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臟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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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臟老鼠
蘇謹行被突如其來的被動襲胸弄得不知所措，僵在原地，偏偏陶賦軒還一臉正氣，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暧昧舉動。
肖景澈的狀態不太好，所以林裴清的註意力難得沒放在蘇謹行身上，不過就算看見了他也不能把蘇謹行從陶賦軒懷裏扯開，最後只能暗自神傷罷了，現在沒註意反而是好的。
而黎清這邊，白付裕還在重覆經歷死去活來的過程，鬼嬰們都還看得津津有味，黎清卻像玩夠了一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倚在了白木熙身上，也停止了搖鈴的動作。
黎清能看出來白付裕已經恢覆了神智，對方還算有骨氣，雖然不時傳出抑制不住的慘叫，但始終沒有求饒或咒罵的話語，顯然是理智還沒崩潰。
對此，黎清並不是很在意，他沒興趣聽白付裕的求饒，就算對方真求饒了，他可能還會嫌煩，不過白付裕始終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徹底放棄了掙紮，這就讓黎清漸漸感到無趣了。
“玩兒夠了？”白木熙熟練的環住黎清的腰，垂眸就見他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黎清點了點頭，手指微動，裹在他周身的能量就朝白付裕圍過去，將他裹住，蠶食他周身的怨氣。
片刻後，白付裕就縮回了正常魂體大小，外貌也變回了正常人類的樣子，大量的怨氣有小部分轉化為金光，大部分都化為腥臭的黑色粘液，形成一個‘小水窪’，淹了白付裕大半個身子。
白付裕即使都恢覆了，也躺在臭烘烘的水窪裏一動不動，睜著眼望著生還世界漆黑一片的夜空。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鬼嬰們已經蠢蠢欲動，想沖上前將其分食的時候，白付裕才慢悠悠坐起身，面色蒼白而木然。
黎清拍拍自己懷中略微躁動的小鬼嬰，鬼嬰擡頭看了眼他，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膛，便從他懷中飄離，跑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身邊。
一直老實窩在白木熙懷裏的兔砸見黎清手上空了，就小心翼翼的挪著屁股，蹭到了黎清懷裏。
她其實有些怕此刻面無表情的黎清，但是作為契約靈體，她能感受到黎清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即使害怕，也還是用她的毛絨小手摸了摸黎清的臉。
被觸感極好的毛毛在臉上輕柔拂過，黎清終於勾起唇角，垂頭用下巴蹭了蹭小閨女的兔耳朵，原本坐在白木熙肩上的木欞欞也起身飛到了黎清的肩膀，無聲的靠在他頸側。
“……”黎清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他只不過是有些煩躁，哪裏需要這兩個小家夥這麽賣力的撒嬌哄他？
白付裕被黎清那邊的動靜吸引，木木的擡起頭，就見黎清和白木熙依偎在一起，黎清懷裏還抱著倆靈體，對方還沒說話，白付裕自己就先笑出了聲，平靜開口，聲音低啞。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輸給你，我早就想過後果。而且，輸給我最完美的作品，何嘗不算是我的成功呢？”
“成王敗寇，就這樣吧。”
黎清擡眸看向他，眼中盡是淡然，“你不是輸給我，是輸給我們。”
“有區別嗎？”白付裕哂笑一聲，“我教養了二十幾年的親生兒子，卻被你三言兩語就蠱惑去了，無論是萬年前還是現在，怎樣勸說都沒法動搖他對你的心思，簡直是愛你愛的死心塌地，感人肺腑。”
對於白付裕的這段話，黎清卻嗤笑的搖了搖頭，“他不是因為我的蠱惑而選擇站在你的對立面，雖然我確實說過很多，但在親眼看到真相之前，他始終都堅定的相信著你。”
“反倒是你，一直以來都沒將他當成獨立的個體看待，你要他做你的附庸，你的後繼者，他在你眼裏只是一個傳承你個人榮耀的載體，甚至於他本身就是你獲得讚譽的另一個途徑。”
“所以你對他的要求才那樣嚴格，本應是活潑孩童的年紀，卻只能暮氣沈沈的背書、修習，但即便如此，已經比大多數成年人都要優秀的他卻還是不能讓你滿意，無論寒冬臘月還是三伏酷暑，十天要有八天都要被你挑刺跪祠堂。”
“怎麽？是你小時候被罰跪祠堂三天三夜沒跪夠嗎？”
黎清越說越順嘴，這些嘲諷他其實憋了很久，現下得了機會，根本不給白付裕一刻開口的空隙，“你美其名曰的望子成龍，只不過是在潛移默化中將私欲化為細線，深深刺進他的血肉中。”
“說什麽他被我蠱惑，你只是不想承認自己一手打造的傀儡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所堅定的道路。”
“就像萬年前你高高在上的嘲笑生出人類情緒的我一樣。”
“你就是不甘心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的失敗，自從你幼時被自己的父親罰跪祠堂，你就已經想要站在掌控者的位置了。”
“所以在你的計劃中，用掌控天生惡子來獲得榮耀，以掌控優秀的繼承者來獲得名譽……或者說，在你心裏，你所掌控的遠不止如此，還有那些對你深信不疑、敬仰萬分，被你騙的團團轉的所有人。”
“你死後，卻始終不肯承認你在這方面的失敗，就默默醞釀著更大的野心，讓這份野心成為現實，就能完美的掩埋你過去不堪回首的失敗，這樣你就從未失敗過了，對嗎？”
“你最在乎的並不只是名譽聲望，還有自尊，用你內心深處見不得光的自卑堆積成的、極為脆弱的自尊心，還沒等別人去碰，自己就先碎了，但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天下人負我的樣子，以受害者的身份，做最無惡不作的加害者。”
“這就是你，白付裕，洋洋得意著自以為統治了一個王國的臟老鼠，結果只是跳進汙水中表演了一場鬧劇。”
黎清語氣裏的嘲諷都已經溢出來了，但他緊握的雙拳卻外洩了他掩藏的不平靜。
——就是這只惡心的老鼠，為了一己私欲，將那些孩子，還有數不清的無辜人一起拖進了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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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黎清這邊，白付裕還在重覆經歷死去活來的過程，鬼嬰們都還看得津津有味，黎清卻像玩夠了一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倚在了白木熙身上，也停止了搖鈴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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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白付裕就縮回了正常魂體大小，外貌也變回了正常人類的樣子，大量的怨氣有小部分轉化為金光，大部分都化為腥臭的黑色粘液，形成一個‘小水窪’，淹了白付裕大半個身子。
白付裕即使都恢覆了，也躺在臭烘烘的水窪裏一動不動，睜著眼望著生還世界漆黑一片的夜空。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鬼嬰們已經蠢蠢欲動，想沖上前將其分食的時候，白付裕才慢悠悠坐起身，面色蒼白而木然。
黎清拍拍自己懷中略微躁動的小鬼嬰，鬼嬰擡頭看了眼他，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膛，便從他懷中飄離，跑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身邊。
一直老實窩在白木熙懷裏的兔砸見黎清手上空了，就小心翼翼的挪著屁股，蹭到了黎清懷裏。
她其實有些怕此刻面無表情的黎清，但是作為契約靈體，她能感受到黎清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即使害怕，也還是用她的毛絨小手摸了摸黎清的臉。
被觸感極好的毛毛在臉上輕柔拂過，黎清終於勾起唇角，垂頭用下巴蹭了蹭小閨女的兔耳朵，原本坐在白木熙肩上的木欞欞也起身飛到了黎清的肩膀，無聲的靠在他頸側。
“……”黎清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他只不過是有些煩躁，哪裏需要這兩個小家夥這麽賣力的撒嬌哄他？
白付裕被黎清那邊的動靜吸引，木木的擡起頭，就見黎清和白木熙依偎在一起，黎清懷裏還抱著倆靈體，對方還沒說話，白付裕自己就先笑出了聲，平靜開口，聲音低啞。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輸給你，我早就想過後果。而且，輸給我最完美的作品，何嘗不算是我的成功呢？”
“成王敗寇，就這樣吧。”
黎清擡眸看向他，眼中盡是淡然，“你不是輸給我，是輸給我們。”
“有區別嗎？”白付裕哂笑一聲，“我教養了二十幾年的親生兒子，卻被你三言兩語就蠱惑去了，無論是萬年前還是現在，怎樣勸說都沒法動搖他對你的心思，簡直是愛你愛的死心塌地，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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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他被我蠱惑，你只是不想承認自己一手打造的傀儡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所堅定的道路。”
“就像萬年前你高高在上的嘲笑生出人類情緒的我一樣。”
“你就是不甘心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的失敗，自從你幼時被自己的父親罰跪祠堂，你就已經想要站在掌控者的位置了。”
“所以在你的計劃中，用掌控天生惡子來獲得榮耀，以掌控優秀的繼承者來獲得名譽……或者說，在你心裏，你所掌控的遠不止如此，還有那些對你深信不疑、敬仰萬分，被你騙的團團轉的所有人。”
“你死後，卻始終不肯承認你在這方面的失敗，就默默醞釀著更大的野心，讓這份野心成為現實，就能完美的掩埋你過去不堪回首的失敗，這樣你就從未失敗過了，對嗎？”
“你最在乎的並不只是名譽聲望，還有自尊，用你內心深處見不得光的自卑堆積成的、極為脆弱的自尊心，還沒等別人去碰，自己就先碎了，但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天下人負我的樣子，以受害者的身份，做最無惡不作的加害者。”
“這就是你，白付裕，洋洋得意著自以為統治了一個王國的臟老鼠，結果只是跳進汙水中表演了一場鬧劇。”
黎清語氣裏的嘲諷都已經溢出來了，但他緊握的雙拳卻外洩了他掩藏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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