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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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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

元旦過後沒幾天,學校宣布放寒假。

毫不意外的是芳檬暫住在林予家,起初他是非常反對這件事的,就自己那作息,三天餓九頓的,怕給芳檬餓死。

盯著沙發上的小孩,陷入沈思。

“扛餓嗎?”林予說。

芳檬小小的臉大大的問號。

每回反問:“哥哥是不會做飯嗎?如果哥哥不會,檬檬可以來幫哥哥的。”

致命一擊,心碎的聲音在耳畔炸響。

捂臉讓人看不清表情,“……沒你不嫌棄就行。”

“檬檬不嫌棄哥哥!”

芳檬在林予家放得開不拘謹,沙發上的手機不玩,偏偏對客廳角落裏的那臺鋼琴感興趣。鋼琴很大,外表更是高級,一眼看出價值不菲。

小手“啪”的拍在上面,發出脆響,胡亂地按下琴鍵。

臥室裏打游戲的林予心莫名一驚,第六感預料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猛的沖刺進客廳。

林予:!

“小祖宗,你在這兒幹嘛呢?”試圖撫平驚慌的小心臟。

“想和哥哥一樣學鋼琴。”芳檬說。

拎著芳檬的後衣領把她提起來,惡狠狠的說:“弄壞了,你陪我啊?!”

“檬檬賠不起,媽媽賠哥哥。”

語氣軟了下來,“想學哥哥可以教你,但是不能在我沒允許的情況下不能亂碰,好不好?”

芳檬點點頭。

“你想聽什麽?”林予問。

“兩只小老虎!”

默認芳檬坐在他旁邊,手指輕點琴鍵,曲目很簡單不需要怎麽思考就可以彈出來,林予為芳檬著想,放慢節奏。

“看好了哦。”

他認真地彈,芳檬則撈起桌上的薯片,囫圇往嘴裏塞,根本沒聽清林予在說什麽。

停下,搶過薯片,“睡覺去。”

“哥哥,為什麽?”

“午睡。”

芳檬“哦”了聲,抱起兔子玩偶向林予臥室走,貼心關了門。

林予坐在椅上發呆,回想以前,不知道學鋼琴的意義是什麽,換種說法,這根本就不是他選的,只記得以前的鋼琴班老師說他天賦高,就被送進去了。就連現在的鋼琴也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買的。

現在挺好的,爸媽不在身旁,沒人管他,過得別提多快樂了,希望他們一直住國外。

琴聲婉轉悠長,縈繞在心間。

夜半,房門咚咚咚的響。

林予下床開門,熟悉的臉浮現在眼前,以為自己睡懵了。

“大半夜不睡,敲我家門幹嘛?”打了個哈欠倒在沙發上。

江知羽頓了下,“來看看你妹妹。”

“就不能白天來看嗎?非得現在才來,我很困的。”林予說。

江知羽把提在手裏的塑料袋擱在茶幾上,“剛兼職下班,所以現在才過來。”

“人早就睡了,你明天再來吧。站起身,推他出去,“我要睡覺了,好夢!”毫不留情的關緊大門。

突然緊閉的大門讓江知羽不知所措,在門外呆了十幾分鐘才轉身下樓。

林予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從他那柔軟無邊的床上爬起,思緒還沒清醒,揉了把頭發,回頭看向身旁。

林予:!!!

大腦徹底清醒,芳檬呢?!

出去玩了?消失了?還是……被偷了?

腦海裏的最後一絲理智幾乎快要崩斷。

鞋也沒來得及穿,火箭般的向樓下跑,每一次的轉彎只能抓住拐角處的殘影,直至見到搖搖車上的小女孩。

來不及思考,大喊:“芳檬!”

小女孩聽見有人叫她名字回眸。

林予杵著電線桿,大口喘氣,這比跑一千米還累。

“芳檬!你是要嚇死我嗎?!難道走之前不會跟我說一聲嗎,要是你丟了我怎麽跟你媽媽交代!你有考慮過這些嗎?!”指著芳檬的鼻子怒吼。

“說話啊!”

芳檬抿著小嘴,雖然極力忍住不哭,眼淚卻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抹掉眼淚,哽咽道:“哥哥……”

“別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背過身,不願意再看她。

哭得撕心裂肺,努力去夠林予的手,“哥哥,我錯了……我,我再也不這樣了,哥哥別不要我……”

“我會乖乖的,會乖乖聽話的,能不能別不要我。”

林予握緊垂在腿邊的手,終究是狠不下心,嘆了口氣,轉過身,把芳檬抱起來,輕聲哄著。

淚水打濕了林予的肩頭。

“那哥哥,你還要檬檬嗎?”芳檬問。

“要,怎麽不要,誰讓你纏上的人是我。”

“嗯,下次還要纏著哥哥!”臉上洋溢著笑容,但難掩哭紅的雙眼。

“我可不要小哭包。”

“檬檬可不是小哭包。”芳檬摟緊林予的脖頸,小臉蹭著他的肩。

林予把芳檬放下來,牽起她的手,說:“走,蹭飯去。”

“好。”

咚咚咚——

“哥,開開門,好嗎?”

房門被林予敲得震天響,江知羽這才打開門,沒想到他還帶著芳檬,“怎麽了?”

林予把芳檬帶了進去,“檬檬,說她想你了。”第一次撒謊,眼神飄忽不定,不自覺的的摸鼻頭。

有些好笑的盯著他,低頭嗤笑,“真的嗎?”

“真的,你說對吧,檬檬。”

芳檬十分配合的點頭同意。

“行,我剛好做好飯,來吃吧。”江知羽說。

林予自來熟地去拿碗筷,安頓好芳檬,大口大口的幹飯,一點也不在乎吃相。

吃完飯非常主動的收拾餐具,拿去廚房刷碗,芳檬也屁顛屁顛的跟上去幫忙擦桌子。

江知羽倚靠在墻上,靜靜的看他們蹭完飯,主動獻殷勤,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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