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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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在模糊的記憶裏，初生如嬰兒一般的中原中也，在這個研究所裏，尚不知語言便已在服從，還不清楚悲喜便已曉疼痛。
某種感情堵在中原中也的胸口，卻稀少的不足以形成某種情緒。
中原中也用過分冰冷的眼瞳巡視著這個研究所。
目光停留在大門前明顯有碾壓痕跡的雜草身上，除卻這些鞋印的痕跡外，不符合常識的，被人為移動到門附近的大石塊也突兀至極。
“顯然，太宰治就是從這裏失蹤……”中原中也吐出口濁氣，指著研究所的大門，才說了一句，化作蛇形的羅生門已是迫不及待的攻向大門，直接將大門摧毀，讓這本就腐朽的地方更加破敗。
塵煙四散，但理論上會把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弄得灰頭土臉的塵霧，被紅光隔絕在地面附近。
重力讓任何一點微小的塵埃都無法借助空氣飄起來。
“……”見到芥川龍之介一臉冷肅的往裏沖，中原中也迅速收回自己略為懵逼的模樣，急忙開口阻止：“大門口！太宰治他是在大門口失蹤的！”
他喊完，卻又覺得不對勁，在門口失蹤，難道這個地方就不必進去了嗎？
中原中也往前走了兩步，向裏面張望，紛飛的塵土後面是破落的幾根外露電線、斷裂的管道、碎掉的燈光和帶著深淺不一汙漬的墻壁。
要退後一步嗎？他想要做什麽？模糊的想法外，首領語焉不詳的話語叫中原中也感到頭疼。
他一咬牙，扭頭就看見芥川龍之介僵在原地，眼瞳猛地一縮，無措之情溢於言表。
中原中也沒有似太宰治一樣生氣，但是卻翻了個白眼，冷哼了聲。
繼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短暫的沮喪之後又擺出一副冷靜的神情，對著茫然站在原地的芥川龍之介嘲諷著不知身處何處的太宰治，語氣也由最初的焦急變的頗為鎮定：
“在之前，大門口有著被‘打造’出來的伏擊點，地面上有相較於其他地方過於新鮮的淩亂腳印，不得不說，太宰治絕對是被人綁架了。”
中原中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也不曾有賣弄之嫌，他幹脆利索的說出了之前看見的東西以及自己得出的結論，瞧見芥川龍之介黑了臉時也不曾出言安慰，心裏連罵了太宰治三分鐘，這才開口道：“總之……完成前置任務吧。”
他看著芥川龍之介迷茫的擡頭，僵著聲說:
“怎麽沒有玩過RPG（角色扮演游戲）？”
“太宰先生被綁架！”芥川龍之介焦急，焦躁且憤怒:
“這與游戲有什麽關系！”
中原中也不太明白怎麽芥川龍之介會被大家認為“不具感情的孩子”，分明他的感情很是充沛。
“啊。”中原中也無視了芥川龍之介沈重的情緒，繼續道：“找一找吧，太宰那混蛋留下的線索。”
設計劇本，然後讓別人按照他的臺本去演繹，如果連臺詞都如設定的一樣，那就完全滿足那家夥糟糕的癖好了。
紅光亮起，本沈重的大門碎片成為類似幼兒積木的東西，被中原中也輕巧的丟到一邊。
這樣想的話，森首領也是這樣的。
“聽說”“記得”“找到線索”。
中原中也想著，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頗為習慣。
簡直就是成年版的太宰治。
他有些郁悶的扯了下帽檐，想到之前的事，有些懷疑這次的“失蹤”其實也是那對“師徒”的計劃。
之前羅生門的一次“摧毀”顯然已經毀掉了絕大多數的痕跡，但所幸中原中也有著充足的被太宰治“折騰”的經驗。
秉著對太宰治那“淺薄”的了解，中原中也從某塊鋼板上找到了一點已經幹涸的血跡。
芥川龍之介又一次的爆發出會讓多數人戰栗的殺意，但中原中也絕不認為這血跡來源於太宰治。
“這只是可惡的太宰治留下的一個線索”中原中也不假思索的說。
芥川龍之介尖銳的目光釘在中原中也身上，雖然沒有開口，但中原中也輕而易舉的從他臉上讀出了芥川龍之介的想法。
他的質疑與困惑。
“因為那家夥怕疼啊！”中原中也“嘖”了一聲，收起那鋼板，繼續解釋道：“雖然那家夥不怎麽能打，但也不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可從之前的腳步痕跡推測，他被帶走時是沒有發生鬥毆的，那麽只有兩個可能——”中原中也豎起手指：“一、太宰治自願和他們離開，二、太宰治被迷昏後和他們離開，無論是哪個可能，都不會出現太宰治受傷，血無意間沾到門上的情況，所以，只可能是太宰治故意讓血沾到門上。”
芥川龍之介低著頭，是想要隱藏起表情，但雖然比芥川龍之介要大兩歲，但身高一直很不盡如人意的中原中也仍能輕松的瞧見他的模樣。
漆黑的雙瞳好似什麽都照不進，什麽都被吞噬，似乎是在看地面，但實則卻是瞧著虛空。
中原中也又找到了一處他與太宰治相似的地方。
他無法理解的相似，甚至說，每當太宰治表現出這種情緒時，他連試圖去理解，這個念頭都不曾升起過。
在此之前，芥川龍之介的情緒對中原中也來說都是可以理解的，他因理解而選擇寬容。
在中原中也看來芥川龍之介的“憤怒”是鮮活的。
他喜歡且欣賞，芥川龍之介這樣激烈的憤怒。
而此刻，面對與太宰治相同的，這樣他不理解的情感，中原中也打從心底生出討厭的情緒來。
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伸出來，食指極輕的落在芥川龍之介的左手臂外側，比落花也重不了幾分，卻讓芥川龍之介猛然跪趴在地上，甚至讓地面都出現了放射狀的龜裂紋。
“咳，咳咳，中，中原，咳，先生……”
面對著芥川龍之介試圖咆哮，但在不可匹敵的重力面前，幹澀的喉頭只發出羸弱的聲音，芥川龍之介甚至在初時無法意識到那是來源於自己。
中原中也斂著眉眼收回手，動作給人一種溫柔的假象。
“雖然我是個好脾氣的人。”中原中也等他緩過勁來，才開口道：“但是你也要適可而止，不能在任務期間當著我的面自顧自的陷入情緒中吧。”
“你學過的禮儀，要把他用出來。”度過變聲期後，已經完全成年男性的男人聲音灌入芥川龍之介的耳朵裏，清晰的，讓他意識到有著“重力操使”和“雙黑”雙重名號的中原中也，本身到底代表什麽。
芥川龍之介幹咽了口唾沫，口鼻混雜著地上的塵土，他站起來，挺直腰板，雙手背後，向中原中也躬身行禮，低聲道：“是，中原先生。”
畢竟是後輩，還是大姐甚至可能連首領都讚譽過的優秀後輩。
中原中也看著這樣的表情，從鼻子裏發出哼的笑音：“既然線索已經找到了，那我們盡快回去分析，找到太宰。”
芥川龍之介眉頭僵硬，頭皮發麻。
他直觀的意識到自己的弱小，可悲到連羅生門都無法釋放的地步，懼怕成為憤怒的燃料，席卷他的五臟六腑，但他不能讓自己顫抖，若是在這樣極輕的力量面前都恐懼，又怎麽有資格得到太宰先生的認可？
芥川龍之介不願屈服，他意圖將任何情緒都隱藏起來，以抗拒對重力的“畏”，但對於中原中也來說，只要不是方才那種他不想琢磨的糟糕表情，他不在意芥川龍之介的臉被他自己扭曲成任何樣子。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著這家機構，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回歸的路程要更順利，雖然沒有羅生門形成的兇獸壓著，但是誰的記憶也不會糟糕到立刻忘記兩人，然後上前挑釁的地步。
芥川龍之介拉開車門，生疏但有條不紊的打火，發動汽車。
□□總部有著許多部門，甚至因某些原因有著完全重合的部門。
中原中也將得到的線索交給下屬，趁著空暇處理一下不重要的文件，等著血漬的分析結果。
期間中原中也兩次看向芥川龍之介，初步意識到，太宰治口中的“死倔”到底有多倔。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中原中也有些嫌棄的磨著後槽牙——十有八九，太宰治總是正確的那個。
“結果已經出來了，根據系統分析結果來看，血跡並不是單純的血液其中還夾雜了幾種種刺青專用的顏料，按照情況推斷，這應該應該是屬於某個刺青店或個人的特制顏料。”穿著白色無菌服的方臉研究員在送上書面報告的同時還貼心的進行了簡化過的口頭報告，這份在短短一小時內，由科研部、情報部共同書寫的資料，綜合近期太宰治路線中任何和“刺青”有關的情況，直接給出了下一個目的地的名字——“去死”。
資料詳細的連店鋪名字的來由都有，因為老板脖子上有著“去死”字樣的紋身。
中原中也糾結了一下，也沒敢相信這些都是臨時查出來的。
“陰險的混蛋！”中原中也低聲抱怨著，沒指名道姓，聽見的人也只認為是針對太宰治的。
“芥川！”中原中也不耐煩的揚起眉梢，領著人再次離開總部，直到坐回車裏，才抿著嘴，按捺著性子，冷聲問道：“你在門口堵我，到底是出自本願還是聽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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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記憶裏，初生如嬰兒一般的中原中也，在這個研究所裏，尚不知語言便已在服從，還不清楚悲喜便已曉疼痛。
某種感情堵在中原中也的胸口，卻稀少的不足以形成某種情緒。
中原中也用過分冰冷的眼瞳巡視著這個研究所。
目光停留在大門前明顯有碾壓痕跡的雜草身上，除卻這些鞋印的痕跡外，不符合常識的，被人為移動到門附近的大石塊也突兀至極。
“顯然，太宰治就是從這裏失蹤……”中原中也吐出口濁氣，指著研究所的大門，才說了一句，化作蛇形的羅生門已是迫不及待的攻向大門，直接將大門摧毀，讓這本就腐朽的地方更加破敗。
塵煙四散，但理論上會把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弄得灰頭土臉的塵霧，被紅光隔絕在地面附近。
重力讓任何一點微小的塵埃都無法借助空氣飄起來。
“……”見到芥川龍之介一臉冷肅的往裏沖，中原中也迅速收回自己略為懵逼的模樣，急忙開口阻止：“大門口！太宰治他是在大門口失蹤的！”
他喊完，卻又覺得不對勁，在門口失蹤，難道這個地方就不必進去了嗎？
中原中也往前走了兩步，向裏面張望，紛飛的塵土後面是破落的幾根外露電線、斷裂的管道、碎掉的燈光和帶著深淺不一汙漬的墻壁。
要退後一步嗎？他想要做什麽？模糊的想法外，首領語焉不詳的話語叫中原中也感到頭疼。
他一咬牙，扭頭就看見芥川龍之介僵在原地，眼瞳猛地一縮，無措之情溢於言表。
中原中也沒有似太宰治一樣生氣，但是卻翻了個白眼，冷哼了聲。
繼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短暫的沮喪之後又擺出一副冷靜的神情，對著茫然站在原地的芥川龍之介嘲諷著不知身處何處的太宰治，語氣也由最初的焦急變的頗為鎮定：
“在之前，大門口有著被‘打造’出來的伏擊點，地面上有相較於其他地方過於新鮮的淩亂腳印，不得不說，太宰治絕對是被人綁架了。”
中原中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也不曾有賣弄之嫌，他幹脆利索的說出了之前看見的東西以及自己得出的結論，瞧見芥川龍之介黑了臉時也不曾出言安慰，心裏連罵了太宰治三分鐘，這才開口道：“總之……完成前置任務吧。”
他看著芥川龍之介迷茫的擡頭，僵著聲說:
“怎麽沒有玩過RPG（角色扮演游戲）？”
“太宰先生被綁架！”芥川龍之介焦急，焦躁且憤怒:
“這與游戲有什麽關系！”
中原中也不太明白怎麽芥川龍之介會被大家認為“不具感情的孩子”，分明他的感情很是充沛。
“啊。”中原中也無視了芥川龍之介沈重的情緒，繼續道：“找一找吧，太宰那混蛋留下的線索。”
設計劇本，然後讓別人按照他的臺本去演繹，如果連臺詞都如設定的一樣，那就完全滿足那家夥糟糕的癖好了。
紅光亮起，本沈重的大門碎片成為類似幼兒積木的東西，被中原中也輕巧的丟到一邊。
這樣想的話，森首領也是這樣的。
“聽說”“記得”“找到線索”。
中原中也想著，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頗為習慣。
簡直就是成年版的太宰治。
他有些郁悶的扯了下帽檐，想到之前的事，有些懷疑這次的“失蹤”其實也是那對“師徒”的計劃。
之前羅生門的一次“摧毀”顯然已經毀掉了絕大多數的痕跡，但所幸中原中也有著充足的被太宰治“折騰”的經驗。
秉著對太宰治那“淺薄”的了解，中原中也從某塊鋼板上找到了一點已經幹涸的血跡。
芥川龍之介又一次的爆發出會讓多數人戰栗的殺意，但中原中也絕不認為這血跡來源於太宰治。
“這只是可惡的太宰治留下的一個線索”中原中也不假思索的說。
芥川龍之介尖銳的目光釘在中原中也身上，雖然沒有開口，但中原中也輕而易舉的從他臉上讀出了芥川龍之介的想法。
他的質疑與困惑。
“因為那家夥怕疼啊！”中原中也“嘖”了一聲，收起那鋼板，繼續解釋道：“雖然那家夥不怎麽能打，但也不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可從之前的腳步痕跡推測，他被帶走時是沒有發生鬥毆的，那麽只有兩個可能——”中原中也豎起手指：“一、太宰治自願和他們離開，二、太宰治被迷昏後和他們離開，無論是哪個可能，都不會出現太宰治受傷，血無意間沾到門上的情況，所以，只可能是太宰治故意讓血沾到門上。”
芥川龍之介低著頭，是想要隱藏起表情，但雖然比芥川龍之介要大兩歲，但身高一直很不盡如人意的中原中也仍能輕松的瞧見他的模樣。
漆黑的雙瞳好似什麽都照不進，什麽都被吞噬，似乎是在看地面，但實則卻是瞧著虛空。
中原中也又找到了一處他與太宰治相似的地方。
他無法理解的相似，甚至說，每當太宰治表現出這種情緒時，他連試圖去理解，這個念頭都不曾升起過。
在此之前，芥川龍之介的情緒對中原中也來說都是可以理解的，他因理解而選擇寬容。
在中原中也看來芥川龍之介的“憤怒”是鮮活的。
他喜歡且欣賞，芥川龍之介這樣激烈的憤怒。
而此刻，面對與太宰治相同的，這樣他不理解的情感，中原中也打從心底生出討厭的情緒來。
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伸出來，食指極輕的落在芥川龍之介的左手臂外側，比落花也重不了幾分，卻讓芥川龍之介猛然跪趴在地上，甚至讓地面都出現了放射狀的龜裂紋。
“咳，咳咳，中，中原，咳，先生……”
面對著芥川龍之介試圖咆哮，但在不可匹敵的重力面前，幹澀的喉頭只發出羸弱的聲音，芥川龍之介甚至在初時無法意識到那是來源於自己。
中原中也斂著眉眼收回手，動作給人一種溫柔的假象。
“雖然我是個好脾氣的人。”中原中也等他緩過勁來，才開口道：“但是你也要適可而止，不能在任務期間當著我的面自顧自的陷入情緒中吧。”
“你學過的禮儀，要把他用出來。”度過變聲期後，已經完全成年男性的男人聲音灌入芥川龍之介的耳朵裏，清晰的，讓他意識到有著“重力操使”和“雙黑”雙重名號的中原中也，本身到底代表什麽。
芥川龍之介幹咽了口唾沫，口鼻混雜著地上的塵土，他站起來，挺直腰板，雙手背後，向中原中也躬身行禮，低聲道：“是，中原先生。”
畢竟是後輩，還是大姐甚至可能連首領都讚譽過的優秀後輩。
中原中也看著這樣的表情，從鼻子裏發出哼的笑音：“既然線索已經找到了，那我們盡快回去分析，找到太宰。”
芥川龍之介眉頭僵硬，頭皮發麻。
他直觀的意識到自己的弱小，可悲到連羅生門都無法釋放的地步，懼怕成為憤怒的燃料，席卷他的五臟六腑，但他不能讓自己顫抖，若是在這樣極輕的力量面前都恐懼，又怎麽有資格得到太宰先生的認可？
芥川龍之介不願屈服，他意圖將任何情緒都隱藏起來，以抗拒對重力的“畏”，但對於中原中也來說，只要不是方才那種他不想琢磨的糟糕表情，他不在意芥川龍之介的臉被他自己扭曲成任何樣子。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著這家機構，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回歸的路程要更順利，雖然沒有羅生門形成的兇獸壓著，但是誰的記憶也不會糟糕到立刻忘記兩人，然後上前挑釁的地步。
芥川龍之介拉開車門，生疏但有條不紊的打火，發動汽車。
□□總部有著許多部門，甚至因某些原因有著完全重合的部門。
中原中也將得到的線索交給下屬，趁著空暇處理一下不重要的文件，等著血漬的分析結果。
期間中原中也兩次看向芥川龍之介，初步意識到，太宰治口中的“死倔”到底有多倔。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中原中也有些嫌棄的磨著後槽牙——十有八九，太宰治總是正確的那個。
“結果已經出來了，根據系統分析結果來看，血跡並不是單純的血液其中還夾雜了幾種種刺青專用的顏料，按照情況推斷，這應該應該是屬於某個刺青店或個人的特制顏料。”穿著白色無菌服的方臉研究員在送上書面報告的同時還貼心的進行了簡化過的口頭報告，這份在短短一小時內，由科研部、情報部共同書寫的資料，綜合近期太宰治路線中任何和“刺青”有關的情況，直接給出了下一個目的地的名字——“去死”。
資料詳細的連店鋪名字的來由都有，因為老板脖子上有著“去死”字樣的紋身。
中原中也糾結了一下，也沒敢相信這些都是臨時查出來的。
“陰險的混蛋！”中原中也低聲抱怨著，沒指名道姓，聽見的人也只認為是針對太宰治的。
“芥川！”中原中也不耐煩的揚起眉梢，領著人再次離開總部，直到坐回車裏，才抿著嘴，按捺著性子，冷聲問道：“你在門口堵我，到底是出自本願還是聽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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