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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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當然是為了親吻美麗的小姐姐們咯，像是中也這樣的童貞男是沒法理解屬於成人間的樂趣的。”太宰治用略帶嘚瑟的語氣嬉笑著，順帶鄙夷的試探：“中也的話，現在根本連喜歡是什麽都不知道吧，哪裏會有奇葩的小姐喜歡上一個品味糟糕的小矮人呢。”
中原中也皺著眉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按捺了一下，再按耐一下，以防止自己一時沒忍住把他再次送進手術室，但迎著太宰治過分挑釁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隔著被子往他腿上砸了一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說話時的語氣簡直可以用悲戚來形容。
中原中也本以為此話出口，太宰治或多或少也要探究一二，這樣或許他還能稍微自然點的做個“註定失敗的告白”。
但出乎意料，太宰治什麽都沒說，只是用一種意義不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很短很短，只一瞬閃過，立刻就變成對中原中也力道的控訴：
“啊啊！，我的腿啊！疼！疼死了！暴力蛞蝓！漆黑小矮子！我就知道你嫉妒我長得高！斷了，要斷了！疼得已經斷了！”
太宰治淒厲的喊叫讓中原中也心下一驚，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嫌棄的同時，因為記得太宰治的確十分怕疼，因此，瞧著他病懨懨卻反常的過分誇張的糟糕模樣，稍猶豫了下，才掀開被子，有點苦惱的問：“哪裏疼？”
中原中也是真信了太宰治的叫嚷，手上看似粗暴實則卻小心翼翼，但這樣一來，太宰治反倒不習慣了。
他僵了一瞬，稍稍試探性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膝蓋，細聲細氣的委屈道：“可疼了！”
那是一處劃傷，只上了藥，沒有包紮，四五道傷口邊緣顯得慘白，倒像是什麽兇獸的抓痕，看起來很是猙獰。
太宰治身上有很多類似這樣的不需要包紮的小傷口。
都來自聯盟堡壘爆炸後鋒利的金屬殘片，那些殘片把他們倆都割了不少傷口，只是因為治療異能的緣故，眼下他自己身上只剩下些即將愈合的傷疤，而太宰治卻還需要靜養。
“所以說，怕疼的話，你幹嘛把它炸了！”中原中也看了眼傷口，皺著眉，極其自然的低下頭，輕吹了吹傷口，語氣隨意卻溫柔的安慰著：“傷口吹吹就不疼了。”
“……”
“……”
如同驚雷，在兩人腦中炸開。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陷入沈默，屋裏陷入突兀的寂靜中。
中原中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低著頭，羞惱的紅從脖頸蔓延到臉頰，從臉頰又延綿至耳根。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恨不得掐死太宰治，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什麽嘛。”太宰治用有些發幹的嗓子，咽了口唾沫，隨即吐出嫌惡的話語：“還以為中也會像條小狗狗一樣，舔舔傷口呢，居然用哄孩子的語氣，是因為今天看見了‘故人’把我當初‘羊’的孩子了嗎？”
中原中也狠狠地閉了閉眼，把猛然閃現的驚疑壓進心底，手緊握成拳，慢慢的直起身子，用極是生硬的語氣佯裝淡定的順坡而下，斂著眼睛岔開話題：“啊，的確是從前認識的人，不過不是羊的孩子，是更久……以前的。”
關於N2021的是記憶過分模糊的某些場景。
中原中也有想要訴說的意圖，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要怎麽去組合語句好描述那些夢似的過去。
他只能悻悻的重新閉上嘴，眼裏露出兩分困擾。
“算了，左右連那個堡壘都被你給炸了，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中原中也語氣有些飄忽的說，但也不知道是哪個詞兒招惹了太宰治，本就算是結束的事了，卻被太宰治陰陽怪氣的反問：“中也你是不是在怪我，其實當時我被丟下去的時候你是恨不得我真的死了對吧！”
“被丟？”他的鼻腔發出不屑的冷哼，瞥了裝模作樣的太宰治一眼，沒被他帶進溝裏：“我可是瞧得清楚，你分明是故意激怒那個差勁博士的，陰沈的自殺小鬼！”
“哈？我可是為了情報去的！情報！”太宰治一臉坦蕩的叫囂著：“要不是因為矮子蛞蝓根本沒有大腦，一定會漏掉很多東西，我才不會去和那個爆炸……”
太宰治本在用激烈的語氣準備從各個方面抨擊中原中也的身高和智商，但是冷不防被他塞了一嘴甜甜的東西，楞了一下，才意識到是床頭櫃邊上的奶糖。
“情報，情報，我是不知道你到底還要知道些什麽，才搞這麽一出，但是你一定有更安全的方法！”中原中也隨手拿糖堵住他的嘴後，不耐煩的說道：“置身險境就是你的惡習！不接受反駁！”他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X”。
“噫，中也真是太霸道了。”太宰治皺著眉頭嚼著嘴裏的奶糖，有些厭厭的抱怨著：“超討厭的！”
“彼此彼此。”在這點上，中原中也一向不甘示弱，他打了個哈欠，咕噥：“我也最討厭一言不合就折騰自己的你了！”
太宰治眼看著中原中也眉眼間浮上淺淺的困倦，看著他揮揮手起身離開，臉上鮮活的表情才垮了下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就算是窗外燦爛的陽光也沒能增添什麽溫暖。
太宰治慢慢捂住腿上的那幾條劃傷，他的手微微顫抖，眼睛裏帶著泫然欲泣的恐慌。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騙過去了，已經騙過去了！
太宰治留戀著傷口上那一陣清涼，一遍遍在心裏安慰自己。
對中原中也，太宰治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打從他一進病房，看見那雙溢滿歡喜的藍眼睛時，太宰治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我騙到了中原中也的愛。
昨夜，太宰治制造了一場“流星雨”在中原中也的懷抱中向自己許願，一個“中原中也喜歡自己”而不是“與中原中也相戀”的卑劣的願望。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也會被幸福所傷，與其獲得了幸福之後再失去，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得到。
太宰治恐懼著“給予”之後的“收回”，並認為那是絕對會發生的事實。
可他又是如此的貪婪，在意識到“太宰治愛上了中原中也”這樣的真實後，一刻也不曾想過放手，而是百般思索，計劃著如何誘捕中原中也的愛意且讓它永不失去。
最終，敲定的計劃就是——不要開始！
喜歡著太宰治的中原中也永遠也無法告白，因為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所以中原中也的愛會一直無法結束的保持下去，直至永恒。
這是懦弱的太宰治所希望的最完美結局，而從眼下看來，似乎如初遇時的種種一樣，中原中也再次陷入了太宰治的計劃中，無意識的，無法反抗的，逐他心意的。
他害怕又興奮，理智讓他極其厭惡這樣卑鄙的自己，而本能卻無比歡愉。
少有的他不敢去顯露任何表情。
太宰治以為自己會笑的可怖，因此不敢去看任何能反射的鏡面，唯恐自己扭曲的面容驚嚇到自己。
可實際上他面容悲傷失魂落魄，鳶色的眼睛裏是空落落的惶然。
介於太宰治的傷勢，森鷗外給他批了半個月的假，而不幸的是，在這半個月，太宰治的一切工作都暫時交由中原中也協助處理。
這就意味著，不單是各種人際往來、商業交易、痕跡追蹤、刑訊審問……都壓在了中原中也的身上。
繼連續加班六天後，中原中也意外的理解了太宰治常有的對首領的不尊重。
發自內心的理解。
中原中也兩眼發直的盯著電腦屏幕，手指一刻不停的敲擊著鍵盤，隨著時間流逝，繼天蒙蒙亮之際才終於把最緊急的一部分工作處理完成。
他打了個哈欠，熬過頭了反倒沒什麽困意，便索性趁著還沒上班的“空閑”時段隨意看看其他不重要的文件。
是有關芥川龍之介的。
藍色的殼子，上面沒有一絲灰塵，但被放在太宰治辦公桌最方便拿取的位置，打開後，上面是塗塗改改，意義不明的各種文字和數字符號。
中原中也蜷縮在辦公椅上，半闔著藍色的眼睛，看著那些十分隨心所欲的字句和抱怨，良久，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輕淺的笑來。
將自己囚於高塔的膽小鬼，拒絕著任何人的靠近，對每一個想要進去的人都嚴詞拒絕。
中原中也本以為太宰治是會一直將自己關在那個陰郁的殼子裏，卻不想人生總會有一兩樣意外。
芥川龍之介、織田作之助、阪口安吾。
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風雲人物，與太宰治稱得上是“良好”關系的“風雲人物”中原中也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僅限搭檔。
中原中也眺望著遠處冉冉升起的太陽，記得有人教過，這個時候要感謝。
因此，中原中也感謝，他們三人照亮了太宰治那小子陰沈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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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為了親吻美麗的小姐姐們咯，像是中也這樣的童貞男是沒法理解屬於成人間的樂趣的。”太宰治用略帶嘚瑟的語氣嬉笑著，順帶鄙夷的試探：“中也的話，現在根本連喜歡是什麽都不知道吧，哪裏會有奇葩的小姐喜歡上一個品味糟糕的小矮人呢。”
中原中也皺著眉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按捺了一下，再按耐一下，以防止自己一時沒忍住把他再次送進手術室，但迎著太宰治過分挑釁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隔著被子往他腿上砸了一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說話時的語氣簡直可以用悲戚來形容。
中原中也本以為此話出口，太宰治或多或少也要探究一二，這樣或許他還能稍微自然點的做個“註定失敗的告白”。
但出乎意料，太宰治什麽都沒說，只是用一種意義不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很短很短，只一瞬閃過，立刻就變成對中原中也力道的控訴：
“啊啊！，我的腿啊！疼！疼死了！暴力蛞蝓！漆黑小矮子！我就知道你嫉妒我長得高！斷了，要斷了！疼得已經斷了！”
太宰治淒厲的喊叫讓中原中也心下一驚，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嫌棄的同時，因為記得太宰治的確十分怕疼，因此，瞧著他病懨懨卻反常的過分誇張的糟糕模樣，稍猶豫了下，才掀開被子，有點苦惱的問：“哪裏疼？”
中原中也是真信了太宰治的叫嚷，手上看似粗暴實則卻小心翼翼，但這樣一來，太宰治反倒不習慣了。
他僵了一瞬，稍稍試探性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膝蓋，細聲細氣的委屈道：“可疼了！”
那是一處劃傷，只上了藥，沒有包紮，四五道傷口邊緣顯得慘白，倒像是什麽兇獸的抓痕，看起來很是猙獰。
太宰治身上有很多類似這樣的不需要包紮的小傷口。
都來自聯盟堡壘爆炸後鋒利的金屬殘片，那些殘片把他們倆都割了不少傷口，只是因為治療異能的緣故，眼下他自己身上只剩下些即將愈合的傷疤，而太宰治卻還需要靜養。
“所以說，怕疼的話，你幹嘛把它炸了！”中原中也看了眼傷口，皺著眉，極其自然的低下頭，輕吹了吹傷口，語氣隨意卻溫柔的安慰著：“傷口吹吹就不疼了。”
“……”
“……”
如同驚雷，在兩人腦中炸開。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陷入沈默，屋裏陷入突兀的寂靜中。
中原中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低著頭，羞惱的紅從脖頸蔓延到臉頰，從臉頰又延綿至耳根。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恨不得掐死太宰治，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什麽嘛。”太宰治用有些發幹的嗓子，咽了口唾沫，隨即吐出嫌惡的話語：“還以為中也會像條小狗狗一樣，舔舔傷口呢，居然用哄孩子的語氣，是因為今天看見了‘故人’把我當初‘羊’的孩子了嗎？”
中原中也狠狠地閉了閉眼，把猛然閃現的驚疑壓進心底，手緊握成拳，慢慢的直起身子，用極是生硬的語氣佯裝淡定的順坡而下，斂著眼睛岔開話題：“啊，的確是從前認識的人，不過不是羊的孩子，是更久……以前的。”
關於N2021的是記憶過分模糊的某些場景。
中原中也有想要訴說的意圖，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要怎麽去組合語句好描述那些夢似的過去。
他只能悻悻的重新閉上嘴，眼裏露出兩分困擾。
“算了，左右連那個堡壘都被你給炸了，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中原中也語氣有些飄忽的說，但也不知道是哪個詞兒招惹了太宰治，本就算是結束的事了，卻被太宰治陰陽怪氣的反問：“中也你是不是在怪我，其實當時我被丟下去的時候你是恨不得我真的死了對吧！”
“被丟？”他的鼻腔發出不屑的冷哼，瞥了裝模作樣的太宰治一眼，沒被他帶進溝裏：“我可是瞧得清楚，你分明是故意激怒那個差勁博士的，陰沈的自殺小鬼！”
“哈？我可是為了情報去的！情報！”太宰治一臉坦蕩的叫囂著：“要不是因為矮子蛞蝓根本沒有大腦，一定會漏掉很多東西，我才不會去和那個爆炸……”
太宰治本在用激烈的語氣準備從各個方面抨擊中原中也的身高和智商，但是冷不防被他塞了一嘴甜甜的東西，楞了一下，才意識到是床頭櫃邊上的奶糖。
“情報，情報，我是不知道你到底還要知道些什麽，才搞這麽一出，但是你一定有更安全的方法！”中原中也隨手拿糖堵住他的嘴後，不耐煩的說道：“置身險境就是你的惡習！不接受反駁！”他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X”。
“噫，中也真是太霸道了。”太宰治皺著眉頭嚼著嘴裏的奶糖，有些厭厭的抱怨著：“超討厭的！”
“彼此彼此。”在這點上，中原中也一向不甘示弱，他打了個哈欠，咕噥：“我也最討厭一言不合就折騰自己的你了！”
太宰治眼看著中原中也眉眼間浮上淺淺的困倦，看著他揮揮手起身離開，臉上鮮活的表情才垮了下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就算是窗外燦爛的陽光也沒能增添什麽溫暖。
太宰治慢慢捂住腿上的那幾條劃傷，他的手微微顫抖，眼睛裏帶著泫然欲泣的恐慌。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騙過去了，已經騙過去了！
太宰治留戀著傷口上那一陣清涼，一遍遍在心裏安慰自己。
對中原中也，太宰治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打從他一進病房，看見那雙溢滿歡喜的藍眼睛時，太宰治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我騙到了中原中也的愛。
昨夜，太宰治制造了一場“流星雨”在中原中也的懷抱中向自己許願，一個“中原中也喜歡自己”而不是“與中原中也相戀”的卑劣的願望。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也會被幸福所傷，與其獲得了幸福之後再失去，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得到。
太宰治恐懼著“給予”之後的“收回”，並認為那是絕對會發生的事實。
可他又是如此的貪婪，在意識到“太宰治愛上了中原中也”這樣的真實後，一刻也不曾想過放手，而是百般思索，計劃著如何誘捕中原中也的愛意且讓它永不失去。
最終，敲定的計劃就是——不要開始！
喜歡著太宰治的中原中也永遠也無法告白，因為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所以中原中也的愛會一直無法結束的保持下去，直至永恒。
這是懦弱的太宰治所希望的最完美結局，而從眼下看來，似乎如初遇時的種種一樣，中原中也再次陷入了太宰治的計劃中，無意識的，無法反抗的，逐他心意的。
他害怕又興奮，理智讓他極其厭惡這樣卑鄙的自己，而本能卻無比歡愉。
少有的他不敢去顯露任何表情。
太宰治以為自己會笑的可怖，因此不敢去看任何能反射的鏡面，唯恐自己扭曲的面容驚嚇到自己。
可實際上他面容悲傷失魂落魄，鳶色的眼睛裏是空落落的惶然。
介於太宰治的傷勢，森鷗外給他批了半個月的假，而不幸的是，在這半個月，太宰治的一切工作都暫時交由中原中也協助處理。
這就意味著，不單是各種人際往來、商業交易、痕跡追蹤、刑訊審問……都壓在了中原中也的身上。
繼連續加班六天後，中原中也意外的理解了太宰治常有的對首領的不尊重。
發自內心的理解。
中原中也兩眼發直的盯著電腦屏幕，手指一刻不停的敲擊著鍵盤，隨著時間流逝，繼天蒙蒙亮之際才終於把最緊急的一部分工作處理完成。
他打了個哈欠，熬過頭了反倒沒什麽困意，便索性趁著還沒上班的“空閑”時段隨意看看其他不重要的文件。
是有關芥川龍之介的。
藍色的殼子，上面沒有一絲灰塵，但被放在太宰治辦公桌最方便拿取的位置，打開後，上面是塗塗改改，意義不明的各種文字和數字符號。
中原中也蜷縮在辦公椅上，半闔著藍色的眼睛，看著那些十分隨心所欲的字句和抱怨，良久，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輕淺的笑來。
將自己囚於高塔的膽小鬼，拒絕著任何人的靠近，對每一個想要進去的人都嚴詞拒絕。
中原中也本以為太宰治是會一直將自己關在那個陰郁的殼子裏，卻不想人生總會有一兩樣意外。
芥川龍之介、織田作之助、阪口安吾。
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風雲人物，與太宰治稱得上是“良好”關系的“風雲人物”中原中也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僅限搭檔。
中原中也眺望著遠處冉冉升起的太陽，記得有人教過，這個時候要感謝。
因此，中原中也感謝，他們三人照亮了太宰治那小子陰沈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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