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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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罰站
夏厘一心沈浸在即將要上場的興奮中，沒意識到他這話裏還有歧義，大家都說江池籃球打得好，能和大佬同一個隊打一場，這是多麽難得的機會啊。
兩方隊伍在場上站定，這一場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個人之戰，對面來的全是3班的同學，這還關乎到他們3班的尊嚴。
而這邊，是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江池、許多魚、夏厘、曹小然、以及幾個其他班的同學。
比賽正式開始。
四周快被軍訓的學生們圍得水洩不通，江池校草的名聲早已在外，所以吶喊與加油聲都是給他的。
“江池加油！江池加油！”
3班雖然也來了不少同學，只不過他們的聲音怎麽能比得過氣勢磅礴的粉絲隊伍？
“咦，江池隊伍裏的那個帥哥是誰啊？以前怎麽沒見過？”
“好像是他們班的吧，以前是十五班的班草，不過人很低調，不怎麽上來打球的。”
“難怪沒見過呢。”
場上，沈方煜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似的，只盯著江池一人，他運球，他就跟上，他投籃，他就阻攔，甩都甩不掉。
而江池整個人也像被點燃的炮筒，他滿腦子都是先前夏厘的心聲，那些話語令他犯惡心，渾身不適，所以他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在了對方隊員上。
沈方煜纏他纏得緊，他將手裏的球拋給了遠處的夏厘，夏厘跳起來接住球，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投進了籃筐裏。
“啊啊啊！好帥啊！”
雖然幾個人是臨時組建起的隊伍，但配合卻相當的默契，眼看著比分逐漸拉大，沈方煜又氣又惱，手裏的球控制不住朝江池砸去。
“操！”
江池側身躲開球的襲擊，朝著沈方煜直直走了過去，吼道：“沈方煜，你是不是輸不起？”
他一拳頭朝著沈方煜的臉砸了去，沈方煜怒目如電，難以置信：“你敢打我？”
“誰給你的臉，讓你敢打我？”
“果然是沒教養的東西，就算飛上枝頭，那也終究是只麻雀！”
一拳頭又砸了下來，江池的怒罵在頭頂響起：“你他媽才沒教養！”
好好的籃球比賽，最終還是變成了打架現場。
好多人跑上去勸架，只有夏厘站著沒動，他註視著那邊，在心裏感嘆：【這兩瘋子……】
這兩人最後還是被拉開了，不過這件事卻驚動了校方，學校裏不允許打架鬥毆，晚自習的時候，江池就被班主任叫去了辦公室。
下課後，蘇今拉著夏厘一起去辦公室：“我們去看看江池吧。”
二樓辦公室外，一個高挑的少年正在那裏罰站，蘇今跑過去擔心地詢問：“江池，你沒事吧？”
少年的臉上有一處掛彩，很是顯眼，他垂著眉目，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回道：“沒事。”
這時辦公室門口走出來一個少年，是臉上掛彩更多的沈方煜。
他睨了一眼江池，冷哼了一聲，轉眸間看到了走廊上的蘇今，眸子驀然亮起，移不開視線。
【靠，這就是萬人迷的魅力麽？看一眼就心動了？】
【被沈方煜看上，真是史詩級的災難啊。】
【蘇同學，我都有點心疼你了。為什麽要被這個人渣喜歡上啊？】
江池擡起了眼瞼，看向沈方煜：“還不快滾？”
沈方煜磨著後槽牙，卻是一把將夏厘拽了走：“夏厘，我有話問你。”
“給我放開他！”江池從後面追了上來。
“餵，江池，老師讓你罰站，你竟敢不聽老師的話！”
江池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我讓你放開他。”
夏厘看到這狀況，擔心又打起來，忙不疊甩開沈方煜的手，將江池按了回去站好：“你聽點話行不行？老老實實站好。”
江池勉強溫順了些，道：“聽誰的話？”
“當然是老師的呀。”
【不然，你還想聽誰的話？】
【對了，你還聽蘇同學的話。】
他轉身對蘇今說：“你守著他一下。”
然後，他就走向了沈方煜，跟他走上了三樓，問：“你想說什麽？”
沈方煜揉了揉臉頰，痛得面容有些扭曲：“夏厘，那小子我是越看越煩，不過他好像對你不太一樣，我看他呀，肯定是知道你我認識，所以故意想把你從我身邊撬走。”
“……”
【能不能別用撬走這個詞？】
【說得好像挖墻腳一樣。】
【不過江池的反常，也許真有這個原因呢，他討厭沈方煜，誤以為自己與沈方煜交好，所以想把自己從沈方煜身邊搶走。】
沈方煜又道：“哎，下個月我爸就要跟那女人結婚了，往後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了，想想都煩。”
夏厘不是他，也不是江池，他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不能去評價他們的對與錯。
當然，他也不想與摻和豪門之間的恩與怨。
他道：“沈方煜，就算沒有江池與他母親，也會有別的人，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接受你爸爸的新感情吧？你爸爸知道了你們兩個人今天打架的事，會怎麽想呢？”
“管他怎麽想，回去大不了又是一頓罵唄。”
“……”
夏厘不想再跟他多說，轉身下樓，沈方煜卻喊住他：“夏厘，下個月我爸爸大婚，你也來唄。”
“嗯。”
*
晚上夏厘回到家後，發現今天的江池沒有給他發消息，這讓他有點意外。
他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回來發現還是沒有新消息。
今天他與沈方煜發生了矛盾，會不會心情不好？
他躺在床上，刷了會兒論壇，看到裏面都是關於江池與沈方煜的，但好在沒有人爆出兩人的特殊關系。
他時不時地就點開一下微信，糾結要不要給他發消息，既然說好了要遠離他，就不該主動給他發消息。
他點開了音樂軟件，翻開自己的歌單，裏面有一個歌單是專門為他而建的，全是他的歌。
他戴上耳機，隨便播放了一首歌，少年那清澈的歌聲，如潺潺流水一般湧入耳中。
以前他只知道他的聲音很幹凈，卻沒有想過他竟然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
十六歲的他，已經寫過好多歌了。
在同齡人中，算是很厲害的了。
他看著他的頭像，最終還是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江池這會兒剛結束一通與母親的電話，通話內容無非就是今天的打架事件，他煩悶地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失神。
他才洗完澡，還沒有擦頭發，現在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他拿了條幹毛巾擦頭發，手機忽然亮了一下，是微信來了新消息。
[秒速五厘米：你在做什麽？]
他動作一頓，盯著這條消息看了一會兒，才回覆：[剛才在洗澡。]
之後，又添了一句：[今天洗得久了些。]
躺在床上的夏厘捧著手機，看到他的回覆，思緒不受控制地飄遠。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值青春期，血氣方剛也是正常的嘛。
他見江池說得這樣大方，絲毫沒有避諱，自己要是再不好意思，豈不是很矯情？
於是他抱著好奇求知的心態打下一句話：[有多久？]
[CX330：一個小時。]
[秒速五厘米：牛逼，這麽久！]
對方很快回覆：[？？？？？]
[CX330：……………………]
[CX330：你在想什麽？]
夏厘心道難道自己想錯了嗎？
[CX330：我是因為洗了三遍，所以才洗得久，不是在……]
夏厘楞了三秒鐘，為自己剛才的想岔而感到無地自容。
天哪！
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也太尷尬了吧！
他現在恨不得能夠時光倒流，把剛才那句話收回來。
他就這樣看著手機息屏，也沒有回覆江池。
過了三分鐘，他終於平覆了心情，打開手機回道：[洗了三遍？為什麽呀？]
[CX330：因為今天心情煩躁，所以就洗了三遍。]
其實他是因為腦海裏總是想到沈方煜和那個男生對他的齷齪想法，所以感到惡心，才洗了一遍又一遍。
夏厘卻以為原來瘋子心情不好是靠洗澡來平覆情緒的呀。
這解壓方式倒是挺新奇。
他想了想自己最近都沒有維持人設，於是發了一條肉麻的消息過去。
[秒速五厘米：為什麽心情不好呀？哥哥。]
江池看到那句哥哥，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很久。
夏厘看他半天不回，以為他不想說，剛要打字手機上就彈出一個語音通話來，嚇得他差點把手機摔了。
“搞什麽？這瘋二怎麽給我打語音過來了？”
“我接還是不接呢？”
他腦子一亂，打算按下紅色的掛斷，結果一慌張，就按成了綠色的接通。
靠！！！
通了。
電話一接通，耳機裏的音樂就停了，安靜的耳機裏只有電流聲穿過。
“餵。”
一聲低沈的、又略帶驚訝的少年音從耳機裏傳出。
對方大概也以為他不會接的。
夏厘緊張得用指尖纏繞耳機線，腦子嗡嗡嗡的，過了半分鐘都沒有回他。
“餵？你有在聽嗎？”
少年那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夾著嗓音回答：“有……”
應該聽不出來吧？
他已經用盡全力在夾了。
那邊的人聽到他的聲音，明顯楞了楞，看來他夾得是挺過分。
說不定，他再過分一些，就能讓江池再也不想給他打電話。
於是，他夾著嗓子喊了一聲：“哥哥……”
“怎麽突然給我打語音過來了？”
江池聽到這聲嬌軟甜糯的“哥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聲音的沖擊可比文字有力多了，他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了一聲。
“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夏厘聽到了他那聲咳嗽，心想他果然不自在了，再接再厲道：“哥哥你說，我聽著。”
江池因為他這一聲又一聲的哥哥，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然後糊裏糊塗地就說了句：“你，洗澡了沒？”
“咳……”
這下輪到夏厘咳嗽了。
他好不容易才忘記的糗事，被他又這樣翻了出來。
氣氛不知怎麽的就變得暧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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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江池隊伍裏的那個帥哥是誰啊？以前怎麽沒見過？”
“好像是他們班的吧，以前是十五班的班草，不過人很低調，不怎麽上來打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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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方煜纏他纏得緊，他將手裏的球拋給了遠處的夏厘，夏厘跳起來接住球，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投進了籃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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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幾個人是臨時組建起的隊伍，但配合卻相當的默契，眼看著比分逐漸拉大，沈方煜又氣又惱，手裏的球控制不住朝江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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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頭朝著沈方煜的臉砸了去，沈方煜怒目如電，難以置信：“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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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沒教養的東西，就算飛上枝頭，那也終究是只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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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籃球比賽，最終還是變成了打架現場。
好多人跑上去勸架，只有夏厘站著沒動，他註視著那邊，在心裏感嘆：【這兩瘋子……】
這兩人最後還是被拉開了，不過這件事卻驚動了校方，學校裏不允許打架鬥毆，晚自習的時候，江池就被班主任叫去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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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辦公室外，一個高挑的少年正在那裏罰站，蘇今跑過去擔心地詢問：“江池，你沒事吧？”
少年的臉上有一處掛彩，很是顯眼，他垂著眉目，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回道：“沒事。”
這時辦公室門口走出來一個少年，是臉上掛彩更多的沈方煜。
他睨了一眼江池，冷哼了一聲，轉眸間看到了走廊上的蘇今，眸子驀然亮起，移不開視線。
【靠，這就是萬人迷的魅力麽？看一眼就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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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同學，我都有點心疼你了。為什麽要被這個人渣喜歡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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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江池，老師讓你罰站，你竟敢不聽老師的話！”
江池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我讓你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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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勉強溫順了些，道：“聽誰的話？”
“當然是老師的呀。”
【不然，你還想聽誰的話？】
【對了，你還聽蘇同學的話。】
他轉身對蘇今說：“你守著他一下。”
然後，他就走向了沈方煜，跟他走上了三樓，問：“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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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上耳機，隨便播放了一首歌，少年那清澈的歌聲，如潺潺流水一般湧入耳中。
以前他只知道他的聲音很幹凈，卻沒有想過他竟然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
十六歲的他，已經寫過好多歌了。
在同齡人中，算是很厲害的了。
他看著他的頭像，最終還是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江池這會兒剛結束一通與母親的電話，通話內容無非就是今天的打架事件，他煩悶地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失神。
他才洗完澡，還沒有擦頭發，現在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他拿了條幹毛巾擦頭發，手機忽然亮了一下，是微信來了新消息。
[秒速五厘米：你在做什麽？]
他動作一頓，盯著這條消息看了一會兒，才回覆：[剛才在洗澡。]
之後，又添了一句：[今天洗得久了些。]
躺在床上的夏厘捧著手機，看到他的回覆，思緒不受控制地飄遠。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值青春期，血氣方剛也是正常的嘛。
他見江池說得這樣大方，絲毫沒有避諱，自己要是再不好意思，豈不是很矯情？
於是他抱著好奇求知的心態打下一句話：[有多久？]
[CX330：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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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很快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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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330：你在想什麽？]
夏厘心道難道自己想錯了嗎？
[CX330：我是因為洗了三遍，所以才洗得久，不是在……]
夏厘楞了三秒鐘，為自己剛才的想岔而感到無地自容。
天哪！
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也太尷尬了吧！
他現在恨不得能夠時光倒流，把剛才那句話收回來。
他就這樣看著手機息屏，也沒有回覆江池。
過了三分鐘，他終於平覆了心情，打開手機回道：[洗了三遍？為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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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因為腦海裏總是想到沈方煜和那個男生對他的齷齪想法，所以感到惡心，才洗了一遍又一遍。
夏厘卻以為原來瘋子心情不好是靠洗澡來平覆情緒的呀。
這解壓方式倒是挺新奇。
他想了想自己最近都沒有維持人設，於是發了一條肉麻的消息過去。
[秒速五厘米：為什麽心情不好呀？哥哥。]
江池看到那句哥哥，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很久。
夏厘看他半天不回，以為他不想說，剛要打字手機上就彈出一個語音通話來，嚇得他差點把手機摔了。
“搞什麽？這瘋二怎麽給我打語音過來了？”
“我接還是不接呢？”
他腦子一亂，打算按下紅色的掛斷，結果一慌張，就按成了綠色的接通。
靠！！！
通了。
電話一接通，耳機裏的音樂就停了，安靜的耳機裏只有電流聲穿過。
“餵。”
一聲低沈的、又略帶驚訝的少年音從耳機裏傳出。
對方大概也以為他不會接的。
夏厘緊張得用指尖纏繞耳機線，腦子嗡嗡嗡的，過了半分鐘都沒有回他。
“餵？你有在聽嗎？”
少年那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夾著嗓音回答：“有……”
應該聽不出來吧？
他已經用盡全力在夾了。
那邊的人聽到他的聲音，明顯楞了楞，看來他夾得是挺過分。
說不定，他再過分一些，就能讓江池再也不想給他打電話。
於是，他夾著嗓子喊了一聲：“哥哥……”
“怎麽突然給我打語音過來了？”
江池聽到這聲嬌軟甜糯的“哥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聲音的沖擊可比文字有力多了，他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了一聲。
“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夏厘聽到了他那聲咳嗽，心想他果然不自在了，再接再厲道：“哥哥你說，我聽著。”
江池因為他這一聲又一聲的哥哥，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然後糊裏糊塗地就說了句：“你，洗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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