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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你又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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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你又救了我

醫生還是好心的,拿了一小卷紗布塞到戎情嘴裏,怕她將自己牙齒咬崩了。

“痛吧,還不全麻,受不了可以說啊,我們幫你麻藥加一點。”醫生手上動作不停嘴上也不停的和戎情說著話,也不知是不是怕病人精神走失。

“太瘦了,長多點肉也不會傷到骨頭,你也算幸運啊沒傷到骨頭,只是露了骨頭邊邊,這個不會影響你皮肉好了以後的劇烈運動。”

上官修看的不眨眼,雖然幾個醫生擋了她視線也不妨礙她看,聽的更認真,醫生講的她都記入心中,大師姐太瘦,這得飲食上補,之前的不可以亂動,她會盯著守著,還有皮肉好了才能做劇烈運動,這個劇烈運動她暫時不清楚指的是什麽。

此時大師姐承受的是劇痛,她沒有去擔心背上留了疤會不會影響穿吊帶衣,而是要求不全麻,醫生說的不全麻的話就得承受很嚴重的疼痛感。

這會大師姐肯定痛的呲牙咧嘴,記得小時候跟師父到山間地裏去,不小心被刺條花紮到手她都痛的哇哇大哭。

大師姐是不是也很痛很想任性的哭,上官修心微痛,她動了動身體想下床去大師姐身邊,旁邊護士見狀問她:“你想幹嘛,不可以亂動。”

上官修小聲說著:“我想安慰一下大師姐,她一定很痛。”

護士姐姐沒說話,她將身體移了一下,這樣上官修就可以看見拿著針線的醫生了,這畫面讓上官修牙齒都發酸發軟更別說眼睛會怎麽樣了。

“大師姐.....”

“嗯....”悶悶的一聲回應。

“其實你可以按比例適當的打點麻藥,每天我給你按摩背上肌肉,這樣就不會有後遺癥的了。”上官修想戎情不要那麽忍,醫生給大師姐縫一針她的心就痛一下,這要縫完傷口,暈倒的可能是她上官修。

戎情沒有回應小師妹的話,她正咬著嘴裏的紗布承受又一針的疼痛,沒有精力分給其他事情上了。

“你大師姐能忍過生生二十針,她的醫療費用我給免費掉.....”縫針的醫生這話是對上官修說的,戎情哼哼了幾聲,也不知是答應了還是抗議的。

“醫生,我不要你的什麽免醫療費,我只想大師姐不痛苦,你可以偷偷給她打上麻藥啊。”

上官修的話讓病房的醫生都笑開了,這要是能這麽幹,她們也不敢這麽幹,被病人投訴她們就是搬石頭自己砸自己,嚴重的飯碗不保。

被醫生們笑的上官修有點羞澀,她將頭扭到沒人看見的一邊,兩秒又將頭扭回來。

“小丫頭的想法不錯,可你師姐太犟,要是我親妹我肯定這麽偷著幹了,她到好,害我以為是給自己在縫針,痛的我手軟。”

也不知主治醫生是否開玩笑,反正中途換了個醫生縫針。

縫了三十多針才縫完,吸血布上又是一片紅,醫生給戎情背後用醫用酒精清洗幹凈,塗上藥,由於是趴著的而且還在輸血衣服穿的還是本身的一件短袖。

“終於睡著了?”一個醫生問。

“應該是的,即使是暈倒也沒關系,忍到麻木不知痛就好......。”

“等血液輸好了推出去交給病人家屬。”

上官修聽著醫生們的對話,大師姐背上已經縫好而且已經睡著了,她也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看了眼血袋已經抽出了三分之二。

醫生:“小丫頭,你還在讀書啊。”

突然被醫生搭話,上官修有點懵一秒反應過來,“我在讀高一。”

醫生:“嗯,成績很好吧,看你這麽乖巧,我女兒才讀初一就知道玩。”

上官修笑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在想著怎麽說才能安慰到這個阿姨:“我成績還好吧,你女兒還小,等心性穩定下來她就知道用心讀書了,我小時候在鄉下,玩的可多了,現在來到城裏上學,除了玩手機沒有什麽時間玩其它的了。”

醫生:“小丫頭說的好有道理,咱們都從鄉下來的我們的年代和現在的不一樣,現在家長都顧著上班掙錢養家糊口,對孩子極少好好相處,真要相處就是讓孩子寫作業或是送去學什麽業餘去了。”

另一個醫生接話:“十個孩子十幾種性格,而且十個都有不同的家庭教育情況,愛玩不要迷失自己本心就好了,我們成人還不是喜歡出去玩,前提是比孩子們的安全意識強一點。”

“物欲橫流惟願孩子平安喜樂.....”

上官修最後靜靜聽著,師父一手將她養大,她從沒有缺少任何東西,也沒想過要什麽東西,玩?就是和布玥互相竄門,最多就是跟在師父後面,師父就是她的百寶箱,箱裏裝著一群不忘初心朝氣蓬勃的青年才俊,從她們身上自己得到無數的關愛和溫暖。

她相信未來她能從百寶箱裏學到很多東西。

擡眼看向大師姐的方向,她正睜著眼睛看著這邊,也不知道看的是她還是掛著的血袋。

上官修立即喊了聲:“大師姐,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幾個聊天的醫生趕緊看向戎情,卻對上官修說:“她怕是未曾入睡,生生縫的針,塗的藥一被血肉吸收後就是痛還是痛,這幾天都會這麽痛,反正你大師姐不怕痛.....”

醫生一連說了幾個痛,不痛的上官修感覺內心都在痛,大師姐這得遭多大的罪哦。

“怎麽做才能減少痛感?”上官修問著醫生,她不想大師姐那麽痛。

醫生:“分散她的註意力,多和她聊天,只要能暫時讓她忘了疼痛的事就行。”

上官修偏頭思考怎麽做能分散註意力,講她和師父在鄉下的日子,卻又怕大師姐傷心啊。

講自己的成長,好像只有短短的十幾年,可能講起來單調而又無趣。

“醫生,我給病人唱歌會不會影響她的耳膜?”師父曾說人受傷後身體都處於羸弱狀態,都經不起折騰,,她想來分散大師姐註意力,又怕會傷她身體故而問醫生。

醫生“不會,不過這得看病人情緒,有的病人不喜歡鬧騰”。

上官修有點失落的哦了聲,她自認嗓音唱歌還好,沒有伴奏的情況下的確看聽的人喜不喜歡。

她直接從教室裏趕來的,手機沒有帶不然可以用手機放電影大師姐看的。

“不用擔心我的承受能力,沒那麽脆弱,你好好呆著別亂動,兩百毫升的血可不少的,我應該讓醫生抽你一百毫升的。”戎情突然出聲終止小師妹的擔憂。

“醫生,可以不抽她的血了吧,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轉頭戎情又讓醫生改變抽血的份量。

醫生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次,最終視線落在那三分之二的血袋上:“你到是心疼你妹,那當時有想過後果嗎。”

當時是救人要緊心裏的確有過其他想法,現在看著小師妹再次為自己付出,心疼啊,多年前她也是救了自己的小命,如今又是來救她這條命。

醫生見戎情沒說話也就沒什麽行動,兩百毫升的血也快抽好了,看小姑娘情況也還比較好:“小容,再過一分鐘就抽血完成,我先給這小丫頭寫個補血方子,你們看著別讓她們亂動啊.....”

醫生說著已經打算出去,嘴裏嘀咕著:“行醫二十年,沒見過這麽能忍的人還是女的,看來我與外界脫節了....”雖說是嘀咕大家都聽入耳中,的確讓人匪夷所思的同時也對戎情另眼相看。

一分鐘後上官修靜脈處的抽血處被貼上了膠布酒精棉,護士讓她按上一會再拿開,上官修這才得到能動的權利,小護士告訴她最好多躺一會,讓身體適應一下缺血的肌能。

“小師妹....”戎情喊了聲。

“大師姐,我在呢,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趟在病床上的上官修應了聲,她以為大師姐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不舒服,只是心疼你又一次救了大師姐哦。”

“又....?是什麽時候我還救過大師姐了嗎?”上官修想不起來什麽時候還救了人的,記憶裏不清楚。

“在你很小的時候啊,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只是當時輸血給你的人是我,咱們現在換你給我輸血了。”戎情眼睛閉上,像是回憶著當年的事。

上官修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有這事,對於她們兩度彼此身體裏納入對方的血液覺得不可思議。

難怪十年未見大師姐卻對她無比親切,也難怪自己總是能一眼就找到大師姐,她們有著相同的血才會如此的心有靈犀。

上官修從床上移到床邊坐著,靜靜等著大師姐講出原委。

戎情再度睜開眼,看見對面床邊女孩期待的眼神,小師妹沒有零星半點當年的記憶是情有可原,當年那麽小一只,又受的是槍傷,前幾個月她問她用最多的是左手還是右手,不是沒有原因,就是當年小師妹用右手胳膊替她擋下了一槍。

她對此發誓要讓自己變強,成為小女孩的守護者。

她師弟師妹所有人後來都知道上官修才是大師姐的軟肋,幾年裏她將當年要她命的人都送入了地府,有漏網之魚怕是也過的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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