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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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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嗯?”蕭忌以為自己聽錯了, 垂眸看懷裏小臉緋紅的青年,“阿旻說什麽?”

趙旻:“……”

蕭忌到金陵這麽多天,還一直沒有和他同房過。

趙旻不想, 也沒去想這件事。

但是蕭忌以前要的很勤。

趙旻抿了抿唇,伸手輕輕扯了扯蕭忌的衣帶,軟乎乎道:“今日的時辰還早王爺若是想做的話……可以做。”

蕭忌指腹繞著小孩的一縷碎發, 抵在鼻尖輕輕蹭了下,詫異:“嗯?阿旻想要?”

周遭的房間都是普通的竹木墻, 若是出了點動靜,大概兩邊房間都聽的清清楚楚。小孩兒臉皮薄極了,要他的時候又受不住, 哼哼起來要他的命。蕭忌可不敢保證若真提/槍上陣,他能不欺負人。

所以。

蕭忌撐著床起身,垂眸看著身下臉頰紅透了的小孩兒。

房間的燭火實在昏暗, 一點點橙色的燭火搖曳, 明明暗暗的陰影映在青年白皙如玉的臉上, 朱唇飽滿耳側繞著一縷碎發遮住耳尖的紅。

蕭忌俯身,輕輕舔|弄小孩兒的耳垂, 親夠了又含住那柔軟的唇瓣。

直到趙旻有些受不住了,心裏慌的厲害:“王、王爺……”

“王爺……”趙旻攥著蕭忌在自己腰間輕輕揉捏的手,甜甜的熱氣兒噴在蕭忌耳側,乖巧解開自己的寢衣:“您直接來就好。”

蕭忌以前興致上來了不管不顧就擠|進去,最多是親親他的眼皮,騙他說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有時候心情好的話,會先親親他, 抱抱他。

顯然蕭忌今日心情不錯。

但是趙旻不想要親。

不喜歡和蕭忌抱。

“乖,今日就不做了, ”蕭忌吻了吻小孩兒:“想做,過幾日回金陵,或者說——”

趙旻有些意外,隨著蕭忌起身,靠著床,聽著蕭忌的悄悄話耳朵一熱:“那還是不做了……”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

但是不做更好。

“嗯?”

蕭忌握著小孩兒的腳踝,掀開雪色的褲管順著白皙的小腿揉捏,最後掌心穩穩托住那方才從水裏撈出來的小巧玉足。

趙旻身材纖瘦,一只腳握在蕭忌手裏似乎輕輕一折就斷了。

趙旻有些暈:“王爺……?”

“做,做什麽?”

“再換一個。”

蕭忌在小孩兒踝骨上輕輕咬了一口,鼻尖蹭了蹭那要膩住人的肌膚,一只手托住他的腳心,一只手撐著床俯身過來:“乖,不動。”

說罷,吻了兩下。

趙旻腳心一熱,腦子一片空白。

蕭忌捏著他的下頜半跪在他身側,吻的深,手上捏著他的腳、蹭著。

……

半個時辰,趙旻又快哭了。

腳心蹭的緋紅,腳趾緊緊弓著。

“王爺…”

“不了。”

蕭忌又怕將小孩兒惹哭了,哄著人,不過半個時辰小臉就漲紅。

“乖。”蕭忌舔幹了小孩兒的眼淚,哄道:“本王再去打些水給阿旻洗腳。”

……

洗幹凈的腳又洗了一遍,趙旻羞的滿臉漲紅,縮在被褥裏,被蕭忌環在懷中。

蕭忌捏了捏眉心,“生氣了?”

趙旻搖了搖頭,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硬氣了,不想搭理他:“該休息了。”

蕭忌身上好熱身上好像蓋著兩層被褥似得,有些熱了。

趙旻掀了掀被角,挪了挪身子,隨即身後的男人就勾住了他的腿,“不許掀被子著涼了。”

趙旻:“沒,沒事。”

蕭忌哪裏的力氣都大的離譜,趙旻想抽出來腿,動了幾下身後的男人就越來越用力,索性趙旻放棄了,“王爺,我翻個身。”

說罷,蕭忌倏地松了。

趙旻轉了身,對上蕭忌那冷幽幽的金色瞳仁。

縮了縮脖子,就要轉回去。

蕭忌直接攬著小孩兒的腰,聲音壓的很低:“乖,不許再動了。”

趙旻:“……”

咬著唇,蹙眉看著蕭忌。

蕭忌清笑了聲,將趙旻的額抵在自己大咧咧敞開的胸口:“阿旻。”

“明日去粥廠,勿動了,睡覺。”

趙旻:“……”

掙紮不了,索性就不動了,躺在蕭忌懷裏睡著了。

.

翌日天蒙蒙亮,趙旻醒了之後發現蕭忌已經不見了。

他起身穿戴好衣服出了門,驛站外雲泉拉著睡眼惺忪的白絨,準備去打白粥。

“世……夫人,您怎麽起這麽早啊,”雲泉見了趙旻,立馬不管白絨了,跑到趙旻身邊,“還沒洗臉啊,我去給您打水。”

“洗了——”方才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洗臉的水和衣物都準備好了。

蕭忌弄的。

“洗了呀?”雲泉有些失落,“您下次萬不可自己弄了,雲泉都可以做的。”

“嗯,”趙旻也沒解釋,這時候驛站的衙役上前,“李夫人吧?”

“嗯。”趙旻準備和雲泉去拿粥,被身後的人喊住,他回眸問道:“請問有什麽事嗎?”

衙役和趙旻對視一眼,隨即微微垂下眼簾:“李大人先去了粥廠大人寅時就走了,怕您擔心便讓小的告訴您一聲。”

趙旻蹙了蹙眉心,寅時天還不亮呢,前一日蕭忌又熬了個通宵。

“謝謝,我知道了。”

趙旻心裏有些唏噓,話本裏說蕭忌五年後會起兵謀反,將大宗攪合成了人間煉獄。可他如今為了寧德的難民這般兢兢業業的做事,怎麽會變成那暴政之人呢?

“又是白粥啊啊啊,”白絨不高興,嗷一嗓子,將神游的趙旻拉回現實:“趙旻咱們去粥廠吧,哪裏是不是還有口新鮮蔬菜吃啊?”

白絨生在西北,卻十分喜歡新鮮的蔬菜,一日吃不到就難受。

雲泉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是什麽地方,有口白粥吃就不錯了。

雲泉和趙旻以前在海平侯府的時候,一口稠粥十天半個月才吃一次,自然不覺得難以接受。

“你想的美,災區的粥說不定還沒這裏的好吃,”雲泉說著,還將自己的鹹菜分給了白絨一些:“我不喜歡吃,給你好了。”

趙旻無奈:“快些吃飯吧,一會兒運輸糧草的馬車來了,咱們就順路過去。看看能幫上什麽。”

三人一直等到了辰時,才有粥廠的馬車過來。

蕭景馳進了驛站的門,見趙旻一行人在這裏等著,“……夫人,是要去粥廠找李大人嗎?”

蕭景馳早上和蕭忌一同走的,天還沒亮呢,也不知道皇叔是不是鐵打的人,忙活完又馬不停蹄的回金陵了。

蕭景馳下了馬車,俯身靠近趙旻,在他的耳側輕輕說道:“皇叔和太傅已經把粥廠的工作捋順了,南海那邊還在抗倭,皇叔還要回金陵處理朝上,方才抄近路回去了,說晚上過來。”

“走了?”趙旻有些意外,原以為蕭忌已經將金陵的事情處理完了,才來寧德,原來並沒有處理完。那這一來一回幾個時辰的路程……趙旻心有些悶悶的。

“嗯!但是師父抽不開身,還在粥廠呢,一會兒孤帶您去,剛好今日記錄的冊子就到了,勞煩皇嬸去做錄事的工作。”

錄事便是記錄災民每日領取米粥的差事,不怎麽勞累。

趙旻擡了擡唇:“好。”

趙旻等著蕭景馳運完糧草,跟著一起去了災區的粥廠。

趙墨在災區各個粥廠做視察工作,趙旻甫一到了就與他解釋了現在的情況。

受災嚴重的地方設立的粥廠要持續放半年的粥,直至下一輪春苗長出來才能撤走。有些不嚴重的地方就暫時放粥。

寧德縣有兩個錄事,都在受災嚴重的粥廠登記災民的數量和每天領粥的次數。

趙墨將趙旻安排在衙門附近,這裏算是災區的樞紐官員都在,周圍的災民都比較安分。

“阿旻,量力而行,”趙墨介紹完苦笑了聲,牽著趙旻的手輕輕撫了一下他的小腹,輕快道:“哥哥的小外甥不能累著。”

趙墨看著趙旻的身子也快有五個月了,時間過的真是快,不知道金陵的事情處理完蕭忌會不會帶著趙旻回京師。

趙旻擡唇一笑,趙墨平時實在規矩,竟還有這樣打趣人的時候:“哥哥,阿旻會照顧好自己的,您去忙吧。”

趙墨應了聲,擡眸卻見趙旻衣襟間有少許紅痕,蹙了蹙眉心給趙旻整理了一下衣襟:“阿旻,這次蕭忌能過來幫忙多虧了你。”

趙墨語重心長道:“朋黨之爭受苦的永遠是我大宗的百姓,若是你在蕭忌身邊,他能早日明白仁心而治國才是要義我大宗何愁前途。”

“不是阿旻勸的,”趙旻認真的看著趙墨。

來寧德前,他確實主動向蕭忌提起了這件事,但是蕭忌婉拒了。後來是蕭忌自己想開的,寧德縣就在金陵城不遠處,蕭忌自己願意為了百姓過來的。

蕭忌其實並不是很壞的反派,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趙旻抿了抿唇,“是王爺體恤寧德的百姓。”

趙墨輕笑一聲,拍了拍趙旻的肩,“嗯。”

蕭忌這個人,他的阿旻始終看不透。

也不急,等寧德的事情忙完了,周志文的事情又該被蕭忌翻出來了。

殺了一個海平侯才剛剛開始。

到時候趙旻就知道蕭忌要做什麽了。

這幾日,京師的暗衛也查出來不少舊事,若是他能比蕭忌快些找到蕭玉身邊不見的那個婢女,一定能搞清楚蕭忌要做什麽。

趙墨總覺得那件事。

——不簡單。

趙墨:“哥哥先去視察,阿旻去縣衙裏面有人接應,今日就幸苦了。”

“好,”趙旻咬了咬唇,想問趙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但看著趙墨有些憂郁的眼神,覺得他最近實在是太累了。

還是暫時不添麻煩了。

趙旻帶著雲泉去了縣衙的粥廠,白絨戴好了兜帽跟著趙墨去視察災區的情況。

趙旻這邊甫一到了被沖壞了一半的衙門。

前頭就候著一個穿官袍的衙役,見趙旻和雲泉過來,上前接應,打量了一番才問:“您是……李夫人?”

“是。”趙旻應了聲。

衙役笑了聲,看著面前這位李夫人。

李福海是王茂清舉薦的人,和他們家老爺是官場上的死對頭。若不是前些日子京師那位爺來了金陵,他們老爺不可能和王茂清那個老迂腐共事。

王茂清是江南直隸總督,他們動不了,可一個小小的建州調任過來的知縣,他們還不能收拾了?

這李福海都已經年過四十了,想不到還老牛吃嫩草,小媳婦倒是水靈的很。

瞧著也就十七八歲,還是個漂亮的男娃。

“那你進來吧。聽說你今日要做義工,做錄事的活兒,”衙役說著,帶著趙旻和雲泉往縣衙裏走,“認字?”

對方的語氣有些輕佻,趙旻覺得不太舒服,“略識得幾個字。”

“呦,”衙役:“看不出來。”

“到了,你去裏頭自己那些冊子,就到外頭的粥廠旁邊找個位置。切記,人員一定要登記明白了,否則兩位欽差大人又來鬧事。”

“鬧事?”衙役冷嘲熱諷之人,應該就是掛了職的趙墨和蕭景馳吧?

怪不得哥哥的工作難做,看來這寧德地方縣衙的人並不配合。

趙旻蹙了蹙眉心:“大人慎言。”

“?”衙役詫異,瞧著小美人性子柔和靦腆不想還是個牙尖嘴利的,衙役哼了聲:“是是是。”

“走吧,趕緊走。”

趙旻:“……”

和雲泉拿了冊子,便出了縣衙的門。

到了門口又見一個穿著粗布衣的男子在門口東張西望。

趙旻和雲泉過去,那男子撓了撓頭,上下看了他們一眼,粗狂的聲音響起:“兩位就是趙大人說的錄事大人吧!小民領了錄事的冊子了,方才去幫忙推了糧車,耽擱了時間。”

趙墨說交代了人來接他,想來應該面前的男人。那方才領著他們進去的,就是寧德縣衙門的人。

“多謝,”趙旻拿了對方給了冊子,帶著雲泉找了個位置落座。

那男子哈哈笑了幾聲,連忙給趙旻面前準備好文房四寶,“大人不用謝,你們都是我們寧德百姓的大恩人,是我們謝你們才是。”

“大人您忙吧,小民就在這裏站著,等您忙完了小民就給您打飯。”

“多謝,”趙旻應了聲。

那男子的口音有些重,聽他的自述,應該就是寧德本地人。趙旻思忖少頃,覺得待會兒可以再向他打聽一下寧德的情況。

……

上午的工作還算順利,領粥的百姓也算規矩,到了午時前後這裏的粥廠已經放完了。

趙墨吩咐來跟著趙旻的當地男子,給雲泉和趙旻盛了一碗稠糊的白粥。

他們吃完飯可以休息半個時辰。

趙旻和那男子在粥廠附近的草繃下吃飯,順道問了一下寧德的情況:“在下聽趙大人說,再有幾日京師的賑災糧就到了,到時候寧德這邊的災情應該就有所緩和了吧?”

現在的糧食,大多都是向金陵的糧商借貸的,糧食是解決災情的鑰匙,趙旻不清楚寧德這種情況,災情還要持續救助多久。

“說是這樣說,但是粥廠的糧食都不多了,兩位欽差將能借到的糧食都借了,這前線還在抗倭軍餉最要緊。其實——”

男子喝了口粥,有些難為情:“其實這寧德縣的縣令老爺家裏有存糧,如今欽差大人花銀子買他都不肯只說沒有,想壓價呢。”

“如今只能等著那位碩王爺大發慈悲,能催一催大家保命的糧食。”

“嗯。”趙旻應了聲,吃了些白粥,便沒有再問。

晚上,一直忙過了酉時,天色完全暗下來了。

寧德氣候濕潤,到了晚上濕氣很重,在外頭待著衣服都要變潮濕了。

忙完手裏的工作,趙旻準備去找趙墨一趟。

不想,這時候遠處的小道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響。

須臾,蕭忌一身玄袍漸漸闖進視野內。

恰逢趙旻回眸,見蕭忌大刀闊斧的牽著馬兒朝著他走來。

趙旻微微一怔,片刻後緩了過來。

蕭忌鬢角掛了些水霧凝結的水滴,粗布衣擺上濺滿了泥點子,風塵仆仆下了馬兒朝著他走過來,爽朗一聲道:“為夫回來晚了。”

趙旻:“……”

周圍的衙役好多還未離開,不少年輕力壯的百姓領了白粥,自願留下來幫忙。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著趙旻和蕭忌看去。

蕭忌眼上還帶著遮目,微涼的掌心揉了揉趙旻的發頂:“怎麽不說話?”

遠遠地瞧著小孩兒就在那兒站著,以為是知道他這是時候能回來在等他呢。

趙旻小聲咕噥:“大人,這裏還有好多人呢——您吃東西了嗎?”

“嗯,”金陵到寧德最快也要兩個時辰,蕭忌寅時見了趙墨一趟就馬不停蹄回了順天府,催促了京師運糧的船,批了王茂清的折子便火速回來了。

“還沒吃——”蕭忌俯身,微涼的鼻尖蹭了蹭趙旻的耳朵:“阿旻一會兒餵本王?”

蕭忌似乎不知道什麽叫羞,趙旻怕他一會兒再說什麽不該說的,便讓人給趙墨捎了信,陪著蕭忌先回了驛站。

路上,雲泉跟著卓倫乘一匹馬,蕭忌便帶著趙旻慢悠悠地走在鄉道上。

快馬兩刻的時間,蕭忌走的不緊不慢,環著懷裏的趙旻,慢悠悠地放著韁繩。

趙旻將今日遇見寧德縣衙役的事情和蕭忌說了。

寧德縣地方好是塊肥肉,知縣是順天府府尹李正德的外表親。

蕭忌今日淩晨聽趙墨說了這件事。

說地方的縣令不配合施粥的工作,還掀動災民鬧事。

大宗有明文禁止嫡系親屬不能是上下級關系。京師尚可,但這金陵城順天府自幾年前人員大換血後,能用之人少之又少。科舉三年才一次,每次能給朝廷輸送的新鮮血液極少。

蕭忌對此事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看來寧德的事情處理完,整個江南亟需整改。

這次的澇災,蕭忌批了趙墨幾方提案,不管是災前的方案和災後的重建工作,趙墨幾乎都處理的到位。

趙墨確實是不可多得的政治人才,他今年還不足立定,就比蕭景馳大了一只手的歲數。

待周志文的事情徹底查清楚,這持政人的椅子也時候讓位了。

他倒是不怕做個佞臣。

就看要揮刀斬的是誰了。

“阿旻真是細心,”蕭忌攥著懷裏人溫熱的小手,放在鼻尖嗅了嗅,薄唇在纖細的指尖上落下一個吻:“江南幾個州縣,多年未曾肅清,等寧德的事情忙完,本王就將趙墨送回京師如何?”

“把哥哥送回去?”趙旻不解,方才不是在說寧德縣令的事情嗎?

“南巡巡鹽早就結束了,”蕭忌:“趙墨來江南是要查案子,如今這案子半路被人截胡了,他也查不出什麽。剩下的本王自己查就好,費不了什麽時間。”

“本王的師父還在京師,”蕭忌:“本王不走,內閣和這大宗的天就永遠是本王的,只有本王走了,蕭景馳和趙墨才有發揮的空間。”

“小景是本王看著長大的性子著實單純,還要歷練。趙墨才學過人不管是政事還是軍事上都有自己見解未來是能同小景挑大梁的人。”

“至於本王——”

“處理完事情,”蕭忌微微俯身,貼著趙旻的耳側,壓低了聲音:“本王就帶阿旻回西北,以後西北的碩王府就是阿旻的家,本王就是阿旻的相公。”

“還有本王和阿旻的孩子。”蕭忌的手放在趙旻小腹上,輕輕撫著:“我們一家三口,就在西北守著大宗邊境,讓百姓們在盛世之下安居樂業。”

“阿旻願意嗎?”

“我……”

趙旻有些懵了。

蕭忌和他說這些做什麽?

好像是,將他放在了他自己的人生規劃裏……

但是蕭忌之後明明有好多好多小綰。

自己過去了——

趙旻蹙了蹙眉心,他不是覺得無所謂嗎?反正就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他不在乎蕭忌將他帶到哪裏,也不在乎蕭忌有沒有很多小妾。

那都是和他沒有關系的事情。

他不在乎嗎?

趙旻的心漏了一拍。

好悶,好悶。

像是一團雜亂無秩序的麻團突然清理出來一條線,他只需要順著這條線慢慢的解開就好了。

“王爺……”趙旻微微放松了自己的背,手隨著蕭忌的手一起握著韁繩,將自己的半個身子蜷縮進蕭忌的懷抱裏:“阿旻怎麽樣都行。”

蕭忌“嗯”了聲,籲了口濁氣,沒在逼問趙旻的意思。

時間還長呢,小孩兒要慢慢養。

“那就再等等。”蕭忌握住了韁繩上趙旻的小手,道:“阿旻坐穩了,本王要加速了,一會兒回不去粥要涼了。”

“嗯。”趙旻應了一聲擡眸看著天際的孤月,心中思緒又雜亂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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