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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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還有多久。”
“四十八分鐘。”
“……”
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梁無聲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把手裏的生死簿收了起來。
這個任務本不該他親自來跟，但沒辦法，最近地府的人手越發難調動，主要還是因為人太少了，但是聚集在地府的鬼魂又太多了，根本分不開人手，遇到像這種緊急事件，就只能把閑著的人調來頂上。
距離事發還有四十八分鐘。
他們來的早，就在這多等一會兒，反正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這四十八分鐘，也不過就是一瞬而已。
“……”
與此同時。
角落裏的霍淮卿看著手中忽然間多出了三十九頁的生死簿，滿眼都是驚駭。
上次遇到賈新雲，屬於突發事件，
雖然當時梁無聲說過，他們不能幹擾普通人的命運抉擇，但他改變了對方的生命軌跡，至今也無人追責，他以為就過去了。
卻沒想到，短短兩天過後，這種情況又一次出現了，並且，還是一次性出現了三十九個人。
怎麽會有三十九個人在同一時間自殺？
而且……
幾乎是在同一個區域之內？
“……”
“這應該不是自殺，而是意外。”
霍淮卿沈思過後，迅速就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他不相信會有人在同一個時間段、同一片區域內選擇自殺，更加離譜的是那三十九個人裏頭，還有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算算出生年月，到現在都還不到一歲，那麽就還有一種情況，也會讓他的手裏的生死簿忽然間多出來這麽多頁。
意外事故。
梁無聲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正是因為即將發生的這場意外。
“……”
可是這場意外到底是什麽？
他還沒有把手裏這本生死簿給徹底研究透，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看這件事的真相。
唯一的渠道……就只有街對面的梁無聲了。
“啪。”
合攏手上的生死簿，霍淮卿又重新變回一副悠閑的模樣，繞到了另一條街，慢悠悠地向著梁無聲他們那邊過去了。
到了跟前，他不動聲色地往梁無聲身旁一站：“你們這是遇見什麽任務了，怎麽突然上來了？”
“收人。”
梁無聲表情不變，面無表情目視前方。
旁邊有行人經過，但只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站在路邊，就好像站在那兒欣賞風景似的，卻完全看不到他身旁那幾個衣著打扮都很怪異的人。
“收人……是生死簿上忽然間多出來的那幾十頁上頭的人？”
“嗯。”
“可是，這次的人這麽多，應該不是自殺吧，所以如果我想看到他們的死因，一定要等到他們確認死亡，才能看到？”
“……”
聽到他這麽問，梁無聲轉了一下頭，有那麽一瞬間，眼神變得很是奇怪。
但很快，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不見。
“沒有確認死亡之前，誰也不能斷定他們的死因究竟是什麽，就比如說，有個人從二十四樓跳了下來，但是下墜到中途的時候，他忽然間落到了一根鋼管上，被刺穿了心臟，那他這叫做墜樓身亡嗎？不是，只有在他死的那一瞬間才能知道真正的死因，生死簿上出現的死因，自然也就是最終那個死因。”
“……”
“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是對這些人的死因很好奇？”
梁無聲說著，目光一閃，忽然就拿出來了一本更厚的生死簿——他手裏的這個生死簿和霍淮卿的那一本完全不一樣，他這本看起來更有品質、更高級一些，配色是黑與金，黑色的底，磨砂質感，觸碰起來手感也非常美妙，邊緣處有金色的紋路，隱約還可以看到黑底上有一層層的暗紋，像花瓣一樣，很美。
他把那本生死簿直接遞到了霍淮卿面前。
“很簡單，把你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這上頭，試著把你自己的靈魂去和裏面的力量進行一個連接。”
“……”
他這話說的很模糊，沒有具體操作，就是一種概念，聽不懂的人聽了還是不懂。
但霍淮卿卻在冥冥中，有了一種感應。
“……”
他把手放在了梁無聲遞過來的那本黑底的生死簿上，很快就覺得眉心處有些發脹、發熱，而後，突然一種急速下墜的失重感襲來。
還沒等他來得及調整好那種失重帶來的難受感，各種各樣的畫面驟然就出現在他眼前。
“砰——！”
這是□□被重擊的聲音。
油表盤已經飆到了一百六，火紅的跑車就這樣直直的撞向正在過紅綠燈的人群。
放學的學生們背著書包還在討論等會兒去哪家奶茶店喝奶茶，轉過頭，笑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從臉上消失，臉上就已經開始濺上了同伴的血。
掉進他懷裏的，是同桌早上還跟他畫三八線的那條胳膊，上次的校服已經染紅了。
到處都是驚恐的尖叫聲。
推著嬰兒車過馬路的母親根本來不及閃躲，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撞飛出去，零碎的肢體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咕嚕嚕幾下，就滾到了翻倒的嬰兒車旁，裏頭躺著整顆頭被碾碎的小朋友。
還有困倦的中年男子打著哈欠，剛下夜班，甚至來不及回家睡覺，只一心惦記著先去給高三的女兒買點她喜歡吃的送到學校。
女兒總說學校裏的飯菜不好吃，他買了好幾個大雞腿，等送完回來再睡，卻沒想到撞過嬰兒車的那輛超跑方向盤失控朝他撞來，當場就壓碎了他的骨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附近目睹一切的路人嚇得雙腿發軟。
霍淮卿猛然睜開眼，一時間竟然也有些無法適應眼前這個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平和世界。
“……”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畫面。
沒有惡靈和厲鬼，甚至，這還是大白天的，街上游蕩的只有人類……
但那些飛濺的鮮血和斷裂的殘肢碎肉，卻給了他一個極大的視覺沖擊，讓他眉心的那種鼓脹感更加劇烈了，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沖破他的皮肉跳出來一樣，隱隱帶著脹痛的感覺。
“……”
原來，他的猜測沒有錯。
真的是意外。
但更準確的來說，這是“人禍”。
雖然他對這附近並不是特別熟悉，但是因為他今天來這邊需要找那個張姓小老頭，因此，他提前就把這個區域的地圖大概給看了一遍。
出事的那個紅綠燈附近有一所小學，小學隔壁的那個街道是步行街，因為裏頭有很多美食小吃，所以那裏人一直都特別多……
怪不得一次性會有這麽多人遇難。
馬上，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就要來了。
幾乎到處都是人在紮堆。
一出點什麽事，那就是死傷慘重……
“……”
“砰砰砰！”
心跳忽然就變得越來越快。
而旁邊，梁無聲若無其事地收回他那本生死簿，又隨意看了一眼時間：“三十七分鐘，很快了，收完這批魂魄以後，後續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了。”
“……”
霍淮卿沒說話，只是站在那沈默了一會兒，而後突然轉頭就走。
這次走的著實是有些匆忙。
梁無聲旁邊有個人便探頭瞄了一眼，忍不住小聲嘀咕：“他這是……害怕了？”
“害怕也很正常，哪怕我都已經幹了這麽多年，看到這種場景也是嚇了一跳。”鬼差乙回了一句，“他是管戶籍的，收魂還是咱們來幹，就隨他去吧，反正最後他們只要把信息給登記全就行。”
“嘖，真羨慕啊，只要做一些清閑的工作，就能享受到跟咱們一樣優越的待遇……”
“誰說不是呢？”
兩人在後頭嘀嘀咕咕。
前頭的梁無聲眼神卻有些莫名。
很快，他閉上了眼，站在那裏，當自己是一座雕像，靜等著即將要發生的災難到來。
至於別的話，就當做什麽也聽不到了。
-
“踏踏踏”
“……”
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那條街，然而四周的壓抑氣息卻沒有任何改變。
背靠在墻上，霍淮卿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此時已經是中午11：36，還有二十四分鐘，學生們就要放學了。
而出事的時間點是在中午十二點零六分。
等於說，還有半小時。
“……”
忽然間，上次梁無聲跟他說的那些話，又一次出現在了耳旁。
“你沒有辦法改變人類的命運。”
“能改變的，只有他們的心……”
“……”
然而到了現在也沒有人上來跟他追究賈新雲的事情。
那是不是就說明，這次的事情……
“不對。”
這是人禍，這次跟上次的情況不一樣！
就這一個人，一輛車，最後換走了三十九條生命，甚至還有不到一歲的小嬰兒，還有好幾個還來到人世間沒多少年的小學生。
再仔細回想一下……
開著紅色跑車的男人出現在那些零碎的畫面中時，表情一看，就非常不對勁。
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很可能是喝了酒，醉駕，也很有可能是……毒駕！
“……”
想到這裏，霍淮卿再次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十字路口前安靜等待的梁無聲等人。
半晌後，他又終於回過頭，腦中無數個想法已然落定，而他滿臉沈郁表情。
這件事……是不歸他管的。
“滴滴滴”
正想著，一輛車從他身旁疾馳而過。
霍淮卿握著手機看了又看，最終，決定離開的時候，到底還是在心內響起了一陣嘆息……
向著事發地點的相反方向而去。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拐彎的時候，幾乎已經是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離結局還早，但已經開始思考下一本寫什麽題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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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久。”
“四十八分鐘。”
“……”
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梁無聲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把手裏的生死簿收了起來。
這個任務本不該他親自來跟，但沒辦法，最近地府的人手越發難調動，主要還是因為人太少了，但是聚集在地府的鬼魂又太多了，根本分不開人手，遇到像這種緊急事件，就只能把閑著的人調來頂上。
距離事發還有四十八分鐘。
他們來的早，就在這多等一會兒，反正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這四十八分鐘，也不過就是一瞬而已。
“……”
與此同時。
角落裏的霍淮卿看著手中忽然間多出了三十九頁的生死簿，滿眼都是驚駭。
上次遇到賈新雲，屬於突發事件，
雖然當時梁無聲說過，他們不能幹擾普通人的命運抉擇，但他改變了對方的生命軌跡，至今也無人追責，他以為就過去了。
卻沒想到，短短兩天過後，這種情況又一次出現了，並且，還是一次性出現了三十九個人。
怎麽會有三十九個人在同一時間自殺？
而且……
幾乎是在同一個區域之內？
“……”
“這應該不是自殺，而是意外。”
霍淮卿沈思過後，迅速就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他不相信會有人在同一個時間段、同一片區域內選擇自殺，更加離譜的是那三十九個人裏頭，還有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算算出生年月，到現在都還不到一歲，那麽就還有一種情況，也會讓他的手裏的生死簿忽然間多出來這麽多頁。
意外事故。
梁無聲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正是因為即將發生的這場意外。
“……”
可是這場意外到底是什麽？
他還沒有把手裏這本生死簿給徹底研究透，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看這件事的真相。
唯一的渠道……就只有街對面的梁無聲了。
“啪。”
合攏手上的生死簿，霍淮卿又重新變回一副悠閑的模樣，繞到了另一條街，慢悠悠地向著梁無聲他們那邊過去了。
到了跟前，他不動聲色地往梁無聲身旁一站：“你們這是遇見什麽任務了，怎麽突然上來了？”
“收人。”
梁無聲表情不變，面無表情目視前方。
旁邊有行人經過，但只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站在路邊，就好像站在那兒欣賞風景似的，卻完全看不到他身旁那幾個衣著打扮都很怪異的人。
“收人……是生死簿上忽然間多出來的那幾十頁上頭的人？”
“嗯。”
“可是，這次的人這麽多，應該不是自殺吧，所以如果我想看到他們的死因，一定要等到他們確認死亡，才能看到？”
“……”
聽到他這麽問，梁無聲轉了一下頭，有那麽一瞬間，眼神變得很是奇怪。
但很快，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不見。
“沒有確認死亡之前，誰也不能斷定他們的死因究竟是什麽，就比如說，有個人從二十四樓跳了下來，但是下墜到中途的時候，他忽然間落到了一根鋼管上，被刺穿了心臟，那他這叫做墜樓身亡嗎？不是，只有在他死的那一瞬間才能知道真正的死因，生死簿上出現的死因，自然也就是最終那個死因。”
“……”
“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是對這些人的死因很好奇？”
梁無聲說著，目光一閃，忽然就拿出來了一本更厚的生死簿——他手裏的這個生死簿和霍淮卿的那一本完全不一樣，他這本看起來更有品質、更高級一些，配色是黑與金，黑色的底，磨砂質感，觸碰起來手感也非常美妙，邊緣處有金色的紋路，隱約還可以看到黑底上有一層層的暗紋，像花瓣一樣，很美。
他把那本生死簿直接遞到了霍淮卿面前。
“很簡單，把你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這上頭，試著把你自己的靈魂去和裏面的力量進行一個連接。”
“……”
他這話說的很模糊，沒有具體操作，就是一種概念，聽不懂的人聽了還是不懂。
但霍淮卿卻在冥冥中，有了一種感應。
“……”
他把手放在了梁無聲遞過來的那本黑底的生死簿上，很快就覺得眉心處有些發脹、發熱，而後，突然一種急速下墜的失重感襲來。
還沒等他來得及調整好那種失重帶來的難受感，各種各樣的畫面驟然就出現在他眼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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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表盤已經飆到了一百六，火紅的跑車就這樣直直的撞向正在過紅綠燈的人群。
放學的學生們背著書包還在討論等會兒去哪家奶茶店喝奶茶，轉過頭，笑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從臉上消失，臉上就已經開始濺上了同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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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困倦的中年男子打著哈欠，剛下夜班，甚至來不及回家睡覺，只一心惦記著先去給高三的女兒買點她喜歡吃的送到學校。
女兒總說學校裏的飯菜不好吃，他買了好幾個大雞腿，等送完回來再睡，卻沒想到撞過嬰兒車的那輛超跑方向盤失控朝他撞來，當場就壓碎了他的骨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附近目睹一切的路人嚇得雙腿發軟。
霍淮卿猛然睜開眼，一時間竟然也有些無法適應眼前這個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平和世界。
“……”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畫面。
沒有惡靈和厲鬼，甚至，這還是大白天的，街上游蕩的只有人類……
但那些飛濺的鮮血和斷裂的殘肢碎肉，卻給了他一個極大的視覺沖擊，讓他眉心的那種鼓脹感更加劇烈了，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沖破他的皮肉跳出來一樣，隱隱帶著脹痛的感覺。
“……”
原來，他的猜測沒有錯。
真的是意外。
但更準確的來說，這是“人禍”。
雖然他對這附近並不是特別熟悉，但是因為他今天來這邊需要找那個張姓小老頭，因此，他提前就把這個區域的地圖大概給看了一遍。
出事的那個紅綠燈附近有一所小學，小學隔壁的那個街道是步行街，因為裏頭有很多美食小吃，所以那裏人一直都特別多……
怪不得一次性會有這麽多人遇難。
馬上，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就要來了。
幾乎到處都是人在紮堆。
一出點什麽事，那就是死傷慘重……
“……”
“砰砰砰！”
心跳忽然就變得越來越快。
而旁邊，梁無聲若無其事地收回他那本生死簿，又隨意看了一眼時間：“三十七分鐘，很快了，收完這批魂魄以後，後續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了。”
“……”
霍淮卿沒說話，只是站在那沈默了一會兒，而後突然轉頭就走。
這次走的著實是有些匆忙。
梁無聲旁邊有個人便探頭瞄了一眼，忍不住小聲嘀咕：“他這是……害怕了？”
“害怕也很正常，哪怕我都已經幹了這麽多年，看到這種場景也是嚇了一跳。”鬼差乙回了一句，“他是管戶籍的，收魂還是咱們來幹，就隨他去吧，反正最後他們只要把信息給登記全就行。”
“嘖，真羨慕啊，只要做一些清閑的工作，就能享受到跟咱們一樣優越的待遇……”
“誰說不是呢？”
兩人在後頭嘀嘀咕咕。
前頭的梁無聲眼神卻有些莫名。
很快，他閉上了眼，站在那裏，當自己是一座雕像，靜等著即將要發生的災難到來。
至於別的話，就當做什麽也聽不到了。
-
“踏踏踏”
“……”
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那條街，然而四周的壓抑氣息卻沒有任何改變。
背靠在墻上，霍淮卿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此時已經是中午11：36，還有二十四分鐘，學生們就要放學了。
而出事的時間點是在中午十二點零六分。
等於說，還有半小時。
“……”
忽然間，上次梁無聲跟他說的那些話，又一次出現在了耳旁。
“你沒有辦法改變人類的命運。”
“能改變的，只有他們的心……”
“……”
然而到了現在也沒有人上來跟他追究賈新雲的事情。
那是不是就說明，這次的事情……
“不對。”
這是人禍，這次跟上次的情況不一樣！
就這一個人，一輛車，最後換走了三十九條生命，甚至還有不到一歲的小嬰兒，還有好幾個還來到人世間沒多少年的小學生。
再仔細回想一下……
開著紅色跑車的男人出現在那些零碎的畫面中時，表情一看，就非常不對勁。
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很可能是喝了酒，醉駕，也很有可能是……毒駕！
“……”
想到這裏，霍淮卿再次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十字路口前安靜等待的梁無聲等人。
半晌後，他又終於回過頭，腦中無數個想法已然落定，而他滿臉沈郁表情。
這件事……是不歸他管的。
“滴滴滴”
正想著，一輛車從他身旁疾馳而過。
霍淮卿握著手機看了又看，最終，決定離開的時候，到底還是在心內響起了一陣嘆息……
向著事發地點的相反方向而去。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拐彎的時候，幾乎已經是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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