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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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宰治，你不對勁。”當談判結束後，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的眼神裏是清晰可見的疑惑：
“剛剛你有兩次要發瘋！”他篤定的說。
今天這場談判不過是北區一群小組織最後的掙紮，從任何方面講對於他們來說都和休假無疑。
在來的路上中原中也腦子裏還盤算著之後去尋條廢棄公路好好玩玩。
但是無論本來預定了什麽計劃，眼下都被太宰治的異常給毀幹凈了。
計劃被打亂的中原中也暗自惋惜了一下自己的美好時光，但更多的是對太宰治失常的警戒，他皺著眉質問道：
“你想鬧什麽？”
太宰治沈默著，鳶色的眼睛一直註視著中原中也那雙冰藍的眼睛，擅長揣測人心的他一瞬間就看清了藍眼睛主人的所有想法。
無論是浮於表面的氣惱，疑惑，還是藏匿頗深的擔憂，顧忌。
幹幹凈凈，毫無隱瞞，這便襯得他情緒紛雜，更叫人心煩意亂起來。
“嘛~”太宰治彎彎嘴角，從嗓子裏提出一聲拖得極長的尾音，懷著不知名的心思，低頭，鼻尖湊近了中原中也的右耳：“中也覺得，我在想什麽呢？”
“切，誰要猜你這混蛋的想法。”中原中也嫌惡的撇撇嘴，身體下意識躲了躲那略帶濕意的溫熱，但嘴上這麽說，問題還是在腦子裏轉了轉。
那些個小組織連談判時的一個主要負責人都選不出，而且合同都簽了，顯然是塵埃落定，但是太宰治的異常卻顯得更為嚴重。
中原中也感受著身側屬於太宰治的溫度，眼皮輕掀，面帶警惕的道：“這個月橫濱和平著呢，你這個家夥該不會又突發奇想，琢磨著什麽玩弄我的鬼點子吧！”
越想越有可能。
特別是中原中也看見太宰治那微楞怔的模樣，心裏更偏向起這個“真相”回憶著自己往日的經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警告道：“你最好把那些混蛋想法都收一收，不然，哪怕沖撞幹部要受罰，我也一定會揍你的！”
“這麽說的話，看見小蛞蝓因為我而受鞭罰晃晃悠悠地走回家似乎也是不錯的畫面嘛。”太宰治說著，一點一點的將心裏糟糕的情緒都壓進深處，翻找出往日同中原中也對持的面具，戴在臉上。
他熟稔的換上黏膩膩的語氣，用最情真意切的惡意詛咒道：“最好你這個品味糟糕的小矮人就這麽被打死，這樣一來我就能夠獨占整個屋子，不必再受你那些品味糟糕的東西的汙染了。”
“砰”中原中也滿臉暴躁的一手拍在旁邊的墻上，不顧那些蜘蛛網狀的痕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吐出來，而後道：“你以為你那些繃帶就是什麽高端的東西了？每天清理垃圾的時候都是一袋子又一袋子的繃帶，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養了每天都要換皮的木乃伊呢！”
煩死了！
中原中也按了按眉心，又看了太宰治一眼，雖確認他似乎和往日沒什麽分別，心裏又過了一圈近來□□內部的種種事宜，找不出緣由，直覺卻仍發出警報。
但凡跟這個繃帶怪沾邊的，都是大寫的煩！
中原中也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之前質問太宰治異常的想法也被打消，嫌棄的哼了一聲，隨手掏出手機，一邊囑咐道：“我叫芥川來接你。”說著轉身，離開了會議廳。
太宰治盯著中原中也的背影，什麽話也沒說，鳶色的眼睛裏除卻死氣沈沈的陰郁外還多了些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東西。
就是這些“雜質”。
太宰治看著車窗裏自己的倒影，明明是平靜，甚至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模樣，但他卻心知肚明，自己眼下正在焦躁，一股無名火氣在心間正燒得氣勢恢宏，讓他心煩意亂，只想毀掉點什麽。
汽車正在行駛中，芥川龍之介自接到中原中也的電話後就表現的嚴肅，緊張，謹慎且細致，這輛車看似普通，但在行駛過來接人前，已經被他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用羅生門檢查了一遍，認真仔細的親自加滿了油，甚至連接送的路程都好好記了一遍，保證一路順暢。
但是在真正和太宰先生坐在一輛車上的時，芥川龍之介還是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作為首次單獨處理的“任務”即便只是接送，也要全力以赴，況且接送的還是太宰先生。
可是在接受教導時，太宰治卻從沒有教過他，當太宰先生突然打開車門要跳車時，應該做出什麽反應。
難道車上有炸彈，或者是有人要襲擊車輛？
“芥川！芥川！芥川龍之介！”
正當芥川龍之介緊急用羅生門停下車輛，滿腦子自責自己的失誤時，伴隨著被羅生門吞噬掉的小石子，中原中也的喊聲也灌入耳內。
“瞧瞧你把你家弟子嚇成什麽樣了！”
中原中也看見芥川龍之介終於聚焦且瞧過來的眼睛後，才松了口氣，隨即低頭瞧見這個一身灰土的家夥，便又感到氣血上湧，頗有一種腦殼被劈裂開的頭痛感。
“太宰治！任務期間，你給我收斂一下自己的癖好！你看看你徒弟啊！”中原中也揪住太宰治的衣領湊到他耳朵邊去吼：“你看看他，都被你嚇成什麽樣子了！”
“我討厭中也。”
“哈？”
中原中也楞了下，還沒出口反駁，就看見太宰治帶著他獨有的怪異陰沈臉，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對中原中也說道：“首先是性格，又蠢又傻總依仗著異能橫沖直撞像是只野豬，其次是行為，暴力又聒噪還不愛面對現實總說什麽生長期的，還有外表，又矮又小，生長期早就過了，就算泡在牛奶裏中也也長不高的……”
中原中也楞了下，像是沒聽清太宰治的話似的，正常情況下，此刻他應該已經可以揍了，理由都是恰當極了的，但是誰叫今天太宰治過於古怪，反倒是讓中原中也不敢在拿拳頭碰他脆弱的頭了。
“芥川。”中原中也木著臉扭頭對強裝鎮定的芥川龍之介吩咐道：“你跟小田他們說一聲，今天的行程暫時取消，我帶這家夥去趟醫院。”
他說著指了指手裏還在不停吐槽自己的太宰治，揚了揚尖尖的下巴，無奈的吐出口濁氣，不負責任的猜測道：“這家夥今天一直不正常，大概是終於把自己折騰出毛病了，我先帶他去趟腦科，之後也可能會在精神科。”
“我沒有病！”
“病人都這麽說，頭盔帶好！”
見到中原中也真的把自己放在他機車後座上時，太宰治才終於停下對中原中也的詆毀開始辯駁，但是卻被扣在腦袋上的頭盔盡數封了起來。
中原中也一貫雷厲風行，幹脆利索，說要帶人去醫院，約莫二十分鐘左右，太宰治就已經被壓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名下的醫院，對太宰治這位“史上最年輕的幹部”一向不陌生，只是這次入院，他既沒有服藥，也沒有創傷，僅有的幾條擦傷更是只破了個皮，估摸著是因為出現的時間太久，已經愈合了。
“所以是精神病啊。”
中原中也摩挲著下巴，認真的瞧了瞧手上的診斷報告，對太宰治難得的健康狀態一點都不意外，並且很決然的無視他的抗拒，將人扛到了心理門診的辦公室裏。
為黑手黨服務的醫生，哪怕是心理醫生，都有著一副泰山壓頂不彎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好心態，眼看著中原中也就地取材，扒開太宰治的繃帶當繩子，直接把人綁到椅子上的行為，極其鎮定的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回椅子裏。
“所以，這位，嗯，中原先生，你是因為什麽認定這位，太宰先生有心理問題的？”
對於“雙黑”久聞其名的心理醫生迎著太宰治半死不活的臉，冷靜的向中原中也詢問。
“這個家夥今天一直在試圖激怒我，而且路上就突然搞自殺了。”
中原中也狠瞪了太宰治一眼後，放緩了語氣，回答著醫生的問話。
聽起來和傳聞中太宰先生的日常行為沒什麽區別。
雖然放在別人那裏很特別，但是如果是太宰治的話，好像又沒什麽問題了。
心理醫生想著，當然，這些真實想法是都不能說出口的，只是面上的疑惑過於明顯，連中原中也也能猜出他的想法，所以他又再度補充道：
“一般而言這家夥一頓打能安分三天，但是我昨天才揍過他，今天他應該安分不少，而且我們剛剛是在工作中，這個家夥在幹活的時候從來沒有直接自殺的行為。”
“原來如此。”
雖然中原中也言語中透露了些可怕的內容，但是並不妨礙心理醫生了解情況。
醫生看著太宰治那張像是黑色幽靈的臉，綁著繃帶並且被繃帶捆綁的少年，從進診室後就安靜異常，如此將他當做一個普通的男孩，按照職業經驗，醫生只會下一個診斷——因暴力而自閉或許已經產生抑郁傾向。
所以哪怕是最年輕的黑手黨幹部，也會因為搭檔的暴力行為而生病啊。
醫生心裏嘆息著，繼而委婉的將中原中也請了出去。
“這位……”
眼看著中原中也離開，太宰治罕見的松了口氣，他緩和了下自己一路上都繃的緊緊的神經，繼而看向那個用憐憫眼神註視著自己的垃圾醫生。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太宰治板著臉，口齒利索的像是個精神分裂癥患者一樣，模仿著醫生和自己，自言自語的進行了一段對話，在醫生張目結舌的滑稽表情裏威脅道：“我現在需要安靜，如果期間你發出任何的聲音，那麽你那個三歲的女兒就得找個孤兒院去住了。”
於是乎，他終於得以安安靜靜的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好好去想想，昨晚上那個該死的，荒唐的，可笑的，完全不可能的，根本就是地獄一點都不美好，糟糕透頂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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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有兩次要發瘋！”他篤定的說。
今天這場談判不過是北區一群小組織最後的掙紮，從任何方面講對於他們來說都和休假無疑。
在來的路上中原中也腦子裏還盤算著之後去尋條廢棄公路好好玩玩。
但是無論本來預定了什麽計劃，眼下都被太宰治的異常給毀幹凈了。
計劃被打亂的中原中也暗自惋惜了一下自己的美好時光，但更多的是對太宰治失常的警戒，他皺著眉質問道：
“你想鬧什麽？”
太宰治沈默著，鳶色的眼睛一直註視著中原中也那雙冰藍的眼睛，擅長揣測人心的他一瞬間就看清了藍眼睛主人的所有想法。
無論是浮於表面的氣惱，疑惑，還是藏匿頗深的擔憂，顧忌。
幹幹凈凈，毫無隱瞞，這便襯得他情緒紛雜，更叫人心煩意亂起來。
“嘛~”太宰治彎彎嘴角，從嗓子裏提出一聲拖得極長的尾音，懷著不知名的心思，低頭，鼻尖湊近了中原中也的右耳：“中也覺得，我在想什麽呢？”
“切，誰要猜你這混蛋的想法。”中原中也嫌惡的撇撇嘴，身體下意識躲了躲那略帶濕意的溫熱，但嘴上這麽說，問題還是在腦子裏轉了轉。
那些個小組織連談判時的一個主要負責人都選不出，而且合同都簽了，顯然是塵埃落定，但是太宰治的異常卻顯得更為嚴重。
中原中也感受著身側屬於太宰治的溫度，眼皮輕掀，面帶警惕的道：“這個月橫濱和平著呢，你這個家夥該不會又突發奇想，琢磨著什麽玩弄我的鬼點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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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中原中也看見太宰治那微楞怔的模樣，心裏更偏向起這個“真相”回憶著自己往日的經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警告道：“你最好把那些混蛋想法都收一收，不然，哪怕沖撞幹部要受罰，我也一定會揍你的！”
“這麽說的話，看見小蛞蝓因為我而受鞭罰晃晃悠悠地走回家似乎也是不錯的畫面嘛。”太宰治說著，一點一點的將心裏糟糕的情緒都壓進深處，翻找出往日同中原中也對持的面具，戴在臉上。
他熟稔的換上黏膩膩的語氣，用最情真意切的惡意詛咒道：“最好你這個品味糟糕的小矮人就這麽被打死，這樣一來我就能夠獨占整個屋子，不必再受你那些品味糟糕的東西的汙染了。”
“砰”中原中也滿臉暴躁的一手拍在旁邊的墻上，不顧那些蜘蛛網狀的痕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吐出來，而後道：“你以為你那些繃帶就是什麽高端的東西了？每天清理垃圾的時候都是一袋子又一袋子的繃帶，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養了每天都要換皮的木乃伊呢！”
煩死了！
中原中也按了按眉心，又看了太宰治一眼，雖確認他似乎和往日沒什麽分別，心裏又過了一圈近來□□內部的種種事宜，找不出緣由，直覺卻仍發出警報。
但凡跟這個繃帶怪沾邊的，都是大寫的煩！
中原中也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之前質問太宰治異常的想法也被打消，嫌棄的哼了一聲，隨手掏出手機，一邊囑咐道：“我叫芥川來接你。”說著轉身，離開了會議廳。
太宰治盯著中原中也的背影，什麽話也沒說，鳶色的眼睛裏除卻死氣沈沈的陰郁外還多了些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東西。
就是這些“雜質”。
太宰治看著車窗裏自己的倒影，明明是平靜，甚至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模樣，但他卻心知肚明，自己眼下正在焦躁，一股無名火氣在心間正燒得氣勢恢宏，讓他心煩意亂，只想毀掉點什麽。
汽車正在行駛中，芥川龍之介自接到中原中也的電話後就表現的嚴肅，緊張，謹慎且細致，這輛車看似普通，但在行駛過來接人前，已經被他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用羅生門檢查了一遍，認真仔細的親自加滿了油，甚至連接送的路程都好好記了一遍，保證一路順暢。
但是在真正和太宰先生坐在一輛車上的時，芥川龍之介還是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作為首次單獨處理的“任務”即便只是接送，也要全力以赴，況且接送的還是太宰先生。
可是在接受教導時，太宰治卻從沒有教過他，當太宰先生突然打開車門要跳車時，應該做出什麽反應。
難道車上有炸彈，或者是有人要襲擊車輛？
“芥川！芥川！芥川龍之介！”
正當芥川龍之介緊急用羅生門停下車輛，滿腦子自責自己的失誤時，伴隨著被羅生門吞噬掉的小石子，中原中也的喊聲也灌入耳內。
“瞧瞧你把你家弟子嚇成什麽樣了！”
中原中也看見芥川龍之介終於聚焦且瞧過來的眼睛後，才松了口氣，隨即低頭瞧見這個一身灰土的家夥，便又感到氣血上湧，頗有一種腦殼被劈裂開的頭痛感。
“太宰治！任務期間，你給我收斂一下自己的癖好！你看看你徒弟啊！”中原中也揪住太宰治的衣領湊到他耳朵邊去吼：“你看看他，都被你嚇成什麽樣子了！”
“我討厭中也。”
“哈？”
中原中也楞了下，還沒出口反駁，就看見太宰治帶著他獨有的怪異陰沈臉，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對中原中也說道：“首先是性格，又蠢又傻總依仗著異能橫沖直撞像是只野豬，其次是行為，暴力又聒噪還不愛面對現實總說什麽生長期的，還有外表，又矮又小，生長期早就過了，就算泡在牛奶裏中也也長不高的……”
中原中也楞了下，像是沒聽清太宰治的話似的，正常情況下，此刻他應該已經可以揍了，理由都是恰當極了的，但是誰叫今天太宰治過於古怪，反倒是讓中原中也不敢在拿拳頭碰他脆弱的頭了。
“芥川。”中原中也木著臉扭頭對強裝鎮定的芥川龍之介吩咐道：“你跟小田他們說一聲，今天的行程暫時取消，我帶這家夥去趟醫院。”
他說著指了指手裏還在不停吐槽自己的太宰治，揚了揚尖尖的下巴，無奈的吐出口濁氣，不負責任的猜測道：“這家夥今天一直不正常，大概是終於把自己折騰出毛病了，我先帶他去趟腦科，之後也可能會在精神科。”
“我沒有病！”
“病人都這麽說，頭盔帶好！”
見到中原中也真的把自己放在他機車後座上時，太宰治才終於停下對中原中也的詆毀開始辯駁，但是卻被扣在腦袋上的頭盔盡數封了起來。
中原中也一貫雷厲風行，幹脆利索，說要帶人去醫院，約莫二十分鐘左右，太宰治就已經被壓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名下的醫院，對太宰治這位“史上最年輕的幹部”一向不陌生，只是這次入院，他既沒有服藥，也沒有創傷，僅有的幾條擦傷更是只破了個皮，估摸著是因為出現的時間太久，已經愈合了。
“所以是精神病啊。”
中原中也摩挲著下巴，認真的瞧了瞧手上的診斷報告，對太宰治難得的健康狀態一點都不意外，並且很決然的無視他的抗拒，將人扛到了心理門診的辦公室裏。
為黑手黨服務的醫生，哪怕是心理醫生，都有著一副泰山壓頂不彎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好心態，眼看著中原中也就地取材，扒開太宰治的繃帶當繩子，直接把人綁到椅子上的行為，極其鎮定的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回椅子裏。
“所以，這位，嗯，中原先生，你是因為什麽認定這位，太宰先生有心理問題的？”
對於“雙黑”久聞其名的心理醫生迎著太宰治半死不活的臉，冷靜的向中原中也詢問。
“這個家夥今天一直在試圖激怒我，而且路上就突然搞自殺了。”
中原中也狠瞪了太宰治一眼後，放緩了語氣，回答著醫生的問話。
聽起來和傳聞中太宰先生的日常行為沒什麽區別。
雖然放在別人那裏很特別，但是如果是太宰治的話，好像又沒什麽問題了。
心理醫生想著，當然，這些真實想法是都不能說出口的，只是面上的疑惑過於明顯，連中原中也也能猜出他的想法，所以他又再度補充道：
“一般而言這家夥一頓打能安分三天，但是我昨天才揍過他，今天他應該安分不少，而且我們剛剛是在工作中，這個家夥在幹活的時候從來沒有直接自殺的行為。”
“原來如此。”
雖然中原中也言語中透露了些可怕的內容，但是並不妨礙心理醫生了解情況。
醫生看著太宰治那張像是黑色幽靈的臉，綁著繃帶並且被繃帶捆綁的少年，從進診室後就安靜異常，如此將他當做一個普通的男孩，按照職業經驗，醫生只會下一個診斷——因暴力而自閉或許已經產生抑郁傾向。
所以哪怕是最年輕的黑手黨幹部，也會因為搭檔的暴力行為而生病啊。
醫生心裏嘆息著，繼而委婉的將中原中也請了出去。
“這位……”
眼看著中原中也離開，太宰治罕見的松了口氣，他緩和了下自己一路上都繃的緊緊的神經，繼而看向那個用憐憫眼神註視著自己的垃圾醫生。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太宰治板著臉，口齒利索的像是個精神分裂癥患者一樣，模仿著醫生和自己，自言自語的進行了一段對話，在醫生張目結舌的滑稽表情裏威脅道：“我現在需要安靜，如果期間你發出任何的聲音，那麽你那個三歲的女兒就得找個孤兒院去住了。”
於是乎，他終於得以安安靜靜的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好好去想想，昨晚上那個該死的，荒唐的，可笑的，完全不可能的，根本就是地獄一點都不美好，糟糕透頂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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