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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輕盈綠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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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輕盈綠腰舞

袁華婉今日也沒用晚膳,她奇怪地看著扶尋冬:“你要去哪?你最近怎麽神出鬼沒的?你包裏是什麽?”

包裏是錢啊。

袁華婉又走近了一步,扶尋冬假意急道:“裏面是銀錢。”

“銀錢?你要去幹什麽?”

扶尋冬面上有些羞意:“我想爭領舞的位置,但我的禮儀和身韻都差了你們太多。所以我想花錢私下請人指點我。”

賣出去一個不致命的破綻以此來掩蓋致命的破綻。

況且,這話也不算大謊。她去深宮尋上一輩舞姬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學習,只不過是為了六皇子的目的。

袁華婉欲言又止,扶尋冬低著眉眼:“可以拜托你不要告訴別人嗎?”

“知道了,”袁華婉往裏走,“你走吧。”

“多謝。”

扶尋冬向外走去,碰見回來的石榴。

默不做聲地給石榴眨了下眼,石榴感到不對。石榴進屋就見袁華婉坐在椅子上,見她回來,袁華婉狀若無意地問她:

“朝東每月給你們做舞姬的多少銀錢?”她記得那日多俊說扶尋冬是鄉下來的,鄉下來的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銀錢。

......

第二次準備進深宮,扶尋冬終於有了經驗和路線,她一把將包袱扔進外院。而後與人交接。

“南國有佳人?”

“輕盈綠腰舞。”那宮女也是朝東人,她將手中的托盤與盤餐交給扶尋冬,“左數第二間同第三間都是上一代舞姬,去吧。”

“多謝。”

扶尋冬走著,算著。

左數第二間和第三間?可她的包袱丟進了第一間,上一次也是第一間的兩個女子問她帶錢了沒有。

她敲門,側著身進內,進去看見上次那兩個女子在地上看她的包袱。

扶尋冬先開口道:“前輩,我帶錢了。”

其中一個女子:“帶了多少?”

“身上的所有。”

“打開來看看。”

扶尋冬放下托盤,上前打開包袱,裏面一半是銀錢,一半墊著她的舞堂筆錄。一個女子蹲下來問她可以看她的筆錄嗎,另一個女子說:“這些錢都給我們,我們幫你翻到外一間去。”

“好。”

翻的方式簡直過於直白,一個收了錢另一個搬了把椅子就對她說:“翻吧。”

扶尋冬看著包袱有些猶豫:“可以把.....”

“可別覺得銀錢花得虧了,要沒有過我們這一關,你過去了我們可是要叫的。”

“吾是說,可以把我的筆錄給我嗎?”

“哦,”一女子說,“瞧我忘了。阿七,有個小舞姬找你。送她過去了啊。”看向扶尋冬,“爬吧。”

扶尋冬順從地翻過去。

院子裏無人,墻那邊又傳來聲音讓她往屋裏走。扶尋冬照做了,屋門前,她擡手敲門:“前輩,晚輩前來叨擾。”

“進。”

窗明幾凈,倒不像在深宮,像在世外過老。

“何事?”

扶尋冬只能看得見她背影,瘦,頭發甚長,她正在梳頭。

“晚輩,欲想請教前輩二十年前開天門時前輩所跳的那支舞。”

眼前人輕輕地笑了,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無奈:“二十年前,一晃二十年就過去了。你且回吧,我不想教你。”

“前輩。”

“當年的外圈有十二人,為何都只來找我一人呢?你是哪來的舞姬,家在何處?”

“家在朝東。”

“朝東,當年外圈的舞姬不正有你們朝東人嗎。你叫什麽。”

扶尋冬答:“扶尋冬。”

“扶,朝東扶氏?”

“是。”

她轉過來瞧她:“那你直接去尋扶文石不就好了。你們還是一脈的。”

“君認得我阿爹?”扶尋冬當下微微後退了些,阿爹是當年開天門的舞姬之一?

扶尋冬苦笑:“我阿爹既歿久矣。”

“扶文石死了?”這被叫阿七的女人站起來,她上前扶住她,“你可記得是什麽時候?”

“吾六歲那年。約莫是十一年前。”

“所以他不是在開天門後即刻就死的。”林七妹想著,“是真的死得只剩我一個人了才人人都來找我。”

“前輩認得我阿爹?”扶尋冬又重覆了一遍,多年未再從人口中聽到過阿爹她怎麽能不心酸。

“舊識一場,也算同窗。二十年前的獻天舞我不能教你,你回去可告訴你背後之人我什麽都沒說。但看在我與你阿爹少時同窗的情誼,你有別的習舞困惑我可指點你一二。”

“多謝前輩。”

“你剛剛說你叫什麽?”

“扶尋冬。”

“尋冬,尋冬,好名字。來,”林七娘拉著她,“且現出去。”她要帶她去剛來的地方,從正門出去。

扶尋冬:“會遇上守衛,不爬墻走嗎?”

林七娘笑笑:“真是比你爹還老實。”說罷拉著她從正門過去到第一間屋子裏,裏面有剛剛兩個女子還有上次逮住她的幾個守衛,幾個人竟圍在一起分錢。

見林七妹把她帶來了,幾人也沒嚇到,剛剛讓她把錢留下的那個女子說:“別惱,一會這錢分你一份,咱們誰也別告發誰。反正這錢也是你主子的。”

扶尋冬的表情有些勉強:“......一半是我的月錢。”

“你的月錢?”上次咬她咬得最狠說將她帶回去嚴刑問供的守衛說,“那也不行,到這裏就是我們的了。只能按平分也分你一份。”

上次那堆守衛的頭站出來:“姑娘,我們也是為了口飯,別介意。他上次咬死也是怕有人暗中盯梢,來來回回來這麽多人我們總要交一兩個出去的嘛。”

原來真的有很多人惦記著開天門的秘密。

林七妹擠入眾人的圈子,對著地上問:“哪些是你的月錢,你拿回去。”說罷她對旁人解釋,“她是扶文石的女兒,扶文石死了十年了。小姑娘一個人攢點錢不容易,不差她這一單生意。”

幾個守衛對視不說話,上次咬她最死的那個守衛:“行吧行吧,放你一次。誰還不是死爹死娘的,我娘沒了十八年了。”

旁人敲他一腦門:“你小子才二十。”

“是啊,我兩歲我娘就沒了。”

指點她翻墻的那女子擠到扶尋冬面前:“你是,扶文石的女兒?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你爹。”

“是,我更像阿母。”

她阿爹生得俊俏,她少時雖慢慢對阿爹的音容笑貌逐步感到模糊,但總清晰地記得她要是隨了阿爹的長相會是個美人坯子。到今年已然不會為這樣的事太惋惜了,只有在面對析問寒時才會在心中暗想可憐她長得不像阿爹,像阿爹的話至少站在他身側不會覺得心虛。像阿母也好,是阿母將她堅韌的力量傳給了她。

“你娘可是舞姬?”

扶尋冬搖頭:“阿母不會舞。”

那人好像有點楞神:“想不到他最後竟找了個不會舞的。”

林七妹:“好了,你有什麽課業上的難題現在都可說了。”

扶尋冬當真就掏出了筆錄,她受石榴影響頗深現在也有隨身帶筆錄的習慣,要掏掏也是能掏出支筆來。筆錄拿到一半被人拿走,林七妹說:“做舞姬者,不可不學書,也不可盡學書。”

“我看了你的筆錄,翻得如此舊,想必很多東西已經銘記於心了。不必多想,盡管跳一支我們看看。你剛剛能見到七妹也是因為吾見了你這顆愛舞之心,有此樣愛舞之心跳什麽舞都能成事。”

扶尋冬舍掉了自己最後一絲自貶的心,這一晚上從她跳到她們教,到最後那幾個守衛都讚她跳得還有點意思。

“時候不早了,今日你且先回去。到你出宮前,都可來找我們。”

“出宮?”扶尋冬倒沒想過這事。

“真是個傻姑娘,做舞姬的哪有天天賴在宮裏不走的道理。只有像我們這樣不跳了,跳不動的才待在這終老權當是給自己送終了。”

扶尋冬只得作別,臨走前再三道謝。

望著她消瘦的背影,林七妹小聲喃喃道比她爹還老實。

不料扶尋冬忽然轉身,夜幕下她的面容變得有些模糊,整個人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

“再見時,我可與前輩聊聊我阿爹嗎?”

“嗯。”

她歡喜地走了,沒有蹦蹦跳跳,心卻比來時輕盈多了。

幾人在她背後聊著:“你說這時間多快呢,咱們同窗的孩子都這麽大了。”

“反正咱們這些不要孩子的是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老娘青春永駐。”數錢的女子收拾好銀錢,“說來這朝東真是怪,別家派細作總是要派會扯白說謊的,這才好瞞過眾人,朝東怎麽代代派的舞姬都是嘴裏只憋得出實話的。”

......

還有人記得阿爹的雀躍感一直持續到她回寢看見石榴守著她那一堆散落在地上的竹簡。

石榴委屈:“小姐。”

心下登時就知不好,石榴竟在眾人前喚她小姐。

這是,暴露了?

袁華婉蹺著腿坐在椅子上:“站那,別動。你最近行蹤太詭異了,我們同你住一屋子對你要是一無所知就太可怕了。現在,我們問,你的答。”

“別太像審犯人了。”公西麗雅打算給扶尋冬搬把椅子坐會,被袁華婉攔住。袁華婉不滿:“這種時候裝什麽好人。你聽著。”

扶尋冬看著她。

“多俊說你家是鄉下的,是真的嗎?”

“一半,我幼時在朝東主城裏,後來阿爹逝世就同阿母搬去山裏住了。”

“好,那我問你,你今日出門拎的那個包袱裏的錢,你一個山野裏長大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多銀錢?”

扶尋冬了然:“一半是我來這朝東給的月錢。”

“還有一半呢?”

“吾不方便說。”

“行,”袁華婉逼近了點,“那你到底是什麽身份,會有這麽多月錢?”

一屋子的人都看著她,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連丁蘭這個靜悄悄的姑娘都看著她。

扶尋冬忽然覺得好累,她真的好累。剛剛遇見阿爹的舊識的歡暢原來又只是大夢一場嗎,她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想若是阿爹還在,自己與阿母沒有搬進深山,幼弟也未被送走,那她後來的生活是否就會如今天一樣,常會有阿爹的舊友來訪,她也會有年紀相仿的朋友湊在一起上舞堂,說些體己話。

原來都只是大夢一場。

扶尋冬咽下一口氣,開口道:“我是細作,是朝東派來大玉的細作。我不會說背後之人是誰的,要將我交出去就交吧,石榴不知情。”

忽然就沒了支撐下去的念頭,好累。

預想中的審判遲遲未來,扶尋冬目睹著眼前的眾人忽然散開,袁華婉不在意地從椅子上站起走開,丁蘭過去順手幫她把椅子放回原位。公西麗雅扶完石榴來拉她。

說是不懵是不可能的,扶尋冬懵懂地看著眼前的幾人。

袁華婉似是毫不在意:“看什麽,還以為你做什麽了,原來只是細作。細作,那不是滿天下都是東西的,誰比誰高貴。實現同你說了啊,領隊和領舞的位置公平競爭,你背後的人不可插手幫你。”

扶尋冬徹底懵了。

公西麗雅來拉她:“是怕你在這被人騙了,這天下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更何況宮裏的男人。”

石榴有點委屈地抱著竹簡過來:“小姐,她們別國的人怎麽跟有病一樣。還是我們朝東人正常。”

懵得不能再懵了。

扶尋冬聽見自己啞然地開口:“細作,沒關系嗎?”

“有什麽關系,大玉又不是我家。大玉的東西又不歸我,你又不是打算從我家拿東西走。你快洗漱吧,你近日這麽遲回來時真耽誤我入眠。哦,丁蘭是大玉人,你且問問她在不在意呢。”

扶尋冬:“你是大玉人?”她感到一絲不解,“可我,不是,西域人嗎?”

難得聽見丁蘭開口說話,雖然聲音很小,她講:“大玉。”

奇怪的夜晚奇怪地走向,扶尋冬卻覺得心裏很暖。那股酸澀勁好像被洗刷幹凈了,阿母,原來山下也沒有那麽可怕。

“快洗漱啊。”

袁華婉是不耐煩的,扶尋冬卻態度很好地嗯了一聲拿了貼身的衣物往外快走。若是今夜月亮能感知到她的情緒,那麽此刻月亮定也是在上下跳動。

......

六節放走飛鳥。

對著圖劃掉一個名額。

大玉深宮內第一間屋子無人。

看來當年外圈的十二舞姬走得走,散得散,如今是只剩林七妹這一人了。

......

扶尋冬入席就座,掀起下裳前擺。下跪,左足向右一小步,先跪左腿,右足向後,再跪右腿。

放下衣擺。

起立,先起右腿,再起左腿。左足先跪後起,右足後跪先起。【1】

這一套下來她完成得很好。

林七妹看著:“你進步得很快,想來私下沒有少下功夫。禮儀上,我沒有再多的可教你的東西了。舞理課你且認真聽舞卿教就好,鄭......她上學時就是我們一群人裏理論學最好的,人雖然古板了點,但她的東西不會有錯。至於身韻,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成什麽。”

扶尋冬站起:“謝過前輩。”

林七妹搬了兩把椅子來,扶尋冬上前搭手。

林七妹:“倒也不用一直叫前輩。叫我七姐也行。不過你阿爹既是我同窗,你叫我姐又有些不合輩分。”

“前輩。”有些話她想問很久了,“前輩對我阿爹還有印象嗎。”

“想問什麽?”

“什麽都可以。阿爹走的時候我太小了,記憶也少。”

林七妹半坐在椅子上,坐得板正,又有些愜意,回憶起當年:“扶文石這個人,怎麽說,和我們比他跳得不算好,和外面的人比他跳得又算很好了。人嘛,長得挺好,蠻老實。有次我們同窗間比試他輸了,輸的人要繞河跑三圈,別人跑到第二圈就歇了,就他一個人老老實實跑了三圈。別的,我也沒什麽印象了。當年我同你阿爹也不算熟。”

“謝謝前輩。”

“坐吧。”林七妹示意她。

扶尋冬挨著椅子邊坐了一點。

林七妹覺得這事奇怪:“你是因為少時在山裏長大,所以所學的禮都停在了幼時你阿爹教你的那些嗎?”

“嗯,”扶尋冬的腰挺著。

“難怪。我說第一次見你,你這姑娘怎麽說話舉止都像我們這一輩的貴家小姐。”

扶尋冬勉強笑了些,她記起六節送來的信:“前輩,一字都不肯透露獻天舞嗎?”

林七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姑娘有時說話怎麽跟沒過腦子一樣,你也不是魯莽的性子。你且想想呢,我是因還記得這支舞所以這普天之下還有我的容身之所,我若是教你了,我還有什麽留著的必要?”

“可,為帝與連娘娘都是很好的人。”

“真是傻姑娘,看來你娘也是個單純的,你爹走得早身邊也沒個人能教你。是因為連玉析為人好,給了我這處藏身之所,可若你想,只要有一方從我這得知了秘密,剩下的幾方會怎麽做?”林七妹在引導她。

“爭之、奪之。”

“殺之。”

扶尋冬是明白了,“可獻天舞這樣重要的舞,當年難道沒有以文書記之嗎?”

“本是有的,後來被人拿走了。”

扶尋冬轉頭去看她,意思在問是誰。

“便是二十年前登仙的人,”林七妹苦笑一聲,“二十年前,獻天舞的前一夜,她同我們說無人知曉這天門背後究竟是何,若是不好的東西跑了出去對後世來說是大患,勸服我們先把筆錄都給她待到第二日獻天舞後再見分曉。”

“而後?”

“而後?”林七妹真是想笑,“而後獻天舞當日她即刻登仙,我們的筆錄不知去向,這天下除了當時在場的內外舞姬,再無人知曉何為獻天舞,獻天一舞如何起舞翩翩。”

“她不一定會毀了那些筆錄,她也不知道那舞究竟能否開天門。若是,若是我找到了那些筆錄,對前輩的生命會有影響嗎?”

“應當是不會,到時應該就無人在意我了。”

扶尋冬在猶豫,她不知自己去尋原筆錄的行為會不會對林七妹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響。

林七妹瞧她一眼:“我本就活在這深宮裏避世,早就不在意有無人知道我。你也知連玉是個好心的,就算我沒有了獻天舞的價值,我還是能在這吃上一口飯。想做就做吧。誒,雖我與你阿爹不熟,但看你又總覺得我大致是知道他是個何樣的人。”

扶尋冬站起來,朝林七妹行的是拜師禮:“尋冬謝過前輩。”

“朝我行拜師禮,卻只叫我前輩?”

“師傅。”扶尋冬叫了一聲,真心實意。

“真不容易,這把年紀了還能有個徒弟。”林七妹坐回椅子,“我瞧你學得雜,想是這一路有不少人教過你。”

“是,”韻娘,連雲前輩,公孫姑姑,還有舞卿局很多人都教過她,甚至私下自己寢內的幾個姑娘也會指點她兩句,“此行得了許多前輩同輩的幫助。”

“本應該如此,這世道要做舞卿很難。若說一個孩童能否成為舞姬看的是天賦和家世,一個舞姬能否成舞卿就要看有多少前輩願意提攜教導。所謂機緣,不過是人緣。”

“能逢大家,是我命好。”

林七妹站了起來,見師傅站起扶尋冬自然也是要跟著站的。

“過幾日便是領舞的角逐了,這幾日你且跟著舞卿局就好不用再來我這。你我二人的師徒緣分怕也是只到此。我有一舞,乃我獨學,今日教授於你,也算了我一件心事。”

“聽好了,此舞名叫翹袖折腰舞。”【2】

只見林七妹此刻婀娜嫵媚,美麗的面孔向前,舞姿優美。折下旁腰做角,兩上臂平擡,兩臂與折下的上身平行,兩袖平飛翹起,難度頗高。【3】

《舞賦》中讚美舞者有“羅衣從風,長袖交橫”的翩躚舞姿,用來稱此舞極宜。【4】

扶尋冬看得入迷,這舞本是林七妹少時之作,如今人入中年,雖沒了少女的靈動又別添了一份韻味。

一舞終了,林七妹松了一口長氣:“還以為我老到跳不動這舞了。還好,還跳得動。他日你名揚天下也罷,止步於此也好,總歸我這支舞也有人學去。去吧好姑娘,去開創你們的新紀元。”

扶尋冬一如當年拜別韻娘那樣,鄭重的、心酸的,任重致遠的叩別恩師。

幾日後,就是這批舞姬的遴選了。

【1】網上查的禮儀

【2】劉邦寵妃戚夫人所創,後失傳。我在搜索過程中看見一個人的回答說:《西京雜記》說的是“翹袖折腰之舞”,而不是“翹袖折腰舞”,可見翹袖、折腰,是概括戚夫人舞姿的風格和特征,不一定是舞蹈的名字。此處我引用了翹袖、折腰。

【3】從百科上來的翹袖折腰舞介紹還有一點從廣州南越王墓博物館藏玉舞人的介紹裏

【4】東漢人傅毅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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