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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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姜嶼臣：“......”
臉燙得跟外邊剛升起的太陽一樣，反應過來後，一巴掌拍他背上，“你能不能正經點，不是說好要看你怎麽做麽。”
“邊看也可以邊做些別的。”
駱肇肩抵著他的，聲音裏帶著堅決，是不容回拒的語氣，“反正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你只會是我的。”
姜嶼臣被說的腦子裏又嗡一聲，恰好趕上高鐵過隧道，轟鳴的聲音從耳廓鉆進去，和如雷般的心跳打在一起。
他自詡經歷的不少，以為自己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能處理妥帖，現在卻給這一句話說得不知道該怎麽接。
也不得不成承認，對於駱肇說的結果，他是期待的，甚至會跟所有情竇初開的人一樣，腦子裏閃過的全是他們的未來。
——還真是活回去了。
姜嶼臣頭靠在窗戶上，任由身邊人扯著他的手，指尖往五指的縫隙裏隨意進出。
古德瓷鎮南站。
他們到站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很多高鐵上的人也是在這一站下來。
這裏是個旅游城市，出站口停著很多出租車，只是司機們開飛的開慣了，還沒等他們坐好車就飛出去。
裏面不管什麽噸位的乘客都會坐著往旁邊一歪。
姜嶼臣直接歪到駱肇身上，以前沒覺得怎麽樣，但經歷過車禍後還是有點怵，趕緊把車後邊他和駱肇的安全帶系起來。
江北跟他們一輛車，坐副駕駛。
他心挺大，覺得這就跟小時候公園裏玩的碰碰車一樣。
爽得很。
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司機聊天。
下車到酒店門口，駱肇往旁邊人嘴裏塞了顆清涼糖，又說，“回去以後給我報個駕照吧。”
“你有駕照也沒法在這開車啊。”
姜嶼臣知道他在想什麽，剛才那顛簸的都快把他顛吐了，一顆清涼糖下去又喝了半瓶礦泉水。
“可以租車開。”駱肇說。
野崽子沒出個遠門，居然還知道租車。
姜嶼臣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杵了他一下。
他們做這些的時候原本江北還站在人旁邊。
後來隔兩米、隔五米、隔十米，最後幹脆到酒店門口等其他人。
等的時候小江設計師還偶爾朝他倆那看眼。
倒是沒想別的，單純就覺得三個人的友誼總得有個人單著，不然會晃到誰。
工作室這次出來玩的有差不多二十人，楊宣還帶上了他老婆還有他一歲多的小孩，進來的時候特意讓酒店經理幫加了張寶寶床。
這個年齡的娃娃沒有不愛哭的。
之前是隔著手機，現在現場直播，嚎得整個酒店大堂的人都往他們這邊看。
楊宣手忙腳亂，一邊哄孩子、照顧老婆情緒，還得跟現場其他人解釋道歉。
周圍一圈人都是“親”同事，難得看自己老板吃次癟，一個兩個面上都幫著哄，實際嘴角的笑就沒停過。
臉上全都寫著幸災樂禍。
這家酒店是當地最好的，流程十分正規。
要做父母登記，還要拍人臉照，給小娃娃帶上防丟手環，為的是保護他安全，防止一些特殊情況發生。
楊宣領著媳婦拍照，哭哭啼啼的小不點就只能姜嶼臣抱著。
說來也奇怪，本來姜嶼臣在孩子跟前是個更沒安全感的陌生人，但他一抱，小孩哭聲卻明顯降下去。
還仰起頭，嘴裏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旁邊一個也剛生了孩子的女設計一臉奇異，道：“姜哥也太會哄孩子了，剛才我們所有人輪一遍都沒用，到你手上就立刻不哭了。”
姜嶼臣自己也很驚訝，本來他挺不會和小孩相處的。
但現在好像得到某種認可，尤其是現在懷裏抱著的這個，白白軟軟一團，小胖手還輕輕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這感覺還真是——
旁邊又有人開玩笑，“感覺以後咱嫂子有福了，家裏有孩子都不怕沒人哄哦。”
他話音剛落姜嶼臣就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捏一下。
剛回頭，就和正盯著他的駱肇對上眼。
頓覺虎穴一緊。
小的剛哄好，可不能惹身後這樽大佛。
姜嶼臣輕咳兩聲，沖那些人道：
“都別擱著八卦了，快來個人抱孩子，我去底下瞅一眼，看你們楊老板被放出來沒有。”
叮——
旁邊電梯門開了，楊宣摟著韓露一塊從裏面出來。
大夥都到齊了，幾張房卡分了以後，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臥室，駱肇站在人身邊挑挑眉，“兩張床？”
姜嶼臣朝他一瞥，“當然是兩張，不然你還以為什麽。”
說著就被野崽子抵在衛生間玻璃門上，舌尖先是細細描著唇角，熟練地順著那條縫隙擠進來。
帶著水汽的潮熱噴在兩人之間。
姜嶼臣給親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也沒有多掙。
他知道野崽子不高興，也能理解他的沒有安全感。
稍微分開點以後。
姜嶼臣一手搭在他背上，剛準備開口哄人。
駱肇卻抱著他的腰，強迫他們胯頂胯，舌尖順著耳垂微微往下，壓低聲音道：
“你以後也給我生一個吧。”
“生個比剛才那個還好看的。”
姜嶼臣：“......”
最後剩那點同情瞬間煙消雲散，臉紅到脖子根，一胳膊肘過去。
“你這說的是哪門子鬼話！”
已經在想該不該到樓下換成兩間房。
駱肇每次逗人都不會逗得太狠，先默默藏好房卡，自己再蹲那開行李箱，把他倆的東西都拿出來。
枕巾床單鋪的很快，駱肇本來想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姜嶼臣床上，被對方一記眼刀給“唬”得放回去。
姜嶼臣的衣服褲子都塞在行李箱夾層，這裏他不讓駱肇碰。
只是有一點挺怪。
姜嶼臣昨晚收拾姓李的時候，分明廁所上頭應該掛著兩條內褲，真收拾起來卻只剩下一條了。
問駱肇人也說不知道。
後來趕時間姜嶼臣也沒多想，估計是平常事情多，不知道收到哪兒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收拾完下午去鎮上覓食，因為人太多，大夥口味也不同，幾個女同事想去賣漂亮小杯子的街道邊逛邊吃。
一番爭論下來，幹脆最後說了個集合時間，各找各的吃去了。
姜嶼臣駱肇還有另外兩個男設計師一塊，很快走到一家吃炒菜，門口貼著招牌是小黃魚、魚香肉絲。
姜嶼臣估摸著野崽子肯定喜歡，駱肇卻說想吃牛骨粉。
沒辦法。
家裏小弟都發話了，當大哥的只能跟著，到店門口的時候還故意沖他，“就你事多。”
駱肇面上沒說什麽，只是看到那一排賣粉的小店，會走到店門口去看幾眼，再從裏面出來。
看起來像是對這些街邊小吃很感興趣。
不知是不是姜嶼臣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次出門，駱肇心情好像特別好。
但想想也是。
自己小時候，蘇梔只要一放假就會帶著他到處旅游，而同樣的年齡裏，駱肇卻在村頭村尾的到處替人幹活，哪兒都沒去過。
姜嶼臣先是這麽想的，直到進了一家沒什麽人的店，駱肇看著他說，“這裏沒人打擾。”
“合著你剛才是在看店裏有沒有熟人？”後者瞪大眼睛。
駱肇沒說是不是，只是剛一坐下，就在桌子底下偷偷和人扯著手，篤定道：“下次我們單獨出來玩。”
姜嶼臣：“......”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被他從十指緊扣變成交握著，又把每一根指頭都對上去。
只覺得無語。
這個人，究竟是出來玩的......還是出來玩他的。
楊宣給定的是兩個晚上，下午還有第二天能玩一整天，第三天就得回去了。
這裏是華夏有名的瓷都，各種珠串、創意的手工品特別多。
姜嶼臣職業病，除了會看這些藝術品，還喜歡逛巷子裏的這些建築物。
走幾步路就要拍張照片，拿出包裏的鉛筆直直沖眼前一比，偶爾在本子上畫兩下：
“像這種，房主當初肯定是為了建房方便，才做成這種平整臺面，完全沒想過加頂斜坡設計。”
“這兩邊，北面和東面的擋土墻實在太硬，沒考慮到南方雨多，積水更容易滲到屋子裏。”
“所以你看外面這一層，這也就五六年的房子，墻皮都快掉光了。”
......
姜嶼臣說起房子沒完沒了。
倒也不全是批評，後面拐進個窯子，姜嶼臣又驚訝於這古色古香的設計，瘋狂地在底下拍照。
駱肇雖然不是很懂，但每次姜嶼臣跟他說他都好好聽著。
兩人邊看邊逛，一下午都快過完了，姜嶼臣嘴巴念叨的有點幹。
駱肇問他，“要不要找家咖啡廳坐一下？”
這裏茶館咖啡館很多，咖啡還都是那種城市商場裏極少見到的。
像姜嶼臣剛到手的這一杯，最底下幾顆圓溜溜的車厘子，上面鋪著辣椒籽，中間點綴著了兩片檸檬葉。
挺跨界，喝到嘴裏卻意外的驚喜！
那點酸甜特別好的中和了咖啡本身的苦味，回到嘴裏還能嘗到回甘。
姜嶼臣不愛喝咖啡，沒想到一杯下去以後想再來一杯。
被旁邊的駱肇攔住，“別喝了，不然晚上睡不著覺。”
姜嶼臣不當回事，拿著手機剛準備付款，“沒事兒，好不容易來一次，不睡就不睡了。”
駱肇站在旁邊沒吭聲，過了會才道：“可以。”
“反正我們住一個屋，你不睡我也不睡了。”
他這話乍一聽是沒什麽，但語氣裏像埋了個小勾子，微微上揚個弧度。
姜嶼臣手一頓，默默收回手機，出去以後憋著氣說他：“你這腦子裏一天天都裝的啥。”
駱肇一臉無辜：“沒裝啥啊，不是挺正常的麽，我倆睡一張床，你翻來覆去的我怎麽可能睡著。”
姜嶼臣覺得奇怪：“屋子裏不是有兩張床麽？”
駱肇低頭看了他一會，沒應這句。
晚飯工作室一塊定了個大包間，除了姜嶼臣和駱肇其他人都去了。
這倆說是想去夜市逛逛，寧願連公家飯都放棄。
楊宣中途出來給他家小娃娃買牛奶。
因為附近都是賣手串的，不得不去遠一點找超市。
可還沒到門口，他遠遠看到了姜嶼臣和駱肇。
他們其中一個拿著雞蛋灌餅，另一個左手拎著各種大小東西，右手自然地搭在旁邊人兜帽底下。
把人往前輕輕推著走。
楊宣剛要上去喊他倆，忽然見卷餅被舉高了點。
個子高的那個定定看了會，忽然伸出拇指，揩掉身邊人嘴角的醬汁。
放到自己嘴裏吮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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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嶼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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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肇肩抵著他的，聲音裏帶著堅決，是不容回拒的語氣，“反正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你只會是我的。”
姜嶼臣被說的腦子裏又嗡一聲，恰好趕上高鐵過隧道，轟鳴的聲音從耳廓鉆進去，和如雷般的心跳打在一起。
他自詡經歷的不少，以為自己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能處理妥帖，現在卻給這一句話說得不知道該怎麽接。
也不得不成承認，對於駱肇說的結果，他是期待的，甚至會跟所有情竇初開的人一樣，腦子裏閃過的全是他們的未來。
——還真是活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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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瓷鎮南站。
他們到站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很多高鐵上的人也是在這一站下來。
這裏是個旅游城市，出站口停著很多出租車，只是司機們開飛的開慣了，還沒等他們坐好車就飛出去。
裏面不管什麽噸位的乘客都會坐著往旁邊一歪。
姜嶼臣直接歪到駱肇身上，以前沒覺得怎麽樣，但經歷過車禍後還是有點怵，趕緊把車後邊他和駱肇的安全帶系起來。
江北跟他們一輛車，坐副駕駛。
他心挺大，覺得這就跟小時候公園裏玩的碰碰車一樣。
爽得很。
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司機聊天。
下車到酒店門口，駱肇往旁邊人嘴裏塞了顆清涼糖，又說，“回去以後給我報個駕照吧。”
“你有駕照也沒法在這開車啊。”
姜嶼臣知道他在想什麽，剛才那顛簸的都快把他顛吐了，一顆清涼糖下去又喝了半瓶礦泉水。
“可以租車開。”駱肇說。
野崽子沒出個遠門，居然還知道租車。
姜嶼臣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杵了他一下。
他們做這些的時候原本江北還站在人旁邊。
後來隔兩米、隔五米、隔十米，最後幹脆到酒店門口等其他人。
等的時候小江設計師還偶爾朝他倆那看眼。
倒是沒想別的，單純就覺得三個人的友誼總得有個人單著，不然會晃到誰。
工作室這次出來玩的有差不多二十人，楊宣還帶上了他老婆還有他一歲多的小孩，進來的時候特意讓酒店經理幫加了張寶寶床。
這個年齡的娃娃沒有不愛哭的。
之前是隔著手機，現在現場直播，嚎得整個酒店大堂的人都往他們這邊看。
楊宣手忙腳亂，一邊哄孩子、照顧老婆情緒，還得跟現場其他人解釋道歉。
周圍一圈人都是“親”同事，難得看自己老板吃次癟，一個兩個面上都幫著哄，實際嘴角的笑就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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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宣領著媳婦拍照，哭哭啼啼的小不點就只能姜嶼臣抱著。
說來也奇怪，本來姜嶼臣在孩子跟前是個更沒安全感的陌生人，但他一抱，小孩哭聲卻明顯降下去。
還仰起頭，嘴裏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旁邊一個也剛生了孩子的女設計一臉奇異，道：“姜哥也太會哄孩子了，剛才我們所有人輪一遍都沒用，到你手上就立刻不哭了。”
姜嶼臣自己也很驚訝，本來他挺不會和小孩相處的。
但現在好像得到某種認可，尤其是現在懷裏抱著的這個，白白軟軟一團，小胖手還輕輕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這感覺還真是——
旁邊又有人開玩笑，“感覺以後咱嫂子有福了，家裏有孩子都不怕沒人哄哦。”
他話音剛落姜嶼臣就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捏一下。
剛回頭，就和正盯著他的駱肇對上眼。
頓覺虎穴一緊。
小的剛哄好，可不能惹身後這樽大佛。
姜嶼臣輕咳兩聲，沖那些人道：
“都別擱著八卦了，快來個人抱孩子，我去底下瞅一眼，看你們楊老板被放出來沒有。”
叮——
旁邊電梯門開了，楊宣摟著韓露一塊從裏面出來。
大夥都到齊了，幾張房卡分了以後，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臥室，駱肇站在人身邊挑挑眉，“兩張床？”
姜嶼臣朝他一瞥，“當然是兩張，不然你還以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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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嶼臣給親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也沒有多掙。
他知道野崽子不高興，也能理解他的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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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嶼臣一手搭在他背上，剛準備開口哄人。
駱肇卻抱著他的腰，強迫他們胯頂胯，舌尖順著耳垂微微往下，壓低聲音道：
“你以後也給我生一個吧。”
“生個比剛才那個還好看的。”
姜嶼臣：“......”
最後剩那點同情瞬間煙消雲散，臉紅到脖子根，一胳膊肘過去。
“你這說的是哪門子鬼話！”
已經在想該不該到樓下換成兩間房。
駱肇每次逗人都不會逗得太狠，先默默藏好房卡，自己再蹲那開行李箱，把他倆的東西都拿出來。
枕巾床單鋪的很快，駱肇本來想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姜嶼臣床上，被對方一記眼刀給“唬”得放回去。
姜嶼臣的衣服褲子都塞在行李箱夾層，這裏他不讓駱肇碰。
只是有一點挺怪。
姜嶼臣昨晚收拾姓李的時候，分明廁所上頭應該掛著兩條內褲，真收拾起來卻只剩下一條了。
問駱肇人也說不知道。
後來趕時間姜嶼臣也沒多想，估計是平常事情多，不知道收到哪兒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收拾完下午去鎮上覓食，因為人太多，大夥口味也不同，幾個女同事想去賣漂亮小杯子的街道邊逛邊吃。
一番爭論下來，幹脆最後說了個集合時間，各找各的吃去了。
姜嶼臣駱肇還有另外兩個男設計師一塊，很快走到一家吃炒菜，門口貼著招牌是小黃魚、魚香肉絲。
姜嶼臣估摸著野崽子肯定喜歡，駱肇卻說想吃牛骨粉。
沒辦法。
家裏小弟都發話了，當大哥的只能跟著，到店門口的時候還故意沖他，“就你事多。”
駱肇面上沒說什麽，只是看到那一排賣粉的小店，會走到店門口去看幾眼，再從裏面出來。
看起來像是對這些街邊小吃很感興趣。
不知是不是姜嶼臣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次出門，駱肇心情好像特別好。
但想想也是。
自己小時候，蘇梔只要一放假就會帶著他到處旅游，而同樣的年齡裏，駱肇卻在村頭村尾的到處替人幹活，哪兒都沒去過。
姜嶼臣先是這麽想的，直到進了一家沒什麽人的店，駱肇看著他說，“這裏沒人打擾。”
“合著你剛才是在看店裏有沒有熟人？”後者瞪大眼睛。
駱肇沒說是不是，只是剛一坐下，就在桌子底下偷偷和人扯著手，篤定道：“下次我們單獨出來玩。”
姜嶼臣：“......”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被他從十指緊扣變成交握著，又把每一根指頭都對上去。
只覺得無語。
這個人，究竟是出來玩的......還是出來玩他的。
楊宣給定的是兩個晚上，下午還有第二天能玩一整天，第三天就得回去了。
這裏是華夏有名的瓷都，各種珠串、創意的手工品特別多。
姜嶼臣職業病，除了會看這些藝術品，還喜歡逛巷子裏的這些建築物。
走幾步路就要拍張照片，拿出包裏的鉛筆直直沖眼前一比，偶爾在本子上畫兩下：
“像這種，房主當初肯定是為了建房方便，才做成這種平整臺面，完全沒想過加頂斜坡設計。”
“這兩邊，北面和東面的擋土墻實在太硬，沒考慮到南方雨多，積水更容易滲到屋子裏。”
“所以你看外面這一層，這也就五六年的房子，墻皮都快掉光了。”
......
姜嶼臣說起房子沒完沒了。
倒也不全是批評，後面拐進個窯子，姜嶼臣又驚訝於這古色古香的設計，瘋狂地在底下拍照。
駱肇雖然不是很懂，但每次姜嶼臣跟他說他都好好聽著。
兩人邊看邊逛，一下午都快過完了，姜嶼臣嘴巴念叨的有點幹。
駱肇問他，“要不要找家咖啡廳坐一下？”
這裏茶館咖啡館很多，咖啡還都是那種城市商場裏極少見到的。
像姜嶼臣剛到手的這一杯，最底下幾顆圓溜溜的車厘子，上面鋪著辣椒籽，中間點綴著了兩片檸檬葉。
挺跨界，喝到嘴裏卻意外的驚喜！
那點酸甜特別好的中和了咖啡本身的苦味，回到嘴裏還能嘗到回甘。
姜嶼臣不愛喝咖啡，沒想到一杯下去以後想再來一杯。
被旁邊的駱肇攔住，“別喝了，不然晚上睡不著覺。”
姜嶼臣不當回事，拿著手機剛準備付款，“沒事兒，好不容易來一次，不睡就不睡了。”
駱肇站在旁邊沒吭聲，過了會才道：“可以。”
“反正我們住一個屋，你不睡我也不睡了。”
他這話乍一聽是沒什麽，但語氣裏像埋了個小勾子，微微上揚個弧度。
姜嶼臣手一頓，默默收回手機，出去以後憋著氣說他：“你這腦子裏一天天都裝的啥。”
駱肇一臉無辜：“沒裝啥啊，不是挺正常的麽，我倆睡一張床，你翻來覆去的我怎麽可能睡著。”
姜嶼臣覺得奇怪：“屋子裏不是有兩張床麽？”
駱肇低頭看了他一會，沒應這句。
晚飯工作室一塊定了個大包間，除了姜嶼臣和駱肇其他人都去了。
這倆說是想去夜市逛逛，寧願連公家飯都放棄。
楊宣中途出來給他家小娃娃買牛奶。
因為附近都是賣手串的，不得不去遠一點找超市。
可還沒到門口，他遠遠看到了姜嶼臣和駱肇。
他們其中一個拿著雞蛋灌餅，另一個左手拎著各種大小東西，右手自然地搭在旁邊人兜帽底下。
把人往前輕輕推著走。
楊宣剛要上去喊他倆，忽然見卷餅被舉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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