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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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0
臨近過年的那幾天，顧清遇跟宋祁每天窩在家裏研究作詞作曲，其實總的來說，顧清遇的功勞較大，擁有一首原創單曲一直是他內心的一個執念。
可他沒有知名度，如果以他的名義發布，那這首歌一定難有出頭日，可如果讓宋祁成為這首歌曲的原唱，那效果就會大大不同。
發布歌曲前，宋祁將顧清遇帶去了他現在所在的經紀公司，他將顧清遇介紹了他的老板，並將他所作的歌曲展示給了老板。
這首歌的曲風婉轉動聽，歌詞富有深意，總有種難言的獨特，但簽約音樂人這件事並不能如此草率，老板讓宋祁跟顧清遇先回去等通知。
回去的那幾天，顧清遇也並沒有坐以待斃，他每天坐在書桌前，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又一個歌詞，手指在桌上不停打著節拍，嘴裏哼著小調，可以說是夜以繼日。
空餘時間，他還需要兼顧學業，雖說之前通過了跳級考，但並不代表他的成績就可以穩定在這兒，在高三學習的這段日子，他也可以感受到學習氛圍的濃郁，人際關系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覆雜，大家一心全是學習，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問題。
爆竹聲中一歲除，除夕夜嫣然早早起了床，昨晚聽說奶奶要剪窗花，興奮得一晚上沒睡著。
坐在桌前，桌板上放著剪刀和一沓紅色的彩紙，奶奶的手很蒼老，卻異常靈活，彩紙穿梭在剪刀間，不多時就有了雛形，嫣然雙手捧起滿眼笑意。
“奶奶我也要剪，你教我。”
嫣然自詡自己還是比較有天賦的，她將自己剪下的窗花貼在窗玻璃上，恰好一片雪花落下，粘在窗戶上不願離去。
她拿起手機定格下這一幕，發朋友圈之前，她先把圖片發給了顧清遇，並配文：
【新年第一剪，送給最重要的你！】
此時顧清遇正跟宋祁在超市選購食材，他們兩個男孩子比較隨心，沒有家長管束，特別自由，宋祁在手機上刷到美食主播發布的吃牛蹄筋拌飯的視頻，饞得流口水，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出發超市。
上海的冷空氣還是比較強的，大雪紛飛，在外呼吸都是刀子刮肉的程度，顧清遇的手被凍得有些發紅，沖鋒衣的領子豎立著，一截細長的脖頸線條流暢，卻也很空曠。
打視頻的時候，林殊正在廚房做飯，嫣然躲在房間裏偷吃零食，她趴在床上腳一晃一晃，托著腮滿眼歡喜地望著屏幕前的少年。
“你出門怎麽也不圍個圍巾什麽的啊，上海不比浙江，多冷啊。”
“沒事兒，我看浙江最近不是也下雪了嘛，你管住點嘴巴，冰的東西少吃，多喝點熱水，不然肚子疼死你。”
“好啦我知道嘛。”
嫣然往嘴裏塞了顆糖，不忘跟顧清遇提起他爺爺。
“我昨天去找顧爺爺了，他身體比上次你來的時候好多了，我跟他聊了好多，我們還聊到你小時候了呢！”
顧清遇看向屏幕，笑道：“我小時候？”
“是啊，顧爺爺說你小時候可乖可懂事了，他還給我找了你小時候的相冊照片，清遇哥哥，你還真的就是從小帥到大啊！不過，你小時候是奶帥奶帥的，現在嘛……特別溫柔。”
“溫柔？”顧清遇找了個還算安靜點的地方，“可能也只有你這麽覺得吧。”
“那是他們都不了解你，不過這樣也挺好，這樣你的溫柔就只給我一個人了，清遇哥哥的偏愛，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呢。”
臥室門被打開，爺爺站在門外沖她笑。
“吃飯啦，嫣然。”
“噢好！”
甜蜜蜜地朝鏡頭道了聲新年好。
少女笑靨如花，如同新年的第一發煙火那般絢爛。
“新年快樂。”
又是一年過去了。
坐在沙發旁邊的巨型毛毯上，感受暖風的輕撫，顧清遇跟宋祁坐在上面，大電視機上還播放著春晚，經典的小品總能逗得人直笑。
此刻給父親發去的祝福也得到了回覆，顧清遇看著亮起的屏幕，將手機放到了茶桌上。
看著鐘表，顧清遇點開手機裏存著的去年拍攝的嫣然放煙花的視頻，伴隨著少女的歡笑聲響起，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他眉眼含著柔情，嘴角微微上揚。
“嫣然，我的新年願望是，未來有你。”
在這一刻他認清了自己的心，也或許他早已愛上這個能隨時隨地給他帶來歡笑的女孩，只是他搞不清到底什麽叫做喜歡，什麽叫□□。
他誤把這種情感當作依賴，錯了好久。
這一次在鄉下沒待多久，嫣然就鬧著要回去。
這次回來她誰都沒說，只偷偷跟宋祁聯系，在得知了他家地址後，嫣然匆忙放了行李，坐上出租就往宋祁家趕。
今年過年沒有顧清遇，總覺得少了幾分滋味。
打開門，宋祁還穿著睡衣，手裏端著果盤將她迎進來，外面寒風呼嘯，嫣然鉆進空調房，人還有些顫抖就迫不及待地問：“顧清遇在哪兒啊？”
“最左邊第一個房間。”
“謝了。”
悄咪咪打開房間的門，裏面燈光明亮柔和，還有股清新的果香，很清爽，嫣然探頭探腦半天也沒發現有人，她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還未轉身，身後就響起少年的聲音。
“來找我的？”
猛然轉身，發現顧清遇正坐在床頭櫃上抱胸看著她笑。
嫣然想也沒想跑過去撲進他懷裏，卻沒察覺到少年那雙自然環上她腰肢的手。
從他懷裏出來，少年笑容依舊明媚，嫣然傲嬌道。
“哎喲，清遇哥哥，看見我你就這麽高興啊？”
“是挺高興的，跟屁蟲又回來了。”
聞言，嫣然的表情微不可查地變化了一下，她伸出手指戳著顧清遇肩頭，抱怨道：“年前還說我是小狐貍的，現在怎麽就變成蟲子了啊？”
“好，不是蟲子，是最可愛的小狐貍。”
顧清遇語氣明顯的寵溺，嫣然早就聽出來了，不過她有些好奇，怎麽顧清遇過了個年整個人就像是被奪舍了似的，好奇怪。
不過這個樣子的他，她很滿意。
倔驢好像也沒那麽倔了。
兩人坐在書桌前，望著滿桌的紙張，嫣然隨手拿起一張看，歌詞上的標註圈圈點點，她不玩音樂，不懂這些，但也大概猜到顧清遇這次不回去過年的原因。
她只是笑：“好巧啊，我們都有夢想。”
是啊，他們都在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著。
“那我們一起加油。”
嫣然伸出一個拳頭，眸光亮晶晶的，像是在催促顧清遇跟她碰拳。
在燈光的照耀下，他們的拳頭碰在一起。
遠遠望著，就像兩個不完整的板塊被拼接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幅完整的青春圖冊。
-
高二的學習任務也很緊迫，嫣然經常趁著課餘時間跑去辦公室問老師解題思路，她腦子不是特別聰明的，但也會耳熟能詳，有些題目靠著肌肉記憶也能得到幾分。
她的成績一直在往前，各科分數也都均勻，不再那麽偏科，溫栗也受到她的感染開始奮發圖強，她們倆周末總是泡在圖書館裏學習，有時嫣然會叫上顧清遇一起，但大多數還是她們兩個，畢竟高考近在咫尺，顧清遇的時間更寶貴。
從洗手間出來，並排的洗手池旁，劉星雅正在整理著頭發。這幾天的月考讓嫣然占盡風頭，她心裏不爽，纏著顧清遇給她講解題目，又總覺得顧清遇不是真心想教她，就借著顧志宇給顧清遇施壓。
但是顧清遇總是對她愛答不理的，惜字如金一樣，連說句話都很少見。
前幾天她朋友在書店看見顧清遇跟嫣然還有溫栗三個人坐在一起學習，照片上少年的身體明顯主動往嫣然身邊傾斜，面上掛著的笑容是她從未在顧清遇臉上見到過的。
前幾天，她拿著照片怒氣沖沖的去質問顧清遇，可面前的人面色平靜，只自顧自看著手上的資料，沒有答應她的意思。
因為房間門口還跟著她的幾個小姐妹，之前劉星雅一直吹噓自己有多被顧清遇寵著慣著，現在當著她們的面被忽視，一時間惱羞成怒，看了眼紙上的內容，只是一張普通的歌詞，便也沒再多想，一把搶過去。
“顧清遇我在跟你說話——”
她話沒說完，只見剛才還悶聲不吭的少年此刻眸中竟閃爍起情緒，他站起身，毫不留情將她的話打斷。
“還給我。”
她不動。
他站起身，聲音冷得可怕。
“我再說一遍，還給我。”
劉星雅的手背在身後，她面子有些掛不住，耳根紅得不行，雖然她此刻很是忌憚顧清遇，也確實很害怕，但為了面子，她還是反駁並拒絕歸還。
顧清遇沒了耐心，伸手就要去搶，劉星雅捏得又緊，兩股力硬生生將紙張扯破，剛剛標註清楚的地方筆墨被抹開，此刻已然模糊不清。
“滾——”
“滾出我的房間。”
劉星雅被嚇破了膽，含著眼淚撞開門口看熱鬧的女生們往外跑，去追之前，她們還戀戀不舍地看了顧清遇好幾眼才追出去。
回憶戛然而止——
內心怨恨，劉星雅攔住嫣然的去路。
“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才讓清遇哥哥對你這麽喜歡？”
“昨天晚上他當著一群人的面沖我發火，我明明就只是撕爛了一張歌詞紙，他就當眾讓我下不來臺！”
“用心啊。”嫣然在她身上掃視一圈，“你喜歡顧清遇，但是你也只是因為自己喜歡，你有考慮過自己喜歡他的方式是否會傷害到他嗎？”
正要離開，劉星雅在她背後喊道。
“難道你就比我好嗎？”
“……”嫣然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擡腳離開。
腦海中劉星雅的話一直揮之不去，放學，嫣然讓溫栗先回去，自己跑到高三教學樓樓下等顧清遇。
幸好，他沒有因為心態不好就放棄上課。
視線中的少年離她越來越近，原本洋溢著的笑容也在看清他側臉上的巴掌印後瞬間僵住，她伸手要去摸，卻被他握住手攔住。
“有話對我說的話，那就一起去咖啡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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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歌曲前，宋祁將顧清遇帶去了他現在所在的經紀公司，他將顧清遇介紹了他的老板，並將他所作的歌曲展示給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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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桌板上放著剪刀和一沓紅色的彩紙，奶奶的手很蒼老，卻異常靈活，彩紙穿梭在剪刀間，不多時就有了雛形，嫣然雙手捧起滿眼笑意。
“奶奶我也要剪，你教我。”
嫣然自詡自己還是比較有天賦的，她將自己剪下的窗花貼在窗玻璃上，恰好一片雪花落下，粘在窗戶上不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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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看浙江最近不是也下雪了嘛，你管住點嘴巴，冰的東西少吃，多喝點熱水，不然肚子疼死你。”
“好啦我知道嘛。”
嫣然往嘴裏塞了顆糖，不忘跟顧清遇提起他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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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遇看向屏幕，笑道：“我小時候？”
“是啊，顧爺爺說你小時候可乖可懂事了，他還給我找了你小時候的相冊照片，清遇哥哥，你還真的就是從小帥到大啊！不過，你小時候是奶帥奶帥的，現在嘛……特別溫柔。”
“溫柔？”顧清遇找了個還算安靜點的地方，“可能也只有你這麽覺得吧。”
“那是他們都不了解你，不過這樣也挺好，這樣你的溫柔就只給我一個人了，清遇哥哥的偏愛，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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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旁邊的巨型毛毯上，感受暖風的輕撫，顧清遇跟宋祁坐在上面，大電視機上還播放著春晚，經典的小品總能逗得人直笑。
此刻給父親發去的祝福也得到了回覆，顧清遇看著亮起的屏幕，將手機放到了茶桌上。
看著鐘表，顧清遇點開手機裏存著的去年拍攝的嫣然放煙花的視頻，伴隨著少女的歡笑聲響起，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他眉眼含著柔情，嘴角微微上揚。
“嫣然，我的新年願望是，未來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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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想也沒想跑過去撲進他懷裏，卻沒察覺到少年那雙自然環上她腰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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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清遇哥哥，看見我你就這麽高興啊？”
“是挺高興的，跟屁蟲又回來了。”
聞言，嫣然的表情微不可查地變化了一下，她伸出手指戳著顧清遇肩頭，抱怨道：“年前還說我是小狐貍的，現在怎麽就變成蟲子了啊？”
“好，不是蟲子，是最可愛的小狐貍。”
顧清遇語氣明顯的寵溺，嫣然早就聽出來了，不過她有些好奇，怎麽顧清遇過了個年整個人就像是被奪舍了似的，好奇怪。
不過這個樣子的他，她很滿意。
倔驢好像也沒那麽倔了。
兩人坐在書桌前，望著滿桌的紙張，嫣然隨手拿起一張看，歌詞上的標註圈圈點點，她不玩音樂，不懂這些，但也大概猜到顧清遇這次不回去過年的原因。
她只是笑：“好巧啊，我們都有夢想。”
是啊，他們都在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著。
“那我們一起加油。”
嫣然伸出一個拳頭，眸光亮晶晶的，像是在催促顧清遇跟她碰拳。
在燈光的照耀下，他們的拳頭碰在一起。
遠遠望著，就像兩個不完整的板塊被拼接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幅完整的青春圖冊。
-
高二的學習任務也很緊迫，嫣然經常趁著課餘時間跑去辦公室問老師解題思路，她腦子不是特別聰明的，但也會耳熟能詳，有些題目靠著肌肉記憶也能得到幾分。
她的成績一直在往前，各科分數也都均勻，不再那麽偏科，溫栗也受到她的感染開始奮發圖強，她們倆周末總是泡在圖書館裏學習，有時嫣然會叫上顧清遇一起，但大多數還是她們兩個，畢竟高考近在咫尺，顧清遇的時間更寶貴。
從洗手間出來，並排的洗手池旁，劉星雅正在整理著頭發。這幾天的月考讓嫣然占盡風頭，她心裏不爽，纏著顧清遇給她講解題目，又總覺得顧清遇不是真心想教她，就借著顧志宇給顧清遇施壓。
但是顧清遇總是對她愛答不理的，惜字如金一樣，連說句話都很少見。
前幾天她朋友在書店看見顧清遇跟嫣然還有溫栗三個人坐在一起學習，照片上少年的身體明顯主動往嫣然身邊傾斜，面上掛著的笑容是她從未在顧清遇臉上見到過的。
前幾天，她拿著照片怒氣沖沖的去質問顧清遇，可面前的人面色平靜，只自顧自看著手上的資料，沒有答應她的意思。
因為房間門口還跟著她的幾個小姐妹，之前劉星雅一直吹噓自己有多被顧清遇寵著慣著，現在當著她們的面被忽視，一時間惱羞成怒，看了眼紙上的內容，只是一張普通的歌詞，便也沒再多想，一把搶過去。
“顧清遇我在跟你說話——”
她話沒說完，只見剛才還悶聲不吭的少年此刻眸中竟閃爍起情緒，他站起身，毫不留情將她的話打斷。
“還給我。”
她不動。
他站起身，聲音冷得可怕。
“我再說一遍，還給我。”
劉星雅的手背在身後，她面子有些掛不住，耳根紅得不行，雖然她此刻很是忌憚顧清遇，也確實很害怕，但為了面子，她還是反駁並拒絕歸還。
顧清遇沒了耐心，伸手就要去搶，劉星雅捏得又緊，兩股力硬生生將紙張扯破，剛剛標註清楚的地方筆墨被抹開，此刻已然模糊不清。
“滾——”
“滾出我的房間。”
劉星雅被嚇破了膽，含著眼淚撞開門口看熱鬧的女生們往外跑，去追之前，她們還戀戀不舍地看了顧清遇好幾眼才追出去。
回憶戛然而止——
內心怨恨，劉星雅攔住嫣然的去路。
“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才讓清遇哥哥對你這麽喜歡？”
“昨天晚上他當著一群人的面沖我發火，我明明就只是撕爛了一張歌詞紙，他就當眾讓我下不來臺！”
“用心啊。”嫣然在她身上掃視一圈，“你喜歡顧清遇，但是你也只是因為自己喜歡，你有考慮過自己喜歡他的方式是否會傷害到他嗎？”
正要離開，劉星雅在她背後喊道。
“難道你就比我好嗎？”
“……”嫣然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擡腳離開。
腦海中劉星雅的話一直揮之不去，放學，嫣然讓溫栗先回去，自己跑到高三教學樓樓下等顧清遇。
幸好，他沒有因為心態不好就放棄上課。
視線中的少年離她越來越近，原本洋溢著的笑容也在看清他側臉上的巴掌印後瞬間僵住，她伸手要去摸，卻被他握住手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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