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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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你有病啊！”離離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溫柔，只有掩不住的慌張，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一把推開高無憂。
力氣對於一個姑娘來說實在過於大了，是一種混合著驚慌與不知所措的急迫力量。
高無憂步履不穩，後退幾步撞到了身後的辦公桌邊。
他捂著胸口，臉上寫滿了痛苦，燈光下，面色蒼白，英氣的眉頭緊擰，
離離這才想起他身體的不適，趕緊上前，手心貼到了他的心口，充滿了關切，“對不起啊，你的身體怎麽樣？”
高無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覆在了離離按在自己心口的手背上，聲音低沈略帶了沙啞，“沒關系，會好的。”
他輕握著她的手，動作溫柔又無比自然，像是早就習慣了她的溫度。
“高無憂……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離離問他，“你半夜不去休息跑這來幹嘛……”
高無憂笑了開來，松開手，換了個話題，“聽說你要拿滿分？”
“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嘛，”離離重坐回了桌前，默著先前看過的文字。
“這種題徐以秾叫你拿滿分擺明了是在刁難你。”高無憂看著桌上放著皺皺巴巴的不及格卷子。
就算高無憂不提醒，離離也想到了這點，她就是當時被氣的失了智，才會說要拿滿分，“話都說出去了，不然還能怎麽辦，我爸就等著我反悔捉我小辮子呢。”
“跟我來。”高無憂說，
“做什麽，我還要覆習呢。”離離擺手，都什麽時候了哪還有時間玩啊。
離離原本不予理會的，但是她看到高無憂篤定的表情，便忍不住好奇的跟了出去。
他們穿過長廊，來到有衛兵巡邏的主樓，高無憂似乎完全摸清了衛兵的路線，帶著離離每一步都正好與士兵交錯開。
很快兩人來到一個看似普通的辦公室門前，高無憂停下腳步，眼神懶散地掃過周圍。
離離這才猜到他可能要做的事，她的神經繃到了極點，按在了高無憂的手上，小聲嘀咕，“你瘋了啊！我最多被我爸爸送去醫科，你怎麽辦啊！”
可高無憂只是輕輕一笑，手中轉動門把，門軸細微的摩擦聲在走廊中響起。
兩道幽靈般的身影進了辦公室，空氣中紙張和油墨的味道瞬間充滿鼻腔。
離離在桌上翻了翻，立刻急道，“沒有啊。”
高無憂在她擔憂的神情中走到保險櫃前，離離看著他沒有任何猶豫，精準無誤地轉動著保險櫃的密碼鎖。
一聲清脆的“哢噠”，保險櫃打開了，輕松的很。
借著窗外的月光，他從裏面取出一沓卷子，放在桌上，與離離對視了一眼，“記住所有的題目。”高無憂低聲道。
離離遲疑了，她這麽辛苦努力的覆習是為了作弊嗎？她明明能憑自己的實力考過的。
“你考不到滿分的。”高無憂說的很篤定。
看她還沒有動作，他又慢悠悠的問，“難道你不想從此脫離徐以秾的管束？”
離離投向桌上卷子的目光沈靜了一下，她緊緊咬著嘴唇，在與心中的欲望做著鬥爭，
“想，”離離鄭重地點頭，她看著高無憂的雙眼說，“但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考滿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那麽努力的背書做題不是為了最後作弊！”
高無憂一瞬間楞住了，他好奇地凝視她，眸子裏帶著重新認識她的味道。
接著便露出了一副‘你很了不起’的樣子，嘴角勾起微笑。
不再言語，他將卷子迅速收好，按照原樣擺放回了保險櫃裏。
轉身牽起離離的手出了門，兩人快步走出主樓，夜色籠罩下的大樓如幕布沈重地垂掛在他們的身後。
步履間，她的目光緊隨著快自己半步的高無憂。
月光柔和地照耀在他的側臉，投下了輕微的陰影，勾勒出了他下顎的線條，似乎與先前的他有微小的變化。
而高無憂似有所感，他眼角微動，輕輕轉過頭，目光在黑夜的帷幕下更為深邃。
滿天星辰中，她與他的視線悄無聲息地相遇，離離猛然的尷尬了，她下意識地將視線閃開，遮掩住了神采。
高無憂看到了她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一抹笑容，借著夜色與月華，那笑容輕松又隱藏著某種深意。
兩人回到辦公室，高無憂關上門，離離轉身眼神不自覺地掃向了那一桌淩亂擺放的書本。
眼裏的不安和矛盾瞬間湧上心頭，她開始坐立不安，無比後悔剛才自己沖動的決定。
逞什麽能！清什麽高！
高無憂看著她的表情，不為所動，坦然地坐到寬大的沙發上，“既然剛才這麽堅定，現在就別後悔了。”說話時看向離離，“天快亮了，休息吧。”
離離怎麽可能睡得著，她現在的神經還緊繃著，原本就準備通宵熬夜覆習的，經過了剛才的事現在更是睡不著了。
高無憂解開胸前兩顆紐扣，舒了一口氣好像是在放松，拍了拍身邊還空著的沙發，“睡吧。”
清晨的光線透過半開的窗戶斜斜灑進了辦公室，柔和的陽光流進室內。
室內一片寧靜，只有輕微的均勻的呼吸聲，以及書頁在微風中翻動的聲響。
離離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頭邊的感覺既柔軟又堅實。
隨之而來的是肌膚間傳遞來的暖意，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高無憂的胸口……而且還用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抱著人家！
離離整個人都凝固了，身體僵硬了起來，她能感覺自己的心跳在慌亂，呼吸在也在極速加快。
高無憂似乎在她醒來的動靜中也感覺到了什麽，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聲音打破了早晨這份寧靜，“你不是說睡不著嗎？”
離離擡頭呆呆地望著面前的高無憂，她能清晰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而她的發絲正散落在他的工裝襯衫上。
她紅潤的臉頰也因為靠的太近而染上了一抹晨曦的紅色。
“我……我……”離離聲音微弱，有些顫抖，回憶中她的確有自己跑去沙發的記憶，也曾模糊感覺自己伏在一處溫暖而堅實的臂彎中，那時的她有著莫名的安心。
這幾個小時竟然是她回國後睡的最安穩的幾個小時。
但是——
離離急忙想要推開自己，卻因為距離太近而顯得格外笨拙。
高無憂輕松地挪動了身體，給她一個可以站起來的空間。
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間，無可避免地落在沙發上的高無憂身上。
他穿的就是一套訓練用的工裝襯衫與長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那些平日緊扣的紐扣，不知何時解開了幾顆，隨意地露出了雕塑般的鎖骨，以及因為運動而練就的胸肌邊緣。
意外的曝露，反而增添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身下那條工裝長褲，襯出了腿部線條，而那束著腰身的皮帶，似乎是唯一對高無憂松散姿態的束縛，構顯出男性腰間的力量，與整個身體的比例完美匹配，透出力量感。
“快七點了，你得去考試了。”高無憂一個伸懶腰的動作扯開了更多的風景。
離離忽然想起來重考的事，她急忙轉身跑去桌邊想趁著七點半之前能多看一會是一會。
可手剛碰到冰涼的書，便被溫暖的力量牽住了，高無憂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辦公室的門，“有什麽好看的。”
“可是——”離離的聲音被打斷，她被高無憂牽著手走在走廊上。
不遠處，李天唯剛出任務回來，三人剛好碰在樓梯轉角處，不期而遇。
李天唯穿著筆挺的西裝襯衫，襯衫領口上系著領帶，衣著線條流暢，貼合身形，肩部被一條裝著槍的皮帶緊緊的束縛，顯出了他肩膀的寬闊和力量，這樣的裝束不同於他平素的一身深橄欖色的國軍軍裝。
離離在遇到他的時候有些恍神，甚至沒能立刻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李天唯。
“不認得我了？”李天唯察覺到離離奇怪的目光。
沈穩的聲音倒是很符合他平日硬朗的作風，似乎更添了幾分的難以把控，“你們怎麽從辦公室出來？昨晚沒回去？”說話時，眼神打量著二人，雙眉更是緊緊皺了起來。
“我——”離離剛要張口說話，高無憂便握著離離的手將她從李天唯眼前帶走。
“站住。”李天唯喊住兩人。
“我要去補考了。”離離絲毫沒有感受到此刻空氣中的異樣，她滿心都是對考試的焦慮，急著要走。
李天唯看著高無憂，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今天有問題。
回應他審視的是高無憂散漫的回答，“早啊，長、官。”
李天唯眼神銳利，“你為什麽也在這？”
高無憂輕輕咧了咧嘴，“我是陪考的最佳人選啊。”他故意拉長語調，似笑非笑。
只一瞬間，李天唯就知道高無憂確實有變化。
那種看似隨意的態度下隱藏的鋒芒，那種即使面臨上級的壓迫也無所謂的眼神，都與記憶中的高無憂有著差別。
李天唯看向離離，輕聲說：“你去考試。”
高無憂與她一起轉身，李天唯突然將手拍在了高無憂的肩膀上，力度適中卻意味深長，“讓她自己去，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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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離離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溫柔，只有掩不住的慌張，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一把推開高無憂。
力氣對於一個姑娘來說實在過於大了，是一種混合著驚慌與不知所措的急迫力量。
高無憂步履不穩，後退幾步撞到了身後的辦公桌邊。
他捂著胸口，臉上寫滿了痛苦，燈光下，面色蒼白，英氣的眉頭緊擰，
離離這才想起他身體的不適，趕緊上前，手心貼到了他的心口，充滿了關切，“對不起啊，你的身體怎麽樣？”
高無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覆在了離離按在自己心口的手背上，聲音低沈略帶了沙啞，“沒關系，會好的。”
他輕握著她的手，動作溫柔又無比自然，像是早就習慣了她的溫度。
“高無憂……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離離問他，“你半夜不去休息跑這來幹嘛……”
高無憂笑了開來，松開手，換了個話題，“聽說你要拿滿分？”
“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嘛，”離離重坐回了桌前，默著先前看過的文字。
“這種題徐以秾叫你拿滿分擺明了是在刁難你。”高無憂看著桌上放著皺皺巴巴的不及格卷子。
就算高無憂不提醒，離離也想到了這點，她就是當時被氣的失了智，才會說要拿滿分，“話都說出去了，不然還能怎麽辦，我爸就等著我反悔捉我小辮子呢。”
“跟我來。”高無憂說，
“做什麽，我還要覆習呢。”離離擺手，都什麽時候了哪還有時間玩啊。
離離原本不予理會的，但是她看到高無憂篤定的表情，便忍不住好奇的跟了出去。
他們穿過長廊，來到有衛兵巡邏的主樓，高無憂似乎完全摸清了衛兵的路線，帶著離離每一步都正好與士兵交錯開。
很快兩人來到一個看似普通的辦公室門前，高無憂停下腳步，眼神懶散地掃過周圍。
離離這才猜到他可能要做的事，她的神經繃到了極點，按在了高無憂的手上，小聲嘀咕，“你瘋了啊！我最多被我爸爸送去醫科，你怎麽辦啊！”
可高無憂只是輕輕一笑，手中轉動門把，門軸細微的摩擦聲在走廊中響起。
兩道幽靈般的身影進了辦公室，空氣中紙張和油墨的味道瞬間充滿鼻腔。
離離在桌上翻了翻，立刻急道，“沒有啊。”
高無憂在她擔憂的神情中走到保險櫃前，離離看著他沒有任何猶豫，精準無誤地轉動著保險櫃的密碼鎖。
一聲清脆的“哢噠”，保險櫃打開了，輕松的很。
借著窗外的月光，他從裏面取出一沓卷子，放在桌上，與離離對視了一眼，“記住所有的題目。”高無憂低聲道。
離離遲疑了，她這麽辛苦努力的覆習是為了作弊嗎？她明明能憑自己的實力考過的。
“你考不到滿分的。”高無憂說的很篤定。
看她還沒有動作，他又慢悠悠的問，“難道你不想從此脫離徐以秾的管束？”
離離投向桌上卷子的目光沈靜了一下，她緊緊咬著嘴唇，在與心中的欲望做著鬥爭，
“想，”離離鄭重地點頭，她看著高無憂的雙眼說，“但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考滿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那麽努力的背書做題不是為了最後作弊！”
高無憂一瞬間楞住了，他好奇地凝視她，眸子裏帶著重新認識她的味道。
接著便露出了一副‘你很了不起’的樣子，嘴角勾起微笑。
不再言語，他將卷子迅速收好，按照原樣擺放回了保險櫃裏。
轉身牽起離離的手出了門，兩人快步走出主樓，夜色籠罩下的大樓如幕布沈重地垂掛在他們的身後。
步履間，她的目光緊隨著快自己半步的高無憂。
月光柔和地照耀在他的側臉，投下了輕微的陰影，勾勒出了他下顎的線條，似乎與先前的他有微小的變化。
而高無憂似有所感，他眼角微動，輕輕轉過頭，目光在黑夜的帷幕下更為深邃。
滿天星辰中，她與他的視線悄無聲息地相遇，離離猛然的尷尬了，她下意識地將視線閃開，遮掩住了神采。
高無憂看到了她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一抹笑容，借著夜色與月華，那笑容輕松又隱藏著某種深意。
兩人回到辦公室，高無憂關上門，離離轉身眼神不自覺地掃向了那一桌淩亂擺放的書本。
眼裏的不安和矛盾瞬間湧上心頭，她開始坐立不安，無比後悔剛才自己沖動的決定。
逞什麽能！清什麽高！
高無憂看著她的表情，不為所動，坦然地坐到寬大的沙發上，“既然剛才這麽堅定，現在就別後悔了。”說話時看向離離，“天快亮了，休息吧。”
離離怎麽可能睡得著，她現在的神經還緊繃著，原本就準備通宵熬夜覆習的，經過了剛才的事現在更是睡不著了。
高無憂解開胸前兩顆紐扣，舒了一口氣好像是在放松，拍了拍身邊還空著的沙發，“睡吧。”
清晨的光線透過半開的窗戶斜斜灑進了辦公室，柔和的陽光流進室內。
室內一片寧靜，只有輕微的均勻的呼吸聲，以及書頁在微風中翻動的聲響。
離離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頭邊的感覺既柔軟又堅實。
隨之而來的是肌膚間傳遞來的暖意，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高無憂的胸口……而且還用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抱著人家！
離離整個人都凝固了，身體僵硬了起來，她能感覺自己的心跳在慌亂，呼吸在也在極速加快。
高無憂似乎在她醒來的動靜中也感覺到了什麽，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聲音打破了早晨這份寧靜，“你不是說睡不著嗎？”
離離擡頭呆呆地望著面前的高無憂，她能清晰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而她的發絲正散落在他的工裝襯衫上。
她紅潤的臉頰也因為靠的太近而染上了一抹晨曦的紅色。
“我……我……”離離聲音微弱，有些顫抖，回憶中她的確有自己跑去沙發的記憶，也曾模糊感覺自己伏在一處溫暖而堅實的臂彎中，那時的她有著莫名的安心。
這幾個小時竟然是她回國後睡的最安穩的幾個小時。
但是——
離離急忙想要推開自己，卻因為距離太近而顯得格外笨拙。
高無憂輕松地挪動了身體，給她一個可以站起來的空間。
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間，無可避免地落在沙發上的高無憂身上。
他穿的就是一套訓練用的工裝襯衫與長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那些平日緊扣的紐扣，不知何時解開了幾顆，隨意地露出了雕塑般的鎖骨，以及因為運動而練就的胸肌邊緣。
意外的曝露，反而增添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身下那條工裝長褲，襯出了腿部線條，而那束著腰身的皮帶，似乎是唯一對高無憂松散姿態的束縛，構顯出男性腰間的力量，與整個身體的比例完美匹配，透出力量感。
“快七點了，你得去考試了。”高無憂一個伸懶腰的動作扯開了更多的風景。
離離忽然想起來重考的事，她急忙轉身跑去桌邊想趁著七點半之前能多看一會是一會。
可手剛碰到冰涼的書，便被溫暖的力量牽住了，高無憂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辦公室的門，“有什麽好看的。”
“可是——”離離的聲音被打斷，她被高無憂牽著手走在走廊上。
不遠處，李天唯剛出任務回來，三人剛好碰在樓梯轉角處，不期而遇。
李天唯穿著筆挺的西裝襯衫，襯衫領口上系著領帶，衣著線條流暢，貼合身形，肩部被一條裝著槍的皮帶緊緊的束縛，顯出了他肩膀的寬闊和力量，這樣的裝束不同於他平素的一身深橄欖色的國軍軍裝。
離離在遇到他的時候有些恍神，甚至沒能立刻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李天唯。
“不認得我了？”李天唯察覺到離離奇怪的目光。
沈穩的聲音倒是很符合他平日硬朗的作風，似乎更添了幾分的難以把控，“你們怎麽從辦公室出來？昨晚沒回去？”說話時，眼神打量著二人，雙眉更是緊緊皺了起來。
“我——”離離剛要張口說話，高無憂便握著離離的手將她從李天唯眼前帶走。
“站住。”李天唯喊住兩人。
“我要去補考了。”離離絲毫沒有感受到此刻空氣中的異樣，她滿心都是對考試的焦慮，急著要走。
李天唯看著高無憂，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今天有問題。
回應他審視的是高無憂散漫的回答，“早啊，長、官。”
李天唯眼神銳利，“你為什麽也在這？”
高無憂輕輕咧了咧嘴，“我是陪考的最佳人選啊。”他故意拉長語調，似笑非笑。
只一瞬間，李天唯就知道高無憂確實有變化。
那種看似隨意的態度下隱藏的鋒芒，那種即使面臨上級的壓迫也無所謂的眼神，都與記憶中的高無憂有著差別。
李天唯看向離離，輕聲說：“你去考試。”
高無憂與她一起轉身，李天唯突然將手拍在了高無憂的肩膀上，力度適中卻意味深長，“讓她自己去，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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