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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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夜已經深了，窗外夜風呼嘯。
沈秉億表情嚴肅地站在廠房門口，緊緊盯著前方混亂的“案發現場”——
兩個小時前，他接到了一通電話，得知郊區又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兇殺案，而這起案件明顯不是普通的兇殺案，而是和靈異事件有所牽扯的案件，所以，他帶上組員匆匆趕來，卻沒想到這裏所有帶有指向性的物證，樁樁件件，全部都指向一個人。
“……”
“你不會真的在懷疑，這個人是我殺的吧？”
霍淮卿兜裏的手機一直在震，不知道是誰在找他，但他現階段清理過後的通訊錄裏，聯系人甚至都不超過五個，稍微想想也能猜的出來會是誰在找。
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心思接。
因為沈秉億正在不遠處緊緊盯著他。
“這件事兒真不是我幹的，我跟她無怨無仇，實在是沒有理由殺她。”
看著眼前這個混亂的景象，解釋了好一通的霍淮卿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事情的發展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啊……”
-
想要理清這件事，那就必須要從頭說起。
熬了個通宵，大早上出門準備去吃頓早餐再回來補覺的霍淮卿在路上就那麽巧，遇上了一個正在逃竄中的A級通緝犯。
把人給制服並且移交給警署之後，他便繼續按照自己的步驟，吃了飯，回去一覺睡到大下午。
醒過來的時候，他放在床頭櫃旁的手機也叮咚一聲響了，響的很及時，就好像是有人專門盯著他，看著他醒過來了，才把那條信息給發過來了一樣。
晚上的他發現這個想法是對的。
不過下午的他剛睡醒，自然也就沒多想，身子一側，隨手便點開了那條信息。
然而那條信息的內容卻是在跟他說……
“碼頭二號倉，不見不散。Magic。”
“……”
Magic？
那個魔術師？
“……”
其實，霍淮卿並不算是好奇心特別強的人，這種一看就很不對勁的信息，他一般是不會理會的。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系統又跳出來給他發提示，讓他接新任務，說這次的是一起無頭女屍案！！
而後，他就來了。
-
二號貨倉是碼頭那一塊最靠近海岸邊的貨倉，平時這裏也是人來人往。
不過到了晚上八、九點左右，這裏就開始準備清貨關倉了，十點以後，這裏更是沒什麽人在，只有出口那邊有三個守夜人留下來值夜班。
霍淮卿是下午六點多收到信息的，那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了，但是還沒有徹底暗下去，等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再出來，差不多也有七點了。
接著從住處開車到碼頭，鑒於當時晚高峰還沒有結束，路上車正多，所以，從市區開到碼頭至少也得需要一個半小時或兩個小時朝上的時間。
他下車的時候瞥了一眼時間。
當時，都已經是九點零七，碼頭也基本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便從後頭繞到了二號倉庫。
二號倉庫有三扇門，都可以供人出入。
其中，大門是人車都可以過的地方，就在倉庫正面，因為平時要拉貨，所以那扇門來的很大，白天一直都是敞開狀態，晚上關了以後，一個人很難打開，必須要兩三個人一起才行。
另外兩扇門都在側面，一個是大門的側面，一個是開在倉庫後方，算是一個緊急出口。
而這兩扇門只能過人，過不了車，所以比較小。
霍淮卿走的就是後頭那個“緊急出口”。
門沒鎖，推開門就能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腥味。
這個倉庫平時是用來存放海貨的，魚蝦什麽的都要從這裏過，自然味道很大。
四周一片漆黑。
霍淮卿是按照系統的定位指引，一路摸黑往裏走，而後，在來到了通往冷庫的那條過道時，他忽然就感覺到了有個什麽東西掛在他眼前。
伸手推一下，會晃，觸感是硬硬的，外頭一層布料包裹著。
掏出手機照一下，是一雙腳。
一具屍體就這麽掛在他面前，血淋淋的，沒有腦袋，還在因為剛才他推的那一下而輕輕晃動著……
-
之後的事情，也就是這樣了。
霍淮卿都還沒有辨認出這具屍體的身份，沈秉億突然就帶人直接圍了二號倉庫，然後，直接給他來了招“人贓並獲”。
緊接著，搜查出的物證也讓他無言以對。
死者的致命傷在背後，她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臟，而她的頭顱是在她死後被人砍下來的，殺人的兇器還在倉庫裏，一把大號水果刀，還有一柄斧頭，上頭不僅有死者的血，還有霍淮卿的指紋。
以及，把死者屍體吊起來的麻繩上，也有霍淮卿的DNA……
甚至，他們把值班室的監控記錄給調了出來以後就發現，幾個小時前，霍淮卿曾鬼鬼祟祟地拖著一個黑色大包，出現在了角落裏。
那個大包很快也被人從他的車後座下翻了出來。
經過查實，死者就是被裝在那個黑色大包裏，帶到了二號倉庫的。
可以說，現階段的情況就是物證齊全。
哪怕霍淮卿自己都無法解釋，那個包，還有監控錄像裏出現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他夢游了？
不可能。
這明顯不合理。
監控錄像拍到“他”的時間段，是八點一刻，那個時候碼頭這裏還是有人在的，雖然說大家都急匆匆的想要快點下班，可是倉庫裏還是有不少人，如果“他”在那個時間段就把屍體給掛到了二號倉庫裏，那早就被人給發現了，怎麽可能一直等到現在！
而且，當時他確實還在路上。
查一下道路監控，也清清楚楚拍到了他的臉，他當時正在高架上慢吞吞地往前移動。
所以……
現在是出現了兩個他？
-
驟然間，四周變得格外安靜。
沈秉億靠著欄桿點了支煙，那頭金發在月光下又開始“反光”，亮著一層淺淡的光。
他的組員們此時還在倉庫裏忙活。
而他，面無表情地咬著煙嘴，低頭刷了一會兒手機，才突然扯了扯嘴角。
“其實我知道，那不是你。”
“怎麽，收到什麽信息了？”霍淮卿懶洋洋地靠在另一側的欄桿上，饒有興致地一挑眉，心裏卻是在琢磨，那個死者的魂魄現在會在什麽地方。
“我聽說，你今天早上抓了個A級通緝犯？”沈秉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多問了一句，過後，才道，“你知道之前那個Magic Q是哪裏的人嗎？”
“不知道。”
“他姓秦，是謝盈盈的青梅竹馬，然後呢，他說他的綽號叫做魔術師。”
“……”
這些都是已知信息。
霍淮卿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知道他接下來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
片刻後，沈秉億再度開口，就好像剛剛的停頓只是因為他在努力整理自己的陳述方式一樣。
“有一個名叫馬戲團的組織，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那是一個國際犯罪組織，裏頭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那些人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殊能力……”
“就比如，我們前年抓的那個代號是“馴獸師”的罪犯，他的能力是透視，和你很像，都是眼睛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只不過，“馴獸師”的技能是透視，一個聽起來很流氓的技能，不過那個“馴獸師”利用自己的這項技能，連續多次入侵各大商貿和銀行的金庫，他可以用他那雙眼睛，看穿保險櫃的內部構造，五分鐘，就可以打開並搬空金庫內的所有物品。”
說到這，沈秉億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從他那帶著憤恨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那個“馴獸師”和他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得不說的隱秘故事！
“所以我覺得，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和“馬戲團”也有關系，你可能已經被他們給盯上了。”
“喏，你看，這是你今天早上抓那個A級通緝犯的視頻，路人拍的，不小心帶到了後方那座天橋，有個人在後頭拿了個東西在對著你照。”
沈秉億隨手翻出了一張經過特殊處理的截圖，畫質很清晰，放大過後，果然能夠看到天橋上站著一個黑帽、黑衫、黑口罩的人。
因為擋的實在是太嚴實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辨認那人是男還是女。
不過，他手裏拿著的東西著實奇怪，看上去竟然有點像降魔杵，只是，那玩意兒頂部還有一層幽幽的紅光，但很快又熄滅了。
那人只在天橋上留了短短幾秒鐘，等霍淮卿敏銳察覺到異樣回過頭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逃離了現場。
“……嘶。”霍淮卿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如果這事兒真的跟你說的那樣，是馬戲團的人盯上了我，那這次這個冒頭的人所擁有的技能是不是叫做，覆制？”
“有可能。”
沈秉億滅了煙。
“在沒有抓到他們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不過我覺得，如果他們這次是對你另有圖謀的話，接下來，他們肯定會有第二次行動，不管是為了什麽，他們總要表示表示。”
霍淮卿讚同他的說法，但，還有一個問題。
“……不過你怎麽就這麽輕易相信了我和這件事沒有關系的？你就不怕我也是假的？”
“我自然有辦法辨認。”
沈秉億瞇了瞇眼，眼神忽然變得格外犀利。
“如果你知道馬戲團的人為什麽大部分都有一些特殊能力的話，你自然也就明白了我為什麽確認你跟他們沒關系了。”
“……”
“這個組織已經存在四五年了，從它誕生的那天起，令人頭疼的禍事就開始接二連三地發生，他們存在的意義好像只是為了挑釁官方的權威。”
“也不知道他們的領頭人到底是從哪裏弄到了一套可以最大限度激活人體潛力的機器。”
“上過那臺機器並最後成功走下來的人，身上都會留下一塊荊棘一樣的疤痕，雖然很痛苦，但是這種痛苦卻能換來普通人無法擁有的特殊能力，當然，最後沒走下來的人，自然就是死了。”
“Magic Q是被他們吸納進去的候選人，但是還沒有正式接受過訓練和改造，他太著急了，在知道葉鑫遠的消息以後，他害怕沒有第二次機會，所以才提前動手，心裏也是抱著一種‘如果真相能被公開，那麽就算失敗也無所謂’的想法去做的那件事，所以真說起來的話，他的危害性並不大。”
“但是，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個魔術師藏在暗處。”
“不過沒關系。”
說到這，沈秉億頓了頓，眼底有狠厲的光一閃而逝。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被一鍋端。”
“……”
-
與此同時。
三十幾層的高樓之上，幾個迎風而立的人腳下踩著霓虹璀璨的燈牌，身影在濃霧中顯得格外囂張。
黑夜仿佛能夠掩蓋一切罪惡。
但卻清楚暴露了他們那一雙雙帶著瘋狂的眼睛。
“夥計們，去幹一票大的？”
“……那就走啊！”
脖子上露出荊棘條紋的男人笑得格外張狂。
他拉緊了橫在兩座大廈之間的繩索，笑聲還沒有結束，他整個人就已經縱身躍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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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真的在懷疑，這個人是我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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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會兒他也沒心思接。
因為沈秉億正在不遠處緊緊盯著他。
“這件事兒真不是我幹的，我跟她無怨無仇，實在是沒有理由殺她。”
看著眼前這個混亂的景象，解釋了好一通的霍淮卿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事情的發展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啊……”
-
想要理清這件事，那就必須要從頭說起。
熬了個通宵，大早上出門準備去吃頓早餐再回來補覺的霍淮卿在路上就那麽巧，遇上了一個正在逃竄中的A級通緝犯。
把人給制服並且移交給警署之後，他便繼續按照自己的步驟，吃了飯，回去一覺睡到大下午。
醒過來的時候，他放在床頭櫃旁的手機也叮咚一聲響了，響的很及時，就好像是有人專門盯著他，看著他醒過來了，才把那條信息給發過來了一樣。
晚上的他發現這個想法是對的。
不過下午的他剛睡醒，自然也就沒多想，身子一側，隨手便點開了那條信息。
然而那條信息的內容卻是在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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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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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魔術師？
“……”
其實，霍淮卿並不算是好奇心特別強的人，這種一看就很不對勁的信息，他一般是不會理會的。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系統又跳出來給他發提示，讓他接新任務，說這次的是一起無頭女屍案！！
而後，他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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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貨倉是碼頭那一塊最靠近海岸邊的貨倉，平時這裏也是人來人往。
不過到了晚上八、九點左右，這裏就開始準備清貨關倉了，十點以後，這裏更是沒什麽人在，只有出口那邊有三個守夜人留下來值夜班。
霍淮卿是下午六點多收到信息的，那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了，但是還沒有徹底暗下去，等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再出來，差不多也有七點了。
接著從住處開車到碼頭，鑒於當時晚高峰還沒有結束，路上車正多，所以，從市區開到碼頭至少也得需要一個半小時或兩個小時朝上的時間。
他下車的時候瞥了一眼時間。
當時，都已經是九點零七，碼頭也基本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便從後頭繞到了二號倉庫。
二號倉庫有三扇門，都可以供人出入。
其中，大門是人車都可以過的地方，就在倉庫正面，因為平時要拉貨，所以那扇門來的很大，白天一直都是敞開狀態，晚上關了以後，一個人很難打開，必須要兩三個人一起才行。
另外兩扇門都在側面，一個是大門的側面，一個是開在倉庫後方，算是一個緊急出口。
而這兩扇門只能過人，過不了車，所以比較小。
霍淮卿走的就是後頭那個“緊急出口”。
門沒鎖，推開門就能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腥味。
這個倉庫平時是用來存放海貨的，魚蝦什麽的都要從這裏過，自然味道很大。
四周一片漆黑。
霍淮卿是按照系統的定位指引，一路摸黑往裏走，而後，在來到了通往冷庫的那條過道時，他忽然就感覺到了有個什麽東西掛在他眼前。
伸手推一下，會晃，觸感是硬硬的，外頭一層布料包裹著。
掏出手機照一下，是一雙腳。
一具屍體就這麽掛在他面前，血淋淋的，沒有腦袋，還在因為剛才他推的那一下而輕輕晃動著……
-
之後的事情，也就是這樣了。
霍淮卿都還沒有辨認出這具屍體的身份，沈秉億突然就帶人直接圍了二號倉庫，然後，直接給他來了招“人贓並獲”。
緊接著，搜查出的物證也讓他無言以對。
死者的致命傷在背後，她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臟，而她的頭顱是在她死後被人砍下來的，殺人的兇器還在倉庫裏，一把大號水果刀，還有一柄斧頭，上頭不僅有死者的血，還有霍淮卿的指紋。
以及，把死者屍體吊起來的麻繩上，也有霍淮卿的DNA……
甚至，他們把值班室的監控記錄給調了出來以後就發現，幾個小時前，霍淮卿曾鬼鬼祟祟地拖著一個黑色大包，出現在了角落裏。
那個大包很快也被人從他的車後座下翻了出來。
經過查實，死者就是被裝在那個黑色大包裏，帶到了二號倉庫的。
可以說，現階段的情況就是物證齊全。
哪怕霍淮卿自己都無法解釋，那個包，還有監控錄像裏出現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他夢游了？
不可能。
這明顯不合理。
監控錄像拍到“他”的時間段，是八點一刻，那個時候碼頭這裏還是有人在的，雖然說大家都急匆匆的想要快點下班，可是倉庫裏還是有不少人，如果“他”在那個時間段就把屍體給掛到了二號倉庫裏，那早就被人給發現了，怎麽可能一直等到現在！
而且，當時他確實還在路上。
查一下道路監控，也清清楚楚拍到了他的臉，他當時正在高架上慢吞吞地往前移動。
所以……
現在是出現了兩個他？
-
驟然間，四周變得格外安靜。
沈秉億靠著欄桿點了支煙，那頭金發在月光下又開始“反光”，亮著一層淺淡的光。
他的組員們此時還在倉庫裏忙活。
而他，面無表情地咬著煙嘴，低頭刷了一會兒手機，才突然扯了扯嘴角。
“其實我知道，那不是你。”
“怎麽，收到什麽信息了？”霍淮卿懶洋洋地靠在另一側的欄桿上，饒有興致地一挑眉，心裏卻是在琢磨，那個死者的魂魄現在會在什麽地方。
“我聽說，你今天早上抓了個A級通緝犯？”沈秉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多問了一句，過後，才道，“你知道之前那個Magic Q是哪裏的人嗎？”
“不知道。”
“他姓秦，是謝盈盈的青梅竹馬，然後呢，他說他的綽號叫做魔術師。”
“……”
這些都是已知信息。
霍淮卿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知道他接下來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
片刻後，沈秉億再度開口，就好像剛剛的停頓只是因為他在努力整理自己的陳述方式一樣。
“有一個名叫馬戲團的組織，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那是一個國際犯罪組織，裏頭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那些人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殊能力……”
“就比如，我們前年抓的那個代號是“馴獸師”的罪犯，他的能力是透視，和你很像，都是眼睛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只不過，“馴獸師”的技能是透視，一個聽起來很流氓的技能，不過那個“馴獸師”利用自己的這項技能，連續多次入侵各大商貿和銀行的金庫，他可以用他那雙眼睛，看穿保險櫃的內部構造，五分鐘，就可以打開並搬空金庫內的所有物品。”
說到這，沈秉億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從他那帶著憤恨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那個“馴獸師”和他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得不說的隱秘故事！
“所以我覺得，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和“馬戲團”也有關系，你可能已經被他們給盯上了。”
“喏，你看，這是你今天早上抓那個A級通緝犯的視頻，路人拍的，不小心帶到了後方那座天橋，有個人在後頭拿了個東西在對著你照。”
沈秉億隨手翻出了一張經過特殊處理的截圖，畫質很清晰，放大過後，果然能夠看到天橋上站著一個黑帽、黑衫、黑口罩的人。
因為擋的實在是太嚴實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辨認那人是男還是女。
不過，他手裏拿著的東西著實奇怪，看上去竟然有點像降魔杵，只是，那玩意兒頂部還有一層幽幽的紅光，但很快又熄滅了。
那人只在天橋上留了短短幾秒鐘，等霍淮卿敏銳察覺到異樣回過頭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逃離了現場。
“……嘶。”霍淮卿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如果這事兒真的跟你說的那樣，是馬戲團的人盯上了我，那這次這個冒頭的人所擁有的技能是不是叫做，覆制？”
“有可能。”
沈秉億滅了煙。
“在沒有抓到他們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不過我覺得，如果他們這次是對你另有圖謀的話，接下來，他們肯定會有第二次行動，不管是為了什麽，他們總要表示表示。”
霍淮卿讚同他的說法，但，還有一個問題。
“……不過你怎麽就這麽輕易相信了我和這件事沒有關系的？你就不怕我也是假的？”
“我自然有辦法辨認。”
沈秉億瞇了瞇眼，眼神忽然變得格外犀利。
“如果你知道馬戲團的人為什麽大部分都有一些特殊能力的話，你自然也就明白了我為什麽確認你跟他們沒關系了。”
“……”
“這個組織已經存在四五年了，從它誕生的那天起，令人頭疼的禍事就開始接二連三地發生，他們存在的意義好像只是為了挑釁官方的權威。”
“也不知道他們的領頭人到底是從哪裏弄到了一套可以最大限度激活人體潛力的機器。”
“上過那臺機器並最後成功走下來的人，身上都會留下一塊荊棘一樣的疤痕，雖然很痛苦，但是這種痛苦卻能換來普通人無法擁有的特殊能力，當然，最後沒走下來的人，自然就是死了。”
“Magic Q是被他們吸納進去的候選人，但是還沒有正式接受過訓練和改造，他太著急了，在知道葉鑫遠的消息以後，他害怕沒有第二次機會，所以才提前動手，心裏也是抱著一種‘如果真相能被公開，那麽就算失敗也無所謂’的想法去做的那件事，所以真說起來的話，他的危害性並不大。”
“但是，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個魔術師藏在暗處。”
“不過沒關系。”
說到這，沈秉億頓了頓，眼底有狠厲的光一閃而逝。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被一鍋端。”
“……”
-
與此同時。
三十幾層的高樓之上，幾個迎風而立的人腳下踩著霓虹璀璨的燈牌，身影在濃霧中顯得格外囂張。
黑夜仿佛能夠掩蓋一切罪惡。
但卻清楚暴露了他們那一雙雙帶著瘋狂的眼睛。
“夥計們，去幹一票大的？”
“……那就走啊！”
脖子上露出荊棘條紋的男人笑得格外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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