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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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午。
荏星沒定鬧鐘，他是被手機信息震醒的。
消息提示：[臉貓代練已為您自動接單×50。]
荏星經過昨天晚上那場比賽，本來就睡得不好，但還是本著尊重消費者的原則，打字道：賬號和密碼發我。
過了幾秒鐘對面就立刻有了信息。
單主A：[我很厲害的，巔峰3000分，小姐姐接陪玩嗎，我帶你飛？]
單主A：[貓貓外頭jpg.]
厲不厲害關他什麽事，他是幹代練的，又不是陪玩，而且到底哪只眼睛看他是女生了。
荏星以前不是沒遇到過這種單主，立刻打字回覆道：不接，滾。
而後他就直接將此人拉入黑名單，剛想倒頭接著睡，但手機立刻又響起了電話鈴聲。
聯系人：黎程
荏星剛按下接通鍵，就聽到對面：“兄弟，你火了！”
“發達了可別忘了我。”
荏星有點摸不著頭腦，有些不耐煩道：“說人話。”
黎程立刻調整語氣：“你看虎魚主頁面熱搜。”
“你的直播片段上熱門了。”
他壓根就不是主播，上什麽熱門。
荏星睡得本來就有些懵，也沒心思跟他開玩笑，語氣有些不滿道：“你怎麽不說我上福布斯了呢。”
黎程急得都要冒火：“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騙你我打一輩子光棍！”
荏星雖然不相信他說得話，但仍舊半信半疑得點開了虎魚主播app，熱搜上的詞條，赫然顯示的是#swallow刺客流#，#韓服第一死亡女槍神Stare#。
【這是女生嗎，聲音聽著不像啊。】
【你沒看見人家自己打得標簽，可能只是感冒了吧。】
【好高的分段啊，仰望，可以接陪玩嗎。】
【我去，韓服第一狙擊手居然是女生，牛逼啊。】
【小姐姐好厲害，也是swallow的粉絲嗎？】
【嗚嗚嗚她居然是我老公的粉絲。】
荏星看著這些刷屏的彈幕有些目瞪口呆，他以前直播都是不開麥的，只是那天在線人數多，心血來潮回覆一下彈幕，本來只是想拉點單子，沒想到直接鬧成這樣。
幹脆直接銷號跑路算了，反正互聯網上誰也不認識誰。
他正這麽想著，電話那頭就又傳來黎程的聲音：“這可是30w播放量，你可以直接轉行當主播了，不過得委屈你裝一下女生，就這流量，播一次，禮物都抵你半個月代練了。”
“要是運氣好了，再碰上個有錢的榜一，你撒撒嬌，賣賣萌，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荏星壓根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沒好氣得罵了聲“滾”：“要去你自己去。”
他不還等對面人在說什麽，就直接將電話掛斷。
荏星被這麽一折騰，直接困意全無，隨手將手機丟在床上，簡單洗漱之後，就又回到了電腦桌前，想著把之前欠的單子打了。
但他剛一上號，列表就收到了無數的好友申請，還全都是帶著國標的，他全都點了拒，但由於一直彈出垃圾信息，只能無耐切到小號。
這個號是之前他在flame青訓是用的，已經很久沒玩了，段位已然已然跌到了王者段位。
他上號之後，還沒將單主拉上車，頁面上就彈出一條系統提示：[您的好友FY-sun，請求加入您的匹配房間。]
他點了幾次拒絕，但耐不住對方一直邀請，最終還是點擊進入車隊。
FY-Sun：荏哥！！！
FY-Sun：你終於上線了，我蹲了你這麽久，你這一年都去哪了。
Sun是跟他同一批的青訓選手，只是fleam當時不缺爆破手，所以沒留下來，現在在FY戰隊打首發，如今雖然年紀不大，但操作也是十分亮眼，在新一代選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荏星本來想著等他進來，就直接把他踢了，但看他這一副要奔喪的架勢，還是就此作罷，只好跟單主解釋了一下。
這次的單主是個妹子，看到車隊裏有職業選手，眼睛都亮了，別說拒絕了，一連給了他三個好評。
荏星特意選擇了好友組隊模式，將麥克風點開，這樣他們兩個的對話就不會單主被聽見。
Sun看著車隊裏的第三個人，常用位置是彈藥師，裝扮形象也是卡通少女，壓低了嗓音，有些疑惑道：“女朋友啊？”
荏星操縱鼠標點擊“play”鍵，進入游戲：“不是。”
“打單子。”
代打方式分為很多種，有些是只求代打幫自己拿國標，有些單主追求那種碾壓對面的爽/感，就會要求代練帶自己雙排上分，荏星兩種單子都接，但他都是不開麥的，只負責帶飛。
Sun似懂非懂，但楞了片刻後，有些難以置信道：“荏哥，你居然跑去當代練了？！”
這局是廢棄海洋地圖，在未來世界，因為人類的過度汙染，遭到海洋的反噬，大半個圖都淹沒在黑色的海水之中，天空被濃霧所籠罩，可見度很低，只有瞭望塔周圍泛著幽幽的藍光。
荏星按下操作鍵，快速給槍裝上彈夾：“怎麽，你職業歧視？”
他的語調有些上揚，似乎有些不滿。
Sun連忙否定道：“不不不。”
他接著解釋道：“你怎麽就突然消失了，我還以為你是被國外哪個戰隊挖走了，或者是轉行玩其他游戲了。”
畢竟當年青訓營裏的怪物新人，幾個俱樂部搶著要挖墻腳，但就荏星走得那決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回家繼承家產了呢，要是被知道是去當代練了，那些俱樂部的高層不得氣死。
荏星切換紅外線倍鏡，直接帶走對面一個人，裝作不經意得問道：“你知道這次lemon被紅牌罰下，flame的比賽成績還做數嗎？”
Sun想了想：“宴神剛剛直播說了，聯盟只判罰了選手，成績照舊。”
荏星“哦”了一聲，感覺像是松了一口氣，順手推掉了對面的一做瞭望塔。
sun反應過來，有些激動道：“你昨天去看宴神的比賽了？”
荏星知道他想說什麽，隨口否決道：“沒。”
“剛剛熱搜刷到的。”
sun似乎有些洩氣，但他還是想不通這麽有天賦的人，為什麽要去當一個代練，仍舊試探道：“你要不來我們FY打唄，我跟經理說說，肯定爭取你個首發。”
荏星朝著殘血補了一槍，又帶走對方一人，直截了當得回絕道：“不去。”
sun悻悻道：“為什麽啊，你打得多好的。”
“要是你當時真的留在flame，說不定都拿了多少冠軍了。”
當時flame正是缺狙擊手的時候，也正是這一短板，讓他們很多次與冠軍失之交臂，今年也是在春季賽鬧出lemon打假賽這一出，雖然沒影響比賽成績，但直接讓奪冠希望又降低不少。
荏星手上的動作一頓，歪了一槍，而後又正色道：“我對打職業沒有興趣。”
Sun也知道他的脾氣，也只能作罷：“好吧。”
“那你要是什麽時候改變主意了，記得跟我說。”
荏星敷衍得“嗯”了一聲，也沒再搭話，接下來，Sun也很識趣得沒再提這件事。
這一局打得很順利，隊友都很給力，不到十五分鐘，對面的基地就被一鍋端了，屏幕上就跳出來了一個大大的“Victory”。
荏星出了結算頁面，就直接退了車隊，他剛想點擊“play”再來一把，電腦頁面上就彈出了虎魚直播的系統鏈接。
【虎魚主播簽約申請。】
荏星本想直接點叉，但他剛要挪動鼠標，虎魚就直接跳出一個聊天框，隨即跳出幾條信息。
虎魚經理004：您好，我是虎魚的經理，專門管游戲直播這一類的，方便的話，可以認識一下。
荏星打字回覆道：？
虎魚管理004：我看你這個身份認證信息填的是男，是不是填錯了？
神tm填的錯了。
為什麽今天所有人都要來質疑他的性別。
荏星打字道：沒錯。
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老子就是男的。
對面沈默一兩秒，但又很快發來了消息。
虎魚經理004：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虎魚經理004：但以你現在的流量，還是以女生的身份繼續直播比較好，其實只是形象稍微改變一下就好，不影響游戲直播。
改個屁。
這不就是變向得讓他去當女裝大佬。
荏星直接打字拒絕道：我沒這方面的癖好。
對方立刻挽留道：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合同分成可以談，流量一定管夠。
荏星想都沒想就直接將頁面關閉。
*
另一邊。
flame俱樂部。
林正怒氣沖沖得沖進基地：“祁宴，我要殺了你！”
林正是flame的經理，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把辭職信甩到老板臉上，其他人見他這副模樣，也都趕緊指路。
祁宴剛洗完澡從樓上下來，一身休閑的黑色衛衣，灰色運動褲，脖子上搭著條毛巾，發絲上還沾著水珠，領口有些大，能看微微凸起的喉結，和分明的鎖骨，是粉絲看到會尖叫的程度。
但林正此刻卻只想把這張帥臉給撕碎。
祁宴看到眼前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人，早就料到會這樣，接了杯咖啡，遞了上去：“喝杯咖啡去去火。”
林正一把推開杯子：“我喝尼瑪，你到底在直播間亂說什麽，現在所有金主爸爸都以為你要覆出刺客流了，都找我來做推廣。”
“我一上午把這輩子能編出來的所有理由，都說一遍。”
早年間Last again雖然就已經在國際範圍內很火，但要說在內地真正打開知名度，還要屬祁宴在世冠上，用刺客流彈藥師的一戰名，引得很多人開始關註FPL，如果他真要覆出，那麽這個流量肯定是驚人的，昨天比賽的熱度所有人也都有目共睹，任誰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搖錢樹。
祁宴眸子裏帶著點笑意，神色平靜得抿了口咖啡：“我只是想給FY的賽訓組增加點工作量。”
“再說也沒在官方提過這件事。”
FY戰隊正是他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要知道刺客流彈藥師這個打法，已經一年多沒出現在這種淘汰賽了，臨時研究所究並且讓選手熟悉套路，肯定是一個大工程，縱使猜到可能是祁宴編的，但任誰都不能賭這個可能性。
而且只是在直播裏隨口說的話，誰又能去追究什麽責任。
林正看著眼前人，有些不寒而栗，咬牙道：“禽獸。”
但好歹也是為了戰隊成績著想，他也沒怎麽過多追究。
林正試探性得問道：“你覺得那個CH的新人怎麽樣？”
他了解祁宴這個人，雖然媒體面前滿嘴忽悠話，但面對比賽的態度還是一絲不茍，極其重視的，後面還有比賽，他絕不可能因為一時義氣，就頂著休賽的風險秀操作。
祁宴也沒隱瞞，實話實說道：“挺強的。”
要不是對局內一直被壓制，他也不會冒險用刺客流的打法，引得手傷覆發。
林正又問：“下次再撞到，咱們的勝算有多少？”
祁宴思索片刻：“一半一半吧。”
因為賽場上的不確定因素很多，一次比賽也能讓新人成長很多，他下次確實沒百分百的把握贏過CH。
想來也如此，林正嘆了口氣道：“就算CH這次輸了，但世冠也不能小覷。”
春季賽之後就是世冠，相比於本土賽區的比賽，還是國際上的更有含金量，現在聯盟裏越來越多後起之秀，很多以往的老牌強隊都越來越舉步維艱，特別是fleam這種老牌戰隊解散後的重組戰隊，更需要一個冠軍，來證明實力。
所以還是得趁著轉會期，盡快補強。
林正想起來什麽似的，又問道：“對了，新狙擊手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祁宴又喝了口咖啡：“名單我看過了，但都差點意思。”
林正有些不滿道：“你差不多得了，這些也都是這個賽季表現亮眼的，再不出手，其他俱樂部都要搶完了。”
“你知道現在咱們俱樂部被外界叫什麽嗎。”
祁宴早就聽說過這個，笑著接話道：“當然知道。”
“狙擊手的墳墓。”
flame的狙擊手一直都是被外界所調侃的，換了一茬又一茬，但一直是軟肋，所以現在聯盟也有了這個說法，不管以往多牛逼的狙擊手，但只要加入flame，過上一個賽季就會直接操作全無，身價減半。
林正有些惱怒：“你還有臉笑，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年能約來這些試訓，有多不容易。”
雖說這也就是個迷信，但有這個詛咒在，今年來戰隊試訓的狙擊手確實少了不少。
但這也不代表可以降低標準。
祁宴也不再開玩笑，又問道：“今年青訓也沒有操作亮眼的？”
一般戰隊補人都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去別的俱樂部買，第二種就是戰隊通過青訓找有天賦的新人，自己培養。
林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本來我們也有個狙擊手青訓狀元的，但人家突然說不打職業了。”
祁宴對這個人似乎有點印象：“就是去年青訓殺穿二隊的那個？”
他那時候就聽說過青訓營裏有這麽個怪物新人，原本讓青訓生組隊跟二隊打比賽，只是為了挫一下他們的銳氣，基本每屆剛來青訓營的少年，都自命不凡狂的要死，但只要經過這麽一場碾壓式得對局，氣焰就都熄得差不多了。
但去年就出了這麽個例外，青訓生組的草臺班子戰隊，居然直接連贏二隊五場，雖然是二隊，但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實力也是沒話說的，能就這麽被打穿，可以見得那幾個新人的天賦多麽恐怖，當時驚得整個教練組都出動了，雖然其餘幾人的能力也都不差，但只是那個狙擊手，極其突出。
祁宴本來也想親自去看著，但當時正直比賽期間，他也只跟那個怪物新人打過幾把，打法可以說是挑不出一點毛病，槍法穩準狠，最重要的是沈得住氣，冷靜得壓根不像是一個新手。
林正嘆了口氣，惋惜道：“對，我當時都把官宣微博擬好了，但他突然說不打職業了。”
“我當時還以為是被其他戰隊挖走了，把薪酬往上翻了幾倍，但還是沒用，那小孩執意要走。”
如果真的不打職業了，那確實白瞎了這麽好的天賦。
祁宴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多說什麽，畢竟每個人的人生選擇都不一樣，他將杯子放下，正色道：“如果再有合適的人，記得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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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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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星睡得本來就有些懵，也沒心思跟他開玩笑，語氣有些不滿道：“你怎麽不說我上福布斯了呢。”
黎程急得都要冒火：“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騙你我打一輩子光棍！”
荏星雖然不相信他說得話，但仍舊半信半疑得點開了虎魚主播app，熱搜上的詞條，赫然顯示的是#swallow刺客流#，#韓服第一死亡女槍神Stare#。
【這是女生嗎，聲音聽著不像啊。】
【你沒看見人家自己打得標簽，可能只是感冒了吧。】
【好高的分段啊，仰望，可以接陪玩嗎。】
【我去，韓服第一狙擊手居然是女生，牛逼啊。】
【小姐姐好厲害，也是swallow的粉絲嗎？】
【嗚嗚嗚她居然是我老公的粉絲。】
荏星看著這些刷屏的彈幕有些目瞪口呆，他以前直播都是不開麥的，只是那天在線人數多，心血來潮回覆一下彈幕，本來只是想拉點單子，沒想到直接鬧成這樣。
幹脆直接銷號跑路算了，反正互聯網上誰也不認識誰。
他正這麽想著，電話那頭就又傳來黎程的聲音：“這可是30w播放量，你可以直接轉行當主播了，不過得委屈你裝一下女生，就這流量，播一次，禮物都抵你半個月代練了。”
“要是運氣好了，再碰上個有錢的榜一，你撒撒嬌，賣賣萌，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荏星壓根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沒好氣得罵了聲“滾”：“要去你自己去。”
他不還等對面人在說什麽，就直接將電話掛斷。
荏星被這麽一折騰，直接困意全無，隨手將手機丟在床上，簡單洗漱之後，就又回到了電腦桌前，想著把之前欠的單子打了。
但他剛一上號，列表就收到了無數的好友申請，還全都是帶著國標的，他全都點了拒，但由於一直彈出垃圾信息，只能無耐切到小號。
這個號是之前他在flame青訓是用的，已經很久沒玩了，段位已然已然跌到了王者段位。
他上號之後，還沒將單主拉上車，頁面上就彈出一條系統提示：[您的好友FY-sun，請求加入您的匹配房間。]
他點了幾次拒絕，但耐不住對方一直邀請，最終還是點擊進入車隊。
FY-Sun：荏哥！！！
FY-Sun：你終於上線了，我蹲了你這麽久，你這一年都去哪了。
Sun是跟他同一批的青訓選手，只是fleam當時不缺爆破手，所以沒留下來，現在在FY戰隊打首發，如今雖然年紀不大，但操作也是十分亮眼，在新一代選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荏星本來想著等他進來，就直接把他踢了，但看他這一副要奔喪的架勢，還是就此作罷，只好跟單主解釋了一下。
這次的單主是個妹子，看到車隊裏有職業選手，眼睛都亮了，別說拒絕了，一連給了他三個好評。
荏星特意選擇了好友組隊模式，將麥克風點開，這樣他們兩個的對話就不會單主被聽見。
Sun看著車隊裏的第三個人，常用位置是彈藥師，裝扮形象也是卡通少女，壓低了嗓音，有些疑惑道：“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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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調有些上揚，似乎有些不滿。
Sun連忙否定道：“不不不。”
他接著解釋道：“你怎麽就突然消失了，我還以為你是被國外哪個戰隊挖走了，或者是轉行玩其他游戲了。”
畢竟當年青訓營裏的怪物新人，幾個俱樂部搶著要挖墻腳，但就荏星走得那決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回家繼承家產了呢，要是被知道是去當代練了，那些俱樂部的高層不得氣死。
荏星切換紅外線倍鏡，直接帶走對面一個人，裝作不經意得問道：“你知道這次lemon被紅牌罰下，flame的比賽成績還做數嗎？”
Sun想了想：“宴神剛剛直播說了，聯盟只判罰了選手，成績照舊。”
荏星“哦”了一聲，感覺像是松了一口氣，順手推掉了對面的一做瞭望塔。
sun反應過來，有些激動道：“你昨天去看宴神的比賽了？”
荏星知道他想說什麽，隨口否決道：“沒。”
“剛剛熱搜刷到的。”
sun似乎有些洩氣，但他還是想不通這麽有天賦的人，為什麽要去當一個代練，仍舊試探道：“你要不來我們FY打唄，我跟經理說說，肯定爭取你個首發。”
荏星朝著殘血補了一槍，又帶走對方一人，直截了當得回絕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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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當時真的留在flame，說不定都拿了多少冠軍了。”
當時flame正是缺狙擊手的時候，也正是這一短板，讓他們很多次與冠軍失之交臂，今年也是在春季賽鬧出lemon打假賽這一出，雖然沒影響比賽成績，但直接讓奪冠希望又降低不少。
荏星手上的動作一頓，歪了一槍，而後又正色道：“我對打職業沒有興趣。”
Sun也知道他的脾氣，也只能作罷：“好吧。”
“那你要是什麽時候改變主意了，記得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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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是flame的經理，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把辭職信甩到老板臉上，其他人見他這副模樣，也都趕緊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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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正此刻卻只想把這張帥臉給撕碎。
祁宴看到眼前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人，早就料到會這樣，接了杯咖啡，遞了上去：“喝杯咖啡去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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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間Last again雖然就已經在國際範圍內很火，但要說在內地真正打開知名度，還要屬祁宴在世冠上，用刺客流彈藥師的一戰名，引得很多人開始關註FPL，如果他真要覆出，那麽這個流量肯定是驚人的，昨天比賽的熱度所有人也都有目共睹，任誰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搖錢樹。
祁宴眸子裏帶著點笑意，神色平靜得抿了口咖啡：“我只是想給FY的賽訓組增加點工作量。”
“再說也沒在官方提過這件事。”
FY戰隊正是他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要知道刺客流彈藥師這個打法，已經一年多沒出現在這種淘汰賽了，臨時研究所究並且讓選手熟悉套路，肯定是一個大工程，縱使猜到可能是祁宴編的，但任誰都不能賭這個可能性。
而且只是在直播裏隨口說的話，誰又能去追究什麽責任。
林正看著眼前人，有些不寒而栗，咬牙道：“禽獸。”
但好歹也是為了戰隊成績著想，他也沒怎麽過多追究。
林正試探性得問道：“你覺得那個CH的新人怎麽樣？”
他了解祁宴這個人，雖然媒體面前滿嘴忽悠話，但面對比賽的態度還是一絲不茍，極其重視的，後面還有比賽，他絕不可能因為一時義氣，就頂著休賽的風險秀操作。
祁宴也沒隱瞞，實話實說道：“挺強的。”
要不是對局內一直被壓制，他也不會冒險用刺客流的打法，引得手傷覆發。
林正又問：“下次再撞到，咱們的勝算有多少？”
祁宴思索片刻：“一半一半吧。”
因為賽場上的不確定因素很多，一次比賽也能讓新人成長很多，他下次確實沒百分百的把握贏過CH。
想來也如此，林正嘆了口氣道：“就算CH這次輸了，但世冠也不能小覷。”
春季賽之後就是世冠，相比於本土賽區的比賽，還是國際上的更有含金量，現在聯盟裏越來越多後起之秀，很多以往的老牌強隊都越來越舉步維艱，特別是fleam這種老牌戰隊解散後的重組戰隊，更需要一個冠軍，來證明實力。
所以還是得趁著轉會期，盡快補強。
林正想起來什麽似的，又問道：“對了，新狙擊手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祁宴又喝了口咖啡：“名單我看過了，但都差點意思。”
林正有些不滿道：“你差不多得了，這些也都是這個賽季表現亮眼的，再不出手，其他俱樂部都要搶完了。”
“你知道現在咱們俱樂部被外界叫什麽嗎。”
祁宴早就聽說過這個，笑著接話道：“當然知道。”
“狙擊手的墳墓。”
flame的狙擊手一直都是被外界所調侃的，換了一茬又一茬，但一直是軟肋，所以現在聯盟也有了這個說法，不管以往多牛逼的狙擊手，但只要加入flame，過上一個賽季就會直接操作全無，身價減半。
林正有些惱怒：“你還有臉笑，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年能約來這些試訓，有多不容易。”
雖說這也就是個迷信，但有這個詛咒在，今年來戰隊試訓的狙擊手確實少了不少。
但這也不代表可以降低標準。
祁宴也不再開玩笑，又問道：“今年青訓也沒有操作亮眼的？”
一般戰隊補人都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去別的俱樂部買，第二種就是戰隊通過青訓找有天賦的新人，自己培養。
林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本來我們也有個狙擊手青訓狀元的，但人家突然說不打職業了。”
祁宴對這個人似乎有點印象：“就是去年青訓殺穿二隊的那個？”
他那時候就聽說過青訓營裏有這麽個怪物新人，原本讓青訓生組隊跟二隊打比賽，只是為了挫一下他們的銳氣，基本每屆剛來青訓營的少年，都自命不凡狂的要死，但只要經過這麽一場碾壓式得對局，氣焰就都熄得差不多了。
但去年就出了這麽個例外，青訓生組的草臺班子戰隊，居然直接連贏二隊五場，雖然是二隊，但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實力也是沒話說的，能就這麽被打穿，可以見得那幾個新人的天賦多麽恐怖，當時驚得整個教練組都出動了，雖然其餘幾人的能力也都不差，但只是那個狙擊手，極其突出。
祁宴本來也想親自去看著，但當時正直比賽期間，他也只跟那個怪物新人打過幾把，打法可以說是挑不出一點毛病，槍法穩準狠，最重要的是沈得住氣，冷靜得壓根不像是一個新手。
林正嘆了口氣，惋惜道：“對，我當時都把官宣微博擬好了，但他突然說不打職業了。”
“我當時還以為是被其他戰隊挖走了，把薪酬往上翻了幾倍，但還是沒用，那小孩執意要走。”
如果真的不打職業了，那確實白瞎了這麽好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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