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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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叫媽媽，乖~”離離蹲下身,微笑著望向小笑笑僵硬的小臉。
“爸爸”小笑笑努力牽動嘴角,發出略顯機械的聲音。
"媽媽,再試試好不好"離離輕柔地撫摸著小笑笑有些涼涼的臉蛋。
“八——爸，”小家夥還拖長了音調。
“媽，MA，”離離的手指氣憤地在小笑笑腦後轉著，嘴裏糾正她的發音，“嗎，嗎，媽媽，”
“爸爸”小笑笑歪著腦袋，無比清晰的發音。
“媽媽，”離離努力調整心態，壓住怒氣，“媽媽，小笑笑乖，媽媽。”
“爸爸”
“媽媽，eniye，Maman”離離換了幾種語言,希望小家夥能就範。
小笑笑張了張嘴,似乎在努力模仿,但最終只發出了一個單音,"啊"
“啊！”
一大一小，一活一死同時發出了一樣的音節。
離離氣的把小笑笑丟到一邊，到院子裏散心。腦子冷靜下來後，明確了小笑笑自己修理不了，
她轉回身，坐在桌前，手裏捧著從墓中帶出的竹簡和布帛，認真地研讀著其中的內容。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面上，為這些古老的文字鍍上了一層金邊。她修長的手指在竹簡上輕輕劃過，眉頭微蹙，努力辨認著那些她並不熟悉的方塊字。
小笑笑坐在離離對面，烏黑的眼睛瞪著她，小腦袋支棱著。
離離並非完全不識字，但面對這些古籍，她所認識的字卻少得可憐。更棘手的是，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符咒和與其他文字不同的細小"女書"。
按照記憶中禮月讀給她聽過的信息，離離開始仔細對照每個字的意義。
漢字的獨特魅力在於，每個方塊字都蘊含著豐富的信息，而讀音卻在某一歷史時刻相對固定。然而，這種特點也成了離離最大的絆腳石。
每個時代、每種語境、甚至每個人都可能賦予同一個字不同的意義。當離離發現許多段落的意思對不上時，她開始懊惱。尤其是女書部分，離離懷疑《壽極天籍》中最關鍵的信息點就隱藏在這些女書中，可對她來說，女書又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離離輕嘆一口氣，擡頭看向窗外。院子裏的花草在微風中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轉回頭，目光落在小笑笑身上。這個小家夥雖然還不能叫她"媽媽"，但離離對她的愛卻開始增長。
與語言系統相比，行動系統要好修覆的多，離離沒用幾下就找到了絲線操控四肢的訣竅。
陽光漸漸西斜，離離站起身，走到小笑笑身邊，輕輕抱起她，將她放到地上，“走，我們去找禮月，”她想了想，改口，，“找爸爸去。”
小笑笑抓著離離的衣擺，仿佛有所回應，離離深吸一口氣，先邁開一個小步子，手指輕動，在指尖纏繞絲線的操控下，小笑笑的步子也動了起來。
離離牽著手,緩緩走在漸暗的山路上。夕陽的餘暉為她們鍍上了一層金邊,也讓小笑笑僵硬的身體變得柔和了幾分。
走著走著,岔路處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離離心頭一緊,趕忙朝著哭聲的方向跑去。小笑笑雖然行動不便,但在離離的牽引下,也加快了步伐。
來到岔路口,離離看到幾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禮家人,和一些穿著樸素的鄉民。鄉民們排著隊,將懷中的嬰兒一個個交給禮家人。
鄉民們見離離從山上下來,並未在意,繼續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話語與禮家人交談。離離隱約聽到"疾病康覆""發財保佑"之類的字眼。
走的近了才看到鄉民正排隊把自己手中的嬰兒交給禮家人，然後從禮家人手中接過一個個裝了蠱蟲的小瓶子。
鄉民看到離離是從山上下來的，於是便不在意，繼續對禮家人說著一些帶著口音的話，離離聽懂一些，類似疾病康覆，還有發財保佑之類的話。
疾病康覆她尚且明白，嬰兒身上有什麽發財可保佑？
她問禮家人，“你們在做什麽？這些嬰兒要帶上山治病？”
鄉民們聽到離離的問話,眼神開始變得古怪。禮家人轉身對離離說:"是的,治病,保佑。"言語間似乎有所保留。
離離看著這些嬰兒家人的表情不像是被被迫也沒有半點傷心，但是面容中有著隱隱的盼望，她想,或許他們是真的相信禮家人能治好孩子的病,帶來好運吧，她下意識地握緊了小笑笑冰涼的小手,眉頭微蹙。
轉身帶著小笑笑返回去找禮月，在快到祭壇大廳的時候，遇到了才從山上下來的禮月。
"禮月!"離離松開小笑笑的手,飛奔著撲進禮月的懷裏。禮月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臉埋在她的發絲間,貪婪地呼吸著那股獨特的甜香。
在離離的身上,禮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溫暖，他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但離離很快就推開了他,牽起小笑笑的手,語氣略帶抱怨地說，“她叫爸爸了。”
"是嗎真乖。"禮月拍了拍小笑笑的頭,語氣卻有些冷淡,完全不像一個慈愛的父親。
“可是她不叫我！”
“叫你什麽？”禮月挑眉,似乎對離離的答案很感興趣。
"媽媽啊!"離離理直氣壯地說,"我帶她出來,背著她,照顧她,她竟然不願叫我一聲媽媽,太過分了!"
離離越想越生氣，所有的臟活累活她都做了，卻得不到一聲‘媽媽’！
禮月被她的樣子逗得笑起來，“慢慢調，發音盒太老舊了。”
“你教我吧，我現在不敢開她的肚子，你是怎麽調的呢？”離離眼裏滿是急切,恨不得馬上把小笑笑拆開研究。
“肚子不能開，劃開後一切都會破損，你看她所有的內臟都是通過七竅攪碎了拿出的。”禮月制止了她的想法。
離離可惜地嘆口氣，她覺得如果不劃開看清楚，是很難做一些精細操作的。
離離興奮地向禮月講述在路上遇到的嬰兒的事,然而,當她轉頭,卻發現他的表情十分冷漠,仿佛她描述的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而只是一件毫無生氣的物事。
"嗯,那些嬰兒的哭聲很吵。"禮月的語氣冰冷。
“你們禮家還會兒科？”離離好奇。
禮月牽著小笑笑的手走在前面，離離不甘心,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繼續發問:"你們家一定收很多診金吧"
"診金"禮月挑了挑眉。
"就是診療費啊。"離離解釋道。
"的確不少。"禮月簡潔地回答,語氣中透著一絲傲慢。
"那來求醫的都是些大富之家嗎"離離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
"是的。"禮月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
離離觀察著禮月冷淡的反應,心想他常年在外,對這些村民的祈求之事本就不管。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俊朗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更增添了幾分冷漠。
於是,她決定略過這些話題,轉而說道:"要是遇到什麽疑難雜癥,記得叫我去看看啊。"
"你什麽時候開始治療小兒疑難雜癥了"禮月挑眉質疑。
"我是說看看。"離離比劃了一個圍觀的手勢。
"噢,就是看看啊……"禮月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揚。
"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可以下山了嗎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而且需要去我爸的研究室才行,這裏的條件不允許。"離離一股腦地說出心中的想法,語速飛快,透著急切。
“再等等。”
“等什麽？可以告訴我嗎？”離離說，“我好有個安排。”
禮月突然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離離的下巴,鼻尖幾乎貼上她的臉頰。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再等兩天,乖。"語氣雖然溫柔,卻透著不容拒絕。
離離提議道:"好,那我們先回去吧,小笑笑也該休息了。"她看向禮月懷中的小女孩,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疼愛。
禮月卻瞇了瞇眼,眸色深沈,大手一撈就將離離拉入懷中，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另一只手虛虛攬住小笑笑的肩,引著她向前走去。
“她走了好久我抱她吧。”離離柔聲說著,彎下腰準備去抱小笑笑。
然而,她剛一低頭,就被禮月摟緊了腰肢,一把抱起。他的力道不容她掙脫分毫,在她耳邊低語:"讓她自己走,多練練。"
瞬間的轉換讓離離嚇了一跳,她驚訝地看向禮月,回想起昨天他還在咳血的樣子,不禁疑惑道:"你這麽快就能抱我了"
"我還能做很多……"
他邁開大步,穩穩地將離離抱回小屋,輕柔地放在床上，空氣中彌漫著藥草和木頭的氣息,夾雜著男子身上淡淡的冷香。
禮月俯身凝視著身下的女孩,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柔嫩的臉頰,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眼神深邃而熾熱,要將她整個人吞沒。離離的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紅著臉,身體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小笑笑……”離離看了眼就站在床頭，瞪著雙眼看向兩人的小僵屍。
“讓她自己玩。”禮月手指一動，小笑笑轉身過去走到房間角落處。
禮月在她耳邊低語:'圖冊呢'
'什...什麽'離離猛地回神,有些慌亂地從枕下抽出那本冊子。
'翻到你說的那一頁,給我看看。'禮月的嗓音低沈磁性。
離離一頁頁仔細翻看著圖冊,他伸出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頜,迫使她擡起頭來與他對視。
"這麽認真……"禮月調侃,語氣中透著戲謔，拇指緩緩摩挲著她的下唇。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仿佛被什麽哽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我...我只是想快點找到..."她結結巴巴地辯解,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禮月緩緩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找到了嗎"
"還...還沒..."離離結結巴巴地回答，全身的血液都在上湧,連翻書的動作都變得笨拙無比。
禮月輕笑一聲,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翻書的手，修長的手指緩緩滑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是這個姿勢嗎？"他在她耳邊呢喃,語氣裏滿是蠱惑。
話音剛落,禮月就攬住她的腰肢,帶著她翻了個身，轉眼間,離離就被壓在了他的身下,春宮圖冊被遺忘在一旁。
禮月居高臨下地註視著她,要將她灼傷，他撐在她上方,兩人的身體隔著衣料緊密相貼,體溫在彼此間流轉。
離離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滯,心跳聲震耳欲聾，她無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腦中一片空白。
"離離..."禮月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嗓音沙啞,透著強烈的欲望，他緩緩低下頭,灼熱的吐息越來越近,幾乎要吻上她微啟的紅唇...
忽然……離離只覺得身上一空，禮月瞬間從床上起來，
“怎麽……”離離不解。
禮月面色有些煩躁，嗓音沙啞的厲害，“我有些事，晚點。”說完便匆匆離去。
離離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撥撩到極致卻突然被晾在一旁的琴弦,全身都因欲望和怒意而顫抖。
"有事？有病吧!"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起身下床,氣沖沖地在房間裏踱步，剛才暧昧纏綿的氣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處發洩的悶氣。
離離停下腳步,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平覆內心的波瀾。
她覺得事有蹊蹺，趕緊追出去查看，發現禮月的身後還恭敬地跟著兩三個黑色的影子，那是禮家那些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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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媽媽，乖~”離離蹲下身,微笑著望向小笑笑僵硬的小臉。
“爸爸”小笑笑努力牽動嘴角,發出略顯機械的聲音。
"媽媽,再試試好不好"離離輕柔地撫摸著小笑笑有些涼涼的臉蛋。
“八——爸，”小家夥還拖長了音調。
“媽，MA，”離離的手指氣憤地在小笑笑腦後轉著，嘴裏糾正她的發音，“嗎，嗎，媽媽，”
“爸爸”小笑笑歪著腦袋，無比清晰的發音。
“媽媽，”離離努力調整心態，壓住怒氣，“媽媽，小笑笑乖，媽媽。”
“爸爸”
“媽媽，eniye，Maman”離離換了幾種語言,希望小家夥能就範。
小笑笑張了張嘴,似乎在努力模仿,但最終只發出了一個單音,"啊"
“啊！”
一大一小，一活一死同時發出了一樣的音節。
離離氣的把小笑笑丟到一邊，到院子裏散心。腦子冷靜下來後，明確了小笑笑自己修理不了，
她轉回身，坐在桌前，手裏捧著從墓中帶出的竹簡和布帛，認真地研讀著其中的內容。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面上，為這些古老的文字鍍上了一層金邊。她修長的手指在竹簡上輕輕劃過，眉頭微蹙，努力辨認著那些她並不熟悉的方塊字。
小笑笑坐在離離對面，烏黑的眼睛瞪著她，小腦袋支棱著。
離離並非完全不識字，但面對這些古籍，她所認識的字卻少得可憐。更棘手的是，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符咒和與其他文字不同的細小"女書"。
按照記憶中禮月讀給她聽過的信息，離離開始仔細對照每個字的意義。
漢字的獨特魅力在於，每個方塊字都蘊含著豐富的信息，而讀音卻在某一歷史時刻相對固定。然而，這種特點也成了離離最大的絆腳石。
每個時代、每種語境、甚至每個人都可能賦予同一個字不同的意義。當離離發現許多段落的意思對不上時，她開始懊惱。尤其是女書部分，離離懷疑《壽極天籍》中最關鍵的信息點就隱藏在這些女書中，可對她來說，女書又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離離輕嘆一口氣，擡頭看向窗外。院子裏的花草在微風中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轉回頭，目光落在小笑笑身上。這個小家夥雖然還不能叫她"媽媽"，但離離對她的愛卻開始增長。
與語言系統相比，行動系統要好修覆的多，離離沒用幾下就找到了絲線操控四肢的訣竅。
陽光漸漸西斜，離離站起身，走到小笑笑身邊，輕輕抱起她，將她放到地上，“走，我們去找禮月，”她想了想，改口，，“找爸爸去。”
小笑笑抓著離離的衣擺，仿佛有所回應，離離深吸一口氣，先邁開一個小步子，手指輕動，在指尖纏繞絲線的操控下，小笑笑的步子也動了起來。
離離牽著手,緩緩走在漸暗的山路上。夕陽的餘暉為她們鍍上了一層金邊,也讓小笑笑僵硬的身體變得柔和了幾分。
走著走著,岔路處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離離心頭一緊,趕忙朝著哭聲的方向跑去。小笑笑雖然行動不便,但在離離的牽引下,也加快了步伐。
來到岔路口,離離看到幾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禮家人,和一些穿著樸素的鄉民。鄉民們排著隊,將懷中的嬰兒一個個交給禮家人。
鄉民們見離離從山上下來,並未在意,繼續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話語與禮家人交談。離離隱約聽到"疾病康覆""發財保佑"之類的字眼。
走的近了才看到鄉民正排隊把自己手中的嬰兒交給禮家人，然後從禮家人手中接過一個個裝了蠱蟲的小瓶子。
鄉民看到離離是從山上下來的，於是便不在意，繼續對禮家人說著一些帶著口音的話，離離聽懂一些，類似疾病康覆，還有發財保佑之類的話。
疾病康覆她尚且明白，嬰兒身上有什麽發財可保佑？
她問禮家人，“你們在做什麽？這些嬰兒要帶上山治病？”
鄉民們聽到離離的問話,眼神開始變得古怪。禮家人轉身對離離說:"是的,治病,保佑。"言語間似乎有所保留。
離離看著這些嬰兒家人的表情不像是被被迫也沒有半點傷心，但是面容中有著隱隱的盼望，她想,或許他們是真的相信禮家人能治好孩子的病,帶來好運吧，她下意識地握緊了小笑笑冰涼的小手,眉頭微蹙。
轉身帶著小笑笑返回去找禮月，在快到祭壇大廳的時候，遇到了才從山上下來的禮月。
"禮月!"離離松開小笑笑的手,飛奔著撲進禮月的懷裏。禮月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臉埋在她的發絲間,貪婪地呼吸著那股獨特的甜香。
在離離的身上,禮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溫暖，他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但離離很快就推開了他,牽起小笑笑的手,語氣略帶抱怨地說，“她叫爸爸了。”
"是嗎真乖。"禮月拍了拍小笑笑的頭,語氣卻有些冷淡,完全不像一個慈愛的父親。
“可是她不叫我！”
“叫你什麽？”禮月挑眉,似乎對離離的答案很感興趣。
"媽媽啊!"離離理直氣壯地說,"我帶她出來,背著她,照顧她,她竟然不願叫我一聲媽媽,太過分了!"
離離越想越生氣，所有的臟活累活她都做了，卻得不到一聲‘媽媽’！
禮月被她的樣子逗得笑起來，“慢慢調，發音盒太老舊了。”
“你教我吧，我現在不敢開她的肚子，你是怎麽調的呢？”離離眼裏滿是急切,恨不得馬上把小笑笑拆開研究。
“肚子不能開，劃開後一切都會破損，你看她所有的內臟都是通過七竅攪碎了拿出的。”禮月制止了她的想法。
離離可惜地嘆口氣，她覺得如果不劃開看清楚，是很難做一些精細操作的。
離離興奮地向禮月講述在路上遇到的嬰兒的事,然而,當她轉頭,卻發現他的表情十分冷漠,仿佛她描述的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而只是一件毫無生氣的物事。
"嗯,那些嬰兒的哭聲很吵。"禮月的語氣冰冷。
“你們禮家還會兒科？”離離好奇。
禮月牽著小笑笑的手走在前面，離離不甘心,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繼續發問:"你們家一定收很多診金吧"
"診金"禮月挑了挑眉。
"就是診療費啊。"離離解釋道。
"的確不少。"禮月簡潔地回答,語氣中透著一絲傲慢。
"那來求醫的都是些大富之家嗎"離離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
"是的。"禮月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
離離觀察著禮月冷淡的反應,心想他常年在外,對這些村民的祈求之事本就不管。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俊朗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更增添了幾分冷漠。
於是,她決定略過這些話題,轉而說道:"要是遇到什麽疑難雜癥,記得叫我去看看啊。"
"你什麽時候開始治療小兒疑難雜癥了"禮月挑眉質疑。
"我是說看看。"離離比劃了一個圍觀的手勢。
"噢,就是看看啊……"禮月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揚。
"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可以下山了嗎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而且需要去我爸的研究室才行,這裏的條件不允許。"離離一股腦地說出心中的想法,語速飛快,透著急切。
“再等等。”
“等什麽？可以告訴我嗎？”離離說，“我好有個安排。”
禮月突然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離離的下巴,鼻尖幾乎貼上她的臉頰。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再等兩天,乖。"語氣雖然溫柔,卻透著不容拒絕。
離離提議道:"好,那我們先回去吧,小笑笑也該休息了。"她看向禮月懷中的小女孩,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疼愛。
禮月卻瞇了瞇眼,眸色深沈,大手一撈就將離離拉入懷中，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另一只手虛虛攬住小笑笑的肩,引著她向前走去。
“她走了好久我抱她吧。”離離柔聲說著,彎下腰準備去抱小笑笑。
然而,她剛一低頭,就被禮月摟緊了腰肢,一把抱起。他的力道不容她掙脫分毫,在她耳邊低語:"讓她自己走,多練練。"
瞬間的轉換讓離離嚇了一跳,她驚訝地看向禮月,回想起昨天他還在咳血的樣子,不禁疑惑道:"你這麽快就能抱我了"
"我還能做很多……"
他邁開大步,穩穩地將離離抱回小屋,輕柔地放在床上，空氣中彌漫著藥草和木頭的氣息,夾雜著男子身上淡淡的冷香。
禮月俯身凝視著身下的女孩,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柔嫩的臉頰,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眼神深邃而熾熱,要將她整個人吞沒。離離的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紅著臉,身體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小笑笑……”離離看了眼就站在床頭，瞪著雙眼看向兩人的小僵屍。
“讓她自己玩。”禮月手指一動，小笑笑轉身過去走到房間角落處。
禮月在她耳邊低語:'圖冊呢'
'什...什麽'離離猛地回神,有些慌亂地從枕下抽出那本冊子。
'翻到你說的那一頁,給我看看。'禮月的嗓音低沈磁性。
離離一頁頁仔細翻看著圖冊,他伸出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頜,迫使她擡起頭來與他對視。
"這麽認真……"禮月調侃,語氣中透著戲謔，拇指緩緩摩挲著她的下唇。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仿佛被什麽哽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我...我只是想快點找到..."她結結巴巴地辯解,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禮月緩緩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找到了嗎"
"還...還沒..."離離結結巴巴地回答，全身的血液都在上湧,連翻書的動作都變得笨拙無比。
禮月輕笑一聲,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翻書的手，修長的手指緩緩滑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是這個姿勢嗎？"他在她耳邊呢喃,語氣裏滿是蠱惑。
話音剛落,禮月就攬住她的腰肢,帶著她翻了個身，轉眼間,離離就被壓在了他的身下,春宮圖冊被遺忘在一旁。
禮月居高臨下地註視著她,要將她灼傷，他撐在她上方,兩人的身體隔著衣料緊密相貼,體溫在彼此間流轉。
離離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滯,心跳聲震耳欲聾，她無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腦中一片空白。
"離離..."禮月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嗓音沙啞,透著強烈的欲望，他緩緩低下頭,灼熱的吐息越來越近,幾乎要吻上她微啟的紅唇...
忽然……離離只覺得身上一空，禮月瞬間從床上起來，
“怎麽……”離離不解。
禮月面色有些煩躁，嗓音沙啞的厲害，“我有些事，晚點。”說完便匆匆離去。
離離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撥撩到極致卻突然被晾在一旁的琴弦,全身都因欲望和怒意而顫抖。
"有事？有病吧!"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起身下床,氣沖沖地在房間裏踱步，剛才暧昧纏綿的氣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處發洩的悶氣。
離離停下腳步,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平覆內心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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