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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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中原中也騎在太宰治身上，咬牙切齒的質問：“我不知道你又再折騰什麽，也懶得再計較這些，只問一個！你說我不再是□□？你這可惡的家夥又起了什麽壞點子！”
“中也以為呢？”太宰治躺在地上，笑看著身上幾乎要癱軟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睛裏是壓制不住的惡意：“一個廢物是怎麽也不可能繼續做黑手黨的吧。”
太宰治伸出手，揪住中原中也的衣領，迫使他躺在自己的身上，他右手輕按壓著中原中也的後頸，感受著身上人的溫度與心跳，夢喃似的說：“中也知道自己昏迷後你的身體都經歷了些什麽嗎？”他是在問話，但絕不需要中原中也的回答，感受著對方急促的呼吸，笑出了聲：“我看著他們將你的衣服脫掉，胸膛打開，露出你的胸骨臟器還有最重要的那顆心臟，覺得有趣極了，他們把它切開，將我的異能放進了你的右心室裏，中也，你仔細感覺一下，能不能感受到心臟裏那新鮮的重量，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哦，原來人間失格還能夠這樣使用。”
“太宰治？”中原中也耳聽著太宰治的回答，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他下意識聽從太宰治的話，手按在自己胸膛，但只能感受到一些痛感和包紮的繃帶。
“但這又有什麽意義？如果所謂剝離其實是封印的意思，那麽他們抓我毫無用處，除非……”中原中也本意是詢問，可話說到一半，一個荒唐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一個新的重力異能……”
中原中也喃喃自語，雖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但怎麽也不能相信：“這不可能！”他慌忙的喊著，手下意識抓緊了太宰治：“異能者沒有誰的異能是能完美覆制出另一個人異能力的！”
“這只是中也能知道的那些。”太宰治話語中毫不掩飾自己虛偽的憐憫，他幸災樂禍的摸著中原中也的脊骨向他說明：“如果沒有完美覆制異能力的異能者，那麽花禦願又為什麽每個克隆人都擁有著一樣的異能力呢？”
“！”中原中也楞了下，他順著太宰治的話去回憶，每一次打鬥，敵人的能力的確是一樣的：“但是……”中原中也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他試圖去往深裏想，下意識問道：“沒有靈魂的克隆人又怎麽會有異能？”
異能力來自於靈魂，即便是荒霸吐計劃，也是要有2383行程序虛擬出一個靈魂才能夠進行下去的。
中原中也一直都記得N所說的每一句話，誠然，那些是他的噩夢，卻也是他必須要接受的事實。
可如果這個既定事實被又一件現實所打破了呢？
“克隆的中原中也擁有重力，而我又沒有異能。”他說著，臉上盡是茫然，像是牙牙學語的幼兒，此刻連自己都不能理解說出口的話語。
“是的，中也不被需要了。”太宰治宣布，聲音輕快，像是迫不及待。
然而，中原中也卻在第一時間反唇相譏：“才不會！我只要將心臟裏你的異能去除就好！”
“做不到的。”太宰治毫不猶豫的說：“那樣的裝置，除非死，是沒辦法去掉的。”
“怎麽會？”中原中也完全相信了太宰治的話，他有些無措的看向太宰治，似乎是想要求助，但很快又回憶起了之前太宰治發瘋的模樣，面上嫌棄又憤恨的質問：“幫助聯盟，你到底想幹什麽？”
“中也，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仍不認為我要傷害你嗎？”太宰治聽著中原中也問話，突然有些驚奇，被如此深深信賴的感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你在說什麽傻話？”中原中也喘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這不是首領的計劃？又是一次你們商量好的劇本。”
中原中也趴在太宰治身上，對自己的異能被人間失格消除這種事習以為常，毫不在意所謂的去掉就會死亡，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太宰治的作弄，他不信自己會被太宰治殺掉或拋棄。
中原中也無意識嘆息一聲，情緒平覆後困倦再度襲來，他聽著太宰治那惡心的心跳，只覺得煩悶不已：“在劇本裏，我不會死。”
說罷，便聽憑睡意召喚，徹底沒了意識。
不會？不會！
你憑什麽覺得自己不會死！
太宰治呼吸一滯，有些驚愕的瞪大眼，忙坐起身，揪住中原中也的手臂試圖詰問，但才張嘴，回應他的卻是中原中也深度沈睡時過分安穩的模樣。
“中原中也！”太宰治少有的用深恨的語氣叫著中原中也的名字。
他緊握著中原中也的手臂，如果是在人清醒時，恐怕早因這個力度而反抗，但眼下卻無動於衷，就好像……毫不在意。
你怎麽配說愛！
太宰治徒然的將人丟在一邊，垂著頭，無力的環抱著膝蓋，有些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麽。
首領的計劃，不會死。
之前的話語如有實質的在耳邊反覆回放，讓他不能不又想起來每一次中原中也和森鷗外交流時那副仰慕至極的惡心模樣。
或許是我錯了。
太宰治無措的半捂著額頭，試圖去理解中原中也的想法。
我往日總是自大的，自以為了解中也的一切。
可太宰治不能不承認的是，中原中也總會在他最為得意的時候給出迎頭一擊，將他所有的傲慢都盡數擊碎。
就如這次，沒有異能，沒有力量，被關押，唯一所見的是疑似叛徒的搭檔，中也卻仍舊一如既往的信賴，分明，在這樣的場景下，任何人都會判定自己是背叛者的！
太宰治享受著中原中也毫無遲疑的信任，並欣然的將其理解為因愛情所生的忠誠，但原來對於他來說，這只是森鷗外的計劃嗎！
“中也，就這麽信任他？”太宰治忍不住問道：“即便是落得這樣的處境，仍然認為森鷗外不會傷害你？”
他心臟滿腔酸澀，此刻中原中也口中是“拆分雙黑”的話又一遍在腦海裏回蕩。
太宰治總以為自己的了解中原中也的，他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中原中也對待每個人態度回應每件事的方法，七情六欲的誕生與表現，甚至在意識到自己愛上他的最初游刃有餘的訂制了誘使中原中也愛上自己的計謀。
但他又是不理解中原中也的，太宰治索求的是一份真實的愛，以為中原中也能夠給他像他在戰鬥時那樣鮮活熱烈毫無餘地的愛，但事實卻完全相反。
太宰治不想承認，但早在最開始，對他而言，中也的愛就是一場欺騙，他就像蛇去纏繞獵物，以為自己已經將人困住，實則同時間自己也被拘在了原地。
他或許是赫赫有名的操心師，但在愛情上也不過是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菜鳥，憑借著臆想指定的計劃開始反噬，中原中也對森鷗外的信任，讓他嫉妒難耐。
中原中也不會喜歡自己，太宰治也知道，和森鷗外相比，自己沒有任何贏面。
但要說熟悉的領域……
“恨？”他沈默了半響，才不自信的吐出一個字。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分明找到了優勢，但卻再沒星點喜悅。
□□的黑色幽靈，對於太宰的敵人來說最大的不幸就是成為了太宰的敵人……
這樣的話，他當然也是知道的，甚至有意放任，借著流言能夠更加便捷的進行工作。但是他從未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有用這種方式獲得中原中也全部的……恨的時候。
“真滑稽啊。”太宰治露出了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他甚至在有些質疑自己是否真的還需要繼續下去。
“這氧化的世界真的，真的還有價值嗎？”
太宰治仰起頭，看向那些仿真的畫作和那盞暖黃色的燈。
虛假的陽光和室外試圖營造的光明是那麽的惡心，像是明明早腐爛的蟹肉還非要塗上鮮亮的顏色，沒有人會喜歡的，誰都會討厭的，因為常識就是這樣。
太宰治歪著頭，怔楞的盯著那光許久，突然笑了一下。
“真奇怪。”他像是在求助誰似的露出可憐的模樣，孩子氣的抱怨道：“我剛剛有想放過中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拆分雙黑，誰都不理誰，就讓那個愚蠢的矮子去做森鷗外的狗好了。”
太宰治一手托腮，表情有些苦惱：“但是我不願意呢，只要一想到以後都見不到中也，想到在辦公室裏，他跟森鷗外那麽一副和樂融融的場面，我就怎麽都不開心，連自殺都沒興趣了，只想……”他頓了頓，似乎在試圖從腦海裏瞬間冒出的手段中選取一個還算平和的，糾結了一下，才繼續道：“想要把他們都燒幹凈！”
“所以，就算是恨也可以。”太宰治重新站起來，走向中原中也，他手抓著中原中也的脖頸，眼睛亮亮的，卻透著股子小心翼翼癲狂的悲哀：“因為放掉中也，比讓中也恨我還難以接受，所以，中也還是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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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騎在太宰治身上，咬牙切齒的質問：“我不知道你又再折騰什麽，也懶得再計較這些，只問一個！你說我不再是□□？你這可惡的家夥又起了什麽壞點子！”
“中也以為呢？”太宰治躺在地上，笑看著身上幾乎要癱軟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睛裏是壓制不住的惡意：“一個廢物是怎麽也不可能繼續做黑手黨的吧。”
太宰治伸出手，揪住中原中也的衣領，迫使他躺在自己的身上，他右手輕按壓著中原中也的後頸，感受著身上人的溫度與心跳，夢喃似的說：“中也知道自己昏迷後你的身體都經歷了些什麽嗎？”他是在問話，但絕不需要中原中也的回答，感受著對方急促的呼吸，笑出了聲：“我看著他們將你的衣服脫掉，胸膛打開，露出你的胸骨臟器還有最重要的那顆心臟，覺得有趣極了，他們把它切開，將我的異能放進了你的右心室裏，中也，你仔細感覺一下，能不能感受到心臟裏那新鮮的重量，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哦，原來人間失格還能夠這樣使用。”
“太宰治？”中原中也耳聽著太宰治的回答，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他下意識聽從太宰治的話，手按在自己胸膛，但只能感受到一些痛感和包紮的繃帶。
“但這又有什麽意義？如果所謂剝離其實是封印的意思，那麽他們抓我毫無用處，除非……”中原中也本意是詢問，可話說到一半，一個荒唐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一個新的重力異能……”
中原中也喃喃自語，雖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但怎麽也不能相信：“這不可能！”他慌忙的喊著，手下意識抓緊了太宰治：“異能者沒有誰的異能是能完美覆制出另一個人異能力的！”
“這只是中也能知道的那些。”太宰治話語中毫不掩飾自己虛偽的憐憫，他幸災樂禍的摸著中原中也的脊骨向他說明：“如果沒有完美覆制異能力的異能者，那麽花禦願又為什麽每個克隆人都擁有著一樣的異能力呢？”
“！”中原中也楞了下，他順著太宰治的話去回憶，每一次打鬥，敵人的能力的確是一樣的：“但是……”中原中也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他試圖去往深裏想，下意識問道：“沒有靈魂的克隆人又怎麽會有異能？”
異能力來自於靈魂，即便是荒霸吐計劃，也是要有2383行程序虛擬出一個靈魂才能夠進行下去的。
中原中也一直都記得N所說的每一句話，誠然，那些是他的噩夢，卻也是他必須要接受的事實。
可如果這個既定事實被又一件現實所打破了呢？
“克隆的中原中也擁有重力，而我又沒有異能。”他說著，臉上盡是茫然，像是牙牙學語的幼兒，此刻連自己都不能理解說出口的話語。
“是的，中也不被需要了。”太宰治宣布，聲音輕快，像是迫不及待。
然而，中原中也卻在第一時間反唇相譏：“才不會！我只要將心臟裏你的異能去除就好！”
“做不到的。”太宰治毫不猶豫的說：“那樣的裝置，除非死，是沒辦法去掉的。”
“怎麽會？”中原中也完全相信了太宰治的話，他有些無措的看向太宰治，似乎是想要求助，但很快又回憶起了之前太宰治發瘋的模樣，面上嫌棄又憤恨的質問：“幫助聯盟，你到底想幹什麽？”
“中也，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仍不認為我要傷害你嗎？”太宰治聽著中原中也問話，突然有些驚奇，被如此深深信賴的感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你在說什麽傻話？”中原中也喘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這不是首領的計劃？又是一次你們商量好的劇本。”
中原中也趴在太宰治身上，對自己的異能被人間失格消除這種事習以為常，毫不在意所謂的去掉就會死亡，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太宰治的作弄，他不信自己會被太宰治殺掉或拋棄。
中原中也無意識嘆息一聲，情緒平覆後困倦再度襲來，他聽著太宰治那惡心的心跳，只覺得煩悶不已：“在劇本裏，我不會死。”
說罷，便聽憑睡意召喚，徹底沒了意識。
不會？不會！
你憑什麽覺得自己不會死！
太宰治呼吸一滯，有些驚愕的瞪大眼，忙坐起身，揪住中原中也的手臂試圖詰問，但才張嘴，回應他的卻是中原中也深度沈睡時過分安穩的模樣。
“中原中也！”太宰治少有的用深恨的語氣叫著中原中也的名字。
他緊握著中原中也的手臂，如果是在人清醒時，恐怕早因這個力度而反抗，但眼下卻無動於衷，就好像……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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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徒然的將人丟在一邊，垂著頭，無力的環抱著膝蓋，有些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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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話語如有實質的在耳邊反覆回放，讓他不能不又想起來每一次中原中也和森鷗外交流時那副仰慕至極的惡心模樣。
或許是我錯了。
太宰治無措的半捂著額頭，試圖去理解中原中也的想法。
我往日總是自大的，自以為了解中也的一切。
可太宰治不能不承認的是，中原中也總會在他最為得意的時候給出迎頭一擊，將他所有的傲慢都盡數擊碎。
就如這次，沒有異能，沒有力量，被關押，唯一所見的是疑似叛徒的搭檔，中也卻仍舊一如既往的信賴，分明，在這樣的場景下，任何人都會判定自己是背叛者的！
太宰治享受著中原中也毫無遲疑的信任，並欣然的將其理解為因愛情所生的忠誠，但原來對於他來說，這只是森鷗外的計劃嗎！
“中也，就這麽信任他？”太宰治忍不住問道：“即便是落得這樣的處境，仍然認為森鷗外不會傷害你？”
他心臟滿腔酸澀，此刻中原中也口中是“拆分雙黑”的話又一遍在腦海裏回蕩。
太宰治總以為自己的了解中原中也的，他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中原中也對待每個人態度回應每件事的方法，七情六欲的誕生與表現，甚至在意識到自己愛上他的最初游刃有餘的訂制了誘使中原中也愛上自己的計謀。
但他又是不理解中原中也的，太宰治索求的是一份真實的愛，以為中原中也能夠給他像他在戰鬥時那樣鮮活熱烈毫無餘地的愛，但事實卻完全相反。
太宰治不想承認，但早在最開始，對他而言，中也的愛就是一場欺騙，他就像蛇去纏繞獵物，以為自己已經將人困住，實則同時間自己也被拘在了原地。
他或許是赫赫有名的操心師，但在愛情上也不過是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菜鳥，憑借著臆想指定的計劃開始反噬，中原中也對森鷗外的信任，讓他嫉妒難耐。
中原中也不會喜歡自己，太宰治也知道，和森鷗外相比，自己沒有任何贏面。
但要說熟悉的領域……
“恨？”他沈默了半響，才不自信的吐出一個字。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分明找到了優勢，但卻再沒星點喜悅。
□□的黑色幽靈，對於太宰的敵人來說最大的不幸就是成為了太宰的敵人……
這樣的話，他當然也是知道的，甚至有意放任，借著流言能夠更加便捷的進行工作。但是他從未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有用這種方式獲得中原中也全部的……恨的時候。
“真滑稽啊。”太宰治露出了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他甚至在有些質疑自己是否真的還需要繼續下去。
“這氧化的世界真的，真的還有價值嗎？”
太宰治仰起頭，看向那些仿真的畫作和那盞暖黃色的燈。
虛假的陽光和室外試圖營造的光明是那麽的惡心，像是明明早腐爛的蟹肉還非要塗上鮮亮的顏色，沒有人會喜歡的，誰都會討厭的，因為常識就是這樣。
太宰治歪著頭，怔楞的盯著那光許久，突然笑了一下。
“真奇怪。”他像是在求助誰似的露出可憐的模樣，孩子氣的抱怨道：“我剛剛有想放過中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拆分雙黑，誰都不理誰，就讓那個愚蠢的矮子去做森鷗外的狗好了。”
太宰治一手托腮，表情有些苦惱：“但是我不願意呢，只要一想到以後都見不到中也，想到在辦公室裏，他跟森鷗外那麽一副和樂融融的場面，我就怎麽都不開心，連自殺都沒興趣了，只想……”他頓了頓，似乎在試圖從腦海裏瞬間冒出的手段中選取一個還算平和的，糾結了一下，才繼續道：“想要把他們都燒幹凈！”
“所以，就算是恨也可以。”太宰治重新站起來，走向中原中也，他手抓著中原中也的脖頸，眼睛亮亮的，卻透著股子小心翼翼癲狂的悲哀：“因為放掉中也，比讓中也恨我還難以接受，所以，中也還是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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