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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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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系統提示:[flame-Stare使用SIN30擊殺了ICE冰糖]

系統提示:[flame-Stare使用匕首擊殺了ICE-冰糖]

系統提示:[flame-Stare使用SIN39擊殺了ICE-冰糖]

終於在第四次擊殺提醒的時候,但對面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公共頻道隨之彈出兩條消息。

【ICE-冰糖】:Stare你也太狠了吧,開局到現在也就十分鐘,你抓了我四次,我連塔都沒摸過一座,做的就只有回到轉生點覆活,然後再被你打死,就這麽一直一直循環往覆!!!!!!!!!!!!

【ICE-冰糖】: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就是一個輔助,至於這麽趕緊殺絕嗎。

荏星看到頻道內的消息,眼皮擡了擡,只是淡定得打字回道:不會。

【ICE-冰糖】:我跟你有仇嗎QvQ

以前沒有,但現在有。

荏星掃了一眼消息,但沒有回覆,要怪就怪他自己的好奇心,非要拉他進什麽選手群聊,估計為的就是想知道那個熱搜隱情,那自己自然不可能放過他。

過了幾分鐘,他的耳機裏就又出現了CiCi的聲音,顯然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冰糖在我這邊不到200米,而且還是殘血,一個藍血防護甲就讓給你。”

他自然是看出了荏星的不對勁,隔了半個地圖翻山越嶺都要去殺一個輔助,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麽矛盾,但他還是很樂意去添一把火。

荏星雖然是對冰糖是有點報覆心理,但也不至於到要拿裝備換人頭的地步,而且現在兩個冰糖都買不了一個紅血防護甲,更別說藍血的了,面對對方的坐地起價。

他剛想開口,但感覺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幾下,咬牙道:“你自己留著吧。”

CiCi聽他說完,也便沒有再問,冰糖從開局起就被荏星滿地圖追殺,經濟自然是跟不上,雖然是坦克型輔助,但防禦裝備就只有一件沒升級的布甲,而論移動速度,也自然是跑不過速率天賦值點滿的CiCi,一發近距離掃射就又被撂倒了。

系統提示:[flame-CiCi使用UMP70擊殺了ICE-冰糖]

同為爆破手,晨曉看著對方1/5/1慘不忍睹的戰績,頗有些同情,疑惑道:“他是怎麽得罪你了,你跟ICE還有交集?”

雖然知道以荏星的性子得罪的人應該不少,但在他的印象裏,這應該是他跟ICE的人第一次打訓練賽。

荏星操正在縱鼠標將最後一座瞭望塔點掉,隨口就瞎扯道:“沒,就是看他的皮膚不順眼。”

CiCi聽來也覺得奇怪,一般針對人要麽是因為技能點發展到後期對己方有威脅,要是經濟逆天,還沒見過因為皮膚針對人的。

但他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冰糖的皮膚沒什麽奇怪的,就是很正常的爆破手賀歲皮,而且還是加了金裝的,於是就又開口道:“這皮膚又怎麽你了,我也經常用啊。”

荏星擡了擡眼,面不改色道:“太醜了。”

說罷,他又補了一句:“醜的顯眼。”

CiCi:........

你tm真的不是故意的?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他還是打算出去就把自己的同款皮膚給賣了。

這局沒什麽懸念,荏星已經把冰糖抓廢了,經濟也領先一大截,但黑天模式之後,荏星的咳嗽就沒停,隔幾分鐘就能在耳機裏聽到他的聲音。

等到了結算界面,晨曉看著一旁快要把肺咳出來的人,有些擔憂道:“要不你歇一會,下把讓替補上。”

荏星聽罷,強忍著喉嚨的不適感,就立刻回絕道:“不用,能打。”

晨曉看他這樣子,還是不放心:“那要不找隊醫看看,跟ICE的人說一下晚點再打。”

畢竟馬上就是小組賽的第二場,要是荏星因病上不了場,那他們的勝率就會大大降低。

荏星知道他在想什麽,但也沒怎麽在意,還是嘴硬道:“不用這麽大費周章,就是晚上空調開太大,吹感冒了。”

“過一會就好了。”

見對方這麽堅持,晨曉倒也沒再強求。

荏星除了第一把針對冰糖之外,之後也沒對他進行“特殊照顧”,但冰糖在經歷了一局慘無人道的追殺之後,也逐漸變得警覺起來,接下來看見荏星都是繞道走。

因為只是訓練賽,所以並沒什麽太大講究,雙方選用的也只是BO3賽制,一共打打三把,三局兩勝,外加在系統中隨機選擇世冠地圖。

兩局打下來,贏了一把輸了一把,他們跟ICE的選手實力都相差不大,決勝點基本都在瞭望塔被推完的大後期,看哪邊能在最後一波團戰裏活下來,來決定最後的勝利。

第三把是叢林地圖,背景是由於雨水汙染導致的植物異變,所以地圖內的植物建模都普遍偏高,上方和前後左右的視野被很多樹木所遮擋,但地勢落差不大,能看見隱匿在叢林深處的瞭望塔,正散發著點點藍色光束,由於過於平坦的地勢以及過於狹窄的視野,對於狙擊手這種需要遠程操縱的角色非常不利。

剛進入游戲沒多久,荏星就遭受到了來自對面四人的合力圍攻,還沒堅持幾秒就直接被清空了血槽。

系統提示:[ICE-小空使用UMP30擊殺了flame-Stare]

但他覆活沒幾分鐘,剛想摸塔,但還沒點幾下就又被對面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幾人合力送回了覆活點。

CiCi見荏星的頭像灰了下去,有些驚訝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倒了,我剛想提醒你他們都過去了。”

早幹嘛去了。

荏星剛想開口,就見公共聊天頻道又跳出了一條新的消息。

【ICE-冰糖】:天道好輪回,Stare你知道我第一局被你抓得有多自閉了嗎。

這種地圖,針對狙擊手本來就是正常思路,況且他還是游走牽制位,被針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荏星倒是沒什麽特殊的感想,平靜得打字回覆道:嗯,所以呢?

CiCi看著聊天頻道裏的消息,嫌棄道:“你這回覆就差把‘欠揍’寫在臉上了,他們一會保準會來圍毆你。”

剛剛那波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了,荏星冷聲道:“他們來不來包我,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不報點,這兩個字一定會落實到你身上。”

雖然他現在嗓子不舒服,聲音不大,但氣勢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CiCi剛才那波本來就有些心虛,現在聽荏星這麽一說,立刻就噤聲了。

荏星剛要從轉生點出來,耳機裏就傳來了祁宴的聲音:“一個人能打嗎?”

“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

荏星剛想說“可以”,但一看自己的經濟排行,就立刻將話咽了下去,應聲道:“要。”

現在祁宴的人頭數最多,經濟也是全場最高,自己跟著他至少不會被圍毆。

話音剛落,他的身上就多了一個光子盾,荏星也不好意思套著個光盾躲在後面,自覺道:“我幫你吃傷害。”

雖然說狙擊手的天賦技能點不適合玩坦克型,但他現在的經濟明顯不夠,論輸出肯定比不過祁宴,還不如幫他把傷害都吃了。

祁宴操縱角色減緩移速:“不用,跟著就行了。”

荏星雖然應了聲“哦”,但他也不可能就這麽一直當隨身掛件,還是不斷增大二人距離,但都沒有超過200米,以防對面來透析,除了必要的補槍之外還在幫忙探視野和報點。

但在說話期間,還是在斷斷續續得咳嗽,雖然他已經極力忍耐了,但還是控制不住發出聲響。

祁宴眉心蹙了蹙,提醒道:“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說話了,打了這麽久職業,這點觀察力我還是有的。”

荏星剛要回話說自己“沒事”,但CiCi看著他這副敬業的樣子,就有些羨慕道:“什麽時候你能給我也這麽一次打輔助啊,因為是我哥就區別對待了嗎。”

他的定位本來就不是輔助,只有教練要求練陣容的時候才勉強輔助他一把,但也幾乎是半游走式的。

荏星本來嗓子就夠難受了,聽到CiCi這麽說,就更加隔應了,咬牙道:“下輩子吧。”

但就在他跟CiCi說話的間隙,一個沒留神,就空槍放跑了一個殘血。

荏星操縱鼠標想跑過去追,但還沒走幾步,就看見ICE的狙擊手小空出現在他面前,比了個單手勾手指的動作,這個在LG裏的黑話就是“單挑”。

那麽大個殘血跑過去當他瞎啊,不過就是想為自己隊友爭取傳輸回轉生點的時間,荏星自然清楚他的用意。

CiCi剛要跟上來,並對荏星剛剛說的話進行反駁,但很快就被制止住了。

荏星示意所有人先都別過來:“等我信號。”

就在他靠近對面的時候,後面山坡裏就立刻又湧出三人,連同剛剛那個殘血,但對比剛剛的紅血狀態,已經恢覆正常,看來已經吃了醫療包了。

荏星迅速點擊商城將幾個狙擊槍換成護甲,在往後躲閃的情況下,精準帶走了對面殘血的彈藥師。

但自己吃了對面一套輸出之後,瞬間血線就從滿血下滑到了紅血,這才發送集合信號,讓埋伏在周邊的幾人出來。

ICE這邊都已經交了一套攻擊,再換彈夾也需要短暫時間停頓,就在這一瞬間,承受了來自flame剩餘幾人的全火力輸出。

系統提示:[flame-晨曉使用UMP70擊殺了ICE-小空]

系統提示:[flame-swallow使用紅霧膠囊擊殺了ICE-落下]

系統提示:[flame-swallow使用短管手/槍擊殺了ICE-冰糖]

荏星也趁著這段時間到了對方的轉生點,迅速將能源水晶點掉,幾乎是同一時間屏幕上就彈出“Victory”的字樣。

晨曉看著屏幕上彈出的系統提示,忍不住誇讚道:“你這陰人手段是越來越精進了,我當時還以為你真要跟對面單挑,下了一跳。”

在職業賽場上,相比這種靠埋伏拿下的雙殺,觀眾們更喜歡看秀手速秀操作,或者是極限鋼槍,絲血反殺,這種觀賞性比較強的,但對於職業選手來說則是截然相反,能選擇穩穩收下的人頭,就不要秀操作,只要能不消耗狀態盡量就不要消耗。

很多剛打職業的新人則都會在這上面栽的跟頭,為了秀操作秀實力則是無下限的浪。

但荏星對這種並沒興趣,在他看來簡直與作死並無差異,反正是比賽,只要能贏就好,淡聲道:“我沒這麽傻逼。”

最後一局是他們贏了,所以最終的比分還是2:1,但因為只是訓練賽,這個輸贏的參考價值也不大,所以訓練室的氣氛也依舊如常。

荏星見三把都打完了,剛要退出組隊界面,但ICE的狙擊手卻突然開口道:“Stare能加你個wx嗎,我剛才發了申請你沒通過。”

“我妹妹上次看了你的比賽,覺得你特別厲害,想交個朋友可以嗎?”

荏星聽完只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冷著臉拒絕道:“不加。”

“喜歡的話,看比賽就好了。”

說罷,他還不等對面人再多說什麽,就直接操縱鼠標退出了組隊房間。

一旁的CiCi聽到這話,語氣有些發酸:“你才打了一場,就有女生想加你wx了。”

“不是看操作,是看臉吧。”

荏星掃了說話的人一眼,覺得他又在沒事找事,但眉毛一挑,不生氣反而故意譏諷道:“那怎麽沒見有人加你呢?”

CiCi當即就感覺受到了侮辱,有些欲哭無淚,卻還是不甘示弱道:“當....當然有了,只是我沒同意而已。”

他說著,就又接著吹噓道:“想加我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我為了不影響成績,一直都置之不理。”

荏星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道:“是嗎,沒看出來。”

CiCi聽他這麽一說還來勁了:“不信你問我哥……”

本來他就是想借著荏星的粉絲濾鏡,才提的祁宴,但真實情況其實是很多人是想要祁宴wx,但怕被拒絕,才假借讓祁宴把自己wx推過去的名頭開口,他已經不知道當了多少次由頭了,雖然也加了不少女主播的wx,但統一都只是好弟弟。

想了想,CiCi還是選擇閉嘴,這要是被揭穿了,他還不得被荏星活活笑話死。

他忍不住看向身後的座位,見祁宴已經出了訓練室,便忍不住放下心來。

但CiCi一想這,就又想起了之前的酒桌游戲,轉頭就又八卦道:“對了,你們就不好奇上次吃飯我哥上次說的是誰嗎,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都沒想出來到底是誰。”

“反正打比賽這麽久,想加他wx的女解說跟女主持都不少,但也沒見我哥跟誰多說過幾句話。”

電競圈的解說跟主持人因為要經常直播上鏡,所以普遍顏值都很高,但祁宴在這個圈子裏是以情商高跟滴水不漏著稱的,基本除了必要的賽後采訪之外,他就沒有跟主持人或是解說產生過過多的交流,就算是狗仔想扒戀情瓜,也都無從下手。

晨曉聽到這,也同樣好奇:“我上次聽他這麽說,也嚇了一跳,如果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難道是之前的同學?”

荏星雖然沒參與討論,但聽到這個話題,就感覺心臟“咯噔”一聲,還是不由自主得就豎起了耳朵。

CiCi加入戰隊的時間比較晚,好奇道:“你還知道這麽早的事,跟我哥是一個學校的?”

晨曉搖了搖頭:“不是,之前在fear的時候聽人說起過,祁宴初中之前都是在國外上的,是在那邊接觸到的LG賽事,之後才偷偷回國參加的青訓,當時還差點被抓回去了。”

CiCi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這跟他心中沈著冷靜的隊長形象大相徑庭:“我哥居然也有這麽叛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家裏人都同意了才來打的職業。”

晨曉不禁感慨道:“那是你不知道,他之前幹過得出格事可不少,況且打職業,有幾個是家裏真正同意的。”

幾年前國內的電競當時還沒發展起來,現役的職業選手哪個沒因為這事跟家裏鬧過,要是運氣好,碰上開明的父母,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接受了,但要是運氣不好,家裏死活不同意,那就是偷跑/離家出走都有,當時的職業俱樂部都快成叛逆青少年收容所了。

但說著,他就感覺自己已經扯遠了,沒往下繼續,又接著剛剛的話道:“但也沒聽祁宴說過有什麽青梅竹馬啊,就算真的有,也沒見他拿賬號帶過妹。”

LG怎麽說也是現在全球熱度TOP1的游戲,已經風靡到了幾乎人人都接觸過的地步,就算不玩也至少聽說過,很多女生也對打電競的男生有濾鏡,更不要說祁宴這種明星選手了,要是真的有了喜歡的人,怎麽可能忍住不帶人上分。

然而祁宴不管大號還是小號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單排,要麽就是跟隊友的組隊記錄,之前就連寧寧想找他雙排上分,都被以影響訓練為由給推拒了。

CiCi想了想,又開口道:“但說到跟我哥雙排的女生,我倒還真知道一個,但不知道是不是.....”

荏星眉頭微蹙,還沒等他關子賣完,就直接不耐煩得打斷道:“誰?”

CiCi被他這麽突然的插話下了一跳,但還是解釋道:“就之前虎魚上那個特別厲害的狙擊手,我哥之前老跟她一塊雙排。”

但轉念一想,荏星這種人肯定不看女主播,就又解釋道:“就是昨天轉發戰隊wb上熱搜那個,被群嘲為了蹭熱度轉發你wb那個,但不知道什麽原因最近也沒怎麽直播了,我覺得有可能是......”

荏星:.......

自己剛剛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還沒等CiCi說完,就直接打斷道:“不可能。”

他說罷,又補充道:“一點都不般配。”

CiCi有些不滿道:“你不要仗著有粉絲濾鏡,就挑三揀四的。”

這tm是粉絲濾鏡嗎,這是性別都不符……

但還沒等他說完,訓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CiCi連忙就轉頭閉嘴,裝模作樣得點進匹配等待界面。

祁宴單手拎著幾個外賣走了進來,提醒道:“是誰點的,都來自己來拿。”

荏星感覺嗓子不舒服,外加鼻子不通氣,也沒什麽胃口,也就只是點了一碗白粥。

但還沒等他將外賣的蓋子打開,祁宴就俯身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的手有些涼,將荏星額前的劉海撥得有些散亂,但去觸到皮膚的一瞬間,荏星就感覺像是觸電一般,往後躲了一下,脫口而出道:“幹嘛?”

祁宴的一雙眼睛在燈光下被襯得很亮,見眼前人這副反應,就收回手解釋道:“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但索性荏星的額頭不是很燙。

祁宴這才松了口氣,將右手拿著的沖劑,遞到了他的面前,垂眸看著凳子上耳廓有些泛紅的人,叮囑道:“感冒藥。”

“吃完飯記得喝了。”

荏星應了聲“謝謝”,就接過杯子,玻璃杯的杯壁不是很燙,感覺溫度剛剛好,應該是早就燒了水,放涼了一會才沖的。

荏星感覺掌心的暖意逐漸蔓延到了心尖,自打他六歲之後就再沒人給他沖過藥了。

他看著眼前人的背影,忍不住思考,祁宴就連對隊員都這麽溫柔,那對他喜歡的人,肯定更要好上十倍百倍。

但一想到這,荏星就感覺心口有些墜墜得很不舒服,也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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