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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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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會議室。

所有人的眼睛上都掛著一個很明顯的黑眼圈,因為臨近半決賽,所以幾乎訓練室現在人人通宵,教練組也考慮了一下大家的情況,將開會時間調整到了中午,但對於通宵訓練的人來說,也多睡不了幾小時。

CiCi剛進會議室就趴在桌子上,打了個哈欠道:“困死了。”

晨曉掃了身邊人一眼,面帶嫌棄道:“你剛剛不是都喝過咖啡了嗎。”

CiCi立刻回嘴道:“咖啡能拯救我只有三小時的睡眠嗎。”

他說著就看向身邊的荏星,有些羨慕道:“還是年輕好,昨天通宵了都不困。”

荏星倒是顯得沒他那麽憔悴,掃了身邊人一眼,冷聲道:“你自己體質不好,別特麽扯我。”

雖然這幾天祁宴已經提前回來了,磨合訓練也算是提前展開,但本來世冠的間隔時間就短,也只是大概將配合熟悉了一下,現在這種情況其實心裏都沒底,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打世冠半決賽,說不緊張是假的,他自然想再多練一會,別到時賽場上出問題。

教練進入會議室看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在大屏幕上就調出了下一場他們的對手,而後接著道:“今天miya跟MIP的比賽剛結束,miya以4:2晉級半決賽,那也就確定咱們半決賽就是要跟miya打。”

對於這個結果眾人倒是都沒有太過於驚訝,因為miya本來就是韓國本土第一的強隊,從敗者組一路殺到半決賽,沒輸過一場也是實屬不易。

CiCi往椅背上靠了靠,有些苦惱道:“之前還感謝他們把我們送進勝者組呢,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又要對了。”

但想了想,卻也自我安慰道:“不過總歸HOOK就好。”

這算是他們跟miya的二次交手,第一次是在小組賽以2:3以一分之差輸給了他們,所以對於miya幾人的打法,他們也算是相對熟悉,但同樣的問題就是miya也了解他們的打法,而且現在大家都同在半決賽,這場打完就會決定誰能去總決賽,已經離冠軍的位置只有臨門一腳了,哪一方都不會松懈。

晨曉倒是有些擔憂:“我看他們今天跟MIP的比賽,miya居然上了個十七歲的新人,而且把把都是MVP,果然還是在藏東西。”

祁宴將手裏的筆帽在桌子上頓了頓道:“我也看了,那個爆破手雖然只上了兩場,但很多操作確實極限,挺敢打的。”

“敢打”在這種重大比賽中也是很重要的,很多經驗老道的老選手,隨著比賽次數的增加,雖說會更加嚴謹,但反之打法也會更為保守,會少了幾分銳氣,而這個則是新人身上最不缺的。

祁宴很少誇人,要是這麽說就是說明真的實力不差。

荏星抿了一口水,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麽。

CiCi聽到這個,立刻就轉頭道:“十七歲,那不就跟荏星一樣大。”

荏星最不喜歡別人說他年齡小,立刻就咬牙反駁道:“老子十八了。”

晨曉被他們這麽一說,這才想起來:“差點忘了荏星也是今年才剛打比賽,也是個新人。”

很多時候荏星在賽場上的精彩發揮,以及那別具一格穩準狠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槍法,會讓人忘卻他其實也是個剛打職業的新人。

教練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對於miya這個變動,我們也已經分析過了,這個新人雖然沒什麽資料,但據我打聽他之前是打網吧賽的,最後拿了全國冠軍,當時好多個戰隊都給他拋了橄欖枝,其中就包括五虎跟左輪,但最後還是被miya那邊開高價給挖過去了。”

CiCi有些不可思議,本來就坐得不端正,現在差點從椅子上翻過去:“那他是中國人!?”

“我看他韓語說得那麽好,還以為他是韓國的呢。”

教練“嗯”了一聲,將一些影響視頻調了出來:“這是我們能搜到的之前他打網吧賽時的資料。”

他說著就點擊播放了幾段視頻,其中最印象深刻的一段就是這個miya的新人爆破手在血量快接近紅血的時候一個人剛對面雙前排,極限操作拿了雙殺迅速脫身。

看了這幾段視頻,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什麽miya願意花重金挖這個人,雖然這個是網吧賽,隊友也都是魚龍混雜,但能從幾個視頻就看出這個選手在意識方面是很頂級的。

晨曉神色陰沈了些,嘖了幾聲:“不好打啊…”

CiCi倒是越看越覺得這種操作熟悉,忍不住眉頭微蹙,開口道:“怎麽感覺他的打法跟荏星這麽像,像是一個路子的,反倒不像是miya以往選手的風格。”

miya跟他們一樣也是以彈藥師為核心,指揮位很厲害,一直以穩跟配合來著稱,最擅長打消耗戰,可能單拎出來沒有特別厲害的選手,但彼此的默契跟配合都是整個FPL數一數二的,大部分戰隊都是越將比賽拖到後期,而miya則是恰恰相反,越到後期越是打得猛。

晨曉被他這麽一點,才恍然大悟:“我說怎麽這麽眼熟。”

“他打法跟思路確實不像是miya會招的選手。”

但如果說論打法跟思路確實跟荏星有點像,打法一貫利落,盯死了就絕不松口,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一個孤狼型選手,很擅長盯死一個人solo,但現在這多場比賽打下來,配合雖然沒學到什麽,倒是學會了不少坑人的陰招。

荏星對這個倒是不置可否,但還是大言不慚道:“沒我強。”

祁宴反而是立刻嗅出了一些端倪,開口道:“既然這個新人的打法和思路跟miya以往的差異這麽大,那能把他加入首發名單,肯定是接下來要練新體系。”

“沖冠的野心倒是不小。”

畢竟這是團隊比賽又不是solo,戰隊簽選手也是一樣的,每個戰隊都有不可撼動的核心選手,也有各自擅長的體系,像這樣加入一個與以往選手打法思路不同的新人,肯定是想練什麽新套路,為了在比賽上給其他戰隊一個措手不及。

晨曉也附和道:“這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藏的東西在跟MIP打得時候沒用上,估計就在這等著咱們呢。”

“就是不知道他們會變什麽體系,miya的教練組這次也是被抗了大壓,為了一個新人,居然把soup下掉了。”

soup本來就是韓國賽區那邊的一個明星選手,也可以說是miya隊內人氣最高,而且現在年紀也不大,只有20歲,顯然是職業生涯的巔峰期,雖然他們作為職業選手能理解戰隊為了最終勝利的輪換輪換調動。

但soup的粉絲可不買賬,soup這幾年也為了戰隊拿了不少冠軍,但這是他第一次打世冠賽,而且從小組賽到季後賽發揮的也都挑不出毛病,就這麽被教練組下掉了,還換上來的是一個沒怎麽上過場的新人,他的粉絲早就為了這事在戰隊ins下面吵翻天了。

CiCi也接話道:“他們戰隊一直是以soup跟typhoon為核心的,既然能調下去soup,就說明這個調整不可能小。”

“會不會可能還是跟那天GOIP一樣的雙C。”

但如果要是雙C就難辦了,因為miya一直都是以穩為主,typhoon是彈藥師,也是

教練也肯定了他的想法:“他們拿雙C的可能性確實大。”

“但我們現在的重點就別放在猜他們的體系上了,他們藏東西就藏吧,我們又不是沒東西了。”

CiCi有些疑惑,畢竟他們最近也沒練什麽跟以往不同的陣容,但還是猜測道:“那難道這次還讓荏星玩指揮位?”

這也是他能想到現在唯一的變數,畢竟荏星指揮位也只上場過一次,miya肯定無法完全研究透。

荏星往椅背上靠了靠,看傻逼似的看了他一眼:“指揮位又不是沒人打,我拿指揮位幹嘛。”

他本來就很排斥有人說他要替代swallow,一是覺得自己根本沒這個能力,二是覺得刷這種問題的人傻逼。

說還會玩指揮位其實也就是直播的時候騙騙粉絲,順便掩人耳目,也是給miya的障眼法,實際上一場能贏,其實靠的是GOIP的輕敵,以及最後一場他轉指揮位後那一波瞞天過海得跟小松配合埋雷,打得對面一個猝不及防。

但現在這些在下一場都會被miya所關註到,如果想靠陰招取勝估計已經不太可能,而且現在祁宴都已經回來了,他的指揮位可是聯盟裏數一數二的,自己的指揮還是他教的呢,這麽明擺著指揮位不用,他再打指揮位的意義又是什麽。

教練本來還想賣個關子,但見他們,就又將頭轉向一旁的祁宴,有些試探性得問道:“你前幾天不是跟我說你現在的狀態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能打刺客流了嘛。”

此話一出,訓練室的所有人都有些震驚,畢竟祁宴的刺客流彈藥師在很多人的心裏都算是統治性的存在,特別是在fear那個時期,幾乎是橫掃了大大小小賽事的所有冠軍,如果真的把刺客流這種體系搬上賽場,那別說miya想不到,估計整個聯盟以及所有觀眾都是意想不到。

祁宴還回話,荏星立刻眉頭微蹙,快速出聲打斷道:“不行!”

但話音剛落,他才反應過來現在整個訓練室所有人異樣的目光都已經投在了他的臉上。

荏星這才意識到他剛剛太特麽激動了,立刻硬著頭皮改口道:“我是說,祁宴手術才做了沒幾天,這種打法消耗太大了。”

晨曉調侃道:“他們說你是祁宴毒唯真沒錯,就算有了嫂子,估計都沒你操心的多。”

荏星忍住想打人的沖動,但也只是冷著臉應了聲“滾”。

祁宴看著自己小男朋友為他出頭的樣子,心裏倒是覺得有些暖,但還是開口道:“這個不用擔心,這種程度的消耗不影響。”

荏星本想再說什麽,但想想這是會議室,剛剛自己那麽說都已經夠,他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而且祁宴都已經發話了,也只是不甘心得應了聲“哦”。

晨曉對於這個事是第一個讚同,見已經擺平了荏星,立刻就興奮道:“你要真能拿刺客流,那這次半決都別管輸贏了,咱們他打個痛快就行了。”

祁宴掃了他一眼,情緒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只是警告道:“別特麽還沒打,就給自己唱衰。”

晨曉接著回憶往昔道:“仔細想想在fear那幾年,確實是我職業生涯裏打比賽最爽的幾年。”

想想當時能不爽嗎,當時的fear放在聯盟裏就是碾壓式的存在,而且當時是以祁宴為核心,祁宴當時的刺客流彈藥師是極其華麗炫技的打法,可以秀一套把對方打得心服口服的那種,當時連帶其他成員都是激進型打法,但自從祁宴轉型指揮位之後,就再沒體會過這種話一股腦得猛沖的感覺。

CiCi當時也是看祁宴比賽過來的,一聽他要重回刺客流,立刻就有些激動道:“哥,我願意跟你打配合!”

教練見會議室的氣氛又躁動起來,立刻就拍了拍桌子打斷道:“都急什麽,之後又不是沒訓練賽了。”

他說罷,就又看了一眼遲遲沒說話的荏星:“你跟祁宴最近多磨合一下,一定要確保配合的熟練度,到時候半決我們就可以拿雙C了。”

荏星雖然有些擔心祁宴的手,但為了最終比賽的勝利,還是悶聲應了聲“知道了”。

等把接下來跟miya比賽時的策略大致決定好後,教練就又將之前幾天的訓練賽覆盤再說了一遍。

因為已經敲定了接下來,林哥立刻就跟FY約了訓練賽,幾場訓練賽下來。

CiCi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大寫的Victory,忍不住應聲道:“爽!”

“哥,你不知道之前你沒在的時候,我們被FY虐成什麽樣,今天總算一雪前恥了。”

晨曉雖然這幾場也打得很痛苦,但還是惋惜道:“FY也就是上場遇到HOOK了,但被4:3送回去也不丟人,之前我還以為他們能贏HOOK呢。”

“那樣總決賽全都是本土賽區的戰隊也親切。”

雖然現在大家都是競爭關系,但是畢竟都是本土賽區,即使每支隊伍都抱著必拿冠軍,但心裏還是更希望本土賽區的戰隊能在比賽場上留得更久一點。

祁宴還沒來得及接話,私人聊天框立刻就彈出幾條信息。

【FY-烽火】:看來你恢覆得不錯,我們是被HOOK幹掉了,本土賽區的榮譽就肩負在你身上了。

祁宴看他難得說一句人話,笑了笑,而後就打字回覆道:不用你說都知道。

荏星沒參與他們的對話,雖然這幾場訓練賽確實打得很痛快,他以前也是看祁宴fear時期的刺客流彈藥師比賽過來的,但始終還是放心不下他的手,始終有些悶悶不樂。

他剛點擊退出組隊,就被身後的人喊住了,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祁宴,他將一杯剛沖好的咖啡放到荏星面前,柔聲道:“要是困了就上去睡一會。”

畢竟昨天晚上通宵只睡了一兩個小時,又是開會又是訓練賽的打到現在,就算年輕但也不能這麽作踐身體,。

荏星接過咖啡,還是嘴硬道:“不困。”

而後他就立刻開口道:“你打了這麽多把,手沒事吧?”

祁宴發現雖然現在手術已經結束了,但自己小男朋友的焦慮癥似乎還沒好,一天這個問題能問十幾遍,似乎生怕他手傷又反覆似的。

但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如果真有問題我會找隊醫,答應陪你打到退役的。”

荏星見自己內心的想法被看穿,但也沒有否認,而後又問道:“雙排嗎?”

而後,就又假公濟私道:“教練讓我跟你多磨合。”

祁宴的神色有些惋惜道:“晚上吧,這會有事。”

荏星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情緒很快就一閃而過,應了聲“哦”。

但祁宴並沒有立刻,而是將相冊打開,裏面存著一段視頻:“之前教練說過你臨場反應太燥,這個是之前HOOK比賽時候kley的比賽片段,我截取了一些,你看看他的臨場反應,可以看著學一下。”

“我一會把視頻wx轉你。”

荏星心念一動,祁宴這是又在給他開小竈,而且這些比賽片段都被整理成了合集,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他有一種上學時被優等生幫扶的感覺。

雖然這種話情況已經不在少數,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得低聲道:“以後直接告訴我去看他的比賽視頻就行了,不用替我浪費這麽多時間整理,你又不是不用訓練。”

祁宴倒是笑了笑:“只是把網上搜到的片段放到了一起,花不了多少時間。”

而後,他就將聲音壓低了些:“而且這是幫男朋友,也不算浪費。”

荏星只是覺得訓練室現在還有這麽多人,萬一被聽見了怎麽辦,飛快得應了聲“哦”。

但等祁宴要回自己位置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視頻可以游戲賬號發我。”

“我手機沒電了,在樓上充電。”

祁宴直接將手機遞給他:“我這會用不到。”

荏星雖然想拒絕,因為手機畢竟是私密的東西,他這麽拿著不太好,但又覺得現在祁宴都已經是他男朋友了,自己拿男朋友的手機看個比賽錄像應該也沒什麽。

他剛坐到位置上,但CiCi就正好路過他身側,一眼就認出了他手上的手機殼,有些疑惑道:“你怎麽拿著我哥的手機,怪不得我給他發信息,沒人回。”

倒也是有些離奇,前幾天他拿著祁宴的隊服外套,現在又拿他的手機,不禁有些大驚失色道:“你不會對我哥的毒唯程度已經到了戀物癖的階段了吧!?”

他雖然之前也看到過有些瘋狂的粉絲會去收藏選手穿過的衣服戴過的口罩跟嚼過的口香糖,但沒想到現在變態就在他身邊。

荏星沒好氣得瞪了他一眼,只是咬牙回了個”滾”:“看比賽,我手機沒電了。”

CiCi聽到這個反而更加不滿:“我哥又給你開小竈。”

他正想伸長脖子去看看荏星手上HOOK比賽的片段,但手機立刻就被荏星拿開了:“沒你事就別瞎湊熱鬧。”

CiCi“嘁”了一聲:“不讓看就不讓看,小氣。”

荏星他本意是要背過身去,免得再有人來問他這事,但轉身的時候,一個不下心胳膊把旁邊放的咖啡打翻了,剛好有些水漬濺到手機上,他立刻幫忙將屏幕上的水漬擦幹。

他立刻大驚失色,在心裏默念了十遍“殺人犯法”,才平息下想找CiCi算賬的沖動。

但幸好沾水的地方不多,荏星本來只是用紙巾擦一下屏幕,但不小心觸到退出了正在播放的比賽視頻。

他本來想再次將畫面切回kley的比賽視頻,但餘光無意間掃到了一個收藏夾,這個收藏夾的備註是“男朋友”,而且後面還清晰得贅著一個“30”。

荏星看到備註名,先是覺得臉有些燒,他沒有什麽拍照的習慣,祁宴也沒有,他們在一起到現在除了比賽結束後賽後采訪媒體拍照,跟下車時的粉絲抓排,還沒有自己單獨拍過一張合照,所以這三十張照片都是什麽。

他雖然想點開看,但總歸覺得這是祁宴的手機,這麽私自看他的相冊不太好。

荏星雖然覺得這樣動他的東西不好,但腦子裏還是一直閃過那個收藏夾,既然備註了“男朋友”,那應該就是關於自己的照片。

算了,大不了一會跟祁宴說一下。

荏星還是手有點不聽使喚得點開了這個文件夾,不過這個裏面很多都是一些之前他做代練時的數據。

但反應過來後,這特麽不是之前自己發給他的照片嗎,這個穿著裙子的照片是他第一次打PK然後被粉絲起哄發過去的,不過這個怎麽會在“男朋友”的收藏夾裏。

但立刻有一個恐怖的念頭在他腦海裏浮現。

祁宴不會從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是男生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會不會那個時候就想讓自己來試訓,才會加他好友跟他雙排。

荏星越想越覺得膽寒,一秒都不敢再多想,將那張照片又反覆確認了幾遍確定自己沒看錯,雖然心底裏糾結了半天,但還是起身走到祁宴的位置上,雖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還是咬牙開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當過主播…”

他話音剛落,下一秒就看見了祁宴身後直播畫面中的自己,以及他手裏舉著的照片,彈幕瞬間就刷瘋了。

【媽呀你什麽時候還穿過JK,這是我能看的嗎[捂臉gpj.][捂臉gpj.][捂臉gpj.][捂臉gpj.][捂臉gpj.][捂臉gpj.[捂臉gpj.][捂臉gpj.]]。】

【我靠,你真的當過女主播啊啊啊啊,我以為他們都是騙人的,結果是真的,天吶我以前冤枉這些粉絲了。】

【老婆看看我啊啊啊啊啊啊,我消失已久的老婆,我早就猜到是你了。】

【我去,真的假的????】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你終於承認了,太不容易了嗚嗚嗚嗚。】

【這真的是你以前的照片嗎,這是我能看的嗎。】

【老婆你的腿也太細了吧,比我一個女生的腿都細,這真的是男生的腿嗎??????】

【這種照片你居然還發給過swallow,再說是單純的隊友關系就說不過去了吧。】

【+1+1+1,你們倆沒點關系我都不信。】

雖然只有幾秒,下一刻祁宴就點擊掐斷了直播。

荏星想起剛剛在線人數100w+的直播間,以及不斷刷屏的彈幕,還是感覺瞬間呼吸都是一滯,仿佛周圍空氣都靜止了,他用餘光掃了一眼窗外。

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從三樓跳下去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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