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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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舒佟一行十七個學生，三個繪畫專業的老師，其中負責人就是特別愛郊外寫生的特朗先生，說說笑笑地走近山腳的小村莊，先前已經付了村長租泥土房子的錢，他們到時間入住就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貴氣學生到底是惹眼，與這個破落的小村莊格格不入，引的石頭堆砌的鄉間小路上走動的民村們頻頻側目而視，這些村民一身灰撲撲的麻衣，臉頰沒有一個豐潤的，全都是瘦的臉頰凹進去，眼睛突出來的模樣。
說不出來的怪異。
距離北城城門不到五十公裏的小山腳村莊不應該這樣貧瘠。這些年來，北城已經繁榮了好些年，恭王府建立那麽多的工廠，不說能不能讓全北城窮人擺脫貧窮，但每家每戶的窮人家庭都有一到兩個名額進廠，忙的時候每月有十塊大洋，已經是好些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而這些消息別說距離北城不遠的小山腳村莊不知道，連幾百甚至上千公裏的南方都傳了個遍，為此來南方人來北城打工賺錢養家糊口引起了一陣熱潮，只是北城不收南方人，就此消停罷了。
這裏不應該如此怪異，老人家、年輕的男人、女人、小孩子無一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樣子。
舒佟壓下心裏的異樣感，跟著大部隊前行。舒佟、馮廣生、阿水和另外三個同學一個房間，待外人都出去時，舒佟見縫插針地把內心的怪異感告訴馮廣生，馮廣生說第一次來這個村莊的時候覺得奇怪，曾經建議特朗先生以後能不來就不來，只是另外一個老師說無關緊要，只是住一段時間而已，有什麽怪不怪異，圖方便也就這樣安排了。
舒佟思忖片刻，這樣的感覺不好，讓他覺得像是在一片要人命的沼澤，越拼命陷的就越深。於是在看了阿水一眼後，坦白地告訴馮廣生：“廣生，那個……額，蕭灝在附近駐紮了一個軍隊，名義是建廠，但是……其實就我們在這寫生的時候在，如果你遇到危險或者感覺到危險你就喊周誠，誠實的誠，會有人來救你，別擔心。”
馮廣生無聲地張大嘴巴。
饒是清楚舒佟有暗中保護的人，也沒想到一次為期一個月的寫生竟然會動用到安平軍。舒佟的車技時而好，時而發生點小意外，一次舒佟載著馮廣生去新開的畫廊，途中一不小心蹭到日本人軍官的車，沒過一分鐘便有人現身出來處理，那時馮廣生便知道舒佟總會有人保護的。
只是沒想到啊，安平軍都給他用了。
“噓，這個你知道就好，你知道的，他很霸道，如果我不同意周誠哥的保護，可能就要吵架了，我不想跟他吵架，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真太少了，不想用吵架填滿。”舒佟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很坦然地說道。
馮廣生體貼地理解這種坦蕩，但對舒佟以前的行為和言語做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吐槽道:“呵呵，下人啊，下人有這待遇嗎？！”
馮廣生不放過他，時不時揶揄一下。曾經信誓旦旦承認自己是下人，結果一次又一次的啪啪打臉，馮老師生也樂的調侃，見他一次又一次急眼然後臉頰撲騰一瞬間就變成了紅色。
早上上山寫生就是一天中午那頓在山上解決，沒幾次幹糧堅果就膩了。這時候很多人就會改觀，原本對舒佟帶人伺候就鄙睨不已，如今阿水一手一個野雞，一個野豬，烤好的美食香噴噴送到他們面前，狗腿的全然忘了剛開始的鄙視。
舒佟心大不會放心上，雖然他們一開始頗有微詞嘲笑他一個世家大公子偏要帶下人，但沒做實際傷害他和阿水的事情。他就懶得去管了，畢竟他從來沒當阿水是下人，阿水一直是一個默默無聞耕耘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而幾年前的舒佟也是一個默默無聞被蕭灝寵愛的人，沒有自主不能有選擇，什麽都的聽他的，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阿水卻能在某一方面對他忠心不二，要知道那時候全是蕭灝的人，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祁伯對他很好，明晃晃的卻是蕭灝派來鞭策他的；大鈕、久嬸、紅梅無一不是，只有阿水什麽都不說，不會替蕭灝開脫，不會讓他別惹蕭灝生氣，更不會讓他做任何事情都先考慮蕭灝，只在一旁默默做他吩咐的事。
站在山崖邊緣的人，稍微激到一點兒就會毫不猶豫地跳下深不見底的黑洞，而阿水不會給一點點刺激，明明他才是蕭灝親自挑選的人，舒佟不知道他這麽做是受蕭灝授權還是他就是這樣忠心，後來和蕭灝和好也不這麽在乎這些了。
阿水也開始不那麽悶葫蘆，在他要拒絕阿水這次寫生陪同時，阿水竟意外地抱怨他不認可他、要拋棄他，害的他不得不找蕭灝去和清悠說事，雖然這樣，舒佟還是挺開心的，就好像養孩子那樣，養著養著阿水生出了發自內心的親切和忠心。
這日，在阿水捧著一小碟肉過來，舒佟看了一眼，是兩只散發誘人響起的雞腿，他便一手抓住他在旁邊坐下，說：“坐這裏陪我一起吃，讓他們自己去拿。”
阿水不是他們想使喚就能使喚的，舒佟嚎了一嗓子：“雞熟了，你們自己去吃，手快有手慢就沒了啊！”
阿水剛坐麻溜起身了，急忙忙留下一句：“我再拿兩個雞腿過來。”
沒一會兒真的又捧了大半的肉過來，這會兒舒佟才讓他坐下，然後開席，高高興興地咬著雞腿。舒佟吃了幹糧不太餓，只吃了一個雞腿和一個雞翅，剩下全是阿水的，吃飽拍了拍手，開始說道：“他們讓你幹活別去，知不知道？！我都沒讓你幹什麽活，他們自己的水自己拿，畫架也是，你就說你拿不了”
除了舒佟還有馮廣生也帶了一個人，不過是他的表弟，是來玩的，只有阿水，舒佟沒說什麽身份，他們就主動帶入下人的身份，也隨意使喚，偶爾理所當然的讓阿水拿東西，舒佟看著特別不舒服。
“可是二少爺，他們是你的同學。”阿水是這樣說的。
“不管！除了我和蕭灝，別人的話都別聽，得罪就得罪了，我得罪不起？我的人有那麽好使喚？”舒佟語氣不太好的說，這會兒又不在意阿水忠不忠心，會不會向著蕭灝了。
“好。”
舒佟跟阿水說完後趁著其他同學毫不客氣地讓阿水幹事時大聲鞭策，這件事算是落下帷幕。雖然同學都不知道舒佟具體的身份，可穿衣打扮都是上好的，以及花錢大手大腳沒有限制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小門戶的小公子，大狗還看主人，前幾日舒佟沒表現出不悅，使喚就使喚了。但現在的態度表明他不爽，還是少得罪的好。
同學訕訕地溜走了。
舒佟抗著自己的畫架跟馮廣生，指著另一片沒有人去的茂密叢林說：“我們去那邊吧。”
“行，走。”
兩人到了山頂的另一邊，找好視野便擺弄畫架，舒佟不讓人碰畫畫的工具，因此阿水只遠遠站在一旁，等二少爺和馮公子都已經提起畫筆，進入不可打擾的狀態了，便往遠走了兩步，到了樹木圍繞視線不清的地方，踢了兩腳樹幹，驚起一片雀兒，同時枯葉嘩啦啦地飄落。
周誠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什麽事？”
舒佟上前走兩步，聲音自覺放低：“周副官，二少爺止癢的藥膏快用完了，得再送幾瓶。”
周誠上下看著他，“哦，知道了。”
“嗯嗯。那麻煩了。”阿水這樣說著，看了看他，覺得事情說完了就要走，但周誠的眼睛裏像是還要說什麽，但就是不說出口的感覺。
於是他問：“還有......還有什麽事嗎？”
軸承視線轉移，不再望著他，“沒什麽。”
“哦，那我走了？”
阿水巴巴地試探著問。小時候一起在北城外流浪，一次偶然的機會被王妃收留，然後進了王府，周城以前的名字叫阿爍，後來被王府的周管家認做幹兒子後改名周城，那時後便如雨後春筍，節節高升，後來隨著爺出國讀書，學的一身本事，再然後跟著爺去打仗，而他一直在王府伏低做小，平平凡凡的。
在阿水要邁腳離開之際，周誠的話打消了他要離開的步伐，只聽他說：“二少爺給你起名字叫若水？很好......很像你。”
“嗯嗯。”
阿水不懂他為什麽要說這個，因為取名字已經好一段時間了。自從他一路高升出國讀書，去打仗後，就沒什麽交集了，像他這樣在安平軍有官職的，在王府下人面前是很威風的，代表著爺的一言一行，而他只是二少爺身邊的下人。
“你......能不能別老因為二少爺叫我出來。”
“啊？你就是來保護二少爺的不是嗎？”雖然在阿水心目中他們已經不如小時候親密了，但是不自覺地在周誠面前變回了以前軟綿綿的性格，根本不似在二少爺面前的悶葫蘆，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變化。
阿水聲音變了變，然後說：“二少爺說了，我有事可以直接找你哦，你嫌麻煩啊？那那......”
“誰嫌麻煩了，我是說沒事你也可以叫我出來。”周誠看著他眉間有些倔強，不禁提高音量：“畢竟......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嗎？”
阿水像是松了一口氣，害怕他真的敢嫌二少爺的事麻煩，到時被爺知曉了定少不了一頓罰，他直直地說：“我沒什麽事要找你的，你好好活著就行。我走了，已經離開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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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佟一行十七個學生，三個繪畫專業的老師，其中負責人就是特別愛郊外寫生的特朗先生，說說笑笑地走近山腳的小村莊，先前已經付了村長租泥土房子的錢，他們到時間入住就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貴氣學生到底是惹眼，與這個破落的小村莊格格不入，引的石頭堆砌的鄉間小路上走動的民村們頻頻側目而視，這些村民一身灰撲撲的麻衣，臉頰沒有一個豐潤的，全都是瘦的臉頰凹進去，眼睛突出來的模樣。
說不出來的怪異。
距離北城城門不到五十公裏的小山腳村莊不應該這樣貧瘠。這些年來，北城已經繁榮了好些年，恭王府建立那麽多的工廠，不說能不能讓全北城窮人擺脫貧窮，但每家每戶的窮人家庭都有一到兩個名額進廠，忙的時候每月有十塊大洋，已經是好些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而這些消息別說距離北城不遠的小山腳村莊不知道，連幾百甚至上千公裏的南方都傳了個遍，為此來南方人來北城打工賺錢養家糊口引起了一陣熱潮，只是北城不收南方人，就此消停罷了。
這裏不應該如此怪異，老人家、年輕的男人、女人、小孩子無一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樣子。
舒佟壓下心裏的異樣感，跟著大部隊前行。舒佟、馮廣生、阿水和另外三個同學一個房間，待外人都出去時，舒佟見縫插針地把內心的怪異感告訴馮廣生，馮廣生說第一次來這個村莊的時候覺得奇怪，曾經建議特朗先生以後能不來就不來，只是另外一個老師說無關緊要，只是住一段時間而已，有什麽怪不怪異，圖方便也就這樣安排了。
舒佟思忖片刻，這樣的感覺不好，讓他覺得像是在一片要人命的沼澤，越拼命陷的就越深。於是在看了阿水一眼後，坦白地告訴馮廣生：“廣生，那個……額，蕭灝在附近駐紮了一個軍隊，名義是建廠，但是……其實就我們在這寫生的時候在，如果你遇到危險或者感覺到危險你就喊周誠，誠實的誠，會有人來救你，別擔心。”
馮廣生無聲地張大嘴巴。
饒是清楚舒佟有暗中保護的人，也沒想到一次為期一個月的寫生竟然會動用到安平軍。舒佟的車技時而好，時而發生點小意外，一次舒佟載著馮廣生去新開的畫廊，途中一不小心蹭到日本人軍官的車，沒過一分鐘便有人現身出來處理，那時馮廣生便知道舒佟總會有人保護的。
只是沒想到啊，安平軍都給他用了。
“噓，這個你知道就好，你知道的，他很霸道，如果我不同意周誠哥的保護，可能就要吵架了，我不想跟他吵架，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真太少了，不想用吵架填滿。”舒佟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很坦然地說道。
馮廣生體貼地理解這種坦蕩，但對舒佟以前的行為和言語做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吐槽道:“呵呵，下人啊，下人有這待遇嗎？！”
馮廣生不放過他，時不時揶揄一下。曾經信誓旦旦承認自己是下人，結果一次又一次的啪啪打臉，馮老師生也樂的調侃，見他一次又一次急眼然後臉頰撲騰一瞬間就變成了紅色。
早上上山寫生就是一天中午那頓在山上解決，沒幾次幹糧堅果就膩了。這時候很多人就會改觀，原本對舒佟帶人伺候就鄙睨不已，如今阿水一手一個野雞，一個野豬，烤好的美食香噴噴送到他們面前，狗腿的全然忘了剛開始的鄙視。
舒佟心大不會放心上，雖然他們一開始頗有微詞嘲笑他一個世家大公子偏要帶下人，但沒做實際傷害他和阿水的事情。他就懶得去管了，畢竟他從來沒當阿水是下人，阿水一直是一個默默無聞耕耘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而幾年前的舒佟也是一個默默無聞被蕭灝寵愛的人，沒有自主不能有選擇，什麽都的聽他的，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阿水卻能在某一方面對他忠心不二，要知道那時候全是蕭灝的人，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祁伯對他很好，明晃晃的卻是蕭灝派來鞭策他的；大鈕、久嬸、紅梅無一不是，只有阿水什麽都不說，不會替蕭灝開脫，不會讓他別惹蕭灝生氣，更不會讓他做任何事情都先考慮蕭灝，只在一旁默默做他吩咐的事。
站在山崖邊緣的人，稍微激到一點兒就會毫不猶豫地跳下深不見底的黑洞，而阿水不會給一點點刺激，明明他才是蕭灝親自挑選的人，舒佟不知道他這麽做是受蕭灝授權還是他就是這樣忠心，後來和蕭灝和好也不這麽在乎這些了。
阿水也開始不那麽悶葫蘆，在他要拒絕阿水這次寫生陪同時，阿水竟意外地抱怨他不認可他、要拋棄他，害的他不得不找蕭灝去和清悠說事，雖然這樣，舒佟還是挺開心的，就好像養孩子那樣，養著養著阿水生出了發自內心的親切和忠心。
這日，在阿水捧著一小碟肉過來，舒佟看了一眼，是兩只散發誘人響起的雞腿，他便一手抓住他在旁邊坐下，說：“坐這裏陪我一起吃，讓他們自己去拿。”
阿水不是他們想使喚就能使喚的，舒佟嚎了一嗓子：“雞熟了，你們自己去吃，手快有手慢就沒了啊！”
阿水剛坐麻溜起身了，急忙忙留下一句：“我再拿兩個雞腿過來。”
沒一會兒真的又捧了大半的肉過來，這會兒舒佟才讓他坐下，然後開席，高高興興地咬著雞腿。舒佟吃了幹糧不太餓，只吃了一個雞腿和一個雞翅，剩下全是阿水的，吃飽拍了拍手，開始說道：“他們讓你幹活別去，知不知道？！我都沒讓你幹什麽活，他們自己的水自己拿，畫架也是，你就說你拿不了”
除了舒佟還有馮廣生也帶了一個人，不過是他的表弟，是來玩的，只有阿水，舒佟沒說什麽身份，他們就主動帶入下人的身份，也隨意使喚，偶爾理所當然的讓阿水拿東西，舒佟看著特別不舒服。
“可是二少爺，他們是你的同學。”阿水是這樣說的。
“不管！除了我和蕭灝，別人的話都別聽，得罪就得罪了，我得罪不起？我的人有那麽好使喚？”舒佟語氣不太好的說，這會兒又不在意阿水忠不忠心，會不會向著蕭灝了。
“好。”
舒佟跟阿水說完後趁著其他同學毫不客氣地讓阿水幹事時大聲鞭策，這件事算是落下帷幕。雖然同學都不知道舒佟具體的身份，可穿衣打扮都是上好的，以及花錢大手大腳沒有限制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小門戶的小公子，大狗還看主人，前幾日舒佟沒表現出不悅，使喚就使喚了。但現在的態度表明他不爽，還是少得罪的好。
同學訕訕地溜走了。
舒佟抗著自己的畫架跟馮廣生，指著另一片沒有人去的茂密叢林說：“我們去那邊吧。”
“行，走。”
兩人到了山頂的另一邊，找好視野便擺弄畫架，舒佟不讓人碰畫畫的工具，因此阿水只遠遠站在一旁，等二少爺和馮公子都已經提起畫筆，進入不可打擾的狀態了，便往遠走了兩步，到了樹木圍繞視線不清的地方，踢了兩腳樹幹，驚起一片雀兒，同時枯葉嘩啦啦地飄落。
周誠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什麽事？”
舒佟上前走兩步，聲音自覺放低：“周副官，二少爺止癢的藥膏快用完了，得再送幾瓶。”
周誠上下看著他，“哦，知道了。”
“嗯嗯。那麻煩了。”阿水這樣說著，看了看他，覺得事情說完了就要走，但周誠的眼睛裏像是還要說什麽，但就是不說出口的感覺。
於是他問：“還有......還有什麽事嗎？”
軸承視線轉移，不再望著他，“沒什麽。”
“哦，那我走了？”
阿水巴巴地試探著問。小時候一起在北城外流浪，一次偶然的機會被王妃收留，然後進了王府，周城以前的名字叫阿爍，後來被王府的周管家認做幹兒子後改名周城，那時後便如雨後春筍，節節高升，後來隨著爺出國讀書，學的一身本事，再然後跟著爺去打仗，而他一直在王府伏低做小，平平凡凡的。
在阿水要邁腳離開之際，周誠的話打消了他要離開的步伐，只聽他說：“二少爺給你起名字叫若水？很好......很像你。”
“嗯嗯。”
阿水不懂他為什麽要說這個，因為取名字已經好一段時間了。自從他一路高升出國讀書，去打仗後，就沒什麽交集了，像他這樣在安平軍有官職的，在王府下人面前是很威風的，代表著爺的一言一行，而他只是二少爺身邊的下人。
“你......能不能別老因為二少爺叫我出來。”
“啊？你就是來保護二少爺的不是嗎？”雖然在阿水心目中他們已經不如小時候親密了，但是不自覺地在周誠面前變回了以前軟綿綿的性格，根本不似在二少爺面前的悶葫蘆，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變化。
阿水聲音變了變，然後說：“二少爺說了，我有事可以直接找你哦，你嫌麻煩啊？那那......”
“誰嫌麻煩了，我是說沒事你也可以叫我出來。”周誠看著他眉間有些倔強，不禁提高音量：“畢竟......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嗎？”
阿水像是松了一口氣，害怕他真的敢嫌二少爺的事麻煩，到時被爺知曉了定少不了一頓罰，他直直地說：“我沒什麽事要找你的，你好好活著就行。我走了，已經離開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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