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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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姜嶼臣沒太驚訝，只問他，“你怎麽知道？ ”
楊宣在那邊挺生氣，“孫大爺告訴我的，他說張揚以咱工作室的名義，說是找了外包，要把他們包給另一家設計公司。”
“因為那天活動孫大爺沒見著他，聽他這麽說也沒搭腔，裝聾含糊過去了。”
“沒想到這家夥不死心，專門找了幾家有給動物設計房舍經驗的工作室，拿著去跟那些開發商談。”
楊宣深吸一大口氣，又吐出來，“還好我聽你的，事先把合同簽了，不然這孫子真有可能截咱們的胡。”
“恩。”
姜嶼臣揉揉脖子，昨天晚上先是枕了背包，又枕著駱肇的手臂，有些落枕。
自從那天和張揚的電話後，他就覺得不放心，但也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對方真能幹出這種事。
“他現在實習期過了麽？”姜嶼臣問。
楊宣：“上周才轉的正。”
姜嶼臣想想，說，“行，那還是補三個月工資吧，讓他把工作和小北交接一下，最後幾天不用來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楊宣說。
實際上是連補償金都不想給，但這種事，合同沒簽之前純粹的公司內部問題，沒有切實證據拿訴訟上也走不了流程，不如多花點錢了事。
楊宣知道人不想多談，所以沒問他這次遷墳回來家，只是提起他幾句流浪狗之家的采訪。
除了本地的電視臺，好多網上的其他平臺，楊宣他這幾天的采訪都快約滿了。
“你真不來說幾句啊，多好的機會，名聲打出去以後，在你爸面前說話也能硬氣點。”楊宣說。
他們這次是真的火了，之前也是真沒想到。
“我不喜歡露臉，你知道的。”姜嶼臣說著往沙發背上靠靠，看著天花板道：“帶小北去吧，他不一直嚷嚷著想上電視麽。”
楊宣聽他這麽說也不再多勸，只道：“行吧，那你先什麽也別想了，這幾天好好在家多休息一下，量房我讓其他幾個人先過去，晚點把數據報給你。”
“反正咱們現在時間多，孫大爺說了，之前已經有一多半的流浪狗被領養走了，咱們可以慢慢來。”
姜嶼臣“行”了聲。
本來流浪狗之家要得很緊，因為基金撥款有限，他們已經做好材料壓成本，在多層布局上花心思的準備。
現在資金寬裕，這方面壓力減輕了不少。
姜嶼臣剛和楊宣溝通完，又一個電話打進來，一連打了好幾個。
是張揚。
姜嶼臣現在根本沒心思搭理他，把手機倒擱放茶幾上。
駱肇把買回來的菜放冰箱裏，見姜嶼臣倒扣的手機一直在震，開口問他，“這誰啊？”
姜嶼臣隨口解釋，“沒誰，一個工作室新人，挺招人煩的。”
駱肇眉間微挑，“就是上次那個說是因為你才來工作室的？”
姜嶼臣先是一楞，隨笑出來道：“你怎麽那麽會猜。”
其實哪裏是什麽為了他，純粹就是他那個坑爹老師給介紹的，姜嶼臣決定以後校慶還是少回去了。
駱肇起初沒說話，結果在電話再度打進來，直接拿起姜嶼臣手機把張揚的名字拉進黑名單。
動作一氣呵成，都不帶問人的，還給他的時候挺淡然：“不想接以後都不要再接了。”
姜嶼臣給他這套熟練的操作整得有些無語，禁不住說，“怎麽感覺你對我手機比我自己用著還熟練。”
駱肇沒理他，到廚房給人繼續煲烏雞湯。
倆人路上開了三個小時車，現在吃中飯晚飯都不合適，只能燉了湯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喝。
他去忙了。
姜嶼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想到駱肇說的以後反過來問他，“你手機呢？”
不能自己的被拿來拿去，對方的他除了包裝盒碰都沒碰過。
駱肇剛把雞肉洗幹凈，手上還帶著塑料手套，下巴朝底下牛仔褲的口袋裏抻抻，示意人自己來拿。
姜嶼臣走過去。
駱肇塊頭大，身上沒什麽肉還是把牛仔褲抻得很緊，口袋那裏崩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那麽大一手機是怎麽塞進去的。
姜嶼臣手往那夠了兩下。
他這個姿勢不好看，本來中途想放棄的，但還是架不住那點面子，伸了兩根手指進去把手機夾出來。
手機背面給捂得發燙，這樣一夾差點直接掉到地上。
駱肇瞥過頭一看，也沒多說什麽。
姜嶼臣看人手機也不避著他，坐廚房前頭一高腳凳上，手肘擱在，大大方方地看。
真要說也沒看什麽。
沒翻短消息沒看通話記錄。
駱肇手機真的什麽都沒有，app一共不超過五個，一個自帶的拍照，一個聊天工具，剩下都是什麽時事新聞，免費廣播。
一點兒也不像他這個年齡男生的手機。
這老人機捏手裏也沒意思，姜嶼臣舉起來想隨手給他弟拍張照片。
照相機一閃，從裏面跳出個視頻。
是發燒的他自己，臉上帶著薄紅，抱著被子，從床這頭滾到另一頭，像滾春卷一樣又滾回來，問他去醫院也說不去。
姜嶼臣：“......”
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了好幾遍，都看楞了，好半天才想起，這好像是很久之前從村裏把孩子接回來，當天晚上自己就發燒了。
鬧著叫著不去醫院，跟小孩似的，沒想到居然就這樣被拍下來！
這視頻不超過三分鐘，看得他腦子冒煙。
老臉沒法擱了！
瞪著不遠處朝他走過來的某人，姜嶼臣眼底發沈，嘴角向下抽了兩次，全身往外冒著涼氣，
從陽臺摘點小蔥回來調味的駱肇：？
發生什麽了。
最後那段視頻被姜嶼臣無情刪掉，到了下午，一大鍋烏雞湯駱肇半塊肉沒吃著，碗裏只剩點湯和幹玉米。
姜嶼臣坐他對面，面前的盤子裏摞了一堆細長的雞骨頭，跟牙簽似的，嘴裏還有半截沒啃完，啃得噶茲響。
吃完以後把剩下的鍋碗丟給駱肇。
自己洗了盤水果到沙發上吃，全程沒和人說一句話。
駱肇現在理虧，默默把廚房收拾好。
本來這個視頻是在舊手機上的，後來被他轉過來，經常拿出來看一眼。
“哥，別生我氣了。”他這句雖然是認錯的，嘴角卻帶起一點點弧度，“我當時本來是想發給你，後來——”
“後來撤回，幹脆自己存著了。”姜嶼臣面無表情地把人後面的話補完。
他都想起來了。
也難怪那天手機裏有個小紅戳，對面消息顯示撤回。
駱肇先是看著人不說話，等到姜嶼臣回房間準備洗澡，他也拿著精油和毛巾進來，坐在人床邊上。
姜嶼臣起初沒想理他，只是把自己的內褲睡褲翻出來時，感受到後面的視線有些別扭，把這些重新塞回衣櫃裏去。
扭頭問他，“幹嘛你。”
駱肇朝著他的方向，“想你別生我氣。”
姜嶼臣沒理解，“你看著我洗澡我就不生氣了？”
“不是看。”駱肇把毛巾拖小臂上，看著他說，“我幫你洗頭。”
姜嶼臣眨眨眼，一時忘了吭聲。
他頭發不像駱肇一個簡單的圓寸，洗臉的時候順帶就給洗了。
姜嶼臣自己是標準的毛栗頭，洗的時候對著噴頭，總有水順著眼睛往下澆，不舒服。
但姜嶼臣還是不理他，“不用你幫，你出去。”
駱肇站著沒動，繼續道：“我還帶了薄荷葉給你按太陽穴。”
姜嶼臣：“......”
“你全程可以躺在浴缸，什麽都不用做。”駱肇又說。
姜嶼臣：“......”
駱肇走近一點，低頭睨他的眼，“保證不會讓洗發露進到你的眼睛耳朵。”
姜嶼臣：“......”
他承認自己是有點心動了，主要是以前駱肇也幫他洗過一次頭。
什麽都不用幹只需要仰頭是真好，駱肇還會按摩，頭皮那塊爽爽涼涼的，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次的感覺。
但自打那次洗完以後他故意用噴頭對著他，弄得駱肇滿身都是水後，再怎麽絮叨對方都不幫他洗了。
十分鐘後。
姜嶼臣整整齊齊躺浴缸裏，沒脫衣褲，只是雙拖鞋留在外面。
駱肇在他肩上碰了兩下，垂著眼道：“你可以都脫了。”
“你管我。”姜嶼臣一句話懟回去，道：“你自己說的，不會讓水流到我身上，到時候衣服濕了你去給我洗。”
又補充一句，“用手。”
駱肇手動了一下，抿著唇，坐在浴缸旁邊，先去試蓮蓬頭底下的水溫。
這浴缸原本姜嶼臣臥室是沒有的，但有次出差，客戶推薦了這個，說是自帶按摩功能，能邊泡澡邊揉肩膀。
買回來才發現尺寸不行，姜嶼臣個頭高，按摩的地方又太低了，哪哪兒都按不到，妥妥一智商稅，
駱肇試好水溫以後，用噴頭對準姜嶼臣的頭發，
手從兩邊慢慢往頭皮中間撥，一下下的，溫熱的水潺潺從姜嶼臣耳尖兩邊淌下來，落在地上濺在駱肇腳邊。
浴室裏煙霧繚繞。
溫熱的氣體繞著頭皮和脖子。
姜嶼臣享受地閉上眼，盡量把頭往後面抻，漸漸的，全身上下都完全松下來，舒服地嘆出口氣。
“恩......”
駱肇因為這一聲指尖動了兩下，低頭去看姜嶼臣逐漸發紅的臉，覺得指尖按著的地方不止是他的頭發。
還有別的——
薄荷精油在太陽穴來回摩挲，一點點浸潤到姜嶼臣皮膚裏，因為蒸騰一直漲熱的皮膚迅速得到安撫。
在冰火兩重天裏，姜嶼臣都快睡著了。
他也是真的閉緊眼，完全沒註意到身後駱肇的變化。
洗完以後。
駱肇剛要去關淋浴，浴缸裏的姜嶼臣故技重施，忽然從裏面坐起來，奪過他手裏還在流水的蓮蓬頭子，對準駱肇的褲子！
對方今天穿的是條薄款的灰色紗網運動褲，名牌，卻漏風。
一瓢水下去，很快濕了進去，包裹在裏頭的腰線和挺拔的兩胯，也順著這深色的水漬透出來。
被水噴了滿身，駱肇下意識從浴缸邊站起來，眉頭微擰，深深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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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天活動孫大爺沒見著他，聽他這麽說也沒搭腔，裝聾含糊過去了。”
“沒想到這家夥不死心，專門找了幾家有給動物設計房舍經驗的工作室，拿著去跟那些開發商談。”
楊宣深吸一大口氣，又吐出來，“還好我聽你的，事先把合同簽了，不然這孫子真有可能截咱們的胡。”
“恩。”
姜嶼臣揉揉脖子，昨天晚上先是枕了背包，又枕著駱肇的手臂，有些落枕。
自從那天和張揚的電話後，他就覺得不放心，但也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對方真能幹出這種事。
“他現在實習期過了麽？”姜嶼臣問。
楊宣：“上周才轉的正。”
姜嶼臣想想，說，“行，那還是補三個月工資吧，讓他把工作和小北交接一下，最後幾天不用來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楊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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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宣知道人不想多談，所以沒問他這次遷墳回來家，只是提起他幾句流浪狗之家的采訪。
除了本地的電視臺，好多網上的其他平臺，楊宣他這幾天的采訪都快約滿了。
“你真不來說幾句啊，多好的機會，名聲打出去以後，在你爸面前說話也能硬氣點。”楊宣說。
他們這次是真的火了，之前也是真沒想到。
“我不喜歡露臉，你知道的。”姜嶼臣說著往沙發背上靠靠，看著天花板道：“帶小北去吧，他不一直嚷嚷著想上電視麽。”
楊宣聽他這麽說也不再多勸，只道：“行吧，那你先什麽也別想了，這幾天好好在家多休息一下，量房我讓其他幾個人先過去，晚點把數據報給你。”
“反正咱們現在時間多，孫大爺說了，之前已經有一多半的流浪狗被領養走了，咱們可以慢慢來。”
姜嶼臣“行”了聲。
本來流浪狗之家要得很緊，因為基金撥款有限，他們已經做好材料壓成本，在多層布局上花心思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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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揚。
姜嶼臣現在根本沒心思搭理他，把手機倒擱放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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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嶼臣隨口解釋，“沒誰，一個工作室新人，挺招人煩的。”
駱肇眉間微挑，“就是上次那個說是因為你才來工作室的？”
姜嶼臣先是一楞，隨笑出來道：“你怎麽那麽會猜。”
其實哪裏是什麽為了他，純粹就是他那個坑爹老師給介紹的，姜嶼臣決定以後校慶還是少回去了。
駱肇起初沒說話，結果在電話再度打進來，直接拿起姜嶼臣手機把張揚的名字拉進黑名單。
動作一氣呵成，都不帶問人的，還給他的時候挺淡然：“不想接以後都不要再接了。”
姜嶼臣給他這套熟練的操作整得有些無語，禁不住說，“怎麽感覺你對我手機比我自己用著還熟練。”
駱肇沒理他，到廚房給人繼續煲烏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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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忙了。
姜嶼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想到駱肇說的以後反過來問他，“你手機呢？”
不能自己的被拿來拿去，對方的他除了包裝盒碰都沒碰過。
駱肇剛把雞肉洗幹凈，手上還帶著塑料手套，下巴朝底下牛仔褲的口袋裏抻抻，示意人自己來拿。
姜嶼臣走過去。
駱肇塊頭大，身上沒什麽肉還是把牛仔褲抻得很緊，口袋那裏崩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那麽大一手機是怎麽塞進去的。
姜嶼臣手往那夠了兩下。
他這個姿勢不好看，本來中途想放棄的，但還是架不住那點面子，伸了兩根手指進去把手機夾出來。
手機背面給捂得發燙，這樣一夾差點直接掉到地上。
駱肇瞥過頭一看，也沒多說什麽。
姜嶼臣看人手機也不避著他，坐廚房前頭一高腳凳上，手肘擱在，大大方方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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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陽臺摘點小蔥回來調味的駱肇：？
發生什麽了。
最後那段視頻被姜嶼臣無情刪掉，到了下午，一大鍋烏雞湯駱肇半塊肉沒吃著，碗裏只剩點湯和幹玉米。
姜嶼臣坐他對面，面前的盤子裏摞了一堆細長的雞骨頭，跟牙簽似的，嘴裏還有半截沒啃完，啃得噶茲響。
吃完以後把剩下的鍋碗丟給駱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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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肇現在理虧，默默把廚房收拾好。
本來這個視頻是在舊手機上的，後來被他轉過來，經常拿出來看一眼。
“哥，別生我氣了。”他這句雖然是認錯的，嘴角卻帶起一點點弧度，“我當時本來是想發給你，後來——”
“後來撤回，幹脆自己存著了。”姜嶼臣面無表情地把人後面的話補完。
他都想起來了。
也難怪那天手機裏有個小紅戳，對面消息顯示撤回。
駱肇先是看著人不說話，等到姜嶼臣回房間準備洗澡，他也拿著精油和毛巾進來，坐在人床邊上。
姜嶼臣起初沒想理他，只是把自己的內褲睡褲翻出來時，感受到後面的視線有些別扭，把這些重新塞回衣櫃裏去。
扭頭問他，“幹嘛你。”
駱肇朝著他的方向，“想你別生我氣。”
姜嶼臣沒理解，“你看著我洗澡我就不生氣了？”
“不是看。”駱肇把毛巾拖小臂上，看著他說，“我幫你洗頭。”
姜嶼臣眨眨眼，一時忘了吭聲。
他頭發不像駱肇一個簡單的圓寸，洗臉的時候順帶就給洗了。
姜嶼臣自己是標準的毛栗頭，洗的時候對著噴頭，總有水順著眼睛往下澆，不舒服。
但姜嶼臣還是不理他，“不用你幫，你出去。”
駱肇站著沒動，繼續道：“我還帶了薄荷葉給你按太陽穴。”
姜嶼臣：“......”
“你全程可以躺在浴缸，什麽都不用做。”駱肇又說。
姜嶼臣：“......”
駱肇走近一點，低頭睨他的眼，“保證不會讓洗發露進到你的眼睛耳朵。”
姜嶼臣：“......”
他承認自己是有點心動了，主要是以前駱肇也幫他洗過一次頭。
什麽都不用幹只需要仰頭是真好，駱肇還會按摩，頭皮那塊爽爽涼涼的，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次的感覺。
但自打那次洗完以後他故意用噴頭對著他，弄得駱肇滿身都是水後，再怎麽絮叨對方都不幫他洗了。
十分鐘後。
姜嶼臣整整齊齊躺浴缸裏，沒脫衣褲，只是雙拖鞋留在外面。
駱肇在他肩上碰了兩下，垂著眼道：“你可以都脫了。”
“你管我。”姜嶼臣一句話懟回去，道：“你自己說的，不會讓水流到我身上，到時候衣服濕了你去給我洗。”
又補充一句，“用手。”
駱肇手動了一下，抿著唇，坐在浴缸旁邊，先去試蓮蓬頭底下的水溫。
這浴缸原本姜嶼臣臥室是沒有的，但有次出差，客戶推薦了這個，說是自帶按摩功能，能邊泡澡邊揉肩膀。
買回來才發現尺寸不行，姜嶼臣個頭高，按摩的地方又太低了，哪哪兒都按不到，妥妥一智商稅，
駱肇試好水溫以後，用噴頭對準姜嶼臣的頭發，
手從兩邊慢慢往頭皮中間撥，一下下的，溫熱的水潺潺從姜嶼臣耳尖兩邊淌下來，落在地上濺在駱肇腳邊。
浴室裏煙霧繚繞。
溫熱的氣體繞著頭皮和脖子。
姜嶼臣享受地閉上眼，盡量把頭往後面抻，漸漸的，全身上下都完全松下來，舒服地嘆出口氣。
“恩......”
駱肇因為這一聲指尖動了兩下，低頭去看姜嶼臣逐漸發紅的臉，覺得指尖按著的地方不止是他的頭發。
還有別的——
薄荷精油在太陽穴來回摩挲，一點點浸潤到姜嶼臣皮膚裏，因為蒸騰一直漲熱的皮膚迅速得到安撫。
在冰火兩重天裏，姜嶼臣都快睡著了。
他也是真的閉緊眼，完全沒註意到身後駱肇的變化。
洗完以後。
駱肇剛要去關淋浴，浴缸裏的姜嶼臣故技重施，忽然從裏面坐起來，奪過他手裏還在流水的蓮蓬頭子，對準駱肇的褲子！
對方今天穿的是條薄款的灰色紗網運動褲，名牌，卻漏風。
一瓢水下去，很快濕了進去，包裹在裏頭的腰線和挺拔的兩胯，也順著這深色的水漬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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