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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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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回來

去年嘉興年會,李力上臺領獎,下來跟著領獎團去主桌敬酒,遇到陳明總正在向瞿君總敬酒。

那會兒陳明總有點醉了,抱著瞿君總,指著跟他一起去敬酒的遠雁們,問:“你們知道這誰嗎?”

下面人一臉懵,陳明總一字一頓說:“這是我老大!沒有君哥,就沒有我陳明今天!”

遠雁們尷尬附和,陳明接著說:“說,你們老大是誰?”

下面人道:“明總。”

陳明總說:“整個營銷,就只有一個老大,那就是瞿君!除了君哥,我陳明誰也不認!”

當時李力站在一邊,汗了一臉。

楊葵總可就坐在瞿君總旁邊啊!陳明總當著全營銷那麽多人的場面這麽說,不怕葵姐尷尬嗎!”

容嶼笑道,對李力說:“那是你在公司這麽久,還不懂高層。”

趙闖說:“葵姐不是很在意這些,本來就沒什麽心思打理營銷的事,她重心一直在公司投運上,營銷的事一直都是君哥在處理。”

李立說:“可真長見識。”

眾人有些許安靜。

馬建明說:“區域慢慢收權。你沒看最近文永斌隔三差五往紅盛跑,來一次把我們刁一頓。營銷中心拆改,明明是他上次來的時候自己說的,葵姐也很無奈,難道區首說的話敢不聽嗎?半夜快十二點了打電話給我,把一群人叫回公司趕報告。結果給他上會的時候,他把葵姐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說營銷中心沒事拆改什麽?城市營銷總難道沒有一點主見嗎?!”

趙闖拿起酒杯,笑道:“領導承壓能力不是一般的。”

容嶼笑道:“馬哥,世界大戰走起了呀!”

眾人把趙闖和容嶼推到了舞臺,兩人開始選人。

容嶼自第一把贏了選走馬建明後就一直輸,趙闖把所有人都選走,只留了個邵雲璨個他。

邵雲璨說:“這三對五,三裏還有我個不會玩的新手,不公平......”

“不急不急,我們隊有馬哥和我,足夠通殺他們!”容嶼把邵雲璨拉回身邊,“小邵,你來,跟在我後面,我教你。”

秦羽航說:“嶼哥,我也不會,你怎麽不教教我?”

李力嘟嘴道:“就是,嶼哥偏心,我也要教。”

眾人大笑,齊路道:“以前嶼哥帶你混夜場的時候,羅斯饒沒少教你啊,你就別在這兒跟小姑娘較真兒了。

“哎對!我就說少了個誰,老羅和老韓呢!” 容嶼說罷拿出手機。

李力說:“還帶這樣叫幫手的?”

容嶼指著趙闖身後一幫人,喝道:“你們可都是我的人啊!分清楚自己是在哪裏,給誰做事,下手前掂量掂量!”

趙闖起身,拿起篩盅道:“你們誰先來?我可準備直接Take-All!”

一輪下來,趙闖指著桌上的五杯酒,示意容嶼這隊喝掉,眾人拍手傭促。正在當時,羅斯饒和韓茗粟推門進來了,迅速被容嶼拉了過來,指著桌上的酒,道:“正好!這是輸給李力的酒,老羅,你看著辦吧!”

羅斯饒端起一杯,笑道,“李力,這裏沒有外人,既然大家這麽熱情,咱們訂婚的事,就今天告訴大家吧!”

李力端起酒杯,說:“還要多謝嶼哥張羅,來來來,大家一起!”

馬建明說:“哎喲,這得恭喜羅總!”

容嶼拿起一杯,問邵雲璨:“你能喝嗎?不行我代你。”

邵雲璨接過容嶼左手的酒,與他右手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房間裏煙霧繚繞,音樂震耳,幾輪下來,所有人在酒精作用下都面色紅潤。

馬建明跟趙闖在一角說了會兒話,兩人就先離開了,沒多久,顧東和齊路說家裏有事,也離開了。

剩下除了還半清醒在玩篩子的,就是群魔亂舞的人。

秦羽航唱著唱著,突然靠在容嶼身上,抱住他,迷迷糊糊口中喊了一聲“爸爸”。容嶼嚇了一跳,把她往沙發上放,她怎麽都不松手。

李力和羅詠琳幫容嶼把秦羽航拉開,李力說:“沒事沒事,她失戀了,已經在我家醉了三晚上了。”

羅詠琳說:“不然我先送羽航回去吧,誰知道她住哪裏?”

錢威說:“湯臣一品,上次羽航上班忘帶手機,他男朋友讓保安從小區送來的。”

羅詠琳說:“那我先帶她走,誰陪我先把她扶到車上。。”

錢威說:“琳姐,我跟你一起吧。”

邵雲璨感覺已經站不住了,明明整個空間都在顛轉,可整個人卻越來越興奮。

容嶼的西裝上是摻雜煙味的百合香味,邵雲璨漸漸看不清李力的臉和篩子上的數字,笑著推開香味,坐在舞臺的高凳上,跟羅斯饒對唱起來。

不覺,天已微亮。

早上九點的尚嘉中心,置業顧問圍在前臺,嬉笑講起昨晚的各種八卦。

邵雲璨坐在大辦公室裏聽著實習生開始打電話,她心不在焉握著手機,盯著那個很久沒有閃動了的微信頭像,又迅速劃走。

外拓工作開展期,正值天氣酷熱。

霍天駿每天帶著實習生在定好的作戰地點奔走,下午回到尚嘉,總是一股汗味鋪面而來。會議室空調度數調的很低,他總要坐下吹好一會兒,才跟邵雲璨一同去向容嶼匯報工作。

上海快兩個月沒見過雨水了,這大概是邵雲璨有察覺到過的最久最久的長晴天,以至晚上做夢夢到大雨。

以前她總是希望第二天醒來,太陽能把房間照得亮到一塌糊塗,天一晴,她就像被下了咒似的活躍。可現在,卻有點想念那把留在桐市的透明小傘。

天氣預報接下來一星期依舊晴。

“嶼哥,我真受不了那兩個王八蛋了!”邵雲璨從大老遠就氣勢洶洶,跑到容嶼面前重重的坐下就開始嚷:“你知道他們跟霍天駿說什麽嗎?說我們在空調房裏看電腦,憑什麽對他們吆五喝六?!你說是不是搞笑!”

“怎樣做到該保持冷靜的時候,恰如其分的冷靜下來,是職場重要的一課。”容嶼擡起頭看她,說:“無論遇到什麽緊急的事,商務禮儀請你,走著過來。”

邵雲璨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她不知從何時開始不拘,也疑惑眼前這個平靜肅穆的容嶼,跟之前在KTV裏教她玩篩盅的容嶼,真的是同一個人?她想到那日下半場的光景,不禁紅了臉,慌忙低下頭“嗯”了一聲。

“你當初劃給霍天駿的兩個陌電的實習生,本是好心幫天駿解決人員問題。可那兩人原本是做慣了室內工作,現在天氣炎熱,突然讓他們到外面跑。他們發發牢騷也罷,攪壞了外拓團隊的氣勢,才得不償失。”

“不會,霍天駿後招的幾個實習生我一起面過,有幾個是體校的,當時就說了,比起坐在辦公室裏,他們更對外拓很感興趣,”

“我記得以前面試時候,你那邊有兩個人還當過兵吧?你是否也問過他們意見?”

邵雲璨思忖了片刻,容嶼重新看向電腦。

“還有一件事,”邵雲璨說,“我畢業設計的截止時間只有一個半月了,我得回趟學校。”

“明天還能看到你嗎?”容嶼說。

邵雲璨點點頭說:“我下周二走,會提前跟天駿交接一下。”

“好,等你回來。”容嶼靠向椅背,微笑著看著她。

學校這座象牙塔,把學生保護的很好,仿佛只要在裏面,外面的煩惱都被隔絕,一切好像平靜下來。

502寢室裏,陳慧琳打電話給邵雲璨,告訴她人員調整之後,外拓組的積極性可高了,上周外拓終於帶來了第一個客戶,陌電實習生常常羨慕外拓組能有外出的機會。下午她去找容嶼開發票,他愛理不理的樣子;晚上容嶼在忙,她不知道可不可以下班,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那語氣,活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邵雲璨當然知道,容嶼每周一都有會,開完了周二一整天都休假;開不完周二上午會接著開,完了下午來尚嘉;他周日一次性給她好多話單,是留足三天的量作備份;他今天過來是按慣例,而是項目今晚團建。

他如果在開小會,可以去找他,他會願意出來;他如果在給置業顧問考試,絕不要打攪;他不吃麻辣燙,覺得那是垃圾食品;他愛踢足球,不擅長小球;他唱歌很好聽,最拿手的是《洋蔥》;他喜歡玩戒指,只是因為想手上有東西;他不喜歡不好交流的人去煩擾他,也不喜歡別人不夠主動,不去找他;他對所有人看起來都像個經驗老道的紳士,只有在幾個朋友面前,才會累的像個孩子。

沒想到因為留意,所以小細節統統放的好大。

掛了電話,邵雲璨倒在床上長籲一口氣:“盡管我都知道,但沒義務把他的喜好興趣也一並交待了吧。”

盧抵和楊璐從食堂幫邵雲璨和傅浠憶帶飯回來,對面寢室四班的唐小霞剛好來串門。

“雲璨回來啦!真舒服啊,還有人帶飯。這是幾天沒下床了?你不會跟楊璐以前一樣,在床上帶幾個禮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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