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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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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姜晚橘沒想到這起哄最後還能起到自己身上。

那個建議一冒尖, 眾人紛紛表讚同,個打個眼裏都是吃瓜的熱鬧和期待。

肖厭掌心圈握話筒,松垮垮地捏著, 沒搭理那些聒噪的甲乙丙丁,正在開窗。

喧鬧不休,肖厭回過身,看向眉頭微攏的姜晚橘, 伸手遞話筒, 問:

“想讓我幹什麽。”

姜晚橘本想順口來一句“哭一個”。

但想想這種情況下, 多少不太合適開玩笑,思忖幾秒開口, 因為不適,語音提不起來, 聽上去有點蔫蔫的:

“唱首歌吧。”

不是什麽刁鉆的要求, 在一溜大冒險的離譜內容裏, 可以說是入門新手村一般和善的存在。

四下一片噓聲。

“劉亦菲給吳彥祖放了一個太平洋的水。”

“誰出的餿主意,就這倆的關系,我拿腳想都比這個難。”

“失策了, 早知道還是哥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看肖厭做那些傻事。”

七七八八的笑侃響在車裏,隨後又說好一般消下去, 好似為肖厭的表演清場。

姜晚橘擡著眼, 還挺期待。

她沒聽過肖厭唱歌, 他平常也沒什麽哼歌的習慣。

肖厭把伸出去的話筒往回拿,停在自己面前, 視線頓在姜晚橘那, 幾秒後才收。

“聽什麽。”他問。

姜晚橘:“唱什麽就聽什麽。”

這是個眾人欣賞的大冒險項目, 姜晚橘卻生出一種這廝只唱給自己聽的錯覺。

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做人還是需要一些臉的,不能盲目自信。

肖厭沒拒絕沒扭捏,坐在位置上開口準備清唱。

他平日裏會聽歌,只是很少過嘴唱,也沒有於他而言算得上特別喜歡或者有意義的曲子跟音樂。

曾經聽過的一小截旋律從腦子裏跳出來,連帶著當時覆雜不清的情緒一起。

他把霍成文當時隔著手機對姜晚橘喊的《迷戀》翻版覆制,去掉狂躁破音與吶喊,冷靜理智地跟歌名矛盾相斥。

——我願聽她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肖厭本就聲線好聽,沈而不膩,青春又添一點少年味道。

車上安安靜靜,他唱得簡短,任務一般結束。

話筒遞給下一個學生前,他跟司機問了一句還有多遠。

答案是快到了。

這三個字讓姜晚橘略微松了口氣。

照這個顛簸程度,再開會兒她得吐。

肖厭伸手,話筒往後走。

姜晚橘試圖轉移自己註意力,問:“怎麽唱這個。”

“想到就唱了。”

“你別是想到我哥了。”

肖厭幾分無言。

嚴格來講由屋及烏,也沒毛病。但細說總覺得怪。

他道:“我很直,沒興趣想男的。”

“那就是對著歌名想女人了。”

肖厭看著她因為暈車不怎麽樣的臉色,勸她休息的字詞突兀地一拐,半冷不熱:

“少說點話。”

姜晚橘生來叛逆,拒絕了這個提議,八卦問:“你想聽哪個不著邊際的話,我也吃吃瓜,是不是給你拍頭像的那個。”

肖厭沈默幾秒,看著她的眸,回:

“沒誰。”

姜晚橘的長問句得來了兩個字的敷衍答案。

她撇撇嘴,皺眉閉眼,覺得更不舒服了一些。

大巴車到站。

車上人一一往下走,帶著興奮站起身,恨不得當下車第一人。

肖厭跟姜晚橘本就在最後,兩人佛之又佛地等所有人離開位置走完了才不緊不慢跟上。

姜晚橘胃裏難受,連帶著人都沒精神,懨懨然站起正要伸手拿包,肖厭已經替她拎好。

她回頭掃一眼,沒說什麽,任由他去。

學生都下車之後開始各自到班裏隊伍那去。

姜晚橘把肖厭手上的包拿回去站了會兒,因為暈車臉上沒什麽血色,唇色淡淡。

高二八班還在吵吵嚷嚷地排隊,她猶豫兩秒,去了洗手間。

早上吃的東西不多,在洗手臺前也沒吐出什麽,她幹嘔咳嗽一陣,捧了水漱口,正撐著臺面緩,身側遞過來包紙巾跟瓶礦泉水。

姜晚橘楞了楞,擡眼往前,從鏡子裏看見了身後那張好皮囊。

她不知道肖厭是什麽時候跟過來站在這裏的,但不出意外,這人應該是把自己剛剛的狼狽都給看盡了。

她直起身,佯裝出沒事樣,十分自然地拿過了他遞來的紙巾和水:

“你怎麽在這。”

肖厭:“我應該在哪。”

姜晚橘聲音還有一點點啞,想了想:“在你們班隊伍。”

肖厭:“我比較離經叛道。”

“看出來了。”

山下空氣清新,比車上舒服。

肖厭沒再說什麽,接過她的包,跟她並排走回集合點。

姜晚橘從剛剛難耐的暈車感裏緩過來,雖然還有些不適,但比先前好了很多。

兩人隔得不遠,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姜晚橘看著保鏢一樣緊隨身邊的高個少年,笑了笑:

“沒想到剛到就遛上狗了。”

肖厭也不惱,似乎已經接受這個帶點玩笑的稱呼。

他道:“是。我多自覺。”

兩邊是高樹,小路曲折且長。

回到集中點時高三的已經離開,肖厭向來行蹤不定,老師習以為常,像他這樣的好成績壞性格的男同學,大多都特立獨行。

等他不知得等到什麽時候,不如先出發。

高二八班還在原地,姜晚橘跟肖厭一起出現時,老師同學的表情略有些覆雜。

孟子武試探性問了幾句,了解個大概。

因為都是同個學校,在高三落隊,暫時入編高二。

高二八班對於肖厭的加入沒什麽意見,或者說就算有也沒人提。

姜晚橘還沒從暈車的難受裏徹底出來。一路上話不多。

肖厭走在她身邊,周圍是高二的學弟學妹,沒幾個有他這樣的身高,乍一眼好似鶴立雞群。

呂小言跟戚白緊跟其後,再邊上是小弟孫墨。

黑皮已經加入姐妹二人組線下群聊。

呂小言:“姜晚橘,口嫌體正直,當面餵我吃瓜。”

戚白:“直接把人拐班上來,也是有點厲害。”

黑皮:“果然大佬都是跟大佬玩的。”

前面兩人不知道後面的閑話,小範圍內世界安靜。

高二的第一個活動範圍在山腳的生態園,雁山做成旅游景點後已成產業鏈,接待過不少學生。

大部隊浩浩蕩蕩走到目的地,裏面空間很大,木頭房,柴草垛,頭到腳原生態。

這裏仿農場,有養牛羊雞鴨,但不多,主要還是圖個氛圍。

側邊的走道有一排城裏孩子沒見過的燒柴竈臺,上面擺了大鐵鍋。

上午是自由活動,四周參觀參觀逛一逛,中午自己解決吃飯問題。可以就地鋪餐墊吃自帶的幹糧零食,也可以幾人一組搞個竈臺感受感受。

選雁山的高二學生不多,領導在那樂呵呵跟老班們聊天,建議每個孩子都借此機會嘗試一下燒柴做飯。

老孟跟領導難得統一戰線,大手一揮,叫孩子們自行組隊,跟他領竈臺號,菜自己來做,費用他包。

八班的互相看看,還挺興奮。

燒柴的舊竈難得一見,青春期半大孩子對於沒見過的東西眼裏都是新奇。

單單自己一個人上趕著去玩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現在當班主任的一聲令下,還把費用都給包下。

借著理由連玩帶吃,美滋滋。

高二八班的學生們當即開始拉幫結對。

一組大概□□人,肖厭退開到一旁看,一如過去在自己班上。

姜晚橘瞥一眼,兩人對視上。

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了點,但還是有些蔫。

姜晚橘本想走過去把他重新拉回來,可還沒等邁步靠近,那人已經轉身離開。

逼男的來去行蹤永遠捉摸不透。

她望了會兒他的背影,一如公車站的那一晚。

呂小言扒著她肩膀好奇:“怎麽走了他。”

姜晚橘:“誰知道。可能回自己班去了。”

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收回視線跟三兩好友臨時組了個隊伍。

上午沒什麽意義的閑逛過後大家開始準備做午飯。

老竈臺不是傳統的那類土竈,是後現代人工仿制出來的,樣子差不多,用法也差不多。

但第一步的備柴跟第二步的生火就把十來歲的小年輕難夠嗆。

姜晚橘自小家庭條件優渥,沒接觸過這東西,只見過圖,再加上身體不舒服,低調而沒有存在感地選擇了擇菜工作。

她拿一把小椅子蹲一旁。

孫墨跟他的胖小弟汪海正在吃力地分柴。

呂小言團了些紙巾往裏面塞,戚白點燃,試圖生火。

大家本以為做這些小事花不了太長時間,也不存在什麽難度。但事實證明,他們的自以為只是自以為。

戚白:“我不理解,我估計我手燒起來它都不會有反應。”

呂小言:“紙都要謔謔完。”

戚白張望一眼:“沒事,就孫墨他們那進度,就算能燒起來,等後面一批木頭過來火也滅得差不多,不如擺爛。”

孫墨:“你能不能別損我。”

戚白直截了當:“不能。我會少很多樂趣。”

呂小言:“我怎麽感覺你倆……”

他們在那說笑,姜晚橘這會兒已經比剛剛好受多。

天氣正好,她身邊好友兩三,卻總覺得少些什麽。

一列排開的竈臺前圍著學生們,大家水平相當,跟姜晚橘他們組差不多,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犯難。

保不準中午一頓飯最後吃的還是現成零食。

孟子武在一旁看,咋舌搖頭。

現在的小孩兒真就沒用。

大概十分鐘後姜晚橘幹完了手頭的活,加入了生火大隊。

周圍已經有幾組開始步入正軌,他們還在原地踏步。

姜晚橘正到呂小言身旁蹲下,肩膀突然被拍。

她原先以為是戚白或者孫墨,回過頭才發現是剛剛不告而別的肖厭。

肖厭居高臨下,把光遮去幾分。

姜晚橘:“你怎麽又回來了。”

肖厭:“不想我來?”

姜晚橘回:“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們八班很沒面子。”

她這會兒說話聲音有了些力氣,不似剛才軟綿。應該是回過勁了點。

肖厭沒接她話,只是把手上一個小袋子丟在了她懷裏,視線焦點落竈臺:

“午飯怎麽樣了。”

姜晚橘幾分納罕接下,低著頭,邊打開邊苦中作樂般回他:

“還在生火,準備等下啃餅幹。放心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不餓著你。”

肖厭揚唇:“真是謝謝你。”

姜晚橘已經拆開塑料袋,裏面放著幾根棒棒糖,橘子檸檬口味,一袋話梅,口香糖,除此之外,是不知從哪裏搞來的暈車藥。

暈車套餐,可謂齊全。

糖還沒落嘴裏,卻好似在另一種程度上化開。

她心裏生出點難言的情緒,開口照著他剛剛的語氣:

“也謝謝你。”

本以為自顧自離開的人又出現眼前,還給自己帶了那麽些東西,她多少有些感動。

這裏畢竟不是市區,人生地不熟,能找齊也屬實不易。

肖厭沒回,註意力落在生火做菜的一二三身上。

姜晚橘總覺得肖厭那樣的眼神似曾相識,不出意外自己應該見過幾回。

她回憶一番,終於記起來。

肖厭指點她寫題時就是這麽一副神情,就像成年人看幼稚小朋友迷惑操作。

五分鐘後肖厭終於看不下去,上手先幫孫墨解決了柴的問題。

雖說是幫忙,但黑皮總覺得這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算和善。

再之後他幫忙生起了火,那些柴木跟白紙在他那裏格外聽話,只輕輕疊起點角度,火焰吞下木頭,小苗生大火。

折騰半天不如人隨手一點。

呂小言跟戚白難免覺得挫敗。

他們站一旁看,姜晚橘跟著一起,沒由來地生出點莫名其妙的驕傲來。

肖厭幹事時候認真,在搞定火之後,很順手地開始做菜。他小臂有力,單手捏勺翻炒時候線條凸顯得剛好。

姜晚橘在他店裏沒見他用鍋做過菜,有的只是一整袋的方便速熱食品。當時她就給這人貼了“不會做菜”的標簽。

可現在看來,這廝不僅會,而且還很熟練。

其他小組不乏有人往他們那看。

一刻鐘前,姜晚橘他們還在愁生不起火,這會兒已經開始分碗擺筷。

一些食材是提前準備好拿來的,孟子武幫忙結好了賬,給省不少事。

有些不用切,往裏一放一炒就行。

肖厭一人包一桌,其他人打打下手,給遞遞東西,收收垃圾。

閑得跟其他組形成鮮明對比。

桌上的菜色一道接一道,雖說算不上滿漢全席,但農家家常,色香味都在線。有肉有菜也有湯。

整頓飯做下來沒花多長時間。

這會兒已經開始進行收尾工作。

姜晚橘站在他身旁,不由感慨:

“你是不是有什麽副業。”

“沒有。”

“以前用過這個?”

“也沒有。”

“那你怎麽這麽順手。”

肖厭:“天生聰明。”

對話間他已經把鍋也給洗幹凈,開口散漫,最後四個字沒臉沒皮,又欠又狗。

姜晚橘被那不要臉的自評逗樂,問他:“現學的?”

肖厭漫不經心:“不都一樣的火,一樣的鍋,一樣的菜。”

姜晚橘沈默幾秒:“我懂。不一樣的人。”

人跟人的差距就是如此離譜。

但顯而易見肖厭對這事很熟悉,可他又不像那種會給自己做菜吃的人。

姜晚橘帶些好奇,幫他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看似無意地問:

“我以為你只會方便面。既然會怎麽不給自己做。”

肖厭:“懶得。”

“那以前學這些幹什麽。總不至於泡妞吧。”

她的這句話剛出去就開始後悔。就好像暈車過頭,腦子沒在線上。

一來問題私密,二來人還有個去世的妹妹。

就算他自己不吃,家裏人還長了嘴,純純給他找不愉快。

肖厭的動作確實短暫地停頓了半秒。

但他沒有表露出太大的情緒,很快從遙遠過去的回憶裏抽離出來,換上一副恰到好處的面皮,甚至笑侃回她:

“泡誰,泡你嗎。”

姜晚橘見他臉上沒有被冒犯的不爽,心裏卸下點負擔。回:

“我不好泡。”

“嗯。看得出來。”

午餐準備好擺在桌上,幾人圍坐,好似一大家子吃團圓飯。

肖厭作為主廚也被拽到了位置上。

他本不打算上桌,但學弟學妹們過於熱情,硬是邀請他到了位上。

可見流言再誇張不如相處一見。

肖厭雖然很不好相處,但還沒傳說那樣惹不得。

試問哪個惡霸會給他們燒柴做飯。

一頓餐結束得很快,肖厭獨來獨往慣了,不大適應這種氛圍。草草吃完就起身離開。

姜晚橘這會兒沒了早上那時候的反胃,不過吃得也不多。

倒不是不合口味,班裏其他幾個都吃得挺歡。甚至有別桌的過來湊熱鬧。

“讓我嘗嘗風雲人物的土豆絲會不會不一樣點。”

“來一口第一名的白米飯補補腦子,祝我下次月考沖前十。”

“看沒看剛剛肖厭做飯那樣子,絕了。不知道以後做人什麽樣子。”

“朋友,你才十七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

大家的評價積極為主,當事人沒聽,在一旁搬了把椅子,遠離喧囂,坐著看遠處放空。

那裏有頭牛正無所事事甩尾,繩子捆住它,給劃下三米為半徑的牢籠。地上被啃禿一個圈。

姜晚橘也撈了一把凳子,放下後坐在他身邊,低頭剝糖紙。

“你怎麽不多坐會兒。”

肖厭:“坐著幹什麽,也不熟。半尷不尬。”

姜晚橘笑他:“你是不是有點社恐啊厭厭。”

肖厭看她一眼,懶得爭:“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姜晚橘無由覺得他情緒不怎麽高,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或者說他本身性格就如此。只是自己偶爾得幸窺見了他其他不常見的模樣。

“你下午還跟我們一起嗎。”她問

肖厭視線落得很遠,想了想,回:

“跟。”

姜晚橘把糖紙拆開,遞了過去,這回是檸檬味的。

肖厭很自然地伸手接過。

兩人嘴裏各一根,畫面和諧統一。

“你今天去哪買的這些,我怎麽沒看見附近有藥店。”

肖厭:“變出來的。”

姜晚橘笑開:“真牛逼。”

肖厭:“我也覺得。”

正午的光照下來剛好,溫度恰到好處,曬在身上舒服。

他們安安靜靜坐了會兒。並沒有因為沒人說話就覺得尷尬。

很遠地方是那些學生隨風而來的笑聲,因為距離加了層模糊感,落到耳邊不至於嘈雜。

眼前是溫吞的景,天雲之下,牛羊嚼荒草。光影落在地上,好似勾出副畫。

姜晚橘側眸,身旁少年衣衫被風帶得輕晃,人卻穩而實。

就像他本身,雖然偶爾嘴欠,但非常靠得住,好似沒有什麽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暈車藥被收進包裏,糖含在舌下。

她突然道:“你對我還挺好的。”

因為叼著糖,女生的聲音有些許含糊。

肖厭辨清之後笑了聲,話語輕浮,不知真假:

“不然怎麽泡你。”

姜晚橘頓頓,眼神一轉,看看向肖厭,似乎沒反應過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瞬停滯。

隨即她看見肖厭那張臉,很快意識到這只是他眾多調侃裏的一句,跟當時對著她爸說的那些追她和自稱男友沒什麽差。

這樣的玩笑開多了,也就沒什麽好信好在意。

無非是嘴皮子上下一翻。

她眉梢一揚,把話接了下去,跟他對著演:

“那多麻煩,不如我直接追你。女追男隔層紗。”

“追吧。”

肖厭沒什麽意外的表情,大概是因為之前聽過“追他愛他離開他”的離譜言論,很是坦然。

他道:“表個白聽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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