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兇手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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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兇手疑雲
花飛白覺得，想要靠著土地找到線索怕是不可行了。於是他決定去街上尋找契機，好像，他這個體質，挺能招惹鬼面羅的。他慢悠悠地在街上晃蕩，突然發覺身後有人跟蹤。
那種一般只有女孩子才會用的香粉的味道，若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一下子就使對方的身份暴露無遺。於是他去到一個茶棚喝茶，假裝不在意地向四周看著。
對方躲在了一個賣傘的小攤前，還假模假樣地拿著一把傘擋著自己，掩耳盜鈴地希望別人看不見她。
花飛白付過了茶錢後就悄悄地溜走了。
那人偷偷地從傘邊向茶棚偷窺，發現花飛白不見了之後，她立刻把傘撂下去了。這個人就是姍姍。
“欸？人呢？”
“你是在找我嗎？”花飛白悄悄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環抱著胳膊，倚靠在小攤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姍姍看到他，立刻就慫了，低著頭不說話。花飛白走到她面前，說：“我不是讓你在土地廟好好待著嗎？你跑出來跟著我幹什麽？”
姍姍擡起頭，有點心虛地說：“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麽鬼面羅十分可怕，聽土地爺說你上次還被它打回了原形。我擔心你啊，所以才……”
“這個土地，說話怎麽這麽不負責任？”花飛白嘀咕了一句，然後又說，“既然它這麽危險，你跟過來，難道就能保護我了嗎？你不怕成為我的累贅嗎？”
“我……”姍姍想要反駁，可是卻找不到任何一個有利的借口。
花飛白說：“你當初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麽，你都會去做的嗎？那現在我讓你好好地待在土地廟，你怎麽反而不聽話，偷偷地跑出來了呢？”
姍姍癟著嘴，委屈得眼圈都紅了。
“快回去吧。”花飛白說，“如果你再不聽話，偷偷跑出來被我發現的話，那我可就要把你送回去了。你知道的，我能把你帶出來就也能把你送回去。”
姍姍嚇得立刻跪了下去，連連認錯：“姍姍錯了，姍姍再也不敢了，求公子不要把姍姍送回去。”
街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花飛白趕緊拉著姍姍的胳膊，把她拉起來，“別跪了，快點回去。”
姍姍被他拉起來，本想再磨一磨他，可是看到他堅決的態度，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麽被生生地給吞了回去。她在花飛白的註視下一步三回頭，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花飛白繼續有目的地“閑逛”。向來聽說茶館裏面人多口雜，是個打聽消息的好地方，今天也算是體驗一把了。茶館一樓聚集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像他這樣衣著光鮮的都應該到二樓去入座才對，所以當他在一樓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去的時候，原本吵鬧的茶館瞬間變得安靜下來了。
他們盯著花飛白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慢慢地熱鬧起來了，該喝茶的喝茶，該聽戲的聽戲，該聊天的聊天。至於花飛白，早就被他們忘在了腦後。
一個茶客悄悄地說：“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王老板家裏又買了一批年輕漂亮的奴婢。”
另一個茶客問：“怎麽又買了一批，上個月不是才買了嗎？”
第三個茶客吐了一口瓜子殼，說：“上個月？！你開什麽玩笑！他光這個月就已經買了兩批奴婢了！”
第二個茶客郁悶不已：“怎麽，這王老板是要改行，準備去幹人口買賣了嗎？這是開始囤貨了吧。”
第一個茶客咽下了嘴裏的茶點，又喝了一口茶，神秘兮兮地說：“我家有個親戚在王老板他們家工作，我聽他說是王老板這些天，那個方面有點兒不對勁。”
另外兩個茶客面面相覷。
“那個方面？你是說他……不行嗎？”
茶客擺擺手說：“不是不行，是……你懂的。”
兩個茶客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都不太相信這件事情。
那個茶客也看到了他們的表情，於是又補充說：“我那個親戚親眼看到王老板一個晚上叫了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婢女進他的房間，最多的那天好像叫了二十多個。”
“二十多個！”兩個茶客不可思議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下。
他們的對話一句不落地全都進了花飛白的耳朵，他的心中疑竇叢生：“一個晚上二十多個，太有點兒可疑了。看來，我得去王老板家裏走一趟了。”
衙門那邊除了城主之外，每個人都在抓緊時間查明真相。捕快從外面跑了回來，對捕頭說：“頭兒，我們查到兩個女屍的身份了。”
捕頭急忙問：“查到什麽了？”
捕快拿出畫影圖形，指著說：“她們兩個都是麗春院的姑娘，都有自己的相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三天前就忽然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去了哪裏。我們去調查了他們的相好的，發現他們確實是有不在場證明，確實跟這起案子沒有關系。”
捕頭點點頭，隨後說：“這兩個姑娘有相好的這事兒，盡量不要讓城主知道。”
捕快楞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頭兒，你是怕他們會像周四郎一樣白白的冤死吧？”
“就你話多。”捕頭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胸膛，“最近有點不太平，大家都辛苦一點，增派人手在大街小巷緊密巡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捕快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說：“是。”
晚上，捕快們巡邏街道。因為衙門並沒有說明這次人命案子的蹊蹺之處，所以百姓們也都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照舊在大街上擺攤賣貨。街上還是那樣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捕快們的精神卻高度緊張，出了這個胡同就進了那個胡同，出了這個店鋪又進了那個店鋪，到處巡查。百姓們也不敢多問，只當他們是因為這次的人命案子而有些緊張罷了。
此時，一個人影忽然從前方閃過。
“什麽人！”他們大喊了一聲之後交換了眼神，分頭行動，從兩邊包抄著追了過去，正好把那家夥堵在了一個死胡同裏。
天色昏暗，死胡同裏面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那個黑影閃了一下白光，露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隨後就消失無蹤了。
“這是什麽？”捕快們壯著膽子走進去，忽然感覺腳下踢到了什麽硬硬的東西。
這時候有人打開一個火折子，蹲下來照亮腳下的那團東西。
“啊！”他們驚叫一聲，那東西竟然是一具幹枯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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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白覺得，想要靠著土地找到線索怕是不可行了。於是他決定去街上尋找契機，好像，他這個體質，挺能招惹鬼面羅的。他慢悠悠地在街上晃蕩，突然發覺身後有人跟蹤。
那種一般只有女孩子才會用的香粉的味道，若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一下子就使對方的身份暴露無遺。於是他去到一個茶棚喝茶，假裝不在意地向四周看著。
對方躲在了一個賣傘的小攤前，還假模假樣地拿著一把傘擋著自己，掩耳盜鈴地希望別人看不見她。
花飛白付過了茶錢後就悄悄地溜走了。
那人偷偷地從傘邊向茶棚偷窺，發現花飛白不見了之後，她立刻把傘撂下去了。這個人就是姍姍。
“欸？人呢？”
“你是在找我嗎？”花飛白悄悄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環抱著胳膊，倚靠在小攤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姍姍看到他，立刻就慫了，低著頭不說話。花飛白走到她面前，說：“我不是讓你在土地廟好好待著嗎？你跑出來跟著我幹什麽？”
姍姍擡起頭，有點心虛地說：“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麽鬼面羅十分可怕，聽土地爺說你上次還被它打回了原形。我擔心你啊，所以才……”
“這個土地，說話怎麽這麽不負責任？”花飛白嘀咕了一句，然後又說，“既然它這麽危險，你跟過來，難道就能保護我了嗎？你不怕成為我的累贅嗎？”
“我……”姍姍想要反駁，可是卻找不到任何一個有利的借口。
花飛白說：“你當初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麽，你都會去做的嗎？那現在我讓你好好地待在土地廟，你怎麽反而不聽話，偷偷地跑出來了呢？”
姍姍癟著嘴，委屈得眼圈都紅了。
“快回去吧。”花飛白說，“如果你再不聽話，偷偷跑出來被我發現的話，那我可就要把你送回去了。你知道的，我能把你帶出來就也能把你送回去。”
姍姍嚇得立刻跪了下去，連連認錯：“姍姍錯了，姍姍再也不敢了，求公子不要把姍姍送回去。”
街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花飛白趕緊拉著姍姍的胳膊，把她拉起來，“別跪了，快點回去。”
姍姍被他拉起來，本想再磨一磨他，可是看到他堅決的態度，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麽被生生地給吞了回去。她在花飛白的註視下一步三回頭，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花飛白繼續有目的地“閑逛”。向來聽說茶館裏面人多口雜，是個打聽消息的好地方，今天也算是體驗一把了。茶館一樓聚集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像他這樣衣著光鮮的都應該到二樓去入座才對，所以當他在一樓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去的時候，原本吵鬧的茶館瞬間變得安靜下來了。
他們盯著花飛白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慢慢地熱鬧起來了，該喝茶的喝茶，該聽戲的聽戲，該聊天的聊天。至於花飛白，早就被他們忘在了腦後。
一個茶客悄悄地說：“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王老板家裏又買了一批年輕漂亮的奴婢。”
另一個茶客問：“怎麽又買了一批，上個月不是才買了嗎？”
第三個茶客吐了一口瓜子殼，說：“上個月？！你開什麽玩笑！他光這個月就已經買了兩批奴婢了！”
第二個茶客郁悶不已：“怎麽，這王老板是要改行，準備去幹人口買賣了嗎？這是開始囤貨了吧。”
第一個茶客咽下了嘴裏的茶點，又喝了一口茶，神秘兮兮地說：“我家有個親戚在王老板他們家工作，我聽他說是王老板這些天，那個方面有點兒不對勁。”
另外兩個茶客面面相覷。
“那個方面？你是說他……不行嗎？”
茶客擺擺手說：“不是不行，是……你懂的。”
兩個茶客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都不太相信這件事情。
那個茶客也看到了他們的表情，於是又補充說：“我那個親戚親眼看到王老板一個晚上叫了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婢女進他的房間，最多的那天好像叫了二十多個。”
“二十多個！”兩個茶客不可思議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下。
他們的對話一句不落地全都進了花飛白的耳朵，他的心中疑竇叢生：“一個晚上二十多個，太有點兒可疑了。看來，我得去王老板家裏走一趟了。”
衙門那邊除了城主之外，每個人都在抓緊時間查明真相。捕快從外面跑了回來，對捕頭說：“頭兒，我們查到兩個女屍的身份了。”
捕頭急忙問：“查到什麽了？”
捕快拿出畫影圖形，指著說：“她們兩個都是麗春院的姑娘，都有自己的相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三天前就忽然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去了哪裏。我們去調查了他們的相好的，發現他們確實是有不在場證明，確實跟這起案子沒有關系。”
捕頭點點頭，隨後說：“這兩個姑娘有相好的這事兒，盡量不要讓城主知道。”
捕快楞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頭兒，你是怕他們會像周四郎一樣白白的冤死吧？”
“就你話多。”捕頭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胸膛，“最近有點不太平，大家都辛苦一點，增派人手在大街小巷緊密巡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捕快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說：“是。”
晚上，捕快們巡邏街道。因為衙門並沒有說明這次人命案子的蹊蹺之處，所以百姓們也都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照舊在大街上擺攤賣貨。街上還是那樣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捕快們的精神卻高度緊張，出了這個胡同就進了那個胡同，出了這個店鋪又進了那個店鋪，到處巡查。百姓們也不敢多問，只當他們是因為這次的人命案子而有些緊張罷了。
此時，一個人影忽然從前方閃過。
“什麽人！”他們大喊了一聲之後交換了眼神，分頭行動，從兩邊包抄著追了過去，正好把那家夥堵在了一個死胡同裏。
天色昏暗，死胡同裏面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那個黑影閃了一下白光，露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隨後就消失無蹤了。
“這是什麽？”捕快們壯著膽子走進去，忽然感覺腳下踢到了什麽硬硬的東西。
這時候有人打開一個火折子，蹲下來照亮腳下的那團東西。
“啊！”他們驚叫一聲，那東西竟然是一具幹枯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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