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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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詭異
這一系列的變化非常快，鄒塵做出才反應過來的表情，猶豫了幾秒也上去幫忙。
夢甜為了躲避打的不可開交的幾個人，左閃右閃，閃到了徐睿的跟前。
徐睿扶住夢甜的肩膀，鏡頭給了他一個臉部特寫。
“小心點，你躲到後面去。”
“好！”
夢甜剛要走，徐睿摘下了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折疊好遞到夢甜手中。
“幫我保管一下，我等會找你找。”
“好！”
鏡頭特寫的時間，其他人就保持原有的鏡頭站著，等男女主秀完恩愛再繼續開拍。
這劇本改的女主方莫早已經崩了人設，什麽高冷女神，完全就是江長青的小迷妹。鄒塵也沒什麽好說的，既然都已經這樣，他能做的也只是拍好自己的角色，至於拍完之後會不會被原著粉罵，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哢！”禾導喊了停止，“再補拍幾個鏡頭。”
接下來就到了打戲的部分，現代校園偶像劇，對打戲的要求並不高，禾導也沒有多餘的要求，很快便將早上要拍攝的戲份結束掉了。
下午的回憶戲大部分是由特約的小演員來出演的，小演員下午才到片場，剛來沒多久，飾演夢甜兒時形象的小女孩就哭著要回去。
畢竟是八九歲的小姑娘，劇組裏的大夥都不忍苛責，小女孩的媽媽一直抱著她安撫，試圖讓小女孩平靜下來繼續拍戲。
“咱們不哭啊小寶兒，眼睛哭紅了腫了，就不能拍戲了哦。你看那麽多人都在看著你，等著你，你羞不羞啊？”小姑娘的媽媽有些生氣了，考慮到在場那麽多人不好意思大聲斥責，只能壓低聲音，“別給人家劇組添麻煩了，你自己都答應來拍的，又不拍了叫人家去哪裏找人啊。你這樣是不守信用的小孩子，是個壞孩子啊，大家可都不會喜歡你的。”
“我、我不要當壞孩子。”小女孩一抽一抽的，但不敢再多了哭出聲了。
“這就對了嘛，乖，回去給你買小蛋糕吃。”
這一番蘿蔔加大棒的組合終於讓小女孩不哭了，只是眼圈還紅紅的，一時也消不了腫。
“先拍後面的部分吧。”禾導道。
後面有個劇情是小時候的顧澤把小時候的方莫弄哭了，一直拿著小蟲子嚇唬她，小時候的江長青跳出來，保護了方莫。現在小演員眼眶紅紅的，拍這場戲正好。
正準備開拍了，小女孩躲在媽媽的身後，就這媽媽的衣擺，一副害怕緊張模樣。
“媽媽，我不想拍……”小女孩輕聲囁嚅，聲音中帶著乞求，“媽媽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吃小蛋糕了？我想回家，想奶奶。”
“你怎麽那麽不聽話！”小女孩的媽媽很生氣，以為是她又任性了，瞪著眼睛說，壓低聲音說，“你再這樣媽媽回去就要打你了，趕緊過去，別讓媽媽發火。”
小女孩被媽媽粗暴的語言嚇到，難過的又開始掉小珍珠。
“別哭了，趕緊的。”小女孩的媽媽覺得丟人，不斷將小女孩往前推。
“可是我害怕呀，媽媽我不敢過去。”小女孩哽咽的說著。
“有什麽好不敢的，你七歲就開始去各種劇組拍了，怎麽這次突然就不敢了？”
“我、我害怕，那裏有一個小姐姐在天上飄，她的頭上有好多血……”
小女孩的媽媽嚇了一跳，朝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明明什麽都沒有，只有劇組的人圍在那邊準備拍攝。
“你可別亂說啊，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一定會討厭你的。”小女孩的媽媽拉著小女孩的手，警告道，“你要是不想拍就算了，也不要找這樣子的借口。要是讓何禾導演、統籌他們聽到，肯定會不高興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可是我沒有騙人呀，那個小姐姐真的好恐怖啊，我想回家。”
最後小女孩哭的實在是無法進行正常拍攝，這一幕戲只能先擱置了，等下一次找到新的合適的演員再來拍攝。小女孩的媽媽一再道歉，禾導也沒有說什麽。
“找不到合適的小演員，那就把這部分的戲改掉吧。”禾導道，“去讓編劇改劇本，把這一段重新改一下，就讓夢甜和徐睿他們來演就行。”
過了一會兒，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氣沖沖走過來，將一大沓的稿子向半空一揚。寫著密密麻麻文字的稿子散落在地，卻沒有人敢彎下腰去撿。
“改改改，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話，我得通宵改多久？”來人便是《藍色夜風》的編劇，是個很有才華的大叔，可惜為人社恐，幾乎不出現在劇組之中。
禾導冷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稿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竟都是手寫的稿件，可想而知，這位編劇究竟付出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編劇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擡眼又對上禾導和統籌兩人麻木的眼神，瞬間心中火起。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呀，幾天前突然通知我要改劇本，還是這樣子大改，男二改男主，你們就不怕播出後被噴得體無完膚嗎？”
禾導：“……”
統籌：“……”
在場的眾人：“……”
“不是，你們倒是說句話呀？”編劇指著地上的稿紙，“我話就撂在這了，這劇本誰愛改誰來改，我馮某人不伺候了。”
禾導：“……”
“怎麽不說話？你們到底是怎麽打算，要是再這樣瞎搞胡來，我可就真的退出劇組了。別說我不顧念咱們這麽多年的情分，我不想因為這個晚節不保。”
禾導：“……”
編劇激動了好一會兒，說了一大通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漸漸的他也不說了，和劇組的眾人大眼瞪小眼。
劇組的氛圍詭異而沈默，幾百號人就這樣齊刷刷的不動作也不說話，用著一種麻木而空洞的眼神看著編劇。
“你們、你們怎麽了？”編輯咽了咽口水，總感覺面前這群朝夕相處的眾人，突然一個一個都變得十分陌生。
禾導終於開口：“你要離開了嗎？”
“我、我……”編劇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要離開了嗎？”禾導又問了一遍。
編劇閉嘴了，低下頭一言不發。
“你確定要離開了嗎？”禾導問了最後一遍。
場上安靜的落針可聞，就這樣保持著詭異的安靜一分多鐘，編劇緩緩擡起頭來，目光同樣變得麻木而空洞。
“不，我沒有想離開。”
禾導點了點頭，臉上無喜也無悲：“那麽我們就繼續開拍吧。”
“好，我回去改劇本了。”編輯蹲下來一張一張撿著稿子，旁邊的人也都蹲下來下來幫他撿。
鄒塵撿起旁邊的幾張稿子，遞給了編劇。
“劇本的事就要麻煩你了，咱們也都是為了劇組，為了拍好這一部劇。”
“嗯，我知道的。”
這場鬧劇很快就結束了，劇組的眾人很快恢覆了忙碌，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繼續準備拍下一幕戲。
“咱們先拍第二十二幕戲，夢甜、徐睿、鄒塵，過來磨戲。其他人準備一下場地和設備。”禾導一一吩咐，在他的安排下，劇組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劇組恢覆了喧鬧，看起來與之前無異，這時候就算有人過來，也不會發現這個劇組的不協調之處，這劇組哪裏看起來都如此正常，每個人都很正常，做著各自的事情，正常的溝通正常的做事，一切都正常的無可挑剔。
天黑了，劇組似乎在趕進度，架著燈光拍夜戲。
學生宿舍的某一間房間亮著燈，一個潦草的大叔正在書桌前趕著稿子，一會兒低頭沈思一會兒抓耳撓腮，一副不知疲倦，幹勁十足的模樣。
夜很長，這個半山腰上的學院一直熱鬧到後半夜，直到雞啼天色將亮，劇組才收拾收拾，大夥各自回去休息。
鄒塵回到宿舍後倒頭就睡了，他什麽也沒幹，什麽也沒想，感覺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一個被操控的提線木偶，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只是按照著線那頭的人的安排，機械般行事。
他忘記了沈示白，忘記了洛予，甚至連自己是鄒塵都快要遺忘了……
*
山上樹影婆娑，一眼望過去除了樹還是樹，一個人影在樹從間穿梭，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東西。尋找了好一會兒，那個人影像是放棄了一般，坐在一個大石頭上休息，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在手中不大熟練的劃拉著。
微信上顯示了一條未讀消息——
［沈示白：師兄你在哪裏？我這邊有急事，你要是看見消息了，就立馬給我打電話。］
孤淮這一整天都在追蹤沈示白看見的黑影，追到天剛亮的時候，黑影瞬間消失，他追丟了目標。在看見這則微信，他趕快給沈示白撥了過去，那邊忙音了一會被接起來。
孤淮嘴剛張開，就被沈示白的話打斷了。
“師兄！不好了，出事了！”
“什麽事？”孤淮表情嚴肅。
“昨天那個出意外死掉的女演員你還記得吧，她、她覆活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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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系列的變化非常快，鄒塵做出才反應過來的表情，猶豫了幾秒也上去幫忙。
夢甜為了躲避打的不可開交的幾個人，左閃右閃，閃到了徐睿的跟前。
徐睿扶住夢甜的肩膀，鏡頭給了他一個臉部特寫。
“小心點，你躲到後面去。”
“好！”
夢甜剛要走，徐睿摘下了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折疊好遞到夢甜手中。
“幫我保管一下，我等會找你找。”
“好！”
鏡頭特寫的時間，其他人就保持原有的鏡頭站著，等男女主秀完恩愛再繼續開拍。
這劇本改的女主方莫早已經崩了人設，什麽高冷女神，完全就是江長青的小迷妹。鄒塵也沒什麽好說的，既然都已經這樣，他能做的也只是拍好自己的角色，至於拍完之後會不會被原著粉罵，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哢！”禾導喊了停止，“再補拍幾個鏡頭。”
接下來就到了打戲的部分，現代校園偶像劇，對打戲的要求並不高，禾導也沒有多餘的要求，很快便將早上要拍攝的戲份結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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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八九歲的小姑娘，劇組裏的大夥都不忍苛責，小女孩的媽媽一直抱著她安撫，試圖讓小女孩平靜下來繼續拍戲。
“咱們不哭啊小寶兒，眼睛哭紅了腫了，就不能拍戲了哦。你看那麽多人都在看著你，等著你，你羞不羞啊？”小姑娘的媽媽有些生氣了，考慮到在場那麽多人不好意思大聲斥責，只能壓低聲音，“別給人家劇組添麻煩了，你自己都答應來拍的，又不拍了叫人家去哪裏找人啊。你這樣是不守信用的小孩子，是個壞孩子啊，大家可都不會喜歡你的。”
“我、我不要當壞孩子。”小女孩一抽一抽的，但不敢再多了哭出聲了。
“這就對了嘛，乖，回去給你買小蛋糕吃。”
這一番蘿蔔加大棒的組合終於讓小女孩不哭了，只是眼圈還紅紅的，一時也消不了腫。
“先拍後面的部分吧。”禾導道。
後面有個劇情是小時候的顧澤把小時候的方莫弄哭了，一直拿著小蟲子嚇唬她，小時候的江長青跳出來，保護了方莫。現在小演員眼眶紅紅的，拍這場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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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不想拍……”小女孩輕聲囁嚅，聲音中帶著乞求，“媽媽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吃小蛋糕了？我想回家，想奶奶。”
“你怎麽那麽不聽話！”小女孩的媽媽很生氣，以為是她又任性了，瞪著眼睛說，壓低聲音說，“你再這樣媽媽回去就要打你了，趕緊過去，別讓媽媽發火。”
小女孩被媽媽粗暴的語言嚇到，難過的又開始掉小珍珠。
“別哭了，趕緊的。”小女孩的媽媽覺得丟人，不斷將小女孩往前推。
“可是我害怕呀，媽媽我不敢過去。”小女孩哽咽的說著。
“有什麽好不敢的，你七歲就開始去各種劇組拍了，怎麽這次突然就不敢了？”
“我、我害怕，那裏有一個小姐姐在天上飄，她的頭上有好多血……”
小女孩的媽媽嚇了一跳，朝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明明什麽都沒有，只有劇組的人圍在那邊準備拍攝。
“你可別亂說啊，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一定會討厭你的。”小女孩的媽媽拉著小女孩的手，警告道，“你要是不想拍就算了，也不要找這樣子的借口。要是讓何禾導演、統籌他們聽到，肯定會不高興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可是我沒有騙人呀，那個小姐姐真的好恐怖啊，我想回家。”
最後小女孩哭的實在是無法進行正常拍攝，這一幕戲只能先擱置了，等下一次找到新的合適的演員再來拍攝。小女孩的媽媽一再道歉，禾導也沒有說什麽。
“找不到合適的小演員，那就把這部分的戲改掉吧。”禾導道，“去讓編劇改劇本，把這一段重新改一下，就讓夢甜和徐睿他們來演就行。”
過了一會兒，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氣沖沖走過來，將一大沓的稿子向半空一揚。寫著密密麻麻文字的稿子散落在地，卻沒有人敢彎下腰去撿。
“改改改，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話，我得通宵改多久？”來人便是《藍色夜風》的編劇，是個很有才華的大叔，可惜為人社恐，幾乎不出現在劇組之中。
禾導冷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稿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竟都是手寫的稿件，可想而知，這位編劇究竟付出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編劇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擡眼又對上禾導和統籌兩人麻木的眼神，瞬間心中火起。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呀，幾天前突然通知我要改劇本，還是這樣子大改，男二改男主，你們就不怕播出後被噴得體無完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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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倒是說句話呀？”編劇指著地上的稿紙，“我話就撂在這了，這劇本誰愛改誰來改，我馮某人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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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激動了好一會兒，說了一大通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漸漸的他也不說了，和劇組的眾人大眼瞪小眼。
劇組的氛圍詭異而沈默，幾百號人就這樣齊刷刷的不動作也不說話，用著一種麻木而空洞的眼神看著編劇。
“你們、你們怎麽了？”編輯咽了咽口水，總感覺面前這群朝夕相處的眾人，突然一個一個都變得十分陌生。
禾導終於開口：“你要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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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離開了嗎？”禾導又問了一遍。
編劇閉嘴了，低下頭一言不發。
“你確定要離開了嗎？”禾導問了最後一遍。
場上安靜的落針可聞，就這樣保持著詭異的安靜一分多鐘，編劇緩緩擡起頭來，目光同樣變得麻木而空洞。
“不，我沒有想離開。”
禾導點了點頭，臉上無喜也無悲：“那麽我們就繼續開拍吧。”
“好，我回去改劇本了。”編輯蹲下來一張一張撿著稿子，旁邊的人也都蹲下來下來幫他撿。
鄒塵撿起旁邊的幾張稿子，遞給了編劇。
“劇本的事就要麻煩你了，咱們也都是為了劇組，為了拍好這一部劇。”
“嗯，我知道的。”
這場鬧劇很快就結束了，劇組的眾人很快恢覆了忙碌，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繼續準備拍下一幕戲。
“咱們先拍第二十二幕戲，夢甜、徐睿、鄒塵，過來磨戲。其他人準備一下場地和設備。”禾導一一吩咐，在他的安排下，劇組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劇組恢覆了喧鬧，看起來與之前無異，這時候就算有人過來，也不會發現這個劇組的不協調之處，這劇組哪裏看起來都如此正常，每個人都很正常，做著各自的事情，正常的溝通正常的做事，一切都正常的無可挑剔。
天黑了，劇組似乎在趕進度，架著燈光拍夜戲。
學生宿舍的某一間房間亮著燈，一個潦草的大叔正在書桌前趕著稿子，一會兒低頭沈思一會兒抓耳撓腮，一副不知疲倦，幹勁十足的模樣。
夜很長，這個半山腰上的學院一直熱鬧到後半夜，直到雞啼天色將亮，劇組才收拾收拾，大夥各自回去休息。
鄒塵回到宿舍後倒頭就睡了，他什麽也沒幹，什麽也沒想，感覺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一個被操控的提線木偶，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只是按照著線那頭的人的安排，機械般行事。
他忘記了沈示白，忘記了洛予，甚至連自己是鄒塵都快要遺忘了……
*
山上樹影婆娑，一眼望過去除了樹還是樹，一個人影在樹從間穿梭，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東西。尋找了好一會兒，那個人影像是放棄了一般，坐在一個大石頭上休息，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在手中不大熟練的劃拉著。
微信上顯示了一條未讀消息——
［沈示白：師兄你在哪裏？我這邊有急事，你要是看見消息了，就立馬給我打電話。］
孤淮這一整天都在追蹤沈示白看見的黑影，追到天剛亮的時候，黑影瞬間消失，他追丟了目標。在看見這則微信，他趕快給沈示白撥了過去，那邊忙音了一會被接起來。
孤淮嘴剛張開，就被沈示白的話打斷了。
“師兄！不好了，出事了！”
“什麽事？”孤淮表情嚴肅。
“昨天那個出意外死掉的女演員你還記得吧，她、她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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