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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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
如果暗戀有回聲
文/它的貓
2024/8/6
——如果暗戀有回聲，那是我們抓住了夏天的尾巴。
·
暑假過半，B市近日連著下了幾天的雨。
商場門口磚石鋪砌的小道經過雨水的洗禮露出原本的顏色。空氣不僅沒有因為雨水變得涼爽，甚至變得更加粘膩。
少女雪白的細腕上套著根黑色皮筋，她捋了捋額前的八字劉海，掀開簾子走進去。
商場內安置了空調，不一會兒體內的燥意被削去七分。祝卿好劃開手機界面，點進備忘錄。
出來時林女士特意交代，兩人買完學習用品餘下的錢要去買條魚。
祝卿好很快瀏覽完頁面，心裏記了個七七八八，合上手機轉身上了扶梯。
學習用品區在商場二樓。
臨近開學，裏面已經塞了不少人，大多是學生，少部分是家長陪同來的。
祝卿好越過人群直奔本子區域，隨後挑起一個筆記本問身旁站著的少年，“這個怎麽樣？”
筆記本大概3厘米厚，用來記一學科的知識點足夠了。
少年點點頭，“姐，我想去那邊看看。”
那邊自然指的是男生專屬區域，都是些籃球之類的東西。
祝卿好又從貨架上取出幾個同款筆記本放到購物車裏，才對他說：“那你快點，一會兒我在付款區那兒等你。”
祝珩得了令，兔子撒歡似的瞬間消失在眼前。
於是她自己一個人推著購物車又逛了幾個區，不大一會兒購物車便被塞得滿滿當當。途徑書籍區時祝卿好稍作停留，目光覽過書架第二層。
上面擺放的正是她喜歡的作家新出版的書，她毫不猶豫拿起一本放進堆成山的購物車裏。
同時書架對面傳來一道清新的聲音，“笑笑，你被分到幾班了？”
叫做笑笑的那個女生回答：“三班。悅悅你呢？”
“十班。”
喚作悅悅的女生語氣明顯沮喪，“聽說沈嶼白被分到六班了。”
六班。
祝卿好推車的手一頓，下意識打開手機，指尖不停地滑動著短信欄，目光最後定格在8/1日，點進去。
——【深海中學】親愛的同學，恭喜你被深海中學錄取。請學生本人拿身份證（家長代領需持家長身份證及戶口本）於8月17日到高中部門衛室（夢華路101號）簽名領取錄取通知書、新生錄取禮盒及高中部學生指引手冊並登記身高。
祝卿好又讀了一遍，短信中確實沒有通知被分配的班級。但她肯定沈嶼白也考入了深海。畢竟人家可是中考狀元，光是橫幅都不知道貼了多少條街。
她收起手機，微微傾著身子，透過書架去看對面說話的女孩。
那女孩也紮著高馬尾，但只給她露出一個後腦勺。
“姐，你怎麽還在這兒？我等你半天了。”祝珩懷裏抱著個籃球，胸脯微微起伏著，當是跑上來的。
祝卿好當即收回視線，推著購物車往前走，“我好了，你還有沒有再要買的東西？”
祝珩用單根手指轉動著籃球，“沒了。現在就差林女士要買的魚了。”
兩人將林女士要的魚買好後出了商場。
悶熱的氣浪撲面而來，祝卿好走到小電動前打開後備箱，祝珩將手裏的東西一一放進去，隨後一屁股坐在駕駛位，擰了擰車把手，揚聲道：“上車，哥帶你兜風！”
頭猛的被敲了一下，祝卿好取出頭盔，拽下祝珩，“坐後面去。”
祝珩揉著腦袋，神情雖有不服但還是順從的下了車，不情願道：“姐，我比你高，腿長坐後面放不下。”
其實他更想說他這麽大個的帥哥怎麽能讓女生載車，多沒面。
祝卿好沒理他，“彎腰。”
祝珩的個子要比她高出一顆腦袋，都說男孩子的個頭是一下子躥上去的，此話果真不假。
年僅14歲的祝珩已經180cm了，明明是大學生的樣貌卻戴著一塊兒童手表。
她給他戴好頭盔坐上車後才道：“我倒是不介意你用腳蹬著走，這樣還能給小電動省點力，畢竟兩個人挺沈的。”
“祝卿好，到底誰是你弟？”
“坐不坐？”
“……”
這個大型商場離家不算近，坐小電動得花15分鐘。兩人一路安全騎騎繞繞直至最後一個紅綠燈轉彎口。
“嘭”的一聲，祝卿安腦子有一瞬死機，三秒後腦子重啟。
她追尾了，人生第一次。
“草，哪個傻逼？”
周子瑯氣勢洶洶地摘下頭盔，看向身後，對上祝卿好那雙水靈的鹿眸。
“對不起。”
祝卿好道歉態度很誠懇，那雙眼睛看向他的時候既無辜又惹人憐愛，周子瑯剩下的話全都咽進肚子裏。
“臥槽，姐你沒事吧？”
祝珩跳下車檢查了祝卿好一遍，發現她安然無恙這才松了眉頭。
最後幾人站在道路邊，祝卿好走過去看了眼被追尾的那輛機車。
機車車尾處的漆被她的小電動前筐蹭出了一道劃痕。
“我賠你。”
單單一句道歉並不能彌補任何損失，雖然這輛機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樣子。
祝卿好接著說：“多少錢，您看是私了還是走程序？”
周子瑯摸了把腦袋，神色有絲猶豫，關鍵這車也不是他的啊。他搖了搖手機，祝卿好會意，走到另一邊。
祝珩拉著她又往旁邊去了去，悄聲說：“姐，這車很貴的。”
她看出來了，但祝卿好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因此並不了解。當聽祝珩說這車是寶馬系列最低也得20w的時候她嚇了一跳，心裏頓時有些沒底了。
中考後各個親戚加上爸媽給的紅包攢到現在她手裏總共還剩5千，也不知道夠不夠賠。
祝珩大哥哥般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好妹。有哥在呢。”
“……”
祝珩的嘴不停地說著，“看那人應該沒成年，他未成年上道估計得私了。”
直到周子瑯走過來說：“我哥們說私了。他一會兒來。”祝珩攤開手，“你看，你哥我說的多對，他就未成年。”
祝卿好給了他一記眼光，祝珩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不再說話。
耳根子清靜了，周遭只剩此起彼伏的蟬鳴聲。雨過天晴，太陽不知何時破開雲層，火辣辣的光束照射下來。
祝卿好心裏一陣煩躁，她討厭火球似的太陽，長睫覆下，思考著雨為什麽不能一直下。
“嶼哥，這兒！”周子瑯沖對面的少年揮手。
祝卿好擡眸，瞳孔猛地縮了下，呼吸有一瞬凝滯。
馬路對面走來一位少年。
少年步履從容，雙手插兜，白T藍褲，人高腿長，完全行走的衣服架子。
額前是細碎的頭發，高挺的鼻梁上打著一束光，鋒利的下顎線清晰可見。
好看的人果然就連陽光都是格外偏愛的，祝卿好暗自想著。
在人徹底走過來前，她很快別開視線，調整好心態。臉上沒有太大波瀾。
“不是，周子瑯你有病？”
沈嶼白臉上還帶著一絲困倦，語氣像是沒睡醒。
周子瑯雙手合十，“我的嶼，是我不好，害你愛車受傷了。”
這輛寶馬機車是沈嶼白考上深海後，沈父給的獎勵。因他年齡未滿18周歲，這車自買回來後一直被放在地下車庫。
周子瑯是他發小，兩人自小親的穿一條褲子長大，東西一般不分你我。
沈嶼白沒搭理周子瑯，他走到祝卿好面前，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傷哪兒了？”
周子瑯：“？”
不是傷的不是你的愛車嗎？你先關心的不該是兄弟我嗎？
周子瑯一臉受傷模樣。
“啊？”
祝卿好同款震驚，隨後發覺深嶼白自中學時代就是這樣，永遠先替別人著想。
她反應變得有些遲鈍，“沒傷到。”
眼前的少女和他一樣穿了件簡易白T，露出的兩條臂藕白得跟冬天的雪似的。脖頸修長，頭發烏黑亮麗，就是好像還是有點怕他。
祝卿好沒想到與他再次見面會是這副場景，她不太敢直視沈嶼白的目光，長長的眼睫覆下來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她緩緩開口，“那個……多少錢。”
沈嶼白輕輕笑了聲，只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祝卿好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他這是想起來了？她懷著一絲希冀擡眸，才發現原來兩人站的是這樣近。
她看到了他鼻梁上那一顆淺色的小痣。
沈嶼白垂下頭，翻了眼手機，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動著，像是跳動的音符。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情。”
祝卿好搖頭表示沒關系，
“那個車……”
“不用賠了。”
沈嶼白語氣淡淡，好似並不心疼。或者像他這樣的人，錢對他來說就是個無情的數字，根本不在乎。
“周子瑯，你過來。”沈嶼白雙手插兜，“給人家姑娘道個歉。”
沈嶼白接著道：“看給人家姑娘嚇成什麽樣子了。”
話都不敢說。
周子瑯倒是聽話，“對不起啊，嚇著你了。”他忽然變得神叨叨的，“我這掐指一算，今日黃歷宜交朋友。”
“姑娘叫什麽名字？”
“祝卿好，”
明明是對著周子瑯說，偏偏聲音一絲不落地鉆進少年的耳中。
少女的聲音是甜糯的，她說：“芳蘭並蒂，未如卿好。”
“好名好名兒，我叫周子瑯，這位是我嶼哥，沈嶼白。”
周子瑯是個熱情的，話匣子一但打開就要收不住，沈嶼白略微頭疼地捏了下眉心，“我們先走了。”
祝卿好淡淡“嗯”了聲。
周子瑯推著機車跟在沈嶼白身側，問：“嶼哥，你車咋辦？”腦袋被他狠狠拍了一巴掌，“你也是真夠能耐的，今天多虧了這姑娘，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埋你去。”
“……”
人走後，祝珩捏住她的肩膀，將人轉過來，“姐你別看了。不是我說姐，你那飛揚跋扈的勁哪兒去了？”
還嚇著了。他頭一次見她姐在他面前這麽唯唯諾諾。他姐雖然平日裏寡言少語但絕不是軟性子，尤其是對他。
“趕緊回家，晚了林女士該著急了。”祝卿好沒理他，開著小電動就要走。
“……”
祝珩忙不疊的一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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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門口磚石鋪砌的小道經過雨水的洗禮露出原本的顏色。空氣不僅沒有因為雨水變得涼爽，甚至變得更加粘膩。
少女雪白的細腕上套著根黑色皮筋，她捋了捋額前的八字劉海，掀開簾子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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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好越過人群直奔本子區域，隨後挑起一個筆記本問身旁站著的少年，“這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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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自己一個人推著購物車又逛了幾個區，不大一會兒購物車便被塞得滿滿當當。途徑書籍區時祝卿好稍作停留，目光覽過書架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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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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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手機，微微傾著身子，透過書架去看對面說話的女孩。
那女孩也紮著高馬尾，但只給她露出一個後腦勺。
“姐，你怎麽還在這兒？我等你半天了。”祝珩懷裏抱著個籃球，胸脯微微起伏著，當是跑上來的。
祝卿好當即收回視線，推著購物車往前走，“我好了，你還有沒有再要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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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林女士要的魚買好後出了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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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猛的被敲了一下，祝卿好取出頭盔，拽下祝珩，“坐後面去。”
祝珩揉著腦袋，神情雖有不服但還是順從的下了車，不情願道：“姐，我比你高，腿長坐後面放不下。”
其實他更想說他這麽大個的帥哥怎麽能讓女生載車，多沒面。
祝卿好沒理他，“彎腰。”
祝珩的個子要比她高出一顆腦袋，都說男孩子的個頭是一下子躥上去的，此話果真不假。
年僅14歲的祝珩已經180cm了，明明是大學生的樣貌卻戴著一塊兒童手表。
她給他戴好頭盔坐上車後才道：“我倒是不介意你用腳蹬著走，這樣還能給小電動省點力，畢竟兩個人挺沈的。”
“祝卿好，到底誰是你弟？”
“坐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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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祝卿安腦子有一瞬死機，三秒後腦子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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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姐你沒事吧？”
祝珩跳下車檢查了祝卿好一遍，發現她安然無恙這才松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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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好接著說：“多少錢，您看是私了還是走程序？”
周子瑯摸了把腦袋，神色有絲猶豫，關鍵這車也不是他的啊。他搖了搖手機，祝卿好會意，走到另一邊。
祝珩拉著她又往旁邊去了去，悄聲說：“姐，這車很貴的。”
她看出來了，但祝卿好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因此並不了解。當聽祝珩說這車是寶馬系列最低也得20w的時候她嚇了一跳，心裏頓時有些沒底了。
中考後各個親戚加上爸媽給的紅包攢到現在她手裏總共還剩5千，也不知道夠不夠賠。
祝珩大哥哥般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好妹。有哥在呢。”
“……”
祝珩的嘴不停地說著，“看那人應該沒成年，他未成年上道估計得私了。”
直到周子瑯走過來說：“我哥們說私了。他一會兒來。”祝珩攤開手，“你看，你哥我說的多對，他就未成年。”
祝卿好給了他一記眼光，祝珩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不再說話。
耳根子清靜了，周遭只剩此起彼伏的蟬鳴聲。雨過天晴，太陽不知何時破開雲層，火辣辣的光束照射下來。
祝卿好心裏一陣煩躁，她討厭火球似的太陽，長睫覆下，思考著雨為什麽不能一直下。
“嶼哥，這兒！”周子瑯沖對面的少年揮手。
祝卿好擡眸，瞳孔猛地縮了下，呼吸有一瞬凝滯。
馬路對面走來一位少年。
少年步履從容，雙手插兜，白T藍褲，人高腿長，完全行走的衣服架子。
額前是細碎的頭發，高挺的鼻梁上打著一束光，鋒利的下顎線清晰可見。
好看的人果然就連陽光都是格外偏愛的，祝卿好暗自想著。
在人徹底走過來前，她很快別開視線，調整好心態。臉上沒有太大波瀾。
“不是，周子瑯你有病？”
沈嶼白臉上還帶著一絲困倦，語氣像是沒睡醒。
周子瑯雙手合十，“我的嶼，是我不好，害你愛車受傷了。”
這輛寶馬機車是沈嶼白考上深海後，沈父給的獎勵。因他年齡未滿18周歲，這車自買回來後一直被放在地下車庫。
周子瑯是他發小，兩人自小親的穿一條褲子長大，東西一般不分你我。
沈嶼白沒搭理周子瑯，他走到祝卿好面前，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傷哪兒了？”
周子瑯：“？”
不是傷的不是你的愛車嗎？你先關心的不該是兄弟我嗎？
周子瑯一臉受傷模樣。
“啊？”
祝卿好同款震驚，隨後發覺深嶼白自中學時代就是這樣，永遠先替別人著想。
她反應變得有些遲鈍，“沒傷到。”
眼前的少女和他一樣穿了件簡易白T，露出的兩條臂藕白得跟冬天的雪似的。脖頸修長，頭發烏黑亮麗，就是好像還是有點怕他。
祝卿好沒想到與他再次見面會是這副場景，她不太敢直視沈嶼白的目光，長長的眼睫覆下來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她緩緩開口，“那個……多少錢。”
沈嶼白輕輕笑了聲，只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祝卿好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他這是想起來了？她懷著一絲希冀擡眸，才發現原來兩人站的是這樣近。
她看到了他鼻梁上那一顆淺色的小痣。
沈嶼白垂下頭，翻了眼手機，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動著，像是跳動的音符。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情。”
祝卿好搖頭表示沒關系，
“那個車……”
“不用賠了。”
沈嶼白語氣淡淡，好似並不心疼。或者像他這樣的人，錢對他來說就是個無情的數字，根本不在乎。
“周子瑯，你過來。”沈嶼白雙手插兜，“給人家姑娘道個歉。”
沈嶼白接著道：“看給人家姑娘嚇成什麽樣子了。”
話都不敢說。
周子瑯倒是聽話，“對不起啊，嚇著你了。”他忽然變得神叨叨的，“我這掐指一算，今日黃歷宜交朋友。”
“姑娘叫什麽名字？”
“祝卿好，”
明明是對著周子瑯說，偏偏聲音一絲不落地鉆進少年的耳中。
少女的聲音是甜糯的，她說：“芳蘭並蒂，未如卿好。”
“好名好名兒，我叫周子瑯，這位是我嶼哥，沈嶼白。”
周子瑯是個熱情的，話匣子一但打開就要收不住，沈嶼白略微頭疼地捏了下眉心，“我們先走了。”
祝卿好淡淡“嗯”了聲。
周子瑯推著機車跟在沈嶼白身側，問：“嶼哥，你車咋辦？”腦袋被他狠狠拍了一巴掌，“你也是真夠能耐的，今天多虧了這姑娘，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埋你去。”
“……”
人走後，祝珩捏住她的肩膀，將人轉過來，“姐你別看了。不是我說姐，你那飛揚跋扈的勁哪兒去了？”
還嚇著了。他頭一次見她姐在他面前這麽唯唯諾諾。他姐雖然平日裏寡言少語但絕不是軟性子，尤其是對他。
“趕緊回家，晚了林女士該著急了。”祝卿好沒理他，開著小電動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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