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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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5
顧清遇扣上嫣然的手，低頭詢問她，兩人關系親密，嫣然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眼角眉梢無一不顯露出她的喜悅，像是靠山來了，連底氣都足了些，剛才與她對峙時的凜冽，在瞧見顧清遇的那一刻被接踵而來的羞澀替代。
劉星雅看在眼裏，只覺體內的血液奔騰翻湧，牙齒難以控制的顫動，她氣極，連帶著表情都變得僵硬。
不久，他將目光落在劉星雅身上。
“劉星雅，原來我只當你是小孩子氣，愛鬧，我也沒當回事，但是我沒想到，在高考前夕你也會這麽不擇手段，高考是兒戲嗎？害人害己，你對得起伯父的栽培嗎？”
劉父不算白手起家，他原先是周家長子，周氏的繼承人，在大學留學期間愛上了一個家境貧困的女孩兒，好在那女孩兒心地善良，人生得也好，即便門不當戶不對的，劉父依舊拿她當寶，女孩兒母憑子貴順利上位，可因生產時出了意外而遺憾離世。
自那以後劉父獨自一人將劉星雅撫養長大，期間，也有不少名媛千金被塞到他面前，可他仍舊不為所動。
他將劉星雅當作那女孩兒留給他的唯一禮物，從小疼惜到現在，卻也冥冥中使得劉星雅養成了跋扈的性子。
這一事，早在顧清遇被接到上海的時候，顧志宇就曾告訴過他，雖然兩人年紀沒有相差很多，但因為共情，顧清遇很是照顧這個妹妹，但也僅僅只是照顧。
不知從何時起，劉星雅的愛開始變質，她的愛顧清遇不是不願接受，只是她的愛太自私，她從來只考慮自己，可以說是愛好明哲保身，口口聲聲的喜歡，卻從未考慮過或者過問過顧清遇的感受。
聽到顧清遇要取消婚約，劉星雅整個人都不好了，登時之間她便淚如湧註，兩腿發軟，她盡量保持體面，小心翼翼去拉顧清遇的衣角，沒了剛才的傲氣和高高在上，她雙膝微曲，低下頭卑微到了塵埃。
“清遇哥哥…清遇哥哥我知道錯了，我可以跟嫣然道歉，我可以補償她，我現在就把帖子刪了，我承認錯誤，我跟所有人道歉解釋，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婚約不能取消……”
正因為相信顧清遇，嫣然扯了扯顧清遇的衣服，捏著他的手指肉，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我先出去，你們倆聊，好好勸勸，哭成啥樣了都……”
即便再厭煩和無語劉星雅的種種做法和為人方式，但對顧清遇的癡迷程度，或許她還真的就不比她少，不過劉星雅愛的太自私，顧清遇跟她在一起遲早會窒息。
此時正當正午，外邊太陽灼燒大地，嫣然嫌熱，穿過馬路走到對面冷飲店，點了份冰沙，她挑選了一個正好能看見對面的位置。
溫栗的消息發來，她連上藍牙，跟前者打招呼。
“嫣然！你快看網上，那個發帖人刪博了，說自己鬼迷心竅才來汙蔑你，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評論區都炸鍋了！全是在幫你出氣的——”
點開微博，果不其然，風向轉變的速度如雷霆萬鈞之勢，還真是應了一句“墻倒眾人推。”，網友能把你護成保護動物，同樣也能把你罵到精神崩潰。
“這麽快。”她嘟囔了句。
“不是，嫣然，這些不會都是你幹的吧？你這麽有實力！快說細節，我洗耳恭聽！”
被光韻籠罩的少年渡步走出，他環顧四周，欲拿出手機打電話——
“這是另外的價錢嘿嘿，噢，顧清遇出來了，我不跟你說了，先掛啦拜拜！”
溫栗一句重色輕友還沒出口，電話就已出現忙音。
望著黑屏的手機，她楞了些許。
“果然還是男□□惑人。”
不知為何，此刻嫣然只想不管不顧奔向顧清遇懷中，車流奔騰不息，紅燈閃爍，少年向她飛奔而來，眼角的一抹紅被她敏銳覺察，還未等一句關心話語出口，便被後者擁入懷中，動彈不得。
“顧清遇……”
“嫣然，我們有未來了。”
“……”
嫣然手裏捏著顧清遇剛剛給她買來的草莓冰激淩，甜膩的果醬混合著奶香，漫延向她的喉腔，潤得心尖仿佛墜入蜜罐的汪洋之中……
“所以，她就這樣同意了解除婚約？”
紅燈亮起，車身滯下。
顧清遇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主動扣住嫣然的指縫。
“總而言之，現在我徹底是你的了。”
“你可不許對我始亂終棄。”
她捧起他的臉，啄了下他的嘴角。
“哪裏舍得。”
“顧學霸，舍不舍得陪我回家，給我傳授一下學習經驗？”
“卻之不恭。”
果盤，鬧鐘，資料紙。
一支筆，兩個背影——
時光匆匆而過，在雙腳踏入考場的剎那，嫣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實，高中生活會因為她現在所寫的一筆一畫，如細沙，如微風，滑過筆尖，一去不返。
難度跟上一屆相差不大，經過顧清遇這幾天的諄諄教導，各種題型她也大概有了掌握，大腦容量有限，所以嫣然選擇采取最笨的方法。
靠肌肉記憶。
最後的大題像是一堵墻，需要強大的意志力跟推力才能步步向前，走到盡頭。
蟬鳴驟起，驕陽正盛。
扶著額，嫣然抿唇字斟句酌……
“顧清遇！”
在那些好熱鬧的人的目光下，嫣然撲進少年懷中，她筋疲力盡，內心卻像是無盡曠野，前方的道路明媚開闊，令她心曠神怡，仿佛點點水霧噴灑，舒爽至極。
“好累啊，借我抱抱。”
“好，借你抱抱。”
少年聲音柔得像水，身高差的緣故，他正好為她遮擋住刺目鋒利的光照。
他捧起她的臉，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個暧昧不清的吻。
“想不想去放松一下？”
“想。”
顧清遇握住嫣然的手，將她安撫在副駕駛，空調早已開好，進去的時候因為後背早已沁了汗，冷風鉆過，更加清爽。
註意到腳邊的零食，嫣然下意識翻找到一包芒果軟糖拆開包裝放進嘴裏。
車子啟動，緩緩駛離考場。
在車子因為紅燈停靠之時，顧清遇身子一傾，臂一伸，從後排抓了毛毯跟娃娃放到前排，滿滿當當將嫣然圍在中間，她放下手機，笑靨如花。
抱著他的胳膊，嫣然感覺自己就要被幸福淹沒。
“我們去哪兒？”
“去烏鎮。”
她難免有些驚訝，捂著嘴：“現在就走嗎？”
“是啊，行李我早給你收拾好了，就在後備箱。”
嫣然問：“那為什麽是去烏鎮？”
顧清遇望著她，勾著手指滑過她的鼻梁。
“因為某人很早的時候就說想讓我陪她一起去看一次煙雨江南，所以我現在實現她的夢想了。”
思緒被拉回高一的寒假——
窩在房間裏的兩人面對面坐在床邊，戴著一副耳機，平緩而又詩意盎然的曲子仿佛無形中就將兩人拉進，像是簽訂了某種契約，後來，他們真的一起去看了煙雨江南。
嘉興的烏篷船很火爆，但好在顧清遇提前做好了攻略，比起其他游客排隊時的煩躁難耐，他們兩人顯得怡然自得，嫣然渾身的淡雅水墨色，胸前的盤扣做工細致，清新的墨綠仿佛在煙雨中綻放了一抹生機，一抹活力。
不知是不是巧合，船伴隨著水波微微晃動，清涼的細雨綿綿而下，船頭夏雨點點，空氣不再黏膩，夾雜著夏季獨有的清新，深深吸一口氣，宛若置身森林，自然又清爽。
嫣然情不自禁伸出手，閉上眼。
周身是綠筠解籜的舒爽。
烏蓬船的晃動富有規律，水路兩岸，是民居人家，耳畔仿佛想起《青花瓷》的前奏，那種閑適安逸的生活令人向往。
回到酒店，嫣然在自己房間收拾著行李，房間門被敲響，打開門看見少年，她眼前一亮：“怎麽啦？”
“爺爺給我們打視頻。”
“我們？”嫣然懵懵地被顧清遇拉著手腕往沙發上帶。
視頻接通，老者蒼老的臉龐出現在面前，嫣然坐在顧清遇身邊沒有出鏡，探頭探腦地要往他手機上瞟時，被顧清遇按住腦袋動彈不得。
她撅著嘴把他手拿開，打開手機整理發型。
“清遇啊，你現在在哪兒吶？”
略帶方言的聲音，是老一輩人說話的特色。
“爺爺，我跟嫣然剛到嘉興，今天去做了烏篷船，烏鎮那兒景色特別好，一會兒我發照片給你看。”
顧爺爺笑了笑，見顧清遇身邊沒人，問道：“嫣然吶？”
鏡頭被毫無征兆地切換，嫣然忙撐起笑臉跟顧爺爺打招呼。
“爺爺晚上好呀！”
“晚上好，你跟清遇一個房間呀？”
嫣然趕緊擺手否認，手忙腳亂解釋的模樣逗得旁邊的顧清遇忍俊不禁笑出聲音，她轉頭去看他，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又被後者無賴地抓住手，把手機拿回來。
“爺爺，您跟阿姨在園林玩的怎麽樣？”
“很好呀——”
聊了好一陣兒，視頻通話才被切斷。
等手機被收起後，嫣然迫不及待往顧清遇身上撲，兩只手摟著他的脖子，好奇道：“你還給爺爺和我媽安排地方去玩了呀？”
“是啊，咱們兩個以後就是成年人了，他們終於不用為我們操心了，得讓兩個長輩好好放松放松。”
唇瓣被咬了一口，顧清遇兜住嫣然的腰，笑容滿面。
“幹什麽？”
“慶祝我終於把你追到手了。”
手機裏的倒計時變成了零，他們的戀愛記錄成了一。
—狐貍追到了倔驢，倔驢心甘情願被狐貍當成盤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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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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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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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行李我早給你收拾好了，就在後備箱。”
嫣然問：“那為什麽是去烏鎮？”
顧清遇望著她，勾著手指滑過她的鼻梁。
“因為某人很早的時候就說想讓我陪她一起去看一次煙雨江南，所以我現在實現她的夢想了。”
思緒被拉回高一的寒假——
窩在房間裏的兩人面對面坐在床邊，戴著一副耳機，平緩而又詩意盎然的曲子仿佛無形中就將兩人拉進，像是簽訂了某種契約，後來，他們真的一起去看了煙雨江南。
嘉興的烏篷船很火爆，但好在顧清遇提前做好了攻略，比起其他游客排隊時的煩躁難耐，他們兩人顯得怡然自得，嫣然渾身的淡雅水墨色，胸前的盤扣做工細致，清新的墨綠仿佛在煙雨中綻放了一抹生機，一抹活力。
不知是不是巧合，船伴隨著水波微微晃動，清涼的細雨綿綿而下，船頭夏雨點點，空氣不再黏膩，夾雜著夏季獨有的清新，深深吸一口氣，宛若置身森林，自然又清爽。
嫣然情不自禁伸出手，閉上眼。
周身是綠筠解籜的舒爽。
烏蓬船的晃動富有規律，水路兩岸，是民居人家，耳畔仿佛想起《青花瓷》的前奏，那種閑適安逸的生活令人向往。
回到酒店，嫣然在自己房間收拾著行李，房間門被敲響，打開門看見少年，她眼前一亮：“怎麽啦？”
“爺爺給我們打視頻。”
“我們？”嫣然懵懵地被顧清遇拉著手腕往沙發上帶。
視頻接通，老者蒼老的臉龐出現在面前，嫣然坐在顧清遇身邊沒有出鏡，探頭探腦地要往他手機上瞟時，被顧清遇按住腦袋動彈不得。
她撅著嘴把他手拿開，打開手機整理發型。
“清遇啊，你現在在哪兒吶？”
略帶方言的聲音，是老一輩人說話的特色。
“爺爺，我跟嫣然剛到嘉興，今天去做了烏篷船，烏鎮那兒景色特別好，一會兒我發照片給你看。”
顧爺爺笑了笑，見顧清遇身邊沒人，問道：“嫣然吶？”
鏡頭被毫無征兆地切換，嫣然忙撐起笑臉跟顧爺爺打招呼。
“爺爺晚上好呀！”
“晚上好，你跟清遇一個房間呀？”
嫣然趕緊擺手否認，手忙腳亂解釋的模樣逗得旁邊的顧清遇忍俊不禁笑出聲音，她轉頭去看他，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又被後者無賴地抓住手，把手機拿回來。
“爺爺，您跟阿姨在園林玩的怎麽樣？”
“很好呀——”
聊了好一陣兒，視頻通話才被切斷。
等手機被收起後，嫣然迫不及待往顧清遇身上撲，兩只手摟著他的脖子，好奇道：“你還給爺爺和我媽安排地方去玩了呀？”
“是啊，咱們兩個以後就是成年人了，他們終於不用為我們操心了，得讓兩個長輩好好放松放松。”
唇瓣被咬了一口，顧清遇兜住嫣然的腰，笑容滿面。
“幹什麽？”
“慶祝我終於把你追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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