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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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32
“嘩啦啦，嘩啦啦！”
“別說話，快裝。”
“這是無主之物吧？沙灘裏到處都是，怪哉，海底河床竟然有沙灘。”
兩人背著校服改造的包袱，飛快地往裏面塞珍珠，紀柔真囑咐道：“挑金的粉的紅的拿別拿黑白除非個頭又大又飽滿。”
這是一條珍珠河道，按照周圍的布局來看極有可能是垃圾堆。
“對海洋生物來說珍珠就和玻璃差不多，這叫貿易差。”小梅智慧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外套就被撐滿了，幾十斤的重量她一點不覺得沈。
“我們在深海裏怎麽才能出去？”
“別擔心，我有法寶。”
她拿出海螺法寶放在嘴邊嗚嗚地吹了起來：海啊，讓我和氣球妹平安地返回陸地，給我一位能護航的精靈吧！
隨著海螺聲響起，小梅的心願也被傳達下去，符合要求的海族瞬間福至心靈，感受到召喚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朝小梅游來。
這次是個暴躁大姐，一枚不比龍有為房子小的巨大貝殼，直徑足足有十米寬，實打實的海洋巨物，色彩斑斕，外殼已然寶石化，小梅看過科普，海洋妖修中蚌殼類精靈修行不易，不僅要修行自身，自帶的蚌殼還是極品法寶胚，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護身法寶，因此常遭到獵殺，所以但凡修煉有成的蚌精無不是六邊形戰士，能打能抗能隱藏，能跑能飛能遁地，這還是小梅第一次見到蚌精。
蚌精和書上的圖畫一樣是為身姿曼妙的大姐，頭發像海蛇一樣飛舞，沒有骨頭似的從蚌殼內探出頭來，驚異道：“是你在召喚我？人族的小丫頭？”
蚌精不喜歡人族！
他們連吃帶拿，玩完就殺，乃是九天十地最惡心的東西，沒有之一。
“是、是媽祖娘娘的旨意！”小梅趕緊扯出虎皮，她覺得蚌精大姐的脾氣不太妙，不介意咬她一口的樣子。
蚌精頓時縮回了貝殼，半晌才警惕地鉆出來，“媽祖娘娘！你竟然有這份仙緣！”
她又盯著小梅看了幾眼，分明是凡人！
“我名如意，是這東海平平無奇的一只蚌精……”
“如意大仙饒命！饒命啊！”
一只看不清楚是什麽品種但說人話的海洋生物從蚌殼內探出模糊不清的臉，被咬掉了一塊的身體是需要打馬賽克的程度！它涕泗橫流，表情驚恐，不斷地求饒。
如意一把抓住它的頭團了團塞進嘴裏，背對著她們幾聲咀嚼後又恢覆了賢良淑德的外貌，小梅和紀柔真嚇得雙腿發軟，根本不敢多說話。
如意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我明白你的要求了，進我的蚌殼裏來，我送你們上去。”
“她說是送我們上去不是下去？”紀柔真小聲嘀咕。
“應該是吧。”總不能兩人都聽錯。
倆人手拉著手，互相攙扶著進去了。
沒辦法，腿軟腳軟。
“你們兩個好像個軟腳蝦。”如意嘲諷兩聲，捋了捋頭發，她家地面上沾著血跡，小梅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我從沒去過陸地，不知道是何種光景？”
“沒什麽特別的，人和以前一樣，妖怪不要叫妖怪，改叫精靈，有個龍血王子在我的學校上學，我就是被他抓進來的……姐姐你為什麽對著我流口水？”
“嗯？有嗎？”如意擦了擦嘴角，“本能反應，你們餓了嗎？”
小梅和紀柔真連連搖頭。
如意看了眼小梅手裏的法寶，惋惜地嘆了口氣。
她看上去很有嚼勁，另一個也很滑口。
蚌殼一開一合，順著暗流一路向上，透明的水膜阻隔壓力，不叫海水滲透進來。
紀柔真感嘆一句，“這要是能做成海洋觀光車不知道能賺多少錢。”
如意忽然掉了頭，180°旋轉，人也四腳朝天地翻了個，“不好，有追兵！”
蚌殼速度加快，朝著深海逃竄。
蚌殼裏顯然沒有安全帶，得益於常年紮馬步，小梅下盤十分穩當，紀柔真死死摟著她的腰，整個人被強勁的海流吹得臉頰變形，如果說剛才時速只有10公裏，現在的速度足有100公裏，還要避開珊瑚橘海底火山等障礙物，比陸地飆車還要刺激。
“如-意-姐-姐-發-生-什-麽-了？為什麽我們要逃跑？龍有為追殺來了嗎？”
“我不知道龍有為是誰！是緝拿我的東海水兵？！被他們抓住我可要被處以剝殼暴曬之刑！”
“為什麽？”
“我是逃犯。”
女媧娘娘給她叫了個法外狂徒！
如意深紫色的長發像海蛇似的蠕動，小梅湊近了看，不好，竟然是真的蛇！那蛇張開腥臭的口，沖她示威地吐著信子！
“不就是宰了幾條蝦蟹下酒！也要追我這好幾年！”如意鉆出貝殼向後看去，水兵們騎著鯊魚緊隨其後，半點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回過頭對兩人說，“你們抓緊了，別被甩出去，我要加速了！”
還能加速？
紀柔真臉色更白了，小梅一手抓著欄桿，一手摟著紀柔真的腰防止她脫力，“交給我。”
紀柔真眼淚汪汪，“小梅，我願拜你為幹爹。”
接下來，兩人像被塞進高速旋轉的洗衣機，分不清東南西北，大腦都要從嘴裏躥出來，蚌殼在海水裏跑的和音速一樣快，“聲音在海水裏傳播速度是多少？”
紀柔真：“我不知道——”
幾十分鐘後，速度終於慢了下來，貝殼裏一片狼藉，如意站在貝殼上和追兵遠程交火，頭都被打禿了一塊。
“沒事了，已經甩掉了。”
紀柔真脫離的剎那就癱倒在下來，和小梅疊疊樂似的堆在一起，如意拿了瓶酒一口氣喝了半瓶，剩下的扔給二人，“喝點。”
“我真的很需要。”紀柔真拿起酒瓶灌了口。
“我就算了，我們習武之人……唔。”
休息了一會，小梅才小心翼翼探出頭去，“這是什麽地方？”
如意：“南海。”
“……”
“南海？！”
“東海通緝我，南海又不通緝我，我在這裏有個老情人，去他那裏躲一陣子，你們兩個，能幫姐姐收拾下房間嗎？”如意露出了狡詐的一面。
兩人被蚌精的美貌迷得暈暈乎乎，不受控制地當起了保潔。
南海
位於華夏大陸南方，橫跨數百萬裏，三洋匯聚之地，海產品貿易集散地，海貨吞吐量比起小梅的老家宛如皓月之於螢火，蚌殼又以龜速向海面游動，陽光透過波光粼粼的海水照射進來，小梅推了推睡了過去的紀柔真，“快醒醒，到海面上了。”
幾分鐘後，蚌殼浮出海面。
對面是一座蔥綠的小島，建築物和船只鱗次櫛比，三面都是優良的深水港，離得很遠，就能看見半山腰巨大的招牌--富貴港口。
“就是這裏。”如意說，“我那個情人說在這裏找了個工作。”
如意沒到過陸地上，小梅建議她幻形先，說到這紀柔真可不困了，對如意的恐懼也消散了很多。
“是是是，這叫辦公室海妖風！小梅拿個簪子給我！有眼鏡嗎？那變一個！對，照著這張圖的衣服來一套！”
“至於蚌殼……”如意傲然一笑，檀口微張，吐出一口粉色煙霧，籠罩住貝殼，只見幾下光學反應後貝殼竟然變成了一艘小型游艇！
“呵呵，我有幾分蜃的血統……”
游艇接近富貴港口，港口附近鬧哄哄的，離得近了，小梅的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只見港口近處的海水裏密密麻麻飄著數以千計人頭，黑色的長發連在一塊，把海面都遮住了，像極了恐怖片！
“那些是什麽啊！”
“鮫人族。”如意一眼認出來了，“這些南海的鮫人聚集在這幹什麽？□□期嗎？”
她試圖驅散這些鮫人，反被威脅了。
那是個強壯的雄性鮫人，連尾巴一起算足有三米長，撐著游艇甲板跳了上來，狹長的眼睛瞇起，“嗯？蚌精……”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嗎？”
“游行示威。”
“……”
“什麽威？”
小梅解釋道：“就是他們因為反對某件事聚集在一起游來游去向領導們表示反對。”
“哦。”
如意點點頭，繼續問，“你們反對什麽？”
“反對南海富貴魚蝦蟹海產品貿易集團出賣全體海族利益，危害鮫人族領海生物多樣性，對我們的利益造成侵害，我鮫人族希望南海富貴魚蝦蟹海產品貿易集團能做出讓步和賠償，貨輪和漁船繞行鮫人族領海，及其相關條約的制定。”
“我們申請了游行批準，並聘請了律師，我以為你們是外派的律師，他們應該快來了。”鮫人哥侃侃而談，邏輯清晰，語速適中，他竟然是個政治家！
小梅：“……”紀柔真：“……”
厲害了我的鮫人哥。
原以為鮫人族還是未開化種族，茹毛飲血吃生腌，沒想到竟然這麽社會化。
再看如意姐姐，眼神都飄粉色小花了。
原來你是智性戀嗎姐姐？
如意看了眼鮫人群，數目不詳，南海流氓，想要用強，怕是白搭，只好按捺下來，裝出賢良淑德的模樣，輕聲細語的談起海洋保護的問題來，把小梅兩人忘在了腦後，兩人也樂得自在，躲進角落暗中觀察。
這麽一大波鮫人匯聚在港口，影響了漁船貨船的正常進出，碼頭的管理員也很無奈，但領導們都不想得罪鮫人，每個人都推卸責任，只好調撥了一個經年老吏頂包，如意一看，這不是她的老情人嗎？幾十年不見怎麽禿了？
鮫人們說著小梅聽不懂的語言，面露猙獰，應該罵的挺臟，如意姐姐的老情人不斷擦汗，連連道歉，鮫人們說沒關系下來說。
“會被拖進海底反覆口鼻肺水療吧？”
禿頭背鍋王說：“我們可是南海龍王的人？南海龍王是誰你們沒不知道吧？還敢在這裏惹事！不怕王法嗎？不講法律嗎？”
鮫人族聽懂了，它們怒吼著，周圍掀起幾米高的海浪，朝鍋王砸去，鍋王狼狽不堪，可還是要堅持，“你們怎麽反對都沒用！有本事直接找南海龍王去啊！我們哪能做主，該不是不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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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快裝。”
“這是無主之物吧？沙灘裏到處都是，怪哉，海底河床竟然有沙灘。”
兩人背著校服改造的包袱，飛快地往裏面塞珍珠，紀柔真囑咐道：“挑金的粉的紅的拿別拿黑白除非個頭又大又飽滿。”
這是一條珍珠河道，按照周圍的布局來看極有可能是垃圾堆。
“對海洋生物來說珍珠就和玻璃差不多，這叫貿易差。”小梅智慧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外套就被撐滿了，幾十斤的重量她一點不覺得沈。
“我們在深海裏怎麽才能出去？”
“別擔心，我有法寶。”
她拿出海螺法寶放在嘴邊嗚嗚地吹了起來：海啊，讓我和氣球妹平安地返回陸地，給我一位能護航的精靈吧！
隨著海螺聲響起，小梅的心願也被傳達下去，符合要求的海族瞬間福至心靈，感受到召喚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朝小梅游來。
這次是個暴躁大姐，一枚不比龍有為房子小的巨大貝殼，直徑足足有十米寬，實打實的海洋巨物，色彩斑斕，外殼已然寶石化，小梅看過科普，海洋妖修中蚌殼類精靈修行不易，不僅要修行自身，自帶的蚌殼還是極品法寶胚，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護身法寶，因此常遭到獵殺，所以但凡修煉有成的蚌精無不是六邊形戰士，能打能抗能隱藏，能跑能飛能遁地，這還是小梅第一次見到蚌精。
蚌精和書上的圖畫一樣是為身姿曼妙的大姐，頭發像海蛇一樣飛舞，沒有骨頭似的從蚌殼內探出頭來，驚異道：“是你在召喚我？人族的小丫頭？”
蚌精不喜歡人族！
他們連吃帶拿，玩完就殺，乃是九天十地最惡心的東西，沒有之一。
“是、是媽祖娘娘的旨意！”小梅趕緊扯出虎皮，她覺得蚌精大姐的脾氣不太妙，不介意咬她一口的樣子。
蚌精頓時縮回了貝殼，半晌才警惕地鉆出來，“媽祖娘娘！你竟然有這份仙緣！”
她又盯著小梅看了幾眼，分明是凡人！
“我名如意，是這東海平平無奇的一只蚌精……”
“如意大仙饒命！饒命啊！”
一只看不清楚是什麽品種但說人話的海洋生物從蚌殼內探出模糊不清的臉，被咬掉了一塊的身體是需要打馬賽克的程度！它涕泗橫流，表情驚恐，不斷地求饒。
如意一把抓住它的頭團了團塞進嘴裏，背對著她們幾聲咀嚼後又恢覆了賢良淑德的外貌，小梅和紀柔真嚇得雙腿發軟，根本不敢多說話。
如意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我明白你的要求了，進我的蚌殼裏來，我送你們上去。”
“她說是送我們上去不是下去？”紀柔真小聲嘀咕。
“應該是吧。”總不能兩人都聽錯。
倆人手拉著手，互相攙扶著進去了。
沒辦法，腿軟腳軟。
“你們兩個好像個軟腳蝦。”如意嘲諷兩聲，捋了捋頭發，她家地面上沾著血跡，小梅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我從沒去過陸地，不知道是何種光景？”
“沒什麽特別的，人和以前一樣，妖怪不要叫妖怪，改叫精靈，有個龍血王子在我的學校上學，我就是被他抓進來的……姐姐你為什麽對著我流口水？”
“嗯？有嗎？”如意擦了擦嘴角，“本能反應，你們餓了嗎？”
小梅和紀柔真連連搖頭。
如意看了眼小梅手裏的法寶，惋惜地嘆了口氣。
她看上去很有嚼勁，另一個也很滑口。
蚌殼一開一合，順著暗流一路向上，透明的水膜阻隔壓力，不叫海水滲透進來。
紀柔真感嘆一句，“這要是能做成海洋觀光車不知道能賺多少錢。”
如意忽然掉了頭，180°旋轉，人也四腳朝天地翻了個，“不好，有追兵！”
蚌殼速度加快，朝著深海逃竄。
蚌殼裏顯然沒有安全帶，得益於常年紮馬步，小梅下盤十分穩當，紀柔真死死摟著她的腰，整個人被強勁的海流吹得臉頰變形，如果說剛才時速只有10公裏，現在的速度足有100公裏，還要避開珊瑚橘海底火山等障礙物，比陸地飆車還要刺激。
“如-意-姐-姐-發-生-什-麽-了？為什麽我們要逃跑？龍有為追殺來了嗎？”
“我不知道龍有為是誰！是緝拿我的東海水兵？！被他們抓住我可要被處以剝殼暴曬之刑！”
“為什麽？”
“我是逃犯。”
女媧娘娘給她叫了個法外狂徒！
如意深紫色的長發像海蛇似的蠕動，小梅湊近了看，不好，竟然是真的蛇！那蛇張開腥臭的口，沖她示威地吐著信子！
“不就是宰了幾條蝦蟹下酒！也要追我這好幾年！”如意鉆出貝殼向後看去，水兵們騎著鯊魚緊隨其後，半點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回過頭對兩人說，“你們抓緊了，別被甩出去，我要加速了！”
還能加速？
紀柔真臉色更白了，小梅一手抓著欄桿，一手摟著紀柔真的腰防止她脫力，“交給我。”
紀柔真眼淚汪汪，“小梅，我願拜你為幹爹。”
接下來，兩人像被塞進高速旋轉的洗衣機，分不清東南西北，大腦都要從嘴裏躥出來，蚌殼在海水裏跑的和音速一樣快，“聲音在海水裏傳播速度是多少？”
紀柔真：“我不知道——”
幾十分鐘後，速度終於慢了下來，貝殼裏一片狼藉，如意站在貝殼上和追兵遠程交火，頭都被打禿了一塊。
“沒事了，已經甩掉了。”
紀柔真脫離的剎那就癱倒在下來，和小梅疊疊樂似的堆在一起，如意拿了瓶酒一口氣喝了半瓶，剩下的扔給二人，“喝點。”
“我真的很需要。”紀柔真拿起酒瓶灌了口。
“我就算了，我們習武之人……唔。”
休息了一會，小梅才小心翼翼探出頭去，“這是什麽地方？”
如意：“南海。”
“……”
“南海？！”
“東海通緝我，南海又不通緝我，我在這裏有個老情人，去他那裏躲一陣子，你們兩個，能幫姐姐收拾下房間嗎？”如意露出了狡詐的一面。
兩人被蚌精的美貌迷得暈暈乎乎，不受控制地當起了保潔。
南海
位於華夏大陸南方，橫跨數百萬裏，三洋匯聚之地，海產品貿易集散地，海貨吞吐量比起小梅的老家宛如皓月之於螢火，蚌殼又以龜速向海面游動，陽光透過波光粼粼的海水照射進來，小梅推了推睡了過去的紀柔真，“快醒醒，到海面上了。”
幾分鐘後，蚌殼浮出海面。
對面是一座蔥綠的小島，建築物和船只鱗次櫛比，三面都是優良的深水港，離得很遠，就能看見半山腰巨大的招牌--富貴港口。
“就是這裏。”如意說，“我那個情人說在這裏找了個工作。”
如意沒到過陸地上，小梅建議她幻形先，說到這紀柔真可不困了，對如意的恐懼也消散了很多。
“是是是，這叫辦公室海妖風！小梅拿個簪子給我！有眼鏡嗎？那變一個！對，照著這張圖的衣服來一套！”
“至於蚌殼……”如意傲然一笑，檀口微張，吐出一口粉色煙霧，籠罩住貝殼，只見幾下光學反應後貝殼竟然變成了一艘小型游艇！
“呵呵，我有幾分蜃的血統……”
游艇接近富貴港口，港口附近鬧哄哄的，離得近了，小梅的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只見港口近處的海水裏密密麻麻飄著數以千計人頭，黑色的長發連在一塊，把海面都遮住了，像極了恐怖片！
“那些是什麽啊！”
“鮫人族。”如意一眼認出來了，“這些南海的鮫人聚集在這幹什麽？□□期嗎？”
她試圖驅散這些鮫人，反被威脅了。
那是個強壯的雄性鮫人，連尾巴一起算足有三米長，撐著游艇甲板跳了上來，狹長的眼睛瞇起，“嗯？蚌精……”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嗎？”
“游行示威。”
“……”
“什麽威？”
小梅解釋道：“就是他們因為反對某件事聚集在一起游來游去向領導們表示反對。”
“哦。”
如意點點頭，繼續問，“你們反對什麽？”
“反對南海富貴魚蝦蟹海產品貿易集團出賣全體海族利益，危害鮫人族領海生物多樣性，對我們的利益造成侵害，我鮫人族希望南海富貴魚蝦蟹海產品貿易集團能做出讓步和賠償，貨輪和漁船繞行鮫人族領海，及其相關條約的制定。”
“我們申請了游行批準，並聘請了律師，我以為你們是外派的律師，他們應該快來了。”鮫人哥侃侃而談，邏輯清晰，語速適中，他竟然是個政治家！
小梅：“……”紀柔真：“……”
厲害了我的鮫人哥。
原以為鮫人族還是未開化種族，茹毛飲血吃生腌，沒想到竟然這麽社會化。
再看如意姐姐，眼神都飄粉色小花了。
原來你是智性戀嗎姐姐？
如意看了眼鮫人群，數目不詳，南海流氓，想要用強，怕是白搭，只好按捺下來，裝出賢良淑德的模樣，輕聲細語的談起海洋保護的問題來，把小梅兩人忘在了腦後，兩人也樂得自在，躲進角落暗中觀察。
這麽一大波鮫人匯聚在港口，影響了漁船貨船的正常進出，碼頭的管理員也很無奈，但領導們都不想得罪鮫人，每個人都推卸責任，只好調撥了一個經年老吏頂包，如意一看，這不是她的老情人嗎？幾十年不見怎麽禿了？
鮫人們說著小梅聽不懂的語言，面露猙獰，應該罵的挺臟，如意姐姐的老情人不斷擦汗，連連道歉，鮫人們說沒關系下來說。
“會被拖進海底反覆口鼻肺水療吧？”
禿頭背鍋王說：“我們可是南海龍王的人？南海龍王是誰你們沒不知道吧？還敢在這裏惹事！不怕王法嗎？不講法律嗎？”
鮫人族聽懂了，它們怒吼著，周圍掀起幾米高的海浪，朝鍋王砸去，鍋王狼狽不堪，可還是要堅持，“你們怎麽反對都沒用！有本事直接找南海龍王去啊！我們哪能做主，該不是不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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