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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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夏傾音點點頭：“對, 免費提供，但這些鹽數量有限，除了用於腌制肉骨架, 不允許挪為他用。”
孫之遜想到些什麽又問道：“那如果對方堅決只要皮子不要肉呢？”
夏傾音聳聳肩：“如果是為了讓我降價才堅決只要皮子不要肉, 那不可能，我是不會降價的。所以我只能放棄這類客戶，再挑選能夠接受我價格的皮貨商。如果全都接受不了, 大不了我給東家拉回去, 不賣了。
如果能接受我價格的皮貨商, 他們只是嫌麻煩不想要肉骨架的話，那我便當做福利免費留給你們經級行的駔會們。你們腌制曬幹後平均分配, 想吃就留著自己吃，吃不了可以賣掉。
但有一點, 不許賣給商鋪, 要賣就賣給平頭百姓，而且每只肉骨架不得高於15文。這賣的錢屬於我各人贈送給你們的，也無需記到賬上交給田文清, 你們自己分了就成。”
孫之遜再次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激動地又詢問了一遍：“夏娘子，你的意思是如果買家只要皮毛，剩下的肉骨架就是我們的？”
“沒錯, 而且我依然給你們提供粗鹽。”說著從牛車上拖下四大蛇皮袋粗鹽，一共400斤，是她趁人不註意從普通超市買的, 交給孫之遜。
夏傾音又囑咐幾句。
“朝廷可不允許販賣私鹽, 這鹽我只是給你們腌制肉骨架用，若你們自己沒有看好出了岔子, 惹了牢獄之災可要自己負責。”
孫之遜感覺自己被天上掉的餡餅砸暈乎了，忙回道：“夏娘子放心，鹽我一定監督好，絕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對了，今天一共預定出去57頭豬，我們只收到34頭，還差23頭的缺兒夏娘子可能補齊？”
“這個自然有，我這就回去拿，不過時間可能長點，得下午了，買家若提早來了，你就讓他們等一等。
還有，狐貍和貂我就放這裏，你可以領那些皮貨商看看貨，總之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就拉倒，我不降價。”
“好的夏娘子，我一定照辦。”
說完夏傾音就離開了經級行。
她之所以把送豬時間定到下午，是因為覺得自己這樣每天來“田氏經級行”送貨太麻煩，也太浪費時間。
雖然有傳送陣路上省了時間，但每天都來賣家禽，還是覺得時間不夠用，畢竟有兩個大天災就要來了，她要忙得太多。
夏傾音覺得她十分有必要在柳樹縣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或者還可以再雇傭一個靠譜的管事，專門負責去經級行送貨收錢。
想到即做到。
夏傾音趕緊用意識查詢【永久性全國省份實時氣象和地質災害報告】，輸入柳樹縣，除了極寒災害外，並沒有地震等其他災害，可以放心買棟宅子。
於是夏傾音開始在柳樹縣城裏轉悠。
快走到市集時，不遠處突然傳出一陣打架鬥毆的聲音，再往前走兩步，果不其然，夏傾音看到一群人在打群架。
不，更準確地說，是一堆人在群毆一個人，可能波及了賣字畫的攤子，紙張畫卷滿地淩亂。
夏傾音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可一想到自己從前的遭遇就狠不下心走掉。
剛重生那會兒，若不是王守業見義勇為替她說公道話，那麽等待她的只有兩個結局。
一：自己和妹妹重覆前世的淒慘，被人殺死；二：自己絕望後殺死城隍廟內所有人，成為染滿鮮血的惡魔。
不管哪一種，於夏傾音來說都是絕路。
也許被毆的這個人，此時心裏正如她那時一樣，在絕望中等待絕路。
夏傾音當即決定管了這閑事，也算致敬那些敢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見義勇為之人。到時候若查清被打的是好人，那麽她便救對了，若是壞人，她便親自把這廝提溜送進衙門。
想到此夏傾音快步走上前，這時一卷發黃的畫軸滾落在她腳下。只瞥了一眼，那熟悉的畫風與筆鋒像是一柄大錘，猝不及防敲進她的心臟。
夏傾音眼前有些模糊，顫抖拾起地上的畫軸。
這是一副敘事畫，上面記錄了一個男子在山中迷路，又被毒蛇所咬，彌留之際被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發現並相救的故事。畫上畫了那男孩上前為他吸出蛇毒，並找了內服外敷的草藥，男人這才活下來。
畫紙一旁的空白有題跋，上面寫著：
遇險幸逢孺子，於此，便思量。
德才兼備笑應許，為女，覓新郎。
此畫沒有出處，沒有名章，沒有落款，只在右下角處不合時宜地，孤零零蓋了一個閑章。
五好先生！
夏傾音被淚水迷了眼，指腹輕輕撫摸這四個字。當年她仗著歲數小吵著鬧著非要給爹爹起一個號，夏華銘寵溺她，也不管什麽規矩，便同意了。
夏傾音當即就想到了“五好先生”，這與21世紀人們常常說的“五好男人”有異曲同工之妙，寓意夏華銘為人懂得擔當、責任、付出、包容與體諒。
號是夏傾音為夏華銘起的，而章則是由阮雲芷親手雕刻。為了體現父母矢志不渝的愛情，夏傾音還偷偷在章的中間刻了一個小小的心形。
那心形與畫軸的落章一模一樣，這就是她父親夏華銘的畫！
這時夏傾音突然記起，在自己九歲那年，爹爹為了給娘親斫一把好琴，便上山尋找古木。但爹爹三天三夜沒回家，娘親急死了，到處尋找，直到第四天傍晚爹爹才回來。
他說當時在山中迷路被蛇咬了，性命垂危之際偶然遇到了一個在山中作畫的孩童。這孩童雖年歲小卻臨危不亂，不顧自己安危，立刻給爹爹把蛇毒吸出來。又從山上找了內服外敷的解毒草藥，這才救了爹爹一命。
因兩人都迷路了，便找了個山洞待在一起，期間靠野果充饑。
經過交談，夏華銘得知這男孩剛滿十歲，卻談吐不凡、學識淵博。不僅花鳥魚蟲畫得栩栩如生，小小年紀便寫了一手好字，而且對研學的很多想法都與他不謀而合。
在夏華銘眼裏，早已經忘了眼前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子，與他如知己般相談甚歡，短短幾個時辰兩人便成了忘年交。
相處了三天三夜，夏華銘越發覺得這孩子天資聰穎，比他當年的造詣高出太多，以後絕對是狀元之才。
①小小年紀就懂得“外師造化，中得心源”，他有遠超仲永之才，卻無仲永之傷，不僅勤勉好學，且品性更是絕佳。
夏華銘那是越看越順眼！
於是他便借用男孩紙筆作了一幅畫，講述了這幾天發生的事，並提筆寫了一首荷葉杯，決定把最心愛的女兒許配給他。
離別之際夏華銘將畫交給男孩，並讓他將此事告知家中長輩。
若他家裏同意，三天後便由雙方母親去桃溪縣的姻緣寺相見，定下姻親，等夏傾音及笄後方可成婚，此畫便是鑒證；若是他家中不同意，也不必強求，那麽兩家相見時夏家便將此畫取回，也算做個了斷。
夏華銘與阮雲芷一直隱姓埋名躲避家族追蹤，所以不敢告知真實姓名與住址，這才定在姻緣寺相見。
可三天後阮雲芷如約去了，而對方卻爽約了，夏華銘不甘心錯過一個好女婿，便一連去了七天，皆未等到對方母親。
“豈有此理，不同意明說便可，何故不到場，對方家裏竟敢如此折辱我女兒，簡直可惡至極！他兒子的確是人中之龍，但我女兒比他兒子強一萬倍，這親事從此作罷！”
這是夏傾音第一次看到謙謙君子的夏華銘發火，但當時她卻十分慶幸對方沒去，否則她九歲豈不是就要和一個陌生男孩定親了！
對於一個有現代思想的夏傾音來說，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九歲就定下未來的結婚對象。
……
捋清楚回憶後，夏傾音也不再猶豫便闖進人群中，三兩下就把這群人分開。原來被打的人在這裏擺攤賣字畫，而打人的則是一群地痞流氓，他們是來強收“頭錢”的。
夏傾音對這些惡人自然不放過，三兩招打得幾個人屁滾尿流，而地上，那攤主已經頭破血流、渾身是血，嘴裏卻不停念叨：“我的畫，我的畫！”
夏傾音上前，“你是找這個嗎？”
“對！”
只見男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汙，小心翼翼將畫軸卷起。
“感謝小娘子救命之恩，小生無以為報！”他將身上看起來唯一值錢的玉佩摘下來遞給夏傾音，“我身無長物，如今只剩這塊玉佩還值幾個錢，請小娘子收下吧。”
夏傾音看著眼前的人，雖然傷痕累累，但仍能看出他灼灼風姿、瑤環瑜珥，絕對是個美男子。
這讓夏傾音想到了“男鬼”的那張帥臉，但他與男鬼那“林黛玉”似的破碎美感不同，此刻雖沾著血，卻仍舊清風霽月。
最後夏傾音說道：“我不要玉佩，這救命之恩你一樣能報。我雖是婦道人家，但從小便愛看畫，我看你懷中這幅畫畫得極好，不如就將它送給我，救命之恩權當你報了。”
“不不不，不管恩人讓小生做什麽都可以，但這畫是小生年少時的老師所贈。當年我因家中急事錯過與老師相見，從此失去他的音信，心中萬般愧疚。老師於我不僅是師長，更是我的知己，這幅畫是他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所以不能贈予小娘子。”
原來這廝當年爽約，是因為家裏出了急事？
“你口中的老師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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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之遜想到些什麽又問道：“那如果對方堅決只要皮子不要肉呢？”
夏傾音聳聳肩：“如果是為了讓我降價才堅決只要皮子不要肉, 那不可能，我是不會降價的。所以我只能放棄這類客戶，再挑選能夠接受我價格的皮貨商。如果全都接受不了, 大不了我給東家拉回去, 不賣了。
如果能接受我價格的皮貨商, 他們只是嫌麻煩不想要肉骨架的話，那我便當做福利免費留給你們經級行的駔會們。你們腌制曬幹後平均分配, 想吃就留著自己吃，吃不了可以賣掉。
但有一點, 不許賣給商鋪, 要賣就賣給平頭百姓，而且每只肉骨架不得高於15文。這賣的錢屬於我各人贈送給你們的，也無需記到賬上交給田文清, 你們自己分了就成。”
孫之遜再次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激動地又詢問了一遍：“夏娘子，你的意思是如果買家只要皮毛，剩下的肉骨架就是我們的？”
“沒錯, 而且我依然給你們提供粗鹽。”說著從牛車上拖下四大蛇皮袋粗鹽，一共400斤，是她趁人不註意從普通超市買的, 交給孫之遜。
夏傾音又囑咐幾句。
“朝廷可不允許販賣私鹽, 這鹽我只是給你們腌制肉骨架用，若你們自己沒有看好出了岔子, 惹了牢獄之災可要自己負責。”
孫之遜感覺自己被天上掉的餡餅砸暈乎了，忙回道：“夏娘子放心，鹽我一定監督好，絕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對了，今天一共預定出去57頭豬，我們只收到34頭，還差23頭的缺兒夏娘子可能補齊？”
“這個自然有，我這就回去拿，不過時間可能長點，得下午了，買家若提早來了，你就讓他們等一等。
還有，狐貍和貂我就放這裏，你可以領那些皮貨商看看貨，總之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就拉倒，我不降價。”
“好的夏娘子，我一定照辦。”
說完夏傾音就離開了經級行。
她之所以把送豬時間定到下午，是因為覺得自己這樣每天來“田氏經級行”送貨太麻煩，也太浪費時間。
雖然有傳送陣路上省了時間，但每天都來賣家禽，還是覺得時間不夠用，畢竟有兩個大天災就要來了，她要忙得太多。
夏傾音覺得她十分有必要在柳樹縣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或者還可以再雇傭一個靠譜的管事，專門負責去經級行送貨收錢。
想到即做到。
夏傾音趕緊用意識查詢【永久性全國省份實時氣象和地質災害報告】，輸入柳樹縣，除了極寒災害外，並沒有地震等其他災害，可以放心買棟宅子。
於是夏傾音開始在柳樹縣城裏轉悠。
快走到市集時，不遠處突然傳出一陣打架鬥毆的聲音，再往前走兩步，果不其然，夏傾音看到一群人在打群架。
不，更準確地說，是一堆人在群毆一個人，可能波及了賣字畫的攤子，紙張畫卷滿地淩亂。
夏傾音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可一想到自己從前的遭遇就狠不下心走掉。
剛重生那會兒，若不是王守業見義勇為替她說公道話，那麽等待她的只有兩個結局。
一：自己和妹妹重覆前世的淒慘，被人殺死；二：自己絕望後殺死城隍廟內所有人，成為染滿鮮血的惡魔。
不管哪一種，於夏傾音來說都是絕路。
也許被毆的這個人，此時心裏正如她那時一樣，在絕望中等待絕路。
夏傾音當即決定管了這閑事，也算致敬那些敢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見義勇為之人。到時候若查清被打的是好人，那麽她便救對了，若是壞人，她便親自把這廝提溜送進衙門。
想到此夏傾音快步走上前，這時一卷發黃的畫軸滾落在她腳下。只瞥了一眼，那熟悉的畫風與筆鋒像是一柄大錘，猝不及防敲進她的心臟。
夏傾音眼前有些模糊，顫抖拾起地上的畫軸。
這是一副敘事畫，上面記錄了一個男子在山中迷路，又被毒蛇所咬，彌留之際被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發現並相救的故事。畫上畫了那男孩上前為他吸出蛇毒，並找了內服外敷的草藥，男人這才活下來。
畫紙一旁的空白有題跋，上面寫著：
遇險幸逢孺子，於此，便思量。
德才兼備笑應許，為女，覓新郎。
此畫沒有出處，沒有名章，沒有落款，只在右下角處不合時宜地，孤零零蓋了一個閑章。
五好先生！
夏傾音被淚水迷了眼，指腹輕輕撫摸這四個字。當年她仗著歲數小吵著鬧著非要給爹爹起一個號，夏華銘寵溺她，也不管什麽規矩，便同意了。
夏傾音當即就想到了“五好先生”，這與21世紀人們常常說的“五好男人”有異曲同工之妙，寓意夏華銘為人懂得擔當、責任、付出、包容與體諒。
號是夏傾音為夏華銘起的，而章則是由阮雲芷親手雕刻。為了體現父母矢志不渝的愛情，夏傾音還偷偷在章的中間刻了一個小小的心形。
那心形與畫軸的落章一模一樣，這就是她父親夏華銘的畫！
這時夏傾音突然記起，在自己九歲那年，爹爹為了給娘親斫一把好琴，便上山尋找古木。但爹爹三天三夜沒回家，娘親急死了，到處尋找，直到第四天傍晚爹爹才回來。
他說當時在山中迷路被蛇咬了，性命垂危之際偶然遇到了一個在山中作畫的孩童。這孩童雖年歲小卻臨危不亂，不顧自己安危，立刻給爹爹把蛇毒吸出來。又從山上找了內服外敷的解毒草藥，這才救了爹爹一命。
因兩人都迷路了，便找了個山洞待在一起，期間靠野果充饑。
經過交談，夏華銘得知這男孩剛滿十歲，卻談吐不凡、學識淵博。不僅花鳥魚蟲畫得栩栩如生，小小年紀便寫了一手好字，而且對研學的很多想法都與他不謀而合。
在夏華銘眼裏，早已經忘了眼前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子，與他如知己般相談甚歡，短短幾個時辰兩人便成了忘年交。
相處了三天三夜，夏華銘越發覺得這孩子天資聰穎，比他當年的造詣高出太多，以後絕對是狀元之才。
①小小年紀就懂得“外師造化，中得心源”，他有遠超仲永之才，卻無仲永之傷，不僅勤勉好學，且品性更是絕佳。
夏華銘那是越看越順眼！
於是他便借用男孩紙筆作了一幅畫，講述了這幾天發生的事，並提筆寫了一首荷葉杯，決定把最心愛的女兒許配給他。
離別之際夏華銘將畫交給男孩，並讓他將此事告知家中長輩。
若他家裏同意，三天後便由雙方母親去桃溪縣的姻緣寺相見，定下姻親，等夏傾音及笄後方可成婚，此畫便是鑒證；若是他家中不同意，也不必強求，那麽兩家相見時夏家便將此畫取回，也算做個了斷。
夏華銘與阮雲芷一直隱姓埋名躲避家族追蹤，所以不敢告知真實姓名與住址，這才定在姻緣寺相見。
可三天後阮雲芷如約去了，而對方卻爽約了，夏華銘不甘心錯過一個好女婿，便一連去了七天，皆未等到對方母親。
“豈有此理，不同意明說便可，何故不到場，對方家裏竟敢如此折辱我女兒，簡直可惡至極！他兒子的確是人中之龍，但我女兒比他兒子強一萬倍，這親事從此作罷！”
這是夏傾音第一次看到謙謙君子的夏華銘發火，但當時她卻十分慶幸對方沒去，否則她九歲豈不是就要和一個陌生男孩定親了！
對於一個有現代思想的夏傾音來說，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九歲就定下未來的結婚對象。
……
捋清楚回憶後，夏傾音也不再猶豫便闖進人群中，三兩下就把這群人分開。原來被打的人在這裏擺攤賣字畫，而打人的則是一群地痞流氓，他們是來強收“頭錢”的。
夏傾音對這些惡人自然不放過，三兩招打得幾個人屁滾尿流，而地上，那攤主已經頭破血流、渾身是血，嘴裏卻不停念叨：“我的畫，我的畫！”
夏傾音上前，“你是找這個嗎？”
“對！”
只見男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汙，小心翼翼將畫軸卷起。
“感謝小娘子救命之恩，小生無以為報！”他將身上看起來唯一值錢的玉佩摘下來遞給夏傾音，“我身無長物，如今只剩這塊玉佩還值幾個錢，請小娘子收下吧。”
夏傾音看著眼前的人，雖然傷痕累累，但仍能看出他灼灼風姿、瑤環瑜珥，絕對是個美男子。
這讓夏傾音想到了“男鬼”的那張帥臉，但他與男鬼那“林黛玉”似的破碎美感不同，此刻雖沾著血，卻仍舊清風霽月。
最後夏傾音說道：“我不要玉佩，這救命之恩你一樣能報。我雖是婦道人家，但從小便愛看畫，我看你懷中這幅畫畫得極好，不如就將它送給我，救命之恩權當你報了。”
“不不不，不管恩人讓小生做什麽都可以，但這畫是小生年少時的老師所贈。當年我因家中急事錯過與老師相見，從此失去他的音信，心中萬般愧疚。老師於我不僅是師長，更是我的知己，這幅畫是他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所以不能贈予小娘子。”
原來這廝當年爽約，是因為家裏出了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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