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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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順著薛良傑的視線望去，一張明顯的四人桌，坐著的兩人似乎有些拘謹，只顧埋頭看著身前的空碗。
還沒等柳聞鷗細想，有人加入到這張四人桌裏。
兩個中年男人一起來到桌前，一位微微往外欠身，示意另一位先走進去坐下。而後他先是瞪了一眼林如詩，她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她緩緩起身，往裏靠了靠，整個人幾乎都要嵌在角落裏似的。
柳聞鷗這才註意到，這個中年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小小的一個，一開始被周圍的座椅擋住才沒看到。
他毫不客氣地坐在原來林如詩坐著的位子上，拿起筷子就嚷嚷著要吃肉。
夏暉遠皺起眉頭，看向正在為自己的兒子忙前忙後烤肉的男人，他甚至都沒有註意到林如詩面前空空如也。
“您好，麻煩幫我們添一副碗筷。”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可是這個男人卻並不在意。
林如詩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原來是他們的爸爸認識。”薛良傑看出來了，“那個小屁孩一看就是熊孩子，我看這種小孩一看一個準。”
林爸爸烤好肉先是夾給自己的小兒子，再夾到一個新盤子裏，遞給夏暉遠。
他的聲音有些滄桑：“小遠你多吃點。”
“謝謝叔叔。”夏暉遠接過，“我吃不了這麽多，和林同學一起分吧。”
“不用不用！”林爸爸趕忙擺手，“她啊，不怎麽喜歡吃肉，瞧她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都是自己作的，不用管她。”
林如詩：……
夏暉遠顯然對這番話很不適，看著正在大快朵頤的臭小子，心中更加煩悶。
“老林，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啊。”夏爸爸開口，“他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缺什麽都不能缺營養啊，吃的好身體才好。”
“你說詩詩不喜歡吃肉，哪有孩子不喜歡吃肉的，你就讓她自己夾，想吃什麽盡管吃就是。”
林爸被這麽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瞥向林如詩，語氣僵硬：“你自己去拿點想吃的來。”
“我還要肉！幫我多拿幾盤！”
弟弟高聲叫囂道，居然連聲姐姐都不喊。
可見平時在家大家都把這小孩寵成什麽樣了。
“我也一起去。”
夏暉遠起身一起往自助區走。
柳聞鷗看向對面的薛良傑，給了個眼神示意。
他接收到旨意。
兩人經過柳聞鷗他們這桌，並沒有註意到她，薛良傑輕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餵，這麽巧啊，小鬼……們？”
“聞鷗你也在這啊？”
林如詩一見到她一改先前失落的神情，滿臉笑意。
“是啊，既然都碰到了，不然過來和我們一起？”
這是柳聞鷗第一次邀請別人。
林如詩回頭望向中年男人的位置，遲疑了一會。
她點點頭：“那我們一起吧，正好我還沒吃呢。”
夏暉遠雙手撐在椅背，交代道：“我回去和他們說一聲，你們先吃。”
沒過一會，夏暉遠如釋重負地加入他們，給自己到了一杯可樂，一飲而盡。
“兩個老頭子談事情無聊死了，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我們拉上。”
夏暉遠默默翻了個白眼。
林如詩點頭表示讚同。
她只知道今天被爸爸帶出來，說是買點東西，結果東西沒買，卻被帶到了這家烤肉店裏。
“你倒是一點也不像叔叔。”
柳聞鷗意有所指，那個小男孩卻一看就知道是這個男人的孩子。
“嗯。”林如詩淡淡解釋，“她不是我親爸。”
她並不排斥說這些，只是，她不喜歡把自己的身世作為談資。
“哦，難怪。”柳聞鷗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我看這模樣也不像。”
她本想說還好不是親生的，不然遺傳到什麽不好的基因就完了。但礙於本人還在不遠處，出於禮貌柳聞鷗還是換了種委婉的說法。
夏暉遠補充道：“就是，我第一眼看著也不像。”
薛良傑化身烤肉機器，想插話都插不進，還被催促了好幾回。
我是大哥哥，我要照顧這幾個小孩，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你少吃點，這些太油了。”
薛良傑看著之前還在吐槽這些是合成肉的柳聞鷗吃了一盤又一盤，想到她的病情，這些又這麽多油，不是什麽健康的食物，還是少吃為好。
夏暉遠擡眼，似乎是想看透薛良傑眼神中的蘊含的感韻，只是一秒，他飛快地低下頭。
他知道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是出於什麽原因。
“知道了。”
柳聞鷗也差不多吃膩了，合成肉就是不管是什麽肉，吃起來都一個味。要不是今天沒有吃東西，她該是吃兩口就停筷的人。
林如詩的戰鬥力卻驚為天人，她吃了不少，剩下的肉也是她掃的尾。
看來那個男人說的話並不真切。
回想起之前偶爾提及她家裏的情況時林如詩的反應，柳聞鷗大概能夠知曉她在家裏出於何種地位。
有這麽一個寶貝的兒子，大家的重心肯定都放在他身上，還有誰會來關心她到底喜不喜歡吃肉？她根本連吃肉的權利都沒有。
那邊的大人似乎已經談完事，帶著小孩經過他們這桌。
“小遠，要是你還想跟朋友再聊會的話，爸爸就先回去了。”
夏暉遠“嗯”了一聲，喝了一口可樂。
“你呢？”林爸一只手牽著小兒子，語氣有些不耐煩，“走不走？”
林如詩：“我還想和他們再聊會天……”
還沒等她說完，林爸打斷道：“那你等會自己坐公交回來。”
林如詩輕輕呼出一口氣，臉色舒緩了許多。
誰知這時小兒子卻鬧著不肯走，他渾身扭動著想要抽開自己的手，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不滿聲。
“我還想吃，剛才都沒吃夠，這裏還有好多吃的，我都沒吃到！”
男人蹲下身，先是好生勸慰了幾句：“這些和我們剛才吃的沒有區別呀，也是烤肉，之前爸爸不是問了你你說吃飽了嗎？”
“不一樣！這些是牛肉！剛才爸爸沒給我吃這個！還有冰淇淋！”
小男孩不聽，只顧著自己說道。
薛良傑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正在吃著的冰淇淋，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直接一勺把最後的挖走送到嘴裏。
柳聞鷗無語笑了笑，到底誰是小孩。
小男孩見男人沒有由著自己，脾氣也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就要吃！”
男人站起身，夏暉遠以為他總算要強行帶著小孩走時，卻聽到他發號施令一般的語氣，對著林如詩說道：“那你帶著你弟弟，讓他吃飽了再回來。”
林如詩很慌張，她不想讓他就這樣毀了大家的好心情。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現在直接回家。
“這樣不太好吧叔叔。”
柳聞鷗冷冷開口。
“我們已經吃完了，這些都是剩菜，讓你家兒子吃別人的剩菜，說出去也不好聽哦。”
林爸楞了楞，他知道這人說的有道理，可是心裏就是聽著不舒坦。
他看了看林如詩，又望向柳聞鷗。
總不至於和一幫孩子置氣。
“聽到姐姐說的了沒？他們已經吃完了，你和爸爸回家，我讓媽媽去菜場買肉，我們晚上在家裏吃烤肉。”
小孩心有不甘，但聽到晚上可以在家裏吃烤肉便也不再撒潑。
“那一定不能騙我哦。”
三人終於離開，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
薛良傑豎起大拇指，讚賞道：“還是你有辦法。”
柳聞鷗不以為意，哼了一聲：“打蛇打七寸，這大叔一看就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自然是要說到他的痛點才行。”
“我可不想和一個中年男人的餐廳裏面大吵特吵，費神還丟臉。”
最後一句才是精髓。
林如詩崇拜地挽起柳聞鷗的胳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這麽不著聲色就把大麻煩解決的人，平時在家，她都是被命令的一方。
沒有人會幫自己。
奶奶爺爺年紀大了，他們就算想管，也沒辦法幫自己。
“謝謝你。”
林如詩把頭靠在柳聞鷗的肩頭，低聲道。
柳聞鷗並沒想要收到這份道謝，她只是，純粹看不慣這種人罷了。
要不是這是林如詩的家人，她還能罵的更臟些。
“下周的補習班上完就要開始準備分班考了……”
夏暉遠略帶愁容地開口。
現場三人裏，成績最穩定也是最不偏科的應該就是林如詩了。夏暉遠英語簡直是災難，而柳聞鷗的語文更加慘不忍睹。
她記得，林如詩和夏暉遠都在三班，她努努力加把油也不一定能夠考進一班。
至於霍郡昇……
沒有什麽印象。
柳聞鷗悠悠開口：“有什麽快速提升語文成績的方法嗎？”
她看向林如詩，只見這人搖搖頭，盡管成績穩定，可語文也不是她的強項，只是中游水準，還沒厲害到能夠教人的程度。
夏暉遠更別說了，也只是比柳聞鷗強點罷了。
“那個小鬼呢？”
薛良傑插嘴問道。
“霍郡昇？”
柳聞鷗忘了這人語文成績怎麽樣，準確來說，她對他似乎都不是很了解。
“他語文成績應該不錯。”
夏暉遠似乎是想起什麽。
“你怎麽知道的？”
他初中和他們也不是一個班的，怎麽會這麽清楚。
“嗯……我看到他征文比賽得了獎，好像還是全國特等獎。”夏暉遠點點頭，“沒錯，比一等獎還要厲害的特等獎。”
林如詩好奇道：“這你都知道？”
夏暉遠：“因為有一節課他沒帶草稿紙，我看他拿這張獎狀打的草稿。”
柳聞鷗：……
林如詩：……
薛良傑：現在的小孩子做事可真有自己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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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薛良傑的視線望去，一張明顯的四人桌，坐著的兩人似乎有些拘謹，只顧埋頭看著身前的空碗。
還沒等柳聞鷗細想，有人加入到這張四人桌裏。
兩個中年男人一起來到桌前，一位微微往外欠身，示意另一位先走進去坐下。而後他先是瞪了一眼林如詩，她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她緩緩起身，往裏靠了靠，整個人幾乎都要嵌在角落裏似的。
柳聞鷗這才註意到，這個中年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小小的一個，一開始被周圍的座椅擋住才沒看到。
他毫不客氣地坐在原來林如詩坐著的位子上，拿起筷子就嚷嚷著要吃肉。
夏暉遠皺起眉頭，看向正在為自己的兒子忙前忙後烤肉的男人，他甚至都沒有註意到林如詩面前空空如也。
“您好，麻煩幫我們添一副碗筷。”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可是這個男人卻並不在意。
林如詩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原來是他們的爸爸認識。”薛良傑看出來了，“那個小屁孩一看就是熊孩子，我看這種小孩一看一個準。”
林爸爸烤好肉先是夾給自己的小兒子，再夾到一個新盤子裏，遞給夏暉遠。
他的聲音有些滄桑：“小遠你多吃點。”
“謝謝叔叔。”夏暉遠接過，“我吃不了這麽多，和林同學一起分吧。”
“不用不用！”林爸爸趕忙擺手，“她啊，不怎麽喜歡吃肉，瞧她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都是自己作的，不用管她。”
林如詩：……
夏暉遠顯然對這番話很不適，看著正在大快朵頤的臭小子，心中更加煩悶。
“老林，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啊。”夏爸爸開口，“他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缺什麽都不能缺營養啊，吃的好身體才好。”
“你說詩詩不喜歡吃肉，哪有孩子不喜歡吃肉的，你就讓她自己夾，想吃什麽盡管吃就是。”
林爸被這麽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瞥向林如詩，語氣僵硬：“你自己去拿點想吃的來。”
“我還要肉！幫我多拿幾盤！”
弟弟高聲叫囂道，居然連聲姐姐都不喊。
可見平時在家大家都把這小孩寵成什麽樣了。
“我也一起去。”
夏暉遠起身一起往自助區走。
柳聞鷗看向對面的薛良傑，給了個眼神示意。
他接收到旨意。
兩人經過柳聞鷗他們這桌，並沒有註意到她，薛良傑輕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餵，這麽巧啊，小鬼……們？”
“聞鷗你也在這啊？”
林如詩一見到她一改先前失落的神情，滿臉笑意。
“是啊，既然都碰到了，不然過來和我們一起？”
這是柳聞鷗第一次邀請別人。
林如詩回頭望向中年男人的位置，遲疑了一會。
她點點頭：“那我們一起吧，正好我還沒吃呢。”
夏暉遠雙手撐在椅背，交代道：“我回去和他們說一聲，你們先吃。”
沒過一會，夏暉遠如釋重負地加入他們，給自己到了一杯可樂，一飲而盡。
“兩個老頭子談事情無聊死了，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我們拉上。”
夏暉遠默默翻了個白眼。
林如詩點頭表示讚同。
她只知道今天被爸爸帶出來，說是買點東西，結果東西沒買，卻被帶到了這家烤肉店裏。
“你倒是一點也不像叔叔。”
柳聞鷗意有所指，那個小男孩卻一看就知道是這個男人的孩子。
“嗯。”林如詩淡淡解釋，“她不是我親爸。”
她並不排斥說這些，只是，她不喜歡把自己的身世作為談資。
“哦，難怪。”柳聞鷗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我看這模樣也不像。”
她本想說還好不是親生的，不然遺傳到什麽不好的基因就完了。但礙於本人還在不遠處，出於禮貌柳聞鷗還是換了種委婉的說法。
夏暉遠補充道：“就是，我第一眼看著也不像。”
薛良傑化身烤肉機器，想插話都插不進，還被催促了好幾回。
我是大哥哥，我要照顧這幾個小孩，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你少吃點，這些太油了。”
薛良傑看著之前還在吐槽這些是合成肉的柳聞鷗吃了一盤又一盤，想到她的病情，這些又這麽多油，不是什麽健康的食物，還是少吃為好。
夏暉遠擡眼，似乎是想看透薛良傑眼神中的蘊含的感韻，只是一秒，他飛快地低下頭。
他知道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是出於什麽原因。
“知道了。”
柳聞鷗也差不多吃膩了，合成肉就是不管是什麽肉，吃起來都一個味。要不是今天沒有吃東西，她該是吃兩口就停筷的人。
林如詩的戰鬥力卻驚為天人，她吃了不少，剩下的肉也是她掃的尾。
看來那個男人說的話並不真切。
回想起之前偶爾提及她家裏的情況時林如詩的反應，柳聞鷗大概能夠知曉她在家裏出於何種地位。
有這麽一個寶貝的兒子，大家的重心肯定都放在他身上，還有誰會來關心她到底喜不喜歡吃肉？她根本連吃肉的權利都沒有。
那邊的大人似乎已經談完事，帶著小孩經過他們這桌。
“小遠，要是你還想跟朋友再聊會的話，爸爸就先回去了。”
夏暉遠“嗯”了一聲，喝了一口可樂。
“你呢？”林爸一只手牽著小兒子，語氣有些不耐煩，“走不走？”
林如詩：“我還想和他們再聊會天……”
還沒等她說完，林爸打斷道：“那你等會自己坐公交回來。”
林如詩輕輕呼出一口氣，臉色舒緩了許多。
誰知這時小兒子卻鬧著不肯走，他渾身扭動著想要抽開自己的手，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不滿聲。
“我還想吃，剛才都沒吃夠，這裏還有好多吃的，我都沒吃到！”
男人蹲下身，先是好生勸慰了幾句：“這些和我們剛才吃的沒有區別呀，也是烤肉，之前爸爸不是問了你你說吃飽了嗎？”
“不一樣！這些是牛肉！剛才爸爸沒給我吃這個！還有冰淇淋！”
小男孩不聽，只顧著自己說道。
薛良傑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正在吃著的冰淇淋，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直接一勺把最後的挖走送到嘴裏。
柳聞鷗無語笑了笑，到底誰是小孩。
小男孩見男人沒有由著自己，脾氣也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就要吃！”
男人站起身，夏暉遠以為他總算要強行帶著小孩走時，卻聽到他發號施令一般的語氣，對著林如詩說道：“那你帶著你弟弟，讓他吃飽了再回來。”
林如詩很慌張，她不想讓他就這樣毀了大家的好心情。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現在直接回家。
“這樣不太好吧叔叔。”
柳聞鷗冷冷開口。
“我們已經吃完了，這些都是剩菜，讓你家兒子吃別人的剩菜，說出去也不好聽哦。”
林爸楞了楞，他知道這人說的有道理，可是心裏就是聽著不舒坦。
他看了看林如詩，又望向柳聞鷗。
總不至於和一幫孩子置氣。
“聽到姐姐說的了沒？他們已經吃完了，你和爸爸回家，我讓媽媽去菜場買肉，我們晚上在家裏吃烤肉。”
小孩心有不甘，但聽到晚上可以在家裏吃烤肉便也不再撒潑。
“那一定不能騙我哦。”
三人終於離開，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
薛良傑豎起大拇指，讚賞道：“還是你有辦法。”
柳聞鷗不以為意，哼了一聲：“打蛇打七寸，這大叔一看就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自然是要說到他的痛點才行。”
“我可不想和一個中年男人的餐廳裏面大吵特吵，費神還丟臉。”
最後一句才是精髓。
林如詩崇拜地挽起柳聞鷗的胳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這麽不著聲色就把大麻煩解決的人，平時在家，她都是被命令的一方。
沒有人會幫自己。
奶奶爺爺年紀大了，他們就算想管，也沒辦法幫自己。
“謝謝你。”
林如詩把頭靠在柳聞鷗的肩頭，低聲道。
柳聞鷗並沒想要收到這份道謝，她只是，純粹看不慣這種人罷了。
要不是這是林如詩的家人，她還能罵的更臟些。
“下周的補習班上完就要開始準備分班考了……”
夏暉遠略帶愁容地開口。
現場三人裏，成績最穩定也是最不偏科的應該就是林如詩了。夏暉遠英語簡直是災難，而柳聞鷗的語文更加慘不忍睹。
她記得，林如詩和夏暉遠都在三班，她努努力加把油也不一定能夠考進一班。
至於霍郡昇……
沒有什麽印象。
柳聞鷗悠悠開口：“有什麽快速提升語文成績的方法嗎？”
她看向林如詩，只見這人搖搖頭，盡管成績穩定，可語文也不是她的強項，只是中游水準，還沒厲害到能夠教人的程度。
夏暉遠更別說了，也只是比柳聞鷗強點罷了。
“那個小鬼呢？”
薛良傑插嘴問道。
“霍郡昇？”
柳聞鷗忘了這人語文成績怎麽樣，準確來說，她對他似乎都不是很了解。
“他語文成績應該不錯。”
夏暉遠似乎是想起什麽。
“你怎麽知道的？”
他初中和他們也不是一個班的，怎麽會這麽清楚。
“嗯……我看到他征文比賽得了獎，好像還是全國特等獎。”夏暉遠點點頭，“沒錯，比一等獎還要厲害的特等獎。”
林如詩好奇道：“這你都知道？”
夏暉遠：“因為有一節課他沒帶草稿紙，我看他拿這張獎狀打的草稿。”
柳聞鷗：……
林如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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