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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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顧仲儀剛和客戶開完會，這會已洗漱完，清爽地躺在床上刷朋友圈。今晚的慶功宴很多人都刷屏了，大家都玩得有點瘋，有幾個萬年不發朋友圈的也難得發了一條。
他自然看到了張志松發的合照，男帥女美站在一起格外養眼。雖然評論裏都是誇他們有才華的，但顧仲儀就是覺得很刺眼。他勸自己不要多想，就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罷了，不過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合照，而已。
顧仲儀放下手機，還是眼不見心為凈的好。過了半小時，他實在睡不著，心裏總想著蘇晚寧和楊隨安的合照。
“餵——”顧仲儀撥通了蘇晚寧的電話，“你們還在聚？”
電話的另一頭音樂聲嘈雜，像是在KTV裏，“昂，在唱歌，哦吼——”
蘇晚寧很明顯是有點喝醉了，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什麽時候回來，你？”蘇晚寧並沒有覺得自己喝醉了，她還記得要問顧仲儀什麽時候出差結束。家裏少了一個人，好像冷清了不少。
“我最遲後天回。”
“啊——”蘇晚寧大叫一聲，她七倒八歪地磕到了桌子，“痛死了。”
“站好！” 顧仲儀又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是楊隨安。
楊隨安也十分頭疼，喝醉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偏偏還到處耍酒瘋。蘇晚寧已經滿場轉了三圈了，強制要和所有人來個“give me five”，誰不配合她，她就要生氣。
蘇晚寧被桌角磕到後，蹲下來一直打桌子，“壞東西，壞東西……”
“晚寧，把手機給隨安。”顧仲儀對蘇晚寧說。
蘇晚寧腦子還沒轉過彎來，“隨安？他是誰啊？”，舉起手機環視一圈，“好像沒有這個人哎~”
聽到這話顧仲儀放心不少，蘇晚寧好像並沒有把這個人放心上。
其實楊隨安就站在她身後，防止她再磕到桌角。楊隨安搶過她手裏的手機，扶了扶額，“還是我來跟他說吧。”
楊隨安：“仲儀，是我。”
顧仲儀：“你們要玩到很晚？”
楊隨安：“也不會很晚，放心，人會給你安全送回去。”
顧仲儀：“那就拜托你了。”
蘇晚寧還在鬧，跳著拽楊隨安的胳膊，去夠被楊隨安搶走的手機，“把手機還給我！”
顧仲儀掛電話前聽到楊隨安好聲好氣地哄：“好好好，馬上還給你。”
顧仲儀更睡不著了，他莫名生出了危機感。從外在條件來說，楊隨安比他高，身材也比他的好，雖然不如他有錢，但是萊恩也是非常有實力和競爭力的一家公司。
就張志松發的那張合照，如果他是路人，他都會覺得兩人般配。假如不是他占著和蘇晚寧的婚姻關系，楊隨安會和蘇晚寧在一起也不奇怪。
更何況之前去蘇家的時候，大舅子蘇為知還說漏了嘴，蘇家本就考慮過和楊家聯姻。
幾番對比下來，好像他除了近水樓臺和有幾個臭錢外，什麽都比不過楊隨安。
顧仲儀更難受了，楊隨安好像還沒對誰這麽溫柔過。說起來，楊隨安其實一直潔身自好地很，他的浪子人設，還是大學的時候顧仲儀給出的註意。
那時候，楊隨安外表冷峻，又酷又帥，大長腿，寬肩窄腰翹臀，打籃球的時候總有一群女生圍觀，校園裏隨便走走都有人上來要電話和送情書。楊隨安煩不勝煩，找顧仲儀出謀劃策，他出了個鬼主意，說讓楊隨安找幾個好合作的，立一下浪子人設。
接下來，楊隨安每周身邊都會出現不同的女生，其他有想法的也就不再出現了。剩下一兩個不死心，也都被楊隨安冷言拒絕了。到大四畢業的時候，楊隨安的渣男浪子人設徹底立住了，再沒有誰來打擾過他。
顧仲儀也問過楊隨安為什麽不找一個聊得來的談一下試試，楊隨安的原話是：“都看不上，他們只會影響我學習的效率。”
曾有一度，被楊隨安拒絕的女生都轉向顧仲儀，顧仲儀不惜暴露自己的死宅屬性，在學校裏瘋瘋癲癲了好一陣。
他們畢業的時候，學校裏都還有他們的傳說，計算機學院有兩個院草，一個浪子，一個瘋子，連帶學院的風評都變差了不少。
顧仲儀把後天的機票換成了明天，他很想早點回去了，剩下的工作新助理也可以完成。他再不回去，兄弟就要真的變情敵了。
另一邊，蘇晚寧他們一直玩到十二點前才散場。蘇晚寧已經徹底睡死了，楊隨安兩手插在蘇晚寧腋下，和林照一個搬上半身，一個搬腿，將蘇晚寧運到了車上。
楊隨安和林照都喝了酒，最後車還是李雪開的。
車裏的氣氛比李雪去醫院太平間的時候還冷，她一邊開車一邊註意著後座的蘇晚寧和楊隨安：後座的蘇晚寧歪倒著靠在楊隨安肩上睡的正香，楊隨安則端容正坐閉目養神。
她哥林照也一句話都不說，沒什麽表情，看不出喜怒。她瘋狂暗示林照說點什麽緩解一下氣氛，林照一直沒接招。
李雪又往下踩了點油門，趕緊到西山別墅吧，她受不了了。
西山別墅裏，王媽倚在客廳等著蘇晚寧回來。蘇晚寧走的時候，特地告訴王媽和周叔，她有慶功宴會晚點回來。
“嘟——嘟——”外面想起鳴笛聲，王媽趕緊給他們開門。
楊隨安把人從車裏抱出來，問王媽：“人放哪？”
“跟我來。”
楊隨安跟在王媽後頭，把人放在蘇晚寧的床上。睡死的人絲毫不覺自己已經換了個地方，在床上滾了滾嚶嚀道：“再來一首……”
楊隨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沒多做停留。
要麽怎麽會說不清醒的人最幸福呢，今晚可苦了李雪了。把蘇晚寧送到西山別墅後，她又在長達半小時的沈默中把楊隨安送到住處，再和她哥林照打車回家。
林照像個啞巴一樣，嘴都不張一下，李雪問他他也不張口。李雪看在兩人還有血緣關系的份上，表示可以原諒林照偶爾抽風間歇性失去語言功能的行為。
楊隨安到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好似在慶功宴上沒喝夠。
在慶功宴上，楊隨安將近三十年的心跳漏了一拍，蘇晚寧在臺上唱歌的樣子還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怎麽會這樣呢？
他一直覺得顧仲儀是個十分幸運的人。父母恩愛，兄弟和睦，沒有花天酒地的老爸，沒有整天作妖的後媽，沒有私生子，也沒有爭家產。有錢人家庭的困擾他都沒有。
出生在過於優渥的家庭的代價是無盡的壓力。楊隨安從小到大沒有一刻真正放松過，他需要一直往上爬，才不會被家族放棄，他需要一直有令人滿意的答卷，才能在集團內部競爭中穩住自己的位置。
反觀顧仲儀家庭關系簡單，家族財富也累積到了少賺一點也不會有影響的程度，公司內部互相傾軋也不嚴重。他可以毫不費力地維持家族的財富和地位。
上學的時候也是，顧仲儀上課睡覺期末不覆習都能擦邊過，而他需要通宵覆習考上滿分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那些人嘴裏的“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是他充分努力的結果，而顧仲儀才是真正的有天分。
剛坐上盛世集團總裁的第一年，就在集團內混得風生水起，把那些叔伯老股東們一個個哄得服服帖帖。進盛世的第二年，直接拿下幾個大單，讓顧家在財富榜的排名又往前了幾位。
現在連婚姻也是，家族聯姻都能聯上一位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妻子。
楊隨安脫下衣服進浴室，用水沖刷身體，試圖讓自己再冷靜一點，再清醒一點……
夜深人靜，各有所夢。
蘇晚寧夢到了她死後，她的遺囑被宣讀執行，父母和弟弟一分錢都沒拿到的時候如遭雷劈的樣子，在夢裏笑出聲來。
顧仲儀夢到他和蘇晚寧舉行婚禮，突然闖出來一個男人要來搶婚，又闖出來第二個男人要和蘇晚寧私奔，第三個男人說要加入他們這個家。他緊緊抓著被子，滿頭細汗，在夢中掙紮。
楊隨安夢到自己參加顧仲儀和蘇晚寧的婚禮，他原本是伴郎，突然司儀來通知他，新郎不願意結婚了，他這個伴郎頂上。他莫名其妙地直接變成了新郎，半推半就地完成了婚禮……
林照夢到蘇晚寧糾纏在顧仲儀和楊隨安之間，無心事業，問鼎拿不出成績，因為對賭失敗而宣告破產。都離她遠點，林照在夢裏大喊。
……
月落日升，一切又回到原點。
林照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李雪：讓楊隨安離蘇晚寧遠點，最好顧仲儀也離蘇晚寧遠點。
李雪：嗯？這是我能決定的事嗎？
蘇晚寧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昨天各種紅的白的，啤的洋的混著喝，她發現已經想不起來昨天斷片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扶著頭下樓，王媽已經煮完了醒酒湯。
“晚寧，你醒了？來喝點湯。”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蘇晚寧問王媽。
“當然是隨安呀？你不記得了？”
蘇晚寧搖搖頭：“什麽都想不起來。他人還怪好的。”
昨天她估計已經醉成一灘爛泥了，楊隨安還能好心把她送回來。這人嘴不太會說，人還是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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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仲儀剛和客戶開完會，這會已洗漱完，清爽地躺在床上刷朋友圈。今晚的慶功宴很多人都刷屏了，大家都玩得有點瘋，有幾個萬年不發朋友圈的也難得發了一條。
他自然看到了張志松發的合照，男帥女美站在一起格外養眼。雖然評論裏都是誇他們有才華的，但顧仲儀就是覺得很刺眼。他勸自己不要多想，就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罷了，不過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合照，而已。
顧仲儀放下手機，還是眼不見心為凈的好。過了半小時，他實在睡不著，心裏總想著蘇晚寧和楊隨安的合照。
“餵——”顧仲儀撥通了蘇晚寧的電話，“你們還在聚？”
電話的另一頭音樂聲嘈雜，像是在KTV裏，“昂，在唱歌，哦吼——”
蘇晚寧很明顯是有點喝醉了，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什麽時候回來，你？”蘇晚寧並沒有覺得自己喝醉了，她還記得要問顧仲儀什麽時候出差結束。家裏少了一個人，好像冷清了不少。
“我最遲後天回。”
“啊——”蘇晚寧大叫一聲，她七倒八歪地磕到了桌子，“痛死了。”
“站好！” 顧仲儀又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是楊隨安。
楊隨安也十分頭疼，喝醉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偏偏還到處耍酒瘋。蘇晚寧已經滿場轉了三圈了，強制要和所有人來個“give me five”，誰不配合她，她就要生氣。
蘇晚寧被桌角磕到後，蹲下來一直打桌子，“壞東西，壞東西……”
“晚寧，把手機給隨安。”顧仲儀對蘇晚寧說。
蘇晚寧腦子還沒轉過彎來，“隨安？他是誰啊？”，舉起手機環視一圈，“好像沒有這個人哎~”
聽到這話顧仲儀放心不少，蘇晚寧好像並沒有把這個人放心上。
其實楊隨安就站在她身後，防止她再磕到桌角。楊隨安搶過她手裏的手機，扶了扶額，“還是我來跟他說吧。”
楊隨安：“仲儀，是我。”
顧仲儀：“你們要玩到很晚？”
楊隨安：“也不會很晚，放心，人會給你安全送回去。”
顧仲儀：“那就拜托你了。”
蘇晚寧還在鬧，跳著拽楊隨安的胳膊，去夠被楊隨安搶走的手機，“把手機還給我！”
顧仲儀掛電話前聽到楊隨安好聲好氣地哄：“好好好，馬上還給你。”
顧仲儀更睡不著了，他莫名生出了危機感。從外在條件來說，楊隨安比他高，身材也比他的好，雖然不如他有錢，但是萊恩也是非常有實力和競爭力的一家公司。
就張志松發的那張合照，如果他是路人，他都會覺得兩人般配。假如不是他占著和蘇晚寧的婚姻關系，楊隨安會和蘇晚寧在一起也不奇怪。
更何況之前去蘇家的時候，大舅子蘇為知還說漏了嘴，蘇家本就考慮過和楊家聯姻。
幾番對比下來，好像他除了近水樓臺和有幾個臭錢外，什麽都比不過楊隨安。
顧仲儀更難受了，楊隨安好像還沒對誰這麽溫柔過。說起來，楊隨安其實一直潔身自好地很，他的浪子人設，還是大學的時候顧仲儀給出的註意。
那時候，楊隨安外表冷峻，又酷又帥，大長腿，寬肩窄腰翹臀，打籃球的時候總有一群女生圍觀，校園裏隨便走走都有人上來要電話和送情書。楊隨安煩不勝煩，找顧仲儀出謀劃策，他出了個鬼主意，說讓楊隨安找幾個好合作的，立一下浪子人設。
接下來，楊隨安每周身邊都會出現不同的女生，其他有想法的也就不再出現了。剩下一兩個不死心，也都被楊隨安冷言拒絕了。到大四畢業的時候，楊隨安的渣男浪子人設徹底立住了，再沒有誰來打擾過他。
顧仲儀也問過楊隨安為什麽不找一個聊得來的談一下試試，楊隨安的原話是：“都看不上，他們只會影響我學習的效率。”
曾有一度，被楊隨安拒絕的女生都轉向顧仲儀，顧仲儀不惜暴露自己的死宅屬性，在學校裏瘋瘋癲癲了好一陣。
他們畢業的時候，學校裏都還有他們的傳說，計算機學院有兩個院草，一個浪子，一個瘋子，連帶學院的風評都變差了不少。
顧仲儀把後天的機票換成了明天，他很想早點回去了，剩下的工作新助理也可以完成。他再不回去，兄弟就要真的變情敵了。
另一邊，蘇晚寧他們一直玩到十二點前才散場。蘇晚寧已經徹底睡死了，楊隨安兩手插在蘇晚寧腋下，和林照一個搬上半身，一個搬腿，將蘇晚寧運到了車上。
楊隨安和林照都喝了酒，最後車還是李雪開的。
車裏的氣氛比李雪去醫院太平間的時候還冷，她一邊開車一邊註意著後座的蘇晚寧和楊隨安：後座的蘇晚寧歪倒著靠在楊隨安肩上睡的正香，楊隨安則端容正坐閉目養神。
她哥林照也一句話都不說，沒什麽表情，看不出喜怒。她瘋狂暗示林照說點什麽緩解一下氣氛，林照一直沒接招。
李雪又往下踩了點油門，趕緊到西山別墅吧，她受不了了。
西山別墅裏，王媽倚在客廳等著蘇晚寧回來。蘇晚寧走的時候，特地告訴王媽和周叔，她有慶功宴會晚點回來。
“嘟——嘟——”外面想起鳴笛聲，王媽趕緊給他們開門。
楊隨安把人從車裏抱出來，問王媽：“人放哪？”
“跟我來。”
楊隨安跟在王媽後頭，把人放在蘇晚寧的床上。睡死的人絲毫不覺自己已經換了個地方，在床上滾了滾嚶嚀道：“再來一首……”
楊隨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沒多做停留。
要麽怎麽會說不清醒的人最幸福呢，今晚可苦了李雪了。把蘇晚寧送到西山別墅後，她又在長達半小時的沈默中把楊隨安送到住處，再和她哥林照打車回家。
林照像個啞巴一樣，嘴都不張一下，李雪問他他也不張口。李雪看在兩人還有血緣關系的份上，表示可以原諒林照偶爾抽風間歇性失去語言功能的行為。
楊隨安到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好似在慶功宴上沒喝夠。
在慶功宴上，楊隨安將近三十年的心跳漏了一拍，蘇晚寧在臺上唱歌的樣子還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怎麽會這樣呢？
他一直覺得顧仲儀是個十分幸運的人。父母恩愛，兄弟和睦，沒有花天酒地的老爸，沒有整天作妖的後媽，沒有私生子，也沒有爭家產。有錢人家庭的困擾他都沒有。
出生在過於優渥的家庭的代價是無盡的壓力。楊隨安從小到大沒有一刻真正放松過，他需要一直往上爬，才不會被家族放棄，他需要一直有令人滿意的答卷，才能在集團內部競爭中穩住自己的位置。
反觀顧仲儀家庭關系簡單，家族財富也累積到了少賺一點也不會有影響的程度，公司內部互相傾軋也不嚴重。他可以毫不費力地維持家族的財富和地位。
上學的時候也是，顧仲儀上課睡覺期末不覆習都能擦邊過，而他需要通宵覆習考上滿分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那些人嘴裏的“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是他充分努力的結果，而顧仲儀才是真正的有天分。
剛坐上盛世集團總裁的第一年，就在集團內混得風生水起，把那些叔伯老股東們一個個哄得服服帖帖。進盛世的第二年，直接拿下幾個大單，讓顧家在財富榜的排名又往前了幾位。
現在連婚姻也是，家族聯姻都能聯上一位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妻子。
楊隨安脫下衣服進浴室，用水沖刷身體，試圖讓自己再冷靜一點，再清醒一點……
夜深人靜，各有所夢。
蘇晚寧夢到了她死後，她的遺囑被宣讀執行，父母和弟弟一分錢都沒拿到的時候如遭雷劈的樣子，在夢裏笑出聲來。
顧仲儀夢到他和蘇晚寧舉行婚禮，突然闖出來一個男人要來搶婚，又闖出來第二個男人要和蘇晚寧私奔，第三個男人說要加入他們這個家。他緊緊抓著被子，滿頭細汗，在夢中掙紮。
楊隨安夢到自己參加顧仲儀和蘇晚寧的婚禮，他原本是伴郎，突然司儀來通知他，新郎不願意結婚了，他這個伴郎頂上。他莫名其妙地直接變成了新郎，半推半就地完成了婚禮……
林照夢到蘇晚寧糾纏在顧仲儀和楊隨安之間，無心事業，問鼎拿不出成績，因為對賭失敗而宣告破產。都離她遠點，林照在夢裏大喊。
……
月落日升，一切又回到原點。
林照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李雪：讓楊隨安離蘇晚寧遠點，最好顧仲儀也離蘇晚寧遠點。
李雪：嗯？這是我能決定的事嗎？
蘇晚寧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昨天各種紅的白的，啤的洋的混著喝，她發現已經想不起來昨天斷片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扶著頭下樓，王媽已經煮完了醒酒湯。
“晚寧，你醒了？來喝點湯。”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蘇晚寧問王媽。
“當然是隨安呀？你不記得了？”
蘇晚寧搖搖頭：“什麽都想不起來。他人還怪好的。”
昨天她估計已經醉成一灘爛泥了，楊隨安還能好心把她送回來。這人嘴不太會說，人還是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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