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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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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聞

邵雲璨自離開鴻海後,艱難的在商辦市場上擠出一席之地,屢次證明自己的專業程度與市場價值。

上個月,容嶼也曾主動發過消息給她,僅僅是向她了解宏天紅盛項目的情況,可在回覆消息發送前,她還是慌張的躲進更衣室去,關起門來,審查每一個字。

之前,邵雲璨時不時在原來鴻海紅盛團隊微信群裏互動,每周三還會跟原來的同事們去體育館打羽毛球。每次從邊角新聞中聽到一星半點容嶼的消息,便覺得是安慰。她不知道容嶼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後悔了,但她知道,她的一點一滴,一定會通過這個圈子的人,傳回容嶼耳朵裏。

她有一搭沒一搭回著容嶼的市調問話,又深怕容嶼洞穿了她的心思。

這個月鴻海原紅盛團隊的私下聚餐,是在羅詠琳朋友開的一家海鮮店裏,那間店不大,內部陳設小巧精致。

羅詠琳說:“我們紅盛幫現在聚餐的人,是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固定啦。”

齊路笑道:“所以這餐標也越來越高了呀。”

羅詠琳看著羅斯饒,說:“以前老樊還要來,自從他離婚後,就很少看他出來了,跟你倒是不一樣。”

羅斯饒說:“當然不一樣,說樊凡現在又找了個比他小10歲的。”

邵雲璨說:“啊?季顏那麽漂亮,上次唱歌時候,感覺還沒多久呢。”

羅斯饒說:“兩邊各玩各的唄,這些女人都不見得幹凈!樊凡跟我說,有天季顏回來手上帶著一塊表,他雖然不研究,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塊價值不菲的。他當時問過季顏,表是從哪裏來的。季顏只說供應商送的,他也沒多想。現在想想,表本來就是很私密的禮物,哪個合作單位會送甲方會送表?再說,季顏最多也就是個中級財務,在公司也不是什麽高管,別人為什麽要送她價值十幾萬的禮物!”

羅詠琳笑道:“你現在是把這些人看得透透的了。”

羅斯饒說:“當初秀得那麽恩愛,何必呢。顧東不也離婚了。”

羅詠琳說:“顧東離婚是必然,當時在紅盛我就覺得他和他老婆不對。”

邵雲璨說:“超人一旦結婚,也變成平凡人。真是變化好大。”

羅詠琳說:“之前跟著瞿君去西北的六個人全部離開了鴻海,還有很多原來鴻海的核心骨幹,也都跟著瞿君幹了。”

齊路說:“順藤摘!鴻海政變後,高層最新任用的都是飛鴻生。營銷線還沒走的社招老鴻海,也就嶼哥這一脈人了。”

邵雲璨笑道:“路哥不也是校招嗎。”

齊路說:“遠雁生和飛鴻生沒法比,別人起步就是培養項目總級別的。”

羅斯饒說:“齊路,你不要漲他人志氣。就蘭露那打扮,我都不知道她營銷總的位置是怎麽混上去的,土的要命! ”

羅詠琳看著齊路,笑道:“看,當初沒走飛鴻線,你這研究生讀的白瞎了唄。”

齊路笑道:“我是白混了,還是嶼哥厲害,什麽人都hold得住。我瞧著,露姐八成也是看上嶼哥了。那天唱完歌,硬賴著讓嶼哥送她回去,嶼哥不好推辭,第二天跟我吐槽了半天!”

羅斯饒說:“文永斌升了,李力人家現在可是鴻海上海公司營銷副總了,這兩人一塊兒,可有得熱鬧看。”

邵雲璨說:“聽你說起這件事,倒像在談別人的故事。”

羅詠琳說:“他現在沒有什麽,很輕松的。”

羅斯饒說:“那件事在圈內傳的沸沸揚揚,最開始當然還是很難受的。過去那麽久了,好的不好的也都消化了,現在對我來說,的確已經像聽故事了。只是我最恨的,是別人口中的這段故事,版本中的主角,永遠是顧東和文永斌。”

羅詠琳苦笑道:“他們不知道,你才是受害人。”

羅斯饒說:“當時跟老子瞎扯什麽幾把蛋愛情,狗娘的還不是為了錢!”

羅詠琳轉頭問邵雲璨:“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公開的小三啊?”

邵雲璨說:“什麽?”

羅詠琳說:“鐘甄可是宏天公開的秘密,你不知道?”

“她是我直屬領導啊!”邵雲璨驚訝道,“那男人是誰?”

羅詠琳說:“具體是誰我不知道,只是聽見過的人說,長得挺清爽的,不像腦滿腸肥老男人樣,不是睡不上去那種。”

邵雲璨道:“她平時做事是雷厲風行的。就是人太勢力,對我們這些小兵小將,只面子上過的去就是。沒想到......”

“她很聰明,認得清自己。長得不好看,所以也不圖什麽名分。男人給她買了車、買了房,她就滿足了,對於利益不相幹的事,她自然懶得應酬。”羅詠琳繼續說,“鐘甄確實很有能力,不過我不喜歡她,特別是她身邊的人。她們不僅不覺得她三觀有問題,還都主動巴結她,助長她那種氣焰,風氣臭得很。”

邵雲璨沈默片刻,道:“你看李力積累了那麽長時間,賣8個億做到集團銷冠,也就那一年。我在新人培訓會上,看到過鐘甄歷年的業績,就在想她每年過億,是怎麽做到的?”

羅詠琳說:“鐘甄做置業顧問那會兒,可是最強關系戶,所有資源都集結在她手上,最好時候,一個人年銷售額就能做到幾十個億。”

邵雲璨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羅詠琳老公是另一家上市公司的營銷總的事。之前在鴻海紅盛,羅詠琳一直為人低調,邵雲璨絲毫沒有看出來,這個大姐姐背後原來有這麽多人脈,更不要說鐘甄這樣表面就已經那麽風光的人了。

齊路見邵雲璨在發呆,笑問:“邵邵,你男朋友呢?”

邵雲璨支吾起來。

“還真有了呀?” 齊路笑道,“別因為上次我們說嶼哥要結婚了的事,你就死心了呀。”

羅斯饒說:“我總感覺嶼哥好事將近了......”

“容嶼才是真是的浪子。” 羅詠琳像是有意打斷了羅斯饒的話。

“額......是啊,”羅斯饒說,“當你以為他安之若素,這裏就是他最後選擇忠於的地方,當你以為時間差不多了,得到了他,就大錯特錯了。這正是他厲害的地方,他擅長給人這樣的錯覺,然後就在你決心跟定他之後第二天,沒有告別的,突然消失不見。這些女人,總是看不清。”

羅詠琳說:“這些年哪裏賺錢,他就去哪兒,紮進去,赴以慷慨,交收真心。容嶼就是這樣,這麽多年沒人抓得住他,沒人可以抓得住他。他不屬於任何地方任何人,只屬於利益,屬於自由。”

夏末初秋,是夜微涼,一場大雨就能挑起思念。

邵雲璨上半個月完成了業績,項目上同事見她卻總是一副寫滿心事的表情,問起她也只說晚上沒有睡好,一到下午,就躲到茶室去喝茶。

蘇子在茶室裏藏了一方紙墨,邵雲璨驚訝他在汪總每天的壓力下,如何有閑情逸致寫字。

他說抄經是習慣,很多遺留下來的習慣,都是為了想念一個人。

蘇子是做房地產之前,在影視行業摸爬了一段時間。他的相冊裏,好哥們都是模樣標致的模特。他從不說關於他女朋友的故事,講起曾經奮鬥歲月,卻停不下來。

一個女孩背部全果,盤著腿坐在黑色的瀝青公路正中擁抱自己。四周黃褐色的泥土顯得女孩皮膚雪白,空中飄蕩的紗巾,在碧藍的天空下,顯得血紅。

蘇子說,藝術家的眼中,都是純潔和幹凈。

他也抄寫詩文,會在茶室裏給邵雲璨念詩。邵雲璨記得照片上女孩兒的模樣,那張清秀靈俊的面龐,是蘇子詩裏的女孩。

我的小魚你醒了,

還認識早晨嗎?

昨夜你曾經說,

願夜幕永不開啟。

你的香腮邊輕輕滑落的,

是你的淚,

還是我的淚?

初吻吻別的那個季節,

不是已經哭過了嗎?

我的指尖還記憶著,

你慌亂的心跳,

溫柔的體香裏,

那一縷長發飄飄……

“如果悲傷是條河,我願是那河中魚。” 蘇子說。

他手上一直戴著一串沈香手釧,邵雲璨覺得有靈氣。他取下借給她,說若能助她心安,也無妨。邵雲璨纖細的手腕要繞兩圈才能戴的住。

“你是詩人,細數窗外雪飄落多繽紛……”邵雲璨輕輕哼道。

“都說戀愛中的人像詩人,那戀愛中的詩人呢?”他問。

“黑夜給人靈感,原來只要夜黑,我就在戀愛。”她說,“我們都愛過某個詩人,可詩人也是平凡人。”

“如果我受困在故事中,你是否會來拯救我……”他應和唱起來。

從茶室出來回到辦公室,面對一堆的合同和客戶名單,邵雲璨浮躁的心沈靜下來。

鐘甄提了兩袋糕點,一進門就嚷道:“來來來,給你們帶了八寶齋的喜糕!都過來吃東西!”

吳佩從電腦前擡起頭,往外瞧了一眼道:“喲,這是吹什麽風,能吃到你的蛋糕?”

鐘甄笑道:“瞧你說的,我給你們帶的好吃的,還少嗎?”

“佩佩,這就是你不開眼了,甄甄說是喜糕,這你都猜不到?”一個五官挺立,面容俊俏,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從玻璃門後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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