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一共分成了三樓，每一樓的消費水平都不同，頂樓就相當於貴賓VIP區，像林珊瑚、羅雪這種層次的女生就只有靠著原主才能進去。

為了不崩人設，程妍也沒拒絕和她們一起去吃午飯。

還沒走進食堂大門，程妍就看見了在門口站著的幾個男生，被圍著的那個男生長得很帥，氣質桀驁，沒穿校服，懶懶地站在那兒，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們站在大門中間，其他學生似乎很怕他，遠遠兒地挨著門邊擠進去。

不等她掉頭走開，他就已經揮了揮手，叫她：“小妍妹妹！”

林珊瑚的表情有些高興：“衛揚哥哥！”

程妍已經被她拉著走了過去。

幾個人一起往食堂裏走，衛揚轉頭看著她，黑眸閃著光，笑著說：“早上你怎麽不等我呢，我也就是揍人才耽擱了會兒，再一看你就不見了。”

程妍：“揍人？”

林珊瑚搶著說：“就是差點兒砸到你的高三男生啊，你是沒看見，衛揚哥哥可厲害了，一拳就將他給揍出了鼻血，嗷嗷地痛哭流涕求饒呢。”

程妍表情冷淡，沒說話。

衛揚眼神直直地盯著她，她的膚色很白，側臉也透著一股清冷氣息，猶如高不可攀讓人仰望的神女，讓人心動又敬畏。

怎麽能有人連生氣的樣子都好看得百看不厭呢。

“小妍妹妹，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做這樣的事了。”他笑著低聲哄她。

說完，他就看見她腳步停住，來不及高興，就發現她的目光沒有看他，而是盯著一個男生，男生端著餐盤正往這邊走來。

衛揚臉色陰沈。

林珊瑚壓低聲音提醒：“是早上救了妍妍的男生啊，還拉了妍妍的手呢。”

程妍轉頭看了林珊瑚一眼。

林珊瑚察覺她目光裏的冷淡，只當她是知道她故意挑撥衛揚去欺負人，有些心虛地別開了臉。

她是不安好心，誰讓戚澤要救程妍的，讓她這個大小姐也被球砸一砸多讓人爽快？

衛揚懶散又囂張地盯著戚澤，戚澤表情平靜地繼續往前走。

就在他經過的時候，衛揚卻忽然一擡手就將他手裏的餐盤打翻了。

“就吃這些？”衛揚笑得譏諷，“我家狗也比你吃得好，看在你救了小妍的份兒上，我請你吃一頓大餐？”

戚澤至始至終連臉色也不曾變一下，看著他，眼眸漆黑深沈。

“衛揚。”程妍忽然開口。

衛揚笑意更冷：“你要為他求情？”

程妍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說：“臟了。”

她穿的是學校統一的黑色小皮鞋，此時鞋子上和露出的腳背上、小腿上都沾了些飯菜和湯水。

她離得近，所以遭了殃。

衛揚忙著急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我這就幫你擦幹凈。”

程妍卻退開半步，避開了他的手，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戚澤，眼眸清澈烏黑，聲音淡淡的，有些嬌軟：“你擦，不用紙，用手。”

衛揚只當她是生了戚澤的氣，想要侮辱他，就冷笑著附和：“沒聽見她的話？”

戚澤盯著她看了片刻，就蹲在了她的身前，她露出的小腿白皙纖柔，他的指尖很輕地拂落了上面的幾粒飯，光滑柔軟的感覺一閃而逝，令人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撫摸上去的沖動。

戚澤眼眸微暗，很快地就清理幹凈了，他剛剛站起來，緊繃的身體還沒放松，懷裏忽然就多了一具溫軟的身體，他的呼吸頓住。

其他人也楞住。

程妍趁機偷偷捏了捏他腰間的肉，朝他眨了眨眼睛：“對不起，站太久了，我腳有些麻。”

戚澤扶著她站好，松開手，略帶無奈地看她一眼，淡淡說：“沒關系。”

衛揚恨得牙癢癢，她怎麽就偏偏摔別人懷裏了呢？

“小妍妹妹。”衛揚低頭盯著她，表情陰晴不定，“你不是喜歡那男生吧？”

程妍瞥了他一眼，眼神清淩淩的：“你再胡說，以後不要出現在我身邊。”

見她這麽生氣，衛揚放了心：“也對，不過一個賤民而已，你怎麽可能看上他？不過……你之前盯著他做什麽？”

“我看的是菜單。”程妍望著他，“我沒吃過一樓的東西。”

衛揚只當她好奇：“不好吃的。”

“我就在一樓吃，你自己去三樓。”

程妍說著，就直接往前走，兩個小跟班忙跟上了。

衛揚哪兒能自己去三樓，也跟了上去，就聽見她說：“要排好長的隊啊。”

衛揚忙說：“我去！”

程妍烏黑的眼眸靜靜看著他：“要兩份，打包的。”

當然是兩份了，不過她能記著讓他的那一份，衛揚心裏樂開了花：“好，你去坐著，你喜歡吃什麽，我知道。”

校霸打飯菜當然不需要排隊，他很快就打了兩份兒回來，林珊瑚和羅雪她們還在那兒排隊呢。

程妍提起了裝盒飯的袋子：“謝謝，你可以去吃飯了。”

衛揚：“……小妍妹妹？”

程妍回頭看他一眼，唇角有很淺的笑意：“別跟來，我不想被人看見我吃兩份。”

衛揚被她的一笑弄得心神搖蕩，站在了原地。

“老大，你怎麽傻站著？”栗色頭發的男生拍他肩膀。

衛揚回過神，惡狠狠地敲他腦袋：“你他媽才傻！”

罵完，他又忽然自顧自地笑了：“真可愛。”

他離小妍妹妹又更近一步了，她連飯量大這種事也肯告訴了他了呢。

男生只覺毛骨悚然，老大……是、是在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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