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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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 67 章
◎二合一◎
青年組的比賽總是比成年組先開始, 許亦洲幾人處於訓練與休假當中，童彤已經和蘇梨還有鄭教練乘坐飛機前往法國庫爾舍瓦勒。
在這裏將舉辦2019-2020賽季青年大獎賽的第一站比賽，這一場比賽開始得格外早, 在8月21日便開始比賽, 蘇梨三人提前了兩天到達。
也是到了酒店, 蘇梨和童彤才知道阿娜斯塔也在，兩方正好在酒店大廳相遇。
“好久不見！”佩拉格婭上前給了蘇梨一個大大的擁抱。
蘇梨嘴角一抽，她們頂多一個月沒見面, 也不需要這麽熱情吧。
“你們可真是不地道，竟然都沒有告訴我們, 你們會參加這一站。”
佩拉格婭嘿嘿一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
蘇梨：“……”
這樣的驚喜不要也罷。
這邊的兩個大人在聊天，另一邊的童彤和阿娜斯塔也在聊天，不過阿娜斯塔沒有伊莉娜那麽活潑, 主要是童彤在找話題。
童彤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語言有多麽的匱乏, 想要找個話題太難太難，想破腦子都找不出來。
就在兩方都在沈默的時候, 阿娜斯塔打破了沈默，“這次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選手。”
童彤：“誰？”
“瓦爾瓦拉·奧西波娃, 一個據說是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女。”阿娜斯塔淡淡道。
童彤撓撓頭，“你們的天才少女這麽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阿娜斯塔也有個天才少女的頭銜，伊莉娜也是，坐著天才少女是批發的嗎？
而且，她好像都沒聽說過瓦爾瓦拉·奧西波娃。
“她上個賽季有什麽比賽成績嗎？”
有成績的話, 她應該聽說過才對。
阿娜斯塔沈默了一會兒, “沒有成績, 這個賽季才升組。”
童彤：“……”
“都沒參加過青年組的比賽，這就是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女了？”
她把‘橫空出世’加上了重音。
阿娜斯塔在眨了眨眼睛，“就是因為之前沒有任何成績，如果這次出了個好成績，‘橫空出世’不就坐實了嗎？”
說的也對，童彤一哽，“她真那麽厲害？就不怕營銷翻車？”
“不知道她的實力。”阿娜斯塔搖了搖頭，“但營銷翻車了也不怕，她可以說那些都是謠傳，況且時間一長，也沒人會記得這件事情，以後出了成績，隨便說說沒表現好，直接洗白。”
童彤：“會還是你們會。”
……
兩方略微聊了聊之後就分開了，看著蘇梨和童彤離開的身影，佩拉格婭輕聲道：“說了嗎？”
阿娜斯塔點頭，“說了，不過童彤對此不是很在意。”
佩拉格婭笑了笑，“很正常，誰都沒看到瓦裏瓦爾的成績，我們自己也不相信。”
“但是裁判那邊…”阿娜斯塔擔憂道。
佩拉格婭拉著行李箱朝前走，“第一場比賽結束之後就知道裁判的態度了，畢竟我們聽到的都是傳聞，誰知道是不是事實。”
阿娜斯塔悶悶道：“哦。”
“你也不用難受，”佩拉格婭往後退了幾步，攬住阿娜斯塔的肩膀，“裁判的力捧有的時候還是沒有實力好說話，再說了，觀眾的眼睛也不是瞎了，水來的金牌，觀眾第一個不認。”
阿娜斯塔的心情好了一點，“嗯。”
蘇梨和童彤也在討論這件事情，蘇梨可不認為是阿娜斯塔隨意和童彤聊天的話題，肯定是想要告訴她們些什麽。
“這個瓦爾瓦拉肯定不簡單。”蘇梨道。
童彤歪頭看向蘇梨，“能有什麽不簡單的？”
一旁的鄭教練也是這個感覺，“大家都是選手，冰面上比賽也都是個人表演個人的。”
鄭教練說的也有道理，花樣滑冰和短道速滑之類的比賽不一樣，比賽的時候只有一人/一對組合，可以算得上是自己和自己競爭，沒有那種比賽過程中下黑手的地方。
蘇梨瞇了瞇眼睛，“看比賽吧，短節目之後就知道了。”
……
都不用等到短節目，童彤便先在抽簽的現場見到了瓦爾瓦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一楞，隨後想起來是阿娜斯塔說的那個。
她扒拉了一下蘇梨，示意蘇梨看臺上。
蘇梨朝著童彤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圓臉的小姑娘，五官精致，頗有些櫥窗裏的洋娃娃的感覺，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童彤咂巴兩下嘴，“感覺不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不要以貌取人。”蘇梨敲了一下童彤的腦袋，“外表可愛和實力有什麽關系？”
童彤癟了癟嘴，“好吧。”
瓦爾瓦拉的順序不前不後，在整個女子單人滑組裏排名中間，還算不錯的順序。
與之相比，阿娜斯塔和童彤就比較慘了，兩人被分到了同一組，還是相鄰出場。
抽簽結果出來的時候，兩人臺上臺下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這手氣也是沒誰了。
翌日比賽時間，瓦爾瓦拉先上場，蘇梨、童彤和鄭教練蹲在一個角落地方觀察，沒想到佩拉格婭帶著阿娜斯塔也過來了，兩方皆是一楞。
“好巧！”蘇梨道。
佩拉格婭笑了笑，“不巧，我們就是來找你們的。”
蘇梨：“不要說的這麽直白嘛。”
“我們就喜歡有話就說。”佩拉格婭雙手一攤，無奈道。
五個人排排站，都看著冰面中央即將開始的瓦爾瓦拉。
蘇梨用手肘捅了一下佩拉格婭，“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總覺得佩拉格婭特別重視，但這小孩又沒有看出有什麽好重視的地方。
佩拉格婭伸手指了指賽場上的一個位置，輕聲道：“力捧。”
蘇梨一驚，“捧她？”
佩拉格婭指的地方很明確，冰面上的裁判席，而在花樣滑冰中有個隱藏的小規律，每個周期都有裁判會力捧的人，也不用費心找，直接找那個技術分一般般，表演分特別高的就是。
當然，也有技術分高的，這種就要真的看節目的表演才能分辨出來。
蘇梨滑冰這麽多年，這種力捧的選手也見過不少，平昌冬奧會的金牌就是一個，硬捧上金牌，可惜人家拿到金牌就退役了，也沒給國際滑聯帶來什麽利益，很不懂他們的選擇是為了什麽。
“她的生日是什麽時候？”蘇梨突然問道。
佩拉格婭反應了一會兒才從記憶中扒拉出來，“好像是6月份。”
“計算的可真準。”蘇梨冷笑道：“剛剛好。”
瓦爾瓦拉今年十三歲，而且是六月份生的，在冬奧會賽季前剛好到15歲，正好升上成年組，已進入成年組就進入冬奧會。
“我不是很看好她。”佩拉格婭雙手抱胸，“她太愛營銷，心態似乎也不是很好。”
蘇梨沒有說話，她在看瓦爾瓦拉的節目。
瓦爾瓦拉的節目選曲很討巧，是電影《白雪公主》的主題曲，而她的考斯特也是參考了白雪公主的形象。
美麗的白雪公主在冰面上翩翩起舞，七個小矮人的出現讓音樂變得歡快起來。
這個節目既有成年人的少女心，也有少女的童話印象，可謂是非常討喜了。
“看來他們的營銷還是有依據的。”蘇梨看到了瓦爾瓦拉的3A之後道。
準確來說是一個失敗的3A，但她已經足周，只是最後摔倒了而已，在判定上已經到了3A。
佩拉格婭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她還會3A？”
“成功率應該不高。”蘇梨道：“不過她敢用出來就很不錯了。”
很多選手在練習的時候也有3A成功的時候，只是都不敢在節目中使用而已。
像瓦爾瓦拉這種‘莽’的，蘇梨還挺欣賞的。
她就覺得有什麽動作在比賽中就要用，用多了，成功率自然就提高了。
成功的次數越來越多，對動作的自信越來越多，那麽這個動作才是真正的被掌握了。
一味地怕失敗便不用，那想要成功便會很難。
佩拉格婭皺了皺眉，心裏將瓦爾瓦拉的危險等級又提高了一些。
冰面上的瓦爾瓦拉還在表演，此時的白雪公主身中毒藥，音樂變得哀傷起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白雪公主》的始末，自然也知道後面還會有王子的出現，倒是沒有多少傷感。
“這大概也是一個缺點了，”佩拉格婭笑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選了這麽個音樂。”
觀眾熟悉的音樂就是這樣，如果選手自身沒有足夠的感染力帶著觀眾沈浸，那麽觀眾很容易脫離選手的表演，以自己知道的故事來看選手的節目。
蘇梨覺得瓦爾瓦拉不後悔，觀眾又不能影響分數，還是裁判更重要，而看著裁判的表情，應該是很喜歡的。
童彤在一旁和阿娜斯塔沒有什麽話題聊，她想了想，問道：“你覺得瓦爾瓦拉怎麽樣？”
阿娜斯塔點了點頭又搖頭。
童彤：“什麽意思？”
“她的技術還不錯，難度也高，只是表演...”阿娜斯塔抿了抿嘴唇，“一般般。”
和她們之前的想法正好相反，瓦爾瓦拉本身的技術難度不錯，表演反而有點拉胯。
但這也意味著，如果她真的受到裁判的力捧的話，她表演上的短板被補齊，她確實符合‘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女’這個稱呼。
阿娜斯塔道：“我還要看看她的成績。”
童彤撓了撓頭，沒有想太多，她有危機感，但不多，在她看來，瓦爾瓦拉和阿娜斯塔以及伊莉娜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她拿到金牌路上的阻礙。
瓦爾瓦拉的成績出來了，確實很受裁判的歡迎，表演分直接拿到了30.92。
要知道著算是瓦爾瓦拉在國際賽場上的第一場比賽，很多選手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表演分能夠有26、27都是燒高香了，但瓦爾瓦拉的起點卻這麽高。
如果瓦爾瓦拉有著相匹配的表演能力，其他人倒是不會說什麽，但看了她剛剛表演的人都知道她的表演能力。
此時的觀眾看著大屏幕上欣喜不已的瓦爾瓦拉，臉上的表情都算不上好。
觀眾就一個感覺，感覺自己被當猴耍了。
坐在kiss&cry上的瓦爾瓦拉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變成了什麽樣，她還在高興於自己69.14分的短節目分數。
這個分數在上半年的世青賽上不算高，但這還是賽季初，一個選手普遍沒有調整好的時候，也就說是，瓦爾瓦拉之後的分數說不定會更高。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後面上場的選手心態都不怎麽好，接連失誤更是讓場中的氛圍都變得冷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童彤上場才有了緩和。
童彤後面是阿娜斯塔，她拍了拍阿娜斯塔的肩膀，“我先走了，等著你喲。”
阿娜斯塔看著童彤那張沒有絲毫緊張的臉，一陣無語。“你都不怕嗎？”不緊張嗎？
童彤眨巴著無辜地大眼睛，“我為什麽要緊張，你們對我來說都一樣的。”
阿娜斯塔一楞，童彤趁著這個時候繞過她，直接離開。
目送童彤離開，阿娜斯塔心裏塞滿了覆雜的情緒。
佩拉格婭註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阿娜斯塔說了剛剛童彤的話，這次佩拉格婭也楞了，隨即笑了，“確實，是我們想多了，在她們看來，我們和瓦爾瓦拉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爭奪獎牌的對手罷了。
“是我們太緊張了。”佩拉格婭低聲呢喃道。
佩拉格婭擡頭看向阿娜斯塔，看著阿娜斯塔的緊張，她有點愧疚，是她的重視傳染了阿娜斯塔，讓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阿娜斯塔本不應該知道這些的，她只需要比賽就行。
“你要像童彤學習。”佩拉格婭摸了摸阿娜斯塔的腦袋，“她說的很對，瓦爾瓦拉和你以前的對手沒有任何區別，我們不需要因為她緊張，也不需要再重視她。”
阿娜斯塔有些茫然，但長時間被灌輸的聽命令的思想還是讓她點了點頭，只是有沒有聽進去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童彤說完話就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帶給阿娜斯塔以及佩拉格婭的震驚，她此時穿著淡紫色的考斯滕在冰面中央站定。
考斯滕看著很簡單，只有一些花紋在上邊，但實際上近距離看的時候才知道這件考斯滕的用心，整件考斯滕參考的都是芭蕾舞劇中主角的芭蕾舞服，上半身是緞面，下半身則是紗的質地，童彤滑動間，一層又一層的輕紗翻飛而起。
這件考斯滕可能沒有那些帶著各種鉆的考斯滕閃亮以及耀眼，但絕對符合童彤的氣質以及這個節目。
在童彤站定的時候，整個場館漸漸安靜了下來，對這位獲得了世青賽冠軍的選手，觀眾們的期待不用說，他們大部分都是沖著她來的。
音樂一響起，都不用童彤動作，聖誕節的氛圍已經被渲染出來，淡紫色的身影幾個步伐轉換間已經將小瑪麗展示在了觀眾面前。
小瑪麗激動地看著自己的教父，她知道，教父會帶來好玩的玩具，帶來各種禮物。
這一刻，在外國人看起來五官平淡的亞洲人綻放了耀眼的光芒，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就是格外的吸引人，也讓他們都記住了這名選手的名字——童彤。
從這一場短節目開始，所有人都知道了童彤，而不再是之前的‘世青賽冠軍’這個代指了。
世青賽的冠軍有很多，但童彤只有一個。
音樂陡然轉變，踩著重音，童彤一個轉身向後，同時左腿在右腿前方，兩腿形成“X”的模樣，此時她右足刀齒利落點冰起跳。
嘩——
淡紫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一圈、兩圈、三圈！
“砰——”
一個完美的3Lo完成。
觀眾席上響起一陣掌聲。
教父帶來的玩具是那麽的好，木偶在表演，小醜展示自己的幽默滑稽，少女則用自己美好的舞姿打動人。
這些都很好，但都不是小瑪麗想要的，她很高興，這高興卻沒有到達眼底。
而這時，教父拿出了胡桃夾子，胡桃夾子其貌不揚，很普通，但小瑪麗卻十分心動，那種想要拿到的渴望讓她驚訝的同時，也有了勇氣和弟弟爭搶。
小瑪麗憑借自己的勇氣終於擁有了胡桃夾子。
此時的小瑪麗是那麽的興奮，那麽的開心，一個帶著雀躍的燕式滑行都無法完全表達這種情感。
但下一秒，音樂變得低沈下來，原本高興的小瑪麗低頭傷感，她在掩面旋轉，也在掩面哭泣。
胡桃夾子壞掉了...
小瑪麗是那麽的傷心，她最愛的胡桃夾子被弄壞了，這一刻的小瑪麗心情跌到了谷底。
都說欲揚先抑，童彤的節目也是一樣的道理，蘇梨在編排的時候就想到了，在低谷時期陡然一變，音樂再次恢覆了之前的興奮與雀躍。
能讓小瑪麗有這種情緒的也只有胡桃夾子，胡桃夾子被修好了！
面對失而覆得的胡桃夾子，童彤微微向後彎腰，一個躬身旋轉展現出來，那種激動的情緒很濃很濃，弄到觀眾都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興奮雀躍，那是多麽讓人心動的事情。
此時的觀眾就被童彤的小瑪麗打動了。
童彤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手上動作也有了改變，雙手向後勾住冰刀向上一拉，轉而變成了貝爾曼。
說實話，童彤的貝爾曼一般般，發胖以及增肌讓她的柔韌下降了很多，貝爾曼也只是勉強完成。
不過這個一般般的貝爾曼配合她的節目，只會讓人覺得可愛，美醜這種東西，在可愛面前也會有不管用的時候。
“不愧是世青賽冠軍，厲害！”觀眾席上傳來了討論的聲音。
“對啊，我剛開始還以為就那樣，但等她的節目開始之後，我被吸引了，等我回去之後我就要關註她！”
“這個可比之前那個瓦爾什麽的好看多了！”
“我記住了，她叫童彤，來自中國！”
“哇哦，又是一名中國女單。”
...
音樂的節奏開始變得緩慢，而童彤的旋轉也慢了下來，最後停止了這個動作。
但童彤沒有開始下一個動作，而是垂首，靜靜等待著。
突然，音樂再次發生變化，節奏加快，甚至有了一種緊急的感覺。
再一看，是七頭鼠王！
七頭鼠王要偷走胡桃夾子！
胡桃夾子是小瑪麗好不容易失而覆得的東西，她不允許胡桃夾子被偷走！
“嘩——”
童彤在這時起跳，這次是一個3Lz.
“砰——”
童彤才從空中落下，緊接著立刻用左腳點冰的姿態起跳。
一圈、兩圈、三圈！
這是一個聯跳，一個3Lz+3T的聯跳。
此時，童彤的三個跳躍已經完成了兩個，還差最後一個2A。
2A會被安排在哪裏呢？
觀眾們都在看著童彤的動作，生怕錯過了她的跳躍。
而童彤的跳躍也沒有讓觀眾們等多久。
胡桃夾子王子出現，他邀請小瑪麗前往糖果王國。
試問哪個女孩子沒有這樣的童話夢？小瑪麗不僅有童話夢，童話夢此刻還就在她的面前，距離實現只有最後一步！
童彤在此時一個轉身起跳，2A就這麽輕飄飄的完成了，甚至部分觀眾都沒反應過來。
2A仿佛標志著場景的不同，在2A之後，音樂明顯變得夢幻起來。
美麗又帶著各種放大糖果屋的場景讓小瑪麗驚訝不已，她歡快地在王子的帶領下參觀著糖果王國，她甚至有了永遠留在這裏的想法。
但夢就是夢，總會有破碎的時候，而且那破碎來的格外的快。
僅僅在下一秒，音樂就變得悲傷起來，小瑪麗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她呆呆地看著遠方，仿佛要透過窗戶看到那夢幻的糖果王國。
然而不管是音樂還是現實都在告訴小瑪麗真相——那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想象的一切也都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見，沒有王子，也沒有糖果屋，有的只有那個普普通通的胡桃夾子。
淡紫色少女再次在冰面上掩面，她在哭，她在悲傷，但這次，不再有人去安慰她了。
“啪啪啪啪啪啪！”
音樂聲停止，場館中安靜了一瞬，下一秒，全場觀眾情不自禁地起立鼓掌。
【作者有話說】
青年組女單短節目只能用2A來著，這裏就當可以用3A了。
加個預收《在年代文裏靠吃瓜寫文[七零]》，感興趣的小可愛們可以加個預收哇
網文透明小作者秦思濃寫作十年，靈感已經枯竭，眼看著存款即將歸零，為了激發靈感，選了一本狗血年代虐文，結果發現自己和女主同名同姓！
秦思濃：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凝視.jpg]
當女主勇敢追愛，主動下鄉吃苦的時候，秦思濃安慰自己，還好還好，吃苦是福，會苦盡甘來的。
當女主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秦思濃看著書的厚度皺眉，難道後面是兩人的發家史？
當女主病死，男主和女主姐姐互相安慰，安慰到一個被窩裏去的時候，秦思濃：臥槽，你奶奶個熊的！
當男主和女主姐姐為女主建了一座豪華墳墓，並在墳墓前感謝女主的付出以及讓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秦思濃：狗日的，這瘋癲的劇情，差評！我要打負分！
給了差評的秦思濃靈感沒找到，反而是自己被氣死了，一覺醒來，她穿成了女主，還是正在去報名路上的女主。
秦思濃呵呵一聲，轉身回家，下鄉，誰愛去誰去。
-
某一天，秦思濃發現自己穿的竟然不是虐文世界，而是一個綜合文世界，隨時隨地有小說劇情出現，同時她還有了一個金手指——吃瓜本。
【寫在吃瓜本上的小說劇情完整時，宿主將獲得更改劇情中一個字的權限】
秦思濃磨拳霍霍向著吃瓜本，後媽文裏直接把‘下雨’改‘下刀’，讓雨中懺悔的男主挨刀子！
帶球跑文，要什麽‘球’，直接帶錢跑！
真假千金文，竟然你不珍惜，那就假假千金，讓真千金自己逍遙去吧。
...
秦思濃改文改得不亦樂乎，同時獲得的靈感也越來越多，從原本的靈感枯竭直接靈感爆棚。
那還等什麽？秦思濃拿起紙筆就開始寫，從短篇到長篇，從小透明作者到本本出版的大作者。
錢有了，房也有了，只是以前幫過忙的玄學文男主怎麽跑過來了？
某人：我算到了，我和你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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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青年組的比賽總是比成年組先開始, 許亦洲幾人處於訓練與休假當中，童彤已經和蘇梨還有鄭教練乘坐飛機前往法國庫爾舍瓦勒。
在這裏將舉辦2019-2020賽季青年大獎賽的第一站比賽，這一場比賽開始得格外早, 在8月21日便開始比賽, 蘇梨三人提前了兩天到達。
也是到了酒店, 蘇梨和童彤才知道阿娜斯塔也在，兩方正好在酒店大廳相遇。
“好久不見！”佩拉格婭上前給了蘇梨一個大大的擁抱。
蘇梨嘴角一抽，她們頂多一個月沒見面, 也不需要這麽熱情吧。
“你們可真是不地道，竟然都沒有告訴我們, 你們會參加這一站。”
佩拉格婭嘿嘿一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
蘇梨：“……”
這樣的驚喜不要也罷。
這邊的兩個大人在聊天，另一邊的童彤和阿娜斯塔也在聊天，不過阿娜斯塔沒有伊莉娜那麽活潑, 主要是童彤在找話題。
童彤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語言有多麽的匱乏, 想要找個話題太難太難，想破腦子都找不出來。
就在兩方都在沈默的時候, 阿娜斯塔打破了沈默，“這次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選手。”
童彤：“誰？”
“瓦爾瓦拉·奧西波娃, 一個據說是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女。”阿娜斯塔淡淡道。
童彤撓撓頭，“你們的天才少女這麽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阿娜斯塔也有個天才少女的頭銜，伊莉娜也是，坐著天才少女是批發的嗎？
而且，她好像都沒聽說過瓦爾瓦拉·奧西波娃。
“她上個賽季有什麽比賽成績嗎？”
有成績的話, 她應該聽說過才對。
阿娜斯塔沈默了一會兒, “沒有成績, 這個賽季才升組。”
童彤：“……”
“都沒參加過青年組的比賽，這就是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女了？”
她把‘橫空出世’加上了重音。
阿娜斯塔在眨了眨眼睛，“就是因為之前沒有任何成績，如果這次出了個好成績，‘橫空出世’不就坐實了嗎？”
說的也對，童彤一哽，“她真那麽厲害？就不怕營銷翻車？”
“不知道她的實力。”阿娜斯塔搖了搖頭，“但營銷翻車了也不怕，她可以說那些都是謠傳，況且時間一長，也沒人會記得這件事情，以後出了成績，隨便說說沒表現好，直接洗白。”
童彤：“會還是你們會。”
……
兩方略微聊了聊之後就分開了，看著蘇梨和童彤離開的身影，佩拉格婭輕聲道：“說了嗎？”
阿娜斯塔點頭，“說了，不過童彤對此不是很在意。”
佩拉格婭笑了笑，“很正常，誰都沒看到瓦裏瓦爾的成績，我們自己也不相信。”
“但是裁判那邊…”阿娜斯塔擔憂道。
佩拉格婭拉著行李箱朝前走，“第一場比賽結束之後就知道裁判的態度了，畢竟我們聽到的都是傳聞，誰知道是不是事實。”
阿娜斯塔悶悶道：“哦。”
“你也不用難受，”佩拉格婭往後退了幾步，攬住阿娜斯塔的肩膀，“裁判的力捧有的時候還是沒有實力好說話，再說了，觀眾的眼睛也不是瞎了，水來的金牌，觀眾第一個不認。”
阿娜斯塔的心情好了一點，“嗯。”
蘇梨和童彤也在討論這件事情，蘇梨可不認為是阿娜斯塔隨意和童彤聊天的話題，肯定是想要告訴她們些什麽。
“這個瓦爾瓦拉肯定不簡單。”蘇梨道。
童彤歪頭看向蘇梨，“能有什麽不簡單的？”
一旁的鄭教練也是這個感覺，“大家都是選手，冰面上比賽也都是個人表演個人的。”
鄭教練說的也有道理，花樣滑冰和短道速滑之類的比賽不一樣，比賽的時候只有一人/一對組合，可以算得上是自己和自己競爭，沒有那種比賽過程中下黑手的地方。
蘇梨瞇了瞇眼睛，“看比賽吧，短節目之後就知道了。”
……
都不用等到短節目，童彤便先在抽簽的現場見到了瓦爾瓦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一楞，隨後想起來是阿娜斯塔說的那個。
她扒拉了一下蘇梨，示意蘇梨看臺上。
蘇梨朝著童彤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圓臉的小姑娘，五官精致，頗有些櫥窗裏的洋娃娃的感覺，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童彤咂巴兩下嘴，“感覺不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不要以貌取人。”蘇梨敲了一下童彤的腦袋，“外表可愛和實力有什麽關系？”
童彤癟了癟嘴，“好吧。”
瓦爾瓦拉的順序不前不後，在整個女子單人滑組裏排名中間，還算不錯的順序。
與之相比，阿娜斯塔和童彤就比較慘了，兩人被分到了同一組，還是相鄰出場。
抽簽結果出來的時候，兩人臺上臺下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這手氣也是沒誰了。
翌日比賽時間，瓦爾瓦拉先上場，蘇梨、童彤和鄭教練蹲在一個角落地方觀察，沒想到佩拉格婭帶著阿娜斯塔也過來了，兩方皆是一楞。
“好巧！”蘇梨道。
佩拉格婭笑了笑，“不巧，我們就是來找你們的。”
蘇梨：“不要說的這麽直白嘛。”
“我們就喜歡有話就說。”佩拉格婭雙手一攤，無奈道。
五個人排排站，都看著冰面中央即將開始的瓦爾瓦拉。
蘇梨用手肘捅了一下佩拉格婭，“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總覺得佩拉格婭特別重視，但這小孩又沒有看出有什麽好重視的地方。
佩拉格婭伸手指了指賽場上的一個位置，輕聲道：“力捧。”
蘇梨一驚，“捧她？”
佩拉格婭指的地方很明確，冰面上的裁判席，而在花樣滑冰中有個隱藏的小規律，每個周期都有裁判會力捧的人，也不用費心找，直接找那個技術分一般般，表演分特別高的就是。
當然，也有技術分高的，這種就要真的看節目的表演才能分辨出來。
蘇梨滑冰這麽多年，這種力捧的選手也見過不少，平昌冬奧會的金牌就是一個，硬捧上金牌，可惜人家拿到金牌就退役了，也沒給國際滑聯帶來什麽利益，很不懂他們的選擇是為了什麽。
“她的生日是什麽時候？”蘇梨突然問道。
佩拉格婭反應了一會兒才從記憶中扒拉出來，“好像是6月份。”
“計算的可真準。”蘇梨冷笑道：“剛剛好。”
瓦爾瓦拉今年十三歲，而且是六月份生的，在冬奧會賽季前剛好到15歲，正好升上成年組，已進入成年組就進入冬奧會。
“我不是很看好她。”佩拉格婭雙手抱胸，“她太愛營銷，心態似乎也不是很好。”
蘇梨沒有說話，她在看瓦爾瓦拉的節目。
瓦爾瓦拉的節目選曲很討巧，是電影《白雪公主》的主題曲，而她的考斯特也是參考了白雪公主的形象。
美麗的白雪公主在冰面上翩翩起舞，七個小矮人的出現讓音樂變得歡快起來。
這個節目既有成年人的少女心，也有少女的童話印象，可謂是非常討喜了。
“看來他們的營銷還是有依據的。”蘇梨看到了瓦爾瓦拉的3A之後道。
準確來說是一個失敗的3A，但她已經足周，只是最後摔倒了而已，在判定上已經到了3A。
佩拉格婭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她還會3A？”
“成功率應該不高。”蘇梨道：“不過她敢用出來就很不錯了。”
很多選手在練習的時候也有3A成功的時候，只是都不敢在節目中使用而已。
像瓦爾瓦拉這種‘莽’的，蘇梨還挺欣賞的。
她就覺得有什麽動作在比賽中就要用，用多了，成功率自然就提高了。
成功的次數越來越多，對動作的自信越來越多，那麽這個動作才是真正的被掌握了。
一味地怕失敗便不用，那想要成功便會很難。
佩拉格婭皺了皺眉，心裏將瓦爾瓦拉的危險等級又提高了一些。
冰面上的瓦爾瓦拉還在表演，此時的白雪公主身中毒藥，音樂變得哀傷起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白雪公主》的始末，自然也知道後面還會有王子的出現，倒是沒有多少傷感。
“這大概也是一個缺點了，”佩拉格婭笑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選了這麽個音樂。”
觀眾熟悉的音樂就是這樣，如果選手自身沒有足夠的感染力帶著觀眾沈浸，那麽觀眾很容易脫離選手的表演，以自己知道的故事來看選手的節目。
蘇梨覺得瓦爾瓦拉不後悔，觀眾又不能影響分數，還是裁判更重要，而看著裁判的表情，應該是很喜歡的。
童彤在一旁和阿娜斯塔沒有什麽話題聊，她想了想，問道：“你覺得瓦爾瓦拉怎麽樣？”
阿娜斯塔點了點頭又搖頭。
童彤：“什麽意思？”
“她的技術還不錯，難度也高，只是表演...”阿娜斯塔抿了抿嘴唇，“一般般。”
和她們之前的想法正好相反，瓦爾瓦拉本身的技術難度不錯，表演反而有點拉胯。
但這也意味著，如果她真的受到裁判的力捧的話，她表演上的短板被補齊，她確實符合‘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女’這個稱呼。
阿娜斯塔道：“我還要看看她的成績。”
童彤撓了撓頭，沒有想太多，她有危機感，但不多，在她看來，瓦爾瓦拉和阿娜斯塔以及伊莉娜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她拿到金牌路上的阻礙。
瓦爾瓦拉的成績出來了，確實很受裁判的歡迎，表演分直接拿到了30.92。
要知道著算是瓦爾瓦拉在國際賽場上的第一場比賽，很多選手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表演分能夠有26、27都是燒高香了，但瓦爾瓦拉的起點卻這麽高。
如果瓦爾瓦拉有著相匹配的表演能力，其他人倒是不會說什麽，但看了她剛剛表演的人都知道她的表演能力。
此時的觀眾看著大屏幕上欣喜不已的瓦爾瓦拉，臉上的表情都算不上好。
觀眾就一個感覺，感覺自己被當猴耍了。
坐在kiss&cry上的瓦爾瓦拉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變成了什麽樣，她還在高興於自己69.14分的短節目分數。
這個分數在上半年的世青賽上不算高，但這還是賽季初，一個選手普遍沒有調整好的時候，也就說是，瓦爾瓦拉之後的分數說不定會更高。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後面上場的選手心態都不怎麽好，接連失誤更是讓場中的氛圍都變得冷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童彤上場才有了緩和。
童彤後面是阿娜斯塔，她拍了拍阿娜斯塔的肩膀，“我先走了，等著你喲。”
阿娜斯塔看著童彤那張沒有絲毫緊張的臉，一陣無語。“你都不怕嗎？”不緊張嗎？
童彤眨巴著無辜地大眼睛，“我為什麽要緊張，你們對我來說都一樣的。”
阿娜斯塔一楞，童彤趁著這個時候繞過她，直接離開。
目送童彤離開，阿娜斯塔心裏塞滿了覆雜的情緒。
佩拉格婭註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阿娜斯塔說了剛剛童彤的話，這次佩拉格婭也楞了，隨即笑了，“確實，是我們想多了，在她們看來，我們和瓦爾瓦拉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爭奪獎牌的對手罷了。
“是我們太緊張了。”佩拉格婭低聲呢喃道。
佩拉格婭擡頭看向阿娜斯塔，看著阿娜斯塔的緊張，她有點愧疚，是她的重視傳染了阿娜斯塔，讓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阿娜斯塔本不應該知道這些的，她只需要比賽就行。
“你要像童彤學習。”佩拉格婭摸了摸阿娜斯塔的腦袋，“她說的很對，瓦爾瓦拉和你以前的對手沒有任何區別，我們不需要因為她緊張，也不需要再重視她。”
阿娜斯塔有些茫然，但長時間被灌輸的聽命令的思想還是讓她點了點頭，只是有沒有聽進去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童彤說完話就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帶給阿娜斯塔以及佩拉格婭的震驚，她此時穿著淡紫色的考斯滕在冰面中央站定。
考斯滕看著很簡單，只有一些花紋在上邊，但實際上近距離看的時候才知道這件考斯滕的用心，整件考斯滕參考的都是芭蕾舞劇中主角的芭蕾舞服，上半身是緞面，下半身則是紗的質地，童彤滑動間，一層又一層的輕紗翻飛而起。
這件考斯滕可能沒有那些帶著各種鉆的考斯滕閃亮以及耀眼，但絕對符合童彤的氣質以及這個節目。
在童彤站定的時候，整個場館漸漸安靜了下來，對這位獲得了世青賽冠軍的選手，觀眾們的期待不用說，他們大部分都是沖著她來的。
音樂一響起，都不用童彤動作，聖誕節的氛圍已經被渲染出來，淡紫色的身影幾個步伐轉換間已經將小瑪麗展示在了觀眾面前。
小瑪麗激動地看著自己的教父，她知道，教父會帶來好玩的玩具，帶來各種禮物。
這一刻，在外國人看起來五官平淡的亞洲人綻放了耀眼的光芒，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就是格外的吸引人，也讓他們都記住了這名選手的名字——童彤。
從這一場短節目開始，所有人都知道了童彤，而不再是之前的‘世青賽冠軍’這個代指了。
世青賽的冠軍有很多，但童彤只有一個。
音樂陡然轉變，踩著重音，童彤一個轉身向後，同時左腿在右腿前方，兩腿形成“X”的模樣，此時她右足刀齒利落點冰起跳。
嘩——
淡紫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一圈、兩圈、三圈！
“砰——”
一個完美的3Lo完成。
觀眾席上響起一陣掌聲。
教父帶來的玩具是那麽的好，木偶在表演，小醜展示自己的幽默滑稽，少女則用自己美好的舞姿打動人。
這些都很好，但都不是小瑪麗想要的，她很高興，這高興卻沒有到達眼底。
而這時，教父拿出了胡桃夾子，胡桃夾子其貌不揚，很普通，但小瑪麗卻十分心動，那種想要拿到的渴望讓她驚訝的同時，也有了勇氣和弟弟爭搶。
小瑪麗憑借自己的勇氣終於擁有了胡桃夾子。
此時的小瑪麗是那麽的興奮，那麽的開心，一個帶著雀躍的燕式滑行都無法完全表達這種情感。
但下一秒，音樂變得低沈下來，原本高興的小瑪麗低頭傷感，她在掩面旋轉，也在掩面哭泣。
胡桃夾子壞掉了...
小瑪麗是那麽的傷心，她最愛的胡桃夾子被弄壞了，這一刻的小瑪麗心情跌到了谷底。
都說欲揚先抑，童彤的節目也是一樣的道理，蘇梨在編排的時候就想到了，在低谷時期陡然一變，音樂再次恢覆了之前的興奮與雀躍。
能讓小瑪麗有這種情緒的也只有胡桃夾子，胡桃夾子被修好了！
面對失而覆得的胡桃夾子，童彤微微向後彎腰，一個躬身旋轉展現出來，那種激動的情緒很濃很濃，弄到觀眾都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興奮雀躍，那是多麽讓人心動的事情。
此時的觀眾就被童彤的小瑪麗打動了。
童彤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手上動作也有了改變，雙手向後勾住冰刀向上一拉，轉而變成了貝爾曼。
說實話，童彤的貝爾曼一般般，發胖以及增肌讓她的柔韌下降了很多，貝爾曼也只是勉強完成。
不過這個一般般的貝爾曼配合她的節目，只會讓人覺得可愛，美醜這種東西，在可愛面前也會有不管用的時候。
“不愧是世青賽冠軍，厲害！”觀眾席上傳來了討論的聲音。
“對啊，我剛開始還以為就那樣，但等她的節目開始之後，我被吸引了，等我回去之後我就要關註她！”
“這個可比之前那個瓦爾什麽的好看多了！”
“我記住了，她叫童彤，來自中國！”
“哇哦，又是一名中國女單。”
...
音樂的節奏開始變得緩慢，而童彤的旋轉也慢了下來，最後停止了這個動作。
但童彤沒有開始下一個動作，而是垂首，靜靜等待著。
突然，音樂再次發生變化，節奏加快，甚至有了一種緊急的感覺。
再一看，是七頭鼠王！
七頭鼠王要偷走胡桃夾子！
胡桃夾子是小瑪麗好不容易失而覆得的東西，她不允許胡桃夾子被偷走！
“嘩——”
童彤在這時起跳，這次是一個3Lz.
“砰——”
童彤才從空中落下，緊接著立刻用左腳點冰的姿態起跳。
一圈、兩圈、三圈！
這是一個聯跳，一個3Lz+3T的聯跳。
此時，童彤的三個跳躍已經完成了兩個，還差最後一個2A。
2A會被安排在哪裏呢？
觀眾們都在看著童彤的動作，生怕錯過了她的跳躍。
而童彤的跳躍也沒有讓觀眾們等多久。
胡桃夾子王子出現，他邀請小瑪麗前往糖果王國。
試問哪個女孩子沒有這樣的童話夢？小瑪麗不僅有童話夢，童話夢此刻還就在她的面前，距離實現只有最後一步！
童彤在此時一個轉身起跳，2A就這麽輕飄飄的完成了，甚至部分觀眾都沒反應過來。
2A仿佛標志著場景的不同，在2A之後，音樂明顯變得夢幻起來。
美麗又帶著各種放大糖果屋的場景讓小瑪麗驚訝不已，她歡快地在王子的帶領下參觀著糖果王國，她甚至有了永遠留在這裏的想法。
但夢就是夢，總會有破碎的時候，而且那破碎來的格外的快。
僅僅在下一秒，音樂就變得悲傷起來，小瑪麗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她呆呆地看著遠方，仿佛要透過窗戶看到那夢幻的糖果王國。
然而不管是音樂還是現實都在告訴小瑪麗真相——那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想象的一切也都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見，沒有王子，也沒有糖果屋，有的只有那個普普通通的胡桃夾子。
淡紫色少女再次在冰面上掩面，她在哭，她在悲傷，但這次，不再有人去安慰她了。
“啪啪啪啪啪啪！”
音樂聲停止，場館中安靜了一瞬，下一秒，全場觀眾情不自禁地起立鼓掌。
【作者有話說】
青年組女單短節目只能用2A來著，這裏就當可以用3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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