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撒爾溫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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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撒爾溫與滿足
少年的聲音裏充滿欣喜，那些難以抑制的喜悅在陸仙聽來，卻覺得很是難受。
她含糊回應：“嗯，陸長老只有你一個徒弟，她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
雖是敷衍的話，但在瀾月休聽來，卻是甜言蜜語，心裏像是嘗了蜜一般甜。
“這樣嗎……”瀾月休動了動手，掌心拂過水面，突然覺得水溫涼了些。
“嗯嗯，你別多想。”陸仙沒敢說多。
以一個被陸長老派來給瀾月休治傷的局外人來說，她不該多說的。
但以她是瀾月休師尊的身份來說，目前對他有愧，但現在看他乖乖聽話的模樣，除了身體虛弱些，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若是能將人救回來，她定會好好教他修煉，培養成才。
這般想著，用來照看瀾月休的靈力提醒自己，時間到了。
陸仙猛地回神，看見丹爐下的火苗已經熄滅。
“時間到了，我扶你出來。”
然而她剛走近，冷不丁看見瀾月休浸泡在水中的肌膚，脖頸之下肩膀露出水面，鎖骨深陷，盛著藥液水珠。
再往下便浸沒於藥液中，看不清了。
陸仙覺得，這件事應該由夜千重來做。
“你等會。”
她繞過丹爐，去敲內室的門：“出來幫忙。”
等了片刻，門開了，夜千重一臉不耐看向她。
“又做什麽？”
陸仙指了指丹爐裏的人，傳音給夜千重：“幫他把衣服穿上，我不太方便。”
夜千重凝視陸仙，忽地發出一聲輕笑：“行，我來。”
陸仙緊緊盯著夜千重，見他真的要去丹爐那將人抱出來，連忙轉了身子，身後響起水漬聲，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直到聽到夜千重的話。
“好了，快把人帶走。”
陸仙這才轉過身來，見到瀾月休渾身被裹得嚴嚴實實，比她在冷泉那弄得還緊，頓時不知該表達什麽樣的情緒。
“他只有這一件衣服？”夜千重狐疑地打量了一眼瀾月休，沒在他身上看到什麽痕跡，但依舊不放心，傳音給陸仙：“你們應當沒有做過那檔子事吧？”
陸仙楞住了，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事後，氣笑了。
“腦子裏想些好的吧。”
她將人接過來，直接抱起，走了。
夜千重盯著兩人的身影，看見瀾月休依偎在陸仙懷裏，心中的疑惑擴大。
先前見到這個師侄時，他似乎並未表現過會如此依賴一個人的性子。
印象中，他對任何人都極為禮貌，卻也很疏遠。
當初陸仙收他為徒的拜師大典上，他只接了陸仙一個人的賀禮。
而今這種情況，陸仙分明是隱瞞了身份，他竟然放下了戒備，著實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有些奇怪。
夜千重想了一瞬，決定拋於腦後。
陸仙都沒急，他急些什麽。
*
回到住處後，陸仙將人放倒後，餵他吃夜千重給的丹藥。
外表晶瑩，如同珍珠一般，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看著瀾月休服下後，陸仙問他：“怎麽樣？”
躺在床榻上的人眨了一下眼，道：“沒有感覺。”
陸仙納悶了，夜千重在騙她？
“興許是才服用，效果沒出來，今晚早些休息，看看明日如何。”
看到瀾月休微微點頭，然後擺好姿勢，摸索著往裏頭挪了挪，空出大半空間來。
陸仙不解，看著這空出的區域沒說話。
但聽到少年試探的聲音：“無意你，用不用一起休息？”
怕陸仙誤會一般，瀾月休補充道：“我占了你的床，你也需要休息。”
陸仙婉拒。
心裏對她這個徒弟的認知深了一分，愧疚感也更多。
“不用，我夜晚冥想也可以休息。”
瀾月休聽了，啊了一聲，沒再說話。
“睡吧。”
陸仙挪了躺椅放置到床邊，將屋內所有夜光珠亮度調暗，室內光線朦朧，倒是生出了幾分溫馨之感。
片刻後床上的人呼吸聲變得均勻。
陸仙再次探查了瀾月休的身子，發現沒有異常後，才進入冥想狀態。
屋外夜色正濃，星光璀璨，滿壁的藤蔓逐漸活了起來，悄無聲息地探出蔓尖，爬上窗戶，遮蔽了所有空隙，阻擋月光湧進來。
淡淡的香味蔓延開來，逐漸彌漫整個屋子。
絨毛只嗅了一下，便軟綿綿地倒下，陷入美夢中。
本挺直身子冥想的人忽然倒下，一只有力的手撈住倒下的身子，隨後緊緊扣住她的腰身，往他的方向收攏。
屋內的夜光珠忽地亮了一瞬，隨後又恢覆原本的亮度。
瀾月休將陸仙攬在懷裏，臉頰蹭著她，卻因找不清方向而未能蹭到令他滿意的地方。
師尊，你剛換了靈根，要好好休息。
將她放到自己身邊，隨後躺下，中間隔了他身上蓋的被褥，隨後閉了眼，假裝能睡著。
此刻心裏的滿足達到頂峰，即便看不見她的容顏，但能觸碰到她，已是難得。
畢竟，他等了那麽久。
*
陸仙猛地睜開眼，看到屋內大亮。
怎的又睡得這般沈。
伸手觸碰自己的額間，陸仙懊惱，再一偏頭，果然看到少年平靜的睡顏。
第二次了。
這是她第二次再床上醒來。
昨晚她分明是在冥想，怎麽今早一醒來，又跑床上去了。
不過醒來第一件事依舊是探查瀾月休的身體情況。
這一看，稍稍放了心。
夜千重的藥有效果。
陸仙動作小心地下了床，沒有驚醒瀾月休。
走到門口看見睡得四爪朝天的絨毛，踢了一腳。
絨毛翻了個身，繼續睡。
怎麽絨毛也睡得這般死。
陸仙回頭看了一眼雙眼閉著的人，心中疑惑。
希望自己只是多想了。
趁著瀾月休現在身體還算好，陸仙去了六重山。
她要去色色那問問，自己將靈根放哪了。
房間內沒人，陸仙以為自己跑空了。
剛轉身就見著色色拎著水壺，迎面走來。
“色色！”
陸仙喊了聲，等色色走近。
“今日怎麽又過來了？”絳色夫人仔細瞧了眼陸仙，問道。
“我有件事想讓你幫我測一下。”
絳色夫人將水壺放置在花架上，朝陸仙招手。
“隨我來。”
陸仙跟著她進了屋子，坐到床榻上。
絳色夫人點了點陸仙的額頭，讚許道：“昨晚睡得還不錯？”
陸仙詫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這你都能看出來？”
絳色夫人但笑不語，手掌一揚，眼前浮現七根竹片。
“說吧，要問什麽。”
陸仙心中忐忑，但足夠信任她，斟酌措辭，將疑問道出：“我想知道，被我拿出來的東西，放到哪了。”
話音落下，紫色雲霧漫出，籠罩竹片。
陸仙緊張地盯著七根竹片，等待答案。
只有一根竹片顯示了字跡。
絳色夫人瞧見後，將竹片翻轉，顯露給陸仙看。
“在你身邊”。
陸仙看著這四個字，疑惑道：“可還能再準確些？”
絳色夫人收了竹片，搖頭：“未有思緒”
“嗯，我想不起來。”
“慢慢想，答案所指即為在你身邊，那便就是在你身邊。”絳色夫人側躺在床榻上，撐著下顎瞧向陸仙。
“不著急。”
可陸仙急。
瀾月休的身子撐不了那麽久。
“最近可有什麽煩心事？”絳色夫人見陸仙眉頭蹙起，關心問道。
陸仙看向她，被眼前的美貌震驚到，心底郁氣散了些。
下意識扣了手，猶豫了片刻，說:“是有一件……但應當很快就能解決。”
絳色夫人眼底劃過暗芒，嘴中應道：“那便好，若是需要幫助，盡管來找我。”
“你知道的，我不會拒絕你。”
陸仙面露感激。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色色一直都在支持她。
何其有幸，她能有這樣的好友。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
絳色夫人微微點頭，看著她離開。
陸仙回了住所，發現瀾月休已經醒了，坐在床榻上，雙腿屈起，手臂摟住膝蓋，頭埋在膝間。
聽到她的聲音後，立刻朝她的發現擡起頭來。
“你回來了。”
少年的聲音布滿欣喜，仿佛她的到來是件讓他極為高興的事。
陸仙嗯了一聲，照例問他身子如何。
瀾月休感覺了片刻後，才道：“我好像，是好了很多。”
這句話給陸仙帶來了希望，接下來幾日她一直好好照顧瀾月休，直到夜千重找上她。
“你讓我找的人，有線索了。”
夜千重特地將陸仙叫到他的住處，告知她找到的線索。
“新興的某種勢力，面前規模還不算大，但害人的法子倒是很多。這個邪派的名字倒是與你說的一樣，名為撒爾溫，專門欺騙前往正道門派求學的普通人，迷惑他們，然後將被迷惑的人殺了。”
夜千重拿出幾張畫像：“這幾人都是這股勢力的領頭人，殺了他們，應當就能摧毀整個邪惡教派。”
“此外，我還查到些其他東西。”夜千重語氣微妙一頓，瞥眼去看陸仙，沒有錯過她臉上的憤怒情緒。
陸仙看起來，似乎知道這個邪派的存在，且若不是她說出來讓他去查，他都不知道九重山宗已經有弟子在這個邪派手裏遇害了。
“我派弟子已經有幾個遭到他們的襲擊。”
陸仙看著畫像上的人，卻無一絲印象，她克制著怒火：“我想請你幫忙。”
“幫我滅了撒爾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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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回應：“嗯，陸長老只有你一個徒弟，她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
雖是敷衍的話，但在瀾月休聽來，卻是甜言蜜語，心裏像是嘗了蜜一般甜。
“這樣嗎……”瀾月休動了動手，掌心拂過水面，突然覺得水溫涼了些。
“嗯嗯，你別多想。”陸仙沒敢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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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她是瀾月休師尊的身份來說，目前對他有愧，但現在看他乖乖聽話的模樣，除了身體虛弱些，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若是能將人救回來，她定會好好教他修煉，培養成才。
這般想著，用來照看瀾月休的靈力提醒自己，時間到了。
陸仙猛地回神，看見丹爐下的火苗已經熄滅。
“時間到了，我扶你出來。”
然而她剛走近，冷不丁看見瀾月休浸泡在水中的肌膚，脖頸之下肩膀露出水面，鎖骨深陷，盛著藥液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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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仙覺得，這件事應該由夜千重來做。
“你等會。”
她繞過丹爐，去敲內室的門：“出來幫忙。”
等了片刻，門開了，夜千重一臉不耐看向她。
“又做什麽？”
陸仙指了指丹爐裏的人，傳音給夜千重：“幫他把衣服穿上，我不太方便。”
夜千重凝視陸仙，忽地發出一聲輕笑：“行，我來。”
陸仙緊緊盯著夜千重，見他真的要去丹爐那將人抱出來，連忙轉了身子，身後響起水漬聲，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直到聽到夜千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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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這一件衣服？”夜千重狐疑地打量了一眼瀾月休，沒在他身上看到什麽痕跡，但依舊不放心，傳音給陸仙：“你們應當沒有做過那檔子事吧？”
陸仙楞住了，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事後，氣笑了。
“腦子裏想些好的吧。”
她將人接過來，直接抱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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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陸仙收他為徒的拜師大典上，他只接了陸仙一個人的賀禮。
而今這種情況，陸仙分明是隱瞞了身份，他竟然放下了戒備，著實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有些奇怪。
夜千重想了一瞬，決定拋於腦後。
陸仙都沒急，他急些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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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瀾月休服下後，陸仙問他：“怎麽樣？”
躺在床榻上的人眨了一下眼，道：“沒有感覺。”
陸仙納悶了，夜千重在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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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仙不解，看著這空出的區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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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陸仙誤會一般，瀾月休補充道：“我占了你的床，你也需要休息。”
陸仙婉拒。
心裏對她這個徒弟的認知深了一分，愧疚感也更多。
“不用，我夜晚冥想也可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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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陸仙挪了躺椅放置到床邊，將屋內所有夜光珠亮度調暗，室內光線朦朧，倒是生出了幾分溫馨之感。
片刻後床上的人呼吸聲變得均勻。
陸仙再次探查了瀾月休的身子，發現沒有異常後，才進入冥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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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夜光珠忽地亮了一瞬，隨後又恢覆原本的亮度。
瀾月休將陸仙攬在懷裏，臉頰蹭著她，卻因找不清方向而未能蹭到令他滿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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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心裏的滿足達到頂峰，即便看不見她的容顏，但能觸碰到她，已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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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仙猛地睜開眼，看到屋內大亮。
怎的又睡得這般沈。
伸手觸碰自己的額間，陸仙懊惱，再一偏頭，果然看到少年平靜的睡顏。
第二次了。
這是她第二次再床上醒來。
昨晚她分明是在冥想，怎麽今早一醒來，又跑床上去了。
不過醒來第一件事依舊是探查瀾月休的身體情況。
這一看，稍稍放了心。
夜千重的藥有效果。
陸仙動作小心地下了床，沒有驚醒瀾月休。
走到門口看見睡得四爪朝天的絨毛，踢了一腳。
絨毛翻了個身，繼續睡。
怎麽絨毛也睡得這般死。
陸仙回頭看了一眼雙眼閉著的人，心中疑惑。
希望自己只是多想了。
趁著瀾月休現在身體還算好，陸仙去了六重山。
她要去色色那問問，自己將靈根放哪了。
房間內沒人，陸仙以為自己跑空了。
剛轉身就見著色色拎著水壺，迎面走來。
“色色！”
陸仙喊了聲，等色色走近。
“今日怎麽又過來了？”絳色夫人仔細瞧了眼陸仙，問道。
“我有件事想讓你幫我測一下。”
絳色夫人將水壺放置在花架上，朝陸仙招手。
“隨我來。”
陸仙跟著她進了屋子，坐到床榻上。
絳色夫人點了點陸仙的額頭，讚許道：“昨晚睡得還不錯？”
陸仙詫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這你都能看出來？”
絳色夫人但笑不語，手掌一揚，眼前浮現七根竹片。
“說吧，要問什麽。”
陸仙心中忐忑，但足夠信任她，斟酌措辭，將疑問道出：“我想知道，被我拿出來的東西，放到哪了。”
話音落下，紫色雲霧漫出，籠罩竹片。
陸仙緊張地盯著七根竹片，等待答案。
只有一根竹片顯示了字跡。
絳色夫人瞧見後，將竹片翻轉，顯露給陸仙看。
“在你身邊”。
陸仙看著這四個字，疑惑道：“可還能再準確些？”
絳色夫人收了竹片，搖頭：“未有思緒”
“嗯，我想不起來。”
“慢慢想，答案所指即為在你身邊，那便就是在你身邊。”絳色夫人側躺在床榻上，撐著下顎瞧向陸仙。
“不著急。”
可陸仙急。
瀾月休的身子撐不了那麽久。
“最近可有什麽煩心事？”絳色夫人見陸仙眉頭蹙起，關心問道。
陸仙看向她，被眼前的美貌震驚到，心底郁氣散了些。
下意識扣了手，猶豫了片刻，說:“是有一件……但應當很快就能解決。”
絳色夫人眼底劃過暗芒，嘴中應道：“那便好，若是需要幫助，盡管來找我。”
“你知道的，我不會拒絕你。”
陸仙面露感激。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色色一直都在支持她。
何其有幸，她能有這樣的好友。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
絳色夫人微微點頭，看著她離開。
陸仙回了住所，發現瀾月休已經醒了，坐在床榻上，雙腿屈起，手臂摟住膝蓋，頭埋在膝間。
聽到她的聲音後，立刻朝她的發現擡起頭來。
“你回來了。”
少年的聲音布滿欣喜，仿佛她的到來是件讓他極為高興的事。
陸仙嗯了一聲，照例問他身子如何。
瀾月休感覺了片刻後，才道：“我好像，是好了很多。”
這句話給陸仙帶來了希望，接下來幾日她一直好好照顧瀾月休，直到夜千重找上她。
“你讓我找的人，有線索了。”
夜千重特地將陸仙叫到他的住處，告知她找到的線索。
“新興的某種勢力，面前規模還不算大，但害人的法子倒是很多。這個邪派的名字倒是與你說的一樣，名為撒爾溫，專門欺騙前往正道門派求學的普通人，迷惑他們，然後將被迷惑的人殺了。”
夜千重拿出幾張畫像：“這幾人都是這股勢力的領頭人，殺了他們，應當就能摧毀整個邪惡教派。”
“此外，我還查到些其他東西。”夜千重語氣微妙一頓，瞥眼去看陸仙，沒有錯過她臉上的憤怒情緒。
陸仙看起來，似乎知道這個邪派的存在，且若不是她說出來讓他去查，他都不知道九重山宗已經有弟子在這個邪派手裏遇害了。
“我派弟子已經有幾個遭到他們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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