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下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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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下蠱
祭典將至，但是擔任神女一職的瓊琚卻在這個時候出了意外。空雲從花飛白那裏得知了消息之後就去她的房間裏探望她，他去的時候醫師還在給她看病。
空雲坐在一旁等候，這期間婢女來給他端上過一杯茶。他道了謝之後端起茶杯，象征性的喝了兩口，然後就放下了茶杯。他的餘光瞥見瓊琚的梳妝臺上有一個很眼熟的小瓷瓶。他仔細地打量一番，心裏頓時起了疑惑：“這不是花飛白讓我給她的藥膏嗎？還沒用完嗎？”
而且，自從那天以後，瓊琚就經常來找他，跟他說這次祭典上的一些細節，同時還會跟他討論一些關於佛法上的問題。空雲發現這個姑娘在佛法上面其實並沒有什麽天賦，但就是有一股百折不撓的韌勁，或者說是不撞南墻不死心的倔強。她總是因為一件事情而鉆牛角尖，這恐怕不是什麽好消息。
醫師診斷完畢，走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他將事情跟婢女和剛剛聞訊趕來的護衛長說了。但是他們用的都是當地人的語言，所以空雲也不知道這瓊琚的病情到底是如何情況。
這時候，花飛白突然出現在空雲身旁，悄悄地問他：“我才離開了幾天，你這裏什麽情況？”
為了不讓人覺得詭異，空雲只能面對前方，用很小的聲音對他說：“聽說瓊琚病了。醫師剛剛診斷完畢，正在對他們說病情。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不過看樣子應該挺嚴重的。”
花飛白立刻走進屏風裏面去查看瓊琚的狀況。邊疆古城，民風開放，不像中原那樣，女子的腳不允許被外人看到，於是她把腳還有小腿露在外面也沒什麽不妥的。花飛白一進來就看到她的臉上、手臂、小腿和腳背、腳踝都有不同程度的潰爛，傷口面積很大，呈青藍色，還伴隨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忍直視。
瓊琚疼得臉色慘白，嘴唇都沒有血色了。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仍然沒有喊過一句疼，一直咬著牙，硬生生地挺著。
花飛白很敬佩她的堅強，同時也很同情她：“唉，有那樣的一個爹和妹妹，也難怪你會變成這樣。行吧，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就再次幫幫你吧。”
他伸手捏了一個訣，將指尖的那一團白光打在了她的傷口處。白光順著傷口進入她的體內，極大地緩解了一下她的痛苦。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這個好像不是普通的潰爛吧？”他瞇著眼睛又將傷口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蠱！會是誰給她下的蠱呢？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還未等他想通事情的來龍去脈，大主教就聞訊趕來了。花飛白對他的到來稍感驚訝：“他怎麽來得這麽快？”
大主教拉著醫師就詢問他女兒的情況。
醫師回答說：“大小姐的傷很嚴重，暫時還查不出病因。這些天最好待在床上靜養，哪裏也不要去。”
大主教焦急地問：“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康覆？”
醫師為難地說：“這個也說不好，少則半個月，多則數年。”
“半個月！這不行啊。”大主教面色凝重，“醫師，您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她早點康覆嗎？”
醫師搖搖頭，說：“實不相瞞，大小姐的這種病還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根本找不到病因，我也沒有把握啊。”
大主教眉頭緊皺，腦海中苦苦思索的卻不是瓊琚的病該怎麽治好，他在思考的是神女獻聖水是整個祭典的核心部分，但瓊據現在這個樣子，很顯然是不能出席祭典了，如果是這樣，那麽神女的位置又該由誰來頂替呢？
他朝著屏風的方向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默默地離開了。
有花飛白的暗中幫忙，瓊琚很快就睡著了。瓊據身邊的人也就都悄悄地離開了。
回到房間，花飛白面色凝重地對空雲說：“瓊琚是被人下了蠱，你跟她接觸這麽長時間，就沒聽說過她跟誰不合，有誰要害她嗎？”
“出家人不能議論是非，但是如今事關人命，我也只能破例一次了。”空雲說，“瓊琚為人不錯，非要說跟她過不去的就只有阿雅了。而且，瓊據這個樣子，最終受益的，可是阿雅！”
“你瞧你說的那些廢話！”花飛白皺著眉頭，對他的嘮叨十分的反感。
空雲又說：“不如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大主教吧，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
花飛白沈默了一下，說：“我覺得你告訴他並沒有什麽用。你說哪有這樣當爹的啊？女兒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居然連進去看一眼都不看一眼，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她該不會是大主教撿來的吧？在瓊據和阿雅之間，大主教明顯偏向阿雅，阿雅幾次欲置瓊據於死地，大主教竟然不聞不問。按他的智慧，這種情況本不該屢次發生！”
空雲點點頭，同意他的觀點，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不太讚同。他給花飛白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了，他才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其實，我覺得大主教對瓊琚還是挺關心的。可能你們都沒看到，他臨走之前看向屏風的那一剎那，其實是非常想進去看看她的，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麽，他克制住了自己，並沒有進去。”
花飛白說：“錯覺。這是你的錯覺。他現在最苦惱的一定是祭典的事情，絕對不是瓊琚的傷。”他不在乎空雲還想辯解什麽，轉而又說，“可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兒，這種蠱十分罕見，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操控的。阿雅雖然驕橫蠻縱了一些，不把人命當回事兒，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凡人，她哪裏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去操控這樣的蠱呢？難道她背後還有別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總是不自覺地就將這件事情跟鬼面羅聯系起來，但是他之前在鬼面羅的面前露過臉，還差點死在他手上，這一次最好還是不要再露面為好，於是他就將目光投向了空雲，“空雲，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幫忙。”
空雲看到他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首先表明了態度：“什麽事情？先說好啊，違背清規戒律的事情，我可不做啊。”
花飛白向他打了包票：“你放心，絕對是你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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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雲坐在一旁等候，這期間婢女來給他端上過一杯茶。他道了謝之後端起茶杯，象征性的喝了兩口，然後就放下了茶杯。他的餘光瞥見瓊琚的梳妝臺上有一個很眼熟的小瓷瓶。他仔細地打量一番，心裏頓時起了疑惑：“這不是花飛白讓我給她的藥膏嗎？還沒用完嗎？”
而且，自從那天以後，瓊琚就經常來找他，跟他說這次祭典上的一些細節，同時還會跟他討論一些關於佛法上的問題。空雲發現這個姑娘在佛法上面其實並沒有什麽天賦，但就是有一股百折不撓的韌勁，或者說是不撞南墻不死心的倔強。她總是因為一件事情而鉆牛角尖，這恐怕不是什麽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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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花飛白突然出現在空雲身旁，悄悄地問他：“我才離開了幾天，你這裏什麽情況？”
為了不讓人覺得詭異，空雲只能面對前方，用很小的聲音對他說：“聽說瓊琚病了。醫師剛剛診斷完畢，正在對他們說病情。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不過看樣子應該挺嚴重的。”
花飛白立刻走進屏風裏面去查看瓊琚的狀況。邊疆古城，民風開放，不像中原那樣，女子的腳不允許被外人看到，於是她把腳還有小腿露在外面也沒什麽不妥的。花飛白一進來就看到她的臉上、手臂、小腿和腳背、腳踝都有不同程度的潰爛，傷口面積很大，呈青藍色，還伴隨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忍直視。
瓊琚疼得臉色慘白，嘴唇都沒有血色了。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仍然沒有喊過一句疼，一直咬著牙，硬生生地挺著。
花飛白很敬佩她的堅強，同時也很同情她：“唉，有那樣的一個爹和妹妹，也難怪你會變成這樣。行吧，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就再次幫幫你吧。”
他伸手捏了一個訣，將指尖的那一團白光打在了她的傷口處。白光順著傷口進入她的體內，極大地緩解了一下她的痛苦。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這個好像不是普通的潰爛吧？”他瞇著眼睛又將傷口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蠱！會是誰給她下的蠱呢？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還未等他想通事情的來龍去脈，大主教就聞訊趕來了。花飛白對他的到來稍感驚訝：“他怎麽來得這麽快？”
大主教拉著醫師就詢問他女兒的情況。
醫師回答說：“大小姐的傷很嚴重，暫時還查不出病因。這些天最好待在床上靜養，哪裏也不要去。”
大主教焦急地問：“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康覆？”
醫師為難地說：“這個也說不好，少則半個月，多則數年。”
“半個月！這不行啊。”大主教面色凝重，“醫師，您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她早點康覆嗎？”
醫師搖搖頭，說：“實不相瞞，大小姐的這種病還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根本找不到病因，我也沒有把握啊。”
大主教眉頭緊皺，腦海中苦苦思索的卻不是瓊琚的病該怎麽治好，他在思考的是神女獻聖水是整個祭典的核心部分，但瓊據現在這個樣子，很顯然是不能出席祭典了，如果是這樣，那麽神女的位置又該由誰來頂替呢？
他朝著屏風的方向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默默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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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花飛白面色凝重地對空雲說：“瓊琚是被人下了蠱，你跟她接觸這麽長時間，就沒聽說過她跟誰不合，有誰要害她嗎？”
“出家人不能議論是非，但是如今事關人命，我也只能破例一次了。”空雲說，“瓊琚為人不錯，非要說跟她過不去的就只有阿雅了。而且，瓊據這個樣子，最終受益的，可是阿雅！”
“你瞧你說的那些廢話！”花飛白皺著眉頭，對他的嘮叨十分的反感。
空雲又說：“不如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大主教吧，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
花飛白沈默了一下，說：“我覺得你告訴他並沒有什麽用。你說哪有這樣當爹的啊？女兒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居然連進去看一眼都不看一眼，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她該不會是大主教撿來的吧？在瓊據和阿雅之間，大主教明顯偏向阿雅，阿雅幾次欲置瓊據於死地，大主教竟然不聞不問。按他的智慧，這種情況本不該屢次發生！”
空雲點點頭，同意他的觀點，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不太讚同。他給花飛白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了，他才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其實，我覺得大主教對瓊琚還是挺關心的。可能你們都沒看到，他臨走之前看向屏風的那一剎那，其實是非常想進去看看她的，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麽，他克制住了自己，並沒有進去。”
花飛白說：“錯覺。這是你的錯覺。他現在最苦惱的一定是祭典的事情，絕對不是瓊琚的傷。”他不在乎空雲還想辯解什麽，轉而又說，“可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兒，這種蠱十分罕見，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操控的。阿雅雖然驕橫蠻縱了一些，不把人命當回事兒，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凡人，她哪裏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去操控這樣的蠱呢？難道她背後還有別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總是不自覺地就將這件事情跟鬼面羅聯系起來，但是他之前在鬼面羅的面前露過臉，還差點死在他手上，這一次最好還是不要再露面為好，於是他就將目光投向了空雲，“空雲，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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