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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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
關仲狠狠皺起眉，感覺到晏元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
晏元摩挲著樹葉，面色如常，眼睛飄忽不定，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沒有啊，蛋糕，吃飽了，讓他們吃吧。”
關仲沈默。
自己排著長隊在糕點區挑選了最像晏元的貓貓蛋糕，沒想到晏元把發箍送了出去，現在還要因為不知道什麽原因而拒絕自己買的蛋糕。
晏元連騙人都不會，這麽容易就讓自己看出來了。
但關仲沒有再說話。
他們去取了被子，晏元還是很興奮，但眉目間總有些陰霾，還自我感覺掩飾得很好。
鐘茍和莫蒼高高興興地吃完了蛋糕，直誇他們有良心。
雨終於痛快下了一場，聽著雨聲，晏元閉上眼睛。
也許是想起童子說的“咱們三個肯定有緣！”，晏元做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夢。
“小票！去給你家主人送桃酥！”晏元給桃酥裝著盒，叫著童子。
“叫誰呢！”童子在門外探頭。
“叫你啊。”晏元把桃酥遞給童子：“你主人現在應該在學堂和鐘茍一起。”
“哼，主人今天不回家吃飯，為何要送？”
晏元走到門口，刮童子鼻子：“因為你主人就愛吃我做的桃酥啊，飯前吃其他的甜食他會吐的。”
童子一聽見自家主人會難受，立馬領命。
“關兄，這位小朋友又來給你送桃酥啦，真可愛！”鐘茍逗弄童子，差點把童子逗哭。
“別惹他了。”關仲接過桃酥，掀開蓋子，甜膩撲鼻的香讓關仲笑了出來，滿臉幸福。
“哎呦，咱們趕緊去吃飯，別讓你家人等不及嘍。”鐘茍逗完小的逗大的。
“唉，鐘茍啊。”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小朋友，要不要一起吃啊？”
“不要。我很生氣！”
“哎呦，我怎麽這麽欠呢！怎麽你越氣我越高興呢！”
“壞哥哥！”童子跑走了。
關仲吃完飯，帶著桃酥盒子和一束玫瑰叩了叩門。
“主人你回來啦！”童子開門。
關仲把盒子給童子：“打開看看。”
童子疑惑打開，發現了一串糖葫蘆和一張紙條。
“壞哥哥給你買糖葫蘆吃，不生氣昂。”
這是鐘茍賠給童子的糖葫蘆。
童子撅嘴，卻壓不下上揚的嘴角。
“他不是壞哥哥啦！”童子拿起糖葫蘆，連蹦帶跳。
“小票！把盒子送過來！”晏元清亮的聲音傳過來。
“誰是小票！我不認識！”童子笑著跑走了。
關仲走進外室，看向那個清瘦的身影。
“為什麽叫他小票？”
晏元回頭，關仲帶笑的眼撞在他的心頭。
“唔，因為觀眾要有票才能看到演員，所以孩子叫小票。”
關仲牽起晏元的手，拉著他坐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聞言笑了笑。
“是這樣。”他並不詢問這兩個詞是何意，好似早已知道。
晏元抽查：“今日學了些什麽？都會了嗎？”
關仲從後面抱著晏元，頭在晏元脖頸上靠著不說話，似是有些不高興，手握著晏元的胳膊將晏元的手引向桌前。
晏元收到暗示，拿起桌上的玫瑰，“這是送給我的嗎？”
關仲突然不說話，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
“其實花市裏的玫瑰這兩天開的正旺，很好看。正好養在家還能——”
晏元打斷他：“是嗎？”
關仲又沒了聲。
“那不是的話你自己養吧，我不管了。”晏元準備放下玫瑰，被關仲按住。
“是送你的。覺得這束花很配你。”
笑起來明亮又熱烈。
晏元笑了起來，“謝謝你，我很喜歡。”
看來驚喜確實會讓人心情愉悅。
關仲也悶笑起來，胸腔的震動傳遞到晏元後背。
晏元正要起身把花插到花瓶裏，被關仲抵住。
“...你別搗亂。”晏元推他的頭。
這力道並不能阻擋關仲。
“我紮你了昂。”
“可是我好想你。”關仲吻上白凈脖頸，惹得他輕聲悶哼。
他的下巴被關仲的手托起，扭向關仲的方向。
緊接著，關仲的唇就追隨著晏元到嘴角。
兩人親吻地難舍難分。
晏元的身上被關仲灑滿花瓣，又被關仲一片一片吻碎，在晏元身上留下紅嫩汁水。
晏元瞳孔放大，淚水模糊了視線。他隱約聽見關仲的低語，失神片刻。
關仲從未直白表達過自己的情感，但他分明感覺到關仲的愛，混著玫瑰的甜香，送到晏元心尖。
“玫瑰是愛情的最佳代言人，你也是。”
關仲睜眼，感到頭有點發蒙，緊接著腦海裏就浮現出自己昨晚上的夢。
夢裏自己給晏元買了一束玫瑰，雖然沒有養，但也是發揮自己的用途了。
關仲一邊等著反應消退，一邊覺得好笑：做了個有孩子的夢。
他平靜下來，翻身下床，在衛生間洗漱。
晏元被手機鈴聲吵醒，緩緩睜眼，手機在臉旁亮起。
他呼了口氣，感覺到什麽，突然驚醒，掀開被子看向睡褲。
完蛋。
晏元羞恥地脫下，穿上幹凈衣服。
真的服了，做春^夢還那麽多劇情，害得自己現在好傷感。
晏元把褲子和內褲偷偷放在盆裏。發現自己的手機被忘在床上，就爬上去取。
關仲聽見動靜，走出來，對晏元說：“晏元——”
晏元正往下爬，聽見關仲帶著剛起床的沙啞聲線叫他，猛然想起夢裏關仲情^動時在他耳邊喊他的名字，莫名腿軟，腳底一滑。
“哎呦！”
關仲慌忙把晏元扶到椅子上，拿起自己的雲南白藥，看向晏元的腳。
“我沒事的，就是腳腕有些扭到了。”晏元眼睛裏很快充盈著淚水。
“是我的錯。”關仲懊惱的聲音響起。
“不不不！是我的問題。我走神了。”
關仲沒說話，半跪在晏元身前，噴上後搓搓手，溫熱的手覆上腳腕。
晏元看著關仲柔和的線條，腦子一片混亂，被關仲握著的腳腕傳來絲絲酥麻。
他默默看了好久，清了清嗓子。
關仲輕輕松開，沒有動身，擡起頭仰視晏元。
他想說我很不負責，明明發誓要保護你的，卻讓你受傷了。他還想說昨天晚上夢見你在那個世界回來了，吃到你做的桃酥，實在忍不住吻了你，很幸福。比起這些，他更想說，看見玫瑰花了嗎？我想告訴你它的花語，我愛你。
但關仲明白，晏元只是一只精怪，不懂情^愛，懵懵懂懂。他有他要找的人，有可能找到就要走。而自己的人生很短，沒辦法一直陪著晏元。
他應該和一個精怪結親，相守一生，而不是把感情放在一個對他來說只存在過一瞬間的愛人。
他好像說服自己，又好似放棄掙紮、把不甘壓下，最後只是說：“我不會了。”
晏元回視關仲，忙拉著關仲讓他起身。“沒有那麽嚴重，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想告訴關仲，你別為了我傷心了，悄悄告訴你，你有個大胖小子！偷著樂吧。還想告訴關仲，昨天晚上夢見你了，還給你做桃酥來著，別看我，我可不會做，如果某人求求我，我說不定會學。比起這些，他最想告訴關仲的是，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但是咱們沒有緣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你能不能給我些勇氣和愛，讓我沖上天界把紅線硬生生綁咱倆身上。
可晏元心裏清楚，身上沒有紅線的人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所以自己註定得不到關仲回應。
不如憋在心裏，難受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滴”。
兩人都挪開視線。
“這，怎麽了？”莫蒼看氣氛不對，出聲問。
關仲起身：“晏元腳扭了。”
鐘茍拎著在快遞站拿過來的快遞，把其中一包遞給關仲。
“阿姨給你做的桃酥，寄過來了。”鐘茍說完，看向晏元：“沒事兒吧。”
晏元搖搖頭，聽見桃酥，心裏哦了聲。
有人做，那我就不學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起身，扭了扭腳腕，發現自己可以發力，笑了起來。
“沒事了。”
眾人松了口氣。
“你都成保護動物了。”鐘茍調侃。
晏元不好意思地笑笑，對鐘茍說：“有什麽消遣時間的軟件沒？早上沒課，無聊。”
鐘茍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來來來，我給你推薦一款游戲，名字叫征服者，超級好玩。”
“這名字我聽過，報道的時候聽後面人說過。”
“咱學校竟然有人玩！”
莫蒼碰了碰關仲，低聲問：“怎麽了？”
“有些內疚。因為是我害得他腳扭了。”
“他怪你了？”
關仲搖搖頭。
“哎，人家都沒說什麽，你別多想。”
可是那一瞬間晏元眼睛裏流露出的悲傷不得不讓關仲反覆解讀他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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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仲狠狠皺起眉，感覺到晏元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
晏元摩挲著樹葉，面色如常，眼睛飄忽不定，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沒有啊，蛋糕，吃飽了，讓他們吃吧。”
關仲沈默。
自己排著長隊在糕點區挑選了最像晏元的貓貓蛋糕，沒想到晏元把發箍送了出去，現在還要因為不知道什麽原因而拒絕自己買的蛋糕。
晏元連騙人都不會，這麽容易就讓自己看出來了。
但關仲沒有再說話。
他們去取了被子，晏元還是很興奮，但眉目間總有些陰霾，還自我感覺掩飾得很好。
鐘茍和莫蒼高高興興地吃完了蛋糕，直誇他們有良心。
雨終於痛快下了一場，聽著雨聲，晏元閉上眼睛。
也許是想起童子說的“咱們三個肯定有緣！”，晏元做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夢。
“小票！去給你家主人送桃酥！”晏元給桃酥裝著盒，叫著童子。
“叫誰呢！”童子在門外探頭。
“叫你啊。”晏元把桃酥遞給童子：“你主人現在應該在學堂和鐘茍一起。”
“哼，主人今天不回家吃飯，為何要送？”
晏元走到門口，刮童子鼻子：“因為你主人就愛吃我做的桃酥啊，飯前吃其他的甜食他會吐的。”
童子一聽見自家主人會難受，立馬領命。
“關兄，這位小朋友又來給你送桃酥啦，真可愛！”鐘茍逗弄童子，差點把童子逗哭。
“別惹他了。”關仲接過桃酥，掀開蓋子，甜膩撲鼻的香讓關仲笑了出來，滿臉幸福。
“哎呦，咱們趕緊去吃飯，別讓你家人等不及嘍。”鐘茍逗完小的逗大的。
“唉，鐘茍啊。”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小朋友，要不要一起吃啊？”
“不要。我很生氣！”
“哎呦，我怎麽這麽欠呢！怎麽你越氣我越高興呢！”
“壞哥哥！”童子跑走了。
關仲吃完飯，帶著桃酥盒子和一束玫瑰叩了叩門。
“主人你回來啦！”童子開門。
關仲把盒子給童子：“打開看看。”
童子疑惑打開，發現了一串糖葫蘆和一張紙條。
“壞哥哥給你買糖葫蘆吃，不生氣昂。”
這是鐘茍賠給童子的糖葫蘆。
童子撅嘴，卻壓不下上揚的嘴角。
“他不是壞哥哥啦！”童子拿起糖葫蘆，連蹦帶跳。
“小票！把盒子送過來！”晏元清亮的聲音傳過來。
“誰是小票！我不認識！”童子笑著跑走了。
關仲走進外室，看向那個清瘦的身影。
“為什麽叫他小票？”
晏元回頭，關仲帶笑的眼撞在他的心頭。
“唔，因為觀眾要有票才能看到演員，所以孩子叫小票。”
關仲牽起晏元的手，拉著他坐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聞言笑了笑。
“是這樣。”他並不詢問這兩個詞是何意，好似早已知道。
晏元抽查：“今日學了些什麽？都會了嗎？”
關仲從後面抱著晏元，頭在晏元脖頸上靠著不說話，似是有些不高興，手握著晏元的胳膊將晏元的手引向桌前。
晏元收到暗示，拿起桌上的玫瑰，“這是送給我的嗎？”
關仲突然不說話，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
“其實花市裏的玫瑰這兩天開的正旺，很好看。正好養在家還能——”
晏元打斷他：“是嗎？”
關仲又沒了聲。
“那不是的話你自己養吧，我不管了。”晏元準備放下玫瑰，被關仲按住。
“是送你的。覺得這束花很配你。”
笑起來明亮又熱烈。
晏元笑了起來，“謝謝你，我很喜歡。”
看來驚喜確實會讓人心情愉悅。
關仲也悶笑起來，胸腔的震動傳遞到晏元後背。
晏元正要起身把花插到花瓶裏，被關仲抵住。
“...你別搗亂。”晏元推他的頭。
這力道並不能阻擋關仲。
“我紮你了昂。”
“可是我好想你。”關仲吻上白凈脖頸，惹得他輕聲悶哼。
他的下巴被關仲的手托起，扭向關仲的方向。
緊接著，關仲的唇就追隨著晏元到嘴角。
兩人親吻地難舍難分。
晏元的身上被關仲灑滿花瓣，又被關仲一片一片吻碎，在晏元身上留下紅嫩汁水。
晏元瞳孔放大，淚水模糊了視線。他隱約聽見關仲的低語，失神片刻。
關仲從未直白表達過自己的情感，但他分明感覺到關仲的愛，混著玫瑰的甜香，送到晏元心尖。
“玫瑰是愛情的最佳代言人，你也是。”
關仲睜眼，感到頭有點發蒙，緊接著腦海裏就浮現出自己昨晚上的夢。
夢裏自己給晏元買了一束玫瑰，雖然沒有養，但也是發揮自己的用途了。
關仲一邊等著反應消退，一邊覺得好笑：做了個有孩子的夢。
他平靜下來，翻身下床，在衛生間洗漱。
晏元被手機鈴聲吵醒，緩緩睜眼，手機在臉旁亮起。
他呼了口氣，感覺到什麽，突然驚醒，掀開被子看向睡褲。
完蛋。
晏元羞恥地脫下，穿上幹凈衣服。
真的服了，做春^夢還那麽多劇情，害得自己現在好傷感。
晏元把褲子和內褲偷偷放在盆裏。發現自己的手機被忘在床上，就爬上去取。
關仲聽見動靜，走出來，對晏元說：“晏元——”
晏元正往下爬，聽見關仲帶著剛起床的沙啞聲線叫他，猛然想起夢裏關仲情^動時在他耳邊喊他的名字，莫名腿軟，腳底一滑。
“哎呦！”
關仲慌忙把晏元扶到椅子上，拿起自己的雲南白藥，看向晏元的腳。
“我沒事的，就是腳腕有些扭到了。”晏元眼睛裏很快充盈著淚水。
“是我的錯。”關仲懊惱的聲音響起。
“不不不！是我的問題。我走神了。”
關仲沒說話，半跪在晏元身前，噴上後搓搓手，溫熱的手覆上腳腕。
晏元看著關仲柔和的線條，腦子一片混亂，被關仲握著的腳腕傳來絲絲酥麻。
他默默看了好久，清了清嗓子。
關仲輕輕松開，沒有動身，擡起頭仰視晏元。
他想說我很不負責，明明發誓要保護你的，卻讓你受傷了。他還想說昨天晚上夢見你在那個世界回來了，吃到你做的桃酥，實在忍不住吻了你，很幸福。比起這些，他更想說，看見玫瑰花了嗎？我想告訴你它的花語，我愛你。
但關仲明白，晏元只是一只精怪，不懂情^愛，懵懵懂懂。他有他要找的人，有可能找到就要走。而自己的人生很短，沒辦法一直陪著晏元。
他應該和一個精怪結親，相守一生，而不是把感情放在一個對他來說只存在過一瞬間的愛人。
他好像說服自己，又好似放棄掙紮、把不甘壓下，最後只是說：“我不會了。”
晏元回視關仲，忙拉著關仲讓他起身。“沒有那麽嚴重，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想告訴關仲，你別為了我傷心了，悄悄告訴你，你有個大胖小子！偷著樂吧。還想告訴關仲，昨天晚上夢見你了，還給你做桃酥來著，別看我，我可不會做，如果某人求求我，我說不定會學。比起這些，他最想告訴關仲的是，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但是咱們沒有緣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你能不能給我些勇氣和愛，讓我沖上天界把紅線硬生生綁咱倆身上。
可晏元心裏清楚，身上沒有紅線的人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所以自己註定得不到關仲回應。
不如憋在心裏，難受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滴”。
兩人都挪開視線。
“這，怎麽了？”莫蒼看氣氛不對，出聲問。
關仲起身：“晏元腳扭了。”
鐘茍拎著在快遞站拿過來的快遞，把其中一包遞給關仲。
“阿姨給你做的桃酥，寄過來了。”鐘茍說完，看向晏元：“沒事兒吧。”
晏元搖搖頭，聽見桃酥，心裏哦了聲。
有人做，那我就不學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起身，扭了扭腳腕，發現自己可以發力，笑了起來。
“沒事了。”
眾人松了口氣。
“你都成保護動物了。”鐘茍調侃。
晏元不好意思地笑笑，對鐘茍說：“有什麽消遣時間的軟件沒？早上沒課，無聊。”
鐘茍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來來來，我給你推薦一款游戲，名字叫征服者，超級好玩。”
“這名字我聽過，報道的時候聽後面人說過。”
“咱學校竟然有人玩！”
莫蒼碰了碰關仲，低聲問：“怎麽了？”
“有些內疚。因為是我害得他腳扭了。”
“他怪你了？”
關仲搖搖頭。
“哎，人家都沒說什麽，你別多想。”
可是那一瞬間晏元眼睛裏流露出的悲傷不得不讓關仲反覆解讀他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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