃月的老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
原來是這樣理解“師父”啊。
砂金聳聳肩，卡池裏多一個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吧。
正準備回往生堂，鐘離送走了閑雲，二人在門口相遇。
“怎麽樣，你的兩位父親還爭吵嗎？”鐘離問。
雖然刃和丹恒看起來像是達成了和解，但其實還在明爭暗鬥，總要給彼此一點絆子嘗嘗。
就比如這才過了一天的時間，刃就因為搶占廁所被屋裏的人輪番吐槽。
丹恒不屑的看了門一眼，兩個字評價：“幼稚。”
果然，那個幼稚的人就繃不住了，傳來重重地錘墻聲。
鐘離不知道從哪裏擠出來：“暫住期間損害物品需雙倍賠償。”
裏面的聲音沒有了，很快，刃也出來了。
再比如，鐘離先生買的菜都很清淡，但唯獨放在丹恒面前的那道菜重麻重辣，上面飄著一片紅辣椒。
丹恒坐在餐桌上，簡單夾起辣椒中的一片肉片，放入嘴中。面色絲毫未變，似乎並不覺得多辣。
“不可能！”刃站起身來，也夾起一筷子放入嘴中，舌頭和肉片接觸的瞬間，他就想觸電一樣，開始瘋狂的咳嗽、喝水。
對此，丹恒再次用兩個字做出了評價：“無聊。”
想到這，砂金突然就有點不太想推門進去了，畢竟作為他們中間維持平衡的乖孩子，他得用自己的巧舌去解開二人的心結。
不過，今天巧舌有點想翹班。
轉頭看見鐘離衣著有了變化，砂金好奇的問：“鐘離先生，今天有什麽別的安排嗎？”
“今天老友相約，所以中午和晚上都不必等我吃飯了。”
鐘離將此事通知他之後，便想離開。沒想到一邁開腿，就發覺腿上多了個人形掛件。
“鐘離先生，帶我走吧！”砂金抱緊大腿不撒手：“再讓我跟他們待下去，我真的會瘋掉的。”
“你也得魔陰身了？”
“...”
看著鐘離嘴角的笑意，砂金明白這安排有戲，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終於同意了帶他一塊去見朋友。
“你要不要提前和老朋友說一下，突然帶我去不太好吧。”
“不用。”鐘離回答道：“說不定，這位老友也是你的老友呢。”
上午，肚子的叫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丹恒坐起身，就看到這位一米八大高個背對著他，把被子全都搶走了。
癟了癟嘴，他起來洗漱，準備吃飯，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看完紙條的內容，丹恒回房間一把把還在熟睡的刃拽了起來。
“別睡了，咱兒子跟人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代駕梗真的笑死了。
丹恒：好熟悉的氣味
是指聞到了巖龍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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