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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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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1

“我聽天庭的小仙們說你去觀看了比武大會,想來瞧瞧今年有哪些厲害人物的,結果剛趕到這你們就結束了”澤喧歪著頭,看向江晏身後露出一點衣角的顏卿。

又道:“唉,算了沒意思,不過你身後的姑娘好像害怕我啊?她是你的徒弟還是?”

江晏:“徒弟。”

江晏快速的回覆起澤喧質疑的話語,生怕回覆慢了他就會將自已的寶貝徒弟,認成是沈沁辭帶著她回天界。

江晏看著澤喧又道:“如今都四萬年了,沈沁辭的消息還沒有進展嗎?太子殿下。”他神色灰暗的望向前方緊緊盯著顏卿的澤喧,又轉頭看向身後的徒弟。

他本想開口讓澤喧知道沈沁辭已經死了,但是考慮到澤喧承受不住親人的死亡,便編了個謊言告訴他沈沁辭也許沒死。

而此時的澤喧根本就沒在聽江晏說話,視線和註意力全然在身後的顏卿。

顏卿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小聲的問江晏問題:“沈沁辭?就是那個法力高強的三公主麽?”

江晏側過一點頭道:“嗯,其實沈沁辭摔入深淵的存活率很小,深淵的底部還有條連接著凡間運河的路線,就算知道方向也很難找到她的屍體。”

他將頭轉正繼續與澤喧對視,接著就見顏卿走到身旁對著澤喧揮了揮手。

淺笑般用著無所謂般的語氣,對身前看自已入神的澤喧開口道:“我的性格與沈沁賜長得一樣,但是性格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她伸手快速劃過空中,猛然間一面龐大的鏡子展現在她們面前。

鏡子並沒有像眾人想的那樣展現一些事,而是返照著顏卿美麗的容貌。

雖然有些淩亂,但是有種輪亂的淒慘美顏卿擡手從袖口中掏出檀木梳子,梳了梳有些淩亂的碎發。

對鏡子勾唇一笑欣賞起美貌,很快欣賞完的顏卿想起藏書閣中,放在最底下的畫卷抽屜裏有卷沈沁辭畫像。

顏卿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女子的畫像,既然會出現在一堆樹木的畫卷中,但是她知道這沈沁辭是真的很漂亮。

才貌雙全有懂人心的仙子,和她比起來顏卿只覺得是雲泥之別,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個是凡間修行的弟子。

緊接著顏卿揮手將藏書閣中的畫卷顯示在鏡子裏,讓所有人看看沈沁辭與她的區別。

江晏看著畫像無動於衷卻只有澤喧反應了下,他瞪大雙眼看著顏卿與畫卷,除了神色與身材不一樣,長相基本相同。

江晏看著澤喧慢慢消去對顏卿的懷疑松了口氣,但是只有江晏知道他撿到的徒弟就是沈沁辭本人,只是她身體內還有不知哪來毒素,正削弱顏卿的身體如果不及時解除,她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而法力早已失去的顏卿,在被江晏發現時她連最基本修仙者該有的仙根,都消失不見能想像到陷害她的人對顏卿敵意很大。

要不是江晏為她種植普通修道之人的靈根,顏卿怕是真就死在了那場婚姻裏。

江晏轉頭看向被自已救起的顏卿,不自覺想到撿到喜歡已久的人,還養成徒弟是件多麽幸福的事,但是他也早就做好了顏卿離開的那一天。

一旁的顏卿雙手環抱,皺眉壓下語氣平靜道:“看看吧,我和沈沁辭的區別雖然我知道太子是想盡快確保她的安全,但是找個替身安撫自已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

顏卿傾斜著身子輕撞著江晏的身子,小聲道:“他怎麽不說話?”

原本在想事情的江晏被她這麽一撞,瞬間回過神觀察著澤喧。

見澤喧一動不動的楞在原地,他拳頭緊握像是要對顏卿動手一樣,江晏便猛然的拉住顏卿將她從新護在身後,小聲道:“別去,他不對勁。”

顏卿猛的往後一小步擡頭望向江晏,原本要上前拍打他肩膀安慰他不讓他多疑,可這又情緒便換太大,於是顏卿疑惑的開口道:“他怎麽。”

話還沒說完澤喧就迅速沖上前,伸手欲要抓住顏卿的衣領強制性想讓她回覆記憶,卻好巧不巧的被反應及時的元魚阻止。

元魚的劍鞘從下方擡起用力的打向澤喧手腕,澤喧吃痛的扶著手腕往後退上一步,又再次沖上前想要拉顏卿。

這次江晏並沒有選擇出手還是習慣性的叫元魚辦事,只見元魚左手伸直內力聚集在手心撲向澤喧的肚子。

澤喧將擡高的手迅速放在肚子上,擋著襲來的內力往後退至幾百米外。

江晏見自已的弟子用力過猛怕傷著澤喧,鬧得東海龍王來找自已麻煩便沒在讓他動手,而是推開元魚上前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澤喧。

他神色凜冽的像是動了怒,對著澤喧道:“太子殿下,你越界了顏卿是我的人。”

完了完了!這是要打起來的樣子啊!

顏卿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連忙開口大喊道:“唉!這位澤喧殿下你要不然在找找別的地方,說不定就有別的線索了呢,而且我聽說這沈沁辭並非真心實意的喜歡你。”

顏卿轉頭看向鏡子裏的畫像:“她其實一直把你當做哥哥看待,沒有半分的情意,如果沒有那場戰爭也許沈沁辭也不會失蹤,也許你們還是很好的朋友。”

畫像裏沈沁辭端坐在庭院石凳上頭戴金冠,一身華錦紅衣與這高大的梅花樹相匹配,沈沁辭閉著眼勾唇笑著看向腿上的白貓。

一副大家閨秀氣息從畫卷裏透露出,顏卿在回過頭看自已這副傻樣,自已都覺得這澤喧太子是不是想沈沁辭想的出現了幻覺,還是眼瞎?

澤喧:“強者有選擇權,弱者只有被動的資格,我愛阿沁雖然她不愛我,但是我願意等到她愛我的那一天。”

澤喧的手在空中畫著顏卿看不懂的手勢,當他閉上眼正準備用法力註入顏卿的腦袋裏將她喚醒時,卻聽到自已小仙童的叫喊聲睜開眼一看,就見顏卿她們早已逃的不見人影。

“……!”殿下救我!小仙童被捂住的嘴一直叫喚著眼睛裏還泛著淚花,又見澤喧走過來時在地上打滾示意顏卿給自已上了捆仙索,必須讓法力高的人來解開。

“嘖,別動能解開。”澤喧蹲下身子垂眸看著翻滾不停,嘴裏卻哼唧哼唧叫了幾聲的小仙童,便使用手關節輕敲兩下捆仙索。

“行了,起來吧。”澤喧解開了捆仙索起身看向顏卿逃跑的方向,心事重重的將視線掃到腰間掛著的藍色香囊上。

香囊是失憶前的沈沁辭親手繡好茉莉花後,在大婚前一天送給澤喧的見面禮。

千年前天界仙帝與東海龍王因戰爭一事,將三公主沈沁辭送往東海做兩國和平的聘禮,也將她嫁入東海做太子妃。

大婚當晚一身紅衣頭戴金色羽冠,頭發全包在腦後的沈沁辭坐在婚床上,頭布早早的就被她一進門時便摘下。

‘我居然會有一天嫁給自已的青梅竹馬?還是以和親的名義嫁過來。’沈沁辭站起身掃視著整個屋內所有物品。

因為這是在東海,所有的建築物包括用品都會呈現藍鯨色的光芒,就連床也是藍鯨色的沈沁辭按耐不住想逃婚的心態,便走到門前敲了敲木門:“現在是幾刻了?”

門外沒有人答應,沈沁辭也不敢先推門查看門外的情況,只好再次用力敲著門:“有人嗎?聽到回個話給殿下,就說太子妃車徒勞累沒精力等太子來共享一張大床。”

沈沁辭講完門外便出現一聲躁動,她猛的往後退上幾步神色伶俐般看向門口,右手處不知何握起的長劍,像是要蓄勢待發地猛獸般沖出苑門飛向天空。

原本像水晶般的宮殿瞬間暗沈下去,不知道從哪刮起的妖風吹動著整個屋子,掛在一旁的火燈也跟著風隨意搖晃起後便熄滅。

沈沁辭聽聲邊位的本領很厲害於是毫不猶豫的沖上前,向著那團黑色影子刺去,黑影的速度較快沒能讓沈沁辭得逞。

於是黑影向她發起攻擊,無數條帶有劇毒的細箭錯落有序般戳破紙窗,朝著沈沁辭刺來,從地面騰空而起避開所有細箭的她又落回了地面。

停下手後的沈沁辭,安靜的聆聽著周圍環境:“找到你了。”沈沁辭淺笑聲勾著唇的嘴角壞笑起,將劍舉向與肩同高的程度,心裏不知道在默念著些什麽咒語。

只見沈沁辭的身旁出現許多盤旋在空中的茉莉花瓣,又見她雙手做著些奇怪的動作,不一會茉莉花瓣成群結隊的凝聚在劍柄上。

沈沁辭使用仙術控制著劍柄,好讓劍能在脫離手時也能來去自如,也可以殺死每一個躲在遠處的敵人:“去!”沈沁辭行成劍指的手成功控制住劍,便將劍送往屋外跟蹤著那位黑衣人。

屋外黑的伸手不見十指,但是沈沁辭控制的劍卻像條龍一樣在黑暗中旋轉起舞,龍的威力強壓住那位黑衣人後返回到了沈沁辭手中。

“你本身就不該出現在東海。”正當她要上前查看黑衣人情況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此時房門也被人踹開沈沁辭急忙回過神,正好與那要襲來的一掌對上。

“你到底是誰?為了太子妃之位來的?看來想攀爬這位置的人挺多啊。”沈沁辭想看一眼這蒙面黑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便擡手打掉頭蓋卻又被黑衣人蓋住。

“想要直說嘛,剛好我也不喜歡他不如我消失在天界怎麽樣?”沈沁辭跑向窗戶跳起坐在窗戶上,一手撐著窗幹一手抓著窗沿笑嘻嘻的與黑衣人道別。

正要說話時在大殿聽到有刺客的澤喧遲遲敢來,他氣喘籲籲般站在門沈沁辭見他那樣還要開口便阻攔道:“停,我不想和你們爭搶一個男子而失去生命,這個太子妃之位殿下還是另選其人吧!”

沈沁辭松手跳出屋外,卻還是沒能躲過襲來的一掌,給她一掌就擺了還把沈沁辭大腦裏所有記憶都清除。

途中被傳送到別的地方時沈沁辭整個人腦袋都呈現空白狀態,想動用連法力卻使喚不上,她才想起來那人給她下毒了具體什麽毒,沈沁辭自已也不知道。

於是仙力與記憶全部封存在血脈裏,沈沁辭感受到血脈裏的溫度在慢慢上漲,很熱又很冷,她使不上力氣只能垂直掉入海中,海底有個蒙面黑衣人從水底慢慢游上,他揮動手臂將昏厥的沈沁辭拉入面前,只見黑衣人放在的手心出現一團金色光芒慢慢的往外延生

澤喧看著在黑暗中消失不見的沈沁辭,心如刀割般扒在窗戶上:“把沈沁辭送到哪去了?看剛才樣子你給她下毒了?”

雖然澤喧表露出一副舍不得的樣子,其實轉過身來對著摘下帽子的黑衣人,又是一副面孔這副面孔冷的看不出一點氣色,似仙又似妖。

“小的,小的只是按陸側妃給的指示來辦事,並沒有對沈公主下重手,而且殿下你也聽到了沈沁辭一直把殿下當做哥哥看待,根本就沒有半分愛意啊!”摘下頭蓋的女子名叫瀟瀟。

是陸側妃的貼身侍女,法力比沈沁辭低一個階梯畢竟瀟瀟今年已三十多,能快接近沈沁辭的也只有這個年齡的人。

“真正愛你的那個人只有陸側妃。”瀟瀟低著頭不敢看澤喧半眼,深怕一個不註意就會要了她的腦袋。

“趁我還有耐心,不想掉腦袋就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澤喧輕扶著窗臺神色陰暗般斜視著瀟瀟,見她那害怕到發抖的身體就覺得惡心。

便將視線掃回沈沁辭剛剛坐著的地方,輕摸了摸窗臺:“窗臺上面的灰塵可真多,是時候該打掃打掃了,來人!”澤喧剛喊道,瀟瀟就開口承認了所有。

瀟瀟:“我說!我是給沈沁辭下藥了,只是這藥是陸側妃做的解藥在她手裏。”她爬起身子抓住澤喧一只腿,一直搖晃著讓澤喧繞了自已。

“行,你可以退下了。”澤喧擡腳踢開一直抱著自已的瀟瀟,等她完全走出殿外澤喧才松口氣,他垂眼看向腰間的香囊無奈般嘆著氣搖起頭:“自求多福吧,沈沁辭。”

而此時手都要擡酸的小仙童,不知在澤喧面前晃了多少下手喊了幾聲殿下,這才將他從意識中拉回:“怎麽了?”

澤喧努力撐起一抹笑,看向比自已矮半個頭的小仙童“殿下在發什麽呆呢?我們現在是去找那位顏卿姑娘嗎?”

小仙童懵懵懂懂的大眼睛貼上澤喧的手臂,又轉過頭去從腰間拿出一幅很大的畫像,遞給澤喧看:“吶,這是我剛剛從賣畫的老爺爺那買來的,快打開看看花二兩賣的,好看嗎?”

澤喧拿起花卷拽著兩邊的木棍,將小仙童用二兩買來的畫打開,畫中畫的是京城全景圖就連京城背後的江山畫的也很細膩。

澤喧看完整張畫卷並將畫卷收起扔向小仙童,轉身朝著京城長安街走去:“殿下您要去哪?不去找太子妃了嗎?把她接回天界我們也能早日回東海覆命。”

小仙童抱著畫卷緊跟上澤喧,他們一同來到長安街上找了家客棧居住在那裏,小仙童並沒有看路,在澤喧停下腳步時,一頭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澤喧轉頭看去。開口道:“她要是不願意,那我就逼她想起所有,我到要看她是願意待在不能揮動仙力的凡間,還是自由自在的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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