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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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戲
蘇清河隨手把煙往旁邊的煙灰缸裏摁滅，打開了超市速遞，購物車裏很快裝滿了各式各樣琳瑯滿目的零食。
雖然她不愛看自己的作品包括綜藝，不過，如果這個觀看搭子是許溫言，那她還是相當樂意花掉這幾個小時的。
這時，工作室小群消息接連彈出，韓楠提議明天活動結束後，一起在酒店看首播。
蘇清河打字回覆：“你們看吧，我就不看了，太累，我想休息。”
群裏的小夥伴們早已習以為常，不作懷疑。
與此同時，開往酒店的商務車裏，上海劇院的負責人還在熱情的介紹：“許老師，真的特別榮幸能夠再次邀請到您……”
許溫言垂眸看向手機的消息，側過頭看向窗外，半透明的玻璃上倒映出他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
明天見，四月。
*
隔日。
為了讓自己的理由顯得不那麽敷衍，蘇清河在拍攝休息時，故意時不時地摸自己的腳踝，回酒店的時候幹脆拖著右腳走路。
“我給你拿點藥？這周工作也是都趕在一塊了。”韓楠看著蘇清河的腳，蹙著眉，很是憂愁。
蘇清河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揮了揮手：“沒事，前幾天都沒怎麽站，就今天站得多了些，我房裏還有藥呢，我等會自己抹抹就是，你們去看直播吧。”
“你自己行嗎？還是我給你弄下吧？”
“真不用，我回去抹完藥就睡了”
“真不用”
蘇清河目光堅定得像要入黨：“真不用。”
韓楠看了蘇清河半晌，松了口：“那好吧，有事聯系。”
等到電梯門重新合上，蘇清河這才松了口氣，行動自如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習慣性地拿著卸妝棉進入洗手間，擡頭看了鏡子一眼，又看了手上的化妝棉一眼，果斷將化妝棉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準時響起。
“許老板，請進”，蘇清河微微彎腰浮誇地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借著這個動作她恰好看見對方手中提著的袋子。
“買的什麽呀，人來就行了，還這麽客氣。”說著，她毫不見外地接過了許溫言手上的袋子，是幾盒水果切。
“這麽多水果？看電視怎麽也得來點燒烤和酒，我看看外賣。”說著她將袋子放在桌上，就要去拿手機。
許溫言將包放在地毯上，上前將袋子裏的水果一一擺放出來，淡聲道：“辛辣和酒不利於護嗓。”
“好吧好吧，許老師真嚴格。”蘇清河悻悻地收回了動作，一一將桌上的水果切打開，發現種類相當豐盛，烏梅番茄、鳳梨、哈密瓜，戳中她口味的至少三樣，多少又撫平了些她不能喝酒吃燒烤的心癢。
“這是什麽？”
蘇清河看著許溫言又拿出一個大保溫杯，好奇地湊了上去。
許溫言慢條斯理地打開蓋子，倒出一杯遞給蘇清河：“冰糖雪梨。”
屬於梨子的清香隨著蓋子的打開，撲鼻而來，蘇清河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梨子的酸和冰糖的甜混合在一起，入口的甜度恰到好處。她又喝了一口，然後笑吟吟道：“許老板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行了，這酒不喝也罷。”
等到她一杯喝完，還不及添杯，面前就出現了一疊熟悉的紙張。
“三個劇本中，這個你可以重點看看。”
蘇清河楞了楞，擡頭看向許溫言，面前的人面容是一貫的嚴肅，連頭發絲兒都寫著認真。上次許溫言說要幫她挑選劇本，她也沒怎麽放在心上，早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她接過劇本翻了翻，乍看上去和她的預判並無區別，是一個愛來愛去的偶像劇本子。
“這個劇本雖然是以愛情為故事核心，但主角之間的感情塑造很細膩，且它的故事底色圍繞著苗繡傳承，能看出編劇花了心思。”
許溫言將另一份文件遞給蘇清河：“我梳理了一份人物小傳，你可以看看，秀麗這個人物很有感染力。”
一張紙上密密麻麻，蘇清河撇了一眼移開了視線，接過人物小傳將其放在了一邊，對方的鄭重其事讓她有些沒來由的心虛，還有一些抗拒，她習慣了和爛劇本為伍，害怕這真的是一個有可取之處的劇本，卻要被她浪費。
她打著哈哈道：“哇哦，許老板費心了費心了。”
許溫言低低“嗯”了一聲，轉過身坐在了茶幾的另一邊，將視線轉向了電視機。此刻電視播放著的是雷打不動的新聞聯播，蘇清河看得百無聊賴，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卻覺得對方的專註大有一副審閱國家大事的架勢，也就是她姥爺不在了，不然兩人說不定還能湊個電視搭子。
嘖，她看了看一旁的劇本，翻個兩頁又用餘光撇了身旁人兩眼，覺得心間似乎有成群結隊的螞蟻在徒步，太認真了，這個人為什麽看新聞為什麽都能如此認真？
真想搞破壞啊……
這時，她低頭看向劇本，一場戲進入視線。
這場戲是一場醉酒戲，女主暗戀自己名義上的小叔叔多年，一朝心意暴露被男主拒絕，傷心之下，女主接受客戶邀請，在酒桌上喝得爛醉，被突然出現的男主阻止，男主欲送女主回家，女主不滿，男主吃醋沖動下，沖破內心桎梏，強吻了女主。
蘇清河唇角微勾，真是俗套又刺激。
她拿著劇本在許溫言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經道：“許老板，既然是你選的劇本，不然你和我對對戲？離節目播出還有一個小時呢，別浪費了。”
她指了指位置：“吶，就這場，我特別不會演醉酒戲。”
許溫言順著手指去看，目光有一瞬間的遲疑，但很快便消弭無蹤，他直接拿過劇本：“我看看”
“嗯，你看看，我等你”蘇清河憋著笑，嘴角的弧度就要抑制不住，她連忙轉開了頭。
她想，等會她可不能得意忘形，許老板這麽純情的人，萬一把他嚇跑了，就難收場了。
“你放開我，我沒醉，不用扶！”
對戲正式開始，蘇清河說著臺詞，身體搖搖欲墜，但每一步都要比上一步更靠近許溫言。
許溫言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蘇清河立即不滿道：“哎許老板能不能配合點，沒動作我入不了戲。”
許溫言看了蘇清河一眼，眸光微動，他頷首：“抱歉”
“你來幹什麽？如你所願，我不喜歡你了，我和別人在一起又與你有什麽關系？”
說完這句臺詞，蘇清河眼底狡黠一閃，直接放松了全身的力氣，倒在許溫言身上，若有似無的氣息輕拂在男人有些泛紅的頸側。
“嗯？小叔叔？”
1
2
3
她饒有興致地在心裏數著，數到底許溫言能堅持到哪一步。
“我輸了”
和不受控的身體反應相比，男人的聲音穩得絲毫不露端倪，且話語裏的自責和自卑背後濃厚的情感都隨著臺詞傾瀉而出，讓心思還在別處的蘇清河一怔。
下句臺詞脫口而出。
“你……說什麽？”
這句臺詞出口，她自己都楞了一下，還不及想更多，下一秒只覺一陣眩暈，位置顛倒，她背後一涼，與此同時身前驟然壓近一股炙熱的溫度，一時之間，宛如置身冰火兩重天。
！
她擡眸看向將自己半包圍在墻上的男人，此刻屬於許溫言的清淡已經了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呼之欲出的情深和隱忍，這是她第一次在許溫言的眼眸中看到如此濃烈的情緒，明知這是屬於餘慶，卻不知為何，依舊讓她有些心悸。
咚
咚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加快了速度。但是面上，她卻絲毫不顯，直勾勾地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視線在對視中相遇、纏繞，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
她看見男人的臉越靠越近，不知道是因室內陡然升高的溫度，還是俊臉放大數倍的殺傷力，總之蘇清河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已經瀕臨失控，那些調戲的招數盡數化為空白，她此刻全部的感知都在這逐漸融入的溫度，還有輕拂臉頰的呼吸。
她下意識地看向男人的嘴唇，許溫言的嘴唇很薄，輪廓分明，她突然湧起一陣未知的心慌，心慌中又藏匿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一夕之間，她只能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cut”
溫熱的呼吸轉了個彎，耳邊一道清淡中帶著慵懶的男聲響起。
隨後溫度盡數散開，光明和新鮮的空氣伴隨著電視的聲音盡數回歸到蘇清河的世界。
她楞楞地看著又重新正襟危坐在電視機前的男人，迷蒙地眨了眨眼，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大家好，這裏是由藍天鮮奶冠名播出的《好戲登場》……”
電視上主持人已經進入開場白，蘇清河半倚在沙發椅上，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坐在稍前方，目不轉睛看電視的男人。
方才那一出，她驟然升高的溫度還留有餘溫，若不是此刻許溫言完全局外人的模樣，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隱藏得太深。
但顯然，對方只是演技太好，不僅自己好，還擁有帶她入戲的神奇能力。
“許老板，你不出道真是可惜了，要是你當演員，我一定和你二搭三搭，說不定我這毀容式演技的名頭還能拯救一下。”蘇清河手指卷了卷自己的發尾，懶懶地笑道。
許溫言的視線沒有移動，聲音微不可查地帶上點啞意：“不至於。”
不至於？什麽意思蘇清河又看了一眼許溫言，這是想專心看節目，不想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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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工作室小群消息接連彈出，韓楠提議明天活動結束後，一起在酒店看首播。
蘇清河打字回覆：“你們看吧，我就不看了，太累，我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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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言垂眸看向手機的消息，側過頭看向窗外，半透明的玻璃上倒映出他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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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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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自己的理由顯得不那麽敷衍，蘇清河在拍攝休息時，故意時不時地摸自己的腳踝，回酒店的時候幹脆拖著右腳走路。
“我給你拿點藥？這周工作也是都趕在一塊了。”韓楠看著蘇清河的腳，蹙著眉，很是憂愁。
蘇清河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揮了揮手：“沒事，前幾天都沒怎麽站，就今天站得多了些，我房裏還有藥呢，我等會自己抹抹就是，你們去看直播吧。”
“你自己行嗎？還是我給你弄下吧？”
“真不用，我回去抹完藥就睡了”
“真不用”
蘇清河目光堅定得像要入黨：“真不用。”
韓楠看了蘇清河半晌，松了口：“那好吧，有事聯系。”
等到電梯門重新合上，蘇清河這才松了口氣，行動自如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習慣性地拿著卸妝棉進入洗手間，擡頭看了鏡子一眼，又看了手上的化妝棉一眼，果斷將化妝棉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準時響起。
“許老板，請進”，蘇清河微微彎腰浮誇地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借著這個動作她恰好看見對方手中提著的袋子。
“買的什麽呀，人來就行了，還這麽客氣。”說著，她毫不見外地接過了許溫言手上的袋子，是幾盒水果切。
“這麽多水果？看電視怎麽也得來點燒烤和酒，我看看外賣。”說著她將袋子放在桌上，就要去拿手機。
許溫言將包放在地毯上，上前將袋子裏的水果一一擺放出來，淡聲道：“辛辣和酒不利於護嗓。”
“好吧好吧，許老師真嚴格。”蘇清河悻悻地收回了動作，一一將桌上的水果切打開，發現種類相當豐盛，烏梅番茄、鳳梨、哈密瓜，戳中她口味的至少三樣，多少又撫平了些她不能喝酒吃燒烤的心癢。
“這是什麽？”
蘇清河看著許溫言又拿出一個大保溫杯，好奇地湊了上去。
許溫言慢條斯理地打開蓋子，倒出一杯遞給蘇清河：“冰糖雪梨。”
屬於梨子的清香隨著蓋子的打開，撲鼻而來，蘇清河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梨子的酸和冰糖的甜混合在一起，入口的甜度恰到好處。她又喝了一口，然後笑吟吟道：“許老板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行了，這酒不喝也罷。”
等到她一杯喝完，還不及添杯，面前就出現了一疊熟悉的紙張。
“三個劇本中，這個你可以重點看看。”
蘇清河楞了楞，擡頭看向許溫言，面前的人面容是一貫的嚴肅，連頭發絲兒都寫著認真。上次許溫言說要幫她挑選劇本，她也沒怎麽放在心上，早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她接過劇本翻了翻，乍看上去和她的預判並無區別，是一個愛來愛去的偶像劇本子。
“這個劇本雖然是以愛情為故事核心，但主角之間的感情塑造很細膩，且它的故事底色圍繞著苗繡傳承，能看出編劇花了心思。”
許溫言將另一份文件遞給蘇清河：“我梳理了一份人物小傳，你可以看看，秀麗這個人物很有感染力。”
一張紙上密密麻麻，蘇清河撇了一眼移開了視線，接過人物小傳將其放在了一邊，對方的鄭重其事讓她有些沒來由的心虛，還有一些抗拒，她習慣了和爛劇本為伍，害怕這真的是一個有可取之處的劇本，卻要被她浪費。
她打著哈哈道：“哇哦，許老板費心了費心了。”
許溫言低低“嗯”了一聲，轉過身坐在了茶幾的另一邊，將視線轉向了電視機。此刻電視播放著的是雷打不動的新聞聯播，蘇清河看得百無聊賴，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卻覺得對方的專註大有一副審閱國家大事的架勢，也就是她姥爺不在了，不然兩人說不定還能湊個電視搭子。
嘖，她看了看一旁的劇本，翻個兩頁又用餘光撇了身旁人兩眼，覺得心間似乎有成群結隊的螞蟻在徒步，太認真了，這個人為什麽看新聞為什麽都能如此認真？
真想搞破壞啊……
這時，她低頭看向劇本，一場戲進入視線。
這場戲是一場醉酒戲，女主暗戀自己名義上的小叔叔多年，一朝心意暴露被男主拒絕，傷心之下，女主接受客戶邀請，在酒桌上喝得爛醉，被突然出現的男主阻止，男主欲送女主回家，女主不滿，男主吃醋沖動下，沖破內心桎梏，強吻了女主。
蘇清河唇角微勾，真是俗套又刺激。
她拿著劇本在許溫言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經道：“許老板，既然是你選的劇本，不然你和我對對戲？離節目播出還有一個小時呢，別浪費了。”
她指了指位置：“吶，就這場，我特別不會演醉酒戲。”
許溫言順著手指去看，目光有一瞬間的遲疑，但很快便消弭無蹤，他直接拿過劇本：“我看看”
“嗯，你看看，我等你”蘇清河憋著笑，嘴角的弧度就要抑制不住，她連忙轉開了頭。
她想，等會她可不能得意忘形，許老板這麽純情的人，萬一把他嚇跑了，就難收場了。
“你放開我，我沒醉，不用扶！”
對戲正式開始，蘇清河說著臺詞，身體搖搖欲墜，但每一步都要比上一步更靠近許溫言。
許溫言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蘇清河立即不滿道：“哎許老板能不能配合點，沒動作我入不了戲。”
許溫言看了蘇清河一眼，眸光微動，他頷首：“抱歉”
“你來幹什麽？如你所願，我不喜歡你了，我和別人在一起又與你有什麽關系？”
說完這句臺詞，蘇清河眼底狡黠一閃，直接放松了全身的力氣，倒在許溫言身上，若有似無的氣息輕拂在男人有些泛紅的頸側。
“嗯？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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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饒有興致地在心裏數著，數到底許溫言能堅持到哪一步。
“我輸了”
和不受控的身體反應相比，男人的聲音穩得絲毫不露端倪，且話語裏的自責和自卑背後濃厚的情感都隨著臺詞傾瀉而出，讓心思還在別處的蘇清河一怔。
下句臺詞脫口而出。
“你……說什麽？”
這句臺詞出口，她自己都楞了一下，還不及想更多，下一秒只覺一陣眩暈，位置顛倒，她背後一涼，與此同時身前驟然壓近一股炙熱的溫度，一時之間，宛如置身冰火兩重天。
！
她擡眸看向將自己半包圍在墻上的男人，此刻屬於許溫言的清淡已經了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呼之欲出的情深和隱忍，這是她第一次在許溫言的眼眸中看到如此濃烈的情緒，明知這是屬於餘慶，卻不知為何，依舊讓她有些心悸。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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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加快了速度。但是面上，她卻絲毫不顯，直勾勾地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視線在對視中相遇、纏繞，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
她看見男人的臉越靠越近，不知道是因室內陡然升高的溫度，還是俊臉放大數倍的殺傷力，總之蘇清河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已經瀕臨失控，那些調戲的招數盡數化為空白，她此刻全部的感知都在這逐漸融入的溫度，還有輕拂臉頰的呼吸。
她下意識地看向男人的嘴唇，許溫言的嘴唇很薄，輪廓分明，她突然湧起一陣未知的心慌，心慌中又藏匿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一夕之間，她只能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cut”
溫熱的呼吸轉了個彎，耳邊一道清淡中帶著慵懶的男聲響起。
隨後溫度盡數散開，光明和新鮮的空氣伴隨著電視的聲音盡數回歸到蘇清河的世界。
她楞楞地看著又重新正襟危坐在電視機前的男人，迷蒙地眨了眨眼，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大家好，這裏是由藍天鮮奶冠名播出的《好戲登場》……”
電視上主持人已經進入開場白，蘇清河半倚在沙發椅上，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坐在稍前方，目不轉睛看電視的男人。
方才那一出，她驟然升高的溫度還留有餘溫，若不是此刻許溫言完全局外人的模樣，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隱藏得太深。
但顯然，對方只是演技太好，不僅自己好，還擁有帶她入戲的神奇能力。
“許老板，你不出道真是可惜了，要是你當演員，我一定和你二搭三搭，說不定我這毀容式演技的名頭還能拯救一下。”蘇清河手指卷了卷自己的發尾，懶懶地笑道。
許溫言的視線沒有移動，聲音微不可查地帶上點啞意：“不至於。”
不至於？什麽意思蘇清河又看了一眼許溫言，這是想專心看節目，不想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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