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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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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蕭忌故意說一些不害臊的話, 趙旻每次一聽臉就不自覺的要紅,燒的可怕。

“有嗎……”趙旻靠在蕭忌肩上,說罷, 微微擡眸與蕭忌對視。

蕭忌的五官精致,眉如寒刃鼻如山峰,皮相有中原人幾分文氣矜貴之相又帶著塞外人幾分深邃張狂, 柔順的烏發濃密垂在肩頭薄涼的唇輕輕一抿。

帶著薄繭的手順勢握住他的手,薄唇在他眼皮一吻, 聲音沈而黏膩:“好阿旻,快些。”

“……”

趙旻這才將重心放心滾燙的手心上,青筋突突著, 磨得手心滾燙。

“不,不說……”

趙旻不親蕭忌了,把臉埋在頭發裏, 側靠在蕭忌肩上:“哥哥能不能不說……”

“好, 不說了不說了。”蕭忌順著他說了兩句, 安靜下來。

房間裏只剩輕微的喘息聲。

……

翌日一早,府衙派了一衛隊的輕甲兵。

趙旻帶著雲泉, 與蕭忌商量好了一起去清悲寺,但是不一起走,蕭忌要查那人牙子的下落,早早便去了府衙,趙旻是請好了香換好了要上的香油錢和雲泉再去。

所以,趙旻以為這群人是蕭忌派來的。

還未詳細問,這時候一身緋色勁裝的卓倫從府衙的方向快馬過來, 見趙旻一行人還沒出發,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了:“殿下——”

雲泉乖巧跟在趙旻身後, 懷裏抱著半人高的香,瞧著卓倫:“殿下,卓倫姐姐早上不是和王爺一起去府衙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說罷,卓倫已經到了眼前,雲泉揮手:“卓倫姐姐!”

趙旻也不知道為什麽多了這麽多人,卓倫也回來了。

卓倫到了趙旻跟前,便將自己的馬兒交給一旁的輕甲兵,給趙旻行了個禮:“殿下,主子怕您一個人不安全,我給您駕車。”

“原來如此!”雲泉高興壞了:“那這幾位大哥——”

輕甲兵帶頭的領隊撓了撓頭:“嘿嘿,殿下,我們是武司大人派來的,說您今日要去給禿驢寺上香——”

“不必,”卓倫:“殿下這裏有我就行了,你們都回去,讓三司將心思放在打西戎和清匪上,主子不是四年前的主子了不需要拍馬屁。”

趙旻:“……”

“卓倫護衛說的也對,我今日就是去拜訪無念大師,不與王爺同行,不用勞煩諸位了。”

輕甲兵領隊:“是。”

輕甲領隊垂著腦袋瞧了眼小殿下。主上回家兩月清走了大宗的書生剿了臨州的匪患,滅了侵擾邊境的蘭國,還帶回來一個金枝玉葉的小世子。

四年前主上是什麽樣子大家都清楚,兄弟們都跟著主上打了這麽多年仗了,從前主上驍勇拼勁兒用不完大小事都要做主,說好聽些叫有血性說難聽點就是武斷,忒不講道理些。

府衙的大人們都說,主上如今變得這麽穩重,就是因為身邊有了個溫柔可人的小殿下。

中原人也不都是溫潤書生的,他瞧著這下殿生的乖乖巧巧的下就十分討人喜歡。

輕甲兵領隊嘿嘿笑了兩聲,用了一句蹩的漢話:“那屬下就,就帶著兄弟走了,小殿下一路走好——”

一句走好?不會咬文嚼字就別說。

卓倫:“……”

雲泉:“…………”

輕甲兵列隊回去,趙旻才和雲泉上了馬車,卓倫駕車,替方才幾個糙漢兵解釋了一句:“殿下莫要生氣,他們都不認漢字,也不知道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趙旻:“……”

“嗯,自然。”

趙旻自然不會覺得方才那句話是詛咒,陰差陽錯罷了。

清悲寺幾乎要在三州的邊界,乘坐馬車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出門的時候已經過了辰正,眼下走了半個多時辰,臨州圓頂形的建築原來越少,一望無際的草地上時不時見幾個駐紮的圓形帳篷。

三州大多百姓都靠游牧為生,常跟著水源搬遷,雲泉可稀罕了,掀開簾子,坐在轎子門前和卓倫說話:“卓倫姐姐咱們王府有沒有這種房子啊,看起來好好玩兒,我們殿下也沒住過這種房子,裏面是什麽樣子的呀?”

“這有什麽稀奇的,”卓倫跟蕭忌在戈壁草原的日子,遠比住木頭房子住的久:“就是普通的帳篷,過幾日主上有時間了,咱們可以在王府附近支一個,好在室外炙肉。臨州的羊肉可比京師好吃多了。”

“炙肉就算了,我們殿下吃不慣,還是京師菜好吃。”雲泉自認為自己是除了殿下自己外,最了解殿下的人,說罷,他還自信地回頭問趙旻:“殿下,您是不是更喜歡京師的飯菜!雲泉最最最了解您了!”

趙旻:“嗯。”

“我還好,不挑食。”

卓倫:“最了解殿下的人眼下是主子了,你要排號。”

“哼,”雲泉撅嘴:“王爺和殿下是夫妻,自然了解,但是雲泉和殿下一起長大的!殿下就是喜歡吃京師菜!”

雲泉說的起勁兒,“可惜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說罷,絲毫沒註意卓倫的臉色有些不好。

趙旻在轎子內坐著,雲泉又將簾子打開了,從他的視角看卓倫的臉色越發的沈,“雲泉,回來好生休息一會兒,待會兒還要上香。”

“哦哦,”雲泉:“那雲泉回去。”

握著韁繩的卓倫籲了口濁氣,眸子裏閃過幾分愧疚。

四年前蕭忌回京師的時候就鬧了一次,臨州的事務全都撂下,邊境的戰事也停下了,他們回京師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查小公主的死因。

四年內,卓倫有感覺,主子的心不全在小公主的死因身上,他們明明可以直接將和公主府有牽扯的人都殺了,再回西北繼續打西戎,拿下西戎休養生息,不出五年他們西北一定抵得過大宗的軍隊。

主子舍下西北,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大宗兩京八州,費力不討好,四年內頂著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肅清貪官外援海南,好容易名聲好了一些——

或許主子有更好的辦法給小公主覆仇。

一路到了清悲寺,卓倫都沒再說話,下了馬車雲泉才註意到卓倫有些不對勁兒,跟著趙旻進寺的時候,雲泉才內疚地問趙旻:“殿下,方才雲泉是不是說錯話了,卓倫姐姐好像不開心了。”

趙旻:“……”

“你呀。”趙旻點了點雲泉的頭,小聲道:“早在侯府的時候王爺的名聲就差,你又不是不知道,後來在金陵出了那種事情,王爺亂臣賊子的名聲洗都洗不幹凈了,就算回京師了又如何立足?”

“以後不要提回京師的事情了,西北臨州碩王府就是咱們的家。”

“王爺在哪裏,哪裏就是我們的家。”

雲泉:“雲泉沒有想這麽多……”

說罷,雲泉鼻子一酸,他真的沒想那麽多。

“嗚嗚嗚殿下可怎麽辦,以後卓倫姐姐不會不理我了吧?”

趙旻:“不會的……不想這麽多了,一會兒見了無念大師,多求一個平安符,你晚上送給卓倫護衛。”

雲泉抹了把眼淚,抱著快超過他身高的香棍哇哇哭:“嗚嗚嗚嗚……雲泉再也不多嘴了嗚嗚嗚……”

今日天氣清涼,萬裏無雲,趙旻早打聽好了無念大師的名號,以為今日來上香的香客會很多,不成想進了寺廟的大門,只見幾個穿著青色布袍的僧人在清掃臺階上的枯葉。

順著沾了些青苔的石階而上,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便看到了清悲寺的牌匾。甫一進去,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小僧人手持佛珠,見趙旻過來微微俯身,行了個禮:“施主是碩王府上來的吧?”

趙旻點了點頭:“是……”

來之前蕭忌並未與他說過提前打點過,趙旻有些懵,但那小僧人就是提前在此處等他。

小和尚:“施主裏面請吧,師父已經在殿內等您了。”

片刻,趙旻隨著小和尚從正殿兩側進去,見中央的位置有一身著袈裟的僧人。

卓瑪說,無塵大師年級不大,卻因為身世遭遇早早開了靈智,不過而立之年就已清悲寺的主持,上一個像無念大師這樣早早開了靈智的大師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不過這些事都是靠先人傳下來的,近年有名氣的就只有無念大師。

趙旻不懂佛法,只是心中疑惑無人可解,但願菩薩能解開他的心結。

小和尚:“師父,碩王府的施主到了。”

小和尚話音剛落,僧人便停了手中的木魚,轉過身來——

只見那僧人確實如卓瑪做說,不過而立的年紀,但幾乎沒什麽特別的面容上,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眼波流轉間卻讓人有種無情無欲看透塵世的情緒。

“貧道法號無塵,”僧人道:“施主,先請簽吧。”

趙旻微微垂眸,回禮後,靜心跪在側邊的軟墊上,小僧人給他送來了求簽筒。

……

趙旻在大殿內和無塵大師聊了很久。

夕陽漸沈,鐘聲悠長。

受了幾個時辰的佛法洗禮,趙旻心中紛雜的情緒似乎沈澱下來。

這時候,殿外小和尚敲響了門:“師父,碩王爺在南邊的寺廟裏抓了一個人,說是牙子,您要去看看嗎?”

趙旻的思緒突然被攪亂,想起了蕭忌說人牙子在清悲寺藏著的事情,解釋道:“大師,此事且先聽在下道來——”

無塵大師擡眸,“施主,清心,沈思您方才詢問貧道的事情。”

“好……”趙旻應了聲,闔眸,繼續敲木魚,但是被打亂的情緒怎麽也集中不起來了。

蕭忌不會傷了僧人吧?應該不會的,清悲寺的影響非常,哥哥肯定有分寸——

“施主,心亂了。”無塵起身,“罷了,就到這裏吧,想來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趙旻倏然擡眸,他確實分心了,“大師——”

方才趙旻將自己預知之夢道來,想聽無塵的看法,但他只是詢問自己有和放不下之事。

如今,趙旻放不下的人就只有蕭忌和自己腹中的孩子。

無塵起身開了門,和小和尚說了幾句,便回來對趙旻道:“施主,王爺的兵馬在寺廟前候著,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

趙旻抿了抿唇,“好。”

從清悲寺正殿離開,趙旻和雲泉又上了想,將香油錢敬了這才下山去。

甫一走到山腳下,臨州府衙的輕甲兵整齊列隊站在清悲寺前,蕭忌在馬背上,朝著他的方向看來。

卓倫在馬車上等著。

趙旻向無塵大師告別:“多謝大師指點迷津。”

“施主慢走。”

“嗯,”趙旻應了聲,無塵大師便帶著小和尚回了寺廟,順帶將寺廟的門也合上了。

趙旻下了臺階,蕭忌翻身下馬,上前迎他:“阿旻,可有收獲?”

無塵對趙旻所說的預知之夢未做態度,只是道他的夢既然存在運行的規則,就一定有它的道理,他既然無法與命運抗衡,不如遵從自己本心。

趙旻以為摸不清自己的本心。

眼下,看著蕭忌,卻有幾分理解了。

盡人事,聽天命。

“有,”趙旻搭上蕭忌的手,隨他一起下去:“哥哥今日可有收獲?”

一個販賣人口昧黑心錢的人牙子,臨州府衙是個人就能辦好,只不過牽扯到了清悲寺,便不好下手。

今日一趟,便知道那人牙子不是和清悲寺有什麽勾結,直接偷了流民的戶籍,借住在此罷了。

蕭忌:“小事,人押送回府衙了,改日抽空審問便可。”

“好,”趙旻應了聲。

蕭忌擡了擡唇角,看著小孩兒心情似乎不錯,心道這清悲寺當真有點本事,“回家吧。”

……

月朗星稀。

卓倫架著馬車與蕭忌的輕甲兵隊一起回臨州府衙。

過了酉時,軍隊進了城,蕭忌停下了馬兒,下馬來到趙旻的馬車前。

卓倫心照不宣地停下馬車,趙旻從轎子裏出來,“哥哥,有什麽事嗎?”

蕭忌今日抓了人牙子,順勢可以逼問三州的臥底之事,便想直接將人壓回去連夜審問。但是小孩兒今天同他一樣忙活了一天,蕭忌舍不得人,便想告知他一聲。

“沒什麽事,”蕭忌揉了揉小孩兒的發頂,“哥哥一會兒將人押回去,連夜審了,阿旻今晚不必等哥哥——”

趙旻:“這樣啊……”

他本來是想今夜告訴蕭忌的,沒想到這個時辰了,蕭忌還要忙。

或許可以明天再忙。

趙旻蹙了蹙眉心,“這麽晚了,哥哥還是不要太幸苦了——”

“無礙,”從眠山回來,蕭忌已經將自己的公務緩了,西戎的事兒也放下了,就只剩下一些小問題,早些時間處理完,也省心。

蕭忌:“哥哥不累。”

趙旻抿了抿唇,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那好,那哥哥路上慢點,阿旻先回去睡了。”

“好,”蕭忌攥著小孩兒的手,就當著一隊輕甲兵和卓倫雲泉的面嘬了趙旻一口:“亥時前一定會去。”

“阿旻先睡。”

送走了蕭忌的輕甲兵,卓倫繼續架著馬車帶著趙旻回家。

途中,卓倫十分有眼力勁兒順著趙旻說了句:“殿下方才是不是不想讓主子回府衙?”

趙旻:“……”

好像心情有些不好。

趙旻:“王爺日理萬機——”

“殿下好大的醋意,”卓倫:“其實主子是想早點吞下西戎——”

數年前奪嫡的事情如今已經蓋棺定論。有時候真想不通大宗立嫡立長的規矩,宣隆那般昏庸無用,卻因為他是嫡出的,就必須繼承大統。平慶盛景恐難以再現了。

卓倫思忖須臾道:“主子想推了大宗。”

卓倫知道蕭忌不殺宣隆是怕引起大宗內亂,但她琢磨不明白,主子為什麽連皇後也不殺,雖然有蕭景馳一點關系,但也不至於知道了皇後是設計公主的兇手後還能這麽穩定。

趙旻:“……”

他又何嘗不知道,就是因為如此,他才猶豫。蕭忌有自己的目標。

“嗯。”

趙旻聽了卓倫一席話,釋然不少,蕭忌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他的命運應該由他自己做主。

道理他都懂,但是他心情不好。

“但是殿下也不必太藏著心思,”卓倫:“主子十二個時辰有一半都不在府裏,就是因為殿下您太好說話了,西戎在塞外稱霸多年了,那裏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擠出來這麽一點時間也沒什麽用。”

趙旻:“……”

心裏酸溜溜的。

回到王府,趙旻簡單吃了些粥,洗漱完便鉆進被褥裏了。

直到亥時左右蕭忌才回來。

趙旻今日眉下床去接人,反過身子,面朝裏側。

蕭忌洗漱完進來的時候,發現今日床上有兩床被褥,小孩兒躺在裏側,好像已經睡著了。

蕭忌將外面那床被子拎走,掀開趙旻的被褥,剛躺上去身上的被子就被小孩兒拽走了。

蕭忌:“阿旻沒睡?”

“嗯……”趙旻起身,攬著自己的被子,抿唇著看蕭忌:“哥哥今日自己用一床被褥吧,阿旻想自己睡。”

“嗯?”蕭忌輕笑了聲,將小孩兒攬在懷裏:“不要,哥哥要抱著阿旻。”

抱了人,蕭忌便想親親小孩兒,但今日還沒動趙旻便推開他了。

與往常不同,小孩兒多是害羞說不要,手上沒一點力氣,今日的力氣卻很大,好像真的十分抗拒他。

蕭忌撥開趙旻鬢角的發絲,看著趙旻含怒含怨的小臉,這才發現小孩兒生氣了:“乖,怎麽了?”

趙旻蹙眉想了想無塵大師對他說的話,不開心,直勾勾的看著蕭忌:“哥哥——”

“嗯?”

“幾乎每天都是亥時回來,”趙旻:“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晚了,公務是處理不完的……”

蕭忌聞言,先是點了點頭,又正色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大掌放在趙旻隆起的腹部:“阿旻。”

“嗯。”趙旻應了聲。

蕭忌生氣了嗎?

突然這麽嚴肅。

蕭忌的手心隔著一層綢緞,緊緊貼著小孩兒的腹部,感受著這個他愛人給予他的血親。

蕭忌籲了口濁氣:“阿旻給了哥哥一個家,哥哥給阿旻一個新的天下如何?”

趙旻蹙眉,擡眸對蕭忌對視:“嗯?”

蕭忌這句話,什麽意思?

趙旻:“哥哥什麽意思?”

他擡眸,眼仁對上蕭忌那雙流光溢彩的金色瞳仁,幽暗的燭火搖曳明明滅滅之間,他們目光相對,情緒交匯,卻又黯然錯過——

蕭忌認真道:“阿旻,哥哥想吞並西戎自立為王,以現在的速度行軍,只需五年便可揮師北下,殺了宣隆報哥哥的血親之仇。”

“屆時哥哥便立臨州為都,以旻為國號,哥哥與阿旻的子孫,千秋萬代,世世不熄。”

趙旻:“什麽?”

蕭忌的話讓趙旻振聾發聵,不知所措。

他本以為蕭忌只是想報仇。

他在蕭忌眼裏看到了欲望、野心、桀驁不羈和他真正的目的。

——他要滅了大宗。

“阿旻。”

蕭忌一直沒許諾小孩兒什麽,他不喜歡將這些話說出來,顯得有些無用。他喜歡用事實說話,他想要他的阿旻萬人之上。

“乖,哥哥會盡量放松些,等阿旻生下我們的寶寶,就補辦婚禮,”蕭忌十分認真道:“以後——”

“不許——”趙旻蹙眉,抱上蕭忌,攥著他的衣料:“哥哥不要這麽做……阿旻什麽都不想要,只想和哥哥過好剩下的日子。”

趙旻:“哥哥收手吧,你是反派,不會成功的。”

“我們都是‘炮灰’不會成功的……”

“……嗯?”

蕭忌突然懵了:“什麽?”

蕭忌無言一笑:“阿旻說什麽呢?”

“哥哥,阿旻有件事很早就想對你說了,只是這件事太過荒誕……”

趙旻松開蕭忌,認真的攥著他的手,“阿旻做了一個夢,夢裏阿旻會嫁人生子,產時血崩身亡,這也是阿旻當初為何要去王府找哥哥的原因……但是,但是阿旻雖然改變了自己嫁人的命運,卻還是陰差陽錯有了哥哥的孩子。”

“還有,還有哥哥……還有太子殿下的事情,都是真的——”

趙旻一股腦將自己的夢全都告訴蕭忌了,“這些都是真的哥哥……今日阿旻找無塵大師就是想問問這件事該不該和哥哥說,阿旻不想哥哥困死在自己的仇恨裏……”

“哥哥收手吧,五年後你會兵敗的,阿旻已經無法改寫自己的結局了,只想讓哥哥能好好活著。”

情緒像是開了閘口的河堤,趙旻將壓在心口的秘密宣洩出來,如涅槃一般,積怨而生的恐懼好像剎那消散了。

說罷,趙旻勾著蕭忌的肩,小舌撬開男人的薄唇眼淚和津液糾纏在一起。

趙旻吻的很重,在蕭忌這裏卻如蜉蝣撼樹,吻了一會兒便喘不過來氣,只能像一只受傷的小獸伏在蕭忌肩頭,小聲地咕咕噥道:“哥哥,阿旻想讓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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